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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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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他又落下咳疾,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愈发担忧终有一日他的身体会彻底垮掉。
思虑再三,我顿步朝祁汜走去,趁他不备,以手肘重击他的后脑勺,一举将他敲晕。
“北璃王,你该不会是想杀他泄愤吧?”身后,楚荷捂着嘴大惊失色道。
我摇了摇头,转而专注地看着祁汜手腕上深可见骨的刀伤,光是看着,就觉背脊发寒。
他可真狠,难道感觉不到疼痛吗?
我无奈地叹着气,轻手轻脚替祁汜包扎好伤口,而后郑重其事地将他托付给楚荷,“可否替我将祁汜送回云秦?一来,他重伤未愈,若是留在古战场中,必然加重伤情。二来,你只要带着他,叶修必定不会为难你。他就相当于一张大号护身符,不论是在西越,还是在云秦,都十分管用。”
楚荷重重点了点头,“北璃王放心,楚荷定不辱使命,将祁***带回云秦。”
“凡事多留个心眼儿。叶修天灵盖受损,近段时间应当没有闲暇时间为非作歹。不过,他既能在神君的极乐门中自由出入,就证明他跟神君关系匪浅,切记小心行事。”
我不甚放心地叮嘱着楚荷,原想亲自送祁汜回云秦,但容忌生死未卜,我委实没有心情去做其他事。就怕自己走错一步,便再也见不到容忌。
天亮时分,楚荷雄赳赳气昂昂地扛着祁汜沿着小路匆匆出了古战场。
我淡淡地瞥了一眼楚荷的背影,转身往第四处古战场走去。
刚踏进第四处古战场,入眼便是成批成批晾晒于木架之上的布帛锦缎。
还别说,极乐门真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就连小小的浣衣坊都能成为古战场!
我穿梭于堆砌满布帛锦缎的木架之间,小心翼翼地避开往来浣衣婢,急寻着下一处古战场的入口。
正当此刻,徐娘扭着柔软的腰肢,笑盈盈地跨入浣衣坊中。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由此可见,她在极乐门之中,地位颇高。
浣衣婢们纷纷抬眸,朝着徐娘施施然行了一礼,而后命人将徐娘身后两位娇娥手中堆满衣物的木桶接过。
“近日来,徐娘面色愈发红润,容光焕发,可是有喜事临近?”浣衣婢颇为好奇地询问着徐娘。
徐娘双手交叠端于身前,下巴微扬,唇上黑痣随着她翕动的双唇,像极了振翅欲飞的蝶儿,“还真被你说中了!近日来,后院来了一位身份特殊的姑娘,不光模样上乘,性格亦十分讨巧,惹得神君一见倾心,日日夜夜强宠不休。”
徐娘口中“身份特殊的姑娘”该不会说的就是我吧?若真是如此,她未免太过分了!我与神君清清白白,哪里来的强宠不休?真正与他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是疯癫的杜十娘和毒辣的蘅芜。
不过,她们二人皆已香消玉殒,再提往事也没什么意思。
浣衣婢听徐娘说得绘声绘色,亦来了兴致。
一时间,数十位浣衣婢纷纷围在徐娘身边,探听着与神君有关的一切事宜。
徐娘轻咳了一声,卖着关子,故作高深地说道,“你们不知道,那位且歌姑娘手段有多高明,三两下就将神君哄得一愣一愣的。”
“且歌?莫不是北璃那位新主!我记得她嫁过人,还生过子。神君怎会喜欢这样的女人?”浣衣婢不解地问道。
“甭管人家嫁过几人,反正神君就是对她死心塌地。”徐娘对浣衣婢的质疑颇为不满,双手叉腰,略显蛮横地说道。
我满头黑线,恨不得冲出去将徐娘的快语连珠的嘴给缝上。
若是让容忌听闻我和神君的流言蜚语,他岂不是要气疯?
徐娘显然没说过瘾,缓了口气,接着绘声绘色地说道,“前日一早天尚未亮,我给神君送早膳之时,亲眼见神君搂着她闭眸浅寐。且歌姑娘睡相不好,动辄对神君拳打脚踢,神君非但没有动怒,反倒绷紧了身体躺在榻上一动不动,深怕将她吵醒。你们不知道,神君的眼神,有多宠溺。”
说到此事,我亦十分头疼。
前日夜里,我再一次高估了自己的酒量,竟在神君面前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好在,深夜里的神君谦和有礼。不然,若是因为醉酒一事再生枝节,我真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砰——
恍惚中,我不小心撞倒了边上的木架,木架上的布帛锦衣倒了一地。
更为糟糕的是,数十位浣衣婢连同徐娘齐齐转过头,瞪圆了眼看着手忙脚乱无处躲藏的我。
徐娘反应极快,迈着细碎的步伐朝我走来。她拽着我的胳膊,十分热络地将我带至浣衣婢跟前,颇为得意地说道,“说曹操曹操到。这位,便是方才跟你们提到的且歌姑娘。”
这一瞬间,我仿若集市上待价而沽的货物,被眼前数十道眼神盯得透不过去。
“徐姐姐,我还有事,先走了。”我淡漠言之,面上挂着疏离的笑容,抬腿往反方向走去。
徐娘见状,小跑着追上我的步伐,“且歌姑娘,怎么走得这么急?”
我顿下脚步,但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并无心思听她拐弯抹角虚情假意的嘘寒问暖,直截了当地询问着她,“徐姐姐有事不妨直说。”
徐娘面色一红,以锦帕掩面,含糊其辞地说道,“且歌姑娘飞上枝头那一日,可别忘了我呀!到时候,你若是能在神君面前美言几句,请他赐我几个面首,那就最好不过了。”
我委实不明白,神君又不是香饽饽,为何徐娘总认为一旦得神君青眼就意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呢?
若是让她得知,我眉心寄住了一只火凤,体内还有凰神凤主的封印,她岂不是要乐开花,逮着人就开始吹捧我有多能耐,整得与我有多熟一般!
徐娘见我未答话,继而又补充道,“面首的长相呢,最好同神君座下弟子天弋相差无几。我记得天弋曾随神君来过一次极乐门,仅惊鸿一瞥,他英武不凡直耸云鬓的浓眉,及别具一格的梵文铜臂,便在我心中烙印下不可磨灭的爱意。若不是他背叛了神君,我还想着让神君将他赐给我呢!”
“。。。。。。。。。”
当真是各花入各眼。这世道,居然还有人对其貌不扬的和尚情有独钟!
我一想起偏执狠戾的天弋,心有余悸,不寒而栗。
自天弋险胜神君遁隐尘世之后,我便派朱雀四处搜罗情报探听天弋的下落。遗憾的是,天弋行踪成迷,至今仍无人得知他的去处,也无人得知天弋是否蛰伏于暗处伺机给予这片大陆不堪承受的重创。
徐娘见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出生询问道,“且歌姑娘,可有听清我方才的嘱托?”
我回过神,恍惚答道,“听清了,告辞。”
刚一转身,徐娘喉头突然发出一道刺耳的尖叫。
回眸一看,她砰然倒地,七窍流血,杏眼暴凸,突然暴毙。
“徐娘?”我连连俯下身,单指探着她的鼻息。
居然断气了!
她明明有反弹之力护体,寻常人根本伤不了她,如今横死在此,这其中定有猫腻。
“快来人,出人命了!”
彼时,路过的浣衣婢瞥见我半蹲在横死的徐娘边,失声尖叫。
我正欲开口解释,始觉百米内除却我一人再无他人踪迹,心下便知凶手存心嫁祸于我,要的就是让我百口莫辩,成为众矢之的。
第682章 灵血石
眨眼间,浣衣坊中浣衣婢倾巢而出将我围堵其中。她们训练有素,成圆弧状依次排开。
为首的浣衣婢冷声质问着我,“为何杀害徐娘?”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轻嗤道,不做无谓的辩解。
这些浣衣婢与极乐门后院的女人一样,均将神君视为天上皎月。
她们既信了徐娘的话把我误认成神君新宠,就极有可能如蘅芜那般,将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如此一来,她们哪里愿意听我解释?
我淡淡地扫了一眼心怀鬼胎面露狞笑的浣衣婢,便知她们要的不是还徐娘一个公道。她们要的,是一个得以将我名正言顺就地格杀的契机。
“姐妹们,无需跟她废话。神君宠姬品行不端暴虐成性,我等先斩后奏,也算是清君侧了!”
为首的浣衣婢如是说道,随后她们群起激愤,大摆凶险阵法,将我围困其中。
此阵法当属洑水阵法之一,逆乱五行走位,使得五行元神纷纷朝我袭来。因为有反弹之力护体,纵阵法凶险,我亦无需耗费心神破阵避险。
洑水阵外围,风声鹤唳。浣衣婢虎视眈眈,严阵以待。
阵法之中,我背手负立,唇齿含笑,冷眼看着愚昧善妒的浣衣婢们被反弹之力反噬,哀嚎遍野。
疾风肆虐,暗潮涌动,浣衣坊中裂帛声此起彼伏。
抬眸之际,一瑰丽布帛突破洑水阵,劈头盖脸袭来。
布帛之后,蘅芜浮光掠影而来。
她凌空飞跃,在空中疾转直下,纤纤素手弓做镰刀状,划出道道刺眼光幕,似列缺霹雳自高处直坠,朝着我的眉心劈砍而来。
光幕斩断了我周身暗涌的气流,并突破层层防线,无视了反弹之力的反噬,来势凶猛,石破天惊。
我扬起头,直视着蘅芜杀气凛然的双眸,徒手撕裂光幕,哂笑道,“当实力不足以支撑野心之际,你当韬光养晦,将奋足局。”
光幕散,似繁星,点点飘落。
我腾空而起,紧扼蘅芜脖颈,逼视着她,“自作孽,不可活。”
蘅芜狞笑,“你且睁大眼睛仔细看着,究竟是谁,能笑到最后!”
她话音一落,呈烟雾般弥散开来。我抓了个空,重心稍有不稳,踉跄跌落。
好在,浣衣坊水渍斑驳,纵蘅芜化作烟雾,依旧在地面留下了些微痕迹。
我循迹追去,误打误撞入了第五处古战场。
第五处古战场设在御花园之中,花团锦簇,树影婆娑,如迷宫一般盘旋往复,使得原本就认不清路的我彻底迷失了方向。
于御花园中兜兜转转半日,不但没寻到蘅芜的蛛丝马迹,还差点被往来巡逻的守卫发现,直到暮色渐沉依旧一无所获。
“且歌姑娘,我找你大半日了!”
华清迎头撞上如同无头苍蝇般乱闯乱撞的我,稍显欣喜地说着,而后急切地拉着我的胳膊,将我往人烟稀少之处引。
我略显困顿,原以为她与极乐门中其他人一般,因徐娘之死对我心生偏见。
出乎意料的是,看起来最为单纯的她,偏偏最是通透。
华清压低了声,附耳言之,“且歌姑娘,徐娘暴毙一事我已知悉。华清相信,以你的性子,断不会平白无故地害人性命,想必是被有心人构陷了。据我猜测,构陷你的人,应当正是诈死的蘅芜。”
“你也知蘅芜诈死一事?”
华清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说道,“嗯。方才我在御花园中四处寻你之际,恰巧瞥见神色匆匆的蘅芜从身前掠过。可惜,她速度极快,我未能看清她究竟逃往何处。”
她如是说着,神色愈发凝重,“且歌姐姐有所不知,徐娘在极乐门中地位颇高。如今,她含冤暴毙,神君势必会出面为其主持公道。神君性情乖戾,在尚未找到蘅芜之前,且歌姐姐务必小心行事,能躲则躲。”
我以手扶额,脑壳突突跳动,疼痛不已。若神君得知此事,不分青红皂白降罪于我,此事必然更加棘手。
待华清踏着夜色仓皇赶回极乐门后院之际,身后突然传来异动。
我迅疾转身,背靠假山,冷睨着朝我飞扑而来的蘅芜,掌心乾坤之力涌动。
下一瞬,我广袖轻飏,袖中掌风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裹挟着疾风骤雨,朝蘅芜猛攻而去。
蘅芜被掌风所袭,身体随烟雾四散。
然,仅仅片刻功夫,烟雾聚拢,蘅芜肉身再显。
她撇唇狞笑,“无论是谁,敢同我抢男人,都是自寻死路。”
我双眉微蹙,紧盯着她飘移方位,卷起层层水雾,幻灭她如烟似雾的幻影,使得她无处躲藏。
她被水雾所击,重摔于地,抬眸冷眼瞪我,“你赢不了我。”
“我从未将你视为对手。”
我实在不明白,蘅芜哪里来的底气,竟敢以她浅薄的道行屡次挑衅我。
更让我困惑的是,她爱慕神君是她的事,为何非要来嫉恨我?
难不成,没了我,神君就能爱上她?
再者,被喜怒无常的神君看上,哪里是飞上枝头变凤凰。更合理地说,应当是是堕入无间地狱永不得超生。
收回飘远的思绪,我居高临下地冷睨着趴伏在地的蘅芜,双手紧握轩辕剑,朝着她令人生厌的脸颊劈砍而去。
蘅芜见状,眸光一沉,竟徒手撕烂了胳膊,断下半臂以此抵挡轩辕剑凌厉非凡的剑气。
剑刃见血,铿锵鸣动,异常兴奋地朝着蘅芜脖颈划去。
轩辕剑毫无意外地斩落蘅芜头颅,她的热血尽数喷洒在假山之上,留下斑驳印记。
我看着身首分离的蘅芜,紧盯着她微微上扬的嘴角,忽觉夜幕下的御花园透着森森死气,诡谲难测,使人背脊发寒。
正当此时,身后假山突然传来怪异的溯流之声。
侧目凝之,假山上蘅芜斑驳的血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拢成拳头状大小的石块。
我微微晃神,惊觉石块不论是色泽,还是质地,均于当日在灵山莲池中窥见的灵血石如出一辙。
思及此,我心中大骇,瞬间明白蘅芜得以数度死里逃生的原因。
“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蘅芜清冷的声音在耳边乍响,而她的半截断臂,正紧握着灵血石,在我背上留下三寸有余的伤口。
我不知灵血石为何会在蘅芜手中,但心下亦十分清楚,有了灵血石加持的蘅芜实力倍增,她发力瞬间,竟能与我体内的乾坤之力相抗衡。
眨眼间,蘅芜破碎的身体再度恢复如初,她单手托着灵血石,昂首阔步而来,“乖乖受死吧!”
我忍着后背伤口处钻心入骨的疼痛,以移形换影之术瞬移至蘅芜跟前,手心冰刀朝她纤细的手腕劈砍而去。
她吃痛闷哼,手心灵血石自然而然落入我的手中。
失了灵血石护体,蘅芜刹那间灰白了脸。
她惊惧地看向我,“噗通”一声跪在我身前,摇尾乞怜,“求你,将灵血石还我。我保证以后再不找你麻烦。”
“还你?”我嗤笑道,“凭什么?”
话音未落,树梢风动,一缥缈人影瞬间移至跟前。
定睛一看,竟是风尘仆仆赶来的神君。
下一瞬,神君不动声色地收回我手中的灵血石,他广袖掠过蘅芜瑟缩的身躯,使得她周身爬满斑驳伤口,吓得她哭嚎不止,哀声讨饶,“神君,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你怎可对我痛下杀手?”
神君置若罔闻,转而侧目关切询问着我,“可有受伤?”
我摇了摇头,虽知不该因蘅芜作乱迁怒神君,但说到底,蘅芜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下手,全是因神君而起。
故而,我没好气地回着神君的话,“死不了。当然,前提是你别再放纵后院的女人出来惹是生非。”
“本座没碰过她。”神君沉声解释道。
神君的私事我无心知晓,但我必须弄清蘅芜作乱的缘由。
我徐徐走向奄奄一息的蘅芜,将她笼于蛛网之中,闪身进入了她的梦境。
拨开梦境迷雾,夜色潇潇,雾霭沉沉。
蘅芜闺房之中,她侧卧榻上闭眸浅眠。
突然间,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神君闯入蘅芜屋中。
蘅芜惊乍起身,揉了揉眼,许是认出了神君面上的银狐面具,欣喜若狂地下了榻,朝神君盈盈走去,“神君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神君刚从案几前坐定,抬眸正巧对上蘅芜含情脉脉的眼,一言不发,破窗而出。
蘅芜失落至极,行至窗前,正想一窥神君去向。不料,去而复返的神君再度闯入屋中。
他气息稍乱,粗暴地将蘅芜拎至身前,冷声言之,“跪下。”
蘅芜闻言,顺从地点了点头,对神君所令言听计从。
待西方际白,神君餍足地从窗外飘出。
神君随手将银狐面具摔至一旁,与此同时,他衣摆下突然掉落下一双十成新的鞋履。
我眯了眯眸,紧盯着他的衣摆,才发觉他的双足已然凭空消失。
朦胧夜色中,他忽而转头,冷蔑地看向闺房中尚还处于狂喜状态中的蘅芜,“冷夜的女人,也不过如此!”
原来是圣君!
我狂抽着嘴角,将圣君作乱的过程尽收眼底,更觉圣君卑鄙低劣。
之前,我只知圣君与神君不和。但并未想过,圣君竟幻成神君的样貌欺骗神君后院的女人,实在是令人大跌眼镜。
梦境一转,蘅芜已蜷缩至废楼棺材中,虎视眈眈地盯着魔怔疯癫的杜十娘。
杜十娘百般折磨着蘅芜,使得蘅芜惊慌失措,愣是在数口棺材之中往复转圜。
砰——
无意间,蘅芜被石子绊倒,小腿瞬间渗出**血迹。
血迹尽数染于砾石之上,黯淡的砾石刹那间大放异彩。
“灵血石!”蘅芜妙目圆瞪,将灵血石轻捧于掌心,森然笑道,“天助我也!”
杜十娘晃动着脑袋,蓬乱头发散于颊前,凄婉哀怨地朝蘅芜跟前凑去,“公子,公子!”
蘅芜灵血石在手,底气大涨。
她只手扯着杜十娘的头发,以灵血石内无穷无尽的力量,压制着杜十娘心中的邪气,阴恻恻道,“在我面前,无需装疯卖傻。乖乖听话,我带你去见神君。”
杜十娘动弹不得,但她亦听出蘅芜话里行间的意思,遂噤了声,亦步亦趋地跟在蘅芜身后,潜入了神君屋中。
我看着她们一前一后隐入神君屋中,恍然大悟。
原来,杜十娘暴毙当晚,蘅芜故意激怒我,为的就是逼我手刃杜十娘,好借助废楼中的怨气将我杀之而后快。
我一把捏碎了梦境,既已得知蘅芜手中灵血石来源何处,她便再无利用价值,轩辕剑利落往她脖颈一划,轻易了解她的性命。
神君对此亦无动于衷,他只定定地看着我,沉声道,“保护好自己。”
“。。。。。。。。。”
想想都觉得可笑。一个频频出手伤害我的人,竟郑重其事地让我保护好自己。
不过,我亦不会同他辩驳,毕竟我打不过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见我毫无回应,眸色微黯,旋即转身离去。
万万没想到,他仅仅在树梢上盘旋了一圈,又折返回我面前,不甚放心地询问道,“受伤了?身上血气怎么这么重!”
他这么一问,我顿觉背后伤口传来阵阵钝痛,锥心刺骨。
“嗯?”他阔步朝我走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双手强按着我的肩膀,迫使我转了个身。
“区区小伤,无足轻重。”我淡淡说道。
“灵血石威力非比寻常,不及时处理,恐留疤。”神君如此说道,随后强拽着我的手,匆匆出了第五处古战场,朝御药堂疾驰而去。
听他的意思,是要亲自为我处理背后的伤口?
我十分抗拒地缩回手,“不必了。留疤也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神君明显有些生气,故而蛮不讲理道,“你敢留疤试试!”
“。。。。。。。。。”
想不到,深夜时分温柔细致的神君也会动怒。
更让我琢磨不透的是,我说的全是事实,他生什么气?
夜已深沉,御药堂中除却值夜的精怪在堂前来回游走,再看不见其他活物。
神君不动声色地将我带入偏房,反手将门关紧。
他慢条斯理地抡起衣袖,周身带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压迫感,顿步朝我走来。
我咽了咽口水,心中一阵忐忑,“你干什么?”
“替你疗伤。”他低醇的声音传入耳际,再加之他室内暗黄的烛光,简直暧昧到了极点。
我缩了缩脖子,厉声拒绝道,“我会治愈术,自己来就成。”
“被灵血石所伤,治愈术治不好。”
他如是说着,长臂一伸,强行将我拽入怀,二话不说,把我后襟撕得粉碎。
“你怎么这样!”我又羞又恼,在他怀中奋力挣扎着。
嘶——
背后伤口不小心撞到他冰凉的手,疼得我再不敢乱动。
神君连连缩回手,轻声说道,“别乱动,本座不看便是。”
话音一落,他手臂环过我的腰线,将我轻轻放至于桌上,而后紧闭双眸,小心翼翼地处理着我背后的伤口。
“疼吗?”他低声询问道,大概是担忧自己的手过于冰凉,他特意在我身旁摆上一个暖炉。
我并未答话,总怀疑他是不是偷偷睁开了眼。
不然,他的手怎么能如此精准地避开我背上的伤口?
更合理地说,他似乎对我的身体很熟悉。。。。。。
“在想什么?”神君忽而出声,打断了我渐飘渐远的思路。
“没,没什么。”我回过神,支支吾吾答道。
神君轻笑出声,“在想本座为何对你的身体如此熟悉?”
他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我心中大骇,羞窘地移开视线。
“别紧张。本座只是替你疗伤而已。”
他低声宽慰着我,处理完我背后的伤口,又细心地命人给我送来一套衣物。
不出所料,衣物还是一如往常地合身。
这么一来,我更加纳闷。
他对我实在太过了解,以致于我见过他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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