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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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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座将所有耐性给了你,原以为你总有一日会忘记心中那个人。不成想,除却他,你心里还装过其他人。身体就更不用说了,看着挺干净,实际上还不是谁都可以?”神君抬脚向我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我,口中所言宛若一把利刃,将我推向更为无助的境界。
  我敛着眸中的泪光,再受不得神君的冷嘲热讽,明明我也是受害者,为何总以犀利的话语伤害我?
  “闭嘴吧!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我抬眸,一把将身前的神君推开,歇斯底里道。
  “你的事,本座若非要管呢?”神君蹲下身,狠掐着我的下颌,冷笑道,“在一个正常男人面前蹲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你确定这一次不是在欲擒故纵?看看你镜子中的媚样,不是很会迎合人?”
  神君指了指镜中循环往复的画面,怒不可遏,将我重重按至地上。
  我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奋力挣扎着,“放开,你不能这么对我!”
  “那本座该如何对你?你值得本座掏心掏肺么?你不值得。”此时的神君亦处于完全失控状态,他猩红的眼里不留丝毫情愫。
  曾无数次助我逢凶化吉的乾坤之力这一回失了效用,被神君锁得死死的。
  叶修说过,离开了容忌,我什么也不是。之前,我很不服气,总觉自己不需要依靠任何人,都能脚踏实地,登上虚**之巅。
  而今,我总算是明白了,离开容忌,我和曾沦于妖娆酒楼卖笑的且舞并无本质区别。
  眼角余光是心镜中变本加厉的祁汜,瞳仁中是彻底走火入魔胡作非为的神君。
  我这一生算是毁了。拜他们所赐,毁得连幻想都荡然无存。
  神君餍足,失控的情绪再度被拉了回来,赤红的瞳仁随着渐渐东沉的日头色泽渐深。
  他看着躺在地上纹丝不动的我,开口道,“前尘往事本座不想去追究,就翻篇罢。”
  “如何翻篇?我身上的污浊怎么洗?”我神情涣散,突然觉得活着一点意思也没有。
  “本座替你洗。你也不必装出一副活不下去的样子,既然可以接受祁汜那样对你,为何接受不了本座?”神君试图将衣衫不整,血迹斑驳的我揽入怀中。
  他说得很难听,但确也是事实,不是么?
  反正都脏得不能再脏。祁汜也好,他也罢,多一次少一次确实没区别。
  活到这份上,确实没意思了。
  我以手心冰刀划开了手腕,任由殷红的鲜血汩汩而出。
  “你疯了!”神君按着我血流不止的手腕,显得慌乱不已。
  “冷夜,你能不能别这么残忍?既亲自断了我的生路,为何还不让我去死。”
  之前,不论是遇上何事,我都不会轻易求死。
  但是现在,我实在支撑不住了。
  活着备受煎熬,身心俱疲。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神君小声辩驳着,“本座不叫冷夜。虽然本座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但绝不是这个名儿。”
  脑海中,黑盒子不住地宽慰着我,“宿主,想开点。事已至此,更需要振作。若是轻易死去,岂不是便宜了这些臭男人?”
  听到黑盒子的声音,我再次泪如泉涌。
  “你本就是凰神凤主,不涅槃何以扶摇直上?”黑盒子叹了一口气,继而说道,“东临王若是知道你这样自暴自弃,定然比你还要痛苦。为了他,你也该好好活下去。”
  正当此时,祁汜亦风风火火地闯入极乐宫中。
  他一来,极乐宫的心镜中,满是我被神君胁迫的画面。
  他气急败坏,同神君扭打作一团,“猪狗不如的东西!你想害死她吗?”
  神君亦不遑多让,反唇相讥,“祁王又比本座**多少?”
  他们打得不可开交,我倒在地上,一颗心彻底凉透。
  我再度划开手腕,任由腕上鲜血喷涌而出,任由自己被心底的阴霾彻底吞没。
  无意间,我眼角余光触及琉璃瓦上正好整以暇地盯着我的肉肉,瞬间想明白了许多事。
  它那么嫉恨我,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护送着我闯出古战场?之所以一直没有出手,是它早就得知了心镜的凶险,并料到我无法抵御住心魔的侵袭吧!
  肉肉森然笑着,蓝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
  我心中怒意升腾,丹田处乾坤之力躁动不已,灼热地几近将我焚烧殆尽。
  但我心中的寒意亦不断地侵占着我的四肢百骸,不断放大着我身体上的疼痛。
  内冷外热双重夹击之下,乾坤之力化作一只七彩霓凰耀世而出。
  我抬头凝望着斡旋于头顶上的七彩霓凰,一种似曾相识之感袭上心头。当初对阵柳苏苏之际,这只七彩霓凰亦出现过一次。
  凤戾长鸣,久久萦绕在血红天幕之上。
  正打得不可开交的祁汜和神君纷纷抬眸,惊愕地盯着斡旋在我头顶上方的七彩霓凰。
  “凤主,是时候觉醒了。”七彩霓凰俯冲而下,将我埋于它的羽翼中。
  下一瞬,它散作七彩光幕,一股脑涌入我丹田之中。
  脑海中,黑盒子大喜过望,“宿主,这只老凤凰将乾坤之力的无限潜能尽数激发了!凰神凤主,万神之主,可御万兽,与天同寿。”
  祁汜面上显露一丝欣喜,“歌儿,你至无我境界了!”
  我缓步朝他走去,一手扼住他的脖颈,面无表情地说道,“祁汜,你对得起我的信任?”


第688章 神君是他
  “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祁汜重咳不止,他说了些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清。
  五指猛然收紧,祁汜两眼一翻岿然倒地。
  我继而冷眼看向神君,轩辕剑毫不犹豫地贯穿他的心口。
  神君与祁汜一样,不躲不闪,杵在我身前任我打骂发泄。
  “歌儿,我可以叫你一声歌儿吗?”神君双手握着轩辕剑剑刃,稍一用力,将剑身往自己心口送着。
  “你不配。”
  神君尽显颓唐,“对不起,我爱你。”
  因为爱,所以伤害?
  因为爱,所以在我六神无主的时候,冷嘲热讽,强行占有?
  真是倒了血霉,竟惹出这么一堆烂桃花。
  我将深埋于他心口处的轩辕剑抽出,继而朝他命门处劈砍而去。
  正当此时,华清心急火燎地闯入极乐宫,她双手死死地缠着我的胳膊,不让我对神君下手。
  “且歌姑娘,别冲动。神君若就此亡故,他身上的怨念将随风四散,祸害人间,”华清稍作喘息,继而指了指极乐宫中硕大的落地铜镜,“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守关者,迅速了结他的性命。守关者一死,心镜幻灭,心中魔性方能淡去。”
  原是如此。
  我虽疑惑华清为何懂得这么多,但眼下情况紧急,亦没多问。
  冷睨着琉璃瓦上惊愕不已的肉肉,我几近是不费吹灰之力就瞬移至它边上。
  此刻的它,依旧惶惑地摇着头,青紫的舌头一收一吐,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你为何是凰神凤主?”
  这个问题我亦无法回答。
  我明明是水神之女,照理说,和凰神凤主应该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但事实就是如此玄妙,水神与幻境仙灵所出,竟成了凰神凤主。
  因为恐惧,肉肉浑身颤抖得厉害,横肉堆垛的身体如棉絮般柔软。
  我一手将它拎至身前,一手掏出它的心,吃吃笑道,“果真是黑的。”
  “疯女人!你自己被心魔所控,何必迁怒于我?”肉肉虚弱至极,再无气力张牙舞爪。
  我将肉肉的心塞入它嘴中,冷冷说道,“这么纯净洁白的皮毛下,居然长了颗黑心。吃了吧,记得细嚼慢咽。”
  肉肉撇过毛茸茸的脑袋,不敢直视自己的黑心,“你干脆直接杀了我!”
  “吃!吃了黑心,我就放你一马。”
  肉肉闻言,眼眸中又燃起生的希望,双手捧着自己的黑心大快朵颐。
  待它吃完,轻声细语地向我讨着饶,“现在,可以放我一条生路了么?”
  “你以为,你还有生路?”我反问着它,徒手将它撕成了两半。
  我所谓的放它一马,只是给它一个干脆的了断而已。
  作为守关者的肉肉毙命,古战场就此坍塌。
  我立于屋檐上,亲眼看着渐沉的天幕破碎成渣,亦缓缓地闭上了眼眸。
  这一辈子,能得一人心,足矣。
  身体已经肮脏到了极致,那就随着这藏污纳垢的极乐宫,一并毁灭吧。
  “且歌姑娘,快走。再不走,极乐宫就要塌了!”华清将被我扔至一隅的不竭神力重新交至我手中,硬是以蛮力将我推送出了古战场。
  那一瞬间,华清力道极大,以排山倒海之势徒手将我抛出古战场,锋芒毕露令人无法逼视。
  我眯了眯眸,忽而忆起水灵珠中百里秋笙所言。
  百里秋笙说过,华清山上不出世的华清道长擅卜卦,曾算出且舞有逆凤的命格。
  华清,华清山,华清道长。。。。。。
  我原以为华清山上那位不出世的得道仙人是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没想到她原身竟是一位灵气逼人的少女。
  被推送出古战场后,我不偏不倚地落入桃花涧中。
  溪水冰冷刺骨,我却浑然未觉,任由湍急的溪流裹挟着泥沙,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我的身体。
  淡雅如雾的水光中,故是独坐溪边,聚精会神地盯着溪涧中的游鱼,熟稔地以手中三叉戟捕捉着游鱼。
  他莹白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干净纯澈,纤尘不染。
  他那双水晶般透亮的眼眸,清澈见底,一眼万年。
  故是还是那么干净,真是令人羡慕。
  他揉了揉眼,恰巧看到溪中随波逐流的我,连连起身,毫不犹豫地淌过冰凉的河水,朝我而来。
  “珍珠,你怎么了?”故是捞起水中狼狈不堪的我,柔声询问道。
  “没事。”
  故是凝眸,“谁欺负你了?”
  “故是,我心里乱得很,让我一个人静静,可以么?”我急于将自己藏匿在溪水之中,这样即便放声大哭也不会有人发现。
  他坚决地摇了摇头,“身体在水中都泡皱了,快些上岸。”
  故是连连褪下他浅色薄纱外罩,轻披在我肩上,心疼至极地说道,“我的珍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
  委屈么?确实委屈。
  但在别人眼中,我所经历的,根本不算什么。
  我不过是失了身,却因机缘际会阴差阳错地成了凰神凤主,这等殊荣傍身,有何资格谈委屈?
  “珍珠又瘦了,轻飘飘跟云霞一般!”故是喃喃自语道,“莫急。随我上岸,我清炖河蚌给你补补身体,保证将你养得珠圆玉润白白胖胖。”
  听到“云霞”二字,我的心隐隐抽痛。
  原本打算去东临看看容忌是否平安归来,但想到他严重的洁癖,再没勇气去找他。
  我兀自躲在桃花涧便的黢黑洞穴中,任由故
  故是如何安抚,都不肯踏出洞穴一步。
  不多时,一阵劲风拂过面颊,身着一身银色狂蟒锦袍的神君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我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冷声道,“找死?”
  他蹲下身,缓缓摘下银狐面具。
  这一回,面具下再不是冷夜那张脸,取而代之的,是容忌俊美无俦的脸。
  我所有坚强在触及他琥珀色的眼眸中,全然俱灭。
  “容忌,你去哪了?”
  我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意,紧张局促,不愿让他得知我在极乐宫中所经历的一切。


第689章 追妻火葬场
  容忌将我搂入怀中,越搂越紧。
  我不自觉地瑟缩着身体,害怕他察觉我身上残留着其他人的气息,想要挣开他,却又不舍离开他温暖的臂弯。
  “歌儿,我犯了一个弥天大错,不知怎么弥补。”容忌深吸了一口气,低醇的声音透着丝丝落寞。
  沉默片刻,他稍稍松开了我,刚伸手欲擦拭我脸上的泪痕,我下意识地往后躲着,脑海中满满的都是神君暴戾残忍凌虐我的画面。
  他看出了我的局促,眸中愧疚之色更显。
  我怔怔地瞅着他,从他狭长的眼眸,再到他紧抿的薄唇,再往下是神君贯穿的银色狂蟒锦袍。心中的弦,突然崩断。
  “这四十九天,你从未离去?”我眸色骤冷,突然觉得他这张俊美无俦的脸和银狐面具一样令人作呕。
  容忌微微颔首,欲言又止。
  “所以,泼我茶水的是你,将我当做人形烛台的是你,把我推下观星台的是你,将我摔得半死的是你,口口声声嫌我脏的是你,强占我的也是你?”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刚刚还在担心他能不能接受我被他人强占。什么时候,我卑微到这种地步了?
  “是我不好。”容忌被我质问得一句话也答不上来,过了许久才憋出一句不像道歉的道歉。
  这四十九天,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备受折磨还担忧他是不是遇上什么险境。可能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也不会对他起初的责难耿耿于怀。
  但当他一口一个“心镜比我干净”的时候,我们之间就真的完了。
  容忌看着我愈发冷冽的眼神,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歌儿,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可以么?”
  他倾身上前,无视了我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惧,将我拥入怀中。许是怕我溜走,他患得患失地将我勒到喘不过气,到最后,只无力地呢喃着,“别丢下我。”
  我靠在他起伏不定的心口,鼻尖萦绕着他的气息。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希望他能够换掉这身碍眼的衣服,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像往常一样,温暖地如同一束和煦的阳光,不遗余力地拯救着在黑暗中苦苦挣扎的我。
  遗憾的是,他竟毫无掩饰地以神君的身份寻我而来。
  “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你摘下面具,我就能欣然接受过去四十九天发生的一切?”我抬眸定定地看着他。
  “我从没有这么想过。也从未料到白日里自己失控的意识会因为骨子里的爱,而百般折磨你。”
  骨子里的爱?
  我冷笑道,“那你口口声声嫌我脏,是因为刻在骨子里的嫌弃?容忌,我脏不脏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资格嫌弃我吗?”
  大概是因为现在的我特别敏感,根本听不了“脏”字。
  我狠狠地将他推向一边,一字一句说道,“没有你,我才能干干净净地活着。你既已心生嫌弃,就滚远点吧。我不愿自讨没趣污了你的眼,也请你放过我,别再恶心我,行么?”
  “我只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你。”容忌面色颓然,他眼眸中除了恐慌,更多的是心疼。
  可现在的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心疼。
  “你岂止是没有保护好我?在我心口不遗余力插着利刃的人,明明是你。四十九日的折磨不够,非要再给我来一次暴击。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残忍?”
  “歌儿不要我了吗?”容忌声音颤得厉害,看他的样子,并未比我好多少。
  我最见不得他难过的样子,可这一回,我确实无法接受他所做的一切。
  四百年来,他确实将我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但不可否认的是,每每将我伤得体无完肤之人,都是他。
  “容忌,别摆出一副被抛弃的模样。扪心自问,自我爱上你之后,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可你呢?百年前一次不悦,将我关在仙界凌虐数日。数月前,你不分青红皂白怀疑我和天弋有染,依旧以同样的方式对待我。”
  我并不喜欢翻旧账。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我并未真正释怀。
  容忌薄唇紧抿,被我堵得说不出话。
  我稍作喘息,继而说道,“今日的你,更是坏得离谱。你没看见心镜中我是被祁汜迷晕的吗?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扭曲事实说我在迎合他呢?吃醋也要有个限度,你非要在我六神无主不知所措的时候,将我最后一线生机也给抹去,你叫我怎么原谅你?”
  这番话,百年前我就想说了。
  只是,那时候有了小乖,我自然而然地忽略了那些影响我和他感情的事。
  数月前,我虽生气,但还会不停地为他找借口替他开脱。
  此时此刻,我已没有气力去怪他怨他恨他,只想着离他远远的,永不再见。
  脑海中,黑盒子沉声说道,“宿主,东临王确实可恶。但之前的事,他并没有你说的那样罪大恶极。你被他宠得无边无际,作天作地。他生气又不能打你,因而每回动怒解决的方式都只有一招。今日之事,他必定也十分后悔吧。”
  后悔有用?
  我心里清楚,现在的他比起百年前要温和许多,也明白今日他之所以会狂性大发是因为灵血石中的怨念邪气作祟。
  可我就是没法说服自己原谅他,甚至多看他一眼,就会忆起心镜前发生的一切。
  “歌儿,我知你为我受了很多苦,也没有脸面求你原谅。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别把我推开,好吗?”容忌说得情深意切,他琥珀色的眼眸中是似水的柔情。
  过往,我确实喜欢他这双只装得下我的眼眸。
  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再也不想去管什么是非曲直,只想狠狠地将他推开,反反复复地凌虐他,让他也尝尝被人羞辱的滋味。
  他试着靠近,试着将我再度拥入怀中。
  我并未推开他,心想着这将是最后一次同他亲密接触,一定要记牢这种感觉才是。
  可当他靠近之际,我突然觉得十分恶心,吐了他一身秽物。
  容忌身形一顿,旋即回过神来,轻拍着我的背,替我顺着气儿,“歌儿,可有哪里不舒服?”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不痛的。你应该问我,可有哪里舒服。”我用了七八分乾坤之力,一掌将他掀飞出黑魆魆的山洞,厉声警告着他,“别让我再看到你。见一次,打一次,绝不手软。”
  容忌嘴角溢血,大半天都未从地上爬起。
  我冷蔑地看了他一眼,“我都不打算爱你了,苦肉计又有什么用?走吧。从今往后,你是死是活,和我都没有关系。”
  “歌儿,求你,别离开我。”
  容忌费劲地撑起手肘,琥珀色的眼眸透过迷蒙夜色定定地看着我。
  眼眸中的绝望一览无遗。
  “歌儿,我不能没有你。我错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要放弃我丢掉我好吗?”容忌半跪在地,颓唐又狼狈。
  故是双眉微蹙,站定在容忌身前,声色清冷,“你欺负的珍珠?”
  容忌置若罔闻,依旧瘫坐在地,苦苦哀求着我。
  “世人皆是如此。失去了方知珍惜。”故是摇了摇头,亦不再理会容忌,单手托着一张硕大的荷叶,躬身进了洞穴之中。
  他素手一挥,洞口徐徐落下一片水帘,硬生生隔开洞穴外悲伤难以自持的容忌。
  故是徐徐向我走来,他将手中的荷叶移至我面前,柔声说道,“荷叶包蚌,要不要尝尝?”
  我才吐了容忌一身,眼下胃里翻江倒海一点胃口都没有。
  但见故是水晶般晶亮透彻的眼神,我委实不愿辜负他的好意,遂接过荷叶,浅尝辄止。
  “不好吃吗?”故是轻声询问道,遂俯身嗅了嗅他费心费力花了一整晚才倒腾出来的荷叶包蚌。
  我闻着荷叶的淡淡清香,却不合时宜地忆起被“神君”灌药一事。明知我身体不适,偏要以那种方式灌药,可真会折腾人。
  此情此景,再好吃的荷叶包蚌,对我来说,亦只能是味同嚼蜡。
  “珍珠别哭,多大点事儿。”故是轻声安慰着我,朝我递来一块干净的锦帕。
  “我成了凰神凤主,理应意气风发的。可是,我为什么会这么难过?”我怔怔地盯着洞穴口的水帘,看不清容忌的样子,但隐约得见其影,心痛得无法呼吸。


第690章 休夫
  “珍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不妨跟我说说,你若怕我走漏风声,倾吐完就把我吃掉,如何?”故是语落,随即变回原身,翕动着蚌壳,极其认真地说道。
  还别说,他的身体确实是河蚌里面最香的。若不是眼下心情不好,兴许我一个忍不住就飞扑上前,掏两块蚌肉过过嘴瘾。
  我心底的阴霾瞬间被蚌香冲淡,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又或者说,心镜前发生的一切让我没了求生的欲望。但当我知道神君即是容忌之际,虽悲愤交加,但不至于寻死觅活。
  他不值得。
  在洞穴中待了数日,待我周身痛感全消,且能行走自如,我终于起身,朝洞外走去。
  刚撩开水帘,一缕暖阳直射入我久未见光的瞳孔中,整个桃花涧亮得澄明如镜。
  熹光和煦,暖意融融,使得我冰封多日的心有了复苏的迹象。
  我微眯着眼,直视着天幕上耀目的红日,突然很庆幸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歌儿,你还好吗?”容忌见我终于走出洞穴,面上现出些许喜色,阔步上前,在我身前一寸处站定。
  我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胡子拉碴的容忌,顿觉恶心难忍。
  脑海中,黑盒子惊愕大呼,“宿主,你该不会怀了吧?怎么一见到东临王就想吐。”
  黑盒子如此一说,我心里咯噔一下,怕得要命。
  我都决定放弃他了,这会子若是怀上他的骨肉,这算什么事?
  不过,很快我便恢复了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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