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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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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身赤朱色衣衫白穿了。”我低低感慨着,默默收回轩辕剑,朝着鱼菡烟寝宫疾步而去。
“鱼菡烟,你给老娘滚出来!老娘的男人,岂是你能欺负的?”我怒意蓬勃,双眸环顾着空荡荡的寝宫。
鱼菡烟寝宫中,除却掩面恸哭的鱼承影,再无他人。
鱼承影见我气势汹汹而来,胡乱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噗通”一声跪在我身前,不住地向我致歉,“北璃王,对不起。我从未料想到老爹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我也从未料想到叶修竟是老爹的亲生骨肉。我发誓,我若是事前得知老爹存了迫害东临王的心思,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东临王跳入老爹卷宗。”
第718章 斜月溶洞
“我信你。”我淡淡说道,向鱼承影递去了一方锦帕。
她颤巍巍地接过我手中锦帕,却哭得更加伤心,“如今,老爹找回了亲生骨肉,再也不需要我了吧。”
“鱼菡烟在哪?”我再度出言询问着鱼承影,眼下哪里顾得上她的情绪,只盼着速速找到鱼菡烟,将之千刀万剐。
鱼承影刻意地回避着我的问题,又开始没完没了地向我致歉道,“北璃王,对不起。之前,我因为祁大哥的缘故对你心生偏见,还屡屡出手迫害于你。现在,我总算看明白了。你是个好人,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也只有你,才配得上祁大哥的喜欢。”
我一手扶额,颇有些头疼地看向鱼承影,“能不能说要点?”
鱼承影点了点头,一脸的视死如归,转身竟朝寝宫中的青花石柱撞去。
若不是我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鱼承影的胳膊,她此刻应当已经撞得头破血流,一命呜呼了。
我不悦地扫了一眼寻死觅活的鱼承影,沉声道,“发的什么疯?”
“北璃王,老爹做了错事,就由我替她担着吧。父女情分一场,我没法看着她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鱼承影大义凛然地说道。
想不到,鱼承影还挺孝顺。
“你是你,她是她。即便你替她担了所有罪责,依旧无法改变其秉性。”我如是说着,将她拽入怀中,一手抹掉她脸颊上的泪痕,心中竟生出一丝怜悯。
鱼承影红了脸,面上又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北璃王,你看得上承影,自然是承影的福分。但承影心中只有祁大哥,还望北璃王高抬贵手。”
我满头黑线,悄然松开了鱼承影,再不愿理会神神叨叨的她,也不指望着靠她寻到鱼菡烟的踪迹。
据朱雀来报,鱼菡烟并未踏出赤海王宫。既未踏出赤海王宫,那么鱼菡烟极有可能藏身于古战场之中韬光养晦。
思及此,我疾转过身子,朝着藏经阁的方向走去。
古战场中凶险万分,但这一回,我必须手刃鱼菡烟,才得以纾解心中怒火。
话说回来,鱼菡烟若只是诘难于我,我尚不会如此愤怒。但她百般折磨洁癖缠身的容忌,甚至出手掌掴容忌,委实触犯到了我的底线。
我只要忆起容忌脸上的五指印,气就不打一处来。要知道,上回父君失手打了容忌一巴掌,时至今日,我依旧因为此事耿耿于怀,不愿原谅父君。
凭什么我的男人,要备受他人欺凌?我都不舍得碰他一下的。
脑海中,黑盒子忙不迭地出声拆台,“宿主,不日前你明明还亲手打烂了东临王的翘臀,这会子竟好意思说不舍得碰他?”
“闺房之乐,不懂?”我兀自辩解道。
疾速穿过狭长的藏经阁,我淡淡地扫了一眼石壁上渗血的“斜月溶洞”四字,只身入了第三处古战场。
垂眸看了眼恰好没过脚踝的冰凉池水,惊觉水域中不仅有点点星辰作饰,还有皎皎冷月偏倚水中央。
抬眸望向黑压压的洞顶,别说冷月,就连一颗星子都见不到。
怪了,洞顶无星无月,水中为何有星月倒影?
我蹲下身,以指尖探着冰凉的池水。
原想从水中捞上一两颗星子,置于掌心观察一二,却发现水中星月仅仅只是幻影而已,可远观,不可亵玩。
“什么鬼地方!一把火烧了得。”
我性子急,探不出斜月溶洞的门道,索性捻了天雷之火,欲将此洞穴烧得干干净净。
出乎意料的是,天雷之火与溶洞之水并不相容。
二者相斥,大有“老死不相往来”之势。
既烧不得,那我淌水过池罢。
左右不过是一池凉水,若是遇上危险,我大可将自身化作一道水流,巧避灾祸。
下定了决心,我便淌着池水,朝着对岸游去。幸好眼下并无旁人,不然我铁定不愿当着旁人的面展现自己过于拙劣的泳技。
“宿主,你似乎除了长得好看,就再也没有拿得出手的才艺了。舞技不行,歌喉极差,写个字亦**凤舞不像个女子,洑水的姿势类似狗爬。”脑海中,黑盒子唉声叹气,将我说得一无是处。
“定是你眼神出了问题。几百年前,花颜醉只见我洑了一次水,就对我一见钟情,倾心不已。容忌亦是如此,于仙泉中瞥见了我‘清水出芙蓉’的诱人模样,便深陷情网,不可自拔。”
我据理力争,非同黑盒子辩出个胜负高下。
倒不是我经不得他人说一句不好非要争个脸红脖子粗,我只是借着同黑盒子唠嗑之际排解心中惧意罢了。
说起来,确是有几分丢人。
想我堂堂一国之主,修的还是水系道法,不仅怕黑,竟还惧水。
平素里,我尚能克服心中恐惧,但在这寂寂的斜月溶洞之中,这种恐惧便被无限放大。
好在,斜月溶洞中的水域并不算宽广,没蹬两下水,就游至了池中。
下意识地垂眸瞥着位于我正下方的皎月幻影,不料皎月幻影中突然萌生出无数藤蔓,朝着我不停地在水中蹬着的双腿缠来。
该死,这么多藤蔓,是想将我缠成野生水粽?
我垂眸看着脚边错根盘绕的藤蔓,心下思忖着“双拳难敌四手”,纵我再怎么奋力挣扎,也敌不过这些井喷而来的藤蔓。
如此一想,我便懒得挣扎,彻底放弃负隅顽抗,由着藤蔓将我拽向池底深处。
第719章 鱼菡烟容貌之谜
我原以为斜月溶洞里的这方水域,顶多就占了方寸之地,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浅水湾。
不成想,其深度远远超乎我的想象。
我原以为触手可及的水中月,随着我的疾速下沉,竟显得缥缈不可及。
死死缠绕在我脚踝处的藤蔓发出“滋滋”的响声,风驰电掣般,将沉溺于池水中的我猛然往下拽去。
不多时,周遭水域一改往常的平和宁静,狂浪翻滚,急流涡旋层出不穷。
我微眯着眼,借着指端的天雷之火,企图看清黑压压的池底是否有水怪作乱。
天雷之火式微,不过在纯澈池水的映射下,想要照亮一方水域,绰绰有余。
奇怪,水中并无异样,别说作乱的水怪,就连蜉蝣鱼虾都不得见。
既无作乱之物,何以涡旋迭出,怒浪不歇?
咣咣咣——
正当此时,紧缠在我脚边的藤蔓突破了自身的韧性限度,再也拽不住疾速下沉的我,次第断裂,在纯澈池水中卷起道道水浪,水声轰鸣不止。
连拽我下水的藤蔓都不够长,难不成斜月溶洞底下这方水域还是个无底洞?
罢了,管它是不是无底洞。
我连地底最深处的无间地狱都去过,难不成还会怕了区区的无底洞不成。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功夫,我下沉的速度总算放缓,但底端的水中月似带着无穷无尽的吸力,使得我身不由己地往冷月处撞去。
与此同时,怒浪涡旋更甚,不止在我耳边轰鸣不休,甚至还在我单薄的衣物上“吞云吐雾”,绽开层层涟漪,穿凿无数细小窟窿。
我微微扬起水袖,捻了个避水诀,悄然驱散着周遭的怒浪狂涛,原以为即将平稳落至水中月之上,凑近了一看,才知池水底下圆盘状的发光物,并非水中之月。
而是一个圆桶大小的洞口。
洞口周遭,遍布着指甲片大小的细小窟窿,亦迸发着道道耀目光芒。
原来,水面上看的点点星辰和寂寂皎月,竟是池底斑驳的洞口窟窿所致。
我绷着脚尖,小心翼翼地探着空荡荡的洞穴口,正好奇为何池中之水流不出这洞口,整个人便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所缚,“咻”地一声破洞而出,身上滴水未沾,亦毫发无损。
我双手护着并未显怀的腹部,抬眸望着顶上如寂寂皎月的洞口,瞬时明白了斜月溶洞的可怕之处。
斜月溶洞易进易出,但若想原路折返,难于登天。
身处皎月洞口上方水域时,其吸力堪比洪荒蛮力。
而当我被推出皎月洞口之后,若再想顺着洞口原路折返,其推力亦足以同我周身乾坤之力相抗衡。
如此一来,我若是不继续往前走,怕是再难逃出这一片荒芜寥落的寂静之地。
嗷呜——
周遭,突然爆出此起彼伏的狼嚎声。
我缓缓收回视线,转而睥睨着周遭眼放绿光的恶狼。
“睁大你们的狼眼,好好看清楚我是不是你们惹得起的人。”我单指往额上一抹,刻意露出额间独属于凰神凤主的火凤印记。
一时间,原先目露贪婪的恶狼再不敢轻举妄动,悄无声息地往后退去,别说嚎叫,连呼吸都放轻了些许,不敢发出半点儿声响。
“众狼听令,全力搜捕赤海妖王鱼菡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心下思忖着,既然这群恶狼如此忌惮于我凰神凤主的威名,不如借助它们这群地头蛇的力量,全面搜捕鱼菡烟。
鱼菡烟竟敢那么欺负容忌,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
眼下,她已然完完全全取代了且舞,成了我的眼中钉肉中刺。
“嗷呜——”
恶狼得令,引颈长嗥,倏然间腾空跃起,兢兢战战地四处找寻着鱼菡烟的踪迹。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成百上千的恶狼亦未叫我失望,果真将被撕咬地浑身是血的鱼菡烟带至我身前。
它们将鱼菡烟重摔在地,还不忘地在她腿上留下数排牙印。
“啊——黄毛丫头,小小年纪竟如此狠戾。”鱼菡烟吃痛闷哼,趴伏在地却倔强得仰着头,狠瞪着双手负立,气定神闲的我。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狠戾的人。恰恰相反,若不是我心存善念,赤海王宫早就被我屠尽,还轮得到你在我面前叫嚣?”我唇齿含笑,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一身狼藉的鱼菡烟。
自她摒弃了墨染尘的皮囊,恢复了原来的样貌,我对她仅剩的怜悯也已荡然无存。
“孤做错了什么,你为何就是不肯放孤一条生路?”鱼菡烟双拳紧攥,猩红的眼眸中是遮掩不住的戾气。
“你不知容忌洁癖缠身?若他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万死都不为过。”我亦来了怒气,躬下身一把揪着她一头蓬乱的头发,一手狠狠地掌掴着她花容失色的俏脸。
啪——
啪——
啪——
“容忌的脸,是你能打的?”我一脸掌掴了鱼菡烟数百下,直至将她的嘴脸打烂,这才悻悻地松了手,扯着她身上破烂不堪的衣物擦拭着手上的血污。
鱼菡烟如死鱼般趴伏在地,双目无神地紧盯着不远处的巍峨高峰,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大概不明白,纵孤称霸一方海域,但游鱼身份始终令孤抬不起头。孤仅仅只是想寻一个靠山,何错之有?”
“他不喜欢你,你为何强迫他?”我揪着鱼菡烟的前襟,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若不是她,容忌用得着剔龙鳞以求自保?
龙鳞对于龙族而言,不止是身份的象征,还关乎到其自身安危。若非万不得已,容忌岂会自断龙鳞!
鱼菡烟再度淬血,齐整的牙齿染上血污,整个口腔均散发着阵阵恶臭,“黄毛丫头,你还不了解男人。当年,孤霸王硬上弓,强了虚**大陆上位高权重的老龙王,他嘴上说着不喜,心里却对孤牵肠挂肚。孤之所以能坐稳赤海妖王之位,这其中绝少不了老龙王的帮衬。”
“鱼菡烟,你以为所有人都会被你的美貌折服?伤害无关性别。男人也是人,你大概不知道你的强迫,给容忌造成了怎样的伤害。你以为容忌是为了羞辱你,才故意吐了你一脸吗?他洁癖缠身,若是控制得住,绝不会做出这种事。那时的他,该有多绝望,你能明白吗?”
我愤慨言之,一想到容忌尚还躺在榻上昏迷不醒,心疼至极。
鱼菡烟不以为然,“风月之事,即便不是你情我愿,照样能够各取所需。倒是你,公报私仇,只为一己之私对孤滥用私刑。像你这样狭隘的人,如何担得起一国之君的重担?”
“执迷不悟。”
我冷冷地看向奄奄一息的鱼菡烟,捻了个净水诀,将她周身水分排干。
鱼离水必死,想必鱼菡烟也不例外。
“黄毛丫头,饶孤一命,孤告诉你一个惊天秘密,如何?”鱼菡烟因缺水呼吸愈发急促,隐匿在脖颈下的腮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动着。
“说来听听。”
鱼菡烟讪讪笑道,“黄毛丫头,你可知老龙王为何要将孤幻化成混世魔王的模样?”
我眉头一凛,潜意识中竟觉得此事与我有关,“为何?”
“老龙王预知,你将会是虚**大陆上最后一个魔神。你成魔之后,杀戮成性,黎民百姓均葬身于你手中。老龙王将孤幻化成混世魔王的模样,为的就是仗着你的一念之仁保孤一命。”
虚**大陆上最后一个魔神?
这些自以为知天命的得道高人,还真会给我戴高帽!
百年前,六界之人将我当成了天煞孤星。事实上,迫害六界的,从来都不是我。
而今,鱼菡烟又妄想着以“魔神论”击垮我,我又岂会轻易相信。
“想知道你的结局吗?不妨告诉你,你的结局极其惨烈。不仅被千夫所指,最后还卒于东临王手中,死不瞑目。斩天剑贯穿你喉头的样子,你哭得那叫一个惨。”鱼菡烟阴恻恻笑着,绘声绘色地说道。
我不以为意地说道,“老龙王赐予你墨染尘皮囊时,不照样没料到你会死在我的手中?我从不信命,我只信人定胜天。”
鱼菡烟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若是百年前,我定会因为鱼菡烟这番不着边际的“预警”心慌意乱。
而今,我只专注于眼下的每一天,何必为尚未发生之事惶惶不得终日?
冷睨了一眼嘴角起泡的鱼菡烟,我对她下了最后通牒,“交出随侯珠,我兴许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第720章 鱼菡烟的选择
“休想。吾儿叶修被你重伤,形同废人,你为何还不肯放过他?得饶人处且饶人,即便不为己身,也该为你腹中孕灵积德。”鱼菡烟深知我对腹中孕灵的重视程度,故而以她们的安危威胁着我。
“叶修作恶多端,杀他难道不是在替天行道?你冥顽不灵,助纣为虐,杀你难道不是在替万民谋福祉?”
我算是发现了,这些手执屠刀的刽子手,从不认为自己在作恶。
相反,哪怕我从未伤及无辜,在他们眼中,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
我拽着鱼菡烟如瀑般的墨发,将奄奄一息的她一路拖上悬崖峭壁。
“你要做什么?”鱼菡烟颇为吃力地咽了咽口水,扇动着“咣咣”作响的两腮,声音涩然。
“物尽其用。”我淡淡说着,转而以锁妖绳缠住鱼菡烟双手。
鱼菡烟被我打烂的大半边脸依旧汩汩地溢着血,看起来十分凄惨。
她瑟缩着内扣的双肩,嘴上含糊不清地说着,“怪不得你会痛失腹中孕灵,像你这样心狠手辣之辈,哪里来的福缘?”
“你是不是想说,我因痛失孕灵而走火入魔,为害一方?而后容忌为替天行道,亲手将我这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斩于斩天剑下?”我冷笑道,转而将鱼菡烟合十的双手以噬魂钉钉在悬崖峭壁之上,“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我的底线?你也许不知道,我最讨厌对女人下手。”
“给孤一个痛快吧。”鱼菡烟紧闭双眸,低声说道。
“鱼菡烟,你且将心放回肚子里。叶修尚未上钩,我怎么舍得对你痛下杀手?”
我看着悬于峭壁之上浑身发颤的鱼菡烟,心下思忖着叶修但凡有一丝良知,都不会放任鱼菡烟不管。
然,我等了数个时辰,依旧未等到叶修现身,反倒等来了鱼承影。
“北璃王,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老爹一条生路。”鱼承影将姿态放得极低,跪在我身前凄声哀求道。
“值得吗?鱼菡烟既存了将你当成厚礼准备献给叶修的心思,你何必再来管她的死活?”
我委实不明白鱼承影为何还不死心。
那时的我,尚还不知剑灵的忠诚度远超我的想象。一旦认定一个人,必将以命守护。
鱼承影看着被悬于峭壁边沿的鱼菡烟,灵气逼人的红眸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往下掉,“承影无父无母,幸得老爹收留,给予了本不该属于承影的爱护。承影心中只有感激。”
西方际白,霓虹闪着微光。此刻的鱼承影,坚毅且迷人。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她和祁汜是般配的。
“北璃王,老爹之前确实做了些错事,害得东临王痛失龙鳞。承影愿以命相赔,只求北璃王放老爹一条生路。这么多年,她将我含辛茹苦拉扯大不容易。”鱼承影下了极大的决心,卯足了劲儿企图纵身跳下悬崖峭壁。
被悬于峭壁上的鱼菡烟见鱼承影这般维护她,失声痛哭,“是老爹对不住你。”
我怔愣地看着这两人的深情戏码,颇为困惑地询问着黑盒子,“我做错了吗?若不是容忌忍痛割舍龙鳞,兴许早已被鱼菡烟所染指。我连报仇雪恨都是错吗?”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黑盒子如是说道。
话虽这么说没错,但我始终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鱼承影命丧崖底。
千钧一发之际,我飞身将毅然决然跳下悬崖峭壁的鱼承影捞了回来,顺带在她额前施了个定身咒,“愚蠢。”
“北璃王,老爹欠下的债,我替她还。”鱼承影信誓旦旦地说道。
鱼菡烟兴许被鱼承影所染,良心发现,亦扯着嗓子大喊道,“冤有头,债有主。放过承影,她是无辜的。”
正当此刻,叶修化作一尾巨硕魔龙,乘云而来。
他顺着云端的擎天柱,俯冲直下。
“本王还以为,西越王畏首畏尾,连生母的死活都不顾呢。”我立于悬崖之巅,抬首冷睨着绕柱而下的叶修。
“北璃歌,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叶修张着血盆大口,嘶声咆哮道。
“我很嚣张吗?若不是你们无休无止的迫害,我岂会紧咬不放?”我冷笑道,手中轩辕剑直指叶修凶神恶煞的脸面。
叶修见状,早有防备,顺势将昏迷不醒的祁汜挡在他身前。
他当真爱过祁汜?若是深爱,又怎么舍得拿祁汜挡刀。
“放了祁汜。”我深吸了一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轩辕剑,深怕叶修一个冲动,将祁汜朝轩辕剑锋刃扔来。
鱼菡烟亦未曾料到叶修会前来救她,激动地涕泗横流,“修儿,吾儿!”
叶修紫眸中闪过一丝蔑视,旋即朝着鱼菡烟冷冷开口道,“废物,区区东临王都征服不了。交出随侯珠,自戕吧。”
我道是叶修良心未泯,不成想,他压根儿没将鱼菡烟放在眼里。
鱼菡烟闻言,瞳孔微缩,双唇翕动,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沉吟片刻,鱼菡烟深吸了一口气,面上现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修儿无需担心,孤已将随侯珠放回紫龙洞中。”
叶修闻言,小心翼翼地护住怀中昏迷不醒的祁汜,顺着擎天柱扶摇直上,全然不顾被困于峭壁下的鱼菡烟。
“叶修,你以为你逃得掉吗?速速交出祁汜。”我见状,凌空而跃,御剑而飞,跟在叶修身后穷追不舍。
万万没料到,鱼菡烟竟自断双掌挣脱了噬魂钉的束缚,朝着悬空而起的我狠扑过来。
她以血流不止的双臂死死地缠着我的双腿,赌上毕生功力,硬生生地将我从半空中直拽而下。
“鱼菡烟,你放手!”
我气急,连以手肘重击她的心口。
“修儿,这是孤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望珍重。”鱼菡烟紧闭双眸,存了与我同归于尽的念头,桎梏着我的身体同我一道往悬崖下急坠而去。
“北璃王,老爹!”鱼承影趴伏在峭壁之上,旋即以边上藤蔓缠住我的腰身,费劲地将我和鱼菡烟往悬崖上拉。
“承影,放手。”鱼菡烟声色寂寂,显得尤为冷淡。
“不放!老爹,回头是岸。”
鱼承影语落,遂拼上毕生修为,麻利地将藤蔓缠于腰身,“老爹,你若是执意寻死,承影奉陪到底。”
鱼菡烟见状,连连砍断藤蔓,旋即自爆内丹,凭着内丹之力,将我推向悬崖下的漆黑深渊之中。
“老爹!”鱼承影失声尖叫,眼睁睁地看着鱼菡烟破碎不堪的身体,如烟花般在悬崖峭壁下绚丽绽放。
我怔怔地盯着鱼菡烟面上一闪而过的笑靥,只觉自己遇上了一个疯子,一个不要命的疯子。
真是倒霉!平白无故的,竟惹上了一个偏执狂。
所幸容忌并未失身于她,不然我都不知该如何抚平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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