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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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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容忌去而复返。
  他面露颓败,猛然将我拥入怀中,委屈兮兮地说道,“你这小妖精,未免也太过分了。”
  “若是有机会,真想把圆哥和安哥介绍给你认识,她们很有趣,虽是恶鬼,但心地善良。”我如是说着。
  “歌儿,别说了。我承认我很介意,介意得要命。”容忌气急,又以凉薄双唇堵住我的嘴。
  “乖乖,我记得之前跟你解释过的。我当恶鬼那几年,挺乖。除了吓吓人,真没做什么事。”我在他愈发猛烈的攻势下,终于承受不住,只得松了口,不再逗弄他。
  容忌完全听不进去我的解释,不分场合,全然不顾周遭异样的目光,搂着我一顿乱啃。
  好在,凌若知我好面子,定然不愿让旁人见我这副模样,刚换上喜服就急急地寻我而来,将我拉入了她的闺房之中。
  “且歌姐姐,你又欺负东临王了?瞧你把他气的。”凌若浅笑着,眸中杏花状的星子闪着耀目的光。
  “幸好你来得及时。”
  我双手捂着心口,站在窗前瞥着立于屋外一脸郁猝的容忌。
  “且歌姐姐与东临王感情深厚,凌若真真羡慕。”凌若低声说道,面上虽挂着浅笑,但笑不达眼底。
  “傻丫头,何须羡慕?你和二师兄,不也十分和睦?”
  凌若垂眸,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镯子,一言不发。
  我三步并作两步,凑至她跟前,压低了声道,“你心里可还挂念着北弦月?”
  她瞳孔微缩,不自然地摇了摇头,随即矢口否认道,“想他作甚?”
  “是时候放下了。自你走后,北弦月又爱上了赤海公主。他自以为这份爱真挚且厚重,但恰恰是这份爱,将青丘狐族逼上了绝路,也将他自己推上了死路。眼下,青丘狐族除却一个吓破胆的狐仙,就只剩下小野一人了。”我颇为感慨地说道,之所以重复强调北弦月对鱼承影的爱意,就是想让凌若彻底死心。
  “且歌姐姐,你会错意了。这段时间,云阙对我百般照拂,我才知被爱是什么滋味。回头一想,才发觉北弦月根本不值得我爱,他的死活亦与我无关。”凌若提及二师兄的时候,目光都温柔了些许。
  看样子,凌若对二师兄亦十分衷情。
  屋外,唢呐声次第响起,差点儿将凌若声音盖过。
  她颇为惆怅地说道,“且歌姐姐,我总觉自己配不上云阙。他对我越好,我心里越是愧疚。”
  “他对你好,你亦对他好,不就扯平了?”
  我宽慰着郁郁寡欢的凌若,心下却觉凌若在北弦月一事上,确实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虽说,感情来时身不由己,但她委实不该介入北弦月和白晶晶的感情。
  俗话说,宁拆七座庙,不毁一桩婚。凌若当时所为,我确实看不惯。
  不过,凌若数度救我于危难之中,我心里还是感激她的。
  “且歌姐姐,你说得对。云阙对我好,我也可以加倍对他好。”凌若豁然开朗,扬起巴掌大的小脸,笑容明媚。
  印象中,凌若喜涂暗色口脂,以玄色斗篷遮身,总将自己拾掇得老气横秋。
  今日的她,换了水红色的口脂,身上是制作精良的凤冠霞帔,比起之前的她,不知好看了多少倍。
  原来,遇上对的人,幸福是明晃晃地写在脸上,镌刻在骨子里的。
  叩叩叩——
  屋外,白无常以细舌叩响了门扉,“小娘子,出大事了!东临王背着你,和一位貌美花仙卿卿我我,腻乎得很。你还不去看看?”
  貌美花仙?
  该不会是百花仙子吧。
  我如是想着,虽知容忌不会胡来,但心中还是有些膈应,旋即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屋。
  屋外,唢呐声铺天盖地,嘈杂且刺耳。
  想来,鬼蜮中的小鬼吹惯了丧乐,突然间硬要他们吹奏喜乐,他们不习惯也是在情理之中。
  我捂着耳朵,疾速穿过被围得水泄不通的一小段路,行至容忌身侧,一股脑儿撞入他怀中,双臂紧紧箍着他的腰身,而后挑衅地看着立于容忌跟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百花仙子。
  “北璃王,我与殿下有要事相商,还请你回避一下。”百花仙子冷漠言之。
  我抬眸看向容忌,柔声询问道,“夫君,你也要我回避么?”
  “嗯。为夫现在不想见到你。你去找你的圆哥、安哥好了。”容忌避开了我灼热的眼神,亦冷冷答道。
  这厮,竟一点面子都不肯给我。
  我气急,瞬时收回了手,扭头就走,“回避就回避。以后可别来北璃王宫找我,我自会给自己找一堆美貌王夫。”
  “行了。”
  容忌乍然拽着我的手腕,撇下百花仙子,将我拉至人烟罕至的险峻假山后。
  “歌儿,我从今往后再也不问你的过往,你也别再提了好么?那些过往一点也不会影响我对你的感情,但是却会让我觉得很遗憾。遗憾自己错过你那么多年。”


第732章 她们是女鬼?
  容忌这番话,感人至深。
  他既如此诚恳,我自然不舍得再欺骗他,“乖乖,不是所有恶鬼都如你所想象的那般放浪。我们恶鬼之所以将知己称为‘姘夫’,纯粹是因为好听且威风。”
  “当真?”他半信半疑地询问着我。
  “我当恶鬼那些年,除却遇见你那次,裙子开叉开得高了些,平素里顾桓和花颜醉将我管得死死的,他们比你还严苛,我哪里来的机会放肆?”我如是说道。
  容忌闻言,如释重负,“想不到,花颜醉还有些用处。”
  他虽松了口,脸色却依旧十分难看。
  我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捻着蛛网,好声好气地询问着他,“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纵解释数百遍,你都未必信得过我,不若你自己入梦一探究竟罢。”
  容忌正了面色,信誓旦旦道,“罢了。都过去那么久了,再去追究往事也没什么意思。”
  “得了吧。今日这事我若是不解释清楚,你怕是要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小声嘀咕着,强行将他拖入了梦境之中。
  拨开梦境迷雾,入眼便是迤逦风光。
  身为恶鬼的我,正在破庙中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装。我捻着兰花指,将薄如蝉翼的里衣套在身上,俯下身随意地拾起半块碎裂的镜面,颇为满意地盯着镜中的自己,愉悦地哼起了不着调的小曲儿。
  我看着数百年前的自己,竟如此放浪,羞窘至极。
  用眼角余光瞟着岿然不动的容忌,小声嘀咕道,“非礼勿视。那时的我,还未嫁给你,照理说,你是不能这么盯着我看的。”
  容忌神色暗了暗,薄唇轻启,“正面和背面几无区别,哼的小曲儿还难听,确实没什么看头。”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破庙中搔首弄姿的我,两管鼻血毫无预兆地挂下。
  我满头黑线,心情尤为不爽,“没什么看头,流什么鼻血?”
  他以锦帕悄然拭去喷涌而出的鼻血,冷不防地冒出了一句,“数百年前,你平素里就是穿成这副鬼样子四处乱晃?”
  “什么鬼样子?人家明明很标致。”我贴着破漏不堪的纸窗,津津有味地看着破庙中的自己,越看越喜欢。
  破庙中,佛龛前尚还搁着数件华服,分别是顾桓和花颜醉所赠。不过,我最喜欢的衣物,还是身上这套圆哥赠我的里衣,轻便,朦胧,引人遐想。
  我随手将镜子扔至一旁,颇为豪放地坐于佛龛前,百无聊赖地翻阅着花颜醉给我找的各色话本,十分惬意地翘着二郎腿,时不时还要抖抖腿,像极了烧杀夺掠无恶不作的土匪头子。
  破庙外,容忌越看火气越大,他随手幻化出一捆锁妖绳,俯下身将我的脚踝紧紧缠至一起,忿忿说道,“最好别让我再见到你这般豪放的坐姿。”
  我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啊。
  毕竟,那时的我将破庙当成了自己的闺房。在闺房中,不该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的么?
  容忌许是担忧半夜有人闯入破庙之中,一直杵在破庙外不舍得走。
  直至一身酒气的花颜醉熟稔地上了破庙门前那棵古槐树彻夜守着破庙,容忌才长舒了一口气,携着我安然离去。
  我回眸看着夜幕中身着如火红衣的花颜醉,亦将他的恩情铭记在心中。
  原来,数百年前,我之所以能在破庙中安安稳稳地度过日日夜夜,全凭着花颜醉的默默守护。
  若不是今日随容忌入梦一窥究竟,时至今日,我尚还被蒙在鼓里呢。
  梦境一转,斗转星移,数十年一晃而过。
  “圆哥,安哥,等等我!”
  杳无人烟的荒郊野外,身为恶鬼的我,撑着把由怨念织成的伞,在烈日底下狂奔。
  那把伞,我尚还有几分印象,是顾桓一针一线织成的。
  那时的顾桓,虽然阴鹜,但并不算坏。有所为,有所不为。
  容忌一听“圆哥”,“安哥”,原本稍有缓和的面色须臾间又黑成了干锅底。
  不过,当他发现我口中的圆哥、安哥实为两只娇俏女鬼之后,神情却更为复杂。
  他猛然转过头,大手毫不留情地拍在我引以为傲的翘臀之上,“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她们是女鬼?”
  “我跟你解释过的,我们做恶鬼的,除了皮一些,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我小声辩解着。
  容忌语塞,遂又将我搂入怀中,不动声色地以治愈术抚平他刚在我身上留下的轻浅指印。
  彼时的我,正与圆哥、安哥将抛妻弃子的负心汉当成风筝给放了。我仰着头,看着半空中歇斯底里,嘶声尖叫的负心汉畅快大笑。
  但好景不长,天幕上闷雷作响,层云翻滚,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圆哥、安哥面面相觑,吓得小脸苍白。
  只有我,初生牛犊不怕虎,大咧咧地站在层云之下,手执风筝轴线,殷切地叫唤着她们,“一起放风筝呀!”
  “你难道没听说?九重天上的仙界太子殿下,下了数道捉鬼令,欲将咱们蛮荒恶鬼一族一窝端了。”圆哥诚惶诚恐地说道。
  安哥见我身后电闪雷鸣,一边尖叫,一边将我扑倒在地,险险避过数道天雷。
  我吃了一地土,心里大为不爽,骂骂咧咧道,“什么狗屁仙界殿下,暴戾不仁,也不怕他的银样镴箭头有不好使的一天。”
  “嘘!你不要命了?”安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强行将我拖走。
  我不甘心地回头,朝着彼时高大且冷漠的容忌的背影吐了数口口水,“呸呸呸——”
  容忌软鳞铠甲披身,对于我的谩骂毫无知觉,竟拽着风筝轴线,细嗅轴线中的气味,“竟有一丝甜。莽荒恶鬼难不成是蜜做的?”
  梦境中,迷雾顿起。
  眨眼间,我与容忌又陷入一萤火洞穴之中。
  我一见此洞穴,吓得虎躯一震,手足无措地将容忌往外头拽去,“容忌,我肚子疼。不若,我们不看了?你只消记得你的小娇妻冰清玉洁,乖得很就成。”
  容忌冷哼道,“尚未出阁,竟知道何为银样镴箭头,欠收拾的东西!”
  他轻拂去我的手,执意往萤火虫洞中走去。
  洞穴之中,萤火点点。
  我、圆哥、安哥三只恶鬼并排蹲在暗处,屏息凝神,目不转睛地盯着朦胧雾气之中的容忌。
  “天神真是执着!竟几十年如一日,不遗余力兢兢业业地恪尽职守。瞅这势头,咱恶鬼一族若是”安哥忿忿不平地嘟囔着。
  “说来倒也奇怪。天神看上去凶神恶煞,但到底没将咱恶鬼一族斩尽杀绝。”圆哥单手托腮,盯着容忌的背影发怔。
  我唉声叹气道,“你们都见过天神真容?看来,就我未见过天神真容。”
  “这有何难?”圆哥如是说着,随手将脚边即将寂灭的萤火朝容忌衣摆弹去。
  歘——
  “什么声音?”容忌清冷的声音在幽静的萤火虫洞中乍响。
  下一瞬,他衣摆处的萤火“滋滋”蔓延,顷刻间便将他的衣服烧出了一个大洞。
  “该死!”
  容忌低咒了一声,侧目看向自己身后的破洞,无计可施之下,随手幻化出**蒲叶,挡着身后**风景,匆匆离去。
  圆哥颇为兴奋地询问着我,“刚刚天神转过身的,你可看清楚他的真容了?”
  我意犹未尽地咽了咽口水,“只顾着盯着天神背后的蜜桃儿看了,哪还记得看他的脸。”
  我以手扶额,连连将容忌拖出萤火虫洞,深怕他恼羞成怒将圆哥、安哥拧成麻花。
  容忌狂抽嘴角,“笨蛋,就知道吃。从今往后,别在我面前提‘蜜桃’二字。”
  “遵命。”我连连点头,见他并未像我预想中那般雷霆震怒,悬在半空的心终于平稳落地。


第733章 鸿蒙古刹
  梦境转换,眨眼间我与容忌又被传送至破庙前。
  只不过,彼时身为恶鬼的我并未在破庙中小憩,而是为了一途经此地的玉面书生腾了个地儿。他在破庙之中翘着二郎腿挑灯夜读,兴味盎然地看着手中那一卷发黄破旧的书籍。
  不多时,破庙之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身为恶鬼的我好奇地往破庙里探了探,而后纳闷地看着自己的手,颇为感慨地说道,“此人当真用功,手腕竟翻转地如此迅速,想来是笔提得多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值得景仰。”
  “小且,随我来。”花颜醉面色一凛,生拉硬拽将我拽离了破庙。
  “花兄,庙中那人,长了一双妙手。虽是凡胎肉体,但那双手,比我的还好使。”我赞不绝口道。
  花颜醉似笑非笑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愠怒,红袖轻轻一飏,将我住了数百年的破庙毁于一旦。
  “花兄,你不是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可轻易伤人性命么?”
  “没什么,送他早些入轮回罢了。”花颜醉淡淡说道,随手再造一处崭新的破庙,“给你换个新居所,你的数百兜怨念全置放在里头了。我将怨念平铺成一张软榻,快进庙歇息吧。”
  “奇奇怪怪。难不成是被顾桓附了身?”我回眸瞥了眼渐远的花颜醉,转而拎着冗长的裙摆,一蹦一跳地朝着花颜醉随手造的古刹奔去。
  长发如墨,美眸似星。身为恶鬼的我,翘着葱白的兰花指,捧着铜镜,藏身于庙宇之中轻点绛唇。
  一切准备就绪,我将及地长裙从大腿处一路撕拉开来,隐隐约约露出白花花的腿,袅娜娉婷地踹开门,随意地倒在地上,守株待兔,等待着自动上钩的凡人。
  此情此景,我再是熟悉不过。
  这不正是容忌飞升之后,我与他的第一次照面?犹记得那时的他,还幻化成**书生唬我,害得我平白浪费了好些表情,矫揉造作地令人作呕。
  “看吧,我当恶鬼那些年,确实没犯什么大错。”我随手一挥,眼前迷雾再度聚拢。
  “等等!”容忌素手拨开迷雾,将视线落在破庙身后鬼鬼祟祟的人影上。
  我亦顺着容忌的视线看去,意外发现一身道服装扮的华清。
  “华清怎会在此处?”我怔怔地盯着她一闪而过的身影,心中疑团重重。
  原以为,我与华清的渊源起于极乐门后院,不曾想早在数百年前,她就已然盯上了我。
  “小心驶得万年船。”容忌低低说道。
  子时将至,我不愿错过二师兄与凌若的人生大事,只得草草捏碎了梦境,同容忌一道见证二师兄和凌若崭新的开始。
  鬼群中,除却此起彼伏的起哄声,还参杂着细碎的质疑声,这些质疑大都是针对凌若遮都遮不住的孕肚。
  不过,二师兄和凌若并未被周遭的质疑声影响,欢欣雀跃地被一群小鬼拥入被红绸缠得热闹非凡的青庐之中。
  我原想随着簇拥着二师兄与凌若的小鬼们观瞻观瞻这轰动鬼界四方八象枢的洞房盛况,无奈容忌不让。
  “我想听墙角,学学凌若婉转惑人的音技。”
  “学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做什么?”容忌不由分说地将我拖出了鬼蜮。
  他心情极佳,破天荒地吩咐隐于暗处的追风向花颜醉送去一份厚礼。
  刚出鬼蜮,朱雀就着急忙慌地赶至我面前,“王,北璃出大事了!”
  “何事?”
  “北璃境内,凭空多了一座古刹。古刹方丈以‘无量神君’自居,据传无量神君福泽深厚,凡人若得无量神君赐福,将延年益寿。一时间,八荒香客均奔赴北璃,瞻仰圣容。”
  听朱雀如此言说,我反倒弄不清楚这位无量神君究竟是天弋,还是冷夜。
  照理说,冷夜被三行剑术击毙,是再没有法子起死转生的。
  如此看来,这位无量神君应当就是天弋。想不到,他竟在北璃境内凭空造了一座古刹,他是欺我北璃无人能掣肘得了他?
  “走,去看看。”我眸色骤冷,随着朱雀一道瞬移至古刹落座之地。
  古刹落座于北璃都城城郊招摇山上,山势险峻,奇石嶙峋,但好在招摇山并不算高。从山脚距山顶不多不少,恰恰一千阶台阶。
  在此之前,招摇山上荒无人烟,因而台阶上亦堆垛了一层厚厚的青苔。
  不过,这几日,慕名而来的香客早已将台阶上的青苔磨得一干二净。再加之部分异常虔诚的香客,一路三跪九叩,行至山顶,额头上的血窟窿已然大到兜不住脸,狼狈狰狞。
  我与容忌御剑飞至山顶,侧目看着拾阶而上的虔诚香客,不解地摇了摇头,“虽说这百年来,这片大陆一直处于风雨飘摇的境地,但即便偶有屠戮,也极少牵扯到这群凡人。你瞧这群白胖的凡人,他们既已锦衣玉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竟还如此作践身体!”
  朱雀附和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侧转过身,淡淡地扫了一眼面前绿蔓爬上斑驳瓦砾的古刹,忽而觉得有几分眼熟。
  思忖了片刻,我瞪圆了眼,惊愕大呼,“这不是天弋藏身的第六关古战场么?”
  “看来,冷夜的死,对虚**大陆亦造成了无可逆转的影响。”容忌沉声说道,“善缘与怨念就此失衡,掣肘古战场的善缘大大削弱,原先被桎梏在狭隘空间的古战场,眼下已散落各地。”
  闻言,我心下一沉,对这才意识到冷夜的死余波如此之大。
  冷夜虽罪孽深重,但说到底,他由善缘而生,与由怨念而生的圣君封於恰恰相反,他们二者相互掣肘,这才维持了虚**大陆暂时的稳定。
  如今,冷夜卒,封於一家独大,泱泱大陆,怕是要再遭重创。
  “北璃王,无量神君有请。”
  暗香浮动的梨花树下,一口由泥水浇铸的古井中,徐徐探出一瓦光锃亮的脑袋。
  乍眼一看,竟是个年纪尚小不谙世事的小沙弥。
  他以为我未听清他所言,灵活地跃出古井,赤着脚毕恭毕敬地行至我身前,两手十指相合,“北璃王,无量神君有请。”
  “脑门儿不错。”我淡淡道,被他反射着耀目阳光的脑门儿刺得睁不开眼。
  小沙弥羞赧地挠了挠头,细声道,“北璃王,这边请。”
  我侧目望了一眼香客络绎不绝的古刹大殿,将视线定格在大殿门楣上以上古符文镌刻着的“鸿蒙古寺”四字。
  心下思忖着古寺竟敢以“鸿蒙”二字为名,定然有些来头。
  我正犹豫要不要随小沙弥去往偏殿,但见小沙弥黢黑的脸上一双顾盼分明的眼已然蓄满泪水,我亦不愿为难于他,只得跟随在他身侧,往偏殿中无量神僧的禅房信步而去。
  檀香缭绕的禅房中,天弋正襟危坐于团蒲之上,手持念珠,口诵经咒,背对着我和容忌,潜心打坐禅修。
  “谁给你的特权,将老巢搬至我北璃境地?是嫌上回我下手还不够狠?”我不耐地质问着天弋。
  他徐徐起身,单手合指,朝着我和容忌施施然行了一个佛礼,“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别成日将‘善’字挂嘴边,你不配。”我冷冷说道。
  天弋将身体隐于沉香之中,直耸云鬓的浓眉亦因过于平和的表情显得舒缓了些,乍眼一看,倒是有几分得道圣僧的风范。
  他单手拨了拨身前的缭绕的沉香,定定地看着我,而后高深莫测地说道,“二位施主,贫僧手中持有九道天意,每一道都关乎万民生死,你们可有兴趣?”
  “与其说是天意,不如说是你自己的意思。天弋,善恶到头终有报,我等着你自食恶果的那一天。”我恰似无意地扫过他被洗得发白的袈裟紧紧裹着的身躯,颇有些好奇他的身体到底恢复了没有。
  那日,我将十成的乾坤之力注入至九环锡杖之中,为的就是将他的祸根绞得稀碎。按理说,九环锡杖亦是出了名的法器,那一杖下去,想要“起死转生”怕是难上加难。
  “神君现世,千秋万代!”
  禅房外,忽而涌现一大批香客。
  他们双目放光,众口一词。
  天弋抬眸,不咸不淡地扫了一眼禅房外的香客,透着金光满是疤痕凿印的壮硕手臂轻轻一挥,禅房红槐木门轰然合上,抖落一室轻尘。
  我眸色一沉,杀意顿现,单手从冰冷的剑鞘中抽出轩辕剑,一道剑气浑然天成,朝着天弋闪着金光的胳膊斩了出去。
  霭霭迷雾中,天弋始终岿然不动地站在我身前。
  “女施主,贫僧早已修成了不死之身,再想杀我,无异于蚍蜉撼树。”天弋朗润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戏谑。
  “歌儿,稍安勿躁。门外的香客,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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