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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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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
  “女菩萨的脚,顶顶好看,万不可被顽石枯叶所伤。”小沙弥一本正经地说道,旋即以蒲叶作垫,将我不慎被砂砾磨破的双足小心翼翼地裹好。
  “谢谢。”
  我徐徐垂首,盯着小沙弥瓦光锃亮的脑袋瓜,轻轻地道了声谢。
  他极为腼腆,仅仅只是一句话,就能叫他羞得面红耳赤。
  我看出了他的窘迫,遂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干戈,你这名儿是谁帮你取的?”
  小沙弥挠了挠脑门儿,如实答道,“无量神君亲自为我取的,但我并不喜这个名儿。”
  “哦?”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干戈’二字,带着无尽的杀戮。若是让我自个儿取名,我宁可叫‘玉帛’。化干戈为玉帛,皆大欢喜。”
  不得不说,干戈年龄虽小,但他比天弋通透,也比天弋善良。
  “可以同我说说,你这满身的伤是怎么来的么?”我将视线停驻在他不大灵便的腿脚上。
  小沙弥低下头,情绪更为低落,“女菩萨,神君不让说。”
  我轻抚着他锃亮的脑门儿,柔声安抚着他,“那就不说。不过,我若是猜中了,你点点头总可以吧?”
  小沙弥显得十分为难,默声不语。
  “玉帛,相信我,我不会害你。”我蹲下身,看着面黄肌瘦的小沙弥,诚恳地说道。
  小沙弥沉吟片刻之后,重重地点着头,“嗯,玉帛愿意相信女菩萨。”
  “好。那我问你,你是否来自灵山?”
  “嗯。”小沙弥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你身上的伤,是因为天弋?”
  小沙弥瞳孔微缩,浑身发颤,似乎十分抗拒这个问题。但静默了片刻之后,他最终还是轻点着脑袋。
  我指了指他洗得褪了色的袈裟,轻声道,“给我看看你的左臂,好吗?”
  “不。它很丑,我不想让任何人瞧见。”小沙弥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并将左臂藏到了身后。
  “别怕,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我绝不会同外人说道。”我朝他施施然一笑,不疾不徐地安抚着犹如惊弓之鸟的干戈。
  小沙弥很好哄,给他一个微笑,他就能偷偷开心大半天。
  因而,他见我如此耐心地抚慰着他,渐渐卸下了心防,主动开口道,“女菩萨,你还想知道些什么,尽管问吧。”
  “没了。”我将手搁在干戈额前,不动声色地替他疗着伤。
  他明晰了我的意图之后,诚惶诚恐地跪在我面前,“女菩萨,使不得。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若不是我,女菩萨你也不会被折磨得遍体鳞伤。”
  我轻笑道,“你是你,他是他。善良的人,值得被温柔对待。”
  眼下,我已然弄清事情原委,对于面前幼小的沙弥,并无恨意,只有绵绵无尽的怜悯。
  杀千刀的天弋,竟利用入梦之术,潜入自己幼时的梦境,突破时空的壁垒强行将干戈从彼时的灵山带至鸿蒙古寺。
  天弋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想将干戈当成替罪羊。不出所料,天弋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快速复原,其根源便是他将身上的伤尽数移至干戈身上。
  也就是说,正是因为干戈的存在,天弋才能有恃无恐地作威作福,为祸人间。
  待我替干戈疗完伤,他一改胆小羞怯的秉性,猛然扎入我怀中,啜泣不止。
  我本能地想要将他推开,但转念一想,他只是个孩童,同他较什么劲呢?
  他眨了眨曜黑的眼眸,眼眶中旋即抖落下数颗硕大的泪珠,“自玉帛有意识以来,身体的伤从未愈合过。往往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每每天一亮,我就期盼着黑夜快点来。只有睡着了,身体才不那么痛。”
  听干戈这么一说,我尤为同情他的遭遇。即便眼下的我自身难保,但还是想尽自己所能,替他脱离苦海。
  “我带你回灵山,如何?”我轻声询问着他。
  干戈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道,“回不去了。神君切断了来时路,玉帛再也回不去了。”
  天弋真真狠心,竟连幼时的自己都不放过。
  嗡——
  鸿蒙古刹中的梵钟再度鸣响,钟声犹如平地惊雷,将整片密林炸得地动山摇。
  钟声平息后,寺中沙弥洪亮的嗓音接踵而至,“第七道天意,乃三十三重天之上净梵圣佛旨意。北璃王私自逃离鸿蒙古寺,毫无悔改之心,净梵圣佛勃然大怒,特降瘟灾于北璃百姓身上。瘟灾起于北璃王宫,终于北璃边际,席卷之地,无一人得以幸免。”


第742章 妥协
  无一人得以幸免?
  天弋果真和冷夜一般,视人命为草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身后,干戈怯怯说道,“女施主,事已至此,你也挽救不了北璃臣民性命,不若趁乱逃离古刹吧。”
  我心烦意乱,并未理会干戈,加快了脚步,往鸿蒙古寺方向赶去。
  怔忪间,天弋犹如鬼魅般飘至我身前。
  他周身戾气呈黑烟状四散开来,犹如振翅欲飞的蝠鲼,刹那间将祥和静谧的密林衬得死气沉沉邪气森森。
  他曜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我因为愤怒而稍显扭曲的脸,“女施主,贫僧可有准你离开古寺?”
  我仰头狠瞪着他,“天弋,你到底有没有心?”
  天弋唇角微微勾起,他眸中透着一丝玩味儿,“还敢这么对贫僧说话?”
  “北璃臣民何其无辜?你这个魔鬼!”我一拳重捶于天弋心口处。
  天弋擒着我的手腕将我双手反剪于身后,随后将我整个身体往身后古树上重重推去,“女施主想要看看魔鬼怎么凌虐女人么?”
  须臾间,轩辕剑已然横亘在天弋肩头。
  我冷声道,“你以为,你有九道天意傍身,我就奈何不了你?”
  天弋闻言,猖狂大笑,“贫僧不死不灭,女施主确实奈何不了贫僧。”
  不死不灭,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
  我仿若陷入了一个进退不得的困境,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女施主,做笔交易如何?”天弋猛然低头,衔着我的嘴唇,轻声说道。
  “为什么非要这样折磨我?”我沉声质问着天弋,心下已然猜到天弋想说什么。
  他知道我的软肋,知道我绝不会不顾北璃臣民的生死存亡,故而直接下了第七道天意。他口中的交易,无非是让我用自己换得北璃臣民的生机。
  “那你应是不应?”天弋轻飘飘地问了一句,不过他早已猜到了答案,还未等我答话,就已然将我带入怀中。
  我形如行尸走肉,讷讷地望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先把第八道天意发了。”
  “女施主,这一回,若是再敢在贫僧面前耍花招,不单单是北璃臣民,整片虚**大陆的臣民都将为你的愚蠢殉葬!”
  天弋话音一落,袈裟轻飏,在冷冽北风中猎猎作响。
  倏然间,天幕上有道道烟花次第绽放,鸿蒙古寺方向又传来振聋发聩的钟声。
  钟鸣八响,随之而来的是寺中沙弥的臻臻魔音。
  第八道天意已发。如此一来,第七道天意中降罪于万民的瘟灾便不作数了。
  真好。
  起码北璃没有葬送在我手中。
  我闭上眼眸,不再做徒劳的挣扎。
  天弋并不满足于此,他冰凉的手拂过我的眼睑,“把眼睛睁开,别让贫僧说第二遍。”
  我缓缓睁开眼眸,也不去掩藏眼底的厌恶,“天弋,我真是恨死了你。”
  他身形一顿,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莞尔笑道,“当生米煮成熟饭,女施主还舍得恨贫僧?一日夫妻百日恩。”
  呆呆地杵在一旁的干戈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天弋推至地上,小心翼翼地拽着天弋的衣袖,怯生生地替我求情道,“神君,求你不要伤害女菩萨。”
  天弋冷睨着身体抖如筛糠的干戈,吐出一个字,“滚。”
  干戈浑身一激灵,本能地撒开腿往林子深处跑去。
  我原以为干戈吓破了胆,再不敢惹怒天弋。不成想,眨眼功夫,他去而复返,竟拾起天弋搁在一旁的九环锡杖,朝着天弋尾椎骨猛然刺去。
  “神君,女菩萨这么好,你不能伤害她。迟早有一日,你会后悔的。”干戈脆生生的声音在密林上空乍响,惊起了一群飞鸟。
  天弋怒极,一把夺过干戈手中的九环锡杖,旋即再以数道鎏金梵文将干戈死死地钉在古树上,他阴恻恻说道,“你既那么喜欢女施主,贫僧替你得到她不好吗?我们本就是一体,不分你我。”
  “神君,女菩萨是水中皎月,天边云霞。你用这种方式得到她,就不怕永远失去她吗?”干戈被鎏金梵文束缚了手脚,面上的恐惧逐渐被愤怒所取缔。
  “闭嘴。”天弋袖中又飞出一道鎏金梵文,彻彻底底地堵住了干戈喋喋不休的嘴。
  天弋猛然回过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沉静地犹如死尸的我,“女施主,准备好了么?”
  “嗯。”
  我平静地答道,不等他贴近,便以轩辕剑贯穿了自己的心口。
  脑海中,是黑盒子歇斯底里的惊呼声。
  血脉里,乾坤之力犹如困兽般,抵死挣扎。
  唯独我心里,一片死寂。
  我素来不屑用苦肉计,不过眼下情况危急,为了自保,我不得已只得对天弋用一回苦肉计。
  他必定舍不得我死,想要救我,就必须用上他手中最后一道天意。
  待九道天意用尽,纵天弋不死不灭,也不再是我的对手。
  天弋脸上的笑意在刹那间凝固,他用力地晃着我的臂膀嘶声咆哮,“你这个疯子!你要是敢死,贫僧就杀光所有人,为你殉葬。”
  “离我远一点,就让我,干干净净地死,可以吗?”
  我缓缓绽开笑容,即便心口很痛,但心里十分畅快。
  天弋闻声,身体向后微倾,干净得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眸中突然挂下两行泪水,“女施主,你当真是天底下最狠心的人。”
  “天弋,是你将我逼上绝路的。你打着‘爱’的幌子,千方百计地折磨我,不就是为了将我逼上绝路吗?不妨告诉你,与你单独相处的每时每刻,我都尤为恶心。”
  “本来今天高高兴兴,你为何要出口伤人?”天弋啜泣不止,黑黄的脸上涕泗横流。
  真是可笑。事到如今,他竟还觉得自己是受害者。
  我心下腹诽着,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再阉他一次,一不做二不休。
  细细想来,我这命运还真是坎坷,遇上的渣滓多如牛毛。
  有的为了得到我体内的乾坤之力,有的则是为了膈应容忌,还有的正如天弋这般将偏执当成爱。他们道貌岸然,总能寻到各式借口,百般迫害我。
  而我,也确实因为身体上的劣势,受了不少苦。
  不过,所有苦难都是暂时的。有朝一日,我势必会将迫害过我的人,统统踩在脚下,让他们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第743章 低估了他
  我眯着眼,静静地仰望着天边舒卷自如的流云。
  这一刻,我仿若重回十四岁那年。
  那一日,我懵懂地将自己交给一个叫令狐容忌的男子。
  他俊美无俦,深情不寿。。。。。。
  失去意识的那一刹,我悄然嘱托着黑盒子,托它护好我腹中孕灵。
  视线渐渐黯淡,我终于因失血过多,气绝身亡。
  我离体的魂魄立于虚妄的寂静之地,黑暗让我有些无措。
  一道袅娜倩影蜉蝣于天地间,如浮萍般在薄暮冥冥的死蜮中来回涤荡。
  即便我当过百余年恶鬼,但对于寄生在异度空间的淼淼生灵,到底还是存了敬畏之心。
  简而言之,即怕鬼。
  我瞅着这抹行踪飘忽不定的倩影突然落于实处,朝着我晃晃悠悠飘来,眉心遽然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且歌姑娘,是我,华清。”
  黑暗中,传来一道沉稳且从容的声音。
  “华清?”我揉了揉眼,稍显惊愕地看着眼前这道绰约多姿的倩影从莽莽苍苍的荒凉中显出了瑰丽姿容。
  她看起来很明媚,像朝阳,乍现的刹那,便将我面前的世界彻底颠覆。
  我瞅着身着道士长褂的华清,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紧攥着她温热的小手,好奇地询问道,“你怎会在此处?”
  “自然是为你而来。”华清淡定从容说道,手中拂尘掸过细碎尘埃,倒是显出几分仙风道骨。
  她明明如同豆蔻少女般娇艳明媚,但为何仪态举止如此端庄沉稳?
  我怔怔地盯着华清,思量再三,终是道出了自己的满腹狐疑,“华清,你早就认识我了是么?”
  华清微愣,似是在琢磨我的言下之意。
  沉吟片刻后,她微微颔首,沉声道,“数百年前,我途径蛮荒之地,和你倒是有过一面之缘。那时的你,尚还是个心性未定的恶鬼。我见你受制于仙界神殿,原想出手相救,但掐指一算,算到你与仙界神殿的金玉良缘,便不再插手你与他之间的是非纷扰。”
  当真只是偶遇?
  说实话,我从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多巧合。不过,自我与她相识起,她总是不遗余力地帮我,我即便怀疑她接近我的意图,也不好质问她什么。
  “且歌姑娘,每个人都有过去。对我而言,我的过去便是永生永世都不愿提及的噩梦。”华清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她那双灵气逼人的眼眸定定地望着我,她的眼神纯澈干净,如同她的性格一般,坦荡直率。
  我被她看得十分不自在,轻咳了两声。
  不多时,华清亦收回视线,柔声道,“从第六关古战场中逃出之后,我原本打算回华清山静养一段时日。然,昨日我夜观天象,勘破天机,得知北璃国运被邪星所惑,日渐衰落,便也替你卜算了一卦。天弋此人,于北璃而言,是个非胜即死的大祸害。此外,他也会给你带来一场险象环生的情劫。”
  听她如此说道,我便明晰今儿个一早,便是华清静候于鸿蒙古寺大雄宝殿,欲同天弋探讨天机。
  “所以,你特特赶来,是为救我?”
  华清点了点头,“正是。”
  “为何对我这么好?”我困惑地追问道。
  事实上,这个问题我之前也问过华清,她模棱两可地说了句“得道多助”。
  一开始,我对她所言深信不疑,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我才觉事情并不是她所说这般简单。
  她看似良善,实则冷情。她从未担忧过黎民百姓的安危,能叫她挂心的,只有我一人的安危。
  华清叹了口气,声音透着浓浓的沧桑感,“莫要再刨根问底了。你只需记住,我华清,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不会伤你,这就足够了。”
  “晓得了。之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别放在心上。”我同她赔着不是,不再刨根问底。
  “没必要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今日前来,我只是来跟你提个醒。”华清压低了声儿说道,“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鸿蒙古寺中一个名叫‘干戈’的小沙弥,他是天弋利用入梦之术,突破时空局限,从灵山脚下带回的幼时的自己。”
  我审慎点头,“天弋将干戈带至鸿蒙古寺,无非是将幼时的自己当成了挡箭牌。天弋身上所受之伤,已尽数移至干戈身上。”
  “看来,你知道。”华清如是说道。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只要杀了干戈,天弋便如同失去左膀右臂。如此一来,无人为天弋挡伤,天弋纵有九道天意傍身,也不能奈我何。”我补充道。
  自我得知干戈的真实身份之际,便知干戈会是天弋唯一的软肋。再加之干戈单纯善良,只要我加以引导,他势必会成为掣肘天弋的最佳利器。
  可干戈将他的一颗赤诚之心捧在我面前,我又岂能因为一己之私而将他的心践踏于脚下?即便,适当的利用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可我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去伤害无辜单纯的干戈。
  华清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只求无愧于心。”
  “罢了。你如何决断,我都支持你。”华清释怀一笑,遂将手中拂尘赠予了我,“拿着。避祸拂尘虽避不了祸,护你腹中孕灵倒是绰绰有余。”
  “多谢。”
  我接过华清手中点点星粉闪烁的拂尘,才道了声谢,就被一道强有力的推力推出了这方死蜮。
  嗡——
  梵钟七响,余音绕梁。
  我遽然睁开眼,正巧对上天弋那双曜黑的眼眸。
  他见我转醒,紧皱的双眉倏然间展开,“女施主,好些了么?”
  我并未答话,冷淡地剜了他一眼,遂翻身下榻,径直往门口走去。
  “女施主,留步。”
  “还有何事?”我转过身,冷冷地看向天弋,腰间轩辕剑蠢蠢欲动。
  天弋猝然起身,朝着门口处背光而立的我徐徐走来,他悠悠开口道,“女施主,非要贫僧用蛮力,你才肯乖乖听话?”
  事到如今,他怎么还敢如此狂妄?
  莫非。。。。。。
  我脑中灵光乍现,犹如醍醐灌顶,瞬时瞪大了眼,“天弋,倒是我小看了你。之前,我只道你坏得光明磊落,想不到,你阴险起来,比起冷夜亦不遑多让。”


第744章 
  我原以为一切皆在掌握之中,待天弋以第九道天意将我唤醒,他便会沦为砧板上任我宰割的鱼肉。
  不成想,单纯天真的天弋,腹黑起来,竟如此可怖。
  刚才,唤醒我的梵钟,只响了七下。这意味着,天弋之前所发的第七道、第八道天意只是虚晃一招,根本没发出去。而他用来救我的,并非最后一道天意,而是第七道天意。
  也就是说,天弋手中,还握有两道天意。
  苦肉计虽好用,但仅仅只能用一次。天弋绝不会让我有故技重施的机会,再者我也不敢再冒一次险。
  眨眼间,天弋已经行至我身前。他一手按在红槐木门之上,气定神闲地说道,“女施主,今日你若敢走出禅房一步,贫僧便再发一道天意,促成甜甜施主与百花仙子的姻缘,如何?”
  “无耻。”
  “别再寻死觅活,贫僧有的是手段对付你。”
  我咬牙切齿道,“放心,我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天弋抬手,拭去我脸上残留的血污,柔声道,“女施主也放宽心。只要你乖乖留在贫僧身边,贫僧绝不会逼你做你不愿做的事。”
  “我最不愿做的事,就是留在你身边。”我如是说道,疾转过身,遂以禅房中绣面被沉香熏得发黄的屏风将我和天弋隔挡开来。
  屏风里,我四仰八叉地瘫在榻上,寻思着下一步该如何走。
  屏风外,天弋颓唐地垂下头,静默了许久才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心事重重而去。
  吱呀——
  天弋前脚刚走,干戈后脚就入了禅房。
  他猫着腰,蹑手蹑脚地绕过屏风,缓缓地蹲下身,趴伏在卧榻前,压低了声询问着我,“女菩萨,身体好些了吗?”
  我回过神,侧目看着干戈干瘦的小脸,微微颔首道,“大好了。”
  “女菩萨,你不开心,对吗?”
  “玉帛,让我安静一会,可以么?”我不耐烦地说道。
  干戈怯怯地点了点头,而后伸出他千疮百孔的左臂,将他手心中的红叶放置在我枕边,“女菩萨,若是有一天,你突然想起玉帛,就看看这片红叶吧。”
  “嗯。”我心不在焉地应着,并未听清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是夜,鸿蒙古寺前院突然传来阵阵打斗声。
  我猛然起身,将枕边红叶收入袖中后,扬手撤去挡在榻前的屏风,三步并作两步行至窗前,透过窗扉上的漏缝儿,眯着眼眸看着前院刀光剑影中针锋相对的两人。
  是容忌!
  我心中又惊又喜。
  喜的是有生之年得以再见容忌。惊的是容忌贸然前来,难免中了天弋的埋伏。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天弋,不仅智谋过人,尚还有两道天意傍身,不容小觑。
  我深怕天弋又以“天意”中伤容忌,急急冲出了房门,朝着前院飞奔而去。
  “甜甜施主,贫僧这辈子,唯一嫉妒的人,就是你。”天弋左手紧攥着佛珠,立于梨花树下,任由素白梨花落于他肩头,刚柔并济,并无违和之感。
  “她在哪?”容忌背手负立,立于天弋身前一尺处,周身气场冷冽如冰。
  天弋冷笑道,“想知道这一日一夜中,贫僧是怎么对待她的么?”
  容忌面色骤冷,倏然出手,掌中狂风肆起,如龙吟虎啸,朝着静立于梨花树下的天弋袭去。
  天弋单手托着紫金钵,悄然化解了容忌的掌风,依旧岿然不动地站在梨花树下。
  他面露戏谑,轻嗤出声,“甜甜施主到底是心乱了。不妨告诉你,这一日一夜,女施主过得很不好。”
  容忌琥珀色的眼眸因为气愤,散发着灼灼红光,他一手扼住天弋的脖颈,一字一句道,“你对她做了些什么?”
  “该做的,不该做的,贫僧都做了。贫僧先是以开了光的藤蔓切肤穿骨,一举扼杀了女施主腹中孕灵,再是不择手段骗了女施主的身。女施主悲愤交加,死了一回。贫僧怎么舍得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贫僧面前死去?故而又将她救了回来。”
  天弋说完,凉薄一笑,“甜甜施主,请回吧。贫僧尚还有两道天意傍身,对付你绰绰有余。不过,女施主定然舍不得你死,贫僧只好网开一面。”
  砰——
  容忌不管不顾地将他撂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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