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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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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讼伦挪涣说亍
“璃王是否时常腹痛难忍?”药仙声色平缓,虽是问句,实则早就料准了我的反应。
我连连颔首,“确有此症。”
药仙显出一副老神在在的从容模样,旋即伸出三指,紧扣在我腕部脉搏处。
容忌忧心如捣,心急火燎地询问着药仙,“情况如何?”
药仙收回手,面色尤为凝重,“中毒颇深,不容乐观。”
第761章 孔雀胆
药仙一连叹了三口气,郑重其事地说道,“若不是二位对九儿有恩,老朽定不愿蹚这趟浑水。”
“药仙不妨直说,我所中之毒很难解么?”我听得云里雾里,从未料到自己的身体竟在浑然未觉间出了这么大的隐患。
“璃王身上之毒虽不好解,但并不是无解之毒。只是,老朽曾欠了下毒之人一份情,亦答应过他,永不和他作对。倘若违背誓言,天打雷劈,五雷轰顶。”药仙目光微微失焦,越过近在咫尺的我,落在死水微澜的寒潭上,颇为唏嘘地说道,
我与容忌面面相觑,均不知药仙口中的下毒之人为谁。
少顷,药仙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他广袖轻扬,将我与容忌迎入茅草屋中,“寒露不利孕体,二位先进屋罢。”
“嗯。”我微微颔首,遂同容忌一道入了药仙简陋的茅草屋之中。
刚入屋,便有一道呛鼻的药香味扑面而来。
我下意识地以手挥去浓重的药香气,只觉屋中沉闷得很,心口堵得慌。
药仙见状,迅疾点燃案几前的陈旧熏炉,稍显歉疚地说道,“瞧我这记性!方才云秦国主前来求药,老朽便顺手替他开了几副药。眼下屋内药气未散,确实有些呛鼻。不过二位放心,老朽替云秦国主所开之药,无非是些补气壮体的寻常中药,于体无害。”
原来,祁汜孤身乍现于南羌密林之中,当真是为求药而来。
只是,我不理解的是,祁汜所行,必定是寻求根治咳疾的方子,药仙怎能胡乱给他开些补气壮体的寻常中药?
思量再三,我终是忍不住心中好奇,旁敲侧击地询问着药仙,“云秦国主不远万里前来求药,可是得了什么难言隐疾?”
“不治之症。”
药仙长吁短叹,眸中亦迸现出惋惜之意,“可惜了云秦国主年纪轻轻,却摊上这等棘手的病症。他所剩之日,屈指可数矣。”
“不,不可能!”我乍然起身,双手紧扣着药仙双肩,口沸目赤地追问着药仙,“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扯下此等弥天大谎!”
“歌儿,先听药仙把话说完。”容忌凝眉,悄然搂住我的腰身,好声好气地哄着我。
自祁汜为救我散尽万年修为之后,便落下了极其顽固的咳症。原以为,过了这么长时间,他的咳疾该有所好转才是。
没想到,他的咳疾愈发严重,身体亦每况愈下。
比起多年前目似朗星桀骜不凡的他,如今的他似乎瘦削了不少。
我明明早有察觉祁汜的异样,心中却存了一丝侥幸,下意识地忽略了祁汜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肤色,亦刻意忽略了他着装上的变化。
近段时间,他依旧同往日一般,钟爱玄色龙纹锦袍。但他每件锦袍的袖口,已然不动声色地由原先干净的月白色换为如火如荼的深红色。
“歌儿,别自己吓自己。祁汜,吉人自有天相。”容忌以锦帕轻拭去我额上冷汗,柔声宽慰着我。
药仙亦出言宽慰道,“璃王莫激动,小心动了胎气。”
“药仙,当真没法根治云秦国主的咳疾么?”我紧攥着药仙的胳膊,急切地询问着他。
“一步错,步步错。云秦国主既已成为魔神,心中却无一丝怨念恨意,身体早晚会出问题。再加之他周身修为散尽,体内魔神之力便轻而易举地占据了他的身躯。眼下,他已病入膏肓,除非他愿意一条路走到黑,重聚怨念恨意,否则回天无力。”
重聚怨念恨意?
祁汜好不容易洗心革面,为何非要逼着他往不归路上走?
这世道,当真险恶。
药仙以双指剪去发蔫的烛心,而后轻轻甩去指尖上的火星子,和颜悦色地同我说道,“璃王无须为云秦国主忧心。他若想活,天道都拦不住。倒是你,中毒颇深,再拖延几日,纵有灵丹妙药,亦无济于事。”
容忌忧心忡忡地询问着药仙,“歌儿所中的,究竟是什么毒?”
药仙笃定地说道,“孔雀胆。”
“孔雀胆,我倒是略有耳闻。无色无味,可研磨成粉,病发前毫无征兆。一旦病发,回天无力。不过,我有八荒活水护体,一般毒药伤不了我。”我如是说道。
“此言差矣。你虽有八荒活水护体,下毒之人却将凤主心头血融于孔雀胆之中。若不及时解毒,孕灵必殒。”药仙郑重其辞。
我垂眸轻抚着圆滚滚的腹部,心中疑虑颇深。
难道正如容忌所言,上一任凰神凤主并未殒命?
“孔雀胆之毒,当如何解?”容忌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腹部,满脸愁容。
药仙捋着寸长的胡须,呷了一口凉透的陈茶,“二钱龙胆,一钱八荒活水,一钱饕餮掌心肉,缺一不可。”
这怪老头儿,该不会在戏弄我吧?
饕餮乃上古凶兽,曾现身于第二关古战场中的魔宇重楼之中。可问题是,饕餮早就死于容忌手中,化成了飞灰,眼下又当去何处寻饕餮?
再者,药引中那“二钱龙胆”不明摆着要容忌剖胆救我?我可舍不得让容忌受这个罪。
药仙似是看出了我的困惑,不疾不徐地补充道,“老朽所处之地乃第二处古战场,而凶兽饕餮,恰恰是第三处古战场的守关凶兽。东临王不妨先去下一处古战场寻得饕餮掌心肉,再折返回此处。”
“不必了,多谢药仙。”我直截了当地回绝了药仙的提议,遂拽着容忌的胳膊往茅屋外走去。
容忌亦不放心将我一人留在此处,委婉地拒绝了药仙的提议,“饕餮乃上古凶兽,以我一己之力恐难以降服。不若,我与歌儿一道奔赴下一处古战场,寻到饕餮后再折返回来,如何?”
“二位去留随意,老朽既扎根于此,绝不会轻易离去。”药仙和善笑着,怔忪间便有数只雀鸟飞出他衣袖之中,**协力地推开了沉重的木门。
容忌紧攥着我的手,带着我疾步而去。
万万没想到,刚踏出茅草屋,小腹处腹痛如绞,须臾间便有温热血液顺裤腿蜿蜒而下。
我垂眸盯着地上稀稀落落的血迹,急忙用乾坤之力护住体内孕灵。
容忌亦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亦慌得不知所措。
他连连将我扛起,再度折返回药仙的茅草屋中。
药仙见状,神色大变。他忙命容忌将我放至卧榻之上,厉声吼道,“还不快去寻饕餮!孔雀胆之毒已开始渗透心脉,再晚些,腹中双孕灵必定丧命。”
我紧攥着容忌的手,深怕他在此刻离我而去。
容忌亦半跪在卧榻之侧,犹疑着不肯离去。
药仙怒气勃发,“人命关天,你等莫要再犹豫不决!”
“歌儿,不若你就留在此处等着我?我去去就回。”容忌柔声道。
我摇了摇头,“不要。别丢下我。”
药仙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璃王莫不是在担忧老朽会伤害你?不若这样,老朽以命做赌注,若敢伤你一分,不得好死,如何?”
“使不得。”
我对药仙虽无好感,心里总存着一丝芥蒂,但见他着急地以自身性命担保,又觉自己太过矫情了些。
药仙行事果断,旋即以三指指天,慷慨激昂地发着宏愿。
语毕,他凝眸看向焦躁不安的容忌,徐徐说道,“速去速回。尽量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赶回来。”
容忌再不敢迟疑,但他仍旧在卧榻前设下数道结界,才匆匆奔赴第三处古战场。
我偏头望向容忌隐没在暗夜中的背影,突然间没了依靠,纵茅草屋中烛光送暖,我仍觉背脊发寒。
砰——
不多时,一道带着嗖嗖凉气的关门声乍响。
昏暗的烛火下,药仙背对着我,一声不吭。
我小心地护住自己的腹部,半撑着身子,轻声唤着他,“药仙?”
“璃王莫怕,老朽只是在寻思着,该穿什么衣裳。”药仙缓声开口道。
大晚上的,换衣服作甚?
我盯着药仙被烛火拉得老长的剪影,心下愈发觉得药仙行为举止透着古怪。
不过,他已然当着我和容忌的面发过毒誓,若他违背了誓言,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我心下腹诽着,他隐居于这方天地之中,过着闲云野鹤般的惬意日子,万万没理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我,葬送了性命。
只是,他接下来的所作所为,委实令我大跌眼镜。
第762章 榻下咳声
怔忪间,药仙尖着嗓子,如同戏园子里晨起吊嗓的伶人,唱着清平婉约却晦涩难懂的小曲儿。
“药,药仙,你该不会在梦游吧?”我磕磕巴巴道,双眸紧盯着他僵直的身影,心跳飞快,深怕他转过来便换做了一副血迹斑驳的面孔。
他似未听闻我所言,径直走向茅草屋中尘封已久的木箱前,呆立了片刻。
难不成,他当真在梦游?
看着药仙愈发反常的行为举止,我亦时刻保持着警惕,正襟危坐于卧榻之上,一只手紧按着腰间蠢蠢欲动的轩辕剑。
下一瞬,他从袖中掏出一把不大不小的**,“当啷”一声将木箱上已然生锈的铁锁砍成一团废铁。
我的心亦随着铁锁碎裂声“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虽然,我有乾坤之力护体,但我并不懂药,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着了他的道,心下自然衍生出几分惊惧。
药仙随手抄起悬挂于壁上的鸡毛掸子,轻轻扫去木箱上的沉灰。
他一连打了数个喷嚏,遂捂着口鼻,粗略地扫去漂浮于空气中的点点尘埃。
待尘埃落尽,他才腾出一只手,在陈旧的木箱中一阵翻腾。
“老伙计,总算派上用场了。”药仙轻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兴奋。
我伸着脖子,侧歪着身子,正想看看药仙口中的“老伙计”为何物,不料药仙却不按常理出牌,他突然转过身,正对着卧榻的方向,窸窸窣窣地褪着衣物。
“非礼勿视,还请璃王闭上眼眸。”药仙尤为客气地说道。
闻言,我连连侧过头,仅以眼角余光偷瞄着药仙。
他三下五除二就将周身衣物剥净,旋即将他从木箱中淘出的花花绿绿的衣裳往自个儿身上套去。
与此同时,他口中的曲词儿由之前的含糊不清转变为现在的字正腔圆。
“南无阿弥多婆夜。。。。。。”
奇怪,他所唱念的曲词儿,我怎么觉得似曾听闻?
我苦思冥想着这尤为熟悉的曲调,骤然忆起我当恶鬼那些年,凡间百姓为驱逐鬼怪,常花重金请来江湖上坑蒙拐骗的神棍,念上几段往生咒,意在超度亡灵。
药仙眼下所唱,不正是往生咒?
思及此,我猛然转过身,瞪大了眼直勾勾地盯着仅离我咫尺之距,身着花绿寿衣的药仙,神色大骇。
“你我并无恩怨纠葛,以命换命,值得么?”我冷盯着面前笑容可掬但笑不达眼底的药仙,眸中杀意顿现。
“璃王聪慧,不妨猜猜向你下毒之人为谁?”药仙卖了个关子,不疾不徐地说道。
方才,药仙称自己欠了下毒之人一份情,又说孔雀胆中融合了凤主的心头血,想来,下毒之人便是上一任凰神凤主。
至于她千方百计毒害我的原因,想必同上古魔龙的魔神预言有关。
上古魔龙临了前有所预示,称凰神凤主将会是虚**大陆上最后一位魔神,并终将卒于容忌手中。
眼下,她应当想谋害我腹中孕灵,以此摧毁我的心神,将我逼上绝境,以此激发我心中魔性。
我与她同为凰神凤主,只要我成了魔神,那么死于容忌剑下的人将会是我,她便可安然无虞。
理清思路之后,我反倒平静了些许。
抬眸直视着药仙那双矍铄的眼睛,我气定神闲地说道,“下毒之人,应当是为复仇归来的前任凰神凤主,对么?”
药仙微微颔首,稍显遗憾地说道,“璃王曾几次三番地助九儿脱险,照理说,老朽不该加害于你。可惜。。。。。。”
“可惜什么?”
我不知他当采取什么手段对付我,只得尽可能地拖延时间,若是熬到容忌归来,我腹中孕灵的安危便有了保障。
“可惜,老朽曾欠前任凤主一条命。如今,她欲毒害你腹中孕灵,我纵使昧着良心,豁出性命,也得替她达成心愿。”药仙笃定言之。
“你不觉得你的所作所为,虚伪的紧?当初,你与万民一道,逼着她祭天,害她无辜惨死。如今她复仇归来,你为消减心中歉疚,不惜昧着良心助她毒害我腹中孕灵,难道我就不无辜了么?”我冷笑着,岿然不动地盘腿坐于卧榻之上。
药仙矍铄眼眸中,数道血丝次第迸裂,“璃王放心,老朽定不会害你性命。待你腹中孕灵亡故,老朽必会竭尽全力调理好你的身子。”
他话音一落,遂抬手以指腹反复熨着寿衣上的褶皱。
我虎视眈眈地盯着狂为乱道的药仙,指端半结的蛛网已蓄势待发。
他离我仅咫尺之距,我完全有法子在不出结界的情况下,将他引入梦境。
纵观虚**大陆,除了我以外,仅天弋一人修成无我阶造梦术。不过,他此刻正在招摇山受刑,定无法分身入药仙梦境坏我好事。
这么一来,只要我将药仙引入梦境,不仅能顺利解除眼下之危,还能探知前任凰神凤主的下落,正可谓一举两得。
俄顷,待我正欲将他引入梦境之际,卧榻之下突然传来一阵极其隐忍的咳声。
闻声,我悄然收回指尖蛛网,以指关节轻叩榻板,惊觉卧榻之下别有洞天。
第763章 两难
“祁汜?”我一手按压着榻板,轻声唤着。
“咳咳——别管朕,快走。”
榻板下,传来祁汜轻飘飘的声音。
药仙冷哼道,“小妮子,老朽吃过的盐比你见过的人还多,你斗不过老朽的。”
“你对祁汜做了什么?”我冷冷地看着药仙,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云秦国主统共也没有几年好活了,多活一日,少活一日,应当也没什么区别。”药仙老神在在地说着,有条不紊地熨着寿衣上的折痕。
“为人医者,当具仁心。活了一大把年纪,却越活越糊涂,真真可悲。”我原以为药仙悬壶救世,堪为万民典范,不成想他竟这般鄙陋不堪。
药仙不以为意地说道,“可怜也好,可悲也罢,老朽活了数万年,早就活腻了。”
“无可救药。”
我冷睨着眼眶充血满脸褶皱的药仙,遂徒手劈开榻板,闪身跳入榻下深达两丈有余的地窖。
刚入地窖,我就被笼罩在一望无际的黑雾之中,进退维谷。
榻板上,继而传来药仙诡音,“云秦国主疏于防范,不慎中了老朽的悲酥清风散,轻则周身如蚕虫啃噬痛楚难当,重则经脉寸断暴毙而亡。璃王若想救他,就该拿出诚意,自饮灭灵散,以腹中孕灵献祭嗜血归来的前任凤主。”
“歌儿,别听他胡言乱语。朕一人即可抵挡千军万马,区区悲酥清风散就想制服朕,无异于白日做梦。”
祁汜蜷缩在阴冷的角落中,身体不自觉地发颤。
我顺手捻了道天雷之火,借着微弱火势快步朝他走去,“能起身么?我带你出去。”
“不必了,朕想小憩片刻,你自己走吧。”祁汜撇过头,尤为倔强地说道。
我直接上手掰正他的脸,才觉他瘦削的脸上泪痕斑驳,“是不是动不了?我背你吧。”
怔忪间,药仙虚影乍现身前。
他谈笑自若,喁喁细语,“但凡中了老朽的悲酥清风散,不论你是大罗金仙还是**在世,一个时辰内若是不得解,五感尽失,先是泪如雨下,悲怆交替,再是筋脉寸断,周身不得动弹。”
药仙沉吟片刻,素手指了指蜷缩在角落处泪流满面周身不得动弹的祁汜,再度唱起了往生咒。
我仓皇无助地拭去祁汜眼中不由自主涌出的清泪,趁药仙不备,遂拾捡起祁汜边上硁硁作响的承影剑,朝着药仙虚影狠掷去。
“璃王,时不待人,若想救云秦国主性命,当争朝夕。”
药仙虚影幻灭,取而代之的,是他阴恻恻凉飕飕犹如无间地狱中传来的诡音,“不消一刻钟的功夫,云秦国主必将骨穿肉烂,死无全尸。”
“歌儿,当朕求你,照顾好自己速速离去。莫忘了朕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模样,你就权当没见过朕眼下这般狼狈邋遢的样子罢。”祁汜费劲地侧转过身,紧闭双眸。
“璃王千万要考虑清楚,云秦国主对你有救命之恩,你若是见死不救,同老朽这等宵小之辈有何差别?”榻板上,药仙竭力撕开容忌所设结界,跪伏在卧榻之侧,微微探出大半个脑袋。
正当我左右为难之际,黑盒子郑重其事地说道,“宿主,这糟老头儿的灭灵散对本大王来说,同普通吃食没什么两样,你尽管接下,本大王自有法子替你化解毒性。”
“当真?”我略显欣喜地用神识同黑盒子交流着。
黑盒子一本正经地说道,“宿主有所不知,本大王随无涯老头儿在苦海上漂泊的那些年,没少吃那齁甜的灭灵散。苦海中冤魂众多,魂满为患。无涯老头儿为维持苦海海域秩序,每年夏季都会在苦海海面上洒上一层薄薄的灭灵散,用以除去长歪了的冤魂。”
“。。。。。。。。。”
我满头黑线,并未料到黑盒子竟变态到将灭灵散当零嘴儿吃的地步。不过,它既有这等本事能化解灭灵散的毒性,我便无需花心思应付药仙,着实为我省了不少力。
沉吟片刻,我故作哀恸地抬首望着趴伏在榻板之上的药仙,轻声道,“灭灵散给我。”
药仙长舒了一口气,转眼从袖中掏出了一精致瓷瓶,“咻”得一声,扔至我脚边。
我俯下身,拾起不盈一握的精致瓷瓶,转而质询着药仙,“悲酥清风散的解药呢?”
“小丫头片子,心眼儿倒挺多。”药仙讪讪笑道,旋即亦轻巧地跃下地窖,朝角落处尤为狼狈的祁汜走去。
祁汜以为我为了救他的性命,下定了决心要牺牲腹中孕灵,声嘶力竭地朝我吼道,“不可以。歌儿,你若是敢伤害腹中孕灵,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啪——
药仙一巴掌扇在祁汜脸颊之上,恶狠狠地警告着他,“小子,休要坏我好事!”
他并未多用劲儿,但眼下的祁汜已临近毒发点,别说抵抗药仙,连咳喘都没了气力。
药仙腾出一只手,将悲酥清风散的解药移至祁汜嘴边,转而偏头看向立于他身前一丈之距的我,“还不快喝!”
这回,我毫不犹豫地打开了瓷瓶的封口,一股脑儿地将甜腻的灭灵散倒入口中。
不得不说,这灭灵散还挺好喝,香香甜甜,回味无穷。
第764章 引君入瓮
脑海中,黑盒子匝巴着嘴,意犹未尽地说道,“灭灵散的滋味儿实在是好,深吮一口,快活似神仙。”
我下意识地护住微凸的腹部,再三确认灭灵散并未伤及腹中孕灵,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药仙亦将悲酥清风散的解药强行灌入祁汜口中。
我见时机成熟,遂给祁汜使了个眼色正欲让他帮我擒住药仙,然而他却直挺挺地晕厥在了药仙怀中。
“该死!你竟敢骗我。”我气急败坏,眨眼间便将轩辕剑横亘在药仙脖颈之上。
药仙将不省人事的祁汜轻放至一隅,继而以双指抵挡着我手中蠢蠢欲动的轩辕剑,“璃王稍安勿躁,云秦国主身上的毒已解。至于他突然晕厥,许是悲伤过度导致。”
“悲伤过度?”
药仙目露揶揄,嘴角微微上挑,稍显戏谑地说道,“云秦国主竟如此紧张你腹中孕灵的安危,真真令人匪夷所思。难不成,他才是你腹中孕灵的生父?”
“满嘴喷粪,粗俗不堪。”我怒极,轩辕剑往他翻动的嘴皮子上一刮,他两片唇瓣便被我削成了肉泥。
“璃王不必心急,老朽既着了寿衣,就没打算活过今天。倒是你,尚还年轻,滑胎不是小事,需好生休养。等老朽替你解了孔雀胆之毒,再为你开几副补气的药方,你再杀老朽也不迟。”药仙眸中现出一丝悲悯之色,似在怜悯我眼下的遭遇。
我虽恨不得将药仙千刀万剐,但还不至于这么沉不住气。
要知道,药仙并不是始作俑者。在未弄清前任凰神凤主的真面目之前,药仙还不能死。
思及此,我指尖蛛网暗结,趁药仙不备,闪身入了他的梦境。
拨开梦境迷雾,彼时鬓发尚未斑白的药仙正背着竹篓,攀附于悬崖峭壁之上。
为够着他左手边生长在峭壁夹缝儿处生机盎然的千年灵芝,他侧倾着身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一寸寸地向灵芝所在方位挺进。
然,待他指端触及到千年灵芝伞面上的茸毛之际,缠于他腰身上用以防摔的粗绳突然断裂。
下一瞬,他紧揣着费尽千辛万苦才采到的千年灵芝从峭壁之上直直地往下坠去。
“啊——救命,救命!”
彼时,****的药仙只是一个凡间土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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