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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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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忌扫了眼意气风发的叶修,低声道,“来者不善。”
“不就是想坐实我终将成为魔神的谣言?不若将计就计,看他能翻出什么水花来。”我默声言之,眸中带着浅淡的笑意,手中随侯珠闪着荧绿光芒。
待叶修行至跟前,我原以为他会给我一个下马威,不料他竟和颜悦色地冲我轻笑着,“北璃王东临王深夜探访西越,本王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楚荷眸中神采飞扬,亦附和道,“北璃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性情大变的叶修,转而朝着楚荷微微颔首,“一切安好,有劳挂念。”
“听闻北璃王、东临王勇闯南羌密林,斩杀凶兽,楚荷好生羡慕。真希望有朝一日,我也能如北璃王一般,当个巾帼英雄。”楚荷如是说道。
“这有何难。阿楚若想做巾帼英雄,本王便做一回山贼草寇,任你发落。”叶修侃侃谈笑,周身戾气刹那间消失不见,反倒叫人生出一种温润如玉的错觉。
楚荷红了脸,连连退至叶修怀中,嗔怪地瞥了一眼笑意炎炎的叶修,“王,你又在戏弄臣妾。”
曾亲眼目睹过叶修如何追求且舞的我,定不会被叶修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可遗憾的是,楚荷已被叶修所蒙蔽,深陷情网无法自拔,错将叶修的虚情假意当成真心实意。
我原想开口提点一二,容忌突然拽住我的衣袖,在我耳边轻语道,“她不会信。”
闻言,我只得默默退至容忌身侧。
“啊——”
突然间,蜷缩在犄角旮旯处惊慌失措的少女失声尖叫。
她连滚带爬地跪伏至叶修脚边,继而撇过头,以纤纤细指指着我的鼻头,言之凿凿道,“王,求你救救草民!北璃王草菅人命,当着我的面亲手杀害了私塾里的三位教书先生,还扬言要将草民一并斩杀。”
第784章 鸿门宴
啪——
楚荷闻言,狠狠地甩过两巴掌,瞬间便将少女的半边脸颊打烂。
要知道,楚荷可不是深居简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千金,她生于乡野,平素里没少下地做活,因而气力也比寻常女子大上不少。
“胡言乱语,不知死活。”楚荷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面上煞气渐浓。
她之所以如此气愤,一方面是为维护我,另一方面应当还存了些许私心。
毕竟,面前少女模样清秀,频频对叶修暗送秋波。眼下,楚荷已深陷叶修情网,自是受不得其他女人同叶修眉来眼去。
“阿楚,别动怒,小心伤到手。”叶修一手擒住楚荷的手,含情脉脉道。
我冷眼看着惯于逢场作戏的叶修,继而又淡淡扫了眼跪伏在地的女子,已然认定他们之间必有猫腻。
正准备开口盘问眼前螓首低垂娇弱不胜的少女,叶修已先我一步,神色淡淡道,“沐雪,北璃王宅心仁厚爱民如子,怎会做出这般伤天害理之事?定然是你看花了眼。”
楚荷狐疑地看向叶修,“王,你怎知她姓甚名谁?”
叶修温润笑着,一双紫眸含情脉脉地看向楚荷,“阿楚吃醋了?”
“楚荷只是看不惯这丫头污蔑北璃王罢了。”楚荷眼尾微微上斜,一记眼神就叫沐雪吓得魂飞魄散。
叶修柔声道,“本王眼里心里只有一个你,阿楚犯不着吃醋。”
他话说至一半,戛然而止,转而深情款款地看向楚荷,“至于这小丫头,不提也罢。”
我眉峰微挑,意兴阑珊地收回了视线,委实看不怪叶修这般惺惺作态拐弯抹角的样子。
不多时,叶修不咸不淡地扫了一眼跪伏在地的沐雪。
沐雪即刻会意,连连侧转过身子,毕恭毕敬地朝楚荷磕了个头,“娘娘莫要误会,今日之前,草民仅仅只见过一次陛下。”
楚荷神色如常,双手却紧紧地绞在了一起,她尽可能地稳住气息,沉声道,“说来听听。”
“草民自幼无父无母,被牙婆几经转卖,流落于风尘之地。幸得西越王出手相助,诸如草民这般身世卑贱的的孤女才得以脱离风尘之地。”沐雪不疾不徐地答着。
“竟有此事?”楚荷困惑地询问着叶修。
叶修莞尔一笑,“区区小事,不值一提。”
沐雪旋即补充道,“西越王将我等安置于私塾之中,并请了数位教书先生教我们识字。只是,万万没料到,教书先生竟卒于北璃王之手。”
私塾,教书先生?
此处难道不是赌坊?我明明记得那三位横死的男子说过,要将她拖入赌坊中。
我与容忌相视一眼,唇角笑意愈深。
叶修竟敢算计到我头上,我若不好好配合一番,未免太不给面子。
思及此,我瞪圆了眼,一只手指着沐雪,惊愕言之,“你休要血口喷人。”
“王,草民发誓,如所言有虚,天打雷劈。”沐雪言之凿凿,三指指天毅然起誓。
既然,她这么想被雷劈,那我就成全她好了。
我冷眼看着信誓旦旦的沐雪,不动声色地捻了个引雷诀。
少顷,惊雷乍响,列缺霹雳横贯长空,由天际处直劈而来。
沐雪双肩一缩,惊惧地看着天幕上耀白的列缺,连连以双手捂头,“王,求您救救沐雪。”
叶修面色一沉,许是未料到我会当真引来雷电,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轰——
怔忪间,数道列缺霹雳一并劈于沐雪身上,使得她当场毙命。
“多行不义必自毙,西越王你说对吧?”我勾唇浅笑,冷冷地看着眼角冒着黑烟的焦黑死尸。
想要算计我,也得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才是。
我敛下眸中杀意,拢于水袖中的手又捻了一个引雷诀,直愣愣地往叶修天灵盖处劈。
轰——
眨眼间,叶修曾被我捏得粉碎的天灵盖再遭重击,生生吐出来一口鲜血。
“王,你怎么样了?”楚荷焦灼万分,连连将叶修揽入怀中,一手拭去他嘴角的血迹。
“西越王宅心仁厚,为孤女兴修私塾,堪称千古一帝。想不到,列缺霹雳竟连西越王都不放过,真不知道是苍天无眼,还是天妒英才。”我不咸不淡地说着。
“让北璃王见笑了。”叶修面上并无一丝一毫的愠怒,气若游丝,羸弱不堪。
我懒得同叶修虚与委蛇,只同楚荷说了句“珍重”,便同容忌一道飞身而去,隐于层云之中。
“叶修当真是个猪脑子。他难道不知唇亡齿寒的典故?眼下,封於势力愈发强盛,叶修竟一门心思针对于我。殊不知,我若惨遭不测,第一个受影响的,就会是他叶修。封於由怨念而生,无情无义,又怎会对他心慈手软?”我气愤至极,一脚踹在绵软的云絮上,仍不解气。
事实上,天雷虽能名正言顺地解决掉沐雪这个祸害,却难以堵住悠悠之口。
想必,明儿个一早,不止西越,四海八荒之内都将得知我与容忌擅闯西越,草菅人命残杀无辜一事。
与此同时,叶修为西越孤女兴修私塾一事势必会在四海之内流传开来。
到时候,尤为健忘的黎民百姓定将忘却叶修曾犯下的恶行,只记得他这些浮于表面的“功绩”。
“魔龙一族,不出废物。叶修此行,必有隐情。”容忌眉头微拧,审慎言之。
管他有什么隐情,再敢算计我,我就亲手捏碎随侯珠,直接送他归西。
话虽如此,但我终究不得如此随心所欲。毕竟,叶修同藉藉无名的沐雪不同,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保不齐西越万民都将同声同气,要我以命抵命。
翌日,我夜闯西越滥杀无辜一事果真传遍四海。
一时间,魔神预言甚嚣尘上,黎民百姓人心惶惶。
即便容忌已命人压下这些谣言,但总有好事者不断挑起争端,最终又将我推上了风口浪尖。
我并非没想过逐一反击,只是这片大陆对女人始终不够友好。
纵我行事几无出错,还是有大把的人惯于在鸡蛋中挑骨头。
数月前,边境地带爆发过一次小规模的瘟疫,便有人造谣女人当政,不吉利。事实上,那场瘟疫分明是从西越境内蔓延开来,波及至北璃边境。
再说我身怀有孕一事,无数朝臣指责我作风不检。可自古以来,封王拜相者,大多数都是妻妾成群。而我,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容忌,那些个沉湎酒色的朝臣,凭什么站在制高点上指责我的不是?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瞧不起女人。
叶修就不一样了。纵他犯过诸多过错,随随便便兴修几座私塾,西越上下便对他感恩戴德,人口称颂。
很早之前,我就发觉诸如此类的不公正对待。
只是,一拳难敌四手,我一人,终究敌不过悠悠之口。
半月后,御书房中,祁汜兴致冲冲而来。
他随手将怀中堆砌成山的奏折扔至我面前,气愤不已道,“这群饭桶,要本事没本事,却成天想着弹劾你。要如何处置?”
我漫不经心地翻阅着奏折,心不在焉地说道,“随他们弹劾好了。”
祁汜鹰隼般锐利的眼眸中迸发出道道杀气,“你若不忍处置。朕便替你做主,直接将他们斩尽杀绝丢去喂狗。”
“杀得完么?”
“只要你一句话,朕保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我将手中奏折扔至一旁,尤为平和地说道,“还是别了吧。这样一来,除却作风不检、行为放浪、残暴不仁、不吉利之外,我怕是又要多出一项‘**惑主’的罪责。”
“你准备怎么办?”祁汜眉头紧拧,看样子似乎比我还生气。
“见招拆招。不出所料,叶修定不会就此作罢。”
“朕去一趟西越,同阿修好好聊聊。”祁汜作势起身,还不忘勾搭立于我身侧的随侍宫娥。
我看着祁汜颀长的背影,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身体还好么?”
祁汜身形一顿,戾气消了大半。
他猛然转身,以单指勾着我的下巴,刀锋般冷漠的眼眸中流泻出点点情欲,“朕身体好不好,歌儿想试试么?”
“滚。”
我满头黑线,早知道他如此不正经,就不该多这一嘴。
祁汜讪讪收回手,朗声大笑,“歌儿放心,朕身体好得很。你若是看腻了东临王那座高傲不可攀冰山,不妨回头看一眼朕。朕喜欢‘醉驾’,不论是驭与被驭,朕都甘之如饴。最为关键的是,朕纵情声色多年,单论技术,势必比东临王娴熟不少。”
砰——
不等他说完,我便将他关在了门外。
容忌前脚才离开北璃,祁汜后脚便入了我的御书房。即便我与祁汜什么都没发生,但传扬出去总归不太好。
我可不愿再因这些细枝末节,同容忌争吵。就像上一回,我不仅没吵赢他,还赔了半天不是,丢人又丢身,真真是掉面子。
不多时,青龙叩响了门扉,沉声道,“王,西越王后特命使节送来请柬。”
“所为何事?”
“据使节称,说是西越王后盼着您能出席西越储君受封大典。”青龙简而言之。
楚荷的心思我再清楚不过。
不日前,我引雷电狠劈叶修一事,楚荷定然知道是我所为。如今,她深爱叶修,之所以亲自邀我出席储君册封大典,无非是希望我能与叶修冰释前嫌。
我本打算前去一探究竟,看看叶修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可容忌奔赴东临之前,千叮万嘱,要我留在北璃王宫中静心养胎。我虽不得闲,但也不愿拿小小乖们的安危开玩笑,遂一口回绝道,“不去,就说我身体有恙,须留宫静养。”
青龙闻言,支支吾吾道,“王,还有一事,属下不知当说不当说。”
“若是让我心口犯堵之事,就不必说了。”我轻揉着突突作痛的脑壳,只想酩酊大醉一场,将这些俗世凡忧抛诸脑后。
原本以为,冷夜一死,天弋被废,我便能睡个安稳觉。
不成想,前有倾扇作乱,后有叶修添堵,中间还有令人险恶的封於从中作梗。
“王。属下深思熟虑之后,还是觉得有必要同您知会一声。”半晌,青龙又叩响了门扉。
“有话不妨直说。”
青龙说话吞吞吐吐,远没有朱雀干脆利索。这才几日,青龙便几近耗尽了我的耐性。
沉吟了许久,青龙终于开口,“朱雀成了西越二十万禁军副统帅,并命人四处散播谣言,称王肚子里怀着的是云秦国主的种。东临国内一片动荡,朝臣纷纷上奏要求东临王同您断绝关系。”
怪不得容忌急着赶回东临,原是出了这档子破事。
事到如今,我若是再***,这些个乱臣贼子,怕是要翻了天。
我敛了眸色,推门而出,“走,去西越。”
“是。”
青龙唯唯诺诺地应着,观其神色,显然是在为朱雀忧心。
不过,青龙的反应我大体还算满意。
一来,他不会像朱雀那般感情用事。他公私分明,刚正不阿。
再者,他虽征战多年,但并未被磨砺成冷冰冰的杀人利器。
恰恰相反,他重情重义,念旧长情。
这一点,甚得我心。
待我匆匆赶赴西越王宫,王宫中已然汇聚了四海八荒有志之士。
但凡是有些名气的能人异士,均受邀出席了西越储君册封大典。
我不动声色地环顾着热闹非凡的西越王宫,一眼便望见了守在宫门口,身披铠甲意气风发的朱雀。
与此同时,他亦定定地望着我。
“北璃王,近来安好?”朱雀阔步上前,尤为关切地询问着我。
“如你所愿,一切安好。”我咬牙切齿地回道。
话音一落,我本打算绕道而行,不料朱雀又拦住了我的去路,眸中的担忧溢于言表,“仅半月不见,怎么清减了一大圈?是遇上烦心事了么?”
“腹中孩儿平白无故多了一个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冷笑着,旋即抬手将他推至一旁,目不斜视地从他身侧走过。
我不知朱雀如何在短短半个月时间内,取得了叶修的信任一跃成为西越禁军副统领,但他若是敢做出伤害容忌或是我腹中小小乖的事,就别怪我不念旧情狠下杀手。
抬首看着正红朱漆宫门顶端悬着的金色楠木匾额,匾额上**凤舞地题着“望祁殿”三字。
我不禁摇了摇头,暗暗失笑。
叶修许是情深不寿的戏码玩多了,时至今日,恐怕连他自己都当了真,将心中对祁汜的执念当成了爱。
也许,多年前的叶修真真切切爱过祁汜。可眼下的叶修,唯权力至上,祁汜于他而言,至多不过是一个护身符。
拾阶而上,我全然无视了周遭向我投来的怪异目光,径直朝着云白光洁的大殿上走去。大殿倒映着清晰可见纹路的水晶珠光,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是虚影。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祁汜手持金足樽,刀锋般冷漠的眼眸里藏着一丝戏谑,一动不动地追随着我。
该死,这么热切地看着我,是嫌我与他的流言不够多么?
我暗自腹诽着,悄然移开了视线。
“北璃王,这边请。”
不多时,有宫娥美眷盈盈走来,将我引至矮几前,客客气气道,“璃王请入座。”
我微微颔首,刚一落座,正想为自己斟一杯酒,便有一阴柔男子凑上前来,殷勤地替我斟酒夹菜,“王,让奴家伺候你吧。”
“。。。。。。。。。”
我接过他递来的碧玉觞,侧目瞥了眼边上男子,尚未咽下的酒水尽数喷出。
叶修可真够狠的,竟找了一位同容忌有七八分相似的小倌作陪。
小倌儿被我喷了一脸酒水,也不气恼,只娇嗔地说了一句,“璃王碰过的酒水,格外香甜。”
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往边上空位挪了挪,“退下。”
小倌轻咬着下唇,一只手恰似无意地卷着鬓角处的一绺墨发,嗲声朝我身上靠来,“王,你好冷漠哦。”
“滚一边去。”
我冷冷地剜了他一眼,周身气场陡然转凉。
“唔——”
他娇呼了一声,装模作样地站起身,旋即双膝一软,竟朝着我大咧咧扑来。
“王,这里人多,不方便。。。。。。”他趁人不察,悄然解开了束在腰间的玉带,半敞着宽松的衣物。
叶修为败坏我的名声,可没少费工夫!
我徐徐放下碧玉觞,正准备随手折去他的双手双脚,祁汜已行至我身前,替我挡下了粉面含春的小倌儿。
顷刻间,原本喧闹的望祁殿顿时鸦雀无声。
四方来士纷纷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好奇地看向突然走向高位的祁汜。
祁汜冲我使了个眼色,旋即打横扛起衣裳半敞的小倌儿,“美人儿,坐朕腿上,如何?”
他此话一出,殿内旋即传来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天呐!想不到云秦国主居然好男色。”
“不是说云秦国主情迷北璃王?方才,我还以为他会扛起北璃王,想不到在云秦国主心中,北璃王的分量还不如一小倌。”
“云秦国主可真俊。他若是能这样对我,就好了。”
“依我所见,云秦国主是因为看不惯北璃王同他人打情骂俏,这才随意找了个借口将那小倌从北璃王身边支走。”
。。。。。。。。。
一时间,议论声甚嚣尘上。
所幸,祁汜根本未将这些非议放在心上,只一门心思地同美艳小倌打情骂俏。
美艳小倌未完成叶修交代的任务,罥烟眉紧蹙,愁容不展,病弱西子胜三分。
我轻晃着手中的碧玉觞,百无聊赖地盯着攀附于杯壁上的点点酒水,只望容忌能快些赶至。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叶修一手揽着楚荷为他诞下的麟儿,一边携着身着凤袍仪态万方的楚荷一道入了望祁殿。
楚荷架子偏大,身着凤袍倒是有几分凤临天下的气势。
只不过,她略显黯淡的肤色拖了她的后腿,使得她这一身珠光宝气显得俗气了些,倒是衬得她边上的叶修星眉剑目俊美非凡。
由于西越储君还小,受封大典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告一段落。
我抬首望着坐在我正对面,手揽麟儿面露浅笑的楚荷,总觉她的这份幸福如同海市蜃楼,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幻灭。
脑海中,黑盒子不满地嘟囔着,“是酒不好喝,还是肉不好吃?宿主,你未免考虑得太多了吧?西越的琥珀酒甚是好喝,宿主专心喝酒不好么?快喝,喝!”
什么破盒!竟对我撒起了酒疯。
话虽如此,但我就喜欢惯着黑盒子,遂一连喝了数十杯琥珀酒。
坐于我正对面的叶修稍显疑惑地看着我,应当是在揣测着我何故借酒消愁。
我亦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总觉叶修之所以急着册封储君,就是为了摆下这一道鸿门宴,叫我有去无回,粉身碎骨。
第785章 储君之死
“嗝儿~”
黑盒子一连打着数个饱嗝儿,又开始嚷嚷道,“宿主,不能输给这群臭男人。继续喝,别停下!”
“聒噪。”
我如是说着,但见黑盒子如此喜爱琥珀酒,便遂了它的意,旋即以酒杯挡着大半张脸,一味地往嘴里灌着酒水。
倏然间,祁汜揽着美艳小倌,行至我跟前,稳稳地夺过我手中酒杯。
祁汜浅尝了一口杯中酒,不咸不淡地说道,“朕怀中的美人儿说,你杯中的酒格外香醇,不介意匀一杯给朕吧?”
他笑意浅浅,厚薄适中的唇瓣上还挂着晶亮的酒水。
大庭广众之下,我可不愿让旁人误会我和祁汜有染,遂声色平和地答道,“自便。”
祁汜却无避嫌的自觉,又靠近了一分,挨在我身侧窃窃私语道,“怎么,又和东临王吵架了?”
他靠得极近,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
“没有。”
我不动声色地撇过头,刻意同祁汜拉开一小段距离。
祁汜见状,知我急着撇清关系,沉声道,“要朕离你远些也行。你须得答应朕,不得再饮酒。”
“知道了。”
“乖,饮酒伤身,朕见不得你有半分不适。”祁汜说着,突然间抽身而退,转而又去调戏邻桌含羞带怯的名门贵女。
正当此时,祁汜身后那位美艳小倌贼心不死,竟再度向我飞扑而来。
我早有防备,“腾”地一身站起身,一手擒着小倌的手腕,“最好安分点,不然,本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气力好大,奴家手痛死了。”小倌美眸中淬着点点泪光,活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杵在我身前大气都不敢喘。
照理说,他的姿色也算是万里挑一。
可不知为何,指端触及他的手腕之时,心下竟生出几分恶心之感。
我悻悻松了手,正欲坐下,小倌手中的酒不偏不倚地泼至我前襟之上。
“哎呦——奴家好痛。”
他装模作样地揉着手腕,欲故技重施,重跪在地朝我怀中扑来。
我垂下眼眸,瞥了眼被酒水浸透的衣裳,惊觉沁着浓浓酒香的外袍已同内里的藕粉色肚兜完完全全贴在了一起,以致于肚兜缎面上的绣样均能透过薄薄的外袍一览无遗。
“找死。”
祁汜猛然转身,见我窘迫地以广袖遮身,“喀嚓”一声扭断了小倌的脖颈。
一时间,原先歌舞升平的望祁殿,静得只剩下祁汜一人的喘息声。
我眉头紧蹙,捻了个净水诀欲将前襟上的**水渍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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