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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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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不解地看向祁汜,深怕惊扰了容忌,轻声询问着祁汜,“古战场中危机四伏,你怎么将小卓带了进来?”
祁汜稍显歉疚地说道,“斩根草一事委实蹊跷,我知你十分相信东临王,定不肯入他梦境一探究竟。无计可施之下,只得请来小卓,请他替你入东临王梦境一窥究竟。歌儿,眼下局势微妙,凡事须得多个心眼。”
小卓亦附和道,“姐姐,我也不信东临王会如此伤你。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就让我入梦一窥究竟,如何?”
“不必了。我相信他。”我如是说着,紧搂着怀中疲惫不堪沉沉睡去的容忌。
然,祁汜并未因此而妥协。
他阔步上前,审慎言之,“歌儿,东临王对你的情意,全天下人都看在眼底。但你真的清楚,他对你腹中孕灵持什么态度?孕灵源自一场暴虐,东临王那么在意你,恢复心智之后必然悔不当初。在他心中,也许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喜爱你腹中孕灵。毕竟,她们亦见证了他对你所做的一切暴行。”
我轻揉着突突作痛的脑门儿,虽知祁汜所言颇有几分道理,但我一如既往地相信容忌。
事实上,容忌对小小乖们的喜爱并不亚于我,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会趁我熟睡之际,轻枕在我腹上,静静地聆听着小小乖们的动静。这种喜爱,绝不是装出来的。即便嘴上不说,眼里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万万没料到,向来听话的小卓,这次竟大着胆子,趁我同祁汜说话的当口,将我与容忌一并笼至梦境中。
拨开梦境迷雾,便见容忌孤身一人,往药王谷走去。
我心下亦十分纳闷,平白无故的,他为何会在药王谷现身?
更令我大跌眼镜的是,他此行的意图竟是向南偌九讨要烈性堕胎药。
南偌九一改平素里疏远淡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东临王要那堕胎药作甚?”
容忌摇了摇头,并未吱声,但他的眉头早已拧作一团。
片刻后,容忌稍稍平复了情绪,微微抬眸,沉声低语,“虚**大陆局势动荡,纵我得了冷夜毕身神力,都无十成的把握能护好歌儿。眼下,歌儿有了身孕,这意味着一旦遇险,她极有可能为了腹中孕灵而放弃自己,这绝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南偌九闻言,直截了当地回绝了容忌,“医者父母心,恕偌九难以从命。”
容忌碰了个软钉子,却并未因此放弃。
他尤为诚恳地说道,“上古魔龙的预言,我一刻都不敢懈怠。若是歌儿终有一日会沦为魔神,我自会义无反顾地陪着他堕入魔道。怕就怕预言最后那句歌儿终将卒于我剑下。若是少了孕灵的束缚,从今往后,她再无软肋。没有软肋,就意味着她能全心全力保护好自己。”
南偌九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询问着容忌,“你们二人若是同心同力共同御敌,事情也许还有转机。何苦非要对北璃王腹中孕灵下手?若是让北璃王得知真相,她该多难过?”
容忌尤为冷静地说道,“为了她,我愿意舍弃一切。”
南偌九低声细语着,“疯了,真是疯了。但愿你不会后悔才好。”
他如是说着,终究还是将斩根草交至容忌手里,“不得服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寻常妇人,光闻其味,便会滑胎小产。”
“多谢。”容忌倒了声谢,遂转身离开了药王谷。
南偌九双手合十,低叹了声,“罪过。”
祁汜见状,义愤填膺地说着,“该死!朕原本只是觉得寻常人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在东临王衣物上做手脚,想不到东临王竟舍得下手毒害亲生骨肉。”
小卓亦忿忿不平地说道,“姐姐莫怕,幻境永远是你的后盾。”
相比起情绪异常激动的祁汜和小卓,我显得尤为镇定。
紧盯着容忌远去的背影,我淡淡言之,“总有人不遗余力地想要离间我和容忌,我早已见怪不怪了。”
小卓不以为然地说道,“姐姐,莫要再自欺欺人了。我方才入的,可是东临王的梦境。他早已达至无我境界,试问谁人有这个本事,能肆意篡改他的梦境?”
小卓此话一出,我心里亦生出几分狐疑,指尖捻了数道蛛网,闪身入了容忌的梦中梦。
如若,他的梦境被有心人篡改,梦中梦里应当能窥见事实真相,除非篡改梦境之人,修为神力皆在我之上。
不过,纵观虚**大陆,修为神力在我之上者,除却一个容忌,再无他人。
即便是道行极深的封於和冷夜,若是不算上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臜手段,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刚踏入容忌的梦中梦,耳边便传来我与容忌的嬉笑声。
拨开层层迷雾,梦中的我正与容忌在霓虹之巅嬉戏打闹。
我红着脸,急急转过身,完全没想到容忌梦中竟会有这等场景。
出于好奇,我双手紧按着砰砰直跳的心口,又侧转过身子,偷窥着梦中矫揉造作的自己。
不知为何,梦中的我,比起平素里的我,要风情许多,不论是声音还是动作,甚至是身材上,均有较大的偏差。
紧盯着梦中的自己,我又垂眸看了眼自己,不满地咕哝着,“他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一切,梦中却直接将我的脸套在了香雪怜的躯壳之上,真真是欺人太甚。”
脑海中,黑盒子亦啧啧出声,“东临王竟这么会玩,你看那动作,难度颇大。”
天杀的!
容忌究竟瞒了我多少事?
平素里,他只说怕弄伤我,从不肯尝试这些。
我气冲冲地捏碎了梦境,直接将紧搂着我沉沉睡去的容忌晃醒,二话不说,就将他踹下卧榻,“狗东西,你气死我了。”
“。。。。。。。。。”
容忌睡眼惺忪地站起身,并不介意我将他踹下卧榻,面上反倒挂着宠溺的笑意,“笨蛋,是不是做梦了?”
他这般模样,我生生憋着一肚子火气,却不知该如何发作。
“说吧,梦到了什么?竟气成这样。”容忌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顺势将我搂入怀中。
我原想直截了当地询问他是否去过药王谷,是否找南偌九要过烈性堕胎药。
但话到嘴边,我的心突然跳得飞快,怎么都问不出口。
沉吟片刻,我终究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口,只旁敲侧击地说着,“我梦见,你和我在云层中追逐嬉戏。但气人的是,梦中的我,只有那张脸是我的,那副身躯袅娜得不得了,一看便知是香雪怜的。”
容忌闻言,朗声大笑,“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对她没兴趣,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的嘴,忒会骗人。梦中,你明明夸她‘远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止如此,你几乎还想着和她试遍各种各样的玩法。”我语气颇酸,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这笨蛋,惯会胡思乱想。仅仅只是做了个梦,就捕风捉影地怀疑我。若不是你身体不适,真想狠狠地教训你一顿。”
当真是我胡思乱想么?
我神色郁郁地看向他,猛然扑向他的怀中,闷闷道,“容忌,不论发生何事,都不要骗我。”
“嗯。”
“那你告诉我,倘若我与小小乖们同时遇险,你会救谁?”我紧搂着他的腰身,抬眸定定地看着他。
他不假思索地答道,“你。”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继而追问道,“难道,小小乖们在你的眼里,一点儿也不重要么?”
“怎么会不重要?只是相比起来,没你重要而已。”容忌一边宽慰着我,轻手轻脚地替我掖好被角,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歌儿方才不止做了一个梦吧?”
我神色微怔,终是点了点头,“我还梦见,你不要小小乖们。”
“胡说八道。她们与你一样,都是我愿意倾尽一切守护的人。”
容忌如此一说,我惴惴不安的情绪稍有缓解,七上八下的心也终于安定了下来。
我该相信他的,眼见不一定为实,但他的真心我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得到。
话虽如此,我还是对于容忌梦中梦里,顶着我的面孔的香雪怜躯壳尤为介怀。
容忌前脚刚离开寝宫,我后脚便掏空了盖在身上的薄衾,将衾被里头的棉絮,尽数塞于心口,塞得鼓鼓当当,差点儿崩裂了前襟上的暗扣。
第792章 软肋
我怔怔地盯着铜镜中“曼妙袅娜”的自己,甚至刻意收了腹。
但不知怎的,笑着笑着,面上的笑容恰似被十里冰封冻住,愈发僵滞。
伸手轻触着镜面,我心中暗忖着,容忌应当会喜欢我的变化吧?毕竟,他内心深处最为隐蔽的角落里,确确实实地渴望我能像香雪怜一样风情万种,千娇百媚。
如此一想,我心里更不是滋味。
原来,与我同衾共枕的枕边人,暗戳戳地嫌弃过我的不够完美。
吱呀——
正红朱漆大门被打开了条缝,门外曼曼春光尽数流泻进檀香袅袅的寝宫中。
我偏过头,淡淡地扫了一眼半敞的寝宫门,信步而去。
门口,美如冠玉的容忌涨红了一张脸,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定定地瞅着我。
我亦抬眸直视着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他略显尴尬地以手掩唇,过了许久才憋出四个字,“不知羞耻。”
“。。。。。。。。。”
我满头黑线,竟未料到容忌会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我。
砰——
下一瞬,我怒气冲冲地关上门,一脚狠踹在朱漆大门上,“故作正经!你不就喜欢我‘不知羞耻’地调戏你?”
“不知所谓。”
门外,容忌闷声言之,声色清冷。
他莫不是欠收拾了?竟一而再再而三地挑刺!
叩叩叩——
不多时,容忌叩响了门扉,“且歌,你出来。本殿有必要跟你定一下家规。”
一提到家规,我就来了火气。
气势冲冲地开了门,我一个急转身就将容忌拎入屋中,“你不是跟我说过,我才是你的天?现在倒好,成婚不过百年,你竟要用家规压我。”
他红着脸,顺势将我揽入怀中,“生气了?”
崩——
正当此时,我塞了过量棉絮的前襟因着幅度过大的动作,尽数崩裂。
容忌垂眸扫了眼我与他之间肆意飘散的轻薄棉絮,轻咳了两声,“你没必要为了取悦本殿,整这些有的没的。哪天,你若是不给本殿闯祸,本殿就谢天谢地了。”
什么叫我给他闯祸?
突然变了性子的容忌,真是气煞人也。
“吃错药了?一味地编排打击我,你难道不知你怀着身孕的小娇妻,动不得怒?”我气急,随手将前襟处的棉絮扔至他脸上。
容忌意识到我真的动了怒,小声嘀咕了一句,“本殿怎么将你宠得这般****?不过,张牙舞爪,怪可爱的。”
本殿?
他莫不是失忆了,仙界早就没了,今儿个怎么自称起“本殿”来了?
莫非,莫非眼前的容忌,是凭借着崆峒印突破时空局限,从数万年前的仙界穿梭而来的小容忌?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伸手掐了一把他如凝脂般细嫩的脸颊,轻声询问道,“乖乖,你返老还童了?”
“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容忌冷哼道,毫不客气地拂去我的手。
我就说,容忌怎么会一直责备我。
原来,我面前这位,是刚满千岁少不更事的容忌。
他低头瞄了眼我的腹部,唇角微翘,“比上一回见,又大了些。”
“你才满千岁,还是个孩子。这么盯着别人肚子看,怪不礼貌的。”我以水袖轻掩着微凸的腹部,心下幢幢。
小容忌闻言,依旧毫不避讳地盯着我的肚子看,甚至还伸手颇为用力掐了一把。
我满头黑线,稍稍后退了一步,以此避开他不知轻重的手,“不乖乖待在仙界修炼,跑虚**来作甚?”
小容忌讪讪收回手,转而又肆无忌惮地掐着我的脸,“原本,本殿已经将你忘得一干二净。元始天尊却于昨夜微时给本殿托了个梦,要本殿助你一臂之力。”
“元始天尊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道行修为均不如我的小容忌,总觉元始天尊的安排甚是奇怪。
才满千岁的小容忌,纵天资聪颖,但到底不如现在这般沉稳。
倘若,现在的容忌都有无法应对的险境,那才满千岁的容忌又抵得上什么用处?
小容忌猜透了我的心思,尤为傲娇地冷哼道,“你休要瞧不起人。”
“罢了。你远道而来,我就不同你拌嘴了。”我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打着呵欠,尤为随意地说道。
小容忌扫了眼我大敞的衣襟,正想亲手帮我拢上,但终究还是缩回了手,“去换身衣物。”
话音一落,他就自觉地转过了身。
我原本还想睡个回笼觉,但这么大个活人杵在寝宫中,我委实睡不着,遂按照他的要求换了身衣物。
怔忪间,他沉声道,“本殿不知你和数万年后依旧俊美无俦的本殿发生了何事。但你务必相信本殿,从第一眼见你,本殿心里就只能容得下一个你。你的一切,都美得刚刚好。本殿相信,不论是现在的我,还是数万年后的我,爱的都是完完整整一个你。所以,你不需要那些累赘的棉絮,也不需要刻意迎合本殿。本殿这辈子,早就被你套牢了。”
“年纪轻轻,倒是挺会哄人。”我轻笑着,心中阴霾竟被他三言两语扫净。
小容忌傲慢地扬着下巴,冷声道,“还不是某个笨蛋,数百年如一日,就知道胡思乱想。”
“那我问你,如果我和腹中小小乖们同时遇险,你会选择救谁?”我又问了小容忌一模一样的问题。
他直截了当地说道,“废话,自然是你。不过,若是本殿与小小乖们同时遇险,本殿即便粉身碎骨也会保护好她们。这番话,想必你是无法从数万年后的本殿口中听到。”
我微愣了片刻,旋即好奇地询问着他,“为何?”
小容忌邪魅一笑,“你生气或是吃醋时的模样,可爱至极。”
“没个正经!还不快说实话。”
“原因很简单,纯粹是不想让你心疼而已。”小容忌笃定地说道。
闻言,我豁然开朗,刚扣上衣扣,就忙不迭地往寝宫外跑去。
正巧,容忌一手端着黑糊糊苦津津的安胎药,一边顺势将我圈入怀中,“笨蛋,冒冒失失的,小心别摔着。”
果真,还是柔情似水的容忌顺眼一些。
我抬起眼眸,开诚布公地说道,“容忌,我做错了件事。”
“笨蛋,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容忌并未给我开口的机会,直接用他薄薄的唇瓣堵住了我的嘴。
该死,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甜。
仅片刻功夫,就消磨光了我所有的理智。
好在,眼下时值初春,春寒料峭,呼呼作响的北风终于将我的思绪从舒卷自如的云海中拉了回来。
“容忌,你说得对,我就是个笨蛋,四百年如一日,只知胡思乱想。”我稍稍挣开了他的束缚,闷闷说道。
容忌将手中的安胎药递至我面前,“知道了,快喝吧。”
我瞥了一眼黑漆漆的安胎药,本不想喝。
但这回,分明是我在无理取闹,凭着一个梦境就开始胡思乱想,明显不占理。
无奈之下,我只得捏着鼻子,一口气将安胎药喝得连药渣都不剩。
正当这时,容忌悠悠然开了口,“歌儿气人的本事日趋见长,我自然也不能落于下风不是?所以,这件事情,你无需自责。”
我被安胎药苦得吐了吐舌头,旋即抬头询问着他,“何意?”
“梦境确实是被有心人篡改过。之所以没有及时澄清,一是为了让有心人以为你我之间当真生了嫌隙,二来,则是为了气气你。”容忌如是说道。
“。。。。。。。。。”
所以,他去药王谷求烈性堕胎药一事,以及梦中梦里同顶着我的脸皮香雪怜身躯的女人无止境地嬉闹一事,全是假的?
“好你个狗东西!你不知道,当我看到香雪怜那副惹火的身躯,心里有多难过。”我一拳落在他心口处,心中不知是喜是怒,被他这一出将计就计折腾得哭笑不得。
容忌反擒着我的手,沉声道,“我知道。正是因为不舍得你难过,才选择在此时同你和盘托出。”
“那,你可知是何人篡改了你的梦境?”我沉下心来,才发觉事情的蹊跷之处。
容忌微微颔首,沉声道,“篡改梦境之人亦是在我衣物上下过量烈性堕胎药之人。不出所料,此人不是华清,就是倾扇。”
之前,我特地找天弋证实过,无论是圣君,还是神君,都不会造梦之术。也就是说,篡改容忌梦境的,不会是神君一脉或是圣君一脉。
照此推断,便可排除一众闲杂人等,独独剩下华清和倾扇,撇不清嫌疑。
南羌密林中,倾扇曾以突破至无我阶的造梦之术篡改过布尔的梦境,再加之她自戕前那句诡异至极的“后会有期”,使得我总觉得她只是诈死而已。兴许,待她歃血而归之日,又会卷起一场腥风血雨。
至于华清,不日前她曾亲口向我承认是她唆使朱雀盗取的崆峒印。而朱雀梦境中的那抹黑影,造梦之术明显不亚于我。
如此说来,倾扇和华清二者的造梦术,均已达至无我阶。
也就是说,这一回给容忌使绊子的人,就在她们二者之中。
“笨蛋,我最后说一遍,对香雪怜没兴趣。在你眼中,可能她的身段体态风情美好,但落在我眼中,不及你万分之一。”容忌伸手轻轻揭去黏在我脖颈上的点点棉絮,尤为诚恳地说道。
“此话当真?”我如此问着,嘴角已接近咧到耳根,心里亦甜丝丝。
容忌附耳轻语,“回寝宫,身体力行证明给你看,如何?”
我正想颔首,朱雀又将己身团成一个火球,骨碌碌滚到我脚边。
他尚未伸展开四肢,就扯着嗓子大嚷大叫,“王,不好了!池芫郎君一连发了三道任务,每一道都旨在将你逼上绝境。”
我狂抽着嘴角,没想到朱雀还没学乖,每每****就跑出来打岔。
朱雀感受到我眼眸中的杀气,一激灵,又滚成一个火球骨碌碌逃离了现场,“王恕罪,属下以后不敢了。”
我满头黑线,冷声询问着他,“站住,先把话说清楚。池芫发布了什么任务?”
闻言,朱雀规规矩矩地站定在我面前,郑重其事道,“三道任务,均是针对王腹中孕灵。依属下拙见,即便是拼尽全力,凝聚古战场中所有人的合力,一同闯出古战场,也比听令行事来得靠谱。”
朱雀话音刚落,封於便提着池芫的后领,意气风发地飘至我与容忌身前。
我扫了一眼池芫被戳得血肉模糊的脖颈,旋即将视线投注在封於身上。
单看封於的长相,平平无奇,左右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的模样。他面色苍白,身材颀长,若不是宽大的玄色衣袍将他稍显羸弱的身躯遮得七七八八,他看上去还不如池芫健壮。
封於察觉到了我的视线,眉峰轻挑,“百里歌,本座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跪下,给本座磕三个响头,学三声犬吠。”
“盈满则亏,过犹不及。封於,枉你活了数万年,却不明白中庸之道,实在是愚钝不堪。”我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不咸不淡地说道。
“中庸?本座即将成为虚**的新主,注定只手遮天,哪里还需要收敛光芒?”封於尤为得意地仰着头,俨然一副得势小人的嘴脸。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我淡淡地说着,虽无未卜先知的异能,但已经能够料想到封於的下场。
自冷夜魂飞魄散之后,圣君一脉一家独大。怨气更如气势滂沱的迅猛洪流,井喷般席卷着整片大陆。
强权之下,必有反抗。
表面上,虚**大陆已逐步被怨气吞没。可事实上,这片大陆上的善缘从未因冷夜的亡故而彻底消散。它们蛰伏于地底,盘根错节,只等着逆风翻盘的时机。
封於面上的笑容骤冷,他本就暴躁易怒,此刻更是没有闲情逸致同我一来二往四两拨千斤。
他冷哼了一声,旋即以双指贯穿池芫血肉模糊的脖颈,紧紧地拿捏着池芫的声带,“百里歌,速接第六道任务。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将体内乾坤之力转赠予本座,否则将剖腹而亡。”
池芫面露苦楚,手脚并用地抓挠着封於的衣袍。然,他终究只是一介凡人,又如何能抵御地住封於的攻势。
紧接着,池芫在封於的强迫之下,用他被磨出血的声带继续发布着第七道任务,“云秦国主,速接第七道任务。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交出魔神之力,否则香断之际,就是百里歌一尸三命之时。”
独坐屋檐之上的祁汜闻言,勃然大怒,遂俯冲而下,凭着无形无影的承影剑剑刃“唰”地一声贯穿了封於的身体。
然,封於本就由怨念而生,再加之缺少善缘的牵绊,他的力量比起以往,不知强上多少倍。
封於玄色广袖轻飏,袖中数道散发着浓郁黑气的怨念于顷刻间轻轻松松地掣肘了祁汜手中的承影剑,使得祁汜被囿于原地,举步维艰,动弹不得。
“啧啧,就这三脚猫的功夫,竟还能稳坐云秦国主的位置,也不嫌丢人。”封於摇了摇头,讥笑言之。
“圣君大人,行行好,放了他们。”池芫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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