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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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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暮色深沉之际,若清水芙蕖一般清丽的她,于四下无人之时,悄然换上了华清如今的面皮。
  她面上的和煦笑容,转变成了诡谲邪笑。
  正当此时,元始天尊乍现于华清梦境之中,试图点化心生邪念的华清。
  他沉声道,“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化八卦。太极初分阴阳,一而二,二而一也。”
  华清闻言,连连收敛了面上笑意,毕恭毕敬道,“元始天尊所言甚是,华清定当铭记于心。”
  元始天尊摇了摇头,叹息道,“正邪本为一体,相生且相克。多行善事,方能压下心中邪念。否则,终有一日,你当引火上身。”
  华清神色如常,但她那双清凉透彻的眼眸中,却透露着一丝不屑。
  看样子,她压根儿就没把元始天尊的话放在心上。
  不过,我倒是能理解华清。
  毕竟,她年少成名,万千风华集于一身,傲气些也是情理之中。
  待元始天尊化为烟尘重归是玉清境,华清转眼便在暗夜之中,种下埋藏在心底的浓厚怨念。
  她一边享受着世人的爱戴,一边又以怨念造就了圣君的雏形。
  我惊愕地看着深埋于黑暗之中的团状怨念,才知六界万年灾祸以及虚无界的百年动荡,均始于华清光彩照人的外表下腌臜不堪的阴暗面。
  若不是华清造就了圣君的雏形,这世上就不会有因怨念而生的圣君。
  若这世上从无圣君,斗姆元君便不会被圣君怨气所侵。
  若斗姆元君坚守初心,神界乃至六界都不会被诅咒所扰,最后沦落至全盘覆灭的地步。
  由此看来,被万民逼死的华清,并不算冤枉,因果报应而已。
  梦境转换,涅槃归来的华清于百年前的蛮荒之地中寻到了我。
  梦中的我,尚还是恶鬼之身。
  梦中的容忌,是器宇轩昂的捉鬼天师。
  他以腰间束带缠着我的双足,将我从破庙前拖至天梯伊始之处。
  而华清,正鬼鬼祟祟地隐身于破庙边的犄角旮旯处。她尤为愤怒地瞪着拖行着我的容忌,喃喃自语道,“想不到,当年我所受之苦,竟还会延续到下一任凰神凤主之上。这些愚民,都该死!”
  我静静地立于华清身侧,才知此时此刻的她,确实是诚心诚意地想要保护好我。
  梦境再度转换,我又一次地见证了自己坠落下诛仙台的那一幕。
  还记得第一次入梦窥见自己及其辛酸的过去时,我心中五味杂陈,有怨恨,有委屈,有不解,更多的是无助。
  不过,这一回,我却在那一方狭窄的诛仙台上,窥伺到不一样的结局。
  在此之前,我一直都没能想明白,北璃月究竟是如何救得我。
  要知道,那八十一道天雷,直接将墨染尘劈得魂飞魄散,将天帝劈得魂亡胆落,还差点儿使得容忌跟着命丧诛仙台。
  再观百年前的北璃月,他修为浅薄,纵断尽八尾,也不可能将我从诛仙台下八十一道天雷轰顶的情况下解救下来。
  直到我在诛仙台下窥伺到北璃月身后为我和北璃月扛下八十一道天雷的华清,这才了然,华清当真救过我的命。
  华清曾说,她背上的伤痕,是被羌门村村民鞭笞而成。如今看来,她背上的伤,实则是被诛仙台下八十一道天雷劈中所致。
  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手持“正义”之剑,正面对上一切祸端的始作俑者。可为何偏偏要在这生死存亡的当口,让我得知华清曾不顾一切,救我于危难之中?


第799章 大结局下
  梦境转换之间,我一直在思忖着当如何面对华清。
  若无她的舍身相护,绝不可能有我百年后的涅槃重生。让我手刃救命恩人,我于心何忍?
  可若是不斩草除根,只要华清存活一日,黎民苍生便永无宁日。
  替天行道,势在必行。
  但这对我来说,是个实实在在的死局。
  不多时,迷雾渐浓,我又被一股蛮力拽向了六界未亡前人烟稀少的虚无界大陆。
  彼时的虚无界大陆,万里林海,层林尽染,虬枝苍劲,生机溢满眼帘。
  大片沼泽之上,横陈着成坑坑洼洼的水坑,如水的银辉倾泻一地,朦朦胧胧,影影绰绰。
  于沼泽上空低飞而过,终于窥见华清的身影。
  她鬼鬼祟祟地藏在水天相接之处,屏息凝神,偷听着上古魔龙身归混沌之前留下的泣血警示。
  华清血红了眼,死死地盯着盘云柱上气息奄奄的魔龙,她将双手藏于黢黑不见五指的暗处,双拳紧攥,手背上青筋迭起。
  她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歌儿,对不住了。”
  她还说,“这世上,只需要一个凰神凤主。我若想活,你须得死。”
  最后的最后,她一人藏于黢黑的林子中,静坐了一宿。
  夜凉如水,我立在她面前,看着她一点一点沦陷于不甘之中,明知她深陷泥淖,却无法向她伸向援手。
  晨光乍亮,华清猛然睁开了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
  她倏尔起身,面上洋溢着和煦的笑容,唯有我知道,她的笑,从未及眼底。
  “歌儿,你终于来了。”
  华清苍老的声音非但没有打破林中诡异的气氛,反倒同血色朝阳一道,将这片欣欣向荣的林木渲染得阴森恐怖。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尽管眼前的华清稚嫩如豆蔻少女,但她周身散发着浓厚的死亡之气,压抑,孤愤,令人胆寒。
  沉吟片刻,我审慎开口道,“是你以伏羲琴音蛊惑的普罗大众,对么?”
  华清面露灿笑,甚至还俏皮地同我眨了眨眼,“不然呢?很快,我就可以将那群愚民一网打尽。到时候,我便引洪淹死一部分,再引雷劈死一部分,而后再引火烧死一部分,最后再将活到最后的那部分,活活困死在虚无界大陆之上。”
  “不得不说,你的复仇之计很详尽,几乎将所有人全算计在内。可复完仇之后呢,你当真能称心如意么?被仇恨蒙蔽双眼,终其一生,都不知何为快乐。”我如是说着,心里已然明白,华清这是要一条道走到黑,再无回头的可能。
  华清煞红了眼,面上灿笑转为狞笑,“你若是经历过我所经历过的一切,就当知道,唯有无穷无尽地报复,才能泄我心头愤恨。”
  她话音刚落,指尖处巧结蛛网,似要将我拢于梦中梦之中。
  我为免节外生枝,急急捏碎了梦境,从华清横跨数十万年的梦境中闪身而退。
  重回华清山主峰,华清已立于磐石之上,目露佞色,一身煞气,让人望而生畏。
  嘶——
  万万没想到,华清竟当着我的面,将脸皮撕扯开来。
  我眼睁睁地看着独属于华清的面皮从头皮接缝处被她自己无情地扯落。
  下一瞬,她指着自己满脸的伤痕,幽怨至极地说道,“当年,那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将我逼上绝路,锁我神力,使得我跌落万丈悬崖之下。不幸中的万幸,我虽被摔得面目全非,但并未因此丢了性命。你可知,每当我揽镜自照之时,面上的每一道伤疤都在提醒着我,总有一天,定要这群曾犯下滔天罪责的世人以命相抵,为我这万年来的悲惨际遇赎罪!”
  我见她情绪愈发失控,眼角余光再度扫向火影幢幢的山脚下,心下只盼着容忌能快点归来。我答应过他,从今往后绝不鲁莽行事。他未归来之前,我不想冒险同华清殊死搏斗。
  说实话,在我尝尽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深情厚爱之后,怕死了生离死别。
  为拖延时间,我随口询问着华清,“初初见你时,你还不是现在这般模样。短短几个月时间,你为何变得这么可怕?”
  “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一开始,我在避世拂尘中暗藏灵虫,原想窥伺你的内心。当我发现你和东临王之间的感情并未因魔神论而变味,心中确确实实生出几分嫉妒。不过那时的我,还顾念着同你之间的情谊,不愿同你撕破脸皮,只得改头换面,化名倾扇,继在南羌密林之中,对你展开一系列的攻击。”
  我冷声反问道,“所以,倾扇诈死的目的就是让我彻底相信,我是这世上唯一的凰神凤主,任何人都无法逆转我终将成为灭世魔神的命运?”
  “没错。不过,我确实心软过一回,原想借着崆峒印穿梭时空的能力将你锁在东临王刚满千岁时的仙界。只可惜,你不领情。”华清意识到山脚下的暴动趋于平缓,眸色骤冷,周身均散发着凛然的杀气。
  意识到容忌即将攀上华清山主峰,我心下大喜,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继续拖延着时间,“你当真心软过么?若是曾心软过,为何转眼又篡改了容忌的梦境,让我误以为是他下的斩草根?”
  “且歌,我可以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对你,我从未有过弥天的怨气,有的只有心疼。只可惜,相仿的遭遇,你却比我幸福得多。同是历经沧桑,我被遗忘在历史的角落无人问津,而你却被人捧在手心宠成掌上明珠。说到底,我是嫉妒你的。”
  爱与被爱,从来都不是单向的。
  华清果真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她只知万千灯火下溢满的幸福不属于她,却不知幸福曾同她仅有咫尺之距。
  布尔的万年守候,于她而言,绝不是无足轻重。
  遗憾的是,她为了复仇,放弃了被爱的权利。
  华清扫了眼天边瑰丽的霓虹,再度盘腿坐于磐石之上。
  她将伏羲琴平放至双膝间,再度以靡靡琴音蛊惑人心。
  我紧握着轩辕剑,以锐不可当的剑势逐一击破着暗藏杀机的音律。
  华清见状,亦加快了拨弄琴弦的频率,仅片刻功夫,便以千百音律将我包围其中,“莫要坏了我的好事。若是惹急了我,不止是东临王,连你我也不会放过。”
  说话间,铮铮弦音便化作片片利刃,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我心腹处袭来。
  这回,华清当真没有心软,招招致命。
  我手持轩辕剑,将周身乾坤之力加注于剑身之上,气势汹汹地朝着华清劈砍而去。
  空前的剑势爆发出破空之声,化为一道韧劲十足的流质暗影,毒蛇般朝着华清的命门袭去。那道暗影刚开始只是黢黑的一道,片刻之间,已然化作无数重影,将华清的所有退路堵死。
  华清大惊,遽然间,数团鎏金色火焰起于伏羲琴弦根部,并随着律动的琴音化为漫天火星,向那暗影最盛处迎去。
  金光暗影于电光火石之间纠缠一处。
  我见暗影并未占据绝对的优势,旋即轻挥水袖,灭去弯刀暗影,使得漫天星火扑了个空,砸在粉尘飞飏的空气中,匆匆然归于寂灭。
  华清稍稍松了口气,抚琴之手已血肉模糊。
  不过,我自然不会给她可趁之机,趁她稍有分神之际,轩辕剑再划出一道极淡的剑痕,朝着华清心口突袭而去。
  华清骇然变色,由于暗影来得太快,她指端还未成型的音刃已被完全打散。
  千钧一发之际,她急急地扛起伏羲琴,凭着伏羲琴中蕴藏着的无穷神力堪堪抵挡住了我愈发凌厉的剑势。
  “且歌,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再胡搅蛮缠,我不介意玉石俱焚。”华清单臂揽着伏羲古琴,另一只手紧扣琴弦,大有同归于尽之意。
  我立于华清山之巅,睥睨着山下灯火,缓缓偏过头,定定地望着华清,沉声说道,“华清,阴阳两极,相生相克。你可曾忘却元始天尊对你的点拨?你可曾忘却数十万年前,你也是个心怀苍生,博爱天下的姑娘?是时候睁眼看看这方天地了。这山河盛世,虽有动荡,但从未让人失望过。扪心自问,当年的你,当真是蒙受不白之冤被万民逼上绝路的么?其实并不是。当年的你,随手衍化出来的圣君,给六界甚至是虚无界大陆,都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见她沉默不语,我旋即幻化出南羌密林中那些日日夜夜为她祈福的山魈精怪,“善恶是非,就交给上天来评判罢。这世上,尚有成千上万的无辜者,一生行善,他们不该被你的怨气所累。”
  “华清,可能在你眼中,布尔只是你随手救活的灵鹬鸟。可他却念着一份情,生生守候了你数万年。他的守候唤不回你的良知,他的死依旧唤不回你的良知,难道唯有万物寂灭,你才愿意回首?”
  “不,你错了。你以为黎民苍生会念着你的好?不,他们不会!危急关头,他们只会将你推向断头台,他们哪里会在意你的死活?他们在意的,永远只有自己。”华清情绪大起大落,话音刚落,被以蛮力斩断了伏羲琴弦。
  铮铮铮铮——
  刹那间,伏羲琴弦应声而断,弦声如同凰鸟濒死前的啼泣,声声泣血,刹那间使得万物苍生陷入癫狂状态。
  而最最凶猛的那道弦音,于暗处蛰伏许久,正当我引雷唤雨之际,突然间蹿向我的心口,使得措手不及的我差点儿被弦音中伤。
  电光火石之际,容忌着一身白衣,从山脚下扶摇直上。
  他一个闪身将我揽入怀中,并顺势调转了我与他的方位。
  噗——
  弦音正中容忌背脊之处,我亦随着弦音猛烈的冲击力被容忌扑倒在地。
  “容忌……”我慌乱地拭去他脸上的血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深怕一眨眼,他就悄然断了气。
  容忌尤为隐忍地轻咳了两声,轻声宽慰着我,“我没事。”
  “事到如今,你们还有心思打情骂俏?”华清冷眼看着滚作一团的我们,眸中满是不屑。
  我小心翼翼地扶起容忌,甚至不敢去看他背上的伤口,直截了当地挡在了容忌面前,引雷唤雨。
  华清见状,嘴角笑意愈发深邃,“怎么?难不成你以为几道天雷就能劈死我不成?”
  “不。我只想让你看看黎民苍生的真心,让你死得其所。”
  如果说,在华清准备对容忌下手之前,我对她还抱有一丝希望。现在的我,已然不再对她抱有一丝一毫的希望。
  这段时间,皇甫轩卖出了几十万副画作,那些画中画,遇水则显。故而,我为虚无界大陆唤的这场雨,仅仅只是为了让黎民百姓看清真相。
  华清面露轻蔑,尤为笃定地说道,“想不到,你竟能守住四百年如一日的天真。醒醒吧!这些愚民,根本不会记得你的恩情。”
  “那可未必,石心都有被捂热的一天,更何况是人心呢?”我信誓旦旦地回着,心下却没什么底。
  好在,这一回,黎民苍生并未让我失望。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四海八荒之中皆是此起彼伏的应援声。
  黯淡的天幕上,霓虹乍现,雀鸟筑桥,在天幕上拼出“誓死追随凤主”六字。
  与此同时,空旷的山谷中,亦传来了百兽鸣叫声。
  其声响彻山谷,于华清山主峰之巅回旋往复,绵绵不绝。
  华清面露困顿,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明白了吗?以恶制恶,并不能杜绝其恶。以恶欺善,终究引火上身。你对这世界怀有多大的善意,世界也会以同等的温柔回报你。”
  我看着空中飞鸟,林中走兽,以及从四海八荒汇聚而来自发为我应援的黎民百姓,终于知道,他们值得我拼尽全力去守护。
  华清稍显眷恋地看着山脚下的万家灯火,猛然将回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上了容忌手中的斩天剑上。
  斩天剑“唰”地一下贯穿了她的喉头,她似感知不到痛觉一般,连眉头都未抬一下。
  华清喉间鲜血染红了我的眼眸,透过朦朦胧胧的血雾,我怔怔地看着一炷香前尚还裹挟着满身怨气的华清自毁伏羲琴,眼睁睁地看着她撞见封喉,心里并无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莫名的难过与心痛。
  “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后会无期。”华清单手捂着喉头处的血窟窿,面上始终挂着浅淡的笑容。
  上古魔龙的预言,终于在预言本身的推动下,半真半假,最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不知华清究竟有没有成为灭世魔神,但她确确实实如预言中所示,死于容忌剑下,一剑封喉。
  怔忪间,她用尽周身气力,突破了飞鸟走兽的重重包围,纵身跃下华清山主峰,任由华清山山后无风自起浪的浅海将她湮没。
  我立于华清山之巅,睥睨着白浪掀天的后山浅海,心下唏嘘不已。不过我转念一想,若华清的死,能换回虚无界的安宁,她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片大陆上的烽火硝烟,并没有因为华清的死而平息。
  当我随着飞鸟走兽一同走出华清山脉之际,惊觉这片大陆的气运几近耗尽。
  九州内,列缺霹雳,丘峦崩摧。荒火燎原,处处是哀嚎。
  我惊愕地看着满地疮痍,心下尤为困惑。
  神君已亡,圣君作古,自以为操控着一切的华清也纵身浅海。
  照理说,虚无界势必如同百年前那般,从无到有,火舞耀扬。
  但事实上,虚无界颓势尽显,垂垂老矣,大有朝不保夕之势。
  容忌紧握着我的手,手心微凉,片刻间薄汗淋漓。
  我回首望着面色苍白的容忌,亦回握住他冰凉的手,“乖,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
  “无碍。”
  我见他步履愈发缓慢,着急忙慌地扶着他的腰身,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都快站不稳了,还逞强!”
  “小伤。”
  他话音刚落,就因体力不支,朝我怀中倒来。
  “容忌!”
  我惊慌失措地唤着他的名儿,冰凉的手指将他背后血色正浓的衣襟小心翼翼地撕扯开来。
  数寸长碗口粗的伤疤横亘在他宽阔的背脊之上,同他背上的旧伤交织在一块,森森白骨于血色中骇然曝露于我眼前。
  之前,我只知他背上的伤十分严重,却不知伤口已伤及背脊,甚至于在他的背截骨上砸出了一个凹痕。
  “这世上,当真没有比你更倒霉的人了。不仅时常被我气得跳脚,还因为我受了这么多伤。”我强忍着眼眶中直打转的泪水,以治愈术替容忌疗着背上的伤,却发现他背上的伤已伤及根骨,一直汩汩淌着血,怎么着都止不住。
  “能够遇见你,定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何来倒霉一说?”容忌缓缓睁开眼,琥珀色的眼眸若琉璃般晶莹剔透。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也像今天这般虚弱。
  四百年前,我能替他捡回一条命,今天也一定可以。
  为了止住他背上汩汩流出的血,我只得咬着牙,以手心冰刀为针,以八荒活水为线,一针针缝合着他背上的伤口。
  “要是疼,你就咬一口我的胳膊吧。不过你得轻点,我超怕疼。”我轻抚着容忌苍白的脸,尚未开始缝线,心里已经紧张的要命。
  我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局促不安,早知就不该荒废数百年的光阴,闲暇无事时学学女红也好,起码不会像现在这般手足无措。
  容忌静静地趴在我腿上,长长的睫毛耷拉在苍白的脸庞上,如林中受惊的小兽,着实惹人怜爱。
  深吸了一口气,我终于颤巍巍地握紧了冰针,朝着容忌背脊上可怖的伤口扎下。
  “啊——”
  “好疼……”
  “老子要哭了!”
  ………
  容忌背上的伤委实可怖,我足足缝了大半个时辰,才止住了如溪流般连绵不绝的热血。
  待我缝好线,喉咙都给我喊哑了。
  容忌怔怔地看着涕泗横流的我,狂抽着嘴角,沉声道,“嚎了大半个时辰,耳朵都给你叫聋了。”
  他可能不知道,我若是不多嚎两声,心中情绪无处宣泄,怕是没缝完线,就会被他触目惊心的伤口吓得晕死过去。
  “笨蛋。同你说了,只是小伤,哭什么?”容忌原想拭去我脸上的泪痕,却发现他的双手满是血污,遂松了手,以他凉凉的唇拭净我花猫一样的脸。
  别看他洁癖深重,但他的洁癖跟他的人一样,毫无原则。
  也许,我脸上沾了鸟粪,他都能以同样的方式给我抹净。
  容忌瞬间黑了脸,“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是浆糊么?”
  我一时高兴,竟忘了他本就有看透人心的异能,讪讪笑道,“脑子里装的都是你。”
  “你是说,我是浆糊?”他反问道。
  尽管,现在的容忌看上去还很虚弱,但他的精气神似乎好了些。再加之,怕我担忧,他还别出心裁地同我抬杠,欲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将他的心思看得透透的,感动之余,心里眼里甚至于往后的朝朝暮暮,都只能是他。
  三日后,九州之内,暴动渐止,但虚无界的颓势并没有因此而逆转。
  滚滚惊雷中,师父冒雨而来,芝麻大点的眼珠子尚未及雨点大。
  他一身泥泞,狼狈不堪。
  “忌儿,小七,这第九关古战场的最后一道阵法,事关虚无界的生死存亡。速速随我去云秦烽火台。”
  闻言,我与容忌遂紧随师父身后,瞬移至云秦百尺高的烽火台之上。
  烽火台的台面是一个太极八卦盘,八卦盘边沿处分布着五个落脚点。
  师父指着五个落脚点,气喘吁吁道,“五行阵法并不难解。虚无界的气运分别落在五王身上,只要你们五人同时登上太极八卦盘,集五人合力于一身,便能轻巧破阵,使得虚无界重归安宁。”
  师父语落,我与容忌分站水、火两个落脚点,祁汜、二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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