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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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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旋即关上了门,冷叱着李牧桑,“再来打扰我,我不介意将你也变成盘中餐!”
“你以为我想来吗?”李牧桑又踹了一脚门,“是王兄让我来找你的!”
大师兄这才开了门,脸上的血污尽数抹去,又恢复了仪表堂堂的样子。他整理好着装,关上门,冷睥着李牧桑,“带路!”
我瞅着李牧桑和大师兄走远,这才从角落中走出。而结界外,突然又冒出了绿眸海怪,它们似乎盯上我了!一刻不停地撞击着结界。
我不敢迟疑,赶紧溜进了屋子。
屋子里,十一位仙子坐在八卦阵上目无焦距,还有一位仙子,应当是方才被咬掉耳朵,又被咬掉鼻子的仙子,只剩下血涔涔的躯体,整颗头颅不知去向,不过我猜想应当是被大师兄吞食了吧。
仙子们见有生人进来,止不住又是一阵哭嚎,“不要吃我!”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道,“我是来救你们的!”
“你真的是来救我们的?”仙子们通身打量着我,对我所言并不十分相信。
我用天雷之火伤断束缚她们的锁妖绳,询问着她们,“可记得出去的路?”
“记得记得!多谢姑娘!”仙子们劫后余生灰败的脸上重现光彩,挣脱了锁妖绳的束缚,纷纷望着屋外跑去。
十一位仙子一窝蜂涌出屋外,只剩下最后一位死僵了的仙子。我用帕子盖住了她血淋淋的脖子,这才起身退出了屋子。
可我没料到的是,还未出门口,脚踝就被无头仙子钳制住,我一个踉跄,重重摔倒在地。
狐疑地转过身,我匪夷所思地看着无头仙子,头颅都被啃碎了,她怎么还在动?
我开始怀疑,这一切只是大师兄的陷阱。指尖再度燃起天雷之火,我将天雷之火往她身上丢。
火种触及衣料,轰得一声,迅速蔓延开来。无头仙子浑身燃着大火,但双手依旧紧紧抓着我的脚踝,她长长的指甲嵌入我的皮肤之中,三两下就将我的小腿抓挠地伤痕累累。
怎么回事?她看起来怎么跟结界外的怪物一样疯狂?
我强硬掰开了她的双手,将她踹至一边。她的身体被火烧得只剩一只胳膊,一条残腿。
但奇怪的事,她的胳膊和残腿,像是被注入了强大的怨念,依旧朝着我挪动着。
我赶紧站起身,夺门而出。
不巧的是,大师兄一手揪着李牧桑的衣领,一脸邪气地折返回来。
他看着我,森森笑道,“小七,好久不见啊。”
“你想做什么?”
门口已经被他堵死,我现在应当是插翅难逃了。
李牧桑奋力挣扎着,朝着大师兄吼道,“你别伤害她!我去给你找仙子,找上百个上千个都可以,求你别伤害他!”
大师兄松开李牧桑,啧啧出声,“我们的小王爷竟如此痴情?你难道不知她是仙界太子妃?”
“我管她是谁的太子妃,她将来,只能是我的王妃!”
“不许胡闹!”李牧野匆匆赶来,将李牧桑一拳打晕,扛在肩上,转而抬眼看着我,“这位就是水神之女?”
大师兄颔首,“正是。”
李牧野恨得咬牙切齿,大步冲上前,“贱人,我要将你撕碎!”
我指尖的蛛网蓄势待发,不过大师兄先我一步,阻止了他,“稍安勿躁,她是该死,但她尚还有用处!”
“什么意思?”李牧野这才收回了拳头,疑惑地看着大师兄。
大师兄冷哼,“你有所不知,她是仙界殿下的唯一弱点,擒获了她,我们此战万无一失。”
“那就暂且留她一条性命!”李牧野肩上扛着李牧桑,替大师兄关上了门扉,越走越远。
我透过门缝,只觉唯一一条生路被关死了。
我静静地看着大师兄,他也同样打量着我。
“坐下来,喝杯酒吧!”我见逃生无望,盘腿坐在地上,拿起酒杯一杯又一杯喝着。
大师兄也顺势坐下,但他并不喝酒,只定定地看着我,“为什么要背叛我?”
我放下酒杯,眼里一片迷蒙,“何为背叛?”
“你若不爱上容忌,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师妹!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也要离我而去?”大师兄情绪激动,猛灌着酒。
“我依稀记得多年以前,二师兄背叛师门的时候,也质问过我为什么要爱上容忌。”我不咸不淡地说道。
大师兄忽然将酒杯朝我砸来,我以灵力挡着,但他狂性大发,朝我扑来,张着嘴朝我脖颈咬来。
我隐隐察觉到不对劲,他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就地打滚,闪至一边,“你走火入魔了!”
他跪伏在地上,过了好久,才缓过劲,“放心,我要下地狱,一定会拖上你!”
“回头是岸,大师兄!你可能不知道,嫦娥仙子怀了你的骨肉。你若堕入地狱,你要她怎么办?”我既打不过他,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只希望能说动他。
但,大师兄比我想象的,还要冷酷无情。
他听闻嫦娥仙子身怀有孕,并无显现出一丝一毫的惊喜,反倒讥讽着她,“我怎么可能看上那种残花败柳?在我之前,她和吴刚早就珠胎暗结,就连她宫中那只该死的兔子,也不知道和她做过多少次。”
“但她怀了你的骨肉!”
“那又如何?”大师兄步步逼近,身上紫色的邪气不断加重。
我捂着口鼻后退着,他手执尖刀步步紧逼。
“不用捂了!你方才在屋外偷窥时,已经被我的紫气侵袭,不久之后,你就会沦为行尸走肉,即便是容忌站在你身前,你也完全认不出他!”
该死!原来古怪的是他身上散发的紫气,我竟给忽略了。
他趁我不察,将尖刀在我脸上肆意刮划着,“哈哈哈哈,你说他看到你这副样子,还会爱你如初么?”
他揪着我的头发,将我拽到铜镜前,逼迫着我看着铜镜中满脸疮痍的自己,“你说,我将这样的你装在箱子里,送去给他,他会不会被你吓坏?”
我淡然地看着铜镜中,满脸血痕的自己,也别有一番韵味。我伸出舌头舔了舔脸上的鲜血,匝吧匝吧嘴,“微甜。”
“你在耍什么花招?”大师兄狐疑地看向我,任何女子被毁去容貌都不应是我这种态度,我显得太过平淡,平淡到有些变态。
我勾唇浅笑,“我能耍什么花招呢?我的大师兄!你且记得,你今日对我做的这一切,来日我定加倍奉还。”
大师兄张狂大笑,“直到现在,你还以为你有翻身之日?”
他用锁妖绳将我五花大绑着,随后牵着绳子的一端,将我带出屋子。他指着结界外的水怪说道,“看到没有?这些都是被我紫气净化过的怪物,它们活着的意义就是誓死效忠我,为了完成我的指令,不死不休。”
紫气?他到底修炼了什么魔功!倘若闻过紫气的人都会受他控制,那么和他接触过的人将无一能幸免。我思索着,脸上的血汩汩往下流淌,但碍于大师兄在一旁,我只能由着脸上皮肉翻出,不敢为自己疗伤。
大师兄又引着我绕过数条廊道,来到西海阴蚩尤族人聚集的地带。透过结界,我可以看到那些训练有素的西海阴蚩尤族人,正在海底厮杀着。
“比起仙界那些绣花拳腿,阴蚩尤族人这股狠劲,更能成大事!”大师兄不无骄傲地扬起手臂,向着结界外的阴蚩尤族人呐喊道,“杀!杀!杀!”
他们嗜血成性,杀红了眼。不得不说,他们每个人,都有着极强的作战意识,但可惜的是,大师兄只着重培养他们的狼性,大大削弱了他们的团结意识。西海阴蚩尤族当初之所以鼎盛,就是由于他们的凝聚力。
而现在的他们,如果每天都活在互相厮杀中,那么离衰败也就不远了。
我兴致缺缺地看向大师兄,“就这么点能耐?”
大师兄高昂的兴致被我一席话浇灭,他冷冷地看着我,“当然,这些和你比起来,都不算什么!等你变成了行尸走肉,你猜容忌会不会站在你面前,任由你将他撕成碎片?又或者他也没有那么爱你,见你丧失了理智,将你踹了迎娶其他女子也未可知。”
他冷嘲热讽着,随手将我关至小黑屋中。
我清楚地听见上锁的声音,心里反倒平静了些许。西海阴蚩尤族,看似强大到所向披靡,实则内部已经在慢慢瓦解。
现在比较棘手的是大师兄那周身的紫气,我暂时还不知道要如何解,但有一点能够确信的是,倘若大师兄身死,这些紫气应当会消散,而那些发了狂的海怪也会恢复正常。
我双手抱膝靠在角落中,任由黑暗笼罩。
“小美人儿!”门外,李牧桑的声音传来。
我摸索着站起身,移至门口,透过门缝微弱的光,询问道,“你怎么来了?”
李牧桑坐在门外,显出几分沮丧,“王兄不肯饶你,而且下令对我严加看守,我偷不到钥匙,只能在门口陪你一小会。”
“你知道文曲星官身上的紫气是怎么一回事吗?”我扒在门缝处,悄声问他。
他摇摇头,“我只知他练功时,每天都要吃几个仙子,但不知他的紫气从何而来。不过,如果这对你很重要,我会想方设法去套我王兄的话。”
“确实很重要,我中了紫气,极有可能会变得和水怪一样,没有感情,只有杀戮。当杀戮停止的那一瞬,就是生命终结的时刻。”我现在都不敢闭上眼,就怕闭上眼我就会忘记我自己是谁,忘记我曾那么爱,那么爱容忌。
李牧桑的手扣了扣门扉,安慰着我,“你先放宽心,我这就找王兄套话。”
他走之后,我缓缓地蹲在地上,回忆似乎在慢慢消散,原本很熟悉的人,我竟一下子想不起他的名字。难道,那紫气已经侵入我的大脑了?
比起死,我更担忧自己会变成行尸走肉。记忆在持续衰退中,我脑子里的人像越来越少。
不行,我一定要振作。
摸着袖中的琉璃珠,我不断祈祷着,倘若母皇父君在天有灵,定要保佑我逢凶化吉。
我紧握着琉璃珠,整个人蜷缩在地上,脸上的血迹已经凝固,倘若现在有人闯入,看到我这样子,定然会以为我已经死僵了。
没过一会儿,我能记起来的东西,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我手执着千叶冰凌,在地上刻着费力地刻着字,“容忌,我爱”。
紫气已经侵入我的五脏六腑,我尝试着用治愈术去驱赶周身的紫气。但只要我一驱动灵力,紫气蔓延的速度就变得更快。
挣扎了好一段时间,我终于因为体力不支,陷入昏迷之中。
在闭上眼眸的那一瞬,我隐隐约约感觉到,琉璃珠正在散发着微弱的紫光。
第137章 水神项渊(二更)
眼前,雾气迷蒙,我不记得该怎么驱散迷雾,但下意识地轻轻拨开迷雾,从中钻了进去。
“烛照,西海动乱,我须得前往镇压,你先回神界,我去去就回。”银发男子轻抚着身下坐骑乌黑发亮的毛发,银色的瞳孔纯澈如冰山雪莲。
我看着这和小卓长得十分相像的男子,惊呼道,“父君!”
他回头朝我的方向望了一眼,但什么都没看到,又转回了头,勿自笑道,“看来是我年纪大了,竟听到有人唤我父君!”
烛照乖巧地在他怀中蹭了蹭,“主人,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找个心仪的姑娘,生一对可爱的儿女了。”
父君笑而不语,辞了烛照,往西海飞去。
我在他身后跟着,但他的速度太快,仅跟了一小段,我就将他跟丢了。
迷雾再起,我照着方才的法子,用指甲将迷雾划拉开来,刚探进身子,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处西海岸。
父君白衣飘袂,和前西海阴蚩尤族族长对峙着。父君身无一物,而阴蚩尤族族长手执红缨枪,先声夺人。
“来者何人?”
父君施施然甩着袖,设了棋局,盘腿坐在地上,“在下水神百里项渊。”
“我阴蚩尤族素来与神界井水不犯河水,你来做甚?”族长以红缨枪砸地,他身后,波涛汹涌,大气磅礴。
“牧莛,坐下陪我下一盘棋。”父君再次邀请着他。
阴蚩尤族长放下红缨枪,坐在父君对面,“你究竟想怎样?”
“一局定输赢。”父君手执白子,接着说道,“若我输了,从今往后再不牵扯西海纷争。若是你输了,你须答应我,不再挑起战乱。”
“这盘棋,我不下!”阴蚩尤族长作势要起身,往回撤。
父君悠悠开口,“我以三万年神力造的此棋局,若分不出胜负就离席,将死于横祸。”
阴蚩尤族长只得坐下身,手执黑子,满脸凝重,“九重天上那位,值得你救?”
“天下苍生,不分贵贱。我救人,向来一视同仁。”父君又一颗白子落下。
我坐在他边上,不看棋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父君。
他和小卓极为相似,但又有不同之处。他爱笑,笑起来璀璨的眼珠子都在熠熠生辉。
我凑近他耳边,一声又一声地唤着,“父君,我好想你。”
他抬头四下张望,以手扶额,“今日这是怎么了?总感觉有一小丫头唤我父君!”
“瞎嘀咕什么呢?”阴蚩尤族长棋艺不精,颓势渐显,愈发烦躁。
父君摇了摇头,忽而抬眸看向他,“你有没有孩子?”
“二男一****蚩尤族长提及孩子,脸上的神情都柔和了些,“老大牧野,深得我心。小小年纪,懂兵法,善攻略,一身武艺,注定是大将之才。”
“我喜欢女儿,软软糯糯,贴心温暖。”父君如是说着,眼神忽然看向身侧的我。
他揉了揉眼睛,“刚刚我好像看到了一满脸刀疤的女子趴在一边注视着我。”
阴蚩尤族长脾气暴躁,见父君总是怪语连篇,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欺我西海无人?这么戏弄于我!”
父君摇了摇头,“性急伤脾肺,稍安勿躁,再有半刻钟,就该分出胜负了。”
阴蚩尤族长深知只要他输了,就会受神力束缚,不得再挑起战乱。
他不想这么轻易地,就放弃一统六界的宏伟梦想,于是掀翻了棋局,愤然离场。
父君震惊地拉着他的手,警告道,“未分胜负前,不得停止!把棋子捡起来,我们继续!”
阴蚩尤族长毫不客气地甩掉父君的手,“谁信你的鬼话!”
阴蚩尤族长转身,拾起红缨枪,朝着西海走起。
忽然间,风起云涌,狂风大作。海面上有巨型礁石朝着他飞来。
父君力挽狂澜,逆转了礁石的方向,却不料阴蚩尤族长一个踉跄,被小石子绊倒,红缨枪直接贯穿他的脑子,血浆飞溅。
父君在他边上被溅了一脸血,心虚地用阴蚩尤族长的衣袖擦拭着脸上的血迹,仓仓促促遁逃而去。
原来,父君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我噗嗤笑着,正准备跟上前,西海中浮上了一大片黑压压的阴蚩尤族人。
我回头望着,为首的女子哭得声嘶力竭,以头抢地。
“娘,你不要这样!”稚漪公主和李牧桑一边劝慰着为首的女子,一边放声大哭。
虽然阴蚩尤族长的死和父君关系不大,但看到这样的场景,我还是忍不住心疼这群刚刚失去挚爱的人。
没想到,为首的女子举起红缨枪,贯穿自己的腹部,并以自己的死诅咒族人,让所有人为阴蚩尤族长殉葬。
不过,临死前,她还是将自己三个子女安然送回了西海,并为李牧野留了一支精兵,以便他东山再起。
原来,罪魁祸首是李牧桑的娘!我恨不得上前,踹两脚那恶毒的女人。
迷雾再起,眼前一片迷糊。
再拨开迷雾,父君正被阴蚩尤族人追杀着,从云端落入幻境,正巧砸断了母皇的手。
母皇恼羞成怒,杀意顿起,但见父君貌美,就改了心思。
趁着父君昏迷之际,霸王硬上弓…
我咽了咽口水,感叹着母皇的彪悍。倘若我要是有她一半的魄力,早早就将容忌驯服地服服帖帖了吧!
“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浑身上下痛得要死?”父君睁开眼,一双银色的眸子带着些敌意地看着母皇。
母皇一撩裙摆,在父君面前转了几圈,得意洋洋说道,“还能做什么呀,自然是把你睡了!”
“你!”父君涨红了脸,想了半天终究说不出责怪的话,“也不知道轻点!”
噗…
母皇放下裙摆,摸着父君的头,说道,“好,以后我会轻轻的,前提是你要乖!”
父君点了点头,丝毫无上神风范,看起来和小卓一样乖巧。
父君和母皇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甜甜蜜蜜。可惜,好景不长,阴蚩尤族的追杀没有片刻的停歇。
母皇在诞下我之后,为了掩盖我的身份,被迫将我送出了幻境。
我在一旁,第一次看到她哭泣,忍不住伸手想要为她拭去眼泪。
可惜,她感知不到我,我的手一伸出去,就扑了个空。
三年后,母皇刚诞下小卓,阴蚩尤族余孽又席卷重来。
我亲眼看着父君为了保护母皇和小卓,一人走出幻境,面对着成百上千的阴蚩尤族人。
“受死吧!你若不死,我们就杀光你身边的人,不死不休!”李牧野阴翳,将牧莛的死全部归咎在父君身上。
父君大概是怕他们抽丝剥茧,发现母皇和小卓,终于放弃了抵抗,自爆内丹,灰飞烟灭。
“不,父君!”我跑上前,眼泪在一瞬间泛滥。
“不!阴蚩尤族长的死不关你的事,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啊。”我跪在地上,想要抱住他的腿,可是我依然抓了个空。
父君已经自毁内丹,身体愈发透明。他这才低头看着满脸伤痕的我,心疼地抚着我的脸,“你竟长这么大了?”
“父君,你不要走!”我抓着他的手,苦苦地恳求着他。
他怅然若失,“生死劫,避无可避。你既已延承了我所有法力,切记一定要博爱天下,兼济苍生,无愧天地,无愧这满身的神力!”
“父君,你可不可以不要走?我和小卓需要你。”
他叹了口气,不舍地收回手,“对不起啊,生了你,却没有尽到养育你的责任。”
我眼睁睁看着母皇奔向父君,随着他一起魂飞魄散,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们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靥,我头一回得知,共赴黄泉也可以如此平和,如此恬淡。
迷雾散去,我又回到了西海底幽暗的黑屋子中,身边的琉璃珠迸裂开来,琉璃珠里的神识尽数涌入我的体内,给予我战胜紫气的力量。
我盘腿而坐,将所有忧虑抛诸脑后,调息运气,调和着刚刚涌入我体内的神识。
眉心处阵阵发热,像是有把刻刀正在挖着我的眉心,我一摸,果真眉心处已经一片粘腻。
体内的紫气随着我的调息,变得更加猖獗。这一回,我不仅忘了所有以前的记忆,连自己是谁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以头抢地,磕得头骨碎裂。
我是谁?这是哪?为什么我好想吃人!
我脑子里,一连串的疑问萦绕。
我看着自己的手臂,毫不犹疑地往嘴里送,啃噬着自己的手指,咬断自己的精脉。
虽然很痛,但是唯有刻骨的痛,才能缓解体内如针刺如蚁咬的痛苦。
我在地上一圈又一圈地打滚着,将自己折磨地不成人形。没多久,我意识涣散,目无焦距,心中只剩下誓死效忠文曲星官的想法。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双手撑在地上探着路,忽而摸到几个字,歪歪斜斜的,根本摸不出上面写的是什么。
可不知为何,我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四个字,“容忌,我爱”。
容忌,容忌…
我默念着容忌的名字,状态稍稍好转。
但随之而来的,是紫气更为凶猛的攻击,我的自虐欲望愈发强烈。我左手执着冰凌,咬着牙朝着大腿刺去。我右手捻着天雷之火,朝相同的位置扔去。
顷刻间,冰凌和天雷之火碰撞,发出蓝红的耀眼光芒,我原以为不是冰凌碎裂,就是天雷之火被灭,不成想二者竟合二为一。
冰凌和天雷之火融成了一把七尺长剑,一半散发着寒气,一半散发着热气。
哐啷——
剑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感觉它在指引着我,往自己身上扎去。
倘若这一剑,不能驱散体内的紫气,那我就将沦为行尸走肉。我握剑的手不断地颤抖着,一咬牙猛地朝自己大腿刺去。
唰——
鲜血喷溅,骨头龟裂,浑身的紫气顺着大腿上的伤口鱼贯而出。
我如释重负地向后倒去,陷入晕厥之中。
第138章 稚漪应援(一更)
“且公子!你快醒醒!”
一道焦急的女声在我耳边呢喃。
我浑身酸痛,眼皮重得无法撑起,“谁?”
“是我!稚漪。”她小心翼翼地避过我的伤口,不顾我满身的血污,将我揽入怀中,“放心,只要有我在,任谁都不能伤害你!”
她往我嘴里倒着琼浆玉液,用手捧着我被刮花的脸,泣不成声,“且公子,脸还疼么?”
我摇摇头,满怀歉疚地说着,“公主,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稚漪公主的泪随着琼浆玉液一起滴落我的嘴中,半咸半甜。深情被辜负,应当是很残忍的一件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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