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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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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整个身子缩在泛起点点薄雾的浴池当中,警惕地盯着周遭,就怕祁汜又闯了进来,对我上下其手。
约莫半刻钟后,我终于摆脱四位宫女的束缚。我一脚跨出浴池,一手抓起我被整整齐齐叠放在浴池边的衣服,往自己身上胡乱套去。
“快去禀报二殿下,百里姑娘擅自出逃!”一宫女反应极快,抱着我的大腿,嘱咐着其他宫女前去通知祁汜。
我抬起腿,将宫女轻轻甩至一边,“带我去二殿下营帐,我亲自向他道歉。”
宫女将信将疑地看着我,终究还是在我身后安安分分地跟着,“姑娘稍等,我去通报一声,二殿下方才被你吐了一声,此刻也正在沐浴更衣。”
“不必了!”我捂住了宫女的嘴,悄然走入祁汜屋内。
祁汜背对着我靠在浴池边,听着我的脚步声,开口嘱咐道,“多派些侍卫严加看管百里歌,别让她再溜了!”
我低声应着,悄然走近,眼睛紧紧盯着他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
他依旧闭着眼睛,轻声地问着身后的我,“你身上用了什么熏香?怪好闻的。”
他伸出右手,挠着后颈。见我半天不答话,他疑惑地转过身,“怎么不答话?”
我一手按着他的头,另一只手握住他正有一下没一下挠着后颈的手。
“百里歌!你竟敢来此处!”祁汜转身,对上我的眼神,闪过一丝错愕。
我眼疾手快,趁他尚未发力,摘掉了他拇指上的玉扳指,随后连滚带爬地撤离了浴池边。
他被我夺了玉扳指,脸上依旧过着浅浅淡淡的笑。
哗——
他忽然从浴池中走出,拨开薄雾,朝我走来。
我快速地戴上了玉扳指,朝着门口小跑而去。他一道掌风,就将大门关得砰砰直响。
“百里歌,你转过来仔仔细细瞧着我的身体,看看究竟哪一处比不得仙界殿下!”祁汜极其自信,光裸着身体非要逼着我看他。
我指尖燃起天雷之火,朝着他胯下扔去,“有什么好引以为傲的?一把火烧掉不就全完了!”
祁汜吃痛地闷哼着,转眼又跳入浴池中,这才熄灭了他胯下之火。
我浅笑道,“没了玉扳指,十个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我周身神力涌动,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力量,这种处处压他一筹的感觉,让我心情大好。
祁汜回眸,只一眼便看得出他眼里的阴鹜,“你也太小看我了!”
语毕,他整个人如飞鱼般,从浴池中一飞冲天,浴池中的水跟随着他一齐向上涌着,直至池水触及屋顶,这才悻悻地往下落,卷起阵阵热浪。
下一瞬,他将我整个人都封在水雾之中,强行入了我的梦。
这还是我头一回,被这么强劲的造梦者入过梦,因而心里总有些七上八下,担心哪里出了差池。
他一双寡淡清冷的眼,在梦境迷雾后多了几分暖意。
“我说一句,你就跟我念一句。”他站在我身前,以造梦者的姿态命令着我。
我正想拒绝,但身体已经全然被他控制中,只本能地点着头,“是。”
祁汜背手负立,脸上扬起一抹诡谲的笑容,“跪下,说你爱我。”
忽然间,仿若有一股十分强大的神力按着我的膝盖,将我往下压着,强迫着我不得不跪在他身前。
他依旧未着寸缕,而我像是被定住了身般跪在他身前,脸恰好对上了他的裆口。
但更让我无法接受的是,我竟被他的造梦术全然控制住,一遍遍地重复着同一句话,“我爱你,我爱你…”
祁汜畅快淋漓地大笑道,“容忌,你看到了吗?你的女人跪在我身前,求我宠她!”
祁汜说完,就已经捏碎了梦境,消失地无影无踪。
屋内,只剩下我和容忌。
我错愕地回眸,正巧对上容忌那双嗜血的眼。
“有没有受伤?”容忌面容冷峻,语气中隐隐透着一股无名火。
我知他定是生了我的气,一时理亏也不敢为自己辩解些什么,“没受伤。”
他大手十分用力地落在我屁股上,怒气正盛,“刚刚在做什么?”
我捂着屁股,方才被祁汜控制也非我所愿,现在又被容忌误会,只觉十分委屈,“你以为我在做什么?”
第247章 一别两宽(四更)
“我若没来,你打算和祁汜做什么?手上竟还戴上了他的玉扳指!”容忌声音中透着清冷,“你爱玩爱闹我都可以理解,但你若毫不在意我的感受,和其他男子胡来,那么,我只能选择放弃你了。”
“胡来?”我被容忌这一番话噎得一口气憋在胸口,无处发泄。
“你到底还是不相信我!”过了良久,我才缓过劲,为自己辩驳道,“这段时日,我被祁汜缠得快疯了!而你,却还误会我同他狼狈为奸。”
容忌气势渐弱,声音渐小,“刚刚看到你和他那十分暧昧的姿势时,我确实急火攻心。但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相信。”
“相信我,还打我?”我的心一点点凉透,朝屋外走去,“随便你什么意思!我水性杨花,我不知廉耻,你要放弃就放弃好了!”
屋外,二师兄沉眸,拦住怒火冲冠的我,安抚着我的情绪,“小七,我去给你向容殿解释解释。任何一个男子,看到那场景都会崩溃的。你们万万不能被祁汜挑拨离间啊!”
“不必解释,他爱怎样就怎样!”我作势就要往漠北王宫外走去,忽而又想起什么,转身问着二师兄,“二师兄可知幻境怎么走?”
二师兄的袖子中即刻飞出了一只小纸鹤,“跟着它走,它能带你回幻境。当然,如若你想开了,纸鹤也能带你找到容殿。”
我颔首,见容忌从屋内走出,转身飞奔离去。
“小歌!”花颜醉忽而从天而降,他一身红衣妖艳似火。
我兴致缺缺地抬头看了眼花颜醉,挥了挥手道,“我正烦着呢,让我静静。”
花颜醉不依不饶地跟在我身后,“你别忘了,你认了我做兄长的,不论发生了什么事,能说的不能说的,不妨都跟我说说。”
他拉着我走进了一家客栈,抱来了三四坛佳酿,摆放在我面前,“不开心尽管喝,你是上神,喝些酒也伤不了腹中胎儿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便抱起一坛酒,猛灌着自己。
“别喝太急了,容易呛到。”花颜醉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忽而问道,“是因为容忌?”
“别跟我提他!你不知道,他有多过分!”我来了情绪,将空酒坛扔至一边,又抱起了一坛酒,整张脸深深埋入坛口,将所有情绪全部掩埋在酒水之中。
花颜醉单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你很难过?”
我摇了摇头,矢口否认道,“我不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
屋外,传来一阵叩门声。
花颜醉起身开了门,他似乎早有料到容忌回来,朝他递着眼色,小声嘱咐道,“她难过得很,你多让着她点。”
容忌颔首,等花颜醉出了门,便将屋门紧闭。
他看着一地的酒坛,弯下腰,将我从中捞起,让我坐他腿上,“对不起,都怪我。”
“怪你?当然要怪你!”我眼里噙着泪珠,却又怕他看见。
我转头又抱着酒坛子,将头深深埋入坛口中,不再看他。
“二师兄跟我说了,你只是去王宫找他,并未料到会碰见祁汜。”容忌出现了片刻的语塞,忽而握住我的手,将一把匕首塞在我手中,“你若是难过,就扎我几刀,别喝酒生闷气。”
我看着手中锋利无比的匕首,转眼将之扔至一旁,“你脾气不好,我一直知道的。但是我们认识好几百年了,你怎么能说怀疑就怀疑我?”
“我没有怀疑,气头上的话你别放心上。”容忌蹲在我身前,看着我抱着酒坛死死不松手,束手无策。
“你真是混蛋啊!一点也不知道我面对祁汜那个大变态时有多害怕,你没及时来救我也就算了,还说要放弃我…”我从未觉得自己这么能喝,眼下又一坛酒见底了。
容忌将周边的酒坛子扫至一边,将我紧紧禁锢在怀中,眼里满是自责和内疚,“我只是去北海将顺利度过生死劫的师父送回了九重天,这才耽误了时间。再说,我怎么会放弃你呢?爱你都还来不及…”
“容忌啊,我已经准备放弃你了。”我淡淡说道,虽然喝了很多酒,但那一刻我却无比的清醒。
“不可以!”容忌用唇封住了我的嘴,他紧张地双唇微颤,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
我用力地将他推开,“你少用美男计诱惑我!不管用了!”
踉跄站起身,我随着在我头顶上方盘旋的纸鹤,往屋外走去,“容忌,从今往后,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不!”容忌追上我,站在我面前,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最后跟你解释一次,玉扳指是我从祁汜手中抢的,不是他赠我的,信不信由你。从今往后,你信不信我,都和我无关了。”我用了十成的神力将他逼退。
玉扳指的存在大大克制了他的神力,又或者他有意不设防让我发泄着情绪。
我回头,看着倒地不起,浑身是血的容忌,无动于衷地转过身,“你受的这些伤,比起我受的委屈,轻多了。”
“对不起。”容忌起身,一步步向我靠近。
我水袖一挥,这次只用了七成的神力,但已经足够将毫不设防的容忌打成重伤。
我看他单膝跪地,久久不能起身,终是不舍得下手,“别来纠缠我,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娘亲亲,你别打父君了,他好可怜!”小乖蹭着我的肚皮,奶声奶气地为容忌求饶。
我颇有些郁闷地拍着肚皮,“他方才不打我屁股了?你怎么不说他!”
“他根本没用力,只是看起来凶巴巴的呀。”小乖低低地嘤咛着,“小乖怕父君被娘亲亲打死了,娘亲亲遇到危险没人救。”
“老娘不需要别人救!”我跟在纸鹤身后走了好一段路,但可能是喝了太多的酒,头晕脑胀的,难受得紧。
一不小心崴了脚,我重重地摔倒在地,再加之饮酒过度,直接晕了过去。
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我尚还听到小乖扯着嗓子喊着身后的容忌,“父君快来,娘亲亲晕倒了,小乖好怕!”
第248章 他的忏悔(一更)
容忌身上的伤势颇重,虽不至于危及生命,但一时之间想要完全恢复还是有些难度。
半明半暗之际,我感到有人将我平稳抱起,并用力地扯着我手上的玉扳指。
玉扳指的重要性我自然晓得,即便尚未完全清醒,我感受到了威胁,还是十分坚决地拂去了前来掠夺的手。
我紧攥着拳头,片刻不敢松动。
那手,分外粗鲁地掰着我的手指,我一度以为手指都要被扯断了,疼得我酒气消了大半,脑子也瞬间清醒过来。
我睁开眼,看着身前乐此不疲地抠着我手上玉扳指的祁汜,一道掌风将他掀至一边,“没了玉扳指,你果真弱得不堪入目。”
祁汜就势倒在地上,啧啧出声,“脾气还挺大!”
“千叶冰凌!”我催发着体内的神力,驱使着千百把尖锐如利刃的冰凌朝祁汜扎去。
祁汜双手撑在地上,一丝仙力都用不上,完全没了自保的能力,刹那间被捅成了马蜂窝。
他只咬紧了牙关承受着冰凌的疯狂攻击,一袭玄色长袍,被鲜血浸得湿透。
我将他的手脚捆在了一起,悬于房梁之上,“说,这是哪?”
“漠北王宫。”祁汜答着,即便他此刻的姿势十分狼狈,但周身散发着的王者之气还是让人不容小觑。
我看着屋里的陈设,确实是漠北王宫惯有的风格。
“百里歌,距离我们的赌约还剩两天时间。”祁汜忽然突兀地开口,脸上满是志在必得。
我抬头看着他,不甚困惑地问道,“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跟我提什么赌约?”
祁汜闭上了眼,嘴角勾起了一抹诡谲的浅笑,一言不发。
于我而言,祁汜本身就是一个相当大的威胁,如若不趁此机会将他一举斩杀,他日祁汜东山再起,后患无穷。
我两掌之间凝萃了十成的神力,蓄势待发。
祁汜依旧不见丝毫慌张,“你可想好了?”
我眼神一凛,总觉他话中有话,“你究竟想说什么?”
“方才,在捡你回来的时候,我顺手将身负重伤的仙界殿下也带了回来。”祁汜轻飘飘地说着,“我也没对他做什么,仅仅只是以堕仙的名义对他施了个咒,倘若我身死,他势必要为我殉葬。”
“你!”我银牙碎咬,在祁汜身下燃起了天雷之火,“即便杀不了你,我照样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出了屋子,掏出袖中的纸鹤问道,“容忌在哪?带我去找他!”
纸鹤扑棱棱展开了翅膀,在我头顶上方盘旋了一阵,便引着我前往漠北王宫最偏僻的地方走去。
我本不想去管容忌,他都扬言要放弃我了,我自然不是那种对他纠缠不休之人。只是,到底爱了他几百年,我终究不忍心看他被他人掣肘,命悬一线。
纸鹤引领着我进了漠北王宫最为阴冷的水牢。
水牢之中,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我第一反应便是,洁癖深重的容忌光是待在这种地方,就够他受的了。
我提着裙角穿梭在水牢狭窄的通道中,通道两旁的呼救声不绝于耳。
“女神仙,活菩萨!救救我!”
“我身体都快被污水泡烂了,女侠救救我吧!”
……
我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犯人朝我伸出的手,好不容易才走至水牢的尽头。
最后一间牢房中,容忌手脚被锁链束缚着,半个身子浸泡在水中,白衣已经被血色所染,斑斑驳驳一片,不见丝毫美感。
我推门而入,躺着污水朝他走去。
他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眸深不可测。
“喝了那么多酒,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容忌只字未提自己的处境,脸色苍白地如同一张白纸。
“为什么不反抗?”我冷冷地看着他,挑着他的下巴,看着他惨白到透明,薄如蝉翼的脸皮,心下顿生一丝气恼。
我心里清楚得很,即便他身受重伤,对付祁汜也是绰绰有余的。
但他非将自己搞这么狼狈,在水牢里苦苦受着,无非是想让我心疼而已。
“歌儿,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容忌低声呢喃着。
“你的觉悟,来得太迟了。”我淡淡说道,“你最好别整苦肉计,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我确实还会因你受伤而心疼不已,但这不代表我能对你说过的话释怀。”
我用冰凌剑砍断了容忌手脚的锁链,“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容忌起身,抱住正欲往水牢外走去的我。
“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能消气?”容忌的手臂越收越紧,仿若要将我揉进体内般,勒得我喘不过气。
“消气?你不可能的。我心眼小得很,你说要放弃我,我就能将这话记上一辈子!”我捶着他的胸口,费了些神力才得以挣开他的怀抱。
我淡淡扫了一眼他血迹斑驳的衣服,并未料到自己那两掌会将他伤这么重。
小乖睡醒,带着几分迷糊,依旧在小声啜泣着,“父君,你身上疼不疼啊?小乖好心疼,呜呜呜……”
“不疼,小乖别哭。”容忌将手搁在我肚子上,轻声安慰着小乖。
他看起来温柔至极,声音中自带一股电流,让我不自觉沦陷其中。
不行!这一定是他的美男计!
我用力拍掉他的手,愤愤道,“你都能怀疑我和祁汜有一腿,怎么不去怀疑小乖也是我和他所出?”
小乖急了,扯着嗓子喊道,“父君,你可不能不认小乖呀!”
“怎么会?”容忌将我圈禁在怀里,轻轻摸着我的肚子,安抚着小乖的情绪。
我不耐烦地将他的手推至一边,“你再胡搅蛮缠下去,别怪我出手伤你!”
他握着我的手,手中突然传来一股奇特的电流。这种感觉,就像是在魍魉梦境中,被魑魅握住手窥探记忆一般。
我讶异地发现容忌的瞳孔中,闪过我身陷漠北王宫的画面,气愤地将他推开,“就这么不放心我,非得窥探我的记忆?”
“我只是想知道,你受了多少委屈。”容忌收回了手,亲眼目睹了我这几日的遭遇,眼里满是心疼。
第249章 摔成肉泥(二更)
容忌就像是我戒不掉的毒药,每次我想要放弃他的时候,他三言两语就能将我哄回来。
在他面前,我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倔强都不值一提。我怕自己再度心软,匆匆离开水牢,逃出了他精心编制的情网。
刚出水牢,我就看到层云之巅,若雪脚踩祥云心急火燎赶来,“殿下,了尘上神卷宗里,鬼蜮修罗王之女慕容芊音成魔,肆意虐杀凡间无辜生灵。二十八星宿联手都没能擒住她,铁手带兵前去镇压,但迟迟未归,杳无音信。”
“铁手什么时候去的?”容忌神色凝重,追问着若雪。
若雪答道,“铁手自送南海九公主回南海后,就去了。”
容忌不容我推拒,揽着我的腰,随着若雪一同朝九重天扶摇直上。
我忽而想起被我悬挂于房梁上的祁汜,恨不得冲回去将他杀了,以绝后患。但他偏偏留了一手,事先对容忌施了咒,他若死了,容忌也会元气大伤。
我既杀不了他,留在漠北王宫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同容忌一起去找铁手,兴许还能帮上忙。
我如是想着,便任由他搂着回了仙界。但我没想到的是,容忌这回根本没打算带上我!
“歌儿,这次你别去。慕容芊音实力大增,背后一定有阴谋。你留在且试天下安心养胎,等我将她擒拿在案,再回来向你赎罪。”容忌神色匆匆,将我带至且试天下,就飞身离去。
我心里烦闷得很,想要跟上前,但我眼下正和容忌吵架,总不能求他带上我。
但若不跟他一起,近来六界大乱,我连走出且试天下,都怕遭遇伏击。
我坐在凉亭中百无聊赖地嚼着花瓣,突然许久未见的傲因从我身后冒了出来。
它绿宝石般的眼眸中透着些兴奋,“主人,这段时间我可想你了!大家都说我长得丑,不让我靠近你,傲因啪啦啪啦掉了三个月眼泪呢!”
它冗长的舌头上,唾沫飞溅,两只爪子激动地无处安放。
我摸了摸它的大脑门,心不在焉地安慰他,“你长得是丑了点,但我照样很喜欢你呀。”
别看傲因个头大,但它撒娇起来绝不含糊。
此刻,它正蹲在我脚边,铜铃般大小的眼睛骨碌碌转着,“主人,近日凡间里死了很多人。”
我心生警惕,连连警告着它,“那些无辜枉死的人尚还有转世投胎的机会,你可不许吃他们脑脑,不然下辈子他们就全成痴傻儿了!”
傲因被我猜中了心思,耷拉着肥硕的舌头,趴在地上提不起精神。
“小歌,听颜醉说,你们又吵架了?”墨染尘从且试天下后门悄然溜入。
“不算吵架吧,他没和我吵。”我闷闷说道,细细回想,貌似一直是我咄咄逼人,揪着他的气话不放,还蛮不讲理地将他打成重伤。
墨染尘笑道,“瞧你小脸皱巴巴的样子,定是在仙界给闷坏了。随我出去吹吹风,一会就好了。”
墨染尘五大三粗的样子,跟着他指不定还要出什么乱子呢!
我连连摇头推诿着,“算了,我还是在此处等容忌回来吧!”
墨染尘说道,“他是寻魔女去了吧?魔女十分强大,连老子都不是她的对手,容忌对上她,肯定够呛!”
慕容芊音竟这么厉害了!我心里警铃大作,容忌刚被我重伤,万一不敌慕容芊音,那可如何是好?
我站起身,央求着墨染尘,“墨兄可否带我去找容忌?”
墨染尘十分爽快地应了下来,但又将视线移至我手上的玉扳指上,为难地说道,“你这玉扳指十分厉害,完完全全束缚了我的力量,我即便是想带你去找容忌,也是有心无力。”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手中的玉扳指,思虑再三,终归没有将其摘下。
我同墨染尘稍稍拉开了些距离,转而带上傲因从且试天下大门走出。
墨染尘紧跟其后,不解地询问道,“小歌,怎么突然不理我了?”
我仰着头,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墨兄眼里,总有晶亮亮的光芒。但今日,你的瞳仁漆黑一片,和平时不大一样呢。”
墨染尘移开了视线,推说道,“大概是风迷了眼,眼睛干涩所致。”
墨染尘最喜欢在风里疾驰,怎么可能会因风迷了眼?
他此话一出,再结合他今天的古怪之处,我就更加确定了他不是墨染尘。
一来,花颜醉不是嘴碎之人,不可能告诉墨染尘我和容忌吵架一事。
二来,墨染尘极好面子,即使打不过慕容芊音,也不会在我面前毫无顾忌地说慕容芊音比他强上许多。
再者,玉扳指算作魔物,对神仙倒是有克制作用。但墨染尘是魔啊,他不可能受玉扳指影响的。
我暗自揣测着,眼前的墨染尘应当是祁汜假冒的。他既送上门来,我不好好折腾折腾他,倒是枉费了他一番苦心。
出了仙界,我骑乘着傲因,回头看着他,“能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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