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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族人之妖女迷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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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刘离儿咽下口中饭菜问道。
“没什么。”夏槿高深莫测的笑起来,“有点小麻烦。”
“喂,我问你。”夏槿收回目光不去管他,转而望向跪在地上的那女人,“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女人惊讶的抬头,然后仔细的端详了夏槿一会儿,才问道,“姑娘不是这儿的人吧?”
“嗯。”
“那就是了。”那女人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难怪姑娘不知道齐公子的意思,那姑娘可知我们‘醉一方’的人,只要是自己挣够钱便是可以为自己赎身的。”
夏槿点头,这个她打听过了。
“可是有些人为自己赎身之后又不知道要去哪里,所以还会选择在这里继续待着?”
“为什么。”夏槿不理解,“呆在这里有什么好处?”
“这里虽然乱了些,可终归还是一处居所,若是赎了身便贸贸然离开却不知要去哪,岂不是无用之功,况且,倘若是为自己赎了身的,那管事的也不会强行逼迫你做什么,只是每个月交上些银子罢了。”那女子抬眼,细小的皱纹在脂粉的遮掩下显得格外的不真实。
夏槿瞅她一眼,看出她颇有点羡慕的意味,便猜出这女人肯定还未给自己赎身,下巴轻抬,道,“那他可有为自己赎身?”
“公子早在三年前便为自己赎了身。”那女人提起他时神色却是异常尊崇的,连日久积累而成的媚态都收敛了几分。让得夏槿对那位‘公子’很是感兴趣。
“三年?”夏槿失笑,听这女人说他来这已有三年,看来那人前脚刚被卖进来,后脚他就把自己赎了出去。“那你的意思是,他自愿在这里呆了三年?”
“是。”她回答的迅速,“公子说等他遇到有缘人时便会离开,而那小刀上的红布条,便是公子在与姑娘表明心意。”
夏槿打开窗户,伸手将插在那里的小刀取下来,刀锋凌厉,轻轻一划,空中便挥舞过一道雪白的光。她扭头继续问,“你们这里表达心意的方式都是送人家刀子的吗?”
女人摇头,“什么器具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器具上以是否有绑着红色的布条为准。”她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收到齐公子的信物不是欣喜若狂,而是冲她劈头盖脸的就砸下这许多问题呢?
听了她的话,夏槿眼里聚起细细密密的笑意,似锦缎上绣着的细叶海棠花般雍容华贵。夏槿缓缓揣摩着刀面,指尖冰冷异常,“琉璃,你说我运气怎么这么好。”她半真半假的开口。
刘离儿慢慢拂过腰间触感细腻的流苏,思考了一会儿,说,“或许是他运气好,寻了三年都未寻到合适的人,今天你第一次来,便立马被他给从人堆里面揪出来,瞬间便是解决了这三年来都未曾解决好的问题。”
“呵呵······。”夏槿的笑意浅薄清凉。
她望着还跪在地上的女子,示意让她站起来,却不想听到那女子说,“不瞒姑娘说,我们这里还有一个规矩,便是‘讨喜’。姑娘得了齐公子青睐,我是第一个见到的人,那按规矩,我便可以向姑娘讨点小赏赐。”
她期期艾艾的等着夏槿的赏赐,却许久没有听见动静,抬头一瞧,眼前一身红衣绚烂的女子正看着她笑得张狂懒散,眼角微微向上挑起,沉淀了满室的馨香。那人肤色白皙,将一身烈红衬得极为好看,瞬间便让她想起了那代表幽冥之地的彼岸花,
夏槿慢悠悠的坐下,裙摆将木椅铺满,却未见一点褶皱,近乎完美的礼仪,她扯扯嘴角,很是愉快的道,“我本就马上要成为这里的主人了,他日后若还想要继续住在这里,向我示好表明心意是理所应当的。”她拨弄了两下指甲,抬头,“而你,又怎么能伸手向老板讨要赏钱呢?”
那女人被她这一番话弄的云里雾里,心里直觉应将她这番话定义为疯言疯语,可看着这女人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眼里含着的又是上位者与生俱来的神气。愣是呆望着她,说不出一句话。
“去把你么这里的东家叫过来。”夏槿单手托腮,对着身边的婢子说。
··············
齐綾打开门的第一眼,看见的不是那女子接到他的短刀欣喜若狂的样子,而是满目靓丽恢弘的烈红。明明这不算小的雅间里到处都是女子,可他却一眼便先见到那临窗而立的鲜艳招展。
‘醉一方’的老板是一个满脸风霜与风尘齐存的老女人,这女人在整个青城之中都算颇有名气,行事果断干脆,手段凌厉狠辣。不论多么坚贞的女子,只要踏进了她这‘醉一方’的门,她便能将之调教成逢人便笑的乖巧猫儿。
这人,原先在他的映像里一直便是趾高气昂的,就算来了什么有权有势的客人,她也顶多就是露一个和善的笑脸。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如今却在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姑娘面前笑得一脸谦卑讨好。
他靠在门框上低声笑起来,看来这次果真挑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人。
------题外话------
今天是短更,木有动力撒!
☆、第九章 故人
‘醉一方’的老板名为沈芳,原是青城里名声极大的一位舞姬,为人聪明干练,又懂得审时度势。在她还花红极盛之时便已经开始为自己的未来筹谋规划。她深知花无百日红这个道理,当时手上又小有积蓄,便想着做点小本投资,好让自己在晚年也能有所依靠。于是便狠下心花了全部积蓄开了一家小小的歌舞坊,名为‘醉一方’。
一开始这小坊是由别人代为打理,可却不料坊中生意却每况愈下,到最后竟已濒临倒闭,无奈之下,她为了不让自己的钱打了水漂,便只好离开原先的老本家‘娉婷阁’,转而投身自家‘醉一方’,这才重新拉回坊中的人气,不过让她意外的便是,自己不仅舞跳的好,还颇有管事之能,‘醉一方’在她的管理之下生意竟蒸蒸日上。
她够聪明,也够狠,铁腕之下竟将原本散漫的人心慢慢聚集起来。原本的小店也是渐渐声名响亮起来。当然,这其中势必会遭到其他同行的挤压敲打,可却都被她一一解决。这几年下来,日子也是过的越来越舒畅。她甚至以为她会一直这么安逸的生活下去,直至她老死。
却不曾想到日后,会有那么一个人,拿着足以买下十间‘醉一方’的至宝,来向她索要她付出了一生心血的‘醉一方’管理权。
被前两天刚买下的丫头匆匆从房里叫出来时,她只知是齐綾寻着的心上人找她,以为那女子是想同她商量齐綾的事。
可不曾想到那一身贵气的女子,见着她来了之后,打量她许久,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想向她买下‘醉一方’。
那女人很是和气的让她坐下谈,还叫人给她倒了杯茶,那架势,倒似她已经成了这里的主人。
“姑娘莫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她收回思绪,将原先的惊讶驱散,扯扯已经有些老态的眼角,沉下脸道。
“沈老板先莫怒。”夏槿轻巧的吹吹茶水,自袖中取出一个锦囊,递给沈芳,“您看看我出的价格合不合您的口味先。”她笑的自信,似是胜券在握。
沈芳拿起那小锦囊,心头千万种计较一瞬而过,她是不舍‘醉一方’,可若是眼前的女子能给她足够的利益,那让给她又何妨,她虽是这里的老板,但她同时也是一个生意人。她要做的便是为自己争取最大的权益。
心中下了决定,手下就不再迟疑,一把就扯开锦囊的袋口。
眼前突兀的出现一片光亮,像是要剐去她的双眼般的来势汹汹。
屋子里所有人,都看见一束雪白的光从那小锦囊的袋口冲射而出,明明是白天,可昼光却在她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暗淡。
众人还未细看,那束光就已经消失,一脸惊魂未定的沈芳已经死死的捏紧了袋口,每一根指的指节都苍白着发颤。
夏槿很是满意的看着她的表情,徐徐道,“沈老板可还满意?”嘴角在笑,可眼底却宁静悠远。
“你当真要把这东西给我?”沈芳神色严肃。“你用这东西,大可开十间‘醉一方’这样的店。”
夏槿起身,斜靠在窗边,说,“我这人懒,喜欢捡现成的。”
沈芳仔细的看着她,似是在辨明她所说的话是否真心,良久,缓缓扯出一个笑,转头,对着那些个还不是很明白的姑娘们喝到,“都给我跪下,见过你们的新主子。”
姑娘们被她这一喝吓到,纷纷冲夏槿跪下。
吃的正欢的刘离儿看见原本都在服侍着自己的人也都跪下了,无奈的翻个白眼,只好自己动手,继续夹肉。
夏槿勾起唇角,丝毫没有意外的神色,她不怕沈芳不同意,倒是沈芳该怕她反悔。
“沈老板当真爽快。”
沈芳苦笑了声,说道,“姑娘如今便不要再喊我老板了,这‘醉一方’已经是姑娘的了。”
却没想到夏槿缓缓开口说,“若我要你还是沈老板呢?”
沈芳不明白,抬头看她。
“我希望沈老板继续挂着老板的名,对外不要宣称‘醉一方’已经易主,这里也依旧归你打理,甚至赚得的利润我还可以分你一成,如何?”夏槿直视着她,声音充满诱惑。
沈芳被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的晕乎乎的,等她消化完了,顿时便觉得不可思议,看着夏槿的眼神也变得有几分讨好起来,“姑娘送了我这么大的一份礼,我为姑娘暂时打理着也是应该的,姑娘若是不嫌弃,便叫我一声沈姨吧。”她将姿态放得低微,满脸的笑意倒是遮掩不住,心里道真是遇到贵人了,“还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姓夏,单名一个槿字。”夏槿又指着刘离儿,道,“那是我朋友,刘离儿。”
刘离儿听见她的声音,这才抬头看了眼沈芳,微微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她知道夏天这是让沈芳认认她的脸,她自然要表现的高姿态些,才不会丢了夏槿的脸。
沈芳转头去看那个叫做刘离儿的女子,方才发现那桌子上还坐着一个人,那人神情平淡,冲她微点了一下头就又开始斯条慢理的吃饭,然后沈芳听见她慢慢开口,说,“夏夏,你出来是怎么不告诉我你竟是要买下这里?”虽是疑问句,神色却无半分吃惊的样子。
“不是没什么机会和你说吗?”夏槿浅笑。“沈姨,最近便让刘离儿跟在你边上学学怎么管事,你可得用心教啊,可别藏拙。”她语气淡淡。
“哎呦,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都是小姐的人了,自然是要踏实的为小姐办事的。”沈芳转身对着夏槿笑道,脸上倒是一脸诚恳。
她们正说着话,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笑声,声音圆润轻灵,似深谷里的百灵鸟宛转低啼。
夏槿转身看向门口,一袭浅色红袍妖娆绝冠,又加以黑线穿插交绕,将媚态压了个正好。来人正是原先看见的那位美人。
夏槿愉悦的笑笑,他居然还换了件衣服才来见他,不过,他这身衣服着实好看的很。
齐綾走进来,眼里似蓄着一汪水潭,与浮水涌动间划出圈圈或深或厚的波澜,他偏头打量了夏槿许久,才咬字清晰的道,“姑娘,可是准备向沈姨讨要我,然后带我回家?”声音明明离人那么近,却像是在极远的地方传来,携带着海浪翻卷的声音。
夏槿盯着他额间的美人痣,笑意温柔缱绻,“是啊。”
齐綾满意的笑起来,凤眼微微往上挑,风光无限好。
“这‘醉一方’现已经入我名下,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已经同沈姨商量好了,你在这里安心住下便可。”夏槿抚平衣袖上的褶皱,缓缓道。末了又加上一句,“你闲来无事还可在这摆个场子弹首曲子,有观众,有赏钱,多好!”
齐綾一怔,下意识的望向沈芳,然后便得到她无声的默认。
“那姑娘可是要与我同住?”他蹭到夏槿边上,身子倾倒夏槿面前,无限迷离。
夏天不着痕迹的避开,“我当然不住这。”
“可是,我想跟着你走啊。”齐綾软着嗓子,满脸的小心与期待,“你就这么狠心。”
大约是这形象与他平时表现的不太一样,夏槿转身便见到了许多双睁得硕大的眼。
“夏夏。”刘离儿突然出声喊她。
她转过身去,看见刘离儿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对着自己红色的衣裳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带我去买衣服啊?”
夏槿一笑,便知道她现在肯定是一肚子问题,快要憋不住了,想找个借口带她出去。她走过去,推着刘离儿的轮椅就要向外走,却发现衣服的一角被人扯住,回头一看,一张千娇百媚的脸上满是楚楚可怜。
她拨开他的手,在他脸颊上拍了两下,入手处一片温润,“乖,我会来看你的。”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夏槿离开的背影,他微微皱起眉,收起脸上的表情,转身对着沈芳说,“沈姨当真把‘醉一方’卖出去了?”
沈芳点点头,说,“夏小姐出了高价,还愿意让我继续在这里管事。”
“高价?”齐綾软了眉梢,“她出了什么?”
沈芳下意识的捂了捂藏了锦囊的袖口,低声道,“没什么没什么,公子还是不要打听的好。”
“是吗?”他眼神若有若无的扫过沈芳的衣袖,随意的笑了笑,“那就算了。”
转身时眼底却慢慢的黑沉下来,抬脚就准备离开。
“对了,她叫什么名字?”他在快要踏出门时回头问了一句。
“夏槿。”沈芳回答。
他道了声谢便离开了,走到一半却突然停下来,眼里绽出不可思议的光彩,似回忆起了什么。
良久,他缓缓的笑出声来,笑声悦耳,荡在雕兰画凤的回廊。
而在另一处,夏槿也似回忆起了什么,愉悦的勾起了唇角。
“你在笑什么?”刘离儿问。
夏槿推着轮椅慢慢的穿梭在人群里,心情格外的好,“没什么,想到了一个故人而已。”
☆、第十章 鲛人有泪
刘离儿抬头,看见夏槿笑意悠远深沉,面容夹杂在美好与暗沉之间。
“你听说过‘鲛人’的故事吗?”夏槿突然开口,眸子里暮霭深深。
“鲛人?”刘离儿思索了一会,回答,“那不是神话故事里面的人物吗?据说他们长期居住于海边,流下的泪凝成珍珠,可治百病。”
“嗯。”夏槿淡淡的应了声,就没有再接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刘离儿越发不理解了,夏槿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种只是在传说里的生物。
夏槿挑了挑眉毛,压低了声音,“秘密。”语罢脸上已全是调侃的笑意。
刘离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只好换了个问题,“你刚刚给了沈芳什么东西?让她高兴成那样!”
“没什么。”夏槿偏头,耳侧碎发舒展开来,飘飘荡荡漾在阳光里,折射出五色琉璃的惊心动魄,“一袋珍珠而已。”
刘离儿无奈的叹了口气,怎么可能是珍珠,见过会发光的珍珠吗?不过夏槿不愿意说,那她自然也不会多问。
“那你为什么要买下‘醉一方’呢?”她接着问。
夏槿却突然沉默下来,好看的唇抿成深邃的弧线,细长的手指一根根收拢起来,然后,用极其渺远的声音说,“要摘天上的星星,总要先做个梯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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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槿带着刘离儿走进青城里面的最大的衣料铺中,看着铺子前面挤满了各色各样的女人,不由得又是一阵头疼。
脂粉味实在太重!
她扬手叫来店铺里面的伙计,随意的扔给他一锭银子,然后便是很顺利的走进了店铺的内堂。
“两位姑娘可是要做衣服?我们这刚好新购了几批时兴的面料,姑娘们可要瞧上一瞧?”内堂里面一位中年妇女很是热情的迎上来问道。
夏槿看了她一眼,容貌不甚出众,身材也不是很好,可却依旧不能掩盖掉她身上那件白緞绣花裙的精致出众。
“你喜欢什么料子,自己去挑。”她转头看向刘离儿,说道。
“好。”刘离儿也不推辞,“不过这样贴身做衣服可能要好些时候。”而且她还不仅只是做一件,她自己可是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的。
“没关系。”夏槿笑笑,“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那好,你也看看有什么料子适合你的,一起做说不定还有折扣呢。”刘离儿推着轮椅走向那中年妇女。
夏槿看她和那女人走进一间小房间了之后,才怡怡然找了张凳子坐下。
她看向四周,各色各样的布料,花花绿绿映满她的眼,她回想了一下,自己带出来的衣服好像都是以红色为主,烈焰的瑰红,樱花的浅红,牡丹的紫红,件件都是极致鲜亮的。
她起身,走到一张桌子前,那是一批素白的面料,上面修饰极少,只是用细密的银线吊着边角。她身边很少有穿白色衣服的人,白色太过素净,她们族里的人大都是不怎么喜欢的,而且若不是气质绝佳的人也是衬不起这白色的。
想到这里,她脑海里突然跳出那日见到的人,一身白衣,轻轻浅浅,蓦然回首,却惊起满地尘埃,褪了漫山遍野的春色。
她伸手抚过那批素白的料子,手感却是很好的。
如果可以,她一生都不想穿上白衣,因为白色代表祭奠哀思,代表生命的离去。
可是······天不待她反欲害她。
她眼神忽地凌厉起来,哀伤,怨恨,种种情绪在眼底汹涌澎湃,带起飞沙卷石之势。
手上青筋若隐若现,白衣布料在她手中开始发出低声“哀嚎”。手渐渐松开,她无力的坐下,叫来一个做衣娘,让她将这布料做成一件长裙,“弄的简单些,不要加其他颜色了。”她浅浅微笑,眉眼却一动不动。
她单手撑着下巴,任凭那衣娘在她身上测来量去。
大概是这三天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周围一安静,倦意就侵袭而来。她将头趴在桌子上,慢慢的闭上眼睛想养养神。
脑子却越来越混沌,好似罩了一片迷茫的雾。
眼前却不断出现一些晃动的人影,有夏铭,她爹爹,还有一堆不怎么熟悉的人。那些人都长的很好看,甚至可以说是接近妖异的美。
爹爹很用心的招待他们,那些人也好像在她家里过的很愉快,拿出一大袋珍珠说是送给她的礼物,那些珍珠晶莹剔透,发的光却比白昼还耀眼,她欢喜极了,刚想伸手。却被一只小手给抢了先。
“这些都是我的。”
她望向一旁,看见一个长得很是好看的小男孩正怒瞪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燃烧着小小的火苗。
她一把就伸手夺过男孩手上的袋子,傲慢的说,“你凭什么这么说?”笑话,送到她手边的东西,还能让别人拿了去。
小男孩憋红了脸,“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那受气的小模样真叫人心疼。
“哈哈。”小男孩身边的一个男人笑出了声,“齐小子,你就这么心疼你这几滴眼泪啊?那你平日里就不要总是哭鼻子,搞的族中送出去的大半都是你的眼泪。”
“哪有。”小男孩极其无力的辩驳,又惹得周围一阵大笑。
夏槿没有理会他们的交谈,什么眼泪,明明就是珍珠好吗?不过她这么聪明,这种时候必然是要顺势回击的,“原来你是爱哭鬼啊。”她挑眉看着小男孩。
小男孩这次可是连耳根都红透了,他张嘴就冲着夏天嚷嚷,可是夏槿却听不到一点声音。
眼前的景物开始迅速的奔溃,她猛然回身,却看见了漫天的大火在一片又一片的屋瓦之上跳跃,哭喊声,尖叫声,嘶吼声。
她很害怕,耳边却突然响起声音,“夏夏,夏夏······。”一声响过一声,盖过火声,向她冲击而来。
睁眼,看见刘离儿的脸。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脸上都出汗了。”刘离儿拭去她额上的汗珠。
她勉强定下心神,却猛然发现刘离儿变了。
不再是可有可无的一个存在,而是一柄凌烈的尖刀般的鲜明。
黑色,夜般浓重的黑色,将她一身包裹起来,却凸显了她清瘦的脸,冷厉的眉,轻薄的唇,以及冰寒的眼。
她一直觉得刘离儿不过中人之资,可现在细细看来,却又是另一种极致的魅力,不柔和,不温婉,不暖人。却聚凌厉杀伐与一身,带着山崖上绝壁松的孤独与寂寞。
原先的红色与她本身的气质太过不符,反而将她淹没。而这一身黑色,却将她重塑了一番,看她的神情,想来也是很满意的。
刘离儿看着夏槿,眼神柔和,“梦到什么了?”
夏槿回过了神,从椅子上起身,伸了个懒腰,说,“梦到好多鲛人,想要把我拖到海里去。”
刘离儿若有所思,“鲛人?那你在梦里有没有要到他们的眼泪,价值千金呢!”
夏槿仲怔片刻做沉思状,良久,说,“我忘了。”
刘离儿无奈起身,拿了她的钱袋付账去了,却听见夏槿在身后追问她,“琉璃,你对鲛人了解多少?”
“多少?除了眼泪还有什么啊?”她回头问。
夏槿微笑,唇边绽放朵朵朱曼莎华,还有什么呢?她想。
鲛人生于南海,泪可凝珍珠,治百病。身入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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