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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药铺_落十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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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拂晓张了张嘴,然后原本想发出来的怒气还是被自己压制住,化成一丝莞尔笑容,“拂晓还不是宫里的人,这个拂晓清楚。”
  姜拂晓……西子的手缓缓的握紧。然后她就听见身后开始传来脚步声,浓重的药材味混在一起却变成了一种奇特的异香,黑色披风下,银色头发弯弯绕绕,“怎么?人醒了都没发现?”
  一只冰凉的手缓缓抚上了她的颈项,男子的语气似乎很满意,带着淡淡的笑意,“长得不错,根骨也好。不过可惜,就要死了……”然后颈上猛地一阵钝痛,西子晕了过去,在最后一刻,她知道眼睛上的黑布被扯了去,最后的那刻她见到的就是那道士屋内顶上挂着的灯笼,红彤彤,血淋淋。
  然后当她再次醒来,见到的就是漫天的火光,再然后,就是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
  “我们到了。”苏幕白的声音把西子从回忆中叫了出来。
  她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世间的香火味皆是混浊不堪,唯独这里的,还是能闻上一闻。”西子微微笑了笑,“走了。”
  据说,大乘寺的神佛是整个千禧朝最灵验的。几年的功夫,就有了几间分寺。
  寺庙里香火鼎盛,来往的信徒络绎不绝。空旷的庙前,上面是高翘的龙首,龙口悬铃。莲花灯和鲜花贡果在寺庙外面摆着,香火上白烟袅袅。
  一个穿着蓝色僧袍的小僧走下来,对着他们两个,撩袍一笑,十分潇洒,“姑娘公子,请问二位来的是求一个什么香?求姻缘对生辰在右边偏殿,仕途家运在正殿,求子,哈哈,请随小僧来。”
  西子看了他一眼,然后往他身后就走了过去。
  “诶,施主,”那小僧急急叫道,想要跟上去。
  却被苏幕白按住了肩,他吹了吹手背上的灰尘,看着西子的背影,“小师傅,这个女人难追啊。”
  那小僧脑筋倒是转得极快,对着苏幕白一笑,“公子,看样子,您们二位,是来求姻缘的啊?”苏幕白脸上的笑容打住,看了看他,然后也和西子一般,往前走了去,“西子,等等我!”
  西子一边走,眼睛一边从身边各个和尚的脸上扫过。
  “西子,你要找谁?”苏幕白道,“你告诉我,一起找不更快些?”
  西子皱了皱眉,似乎在回忆,“恩,一个十多岁的僧人,比你稍微矮些,模样一般,左眼角有一颗痣,望郡口音。”
  “……”苏幕白默了默,然后用诧异的眼神往西子身后看去,“你说的……是他?”
  西子转身,只见身后刚刚跟来的那个小僧人,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然后咧出一抹笑容,“我就说,姑娘公子是来求子的,切莫不好意思,请跟小僧过来便是……”然后他的话愣在喉中,只见眼前那比天仙还漂亮的姑娘向着他走了一步。
  无尘笑了笑。
  再走了一步。
  他不笑了。
  再一步。
  无尘心里猛然一惊!
  这可怎么是好?!那女施主都要贴上来了!
  出家人六根清净,无欲无求。顿时几百遍心经从心底飘过,□□空即是色……他咽下一口口水,就只见眼前女子红唇翕张,“你是那扫地僧的什么人?”
  “扫地僧?”小和尚搔头。
  “了尘。”
  “啊,”无尘了然,拳掌一击,“你们是来找我师叔的?”
  西子细细看了看无尘,微微一哂,“说来那了尘现在也应该三四十岁了,细看你和他长得确实有几分相似,怎么?多年不见,生了个儿子?”
  无尘整个人都好像被点穴了一般一动不动,“儿子……???”早就有人说过他和师叔长得像,自己也觉得,今天被这么一说,难道自己真的是师叔的……儿子?!!!
  然后她再微微看了看四周,“你们这寺里的风气现在变成这样了?不苦行,不传道,专门变成了……求子?”
  “哈哈,”无尘尴尬一笑,“还是有苦行僧的,他们大多在京城的大乘寺里。我们这都是给大家祈福求愿的地方,苦行僧少。但是师叔……”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么一说,他说到师叔都有些尴尬,“师叔也是其中之一,前几日刚从南蛮回来,不知两位找师叔有何事?”
  “你去跟你师叔说,就说故人来访。”西子点了三根香,在殿外的一个小佛龛前,拜了一拜,“恩?还不去?”
  “是!”无尘飞也似地去了,走路嗖嗖都带着风。虽然那女看上去年纪轻轻,可是这说话的态度,怎么比自己师叔还吓人?!
  旁边也生出一段青烟,袅袅往上,十分漂亮。苏幕白和西子站在一排,有些诧异,“你信佛?”
  “不信。”
  “那你这柱香是为什么?”
  西子想了半天,对着苏幕白微微弯了弯嘴角,“超度。”
  苏幕白一愣,那时西子看着他的时候,似乎在看着另外一个人,似乎在看着另外一个她正在超度的人。不知道怎么反应,索性也就报以一笑。
  他比西子高出一个头,因为人多,挨得近,相视一笑,在旁人眼里就像是前来上香的恩爱小夫妻。
  “拜完了没有,让让。”一个身材极胖的女人拿着一炷香噗的一声挤了过来,西子突然被挤到苏幕白怀中,两人皆是一怔。只听那女人道,“菩萨菩萨,求您保佑我再过一年就能跟我旁边的那个小娘子一般美貌。要不然,跟那小兄弟一般美貌也是可以啊……”                        
作者有话要说:  无尘:师,师叔,今天来了两个人,说我是你的……你的……
了尘:你的什么?
无尘:儿……儿子。
了尘:……让他们过来,我跟他们好好地聊聊人生……

  ☆、第二十五章 闹鬼

  “二位施主!”身后传来小和尚兴奋的声音,“我家师叔来了。”
  苏幕白和西子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黄袍僧人从不远处走来。眼尾泪痣一点,脊背挺直。风沙将他的面貌雕琢得过于年迈,长年的旅途和佛法参研给他的身上加上另一种隐忍慈悲。
  他微笑的唇角眼角都已经开始漫上细密的纹路,唯独那眼睛里还发着熠熠的光彩,了尘手拿一串念珠,立于二人身前。
  苏幕白见着了尘的时候,却实实觉得有些熟悉,“大师,久仰。”
  了尘也对他郑重地回了一个礼,“二位施主,请问找贫僧何事?”
  他抬起头来的瞬间,苏幕白的脸色便冷了下来。这个人,他确实见过……
  一只蓝色的袖子递过去一个四四方方的印章,西子道,“大师切勿见怪,我们二人此次是为这个而来,不知此物你可认得?”
  了尘看了,黑白分明的眼睛陡然睁大,原本平静无波的面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见他迟疑了一会,像是宝物失而复得一般,颤颤巍巍地捧着这残破的印章,激动得眼底似乎都泛着泪光。半晌才嘶哑道,“这个是……姑娘,我家师祖荒酌大师的印章,怎么会在你手里?”
  “没错了,你果然是了尘,”西子淡然笑道,将印章收回自己怀中,并没有将它归还的打算,你是你师祖死前最亲近的一个人,“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女子顾左右而言其它,“不过话说回来,看到你们将寺庙弄成这个样子,你家师祖在九泉之下,也是不能安息的吧?”
  “师祖是真高人,绝对不会为了这种事情动肝火。”
  “是吗?”西子反问。她言语笃定,似乎确定荒酌大师确实会为这事动动肝火。
  了尘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西子话锋一转,“我突然间想起来,你师祖圆寂之时,交给了你一封信,是也不是?”
  了尘刚刚提起的一丝笑容僵在了脸上,整个后背汗毛猛地竖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全寺上下都知道他和师祖最亲近,这姑娘知道也并没有不妥。可是师祖圆寂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在旁边,怎么可能会有旁人知道信的事情?
  更要命的是,这姑娘看着也就二十来岁,怎么会好像是……认识师祖一般?
  了尘急忙恭谦地再施一礼,“二位施主,还请借一步说话。”
  寺庙的右边往后,叫法、轮殿,是专门给僧人做早课晚课的地方。
  无尘在路上一边路热情地向他们介绍寺庙里的历史和特色,十分尽职,如数家珍,“师叔要带你们去的是法、轮殿,这个法、轮殿虽然偏,但是可算是我们这里最用心造的殿宇。你看那鸱吻琉璃,全部都是按照京城大乘寺的藏经阁铸造的,因为我们这里小,所以藏经阁和早晚课室合成了一个,就是这个法、轮殿。二位施主待会进去看看,就定知道小僧说的那可是一点没错……”
  直到真正进入大殿,了尘大师开始说话,他才乖乖地闭了嘴,跑去上茶。
  “印章,是三十年前,就丢了的,”了尘一开口,便单刀直入,“那个时候我还小,在京城的寺庙里跟着师祖念经,就见过这个印章。这个东西是师父亲自做的,很厉害。许多施主上寺庙里来求愿辟邪,师父都会给他们画一幅画,或者写几个字,再盖上章子给他们带回去。不出意外,邪祟都会减少许多。后来师傅身体不行了,画不了画,写不了字了,有人来求愿,他便叫我扶着他过去,在来人的纸上印上这么几个大字。”
  “三十年前,寺庙遭贼人惦记被盗,丢了许多镇邪的宝贝,其中有一样就是此物。”然后了尘看向西子,“只是贫僧不知,这印章又是怎么到了施主手中的?”
  “我在一个墓里头找到的。”见了尘面色不对,她微微抬起眼睛,“怎么,不对么?”
  “你——!”了尘突然怒目而视,站起身来,“施主,你竟然盗了我师祖的墓穴?”
  他许久未有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了,但是当年这桩旧事还是让他还是失了风度。
  “大师过于激动了,”一只手不知何时搭在了尘的肩膀上,苏幕白脸色沉静,手下力度却不小,“这个并不是在您师祖处找到,是在另一个墓穴里找到的。”
  了尘一愣,神色怅然。对了,师祖一死,世界上再无与此同样的印章。当年丢了便是丢了,自己怎么昏了头。
  自觉太过冲动,了尘对西子道了歉,然后坐下身,安定了下自己的情绪,“二位施主请恕罪,师祖是了尘平身最为尊敬之人,所以方才情绪太过,请二位见谅。”
  “这倒没事,”西子喝了一口茶,“只不过,你现在的修为还是比你家师祖差上一些。想当年那么大的盗窃案,镇魂鬼玺、碧落袈裟以及他数本经文原稿被盗走他都硬生生撑下来没有让外人感觉有任何异样,你在这方面还是要多多努力啊。”
  了尘手中的水抖了抖,几乎要洒出来,皱起眉头,右手紧紧攥住佛珠,“姑娘,你究竟是何人?”
  要知道寺里当年丢了宝物,除了几个大长老和可信的几个师兄弟之外,根本上没有人知道。
  “怎么?”西子睁大了眼睛,诧异道,“大师,原来你还没有认出我,难道我变了很多么?”
  “我见过你?”了尘在他的脑海里搜索了很久,然后灵光一闪,僵硬地转过身看着西子的脸,似乎是在确认,“你是当年的……那个小孩。”
  西子笑,十分漂亮,如同一只欢乐的猫,“真是谢谢你,还记得我。”
  “我一直在找你。”了尘此时完全掩饰不住自己的心情了,连“贫僧”都没有用,“女施主,师祖当年的死得……”
  “并不是意外,”西子手抚了抚旁边的木鱼,朱红色的漆上油亮油亮,谁也看不出她眸中的情绪,“这么大岁数的,自然会死啊。”
  了尘眼底有一抹失望,“所以施主,你这次是来找何物……”
  “南无阿弥陀佛……”
  了尘的话音未落,殿内就响起了一阵早课声,木鱼声阵阵,整个大殿里飘着虔诚的香火气味。
  “既然二位施主是有缘人,女施主还是师祖的旧识,那自然是本寺的贵宾,不知请施主在本寺用午膳可妥当?”了尘道,一边吩咐无尘去安排饭食。
  “不只是要饭食,还要厢房,”西子拦住小僧,看着了尘,“因为你师祖,我和我徒儿自从墓里头爬出来,许久都没有好好歇息,四周无更妥帖地方住宿,不知借宿一宿了尘大师可会介意?”
  “可以,可以!”无尘哈哈一道,“寺中本来就有很多处是给施主们住宿的,师叔,你说呢?”
  了尘汗颜,住宿自然没有问题,就是这女子说得却没给他任何拒绝余地,“自然是一件乐事。倘若师祖泉下有知,想必也会欣慰的。”
  “对了,”西子似乎想起什么来,“你们寺庙里,现在可以吃肉么?”
  “……”
  见了尘不答,西子也就只有作罢,“行了,知道你们寺里的规矩。”索性接着喝起茶,用力想着往事。随着她的妖力增加,她能记起的事情就越多。
  “女施主,”了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今天下午本寺有个开光仪式,不知道施主愿不愿意一同去看看?”
  “哦?”西子想了想,这大乘寺如今的风光可是不同以往了,“那是哪位施主这么大的脸面,在这里办一个开光仪式?”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了尘一道,“这开光仪式不是别人,正是三王爷要办的。”
  这三个字在西子的心上种种一击,“你是说……南楼厉?”
  “正是。”和尚有些压抑,一个小姑娘居然直呼王爷名讳,不怕祸从口出么?可是看她高深莫测的样子也就只是微微一笑,接着道,“最近年岁不好,天下不太平,边疆多事,前不久我朝在中庸一役中败下阵来,丢了三郡,死伤无数。许多人都说是中了邪祟,于是三王爷就近选了本寺,说是要开一个特殊兵器的光。不知姑娘对此可感兴趣?”
  西子抬起脸,似乎极有兴味,“感兴趣,感兴趣得很。这么大的场面,能参加是我的荣幸。你说是不是,苏幕白?”西子这一转身,就不见了苏幕白的影子,“苏幕白?”她走出殿外一看,依然是没人,这是只看到刚刚还在殿中的无尘从一条道上笑嘻嘻地跑过来,“西子女施主!贫僧已经带苏兄去看过厢房了。他要贫僧来转告你他现在去寻些东西,待会在来跟您会和。”
  “寻东西?小师傅,他可告诉过你寻什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小和尚摸了摸后脑勺,但是笑得眼放金光,“苏兄真是有本事,上山下水一会会的功夫可就跐溜一声窜得没影啦!说是去给姑娘准备些惊喜,然后如果我有兴趣,他到时候也可以给我机会见识一个新天地,哈哈哈。”
  “寻就寻,连个招呼都不打。”西子小声道,“你们在哪儿分开的?”
  “刚刚小僧跟苏兄分别的时候是在后山。”
  “后山?”这是了尘师父走了出来,申请有些严肃,“无尘,那位男施主方才去了后山哪里?”
  “唔……”无尘想了想,“后山桃林。”说完之后,他自己似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脸上白了一片,“师叔,我忘了……”
  “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这个都能忘。”了尘严厉道。
  然后他对着西子,十分抱歉地说,“女施主,你徒弟可能现在有危险了。”
  无尘愣了愣,徒弟?刚刚苏兄分明说的是,这位姑娘是他的人啊……?想完,看着前面两个越走越远的背影,“诶!等等我!后山闹鬼,师叔!我来保护你们啊!”

  ☆、第二十六章 故土

  “闹鬼?”西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以前的大乘寺方圆几十里,连只耗子精都没有,什么时候落魄成这样了,还闹鬼?
  了尘十分抱歉的模样,“说来惭愧。本寺建成以后,就开始出人命了。”
  “按理说这是佛家之地,不常生鬼。”西子挑挑眉,似乎有了兴趣,“难不成是印无荒死了变成鬼来的?”
  “阿弥陀佛,施主切勿妄言。那是一只女鬼,并非师祖,”了尘道,“每逢月圆之时就会有弟子失踪,再后来尸体就会被发现在后山上。失踪的弟子们死相往往极惨,骨头和内脏几乎都被绞成肉泥。那段时间,寺内人心惶惶,许多僧人更是不愿踏出禅房一步。只是即使这样,那妖怪还是有办法杀人。”了尘叹道,声音缓缓绕于山间。
  “后来我师父,也就是前年圆寂的仙鹤大师在后山布下机关。自己赤着上身在林子里走了三天三夜,才引得那妖怪出来,一场大战之后,将她关回老巢。”
  西子眸光一动,“这附近还有妖怪的洞穴?”
  “正是,”了尘点点头,“妖怪久居地下,那时便将后山的桃林下当做巢穴。”
  女子突然间笑起来,“这么久了那只妖怪还没有被你们念经烦死,也算是骨骼奇清、天资聪颖。”
  “施主见笑了,倒不是寺中人烦它,而是它烦寺中人。”
  “嗯?”西子表情似乎是在听说书一般悠闲,脚下的步子却是十分迅速。
  了尘发足力气跟上,叹了一声,“自从妖怪被关以后,日日晚上,僧人们都能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似是那妖怪用铁链撞击墙壁的声音,一声声甚是骇人。”
  “既然都抓起来了,为什么不索性处理了来得彻底?”
  “施主不知,贫僧和师兄弟们当时也这么想,可是没有人能够靠近那洞口一分。只要稍微靠近些,那妖怪总是有办法将那人致死。我的两个师兄也是这么仙逝的。”话到此处,了尘有些伤感,“比师兄法术高明的,也就只有师父,可惜师父在封印完妖孽之后,自己受了重伤,整个人右边的身体几乎都被毁,不久也就圆寂了。”
  “这么说来,”西子拖长了这个来字的嗓音。一面走,一面看着了尘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那一次意外发生之后,整个寺里面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唯一活得好好的,还成了居高望众的大师的人,就只有你。啊~”她轻快一叹,“大师好计策。”
  了尘立刻竖手胸前,生怕瓜田李下说不清楚,“罪过罪过,女施主休要胡言……”
  “好了,”西子打断,“要是我以前没见过你,我自然不会相信你。再退一万步,世事变迁、人心变化,要是真是你杀的,也与我没有关系。我只要我带来的人还好好活着,便相安无事。”
  “贫僧明白。”了尘加快了脚步,“西子施主,这里就是后山了。”
  眼前就出现了一条清澈的河流,如同一条轻纱拂在青山之前。
  虽是比不上京城大乘佛山,可却有其八、九分神韵。
  西子看得有些呆,然后不一会,双眸杀意陡生。
  了尘发现这双眼睛看的是自己的时候,心底下意识还是一抖。这感觉竟然是和十几年前的如出一撤,那个才不足桌腿高的女童从师祖的禅房中走出来,一双妖目漆黑无比,她缓缓地瞪了他一眼,“你的衣服,给我。”
  “了尘。”
  如同当年一般冰冷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只见眼前西子的眼睛里全是杀意,“女施主何事?”
  “你问我何事?”西子向前进一步。
  了尘下意识偏了偏脸,入目的赫然是苏幕白散落在河边的衣服腰带,那位男施主难不成已经?!
  “他出了什么事,我为你是问。”还没等了尘说什么,西子飞身一跃,往远不处的桃林飞去。
  “诶!女施主!”了尘阻止她已经来不及,只能喊道,“妖怪凶狠,若有什么动静,施主切莫妄动――”
  “哇,师叔,你不是说山下的女人如老虎吗?怎么……这个女人长得一点也不像老虎,还这么厉害?!”
  西子不管他们,自顾往远处飞去。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才找到的人,虽然她还是记不太清楚找这个人是为什么,但是在她弄清楚之前,他绝对不能死。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她的手里。
  桃花几乎已经全落了,只剩下枝桠上的星星点点,但是地上粉色落英一片。那枝桠当中,一抹白烟升在空中升起。
  西子向下旋身落去,几缕头发搭在眼前,只见一张熟悉的脸正看着她。苏幕白有些微怔,看清楚来人之后灿然一笑,“西子,你来了?”
  面前的火堆上正烤着什么。苏幕白靠着一棵桃树,头发上还带着些未被烤干的水汽,黑发蜿蜿蜒蜒延伸在光裸的胸膛上。常年练武的身体虽然不是特别健壮,但是肌理分明,显得十分……诱人。
  西子先是往右边一侧身,后来又觉得这荒山野岭的,自己岁数又这么大,看看又何妨?索性转过去,品评一般眯了眯眼睛,满是杀气的眼神在香味中一点一点的淡了下,脾气倒也没有发作,“咦?你去抓鱼了?”
  他却是有些懊恼,“没想到无尘这么快就暴露我的行踪了。真是不牢靠。”
  西子将他的衣服递过去,心下却也是一暖,拿起一条烤鱼嗅了嗅,“怎么在这里没有发现妖怪,还能安安心心地烤鱼?”
  苏幕白差点吞下去一根刺,难不成捉妖师都得时时刻刻在额头上刻一个妖怪别跑?“也不是每次进林子都是抓妖怪。不过话说回来,这里是有一只妖怪,我小时候就见过。”
  “嗯嗯,”西子张开的嘴巴就没向那条可怜的鱼咬过去了,直接停在半空,“哈?”
  苏幕白笑意更甚,“我是说,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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