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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药铺_落十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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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冼姑娘。”却是无疆在旁边笑了笑,他手上拿着刚刚从身上拔出去的银针,似乎是早就服用过解药,淬毒的针竟然没有伤到他半分,“许久不见,姑娘的身手还是一样利落。”
  他们两个是有些交情的,西子也微微报以他一笑,“好久不见,有些人还是一样狗腿。”
  无疆面上一红,退了回去。
  话音刚落,一个冰蓝色衣服的女子从楼梯上款款下来。女子头上戴着水晶步摇,一抹蓝色抹额戴在额前,她双眼几乎是泛着泪光,见着西子就像见着自己祖宗一般急急奔了上去,“妹妹……”姜拂晓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的,“这么多年不见,你过得可好?”只是这声好字在刚刚发出一半的时候戛然而止。
  “南楼厉,”西子定定站着,一条血蛇便直直停在姜拂晓面前,“你不让你的狗闭嘴,我就动手了。”
  “拂晓,退下。”南楼厉眸中闪过一抹不悦。
  姜拂晓如噎在喉,也不敢乱动。但凡听过药人传闻的人都知道,他们有驯养毒虫妖兽的本事,斩了这条蛇自然是没问题,可是谁知道这里面是不是剧毒?算了,先忍得这么一时,帐日后再算。
  姜拂晓委屈地抽噎了几声,“爷,想来拂晓出现在这里也是不合适的,您和妹妹接着叙旧,我这就走了。”
  南楼厉也不啰嗦,沉声道,“无疆,送姜姑娘回去。”
  姜拂晓自然没想到南楼厉答应得这么痛快,再听到这一声疏离的称呼,银牙暗咬,果然你是这么想的。南楼厉;审时度势,你做得比我厉害太多。
  二人走后,南楼厉才抬起眼睛,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眼中是久别的思念和热切,“西子,没想到……”
  “没想到我还活着是吗?”
  “……”
  “没想到我还活得挺好?没想到没了我你一落千丈?没想到我在被你杀死的时候,还是有利用的价值?”
  “……”南楼厉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被这么一激,却咳了起来。
  “说吧,你来找我做什么?”
  南楼厉不怒反笑。西子这样,他也是许久没见着了,她对他还有恨,那必然也是有心,“我来找你原因想必你也知道……”
  “哈,”西子一声冷笑,“王爷这话说得倒是有趣,我一介草民,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我还真的不清楚。”
  这时,只听铺中一个声音传来,“西子!这个方子是治什么的?”
  紧接着苏幕白从门内走了出来,微微挡开自己面前的树枝,看到南楼厉,一笑,“这位公子,何事?”
  南楼厉本来在楼上没有看的十分真切,但是这一回他却看得很清楚,眼前的男人与那个人实在太像,并且额头上那个菱形疤痕,刚好合上那柄菱形的匕首。难不成……这个人是……想到这里,他也只能收敛了下自己的表情,“实不相瞒,南某人已经病入膏肓了,我来找西子大夫治病。”
  “哦,那西子,你治吗?”苏幕白微微笑着对着西子,一双眼睛眯得像是一只狐狸一般,下意识就是在说随你治不治,他生死与我不相关。
  西子勾了勾嘴角,“三王爷向来喜欢做交易,我也一样,你要我给你治病,不知道你拿什么给我换?”
  “你想要什么?”南楼厉说得也直接。
  “俗话说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说我想要什么?”
  “你想要我的命……”男子的声音有些失望。
  西子不置可否,“你的命,我可以慢慢要,可是当务之急,你把一年前给我喝下曼陀罗的人交出来。”
  “西子,你知道的,他不受我控制。”
  “笑话,他不受你控制,却是可以受你怂恿,你难道不知道?不过,”西子灿然一笑,“我看王爷应是舍不得,既然如此,那就先要了你的命吧。”说罢回身就要同苏慕白一同进去。
  “西子!”
  “你当真,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么?”南楼厉道,“当年的事情,我一直是在保全你啊。”
  “保全我?”西子一顿,回身望着他,一脸不可置信,“三王爷养尊处优,却没想到能将一把刀插在另外一个人的心口处叫做保全?真是……哈哈,与寻常人不同。”
  “当年……”
  “当年的事情,算是我有眼无珠,”西子整理整理衣襟,“而你若还想活命,便离我远一些。”
  西子回身进了药铺,只剩下苏幕白一个人在外面笑盈盈地看着南楼厉。
  “你是谁?”南楼厉沉声问道。
  “我?你不用管我是谁,”他依旧是常年脸上挂习惯了的笑容,“你只要记住,我可以不动你,也可以杀了你。所以尽量离西子远些。”
  “呵,”南楼厉也是一笑,面色惨白却神色凌厉,“即使你是那个人,如今也不是我的对手,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那你尽管来试试。”
  “慕白。”西子见许久苏幕白还没有进来,喊道。
  苏幕白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西子在叫我,我先去了。不过我劝你,不要来跟我抢,我如今,耐性可不好。”
  只留下南楼厉在他身后,两只手青筋暴起,“无疆。”
  树上的人跳下,“在。”
  “你去帮我查查那男的什么来历。”
  “是。”
  *****
  药铺内
  西子回到房中,首先打开的便是她藏着毒、药的柜子,里面五颜六色的瓷瓶漂亮异常,而每一种都是可以让人肠穿肚烂的□□。她从中拿出一个五彩胭脂盒,中指轻轻抚过盒盖。嘭的一声轻响,胭脂盒就打开了,露出一只五彩蝎。
  掌心隔空发力,顷刻间那蝎子便碎成了粉末。她敲了敲桌子,一个小童从她的指甲上飘了出来,如今小童基本上已经长全了脑袋,只是长时间封闭,对外界有着十分的警戒之心。环顾了四周,见只有西子一个人,几乎是大声吼了出来,“我都说了那范师傅本来是我师父的发小,可是可能有些危险你就是不听,要不是小爷我给你引了那毒素出来,我师弟给你服了解药,你现在就已经在炼丹炉里面被烧成沫沫了!”李修修口中的师弟是苏幕白,因为看他和安在和走得很近,他自然地就顺杆爬单方面认了亲。
  “你说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在棺材上刻自己徒弟的生辰八字,这明显就是要害他嘛……”
  西子捂着头,听着小道士不停控诉着自己的愚蠢。实在忍不了的时候将他一把抓了过来,捏住他的颈脖嘿嘿一笑,“帮我做件事情。”
  “什……什么事?”
  只见西子摇了摇手上的胭脂盒,“喏,这个,帮我送了出去。”
  “啊?又是要我下毒?上次已经帮你下到那个庙里的香囊里啦。那个里面的花太难闻,不知道用什么浸透过,这次又是哪里?”
  “还是香囊。”
  “还是香囊?”李修修两眼一翻,倒在桌子上装尸,就当是已经被花香味臭晕了过去。
  这还没闭上眼睛两秒,就只听见一个女人在自己耳边说话,“不想去?”再一瞬间,自己的命门已经到了那人的手上。于是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去去去!”飞快地拿好这些药往远处飞奔而去了。
  苏幕白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一个不知名的黑点嗖地一声往自己侧边飞过。“西子这是什么味道,闻是挺好闻的,就是招苍蝇。”
  李修修听到这个,差点跌落在地上。可是因为身负重任,却还是足底抹油,飞奔而去。
  西子笑了笑,“最近新调了一款凝神香。你试试?”
  说罢将香给苏幕白闻了闻。
  苏幕白一下没有防备,猛地一下就晕了过去,恍恍惚惚间,他觉得,这一世的英明也差不多就交代在这里了……
  西子靠在椅背上,嗔怒地看着苏幕白,“居然真的查我?”然后她蹲下身去细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子,查她她也不是不理解,换成自己这么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也会查,可是这么容易就让人给迷晕了,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印无荒的转世?
  说罢,拖着男子的领口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转眼,月亮就升到了高处。
  苏幕白醒来的时候,西子已经睡熟了。他轻轻弯了弯嘴角,不一会儿,蹑手蹑脚地下床,拉开窗户,月光轻轻地洒在他的脸上,细密的睫毛下是一片漂亮的阴影,“母妃。”他淡淡地叫了一句,然后指尖轻轻一点,银白色的光线就升腾了起来,绕上窗棂,漫过墙壁,游过屋顶,包裹住这一间小屋。在月光下,闪着与其它地方完全不一样的色泽。
  西子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她许多世里的故事。很多人来了,很多人又走。来的人都十分有规律。但凡是来见她的,手里都会拿着一把剑,笑盈盈地划开她的身体取血。有人觉得取得不够,就在她身上捅一个窟窿,血就会水柱一样喷涌而出。有一次被取得多了,她没有力气走,就趴在地上,一下一下爬到她的爹娘旁边,攥住他们同样鲜血淋漓的衣角,“爹娘,我们逃好不好?”
  那一双脸色惨白的男女却只能摸着她的头告诉她,“小西,人各有命。你若是累了,受不住了,就先回房间去休息。”
  “阿妹。”一个身体较为健硕的少年从身后走出,捂住手腕上的伤口,笑着对她说,“你先回去休息,阿哥替你。”
  然后一抬头,她就看到了一个十分明艳的女人,那女人生得很好,穿得十分华丽,仿佛天上来的仙子。她听阿爹说过,这是一个至高无上的女人。而此时,那至高无上的女人正笑盈盈地看她,一头东珠晃啊晃的,“你叫什么名字?”
  她在梦里告诉自己,千万别说话,千万别说话,可是梦里的那个不过七八岁的女孩还是开口了,“我姓冼,我叫冼西子。”
  暗暗地,她的手抓紧了一分,周身一阵冰凉。不能说,你怎么能说呢?
  那女人听了,眼睛一亮,摸着她的脸蛋道,“哦?你就是道长所说的天赋异禀的小药人?”
  小西子歪着头看她,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爹娘和阿哥的脸色刹那间刷的一下就白了下来。
  女子换了另一个方式问,“小姑娘,冼西林将军和你是什么关系?”
  小西子挺起胸脯,“我是冼家第三十九代传人,西林将军是我们族的英雄,虽死犹生。我说完了,该你了,你是谁?”
  女人一笑,站直身子,“我啊,我姓南宫,我叫南宫慧。”然后她朝身后招了招手,两个人高马大的兵士就将她架了起来,带了出去。
  “你们……你们要带我去哪儿?!爹!娘!阿哥!唔——”
  别带我走!别带我走!别带我走! 
  “别带我走!”西子的眼睛猛地一睁,下意识地抱住眼前的浮木,大口地喘气,浑身冷汗淋漓。
  “做恶梦了?”男子刚醒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喑哑,西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抱住的是苏幕白的腰,然后整个人缩在某人的怀里。
  好一会之后,西子背后的手臂微微收紧,男子身上是好闻的薄荷香味,“这样会不会好点?”
  暮地,西子突然间心跳快了两拍,果然,见到那些人就会勾起自己的这些不好的记忆,“慕白。”
  “恩?”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要杀了我,你会怎么做?”
  “我不会杀你。”
  “我是说假如。”
  “没有这种假如,如果真有那一天,所有人都要我杀你,他们也办不到……”苏幕白说完之后,发现西子却已经睡着了。
  因为那个时候,天下都在我手里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 6。13 晚八点

  ☆、第四十二章 技能

  第二天太阳才刚起的时候,李修修已经坐在西子的枕头上晃着双腿了,“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见没有人回应,李修修食指点了点西子的脸,“西子,我能回去见我师父吗?”
  “……”
  “我想我师父了呜哇哇——”嘤的一声,男童的声音消失在当下,只见西子缓缓睁开眼睛,把手一摊开,一只扁扁的人就如同纸片一样飘了下来,“额……我是不是又死了……”
  “哦,抱歉,”西子揉了揉眼睛,“我以为是蚊子。”
  “枉人家还帮你去做了事情,下次不干啦哇哇——”
  “怎么样,毒下了吗?”
  “你自己看嘛。”
  再次把快要鼓起来的李修修压扁之后,往门口走了去。
  斜对面的客栈外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店老板和小二们都战战兢兢地在门口赔着不是,“大爷啊,真的不是小的们做的啊。厨房的膳食每个客人都一味,可是没见其它人生病啊,哪知道贵公子身娇肉贵的……”
  话到此处,一把剑噌地一声被拉开,一个黑衣侍从将手中物架在那说话人的脖子上,“再说一句,小心你的脑袋。”
  却是被无疆拦了下来,他淡淡吩咐了几声,那群人便全权被押了下去。西子的目光和无疆的相遇,礼貌地笑笑,便转身回房。
  整个客栈一夜之间被人买下,却也不知道用来做什么,只知道客栈里面似乎来了一批又一批不得了的神医。
  也是正在此时,一小队黑衣黑马极其精神的人风一样地朝客栈奔了过来。
  南楼厉吐的血几乎染红了小半边被子,整个人的状况比起刚开始时在京城,几乎是加重了一倍。床边上黑压压地跪了一地的大夫,其中包括司琼请来的亲戚,此时司琼正在边上急得团团转。
  “滚——”半躺在床上的南楼厉打翻了一碗汤药,随即从身边抽出一把玄铁剑,指着床下战战兢兢的人,“统统给本王滚,一群废物,要你们何用?!”
  一群大夫瞬间做鸟兽散,旁边以姜拂晓和司琼为首的一群女人却还是定定地站在旁边,南楼厉瞥过眼去,姜拂晓眼疾手快,立马福身,“爷,拂晓这就给您去整理书房。”
  “我……我也去。”司琼道。爷这模样实在是太吓人了。
  一班女人散去之后,南楼厉吐出一口长气。随即又是喉头一甜,一口血吐出来。
  “爷!”旁边的人忙过去擦拭。
  “可是她做的?”南楼厉闭上眼睛,红色染血的双唇嫣红一片。
  “回王爷,并没有证据。”无疆俯首。
  “父王那边怎么样?”
  “一切如常,大皇子和二皇子还是闹得不可开交。”
  “那便好,本王还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可是得病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是,爷。”无疆道,“对了爷,姜鹤方才回来了,说是有要事要和您商量,不知您见还是不见。”
  南楼厉擦了擦嘴角,“让他进来。”
  黑色的铠甲上似乎都还带着血气,年轻的将领往地上一跪,“爷。”
  “恩。何事?”
  “臣似乎找到了破阵的人。”
  “谁?”
  “这个人爷兴许也见了,”姜鹤道,“据臣所查,当年的冼西并没有死,现在正在这个镇上出没。”
  南楼厉双眼一闭,“我知道。”
  “臣斗胆,在路上向许多在路上问过关于那冼西的信息,敢问王爷,这个人与我们是敌是友?”
  南楼厉想了想,最后道,“敌,怎么了?”
  “若是这样,有一物还请爷立马毁掉。”姜鹤皱了皱眉头,认真道。
  “是什么东西?”
  “当日在大乘寺开光过的所有东西,帛书,锦缎,和香囊。”
  “何出此言?”南楼厉微微握紧了拳头。
  “因为臣正是在大乘寺见到这位西小哥的,不仅如此,据臣属下来报,在大乘寺开光圣物的中间,因为冼西,这些所有的东西都曾落地,不知是否沾染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导致爷如今的恶疾。臣以为冼西从来擅长用药……”
  “好了……”南楼厉一道,示意他不用再说了,他已经明白,“那你说,你有什么办法让一个敌人帮我们破城。”
  “是,”姜鹤应道,抬眼怔怔地看向南楼厉,“当然,礼贤下士的办法恐怕是不行了……”
  南楼厉看着姜鹤半天,有些苦涩地弯了弯嘴角,“是啊,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
  ***
  西子打了个喷嚏。
  正在铺子里给人抓药的时候,陈二虎聋拉着脑袋,手上提着一个篮子,十分尴尬地走了进来,“西子大夫……”
  西子抬头看了看他,给另外的人开完药之后,“怎么?我不是妖女吗?”
  陈二虎抬起头,满脸通红,他向来是当老大当惯了,不太擅长做这些道歉的事情,虽是市井小混混,但是自尊得很。昨天自己回去也想了想,哪儿有人开了个这么大的铺子,后来又自己砸自己的生意,就算是真的吃饱了撑着要砸自己的生意,砸完了也确实不会再救回来。不管怎样,昨天陈春花回去,眼睛算是半好了,虽然说看一些小东西还是有些模糊,但是总比掉了眼珠子要好了好几百倍,不仅如此,陈春花眼睛旁边的那些皱纹这么一闹,嘿,还突然全都不见了。虽然现在在家里还处于惊吓之中,看到瓜子和蓝色的东西就发抖,但是明显要好很多了。于是今天这个歉想来想去,他还是得道一道。
  篮子往西子面前一放,那八尺的汉子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西子大夫,昨天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胡乱指责大夫您,实在是愚昧无知,冲动鲁莽,小人没读过什么书,嘴笨,但是小人知错了,今天特意来这里亲大夫原谅。您要是不解气,打我骂我都行……”
  “但是要救治好你的母亲对吗?”西子打断道,依然是不看他,收拾着柜台上的东西。
  “这……”退一万步,就是他们干的,可是要帮助陈春花恢复视力也就只有他们了。陈二虎虽然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是被这么戳穿,也实在是臊得慌。正不知道怎么答,一只紫色的瓶子就被扔到他的手上。
  “拿回去让你娘服下,初八再过来复诊。”西子脆生生道,在陈二虎看过来的时候展颜一笑,“看在你孝顺的份上。”
  “大夫……”陈二虎拿着那一瓶药,他听说过这种药世间少有,西子大夫这里卖要好几十两银子一瓶,顿时脸上一阵燥热,脸红到耳根。那一声孝顺又差点让他热泪盈眶,要是让他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对自己娘亲下的狠手,定要扒了他的皮!
  “你别觉得不好意思,”西子正挑捡着一盘何首乌,“也许你现在还不相信不是我让你娘失明的,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毕竟我还得在这个镇子上待下去。至于买药的银子就算我借你的,什么时候你有钱了什么时候还我,不着急。”
  陈二虎这么一听,顿时心里觉得好受了很多,站起身来,行了一个礼,“西子大夫,你这个人情我陈二虎今天记着了,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在这附近还是多少有些影响的,如若要是打听什么消息,跑腿下力气的,尽管来找我,我陈二虎万死不辞。”
  西子只觉得眼前这人虽然是鲁莽了些,但是好歹孝心可嘉,而且人也直率,便也应下了。
  “对了,”陈二虎这么一听,顿时两样放光,“西子大夫,方才我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在你家门口走来走去,那个人我认识,就是个地痞无赖,要不要我现在就把他抓进来?”
  “地痞无赖?”西子只觉得这地痞无赖实在是太没有脑子,大白天的在大街上最热闹的一地段,居然敢在别人正门口逡巡。
  于是再陈二虎把来人抓过来之后,西子有些惊讶,“王二?”
  眼前的这个人正是王二,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一头乱发一缕一缕地沾在一起,衣裳褴褛,整一个叫花子。他嘿嘿笑了两声,“弟妹。”
  “滚。”西子闭上双眼。想当初义庄那几刀,她可是没忘,不杀他已经是够给面子了,如今还跑上门来。
  “嘿嘿,别啊妹子,你还不认识我吧。我叫王二,是慕白的师兄,听说慕白最近开了个铺子,我特意从望郡赶回来的,给他庆祝庆祝,喏,你看,这是贺礼……”说罢右手提起一小一盅酒,晃了晃,里面的水声浅得估计也只剩了一口。
  西子看着突然间一笑,“二虎,你先回去照看你娘。”
  王二见了,以为西子已经认可他了,更是很兴奋,“是啊是啊,快回去,照顾你娘。”
  待铺子里只剩下西子和王二的时候,水秀轻摆,女子一手支着柜台,一手指了指门口,“你看那是什么?”
  “那?那是什么?”王二只觉得女人的蓝色眼睛实在是漂亮得很,多少年了,他哪儿看过蓝色的眼睛,那双眼睛似乎有某种力量,西子往门口一指,他也往门口看去,这一看,王二猛地跌坐在地上,酒瓶打翻,“你,你,你是人是鬼?”
  只见门口一个绿衣服扎双髻的姑娘呆呆立着,一双眼睛空洞黝黑,她的衣袖和裤腿都扎起,露出洁白的小腿和手臂,如莲藕一样白皙嫩滑。看到王二,她提起裤腿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女子光着双足,每走一步,底下就一个泥脚印,水滴答滴答地落在足边。
  王二猛地往后爬了几步,“你是人是鬼?是人是鬼?!不是我,不是我害你的!我只是一个中间人!你要索命,找张官人去啊……”他整个人几乎都缩成了一团,许久没听见动静,拿下遮住眼睛的手,一看,差点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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