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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药铺_落十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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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顺着西子这么一声,苏幕白也往前面看去,零星巨石之后,是一块比较空阔的地方,看得出是拆了一个大的建筑,四周还散落着一些木头块,木漆都还保存得较好,约摸拆也是近几个月的功夫。
  “这里就是了?”
  西子踏在一块巨石上,再轻巧跃下,径直往前走去,指着一块已经开始生着荒草的地方,“那里,就是它的旧址。这座塔的地基挖得很深,总共十层,露出地面的是八层。还有两层埋在地下。”
  “那你闻到的,是那地下两层的味道?”苏幕白仍然在给西子入座。
  “自然是的,”走到面前,西子停下,蓝色的裙摆转了半个圈,女子朝向他,向他走了一步,再微微一偏,擦肩一步一步围着这里呈圆形走着,“自古练丹,尤其是长生不老丹,易出变数,而这个变数,估计出得很大,他们连宝贝都忘了带走,并且还不敢挖。”
  苏幕白有些累,直接在地上坐下,“我们这次来,是来挖宝贝的?”
  “唔。”
  “那他们不敢挖,你就断定我敢?”
  “你不也不是寻常人?”西子眉梢一挑,笑容玩味。
  苏幕白一愣,然后云淡风轻地笑笑,“西子,你在说什么?”
  西子蹲下身去,蓝色的裙摆披了一地,摸着地上一块像窗棂的木头,“别装了,寻常人见了我这副模样,就算再心善,也一定会请道士好好将我送走。你不仅不把我送走,还事事依着我,这实在是有些难理解。”
  “寻常人去买马,去寻常市镇买就好了,不会连夜赶去扶风,再牵一匹马回来。这是其二。”
  “其三,寻常人扛两大袋行李,就算是个绿林巨汉,也是有些吃力,至少脚下的脚印不会这么浅。你说,这些算下来,你还是个寻常人?”
  苏幕白懒懒散散地靠在身后的树上,似笑非笑,“万物要离世,也至少要心甘情愿不留遗憾,扶风的马是举国上下最好的马。至于那脚印,唔……我必须要承认我小时候是学了些功夫的,只是这个也不能说我不寻常不是?”
  “可是,就算你真的是个不同寻常的人,”她站起来,走到苏幕白跟前,微微前倾,勾起男子下颚,“我也是不会叫你去挖这个东西的。”
  “嗯?”狭长的眼眸中顿了一顿。
  一只冰凉的手抓起他的手来细细看着,眼睛里的温度逐渐消失,“你以为上一批在这里炼丹的全是酒囊饭袋?魑魅魍魉齐全,都还落得个落荒而逃的下场,何况是这次只有我们两个。”她直起身来,“城西河头,霜降塔下,向来不是寻常人可以轻易进出的地方。”
  西子的视线缓缓聚焦在苏幕白身上,弯起一抹笑容,“啊,起初要你做的事情,今天可以做完它了。” 
  城西河头,霜降塔下,左数第三面墙,从左往右走三步。
  苏幕白很久都没有挖过地了,于是这次做起来,十分生疏。生疏也好,一生疏就有时间思考。冼西子本来就知道几乎不会有人知道霜降塔,为什么在救命的时候要他来这里?明明就是希望渺茫。若不然就是只有找到这个塔,才能救她?如果是这样,又是什么能救她?
  然再或者说,这个人是在赌。赌自己的命,如果他找不到霜降塔,或者说他找到了塔,却根本不搭理她,她就没法长时间存活。如果又是这样,她赌的是什么?是什么让她能这么淡定地判断他就是会救她?并且还可能找到这座塔呢?
  苏幕白百思不得其解。
  挖到一半,一只蓝色袖子挡住他握住的铲子,看到什么一般,笑,然后从那土中扯出一包东西,丢给苏幕白。他看了,那是一块手绢,里面有一锭金子,在太阳下发着光,他眯着眼睛在阳光底下照了照,这还真是金子啊,只是那金子底部刻了一个小小的花案,画技不堪,莫不是假金子?他想道,“西子,你这金子是哪里来的?”
  没听到回答。
  一瞥,苏幕白怔住了。只见西子浑身无骨地跪在那片山地坑中,半晌之后将脸也放在土地上,接下来,就是长久的咀嚼声。那女子手中抓着的是土壤底下嫩白的皮肤,皮肤旁边是一只破碎的袖子。
  西子……在吃人?!
  苏幕白看了,差点要吐出来。
  半晌,见她终于把头抬起,脸上还带着土,苏幕白才微微恢复了些脸色。
  “可以了,走吧。”西子道,然后一手发力,似要把土里的东西拽起来。
  怎么的?吃完了不够还要带走?!再不出意外的话,这尸体是要他拿吧……苍天,最近这只鬼都在挑战他的极限啊。
  这还没抒发完自己的感叹,一个肉一般的触感就在苏幕白手上生出来。
  苏幕白定定一看,咦,怎么没有血?只见手里是一个比腰粗的淡黄色物,外皮有些坚硬,白色的部分嫩白如肉,细腻光滑,刚刚被西子咬过的地方,有些粘液渗出来,溢到他的手上。
  “怎么?不认识?”西子扯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
  “这是?”
  “这是太岁。”然后她走上前,从那太岁身上掰下一块放在苏幕白嘴边,笑道,“试试?”
  苏幕白合上眼睛和嘴巴,就像一个得到僧人一般,坚定摇头。
  二人骑在马上,苏幕白觉得隐隐有些不安。不对啊,这身后的感觉,怎么这么渗人,他一回头,那山头安静得什么都没有。一丝风吹过,阿枣有些慌乱地蹬了蹬蹄子,往山下跑去。
  而在他们身后,地面缓缓地冒出了一层黑烟。                        
作者有话要说:  太岁也叫肉芝。
肉芝状如肉。附于大石,头尾具有,乃生物也。赤者如珊瑚,白者如脂肪,黑者如泽漆,青者如翠羽,黄者如紫金,皆光明洞彻如坚冰也。——本草纲目
道士塔还没有完,这只是一个小楔子,再过几章它还是会出来哒。这一章作者君卡了很多天,终于出锅了,么么哒,我爱你们~

  ☆、第十六章 太后

  回到义庄,范师傅的脸可是比原来白上许多倍了,甚至还泛着点青。
  苏幕白看着他一眨不眨看着自己的方向,“师父这是多少天没吃饭了?”
  “不久,也就是三天。”他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拉着他摇头道。
  苏幕白乖乖站着,疑道,“不想吃?”
  只见范师傅还是闭着眼睛摇头,“太,太恶心了……慕白,你还记不记得上次要你收的三具尸体?”
  苏幕白喉头一动,刚想放下包袱的手一停,“啊,记得。”
  “这些日子,送过来的这样的尸体包括那一具,总共就有八具,实在是太吓人。”范师傅遥遥想道,“据说这是一桩大案子,惊动了朝廷,朝廷派了大官下来管,也不需要太担心,慕白啊,你回来了就好了啊。”
  苏幕白的脸色有些好看,范师傅的意思就是……“师父,你的意思不会是,之后这些尸身就都由我……”
  一只手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范师傅哈哈笑道,“年轻人,当以救国兴家为己任,现在不要你救国,你就先兴家吧。师父老了,退居幕后,垂帘听政!”
  苏幕白身边一阵阴风刮过,师父,垂帘听政的……那都是女人。
  “妹子啊,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去啊。”范师傅这么一见倒是恢复了些精神。
  “哦?”西子镇定地站在马边,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幽幽一句,“那我要吃肉。”
  范师傅觉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还是我来吧,”苏幕白道,他也饿了,也想吃肉。再说,今日再不吃,下回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心思吃了。
  ***
  底铺黄豆,过油好的腌肉上,辣椒一层,食盐一层,红似腊梅,白似霜雪,放到锅里头蒸,再过个一炷香,在旁边摆上过好水的青菜就可以好。
  苏幕白将柴火加上,然后出去放放风。
  然后发现斜对面范师傅正在那房间里秉灯夜读。他擦了擦眼睛,范师傅居然在房间里秉灯夜读?这是闹鬼了?他走过去,想要看个究竟,窗户边上,手指微微支起一小丝缝隙,这不看还好,一看他更是觉得匪夷所思,只见那桌子边上,范师傅居然在写诗?!……苏幕白顿时浑身一哆嗦。
  正这时,范师傅暮地往窗外看来。苏幕白反应快,轻身一跃跃上屋顶,身形如豹,迅速往厨房钻了去。
  端着饭过去西子房,他只见房中多出了一个小水缸,蓝色漆,中间飘着朱红色,倒是和女子的衣服配得很。水缸里面飘着刚刚得到的太岁,女子坐在旁边,撑着脑袋似乎在想什么。
  据说这太岁是长生不老之物,似乎果然有些效果,西子看上去好像越来越顺眼了。
  “恩?”西子表情微动,眼睛望向他,“肉来了?”
  “恩恩,嘶——好烫好烫。”苏幕白才把菜放到桌上,手放在通红的嘴边吹了吹,抬眼就见一双筷子伸了过来。
  “怎么今天在房间吃?”西子一口肉放进嘴里,似乎觉得很好吃,眼睛有些发亮,再夹了一口。 
  苏幕白坐下,往西子碗里夹了一口蔬菜,“师父在写诗,说没工夫吃饭。”
  西子似乎被辣椒呛到,“他写诗?”
  前面递来一杯水,苏幕白举着杯子看着眼前那骨头惊诧的样子,笑着吞了一口菜,面部表情微微有些夸张道,“恩,我也纳闷呢,他老人家怎么会喜欢上写诗?”
  这边烛火旁,两人好好地吃着饭。
  另一头范师傅警惕地瞧着四周没人,便悄悄地往停尸房走去。一二三轻叩门,脸上带着笑容,声音如同蘸了蜜,“妹子啊。小妹子啊。”
  “恩?”里面传来了一声年轻女子的轻吟。
  “哥哥今天给你作了一首诗,你看看?”说罢,范师傅从自己贴身衣服里取出一个工工整整叠好的信封。
  “是吗?”紧接着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丝缝隙,一卷黑色的头发顺着门缝出来,将信勾了进去。
  半天,那女子唔了一唔,道,“你这诗,都不押韵呢。”
  “是吗?不押韵??”范师傅疑惑着接过来再看。咦,好像真的不押韵。
  “可是哥哥是花了好多心思作的诗,你也不喜欢?”范师傅很苦恼。
  “哥哥要是真想让我欢喜,你去再取些头发来给我可好?这些都快不够用了。”说罢,一双红鞋子将地上一些头发踢出门来,“这些也不好用,都是男子头发。”
  “一时半会的,你要我去哪里给你找头发?”范师傅愁肠百结。
  那里面传来一声娇笑,一只苍白入纸柔弱无骨的手从里头伸出来,指向对面的窗户,“你看,那里不是有一个女人么?”
  范师傅看了看西子的影子,有些为难。
  “怎么?舍不得?”
  “不不不,舍得舍得。”
  里面的女人满意地笑了,手指勾着范师傅的脸,细细摸了摸,“这才对。”
  ***
  第二天早饭时,范师傅擦了擦嘴。淡然道,“对了,慕白,你安叔回来了,状况似乎不太好,你也去看看吧。”
  安在和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的伤。
  一见着苏幕白整个人似乎都要趴在他的身上,鼻涕眼泪哗哗落下,“呜哇哇,小三儿啊,叔可想你了……”
  苏幕白脸上一白,这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后面还上来一个阴悚悚的观众,这算啥?于是用尽全身力气将安在和扒了下来,“西子,我们以前不是这么相处的,你别乱想。”
  “没那工夫。”
  安在和有些耳背,没听到西子的声音。只是转过身去喝药,不停地摇头,然后他看见从苏幕白身后一个人走出来,吓得把药都洒了一床。
  苏慕白见状,介绍道,“哦,安叔,这是西子,是我朋友。”
  “你朋友?”安叔的眼睛瞪得就要跟西子差不多大。
  “恩,我朋友。”
  “哦,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然后安在和的目光在接触到西子的时候,浑身抖了一抖,把话咽进喉间。转眼看向苏幕白,拍着他的手,“有……有鬼……小三儿,你听我说,有鬼……”
  苏幕白也只觉得安叔今天十分不对劲,脸色苍白,浑身上下许多伤口。于是袖子一撸,头发一绑,左手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将安在和往下一带就固定在了床上,认真道,“你先躺下休息,我帮你看看。”
  安在和听了,也只有乖乖躺在床上,还是一直不停地念叨,“小三儿,那墓里头,出来了一只老妖精,你可要当心啊……”
  苏幕白这么一听,只觉得背上寒气森森,若说是老妖精,他身边似乎也站着一只,“老妖精?”
  “恩,一些懂事的人说这里是太后墓。说是前朝太后的踪影一直不为别人所知晓。有人说是走鬼路走丢了,有人说是政变的时候尸骨无存。所以这里面并没有太后本人,却是葬了许多活人当做陪葬,太后生前的丫鬟太监猫猫狗狗全都被一气杀了,扔在里头,说是安魂,招魄。”
  “是,安魂招魂——”苏幕白权当他在讲笑话,一边给他检查手臂上的伤,一边道,“安魂招魂哪有用人祭的,不是那太后得罪了谁,将那些东西故意放进去的吧。”
  安在和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很铁不成钢,“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叫你多读些书了,你就是不上进。”
  苏幕白心下一咯噔,西子在这里呢,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再说,安魂招魂这些事是自己读书就能读到的么?想到这里,手里的劲道就大了些。
  “哎哟,轻点,小狼崽子你知道啥。一般的安魂招魂,自然是由巫师做引,祭牛羊牲畜。可是如果是寻一处不知在何处的魂魄,那是要由怨气去寻的,”安在和也不管苏幕白在想什么,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遥想当年,“可是据说那太后死的时候,不过三十岁,还正是壮年,当时盛极一时,风头盖过皇上不止几倍。太后生前出生低微,可是敏而好学、端庄贤惠、刚柔并济……”
  安在和似是有些口干,咽了口口水,“最重要的是,她死得仓促,死得凶,最后连个谥号别人都没敢给,只是有人怜她,在她的墓碑旁边立了一块小碑,上面刻了一个‘妆’字。于是大家就开始称她为太后妆。再觉得不好听的,就在那妆后,再加了一个‘颜’,太后妆颜,太后庄严,比太后装可是合适多了。”
  “什么人这么古怪?”西子在那房中走着,时不时打响房中的铃铛,“刻谥号,刻一个妆?”
  “这个我可就不清楚了,但是在我去看的时候,那块碑上是真的刻了一个这个字,刻得及其用力,都陷进石头里好多了去。”苏幕白检查好了左臂,正要检查右臂,却被安在和抓住手,只听安在和十分激动道,“哎呀你是不知道,那妖精来无影去无踪行迹快如飓风闪电,她走过的地方看不见她的人影,只能听到她的声音,而且,她要杀的人,都是顷刻间变成骨头。”
  “变成骨头?”蓝色裙摆在空气中稳稳停住,西子歪歪头,似乎来了兴致。
  “恩,是啊,变成骨头。”安在和友好地冲西子点点头,接着瞬间入戏,恢复讲鬼故事的神情,“不过我虽然没有看到那鬼的样貌,可是她的画像我倒是见着了。周围是被盗墓贼翻空的箱子,墓室的壁画还很鲜艳,地上其它地方都很干,唯独那幅画被泡在一汪绿水里面,除了那张脸,画的其它部分都被泡得稀烂。那太后穿着一身锦缎华服,东珠坠发,眼看着也就二十多岁的年纪,长得似乎也很漂亮,柔柔弱弱的,似是一个绝代佳人……”
  安在和讲着,然后不由得顿住了,他只见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的面前来,女子的眼睛越睁越大,最后那如极地寒冷的眼眸中猛地射出利剑扎在他的胸口上,安在和只觉得胸口一闷,“咳咳……”
  “头缀东珠、柔弱婉约?”
  安在和答了声恩,转瞬就被苏幕白安置在了床上,一碗药喂过去,“大爷,您瞧瞧您这身子,先喝药,待会再说。”安在和觉得他说的也对,也就先闭了口,往后边坐了坐,一不小心衣襟处微微一开。
  “这……”苏幕白突然如遭雷击,将药放了,将手伸过去。被安在和抓住,那小小的眼睛里是好多年都没有过的认真和凛冽,“小三儿,你看到什么了?”
  苏幕白知道,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安在和的胸口,好像有一块很厉害的伤疤,那伤疤如果没有看错,应该是……
  “出去。”安在和冷声道。
  苏幕白不动。
  安在和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么大个小伙了,总不能像小时候一般骂他。
  却只见西子在旁边突然开口了,声音带着笑,“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安在和的面上终于动了一动,看着西子,“是,我有话要对你朋友说,小三儿,你先出去一下。”
  苏幕白走到门口,嬉笑的孩童从他的眼前跑过。大街上的炊烟、小贩架子上的风车、阳光也还是如多年前一般的温暖。
  他转过身去,看着那扇门后西子和安在和的方向,如果他没有看错,安叔胸口的伤疤,是穿了洞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趴在键盘上冥想):那个像范师傅这样骨骼奇清的人儿,写情书应该是些什么内容呢?
一只漂亮的手突然出现在半空,提笔(圆珠笔)而书,“……”
作者君一惊,抱胸后退,“你,你你是谁?”
另一只漂亮的手从作者君背后伸过来,冰冰凉凉地在作者君手上写道,“你猜?”
作者君:你这么无聊,应该是我笔下的哪个脑残吧……
那手似乎很不高兴,丢弃作者君往远方飞去。
唯剩桌上一纸,上书,“你是哈密,我是瓜;你是风儿,我是沙……”
作者君面色苍白,拿着那纸久久不能回神。
……
不对啊,这分明押韵啊( ⊙ o ⊙ )!

  ☆、第十七章 道士

  窗户上映着苏幕白的影子。
  西子转头,微笑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安在和,“你好,安叔。”
  “你是什么东西?”安在和语气不善。
  “安叔话说早了。我西子从来不做亏本买卖,我是什么东西,也要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才好。”
  安在和被气得咳了起来,“你……我知道我的道行比你浅。”
  “安叔谦虚了,”西子靠起腿,玩着旁边的一个道士铃铛,“在苏幕白身边藏了许久,都没有让他知道你早就已经死了,这种道行我是没有的。”
  安在和看着女子,半天一叹,“你能给他开阴阳眼,看到我的死因,也是你的强处。明人不说暗话,我只要小三儿安全,你跟在他身边,到底是要什么?”
  “我到底要什么?还是得你告诉我。”西子眼睛眯了眯,“安在和,一年前的霜降塔里,我也在,只要你如实告诉我当时发生的事情,我自然会放了他。”
  “你说真的?”
  “就算我说的不是真的,你难道有办法选择吗?”西子将一块蜜饯放在口中。
  安在和凝着眼睛看着西子,小狼崽子,这都是为了你。安在和手将前襟掰开,西子就不动了。
  一个海碗一般大的伤疤赫然出现在胸口,直接穿过后背,剜心而过,“我是这么死的,”安在和道,“那天天还不冷,也如同现在一般的时节。小三儿在义庄呆得稳妥,我就自个儿寻思着去游游道。晚上经过霜降塔,觉得那里有什么不对,我就进去了。”
  “这么进去,你不怕死?”
  “怕,当然怕,可是我本来就是道士,年轻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小徒弟在那里失踪了,所以为此,想去看个究竟。也是我老头子好奇心重,才有此境遇。那塔总共八层,我进去的时候见到了六个人,”他再瞥了瞥西子,“倒是真没见过你。一个年轻道士在我身后,五个道士在顶楼炼鬼丹……”安在和慢慢将那天给苏幕白说的话再次说了一遍,觉得渴。旁边没有水,就拿着药喝了。
  “你还记得那几个黑衣人的长相?”
  “这个倒不是不记得,是真没有看到,黑乎乎的,他们又全穿的是黑衣服,幸好那黑色还绣着点花,银丝金丝亮晶晶的,我才辨得出来。不过,我倒是记得那小道士的长相,那可是真好看,就比我家慕白差一点点。”
  “……”西子哑然,“那你又是怎么死的?谁杀的你?”
  “我这正要偷偷溜出去,却不知道为什么爬在地上老是爬不动,后来才发现衣服和鞋子被什么植物给勾住了。等我把衣服解开,一个穿着和塔里一样衣服的男人就站在我面前,什么都没说,一伸手就把老头子我的心掏走了。”
  “那个男人你可见着了?”
  “天黑,没看太全,但是我记得一点,他的头发,是白的。夜色那么黑,那白色的头发弯弯绕下来,扎眼得很。”
  西子一顿,“那你见过一个女孩子么?微胖,脸庞白,有些痴呆的模样。”
  “你不提醒我我差点都忘了,那白发男人后面站着一个微胖的白脸盘小姑娘,可是倒是不痴呆,还有点……面目可憎。”
  “为什么?”
  “看到死人了还能笑的,你觉得面目不可憎么?”范师傅深沉一道,见西子半天没有反应,“问完了?”
  “恩,问完了。”
  “那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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