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只怪妖龙太貌美-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瀚音轻轻一抬手,颜惜月背后的蕴虹剑徐徐飞起,剑身透出阵阵灵光,兼有漫溢云气。
“多谢。”灵佑向瀚音颔首致谢,与颜惜月借助此飞剑,这才得以回到汾州。而瀚音则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一路上也未曾说话。
等回到先前的客栈,灵佑在房中打坐吐纳,颜惜月起先不太放心,在屋里待了一会儿,见他并无异常,才悄悄出了房间。
未料一开门,却见瀚音正在门外静静站着。她一时紧张,打了个招呼就从他身边走过,没行几步,又回头望望,却见他也正在瞧着自己。
瀚音的样貌要比夙渊柔和几分,凤目微挑,尤显得眼眸如水。
“你……你是夙渊的师兄?”颜惜月小声问道。
他点点头,背着手走过来,行经她身旁时不经意地说道:“你不是也受了伤,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哦,师兄伤的比我严重,我自然要先照看一下。”她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见瀚音还在楼梯前未走,便犹疑道,“可是我先前从来没听夙渊说过还有师傅师兄什么的,他不是生活在北溟吗?”
瀚音正色道:“北溟也有道术高超之人,他难道是天生就会法术的?自然也要拜师求学。”
“那玄冥子就是夙渊之前说起过的主人?”
他怔了怔,略显勉强地点头,“他这样说过,那也算是吧。”
颜惜月皱着眉头打量他一番,“你刚才在太符观说,他在打伤云松之后曾遇到过你,因此你才得知了那件事。但我记得那之后和夙渊并没有不在一起啊……”
瀚音却扬起眉梢,“你现在不就是没与他在一起吗?”
颜惜月讶然,他又紧接着道:“我正是在白露镇上遇到了夙渊,听他说起此事,才找到了太符观。”
“他现在还在白露镇吗?”
“那就不知道了。”瀚音随意地道,“反正他也习惯独来独往,说不定已经自行离去,我也管不了他。”
颜惜月抿了抿唇,心里无端起了阴云,“他不会走的。”
瀚音看着她,淡淡道:“何以见得?”
她低了低头,眼睫微微扑簌,声音也小了几分,语调却执拗。“我说过要回去找他的,他怎么可能自己走掉?”
“那也未必。”他负着手,明珠似的眸子望了她几眼,“等得无趣了,自己离开有什么不可?”说罢,便施施然走向楼梯。
颜惜月心里冒火,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愠恼地叫道:“猫妖!”
瀚音本是洒脱下楼,听了这一声身影一僵,隔了半晌才转过身,错愕地望着她,“你喊什么?”
“黑猫妖!”颜惜月见他这般神情,故意又喊了一声,随后打开房门便躲了进去。
岂料瀚音闪身冲来,一把将门挡住:“谁是猫妖?”
“你!”颜惜月作势要用力关门,他却挤了进来,一下子将她困在原地,压低声音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乱叫!”
颜惜月不禁扬起唇角,“夙渊,你露馅了。”
他神情一滞,继而又冷哂,“那又怎样?是我不想再装了而已。”
颜惜月就站在他近前,抬起下颔,看着他哼了一声道:“什么瀚音,玄虚子……在太符观的时候,我就觉得是你了。只是要看你演到什么时候。”
“怎么可能?”夙渊大为意外,“你刚才与我说话时,分明还犹犹豫豫,现在却装出了然于心的样子?”
“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编造出一个师傅来,还那么会说话。”
他却端正了神色,“玄虚本是我主人的字号,你们凡夫俗子自然不会晓得。”
颜惜月瞅瞅他,有意鄙夷道:“居然还真能改变自己的容貌……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这样子难道不好看?”他疑惑着,伸手就想去拿颜惜月腰后的镜子。她闪避开了,叫道:“干什么?”
夙渊却认真道:“看看是否变差了模样。我之前在水面照过,长得还不错,你居然不喜欢?”
“什么不喜欢啊……”颜惜月忽而红了红脸,背过身子嘀咕,“这跟喜欢不喜欢的又有什么关系?叫你好好待在白露镇,为什么偷偷跟过来?”
夙渊冷声道:“我不能跟过来吗?连容貌都换了,又没在你那个什么师兄面前显出破绽。”
她偷偷回望了他一眼,“谁说的,连我都看出来了,也许师兄早觉得蹊跷,只是因为受伤才没空追究。”
他不耐烦起来:“认出就认出了,我难道还见不得人?”
“没……”颜惜月见他似乎动气了,转回身又看他。夙渊却只低着视线斜睨着颜惜月,并不说话。
两人离得极近,她拽了拽他的袍袖,他无情无绪:“干什么?”
颜惜月小心翼翼地问:“昨晚那只黑色的蝴蝶,也是你吗?”
他的身子又僵了僵,紧紧倚着房门,“……什么蝴蝶?”
“难道不是么?还在我手心飞来飞去。”
“我只变过这一次!”夙渊义正辞严地说罢,打开门就要走,却被颜惜月拉住了。他诧异地回过头,“又怎么了?”
她站在门里,轻声细语地道:“谢谢你呀,夙渊。”
“……谢什么?”
“来太符观救了我们。”她顿了顿,又认真道,“你救我好几次了,我却一直没真正感谢过你。”
他竟一时不知说什么,过了片刻,才故作镇定地道:“说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记得你的好。”颜惜月没敢看他,低着眼帘,眸中有柔柔波光。
向来冷静的夙渊不知为何感觉呼吸加快,只闷闷说了句“知道了”就匆匆忙忙开门而去,下楼的背影还有几分惊惶不安。
*
这之后,颜惜月在客栈住了下来,等待灵佑恢复元气。夙渊却很少在她面前出现,直至两天后灵佑出了房间,找到颜惜月:“那位玄冥子的门人可还在客栈?”
“啊?在。”她愣了愣神,“师兄的伤势已经好了?”
灵佑点头,“将他请来。”
“……好。”她这才去楼下找到了夙渊,并告诫道,“在师兄面前可得小心些。”
夙渊自然没有慌乱,镇定自若地去见了灵佑,言谈举止很有些修仙之人的风范。灵佑还是问及他的师承与所谓的师弟,夙渊自己夸奖自己道:“夙渊师弟法术不在我之下,但素来如同闲云野鹤,很少会待在一个地方,因此就连我也难得与他见上一次。令师妹能遇到他出手相助,真算是福分了。”
灵佑道:“这是自然,只是我却也没听说过玄冥子前辈的名号,倒不知他习的是什么法术?”
夙渊稍一思忖,随即道:“家师法力高强,甚至可以呼风唤雨,已是神仙一般了。”
灵佑大为佩服,与夙渊竟谈得投机。此后不久,他受损的真气已然复原,因为之前在太符观发生的事情出乎意料,便要回转玉京宫禀告师尊。颜惜月将他送至汾州城外,他因问道:“师尊对你独自在外不太放心,你是否愿意与我一起回去?”
第三十三章
颜惜月连忙道:“我到现在还没遇到几个厉害的妖怪,就这样回去只怕收获太少……”
“厉害的妖物你又怎能降服?”灵佑又看看夙渊,“瀚音道友在此也耽搁了几天,不知有何打算?”
夙渊淡淡一笑:“我也不会在此长留,稍后便要回转北方。”
“那只能有缘再会了。”灵佑说罢,又叮嘱了颜惜月几句,便施用御剑之术,先行返回玉京宫去了。
*
他这一走,此地只剩颜惜月与夙渊两人。颜惜月提醒他道:“我师兄已经走了,你怎么还不变回原样?”
夙渊睨她一眼,“现在这样不入你眼?”
“现在也好看,可是没有以前看的习惯。”她言笑晏晏,明眸闪亮。他抵挡不住,只得消无声息地又变化回去。
依旧黑衣肃然,冷艳出尘。
颜惜月绕着他走了一圈,很是高兴的样子。他颇为无奈,问道:“接下去做什么?”
“回临川?之前本来就是要去那儿的,结果被师兄带来汾州了。”
他叹了一声,“好吧。”
颜惜月疑惑:“怎么不愿意?”
“倒也不是,只不过又要赶路。”他背着双手朝汾州城慢慢走,颜惜月就跟在他身后。
她到了汾州虽也有几天,但之前心事重重,后来又担忧灵佑伤势,始终没有出去玩过。如今进了城门,难得有了空闲时间,便放慢了脚步看着沿街的店铺。夙渊走着走着,也随之放缓了前行的速度,回过身看她。
她正站定在一个摊位前,看着许许多多形状不同的盒子。夙渊不知道那是什么,走过去扫视一眼,见那些盒子有圆有方,上面还以各种色彩绘着花鸟之类的图案。颜惜月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是嫣红的膏脂,还散发着香味。
“这是什么东西?”他诧异问道。
“女子用的。”她只简单应答了一下,便又开了另外一盒,轻轻地嗅了嗅。夙渊见状,只好在一边等着,可她却换了一盒又一盒,每种都要先看后闻,也不知在做些什么。终于他等得不耐烦了,“这些东西能吃吗?为什么闻了一遍又一遍,也不尝尝味道?”
颜惜月还没回答,卖东西的人已经哈哈大笑。她只好将手里的两盒递到夙渊面前,“你觉得哪个颜色好看?”
他看了看,更是一头雾水,“不都是红的吗?有什么分别?”
“……明明这个颜色深那个颜色浅好不好?”颜惜月失望地将盒子再递近一些,“好好闻一下,香味也不同!”
夙渊无奈,挨个闻了一下,犹豫着道:“其实我觉得,味道……”
“也一样?你的眼睛和鼻子都白长了……”颜惜月拿他没办法,只好将左手的盒子举了举,向商贩道,“那我要这个。”
商贩才应了一声,夙渊却又指着她放下的另一盒道:“那个好闻。”
她纳闷地回头,“你不是觉得都一样吗?”
“我之前又没说完。那个似乎香一些。”
“唔,你确定?”
“大概……是这样吧。”
于是颜惜月便买了他说的那一盒,夙渊见她要放进怀里,又向她要过来,聚精会神看了几遍。颜惜月只觉好笑,听到前边锣鼓声响,便张望了几眼,但等再回过头时,竟发现夙渊用手指蘸了盒子里嫣红的胭脂,正想放到唇间去尝,惊得她一下子按住了他的手,“干什么你?怎么什么都想吃?”
“尝尝味道不成吗?”他皱着眉,将盒子还给了她。
“这是胭脂,女孩子打扮自己用的,又不是食物。”她撇着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指尖的嫣红已经蹭到了自己手上,便小小地哼了一声。
夙渊见了,却不以为意地重又拉起她的手,用自己干净的左手替她擦着。街上人来人往,甚是喧闹,似乎无人注意到两人的小小举动,可颜惜月站在那儿,脸颊绯红得胜似抹了胭脂水粉,手心都不由发了烫。
他还抓着她的手,颜惜月不由弯了弯手指,夙渊却嫌弃她不听话,又将她的手指一一扳直,直至拭去了胭脂痕迹,才得意道:“都干净了。”
“嗯……”她的声音小得很,软软地收回手,却站在街边不走。
夙渊不解其意,见她低垂着头,脸上红艳艳的,神色也不同寻常,便认真想了想,问道:“你是生病了?”
“哪有生病。”她见他如此木讷,只能垂头丧气地往前去,他在后面追上来,遥遥望见前面就是所住的客栈,而在那楼下卖馎饦的正在招呼客人。
“饿了吗?去吃那个。”他指指前方,示意要吃馎饦去。
颜惜月无端又红了脸,背着手小声问道:“白露镇上给你买的馎饦吃了吗?”
“吃了,为什么忽然问到这个?”
他有些疑惑地看看她,觉得今日的颜惜月与往日不太一样,却又说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她眼巴巴地望着夙渊,“那么,这次是你请我?”
“请?可是钱都在你身上……”他怔了怔,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怀中取出几枚铜钱,“险些忘记了,你在白露镇走之前留给我的,我一个都没用掉。”
说罢,没等颜惜月回话,便已经顾自拽着她的袖子往那边走去。
他只望着那个摊位,却没看到颜惜月在后面抿着唇微微笑。
*
馎饦端上来之后,夙渊在那慢慢吃,筷子依旧用得不好。颜惜月没吃几口就发怔,时不时地望他一眼。
他抬起头发觉了她的目光,也不自在起来,吃得格外细致,不敢显出自己的笨拙手法。
颜惜月撑着下颔指点他,“手拿筷子不要那么用力,往上一点,对,就是这里。”
他捏着筷子交错动了动,眼眸晶亮:“比之前省力。”
“本来就该这样。”颜惜月见他有了笑意,便也高兴起来。于是两人一同吃,他还是吃得慢一些,颜惜月吃完了,就坐在那儿不声不响地等着。
他用颜惜月留下的钱付账,随后又略显局促地道:“这似乎也不算是我请你吃的。”
“没有关系,我觉得是你请的就行了。”她顿了顿,问道,“你喜欢吃馎饦了?”
夙渊想了想,道:“比胡饼什么的好吃。”
“那……你要是回到北溟,可就再也吃不到了。”
他愣了一下,犹豫着道:“那就以后再出来吃。”
颜惜月原本亮盈盈的眼睛黯淡了下去,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说了也毫无用处。她恹恹地站起来,走了出去。
夙渊不明所以地跟在后面,她在川流不息的行人中逆行,不知为何,那背影让他想到了以前在北溟见过的逆流而上的孤独的鱼。
他们很快回到客栈门口,台阶下有农夫挑着担子在卖小鸡小鹅,笼子里还有几只雪团似的小兔。
都是毛茸茸的,身子挨着身子挤在一起,互相取暖。
她蹲下来,伸手去摸了摸小兔。兔子应该还未满月,每一只都有红宝石一般的眼睛,此时阳光正强,便都眯缝起来,粉嫩的耳朵竖起又落下。
颜惜月对这些小东西简直爱到心底里去,农夫见了,便不失时机地向她兜售。
夙渊见她半晌不肯站起,却又不买,便取出还没用完的钱,递上去道:“我帮你买,好吗?”
颜惜月却没去拿,闷闷不乐地站了起来,“不买。”
“不是喜欢么?”他还未说完,她却已沉默着走进了客栈。
*
夙渊被她忽而喜悦忽而低落的情绪弄得很是迷茫。
眼见她上楼开门进屋,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推门跟了进去。
她看看他,没有说话,站在屋子中央,背后的蕴虹剑也没取下。
夙渊觉得气氛有些沉闷,上前问道:“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为何忽然又不高兴?那个兔子你不想要吗?”
颜惜月望着他,眼里竟慢慢浮起濛濛水雾。
他不安起来,她之前就告诉过他,难过的时候才会有眼泪。可是他真的不知道,为何吃着馎饦,说了无关紧要的话之后,她就变得郁郁寡欢。
“是我说错了什么?”夙渊无措地问她。
她却只摇了摇头,并不回话。
“那你为什么又这样了?”他焦急起来,在房里走了几步,“我给你买兔子上来玩。”说罢,便开门想走。
“不要兔子!”颜惜月忽然在背后哽咽着出声。
“怎么了你,不是在那儿看了许久吗?”
“买来了又没有时间没有地方养,难道只陪我玩几天,就把它放走吗?”她越想越伤心,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我喜欢的东西是留不住的。”
夙渊愕然。
她既恨他不懂人心,却又懊恼自己太过在意,难过得转身扑到了床上,也不再说话。
他在那儿站了许久才自行离去,反复想着她说的那句话,神情也黯淡了下去。
*
整个下午他都没来找过颜惜月,她哭了一场之后,心情反而冷静了下来,甚至有些后悔在他面前流露了太多情绪。
其实他已经说过多次,办完事之后是要回北溟去的,是她心里太过在乎,却使自己越加难过。若是始终维持原来的那种状态,也许还可以自在地相处下去,可如今哪怕他还是没明白自己的心意,她总觉得两人之间会多了隔膜。
于是她忧心忡忡地在屋子里独坐至天黑,草草吃了点东西,又没精打采地躺在了床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处睡意朦胧之际,却隐约听到有人敲着房门。颜惜月揉揉眼睛坐起身,问道:“是谁?”
“……我。”
竟然是夙渊。
颜惜月的心又不由自主加快了跳动,可一想到中午时自己的表现,只觉难堪尴尬,便闷闷地问:“有什么事吗?”
他静默了一会儿,只道:“你把门打开。”
她看看窗外已然天黑,问他又不肯说到底来做什么,索性狠狠心,道:“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门外没了声音,夙渊似乎已经离去。颜惜月呆坐在床上,失落与后悔交织难解,既讨厌自己的胆小退避,又担心如果放任这份不该有的情愫,会带来更多的伤怀……
房中的烛火轻轻跃动,她倚在床头胡思乱想,却忽觉窗纸上映出淡淡黑影。颜惜月陡然一惊,抓着长剑悄然下床来到窗前,才想推窗查看,却被人从外面猛然将窗户拉开。
“为什么不给我开门?”夜色下,窗外竟是一脸寒霜的夙渊。
颜惜月望着他,震惊不已,“你……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他踩着光剑悠悠浮在半空,双臂抱胸,微微抬起下颔,“你不开门,我自然就找后窗了。”
她结结巴巴道:“不是,不是问你干什么了吗,你又不说……”
他哼了一声,光剑承着他在窗外小小转了一圈。颜惜月见远处灯火点点,不由道:“别被人看到了,人家还以为是鬼怪呢。”
“那你出来。”
“啊?”
“你不肯让我进去,难道还不愿出来?”说话间,他足下的光剑又开始沉沉浮浮,离窗子远了几分。
“欸……”颜惜月心头一荡,连忙放下长剑,手一撑便坐到了窗台上。紫色长裙悬在半空,在夜风中飘飞如幽美的花。他踏着光剑往她那侧移动了一下,道:“跳下来。”
她看看那极其秀丽的小小光剑,有些害怕。他却蹙眉,“不会摔下去的。你跟你那个师兄都一起御剑飞行了,到我这里就不敢了么?”
“哪有……”她看准了方向,朝着他身后跃了过去。足尖才踏到光剑边缘,却觉刺骨寒意四散氤氲,颜惜月身子一晃,吓得急忙抓住了夙渊的手臂。
第三十四章
他微微回过头,眼眸在黑夜里犹显透亮。“抓住了。”
她才红着脸点了点头,脚下光剑倏然一动,已朝着前方迅疾飞去。
汾州城沉静如画,闪闪烁烁的灯火犹如倒置的繁星,夙渊带着颜惜月御剑而飞,离客栈越来越远。
光剑曳出长长金色痕迹,在深蓝夜幕中宛如流星过空,更洒落点点余辉。
她站在夙渊的身后,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脸上被寒风吹得微痛,却近乎荒唐地奢望这飞行可以永远不要结束。
前方是高耸的五重鼓楼,飞檐流丹,古朴巍峨。光剑绕着鼓楼飞了一圈,随后缓缓停落在上翘的檐角处。夙渊带着她跃下,坐在了鼓楼屋脊之上,光剑则又回到了他的背后。
颜惜月侧身坐着,肩后发丝随风而起,耳下小小的碧玉坠子微微生光。
她偷偷望了一眼夙渊,见他屈膝坐在那儿遥望着远处星空,不由问道:“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他这才转过脸,看了她一会儿,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递到她面前。
颜惜月愣了一下,低头却见他手心里静静躺着红线穿起的无瑕大珠,似玉而非玉,纯澈透明。她小心翼翼地取过来,才触及之际就觉其间竟好像还含着水波,举起来对着月亮一看,果然珠子中心荡荡悠悠,有着淡蓝色的一汪水。更为奇特的是,在那水面之上,又飘着一团白光。
“这是,这是什么?”她讶异地抬头问。
夙渊只蹙了蹙眉,“里面藏着的没看清吗?”
她再细细一看,这才发现那藏在最中心的白光竟是一只极小的兔子。
正如在客栈前看到的那样,小兔白得像雪团,有两粒红艳艳的眼珠,一双翘翘的耳朵。
她惊喜万分,捧着珠子爱不释手,“夙渊,你在哪里买的?”
他却不乐意,“怎么买得到?这是碧海藏珠,只有北溟才有。”
“那里面的小兔呢?”她讶异地看他。
他垂下手臂,别过脸道:“当然是我设法做出的。”
“你怎么这么聪明!”颜惜月抿着唇笑,夙渊睨着她道,“现在高兴了?”
她愣了一下,想起先前的别扭,不由低着眼帘不说话。他伸手,将她摊开的手指握了起来,“不要难过,这个送给你。”
颜惜月抬起眼眸无声地望他,月光下,他轮廓柔和,眉黑眼亮,更有高山积雪似的清寒。
他的手还覆在她指间,与以前一样带着冷意。
颜惜月不由轻轻地握了握他的手指,“你的手一直是这样冷的吗?”
“嗯?”他似乎没明白她问话的用意,扬起眉梢。颜惜月只好解释道:“好像比我要冷上许多,与一般人不同。”
“是吗?”夙渊说罢,竟握着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放了一放,“这样也冷?”
她惊得不轻,手指都微微发抖,急忙道:“不……不可以乱摸!”
他皱皱眉头,不管她的反对,抬手又碰了碰她的脸颊。颜惜月更是惊慌失措,脸颊一片滚烫,夙渊认真地想了想,才道:“你确实比我热。”
她挣扎了一下,沮丧道:“干什么摸我的脸?”
“为什么不可以?以前你只说过男女之间不能脱衣服……”
颜惜月气得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不想跟我好,就不要乱动!”
“什么叫跟你好……”
“是你跟我好!”
“……有什么区别……”他简直茫然不知东南西北了。颜惜月恼羞成怒似的背过身子不理他,他紧锁了双眉将她扳过来,正视着她道:“干什么又不跟我说话?”
“说了你也不懂。”她失望低头,手里紧紧握着海珠。
“那你慢慢讲,我慢慢想。”
颜惜月飞快地瞥了他一下,抿唇小声道:“讲什么?”
“就讲什么是跟我好。”
她愣了半晌,心乱如麻,红着脸道:“你们北溟,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