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只怪妖龙太貌美-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望了望身边的颜惜月,淡淡道:“或许很快,或许很久吧。”
*
离开北溟之前,夙渊带着颜惜月去了无涯最清冷的地方。
凤凰螺还是静静地睡在礁石之间,粉色的幽光在海水中荡漾。他看了片刻,对颜惜月道:“你之前神志不清的时候,曾到过这里。我怕你忘记了,就再带你来一次。”
颜惜月隐约有些印象,此时再望着那远处的凤凰螺,想起夙渊曾独自在此守护了三百多年,不由垂下眼帘。“那个时候,你会觉得孤独吗?”
“习惯了……”他站在那株最大的珊瑚树下,说道,“我时常盘睡在这里,除了幽霞和那对比目鱼之外,几乎没人会来。无趣的时候,就闭着眼睛睡觉,醒来后也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
颜惜月心里有些难过,“那我以后陪你说话,不让你总是犯困睡觉。”
“一直说吗?”
“你喜欢听的时候我就说,不喜欢听的时候,嗯,我们就一起发呆。”颜惜月自己笑了起来,拉着他的手,慢慢游向砗磲阵。
巨大的砗磲们静静等待着他们的归来,她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空壳。只是大概由于海水的冲击,上半部分的壳盖了下来,只露出一条窄窄的缝隙。颜惜月向上推着沉重的壳子,夙渊伸手帮忙,一下子就将砗磲壳重新打开了。
“你一直记得这里?”他侧过脸问她。
颜惜月点点头:“这是无涯最美的地方。”
“凤凰螺那里不美吗?”
她蹙了蹙眉,“也很好看,但我一想到你为了守护它,什么地方都去不了,就觉得还是这里更好。”
她说着,坐在了砗磲壳里,伸出手来。
夙渊便也和她一起并肩坐着,任由砗磲壳在海水中摇摇晃晃。颜惜月摸摸纯白的砗磲壳顶子,笑盈盈道:“夙渊,这是我们的家,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
他不禁笑了笑:“可这儿什么都没有。”
“有你,有我,有砗磲壳做的屋子,就是我们的家。”
她抱抱夙渊,他将她抱到腿上坐着,“那等我们再回北溟的时候,将这个屋子装扮得更好一些,行吗?”
“好,去采些珍珠来,当做明灯。”颜惜月扬起脸,他便趁势亲了她,长长久久的,不肯停息。
*
虽是不舍,但他们还是离开了北溟。夙渊带着颜惜月浮上海面时,寒风呼啸,天色昏暗,不多时,竟飘飘扬扬下起雪来。颜惜月瑟缩在他身边,道:“真的已经是冬天了……”
夙渊见天气恶劣,便想要重新化为龙形,带她尽快离开此地,赶往洞宫山。可颜惜月却难得的反对起来。
“为何不要?那样飞得快些。”夙渊甚是不解。
她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他又问了一次,颜惜月才忸怩道:“总是骑着你,怕你累了。”
“……那要怎么办?难道走回洞宫山?”
颜惜月眨了眨眼,“不是可以御剑飞行吗?”
夙渊无奈,“那样比我变成龙形会飞得慢一些。”
“没有关系啊,我又不是急着赶时间。”她划着双臂,在海水里轻轻漂游。
夙渊看看她,默默地点了点头。海浪卷来,他牵着颜惜月的手升上雪花漫飞的半空,背后一把光剑徐徐展开金芒,落在了碧蓝海水间。
“站好了吗?”夙渊回头问道。
她揽住他的腰间,让腓腓趴在了自己肩头。“好了。”
于是海面上的光剑倏然向前,劈波斩浪,徐徐升空。
金色流光在无垠无极的北溟洒下万千星辉,随着巨浪再次翻涌,与雪花一样没入海面,很快消逝无踪。
*
在空中御剑而行,两人免不了离得极近,趴在颜惜月肩上的腓腓总是扭过脸去,一脸气呼呼的样子。夙渊见它居然还发起小脾气,忍不住道:“凡事要讲先来后到,你才与她相认了多久,怎就对我怀着敌意了?”
腓腓却挥动小爪子,朝着夙渊示威。
颜惜月急忙将它按下头去,夙渊回过头瞪它:“再这样放肆,小心将你抛下去摔死。”
腓腓抬起爪子捂住眼睛,嗷地一声躲进了颜惜月怀里。
夙渊有些怨愤地望着颜惜月,道:“这小东西你要一直带着吗?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就这样缠着你不放了,甚是无赖。”
“可把它扔了也不行啊,不是说腓腓本就十分罕见了吗?再说它天性胆小,要是被什么妖魔鬼怪抓走了,岂不是如同羊入虎口?”
夙渊看着故作可怜的腓腓,不禁冷哂:“都敢咬我了,还天性胆小!”
“嗷呜,主人是腓腓的主人!不要来抢!”它钻出脑袋,朝着他竖起耳朵示威。夙渊气恼无比,可在空中御剑,又不能转身将它从颜惜月怀里揪出,只能隐忍不发。
*
这一路上,腓腓始终与夙渊争风吃醋,偏偏颜惜月怜爱它长得乖巧,不舍得打骂教训。夙渊对此也是毫无办法,倒是沉睡了数日的七盏莲华在快到洞宫山的时候又苏醒过来,看到腓腓还在颜惜月身上趴着,不禁叫道:“怎么还在?”
夙渊瞥了一眼,道:“赶都赶不走了。”
莲华在空中一顿,又叫:“你也还在?!”
“……”夙渊无语,颜惜月将它往下按了按,“为什么夙渊不可以在了?”
莲华哼了一声,转到她耳畔:“带他回山?!”
颜惜月有些尴尬,夙渊好似没有听到一样,头也没回。她只好低声对莲华道:“等会再说。”
此时前方云雾缥缈,影影绰绰显出群山连绵的剪影。虽然时已寒冬,但闽地毕竟不像北溟那样漫天飞雪,苍翠金黄覆压山岭,浩浩荡荡挥洒出斑斓壮阔之景。
夙渊控制着光剑放缓了速度,奇峰怪岩、竹海松林交错而过,远处又有碧波澄清,深谷幽潭潋滟生光。
而在那高山之巅,层层青台筑起恢弘宫观,飞檐斗角,古拙庄严。山风徐来,吹响千串铜铃,那铃声渺渺无穷,在连绵不绝的洞宫山诸峰间震荡萦回,许久不散。
“夙渊。”颜惜月拉了拉他的手,他才回头问:“怎么了?要下去吗?”
她点点头,却又摇摇头,思忖了一下,才道:“你不要飞得太低,我怕被下面的人看到。”
他默然,颜惜月忙又道:“我先去见过师尊,跟他说清楚经历之后,再带你进玉京宫,好吗?”
“……好。”
夙渊只应了一声,朝四周眺望了一番,便让光剑缓缓飞临至一座荒僻的小山丘之上,“附近应该没什么人,你从这儿走吧。”
颜惜月在他背上倚靠了一下,方才跃下光剑,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那儿抬头望着他。夙渊踏着光剑在半空中微微沉浮,对面高山的阴影笼罩下来,使得一身黑衣的他看上去有些清冷。
“你在这儿等我。”颜惜月背着双手小声道,“我很快就回来。”
“嗯。”
“夙渊你是不高兴吗?看上去闷闷的。”
“没有的事,你快些回去吧。”
“那你要小心,不要被我那些师兄弟们发现。”颜惜月顿了顿,道,“他们有的人很霸道,如果看出你不是人类,肯定会不客气的。”
他有几分无奈,抬起手,笼上淡淡金影。“我等会将自己隐身总可以了吧?”
她这才放心,刚想举步离去,腓腓却抱住了她的脚踝。颜惜月低头道:“你也不要跟着,在这儿陪着夙渊,我等会儿来接你们。”
腓腓撒娇似的不肯松开,颜惜月却难得地沉着脸:“不准这样!夙渊都在这等,你怎么不听话?”
腓腓呜呜了几声,垂下长耳朵不甘不愿地往后退去,蹲在了石头边上。
颜惜月这才朝着夙渊挥了挥手,独自往山下而去。
*
颜惜月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走了许久,前方高崖耸峙,怪石各异。或如穿云宝剑直刺云霄,或如高台白塔巍峨屹立,更有岩石形如猛虎巨龟,栩栩如生。她停下略为休息片刻,当即提气纵向山间,原来那怪石林立的僻静山崖,便是洞宫山宝丰岩。
此处离夙渊刚才停落的山丘最为接近,若是要从前山进入,还得再翻越山岭,因此颜惜月便打算自她熟悉的宝丰岩进入,抄近路去往前山拜见师尊。
天色已晚,夜空沉寂,山岭间除了野鸟飞过,可说是万籁俱寂。
微冷山风漫卷而过,枯黄树叶悄然下坠。云层遮蔽了残月,她独自走在幽暗之间,幸得七盏莲华在前方发出光亮,才得以越过重重艰险,攀上了山岩。不远处竹林如海,萧萧飒飒,颜惜月加快脚步想要赶往前山,可走了没多久,却忽然发觉昏暗的竹林深处竟亮起了一点光芒。
那光芒悬在半空,微微飘浮,看上去像是一盏幽灯。颜惜月揣度了一下方向,应该恰好是在她幼时待过的化剑池附近。
她心中很是惊诧,这宝丰岩素来很少有人来往,化剑池则是玉京宫前代遗迹。相传先辈在练习剑术时曾因急于求成而走火入魔,幸亏得到仙人指引,在此深山幽闭自省,以冰冷池水濯洗带血宝剑,最终才得以回归正途,羽化成仙。从那以后,化剑池便以蕴含正气而著名,但也因此处曾弥漫凶戾,故此玉京宫中弟子若不被允许,不能轻易到来。
更何况,此时夜深人静,山中弟子早应该打坐就寝,不会四处走动。而守山弟子,亦只会在山路要卡巡视,怎会到了此处?
颜惜月越想越觉得那光亮可疑,于是将七盏莲华收起,自己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地朝着化剑池靠近。
隔着成片苍翠修竹,隐约可见化剑池边的松枝间悬了一盏白玉莲叶素绢灯,灯火闪烁跳动,映照着静静坐在池畔的人影。
那人穿着素白深衣,似是在望着近前的一池寒水,又似是在思虑着什么。云影轻移,月华淡洒,颜惜月看到那背影,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一步,脚下踩断了折落的枝叶,发出极其轻微的响声。
她微微一惊,那人却已转过头来。
玉簪束发,姿容清朗。
不知为何,他的眉宇间本是隐含怅惘,却在看到她之后转为惊讶。
颜惜月亦是紧张无措,怔怔地看着他道:“师尊?”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后的流量真是少啊~不会是写崩了吧?【擦汗】
第五十七章
清阙缓缓起身,疏落的树影在近前晃动。
颜惜月在他面前总是慌张拘束,此时意外遇到,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她想要问问师尊为何深夜到此,却又觉得以自己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过问。
正在纠结之际,却听清阙淡淡问道:“你怎么忽然回来了?也不从前山而入,竟走这荒僻山路,倘若遇到危险,岂不是自找麻烦?”
“我,我正好是从宝丰岩底下经过,所以就想抄近路回玉京宫。”颜惜月低头望着自己的裙角,不敢过多解释。
清阙颔首,也未说自己为何来到此地,只取下松枝间的绢灯,道:“既然回来了也好,想必长途奔波也已劳累,你就先在宝丰岩旧居休息一夜,明日再来找我。”
颜惜月见他缓步离去,不禁踏上一步,“师尊。”
“何事?”他微微侧过脸。
“……弟子有事想要向师尊请教,师尊能不能暂留片刻?”
清阙微一皱眉,“你说。”
颜惜月踌躇了一下,说道:“我在下山游历之时遇到了魔界阴后与护法飞烟……”
“阴后?”素来不惊尘烟的清阙竟也露出错愕之色,“当初我与众人合力剿杀了她与魔君烈烽,怎么她竟然还活着?”
颜惜月将阴后之事简略述说一遍,清阙神情肃穆,许久才道:“原来那时我只毁坏了她的肉身,却未曾留意残魂逃脱,看来一时大意,必将留下后患。”
“我以前就听说当年魔君烈烽法力高强,就连太符观的前代观主也重伤在他手下,几乎当场就送了性命。师尊与其他前辈合力除魔,应该也是耗尽精力,所以阴后才会寻机逃窜了吧?”
清阙扶着化剑池边的石栏,喟叹一声:“你不必说宽慰的话,我自己心中清楚。”
颜惜月垂着头不语,清阙又道:“除了此事之外,还有没有别的要说?”
“……有。”颜惜月鼓起勇气道,“当时阴后将我抓入碧玉湖底,并想对我进行夺舍。可不知为何,她的计划未能成功,而我此后亦神智不清,魂魄震荡分裂,险些再也无法醒来。后来有人将我带去霍山,以蒙木的灵气使我的魂魄平定下来,这才救了我性命。”
清阙注视着她,并没有追问,那眼神却让颜惜月有些不安。她顿了顿,又接着道:“再后来,我知道了自己的魂魄本来就有所缺失,因此被阴后侵入元神时才会差点崩裂瓦解。师尊,我思来想去不知为何会这样,只能回山向您求教。”
她目光清炯,极为认真地望着他。清阙站在浓郁的树影下,素白的衣衫被风吹得不断拂动,过了片刻才缓缓道:“魂魄缺失?是谁跟你说的?”
颜惜月怔了怔,低声道:“好几个。我的朋友夙渊,还有北溟鲲后,以及……禺疆。”
“禺疆?天界的风神?”清阙一惊,打量了她一番,“你怎会认识了他?”
颜惜月怕清阙责备,便只含含糊糊道:“也是跟刚才所说的事情有关,但弟子只见了禺疆上神一会儿,就又回到了人间。”
清阙静静地看着她,过了片刻才问:“你眼中的天庭,有怎样的景致?”
她一愣,原先还以为师尊会追问下去,却没想到他竟问了这个。她忖度了一下,怯怯道:“其实,天界与弟子以前想的不太一样……”
“哦?为何这样说?”
“弟子以前一直以为天界是最为奇幻神秘之处,神仙们逍遥自在,从容洒脱。可弟子这次见到的天界,虽有不凡的景象,却让人觉得冷冷清清,无边无际,弟子站在那里,就好像飘在天空中的一片叶子,很是渺小,不知所措。”回忆起那时的心绪,她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低,“还有,神仙们也不像弟子想的那样……”
“怎么?有谁为难你了?”清阙微一蹙眉。
颜惜月不敢说出夙渊打伤鬼车之事,只道:“没有,只是弟子见到的有些神仙很是严厉,脾气也暴躁得很。”
清阙听了并没回应,只是微微叹息,继而望向寂寥长空,数点寒星在深蓝夜幕中若隐若现。
颜惜月有些疑惑,等了一阵也不见师尊回问,便说道:“师尊,弟子想知道我的魂魄是天生就如此的吗?我还记得小时候生过一场病,是师尊救了我,难道与那事也有关系?”
他这才又望她一眼,神情平静。“那是自然,你当初命悬一线,生魂其实已经快要消亡。我为了挽救你的性命,便施用了最强的法术,此后你虽然苏醒过来,但因魂魄受损,所以以前的事情忘记了许多。”
“就是……这个原因?”颜惜月愣愣地问。
清阙蹙了蹙眉,转过身子面朝着沉碧寂寂的化剑池,“你还想听到什么解释?”
“那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呢?”
他淡漠地望着前方,道:“缺失了部分魂魄,又没有对你平素的行为心智造成影响,我何必还要特意告诉你?你素来多愁善感,若是自小知道了自己与他人不同,岂不是又要平添忧愁?”他说到此,转过脸看着颜惜月,眉梢一扬,“怎么?听这语气竟是怪我瞒住了你吗?”
“不是不是。”颜惜月急忙摆手,“弟子怎么会责怪师尊?只不过百思不得其解,心中一直疑惑而已。”
清阙闭了闭双目,似是有些倦意。“如今我已经跟你解释清楚,你也不需再胡思乱想。时间不早,我要回前山去了,你也尽早休息。”
颜惜月应了一声,目送着他缓步走向竹林小径,忽而想起了还等在山丘的夙渊,急忙追上几步,“师尊!我还有事想跟您说,我刚才提及的夙渊……”
她话还未说完,清阙却沉着脸回转过来,“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此处僻静,我不便与你单独在此久留,你回去吧!”说罢,也不等颜惜月再回答,便径直提着那盏白玉绢灯走出了竹林。
*
颜惜月失落又无奈,在夜风中伫立了片刻,不得不走向以前居住的小屋。
沿着化剑池畔的石径慢慢向上,在高耸突起的山岩间,便是她以往独居的小屋了。颜惜月走进这冷冷清清的木屋,推开窗户往下眺望,竹叶瑟瑟,池水幽幽,已是夜沉寂然。
七盏莲华从袖中飞出,落在窗口一明一灭,好似点起了烛火。
她蹙眉想着留在山间的夙渊,心中实在不能安宁,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重新折返那山丘,以免他独留在那等得焦急。
正准备动身,却忽听竹林那端又传来唰唰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朝着这边迅速接近。颜惜月心中一惊,握着剑便隐藏在窗户后面,七盏莲华也发觉了异常,连忙飞起躲向屋内。可就在这时,那声音已越来越近,忽而“砰”的一声,半掩半闭的窗子一下子被撞开,颜惜月吸气间挥剑便刺,却惊见一团白影在半空中转了方向,朝着她就扑了过来。
“腓腓?!”
她讶然收剑,腓腓已扑到了她的怀里,昂起头叫道:“嗷嗷,主人又要抛下腓腓吗?”
“你怎么会到了这里?”颜惜月诧异四顾,却不见夙渊身影,因而问道,“夙渊呢?没跟你一起?”
腓腓却只顾晃着长耳朵,张开小嘴在颜惜月肩头啃来啃去。她着急起来,抱着它推门出去,在竹林四周寻了一遍,还是没有看到夙渊。
“快说,夙渊去了哪里?是不是还在山丘等着?”她一把揪住腓腓脖子上的长毛。腓腓嗷呜叫了一声,“他走了。”
“走了?!去哪里?”颜惜月大吃一惊,恨不能抓住腓腓乱晃一顿。腓腓却还是不为所动,顾自砸吧砸吧嘴儿,道:“腓腓不知道,腓腓看不到他。”
颜惜月焦急万分,又不知道腓腓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夙渊明明答应在山间等她回来,为何会忽然离开,又失去了踪影?
七盏莲华也疑惑着围绕腓腓飞舞,“你怎么来的?”
腓腓抬起爪子,朝上方指了指,“腓腓跟着蝴蝶来的。”
“蝴蝶?”颜惜月简直要被弄晕,这寒冬腊月的夜间怎么还会有蝴蝶出没?
她顺着腓腓所指的方向抬头张望,幽暗的山岩被轻轻摇动的竹梢遮掩着,却在那隐蔽之处,有近乎透明的光亮微微闪动。七盏莲华好奇地飞到那处,映照出一只黑底蓝光的蝴蝶,静静地落在岩石角落。
颜惜月怔了一下,走到那岩石下,扬起脸小声道:“夙渊?”
蝴蝶翅膀微微颤动,随后慢慢飞下岩石,在她斜上方飞舞了一圈,却又朝着竹林方向飞去。颜惜月很是诧异,紧追那蝴蝶不放,可刚刚跑进竹林,却又寻不到蝴蝶的身影。正焦虑间,忽听后方有人轻咳了一声,她连忙转身,但见风中金芒流转,夙渊正站在丛丛修竹之前,静默地看着她。
“你怎么会来了?腓腓怎么说你走了?!”颜惜月又喜又气,跑到他近前看了又看,生怕眼前这个人有假。
他却负着双手,微微低下头看她,道:“难道你不愿意我来这里?”
“没有啊……”她不明白夙渊为何这样问,心中还是疑惑,“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一路上没遇到巡山弟子?”
“我想不被发现,就不会有人能看到。”夙渊淡淡说着,朝着化剑池走去。颜惜月赶紧跟上,“是不是在那儿等得着急了,所以过来找我?可我也没耽搁多久啊,正准备回去呢。”
“夜黑风冷,我站在那荒山极为无聊。”夙渊瞥了她一眼,颜惜月觉得他好像自从接近了洞宫山之后就变得不冷不热,便只跟在他身后,不再言语。
夙渊来到化剑池前,就站在清阙刚才所处的位置,望了望池水,道:“你那师尊倒是年轻,与我想象中很不一样。”
颜惜月一愣,忽而醒悟过来,“你刚才就已经到了,在暗中偷窥?!”
他神色端正,“怎么叫偷窥?只是不愿被他发现罢了。再说你又没在他面前说起我,我难道还自己现身出来?”
“哪里没说到你?”颜惜月不悦道,“师尊自是法术高深,我小时候他就是这样,到现在几乎就没变过。”
夙渊听了却道:“看起来年轻,其实年纪也不小。”
颜惜月憋闷了半晌,吃惊地看着他:“你还好意思说师尊年纪大?也不想想自己!”
他别过脸坐在石栏上,颜惜月扯了扯他的衣袖,道:“既然你刚才就在,也应该听到师尊的解释了。看来原先担忧过多,只不过是因为当时我的生魂快要破灭,所以即便救活了,也已是魂魄受损。”
夙渊却扬起眉望着她,“你觉得他说的都是真话?”
“为何这样问?难道师尊有必要在这件事上说谎?”
夙渊缓缓道:“他说你因重病而导致生魂受损,可我和鲲后都看得分明,你缺失的部分并非生魂,而是主管意识的主魂。若你的师尊无心遮掩,为何会将生魂与主魂都弄错?”
颜惜月愕然,“这,这又有什么关系?或许是生魂和主魂都受损了呢?他当时急着救我,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当时顾不上,后来难道也没发觉?既然他法术高超,只怕你站在他面前,他也能察觉出你魂魄中的异常。”
颜惜月却道:“你这是吹毛求疵,为什么就是不愿相信师尊的话?””他是你的师尊,又不是我的。”夙渊看着她:“所以你对他百般信任……”
“夙渊!”她有些恼火,皱起眉头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夙渊神色尴尬,起身道:“什么叫吃醋?我听不明白你的话。”
“不要装傻,你连腓腓的醋都吃,现在居然还防备起我的师尊来了,简直是心眼比针尖还小!”颜惜月哼了一声,按住他的肩膀就将他重又推坐到石栏上。
作者有话要说: 哼,大龙你又吃醋了……越写越喜欢腓腓,好想养一只啊啊~
第五十八章
夙渊百口莫辩,只恨自己先前为什么说到清阙年纪大小,才会使颜惜月联系至此。
颜惜月见夙渊神色复杂,以为他是心虚得无言以对,便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夙渊,你不要总是疑神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