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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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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悲哀的事实……
瞿震霆踱步来到阳台边,眺望着整座灯火辉煌、繁华胜景的城市,低声说:“快到十二点了,又是一年……你不去陪朋友跨年吗?放心,今晚,我不会再骚扰任何人。”
井昀:“瞿震霆——”
“哒、哒、哒……”
井昀动了恻隐之心,正想说,她自从离家在外,也是自己跨年,与谁在一起都无所谓,她不介意今年和他做个伴……
脚步声很缓慢,停停顿顿,这个在午夜十二点上来“中心世纪城”18层的人,似乎很犹豫,但片刻之后,依然很坚定。
井昀和瞿震霆都不约而同安静,等待看看来人是谁……
瞿震霆自是比她紧张,隐隐的,掺杂着戒备和期待。
人进来了,由于18层内的漆黑,井昀只能在黑暗中看见一抹暗影,从身形判断——应该是个女人。
她借着冰凉皎洁的月光走近,丝毫没有惧怕这诡异的18层。
慢慢地,井昀终于看清她是谁。
岑雨默。
她真的来了!
瞿震霆打晃,那紧握的拳,浮现在脸上的痛苦和惊喜,井昀不必猜也知道,他爱的“安然”,便是当年顶替魏雅萱主持“安然时间”的岑雨默!
瞿震霆已木然呆愣,目光直直追着岑雨默。岑雨默却只能看见井昀。
“你也在。”岑雨默仍是平静,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十五年了,我打算来看看他。”
井昀望去瞿震霆,用眼神询问他,她该怎么办?
瞿震霆走到他心心念念的女人身边,抬起手,想要抚摸她,最终还是放下了。
井昀不解。
瞿震霆收回手后,索性连看都不去看井昀。
他是在怕吗?平素霸道狂放的,在最爱的女人面前却考虑甚多,畏葸不前?
井昀指指岑雨默手里的盒子:“这是什么?”
岑雨默垂眸笑了笑:“回忆。”她手下一顿,“十五年。已经十五年。我想,过去的恩怨,我没必要再执着了……毕竟,我爱过他……”
井昀这才明白,岑雨默大抵直到现在,还对瞿震霆有误会。认为瞿震霆真正爱的是魏雅萱,他与魏雅萱达成交易,最多是图一时新鲜,才追求她。
可是,她不知道,瞿震霆已对她用情至深,就在他决定与她共度余生时,却死于非命……
岑雨默放下盒子:“这是十五年前他送我的东西。你是她的表妹,这些,留给你吧。”
瞿震霆哭笑不得问井昀:“表妹?”
井昀尴尬不已。
岑雨默打算离开,井昀看眼时间,还有十分钟便是新的一年。
而瞿震霆望着她的背影,不舍、不甘,心如刀绞。
井昀说:“你真的就让她这么走了?”
瞿震霆失魂落魄:“还能怎么样?”
“你需不需要我给她带句话?”
瞿震霆:“好。告诉她,我爱她。”
井昀忽而叫住岑雨默:“岑老师……”
岑雨默应声回头。
井昀鼓足勇气:“如果,我告诉你……瞿震霆现在……就在你的面前,你相信吗?”
“阴阳眼!”瞿震霆震惊转头,这次,换做井昀对他不理不睬。
岑雨默紧攥衣角,深深喘息几次,但还好,她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叫,也没有指责她胡说八道。
她抬眸与井昀注视良久,问:“你不是瞿震霆的表妹,对不对?”
井昀:“我是谁,其实根本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他真的很爱很爱你。我今天去学校找你,是因为我……我能看见他,他为了你们之间的世纪誓言,在这……苦守十五年。”
岑雨默踉跄着站不稳,井昀上前扶她。
瞿震霆那厢,又急又怯,已探出手,最终又是握成拳。
“你可以让她看见你的,不是吗?”瞿震霆曾让红姐迷迷糊糊好几天,还上了他的纸扎车,也让魏雅萱心甘情愿来到18层,证明他有一定的控制力,能使人真真切切看见他。
井昀开口质问瞿震霆,岑雨默看见的却是她在对空气说话。
“我知道,你所有的顾虑都是为了她。但是,你也要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啊。”
瞿震霆有所动摇。
井昀扶正岑雨默的身子:“岑老师,你想不想现在见到他?”
岑雨默将信将疑间,还是重重点下了头。
接着,那样风光霁月的瞿震霆渐渐在空气中浮现出来。
岑雨默似不能相信眼前所见,颤抖得更厉害,捂着唇,压抑住哭声,一下子泪如泉涌。
而瞿震霆的脸颊上,划过被泪水折射出的点点星芒……
短瞬的相认后,岑雨默轻触他的身体,哑声说:“对不起……”
瞿震霆用力将她揽进怀里。
时隔十五年后的拥抱,紧极了,恨不得揉进彼此身体,从此合二为一,永不分开。
瞿震霆的心愿得圆,与他的“安然”重逢相见。
生死面前,爱情面前,当年丛杂的误会,变得无关紧要,这短暂而温馨的安宁,才是最值得珍视的。
两人相互依偎在阳台边,等待跨年的烟花表演,岑雨默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照片里是个健康阳光的少年,五官表情与瞿震霆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靠着他的肩膀说:“震霆,这是我们的孩子……”
瞿震霆深情地吻住她,在齿间喃喃低语。
……
井昀深被感动,差点忘记作为一个高度电灯泡,还是不要在人家甜言蜜语、你侬我侬时照着了。
看时间,还有三分钟十二点!
正准备撤退,瞿震霆唤她:“阴阳眼!”
井昀抱手臂:“喂,不要再谢我了。你可以说点别的,比如新年快乐?”
“刚才不是已经谢过你了吗?”他笑着点点嘴唇,被鬼嘲弄的井昀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阴阳眼,等我亲眼看见到魏雅萱自首、判刑,我就会离开这里,去我该去的地方……以后,便不会再有女人被鬼迷心窍到“中心世纪城”的18层。”
井昀点头,郑重拍拍他肩:“瞿震霆,你多保重。”
他的笑容,温柔和煦:“你也是。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井昀:“唔?”
“你第一次来到18层时,有个男人出现把你救走了,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井昀想了想:“苏总?我和苏总……”话锋一转,“没关系。”
“没关系也好。”瞿震霆压低眉眼,认真说,“据我十五年的做鬼经验,他、可不是一个普通人。”
……
井昀回到17层,竟然空荡荡的,有个保安问她:“欸,你怎么没去广场?”
她打给暖宝,暖宝周围嘈杂,大吼说:“井昀姐你在哪里啊?我们都在广场准备倒数呢!”
井昀乘电梯下楼,踢踢踏踏跑出“中心世纪城”,脑袋里却还徘徊着瞿震霆那最后一句话:他可不是一个普通人……
午夜很冷,她搓了搓手,一转眸,看见了“不是普通人”的苏阅棠。
他在风中直立,迷人依旧,与所有市民一样,一起倒数世纪广场LED显示屏上正流逝的旧年最后三十秒钟。
也许苏阅棠真的不普通,可是,此刻的他,又是那么普通。
井昀鬼使神差,向他奔跑过去,在她到达之前,他也看见了自己。
她气喘吁吁,站定在他跟前,露出傻笑。
苏阅棠蹙了蹙眉峰,她明明看见他方才也有几分喜色,却听他冷清着说:“看来十八层不过是个传说,好像也没什么东西。”
井昀回望那高耸的楼宇之上,虽然黑黢黢的,但她能想象得到,瞿震霆和岑雨默沐浴在月光下幸福相拥的画面。
“是啊。没什么……”
不期地,他抬手抹了下她的唇,眉目间隐隐愠怒。
井昀不明所以:“怎么了?”
他的眼神急剧骤变,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正低头要狠狠吻她一口时,人群里传来震耳欲聋的“五、四、三、二、一……”
井昀这边心情大好,猛地又转头去看另一边:“苏总,烟花!放烟花了!你快看!”
苏阅棠恰好扑个空,哪有心情看烟花?!
大概是周遭太暗,井昀并未发现苏阅棠的不悦,酝酿一番,抬头给他一个大笑脸,说:“新年快乐!”
苏阅棠无法恨起来,只好扯嘴角敷衍一句:“新年快乐。”
夜里,苏阅棠如期来到井昀梦中,井昀还没准备好呢,嘴就被吻住。
换了好几种接吻方式,井昀舌头都被吮得麻木了。
苏阅棠衔着她的唇,用力一咬:“从前、以后,只有我能吻你,知道吗?”
井昀瘪瘪嘴,连忙点头。
绵绵密密地温存过去,他严丝合缝贴在她身后,而井昀抱着他的手臂,蹭了蹭,回头望着他说:“你什么时候消失都不要紧,我会好好珍惜现在。”
她得到的,是苏阅棠与她更猛烈而深入的相融。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一遍,伪更一下,不好意思。。。。。
世纪誓言完结篇~~~~小伙伴们都粗来呀~~~~~~想念你们~(≧▽≦)/~啦啦啦
老苏(沉痛状):这辑作者完全是在虐我!你已经有我了,怎么能让别人亲呢!崩溃!
二二(愧疚状):抚摸抚摸……
作者(敷衍状):抚摸抚摸……
第26章 天才的眼泪(1)
***天才的眼泪***
所有人都说我是天才,天才是不会和局的。
(1)
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房东的名字时,井昀翻日历,奇怪,明明还没到交租期。
果然房东开口便问下个季度她是否还有意向续租,井昀是在中介所闲逛时,从一个老乡手里转让到这间房子,两人私下达成协议:不收中介费,只需支付时间差额的费用,她便可接手。
说白了,其实老乡才是租房的人,房租也是她打给老乡,老乡再打给房东。
两人合同期满在一月末,接下来一年的租约便由井昀和房东签。
一提到续租,井昀便不能忽略之前苏阅棠的说法,就连井栋和暖宝也劝她这个单身女人还是在相对安全的地段租房子比较好。
井昀说:“您给我两天时间考虑一下好吗?”
房东是个本地大婶,带着浓浓的口音说:“是这样,我跟你说件事,过几天,我家有个远房亲戚陪孩子从外地来参加一个比赛,大概一周,你如果决定续约,我看你是外地人,岁数不大,还是个小姑娘,下个季度的房租我会给你减半,如果你决定不续约,马上你就开始找房子吧,剩下半个月的房租钱,我退还给你。”
井昀挂断电话,算了好一阵,省去一半的租金啊,条件不过是与一个家庭同住一周。
房东说,她家亲戚都是老实人,县城来的,很好相处,伙食费不必她摊,他们自己会料理,这次到市里的主要目的是陪孩子参加省少年组的围棋比赛,要不是她家女儿刚生完二胎,正坐月子,不太方便,她也不必把这一家人安排到井昀现在住的地方。
井昀考虑一个上午后,决定答应房东的条件,下午房东便来跟她签个字据。
这事井昀当然不会谁都告诉,她抱着侥幸心理,希望苏阅棠不要再提换房子的事。
周六的时候,房东和井昀一起把另一间放杂物的大屋腾出来,好在平时井昀有打扫,不是很脏。
井昀忙完了正准备晚饭,井栋打电话来腻腻歪歪说想她做的孜然蘑菇和青椒炒土豆丝,菜他都买好了。
二十分钟后,井栋上来,见客厅里摆着大大小小的箱子,便问:“姐,你终于想通要搬家了啊?”
井昀把菜拿到厨房,开始洗菜做菜,井栋在一边打下手,恨不得现在就把好消息透漏给苏阅棠。
他鬼鬼祟祟去阳台,刚把苏阅棠的手机号调出来,井昀来个突然袭击,一把抢过他的手机:“就知道一直都是你在出卖我!”
井栋纳闷说:“姐,你是真看不出啊,还是装傻啊?”
井昀刻意转移话题:“什么?栋子,以后再这么做,我真生气了,下次也别来我这混饭!”
井栋举手投降:“得得,我错了还不行?姐,我真想不通,你哪里瞧不上苏总?人家是妥妥的优质型男啊,你们公司……包括那个小暖宝宝,都恨不得做他后宫三千佳丽,你也太无动于衷了!”
井昀回厨房做菜,她有心事,井栋这么问的时候,她甚至忘记是不是已经放过调料了。
今晚这道菜她做的一定没有以前井栋形容的那么好吃。
“栋子,这不是瞧上瞧不上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井昀也说不上来,也许因为苏阅棠太高不可攀,气场太强大,也许是那夜复一夜的缠绵作怪,她总觉得苏阅棠对她而言,不过是场旖旎虚无的梦。
井栋一边啃苹果一边说:“我看,姐你就从了苏总得了。这破房子还租什么啊,一半租金我都不租!我相信你只要对苏总实话实说,哪怕随口一提,他都肯定帮你。”
“下个季度确实一半租金。”井昀把来龙去脉讲完,说,“不过,我没打算告诉他,你也不许说!栋子,我和苏总真的没什么,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了。”
井栋不解:“苏总一直在追你,你就感觉不到那浓浓的爱意吗?”
井昀正在舀菜的手一顿,她没谈过恋爱,不知道男人在追求一个女人的时候,是不是至少应该有所表示,而不是像他们这样朦朦胧胧地暧昧着,却什么都不点破。
……
房东亲戚在星期日晚上到来,确实如房东大婶所说,一家人都很和善,一看就是朴素本分的老实人。
其实说是一家人,这家组成却比较特殊——准备参加比赛的孩子叫石小文,孩子母亲姚莉莉,另一个,是孩子的姑姑石贵兰。
小文十岁,看起来是个机灵可爱的,见到她就乖乖叫“姐姐“,井昀本想充个长辈呢,不过,被个男孩叫姐姐着实让她心花怒放。
井昀以前也住过合租房,还好除了个十岁的小孩,其他都是女人,她也放心随意一些。
大概因为赛前的紧张气氛,石贵兰和姚莉莉吃完晚饭便督促小文回房间背棋谱。
小文听话地放下碗筷,临走前小小声地问井昀:“井姐姐,你明天有空吗?你也去看我比赛吧。”
井昀对围棋一窍不通,本就没打算答应,姚莉莉严厉说:“小文,快回房间!姐姐明天要上班,哪里有时间!”
石小文垂低头,恹恹地下了饭桌,那小小的颓丧的背影,实在不该属于一个十岁的孩子。
井昀感叹,如今的时代,想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孩都不容易。想她的童年,姥姥独自抚养她,家里拮据困难,根本没有钱送她去少年宫的兴趣班,她反倒获得了无尽的自在和快乐……
……
第二天是星期一,井昀确实要上班,于是她很早就睡下。
这些日子,苏阅棠几乎没有一天落下的,甚至还学会许多花样,每每都让她出其不意,欲。罢不能,而房间、浴室、床、被子、枕头、沙发、电视机,这类现实中存在的物件也渐渐多了起来。
用他的话说,他觉得这样更有生活情趣。
井昀翻查过很多灵神怪异的资料,最后她推测,梦里的苏阅棠很有可能是一种称之为“灵”的东西。
因为她太过喜欢苏阅棠,总是停止不了对他的想念,因而这种想念,才有了他,但他是异类,又不能光明正大,所以他只能出现在梦里……
“嗯,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苏阅棠托着她滑滑的腰。臀点头,明显的敷衍。
井昀跟他面对面,坐在他腿。根,气得努了努嘴,使劲用额头撞了一下他的。
苏阅棠猝不及防,真被撞疼了,眸子里一火,抬身而起,同时将她向下按……
她晕晕呼呼地接受甜蜜的惩罚,手臂缠紧他肩颈,喘息地断续说:“别走……别走……永远别走……”
……
第二天,石小文一家起得很早,忙忙碌碌地在为上午十点的围棋比赛做准备。
石小文是个安静踏实的孩子。不过,井昀从他的表情能看得出,他的压力很大,毕竟才十岁而已。
但用房东大婶的话说,小文在比赛方面,其实已经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将了。
井昀如期上班,晚上回家时,却不见这一家人的人影。
出于礼貌,她给姚莉莉、也就是小文妈妈打了个电话。
姚莉莉接电话时,声音里还带着哽咽,说:“小妹啊,谢谢你的关心。我们今晚不回去了。小文……小文在比赛时晕倒了,医生说要留院观察,我们俩在医院照顾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让情节更合理修改了下。
更新~(≧▽≦)/~啦啦啦,某人已经越来越娴熟了。。。。
这是新故事啦,天才的眼泪。。。。。
写这篇失眠症,除了主线的爱情,作者还总想试图表达点其他东西,比如高跟鞋里的孤寡老人问题,临悦居里小姨这类性格软弱逆来顺受的女人……可能目前笔力十分有限,但会尽力的继续改进~~~~
老苏:刚才有木有爽到?!嗯?
二二:讨厌!
老苏:下章鸳鸯浴如何……
二二:好啊!
作者:十八禁的话题请你们少谈一点好伐?
忍不住安利新文怎么破。。。。。
第27章 天才的眼泪(2)
(2)
井昀挂断电话后呆了呆,眼前浮现今早石小文失望的背影。
说到底不过是别人家的事,井昀不想妄加评论,可为了应付比赛,给孩子施加太多压力以致紧张过度,现场昏倒,这到底值得吗?
井昀去洗澡睡觉,天还没亮就被门外的声音吵得差点醒过来。
而这边苏阅棠甚是不悦,因为他还没结束,做这种事被打断简直太扫兴了。
尤其,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
他氤氲着迷蒙雾气的双瞳中,一下恢复清明,随后是惊讶和警惕。
井昀深深一喘,居然不要命地用双腿里侧磨着他,催促说:“快点啊……”
苏阅棠恨得咬牙,匆匆发完,放过了她。
井昀在舒适的云端中醒来。
缓了好久的神,她才整理好自己,起身下床。
原来是石小文一家刚从医院回来。
石贵兰见她睡眼朦胧地打开卧室门,便紧忙道歉说:“不好意思啊小妹,把你吵醒了吧。现在还早,你回房接着睡吧。真不好意思。”
井昀的目光越过疲倦的石贵兰和姚莉莉,看见石小文的脸色还是很差,头上罩着厚帽子,闷闷不乐地皱着眉头。
“我不要紧,您别客气。小文的身体好点了吗?”
石贵兰回头瞧眼小文,摇摇头,勉强笑着说:“好多了,没什么大问题,其实要怪也应该怪我们,没带小文见过什么世面。小文一开始比赛,就被那场合吓到了,加上他本来就有点紧张,所以才昏倒的。等下吃点医生开的药,好好睡一觉。”
这时,姚莉莉跟井昀用眼神打过招呼,便带着小文进屋休息。
井昀偶然瞥见,屋内的床上还铺满凌乱的棋谱,定是之前小文还在研究背诵的。
这折腾一通,不知道小文什么时候还能再比赛。不过,可能最着急上火的还是姚莉莉和石贵兰。
“好。那……”井昀低头看时间,五点整,窗外还黑漆漆的,却说,“我今天早点出门吧,免得我一会儿再起床打扰小文休息。”
石贵兰不胜感激,说:“真是太谢谢小妹了!小文多睡几个小时,歇过气来,下午还要坚持比赛。”
井昀大为讶异:“孩子身体已经这样,还能——”
石贵兰语气坚定:“当然能比,一定要比的。小妹,你不知道啊,这场比赛和其他段位赛都不一样,这次是全国性的大赛,如果小文取得好成绩,不仅有不少奖金,关键可能直接定段。”
井昀从小就不是特别聪明的小孩,对棋类运动也没有了解,所以石贵兰有关比赛和棋手段位的解释,她听得一知半解,只在心里暗暗替小文捏了把汗。
……
井昀从没这么早出门,用了不到十五分钟,她就收拾好背上包出了门。
离开时,石贵云和姚莉莉还在前前后后地为小文忙碌。
井昀想到一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
时间太早,早点摊还没摆开,街上的行人零零星星,大都埋着头步履匆匆,仿佛只有如此才能驱赶寒意,这个江淮城市在冬天最大的特点便是潮湿阴冷。
井昀最后决定还是直接去公司。
公司对面有24小时便利店还有M家快餐,怎么也比在大街上闲逛好受。
时间太早,平时乘坐的公交车六点是首班,井昀走了一个站地,又倒一次车,总算顺利到达。
她点好早餐,不知道是不是这一路赶的太累,她一边吃汉堡,一边刷手机新闻,竟然就那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一段短暂的梦里,她第一次身在他们的“爱巢”,却不见苏阅棠的踪影。
豪华宽敞的房里很静,电视机还亮着,房中央有个透明围墙框住的浴缸,外面被飘着的紫色轻纱所笼罩,也不知苏阅棠是从哪个情。趣酒店见到过类似的装潢,于是便自己的地盘也安了一个,现在,一眼望去,这里显然只剩她自己。
好吧,井昀也不是一定着急要找到他。她真的很累很困,索性躺回被子里,接着睡。
“叩叩叩——”
再醒,可没那么幸运的事了。
苏阅棠站在她身边,在她睁眼的一瞬间,“叩叩叩叩叩叩——”不解气地又用力敲几下。
井昀“腾”地弹身起来,毕恭毕敬对打招呼:“苏总——苏总早!”
她睡得糊涂,花了三秒钟来确认自己的位置。
苏阅棠:“以为在开早会?”
井昀咽咽嗓子:“苏总,我……”她连忙看表,还好还好,没到上班时间。
苏阅棠落坐她对面:“你的失眠症已经完全康复了?说来听听,什么好方法让你好得这么彻底,随便找个地方都能睡着。”
知道他不过在揶揄自己,井昀咬口凉掉的汉堡,忽然灵光一闪,说:“苏总……吃早饭了吗?”
苏阅棠看看她的手里,露出嫌弃的眼神:“吃过了。”
井昀笑笑说:“那我……自己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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