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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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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声又渐次袭来,如海浪般层层叠叠侵扰着井昀的神经,她不敢再动,一时无法从震惊中抽身,一时又是心痛不已。
“小云……”
景云忽然开口,只是稚嫩的声音里掺杂着仿佛无数的回音:“我们要你的身体——”
“什么!”
“你的身体!你的身体!你的身体!”
窒息感越来越强,井昀虽只看得见景云一人,却能感到似有无数的女人,挤挤压压在向她扑来,撕扯着她,试图占据她!她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怀表,怀表……苏阅棠送她的怀表,曾救过她的怀表,为什么这次一点都帮不上她的忙?!
看来只能到鬼而没有降鬼技能傍身还真是坑爹啊!
井昀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即要昏沉之际,一声凄号将她从正被碾压的梦境中唤回,井昀恍惚听见有人低低哭道:“妈妈——”
井昀奋力睁开双眼,自己竟在景云的母亲孟姨的怀里,孟姨泪流满面,头发胡乱地散开,一脸憔悴,嘴里咕咕哝哝地念叨:“小云,小云……你怎么又来这里了?小云……妈妈告诉你多少遍了,你的人生会重新开始的,忘记吧!妈妈求你了!为什么啊小云,为什么你还来呢?你知道妈妈多心痛啊!”
井昀的脸颊不知是何时湿的,也分不清到底是泪还是汗,她越过孟姨的身体,向远望去,却是发现自己哪里还在家中的沙发上,而是在十字路口的路灯下。
就是上小学时她和景云常常约定见面的那盏路灯。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回归了!还有米有人记得窝啊!
第62章 借用你的名(12)
(12)
糟糕 !井昀心叫“不好”,她这次撞鬼的程度已到达被鬼牵着鼻子走了!
孟姨……
井昀对上孟姨哭红的双眼,瞬间,如同灵魂开窍。
是孟姨救了她!景云和那众多怨灵,因而孟姨的哀哀呼唤,才放过她一马!
井昀颤着双腿被苏阅棠从孟姨怀里拉起来时,是五分钟以后的事了。
她当下似被什么牢牢压住,僵直着四肢,不能做出任何动作,另一面,她也是怕,只怕一脱离开孟姨,便再被景云擒住。
分分钟如同在地狱中煎熬,直到苏阅棠和姥姥出现在视野。
苏阅棠见她如此模样,第一件事,便是亲吻她冰凉的额头,她心一舒,僵硬的身体终于软了几分。
苏阅棠状似不经意问起怀表。
井昀伏在他背上,蔫蔫说:“在侧兜里。”
苏阅棠伸手一碰,顿觉不对,暗道:“怀表被人换了。”
“换?”井昀还没彻底糊涂,“难道是那次?”
就是年前烧纸时遇见景云的那晚?她丢掉了怀表,恰巧被袁良杰拾到,可袁良杰当时的说法极其蹊跷,是……是有人放在他车里的?
袁良杰若是说谎,大可不提这茬,想来……
井昀一拍脑门,哪里是人干的,明明就是鬼!
“好了,别再想了!”苏阅棠把她向背上一颠,“你专心休息,剩下的我来处理。”
井昀抽了抽鼻子,过度的紧张让她在北方的深冬里汗流浃背,整个人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
“嗯。”她模糊地应,明明方才还身负千金重,这会儿竟轻快许多。
苏阅棠将井昀放在卧室床上,守着她直到夜深。
姥姥倦极,却担心井昀身体,不肯去休息。
苏阅棠将老人家劝回,姥姥反手拉住他,心痛道:“小苏,我的小小啊,今后要交给你的,你一定替我,替她爸爸妈妈照顾好她!”
苏阅棠心中不是滋味儿,压低眉宇,沉声道:“姥姥您放心……您先休息,我出去几分钟。”
姥姥望了眼井昀的卧室门,惶惑不安说:“可是……小小她……天这么晚,小苏,你也别出门了。最近家里太邪,是时候该托人找个师父来!”
苏阅棠眸子一缩,目光暗了暗,说:“姥姥,说不定……我可以当半个师父用。”
……
苏阅棠只身出门,正当午夜,阴天,月亮藏进云里。
他面目冷而萧肃,与这黝黯的冰天雪地融为一体。
他一路走,一路听察细微的响动。
到了白日井昀晕倒的十字路口路灯下,他缓缓驻足。
“出来!”苏阅棠毫不留情地低喝。
路灯的灯光忽明忽暗,晃了晃,灯头陈旧的铁皮也应声落下一块。
苏阅棠眉角一动,侧头瞧去路灯,一缕澄黄的轻雾飘落到他面前,幻出人形,是个吓到腿软的稚嫩少年,连忙双膝着地,行个大礼。
“属下……属下冥灯,见过上、上、上神!”
苏阅棠眉目微垂,冷然道:“好个冥灯!可知自己犯下何等大罪!”
少年顿时惊惶无阻:“上神恕罪!属下……属下亦是无能为力啊,才容得这些怨魂对……对……对夫人她为非作歹……属下本是黄泉路上的指路灯,奈何功法有限,这些怨魂又是怨怼极其深重的,一番威胁和缠惑属下,属下、属下才纵容……属下糊涂!且请上神降罪!”
冥灯六神无主,话说得颤颤巍巍,侧眸瞧着苏阅棠的脸色,苏阅棠哼道:“好,既已知罪,当向冥王主动领罪。”
冥灯瘫倒在地,思量一番,面向苏阅棠转而道:“上神,因果有报,这些怨魂得以在夫人附体,是因……”
苏阅棠自是明白个中道理,他亲手将井昀生命的豁口打开,她才被高高在上的“苏总”所吸引,才强烈感知到他的不同之处,才能让他肆意入梦,为所欲为。不过,因果相伴相生,正因如此,他们避无可避有诸多麻烦。
见得鬼怪魂灵,只是其中之一。
冥灯试图透露原委,图个法外开恩:“上神可知夫人今世里曾出现一个与她姓名念起来相同的女孩?”
苏阅棠思及那孟姨的夫家是姓景的,难道……
“井昀……景、云……”
冥灯道:“此女子之死,与那些怨魂关系紧密,加之夫人与她是旧识。”冥灯喃喃道,“还是上神您的……”
苏阅棠脸一冷:“说!”
冥灯咽了咽,鼓足气小声道:“冥王大人大抵不知上神与夫人已重聚了……属下不说,便天上地下无人知晓……”
苏阅棠不屑哼了哼:“区区盏灯,有罪不改?竟还敢与本上神耍起心思?改日一见冥王,该是让他好好整顿你们一番才是。”
冥灯面白,“噗通”跪地:“上神!是属下目无尊长,属下知错!属下只望上神替属下在冥王大人面前说情几句,减轻罪责!”
苏阅棠顿了顿,道:“罢了,你先将那……景云一事说清楚了。”
冥灯连道:“怨魂因同一怨气积聚,因而夫人今世与其中一怨魂有因果,故而占据夫人身体……不过是想借此,报仇雪恨……”
……
井昀从昏睡中醒来,模模糊糊感觉到床旁的人握着自己的手。
熟悉的干燥,温暖。
“是你吗?”她累得不愿睁开眼,却一心想看看他。
温柔的亲吻落在她的手背。
“再睡一下。”
井昀奋力摇头:“是不是梦?告诉我是梦吗?”她急得满头大汗,“如果真的是梦,你答应我,当我醒来,你不要消失,也不要对我冷淡……”
苏阅棠俯身靠近她,将她身子半倚在自己怀里,含笑说:“我怎么会舍得对你冷淡?对你热情似火还来不及。”
井昀瘪瘪嘴:“你……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总是板着脸,让人捉摸不透,总是莫名其妙对我冷淡……以前是,过了这么久这么久……现在还是。”她咕咕哝哝地抱怨完,又睡了不知多长时间,最后是被肚子咕咕叫声吵道不耐烦才肯睁眼起身。
“姥姥我饿了。”井昀站在卧室门前,期期艾艾的,一旁等待她苏醒的苏阅棠和姥姥哭笑不得。
姥姥眼中含泪,赶忙去厨房忙活:“好好,姥姥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肘子。”
井昀苍白的脸上浮出笑意,点点头。
苏阅棠拉她回卧室,心疼地抚了抚她的脸颊:“舒服点了吗?”
井昀点头:“嗯!唔……对了,孟姨呢?”
苏阅棠:“被家人送回医院了。”
“医院?”井昀叹气,“医院……这些年孟姨始终放不小云,她是因为小云的死才生病进医院的。苏总……”
苏阅棠应她:“什么?”
井昀探头望了眼姥姥的背影,生怕被姥姥听见,让她为自己担心,小声说:“苏总……你相信我吗?我、我好像知道小云的死因了……”
语罢,井昀胸中一直徘徊的一股气噎了上来,深深地吐出,她剧烈颤抖着抚向自己的双腿,脑海中是景云下。身血流如注的场景,哪里针扎般的疼,伴随着阵阵蚀骨的寒意。
井昀想,若是把任何一个人换做成孟姨,为人父母,恐怕这辈子也无法安然而过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单元是个比较残忍的故事,挺住!!!!
苏总的身份曝光了一下,可以追溯到前几章的若干个细节,两人从前是分开过的,很痛苦的分开过!将来要不要分开就看他们的造化和。。。作者的脑洞了。。。恩哈哈哈哈
第63章 借用你的名(13)
(13)
熬到天亮,井昀来到市四院,精神病专科医院。家乡人都叫它“小白楼”,小时候经常有大人用“再胡闹就把你关进小白楼”的说法吓唬淘气的小孩子。
井昀从包里拿出手机,冻得发胀的手指点开屏幕,找到景父发给她的短信,上面有孟姨所在的病房号码。
井昀略一踌躇,征求身后苏阅棠的意见:“唔,我这就进去了,你呢?”
苏阅棠瞥一眼她的手机,迈开步子,走了会儿,见人没跟上来,便停在原地等她。
他身量长,背挺拔,肩宽阔,在那空空的院里一站,像棵显眼的黑松木。
井昀追上来,嘴角带着憨然的笑,眼珠滴溜溜地不时瞟着他,苏阅棠为她那模样心动,问:“我时常对你很冷淡?不理你?”
井昀埋头,像只可怜的鸵鸟,走得也慢些了:“嗯。”
她的梦呓,苏阅棠都记得清楚,重重往昔历历在目,他轻噎了下喉咙,苦涩溢满胸间。她曾苦、曾痛,她可离他而去,而他呢?
苏阅棠忽而拉起井昀的手,他想好好爱她,可多少年岁他傲视独立,孑然一身,不放世事于眼中,习惯成自然了,甚至再来到她身边,还收不住性子……
“以后不会了。”苏阅棠捧起井昀的脑袋,让她仰头看自己,半响,刮了下她的鼻梁。
别人看见,大概不过情侣间最平常的亲密,井昀却手足无措,闹了个大红脸。
好害羞啊。
这是谁?苏阅棠啊。他刮我鼻子呢……等等,他离我这么近……这青天白日的,他会不会注意到我最近皮肤干燥,会不会发现鼻子周围毛孔有点堵塞,等等,我鼻孔干净不干净?!
手心都冒汗了,井昀急的躲他,被他抱了回来。
“去哪?不进去看孟姨?”
“唔,苏……苏……你可以选择不进去。这事,是关于小云和我的……你……如果你不喜欢,可以不陪我。我一个人没关系。”
苏阅棠时常会因为她的“善解人意”而大动肝火,但一想起就在方才他明明才自我检讨一番……
苏阅棠抬起井昀的下巴,端看起她:“你是不是要继续把‘我’和‘你’划分得这么清楚?”
井昀自觉说错话:“不是啊。不——”
“井昀,自我们确定关系之后,我希望你有难处会第一个想到我,不是再自己一个人忍受,也不是对井栋或者任何别的人倾诉。而是我。好的糟的,我希望那个人是我。”
井昀手指头乱扭在一块儿,望着近在咫尺这张性。感的唇上下开合。
他的话带给她受宠若惊的心跳。
“好吗?”他温声软语,眼神也轻柔了很多,井昀找不到这一生里还有哪个瞬间是让她如此心满意足的。
她不再扭手指头,使劲冲他点头。
到达病房,护士将景父唤了过来,隔着栏杆,井昀见到面色郁郁的孟姨。
她嘴里一直重复嘟囔着什么,井昀没听见也猜得到,那是“小云”两个字。
景父叹口气说:“小小啊,你有心了。你孟姨……她是太思念小云了,所以才……都两次了,吓到你和姥姥了吧。对不住啊。”
“您别这样说。我理解的。小云……”
景父在邻居中的印象是个老好人,自从景云离开,他一直照料生病的妻子,无怨无悔。这些年,家里的钱也花光了,他人也憔悴得不成样子。
“景叔,有些话我想跟您谈一下。”
景父不明所以,看一眼苏阅棠,暂且应了下来。
井昀和景父单独到了楼下的食堂,不到中午,人很少,说话算方便。
井昀虽然已经酝酿了整个晚上,但要对景云的父亲问出那些问题,着实难以启齿。苏阅棠是想代劳的,可井昀想,这无关亲近远疏的问题,而是……她想亲自证实景云确是死于非命,确是与她所见到的和梦境中的相符!
“景叔,我可以不可以知道小云是怎么去世的?”井昀见景父面上立刻露出难色,只好解释说,“其实小云……小云的去世不止是孟姨的病因,也是我的心结。当年我还小,许多事情大人不方便对我讲,但现在我已经成年,已经快到三十岁了,景叔,我恳求您告诉我。”
景父失神:“知道又怎么样,人都死了十多年了。小小啊,这事和你没关系,以后我们不搬回去就是了。”
说完,便猛然起身。
“景叔!”
景父泪眼婆娑说:“原谅我们是做父母的!对不住,原谅我们!”
井昀鼻尖一酸。
为什么?既然他们爱景云,当年,乃至现在,也不去为她的死找出真相,或者他们知道真相,却不坚持替她讨回公道。
井昀不死心:“景叔,如果我可以帮到你们呢?帮孟姨康复?帮小云安息?”
景父脚步顿下,半信半疑地回头看了看她,还是没说什么离开了。
……
这一趟注定无功而返,井昀也是料到的,回到病房的一层,她想再看一次孟姨,竟……
竟在孟姨的床边看到了另一个影子!小小的,梳着两条辫子,在孟姨身边呆呆地望着她。
“小云……”井昀嘴唇动了动,声音卡在嗓子眼,没敢唤出来。
居然是景云!因而昨天恐怖的撞鬼经历,她下意识向后退,正退到苏阅棠胸口。
景云忽而直直转头,阴沉的目光与井昀交汇。
井昀惊一跳,侧身躲进苏阅棠怀里。
景云没有开口,也没有动作,盯着她半响,似乎在警告,转眼又看苏阅棠,无所畏惧地撇过头,仍旧坐在她妈妈身边。看着妈妈让爸爸喂着饭,心疼地擦去她头上的汗水,和手指上残留的脏污。
孟姨发病时就像个孩子,脾气不好,乱扔东西,逮到什么就往嘴里塞。
景父大概是因为井昀方才的话有些走神,喂饭的时候烫到了孟姨嘴唇,孟姨哭着把饭菜掀翻在地,景父只能手忙脚乱地收拾。
景云皱眉头蹲在床头,脸上没有一丝丝表情。
蓦地,她望着眼前狼狈不堪的父母,撕心裂肺嚎啕大哭起来。
那哭声凄厉尖锐,井昀辨得出,和昨天她梦中的一模一样!
井昀捂住耳朵,又陷入慌神无助的状态,那些怨灵又来了,又来了吗?
手背忽而被男人的掌心覆上,苏阅棠大手用力,将她翻个身,丝毫不落护在胸前,所有的声音她便都听不见了。
这样安静地过了半分钟,井昀浑身冒着虚汗,直到背上的力量逐渐松开,男人在她耳边吻了吻说“好了”,她才放下心,转回身。
眼前,病房里一切如常,而她仿佛刚刚渡过一场劫难。
“我刚才——”不等她说完,苏阅棠用下巴指了指正向他们走来的景父。
景父站定在他们面前,迟疑了下,说:“你……小小,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
景父面前摆着一杯水,波纹荡漾。
而井昀手里握着的咖啡杯,抖得更是厉害,全因除了景父坐在她对面,还有景云!景云坐在她父亲的身边,也在盯着她和苏阅棠的一举一动!
周遭很安静,景父连连叹气,随后看着他俩,怀疑的态度不加掩饰:“小小,你真的能帮到小云的妈妈吗?”
景父说完,景云也用那双没有生气的眼睛,看向井昀。
井昀说:“景叔,我会尽我的全力。”
景父又是长长地叹气,伸手抹了把脸:“我答应过小云妈妈要把这件事带进棺材里……如果你们不问,我一辈子也说不出口。她妈妈病了,整天糊里糊涂的,倒也好了,我啊我……”
身旁的景云垂下头,好像自己做错了事,默默抽泣起来。
儿时记忆在井昀脑海里重现。
景家一家其乐融融。景云喜欢她如同亲生姐姐,景云总会把好东西留给“小小姐姐”一半,景云总是在那只路灯下乖巧地等她,景云曾经非常信任她……
井昀眼圈发红。景云已经死了,这个事实改变不了。她该怎么做,才能让景云的灵魂真正的安息?
井昀伸出手放在桌子上,手心朝上,是一个等待对方牵她手的动作。
“小云……别这样,听姐姐说,那根本不是你的错。”
景云慌慌张张地抬头,眼底都是泪水,而一旁的景父彻底愣住了。
苏阅棠攥着她的手指,将她的手拉下来:“你是怎么了,刚才在说什么呢?”
井昀兀自望着景父身边的“那块”:“我、我只是……我只是想告诉景叔,我和小云的感情非常好,她走了之后我曾经很害怕很害怕,但我现在知道,我那时太小,总在自己问自己,为什么近在咫尺的人会说走就走?都来不及打声招呼?当我不得不承认小云真的不在世时,我很难过……我们太亲近了,失去她,我就像失去了生命中很大的一部分……景叔,不管怎么样,我想小云离开你们十几年了,她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你和孟姨好好的活着。”
景父忽然用手掌撑起额头,失声哭起来:“不!不会!根本没法好好活着!我们没有尽到做父母的责任……我们没有!”
景云狠狠地摇头,扑在父亲的手臂边,嘴里喃喃地说:“爸爸,爸爸……对不起……”
苏阅棠递给景父纸巾,顿了下,说道:“也许你说的不错,当初是你们在女儿死后没有为她站出来,找出杀害她的凶手,可是,你们迟到了十二年,现在最该做的不是自责内疚,而是将那个罪人绳之以法,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景父未曾想一番明指暗喻竟从苏阅棠这个“外人”口中说出,想来井昀也是从姥姥那得知当年的事。
冷静半刻,景父使劲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语无伦次:“小云……小云,她是……”每说一个字,景父都似如鲠在喉,“小云……小云是得病去世的,急病,被送进急诊室后就没出来……那时候孩子多小,抵抗力也差,病来的很快,让我和她妈妈整个都懵了……医院给我们的结果是,孩子那几天正是来月经的时候,YD严重感染……是被人——”
景父说不下去,蒙上脸,失声痛哭。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继三月份扭伤脚之外,前天又扭伤了肩膀,还好不是特别严重,和崴脚那次没法比。。。。于是又停了两天,今天写的不多,先更出来,明天可能增添内容或者修改。。。。
流年不利啊 。。。。。有谁懂怎样转运的吗!
第64章 借用你的名(14)
(14)
井昀一阵阵心悸,昨夜被景云附身后,所感受的绝望与羞耻,在她身体里又被重新呼唤回。
景云果然是因为遭受了X侵犯才感染急病突然死亡……那其他的女孩子呢?也是有过和景云一样的遭遇吗?到底是谁?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
井昀最先想到的是报警,可人已经去世十多年了,哪里还有证据。别说是现在,若是当年有,景云的父母也不会任凭真凶逍遥法外。
两人走出医院的时候,井昀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她可以看见鬼,为什么不借此问出真凶?
真是笨!
她懊恼,又兴奋,回到家急忙忙躺上床。
姥姥问她怎么了,她只说我要睡觉。
苏阅棠对此哭笑不得,等姥姥出去房间,他毫不留情拉开被子:“我记得有人因为失眠症而请了整整一个星期的病假?”
井昀心虚:“我……那时我真的有失眠症。”
“噢,现在,是治好了吗?”
井昀呆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不治而愈了。”
苏阅棠再清楚不过井昀心里的小九九,她想从景云嘴里问出凶手,可是,她哪能知道,那些怨魂并不在乎真凶是否被绳之以法,她们要的,是借井昀之躯,杀死真凶,得意消除怨恨。
苏阅棠像抚摸一只小猫,温柔地一下下抚着她的额头,轻声道:“你现在身体虚弱。多休息也好。睡吧。我在你身边陪你。”
井昀享受地闭眼,他的手掌好温热,摸得她好舒服。
她身体里有不明的因子在躁动,好想让他用这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腰身,抚摸自己每寸皮肤,然后……
也许是受到景云事件的影响,那井昀明明很热爱与苏阅棠一起做的事,却在他有所意图时变得另她胆战心惊。
“不要!”井昀在梦中阻挡苏阅棠,整个人瑟缩成一个团,“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呜呜……”
苏阅棠一顿,警觉起身,向四处望去。
井昀的梦境,他是主宰者,若是有人侵入,一是他无所知时,二是他准许时。
他坐镇,没有任何鬼神可以近她的身,原来不过是井昀昨夜受噩梦惊扰,对亲密事心生胆怯。
苏阅棠继续摸着她的额头,轻吻了吻:“不要怕。我什么都不做了,乖,睡觉。”
井昀第二天醒来发现昨夜她睡得格外香甜,不禁苦恼,这意味着她耗费了一整晚的时间,却毫无收获。
为什么偏偏她想做梦时,竟什么都梦不到?
是了,以前她独居的时候,枕边有那块神奇的怀表,就像梦里有苏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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