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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谷主,我要嫁给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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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苦霖潜在水中,听见他们的对话,浮躁地冒出半个身子。但是那两个人仿佛都没有注意到他一般,注意力都只集中在彼此的身上。
      “她是曼珠,她的父母只不过是将她生出来的道具而已,是谁都无所谓。这些人世的业障恩怨,与她无关。”
      冷如夜的左手已经按上了剑柄,他的直觉告诉他,柳惜年必定会是一个极为奸诈的人,他说的话或许可信,但他的真实意愿,却是不可预料的。
      “在你的眼里,那个十月怀胎将你生下,又付出生命护着你的那个女人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在赖小幸的眼里,难道也真的是如此么?”
      柳惜年微微侧脸,颈侧沉浸在暗影之处,他的眉目悠长,仿佛看穿了一切,包括冷如夜并不想让旁人看到的那一面。
      他一直都不想承认,曼珠每一世都在变,每一世都受她身边的人所影响,气质每每有所不同。只有他自己,始终固执地停留在五百年前,无情偏执到了极致。有许多坏事,他之所以不做,并非因为他的良心还在。他只是隐隐觉得,她若是知道了,必定是不喜欢的。
      “我是赖小幸。”
      她是这样说,脸上带着失望的神情。
      “她是人,不是妖。”
      柳惜年如是说,阴柔邪魅难掩,将他引入彀中。
      ——
      ——
      赖小幸得了新宠,正是在兴头上。
      她确实有一种天生王者的魅力,群狼被她地很驯服,围着她团团转。
      赖小幸如愿地把手伸到狼肚皮上摸了个够,若是今夜冷如夜不同她一起睡就好了,她就可以抱两只放去了。
      然而,赖小幸在脑海中想象了一番冷如夜不再在自己身边睡着的情景,又情不自禁地觉得那必定会是寂寞难耐的,不由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不争气。
      “切!他才舍不得不和我一起睡呢。”
      赖小幸嘴,自圆其说。
      夜里,赖小幸出乎意料的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床榻之上,彻夜难眠。
      她的脑袋枕在枕头上,索然无味,想到冷如夜那只左臂的温柔触感,心里空落落的。
      这一日,他为何不来呢?冷如夜每日都要赶自己走,因为自己强行赖在这里,所以他终于不高兴了?还是说,他的胳膊痛了,不想再拿来给她枕着了?
      长夜将尽,天色尚暗。
      赖小幸打了一个哈欠,展开双臂跳下城,不知为何,她有些心不在焉。
      赖小幸愣愣地在心里勾勒着冷如夜的轮廓,抬眼看见自己的脑袋和地面不过隔了十余尺的距离,急忙调整姿势,在地上滚了两三圈,手腕不出意外地擦破了一块,鲜红一片。
      真是倒霉的很,三番两次要这样受伤,通通,都是因为他。
      赖小幸原地坐起,远远地看向蜷缩在一处的白狼群。
      早知道这样,昨夜她就抱一只来睡觉了。
      狼群中,有一抹黑影。
      赖小幸的内心莫名紧张起来。两人相隔了那么远的距离,赖小幸一路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好像做贼一般。
      冷如夜斜靠在冰冷的岩壁之上,就那样站着睡着了,几只白狼亲昵地依偎在他的脚边。
      赖小幸悄悄靠近,白狼甩甩尾巴,从她的脚边擦过,痒痒的。微风吹过,一缕黑发自冷如夜的额前落下,划过他的嘴角,他薄唇微动。赖小幸情不自禁地凑上小巧的鼻尖,吸取他的吐息。
      没有味道。
      可她隐隐地有一种错觉,觉得他的呼吸好苦,闻了让人喉间哽咽。
      这张脸,这具躯壳,除了那朵莫名的胎记,哪里有什么命运可言。不过是极净极美的色相而已,恰巧合了她的口味,才吸引得她失魂落魄。
      血液顺着她的手掌滴落,染红了白狼的脊背。
      冷如夜在梦中嗅到一股腥甜香味,睁开了眼睛,看见那人就在自己的眼前,靠的那样近,喉间一紧。
      赖小幸头一次看见他自睡梦中醒来时的模样,那只金色的眼眸有些违和,给这张清冷深邃的脸庞增添了许多孤傲气息。
      想来,他总是打扮得奢侈庸俗,遍身的金玉,更加让人生出许多的距离感。
      “你在流血。”
      他刚刚醒来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看上去很老实,可以随便地欺负他。
      “嗯。”
      伤口并不深,流了一会子便止住了,但赖小幸还是眼泪汪汪。
      “我不会再赶你走了,可是,我们终究是要分开的。”
      冷如夜抬起僵硬的胳膊,将她拥入怀中。
      他的这一觉还没有完全睡醒,精神还处于朦胧的状态之中。
      赖小幸没有惊讶于他难得的温柔,只觉得他身上好凉。
      “为什么在这种地方睡了,怎么不回自己的房间呢?”

      第三十五章慎情(二)

      “因为我不想看见你。”
      冷如夜说着,那只手臂却将赖小幸搂的更紧了。
      越是知道自己和她的距离就这样近,越是难以忍耐,梦里全是她离去的脚步声,响彻漫漫长夜。
      他的胸膛一片滚烫濡湿,沾满了她的泪水。
      “我不喜欢一个人睡。”
      她紧紧环住他的腰。原来,这个傻瓜再瘦,也总是有着比她要宽阔许多的胸膛和背脊。
      “我知道。”
      晓光初现,第一缕晨光和冷如夜那只的金色眼眸交相辉映,却并没有强烈的违和感觉,反而反常地有些柔和。
      赖小幸突然地就安下心来,困意袭来,盖过了手腕上的疼痛感。
      冷如夜听着她渐渐匀长的呼吸声,单臂将她抱起。
      柳惜年横躺在峭壁上生长出来的树枝上,看着冷如夜抱着赖小幸走出狼群,晨时的阳光正好,照在两人的身上,显得格外温暖。
      幸福的人看上去总是格外地让人讨厌,他们有他所没有的东西,从前如此,将来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昨日,冷如夜终于屈服了,他知道自己是要利用他们,但他还是屈服了。
      “再等等吧。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在,这个世界还太危险。”
      他这样说。
      “可是,我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
      柳惜年放开手里的信鸽,展开手中的纸条。
      上面写着“太子遭囚”。
      不真正去历经世间的险恶与苦痛,又如何去变得更强呢?
      柳惜年垂下眼睛,看着那些白狼,连雪山狼王那样一个小小的部族首领都不能放过,姬不笑的权力欲已经膨胀到了他所难以想象的地步。
      只要把赖小幸带回去,太子的死就会成为一个必然,姬不笑得到了长生不老的身体,子嗣对他而言就将不会再有价值,反而会成为最大的威胁。
      柳惜年的这个局里,无论走哪一步棋,都一定会有人死。
      或许真如冷雨当年所想,曼珠的转世,能为他带来一些转机。
      狂风乍起,柳惜年身下的树枝开始吱呀吱呀地响。
      深秋已至,马上就是寒冬了。
      ——
      ——
      青阳二十年冬,年关将至,京都大雪纷飞。
      自从太子冲撞皇帝被囚禁以来,已有数月,皇后照顾幼子,深居简出。
      柳惜年回宫的时候,颜知告诉她,太子的事,皇后不曾为他向皇帝求情。
      “她入宫二十年,当然明白圣上是何许人,求情不过是无用之功。不过,出了这样的事情,皇后现在必定有如惊弓之鸟,惶恐不安。”
      “是。毕竟,小皇子还很年幼。此外,这次太子被囚的原因,我已经悄悄打听了,无人知晓。”
      颜知与柳惜年擦肩而过,驻足片刻,留下这几句话,便朝着反方向离开了。
      柳惜年拦下奉茶宫女,将托盘端进殿中。
      “你告诉蛇妖,两个月便可将黄泉之子带回,如今已经快要四个月了。柳惜年,你告诉朕,这四个月,你都在做些什么?”
      姬不笑沉下声音。
      柳惜年脚步不停,奉上茶水,站定,才缓缓开口。
      “那时是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曼珠和沙华的转世。”
      “你以为朕会相信你?柳惜年,你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
      姬不笑似笑非笑,饮下那杯茶。
      “请恕奴才直言,圣上是必定是信奴才的,否则,您也不会饮下我奉上的茶。”
      柳惜年兰花指微翘,擦去额头上的薄汗。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虚伪,连这些汗珠,都是用内力逼出来的。
      “哼。你知道太子为何会被我禁足囚禁么?”
      “奴才刚刚回宫,消息已经听到,缘由却尚且不知。”
      柳惜年从来不在皇帝的面前掩盖自己在宫中的人脉广泛,只是颜知几个比较重要的人,他不会让皇帝知道。
      “朕问他将来想不想从我这里拿走皇位,他不假思索地就点了头。如今姬明已经十七岁,不是个孩子了,不知好歹,等待他的就会是死亡。柳惜年,你和你的妹妹,也会是如此。”
      柳惜年对于姬不笑而言,有着莫大的利用价值,但是再珍贵的棋子,如果不能为他所用,就只能成为弃子。
      “既然圣上如此说,那么奴才就单刀直入地说了,曼珠转世赖小幸和姬明太子是不一样的,那是您的亲生女儿。”
      二十多年来,姬不笑碰过的女人就只有两个,冷雨和姬落雨。皇后的两个儿子,都不是他的。
      柳惜年有时也会看不透这个权欲熏心的冷漠男子,若说他全然的无情,他的心又似乎并没有完全死去。
      至少,在他册封莫凌的儿子为太子的时候,莫凌自己,是惊诧无比的。私通原本就是死罪,何况是在皇家内院之中发生的丑事,把她拖出去凌迟都不为过。
      他再次打量这个年近四十的男人,岁月刻在他身上的,只有凌厉的锋芒和寒冰似的冷漠。姬不笑行事张狂自我,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力量可以牵制他,这便是他身为帝王的魅力之处,同时也是他的可怕之处。
      “从蛇妖向朕报告说,曼珠转世在暗夜谷之时,朕就已经猜出了大半。是朕的亲生女儿又如何?当年,如果你没有多此一举,朕要么就是杀了她,要么就是把她囚禁在牢笼之中利用。”
      在姬不笑的眼里,世间之人只能分为可利用的和不可利用的。
      那么姬落雨呢?他宠了她这么多年,是否已经成为了他的弱点?
      柳惜年低下头,这是与不是之间,于他而言,牵扯了太多的东西。
      只是他如今已经选择了趁势搅动这潭绝望的死水,就再没有后路可以退的了。
      “圣上既然这样说,我把她带回来就是。那,太子殿下,不知圣上准备如何处置?”
      “朕留着他还有用,这么多年了,皇后都已经诞下了第二胎。可是,朕却连奸夫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朕倒是要看看,有胆量在朕的后宫中放肆的男人,敢不敢走到朕的面前来。”
      柳惜年垂目,这个问题,他也很好奇。

      第三十六章慎情(三)

      青阳二十年,深冬。
      谷大雪纷飞。
      这是赖小幸最喜欢的季节,在外面冻上一日,晚上窝进冷如夜暖好的被窝,那滋味,真是难以言喻的好。
      冷如夜却并不高兴,这女人总是拿冷冰冰的身体往自己身上贴,还把冻得通红的小手往他的衣服里面塞,他真是不舒服的很。他双眉蹙起,看着她一脸享受地沉入梦想之中,拿滚烫的手去捂着她尚且冰冷的鼻尖。
      “呵呵。”
      才摸暖了,冷如夜就忍不住轻笑两声。这女人总是睡得毫无防备,他时也总是不得要领,硬生生把他心里的那些火气泼上了冷水。
      这样也好,柳惜年刚刚离去,他们彼此的时间都开始变得有限起来。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碰她,甚至,可能一辈子都不能碰她。
      还真是矛盾,她连洗个澡,都要先挂在他身上撒娇,让自己给她擦背。事到如今,他却在这里想着怎样才能克制自己的。
      可笑
      赖小幸开始了漫长的练功生活,冷如夜每日都会督促她,但是却不告诉她是为什么。
      赖小幸惊讶地发现自己并不抗拒,她喜欢力量,随着力量的变强,她开始感觉出自己的身体很轻而拳头很重。
      她开始自发地去青山脚下找一些稍微厉害一些的妖怪打架,美其名曰排解山中妖怪们的寂寞。
      有些强大的妖魔偶尔会来凑个热闹,每次赖小幸都做好了会丢掉半只腿一只手的准备,不过强者总是很有风度的,他们逗一逗赖小幸,把她打得走不动路了,就作罢了。
      赖小幸泪流满面,眼睛睁不开的时候,总以为自己的脑袋以下的部位已经没有了。甘苦霖趁机悄悄地她的伤口吸血,被发现之后就美其名曰给她疗伤。
      伤口最后是愈合了,可是血液也是真的没了。
      “你最近吸得也太勤了,我要被吸成人干了。”
      甘苦霖双目赤红,紧紧压制着赖小幸,她恼了,反手就在他的胸口一阵乱掏。
      也不知甘苦霖的死穴在什么地方,不狠狠地教训他一顿,他是不会收敛的。
      “你就要走了,现在不吸个够,难道还要等你走了以后才想起来要吸么?”
      甘苦霖不理会她,继续吸食着她的血液。一改平日里狂躁的作风,委屈撒起娇来。
      “我就要走了?笑话,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赖小幸凝神,在甘苦霖身体中乱搅的手掌中慢慢凝聚起妖力。这股力量她刚刚开始使用,不如拿甘苦霖练练手。
      她很没良心地想着。
      甘苦霖的形体马上就维持不住了,“啪”地散开一阵血雾。
      “你干什么?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要一辈子对我负责。”
      甘苦霖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变不回人形了。
      往后三天,赖小幸都没有再受到过骚扰。
      苦霖疲惫艰难地忙于重塑自己的身体,挨了她的那一下,感觉修为都要倒退了。
      “说吧,谁告诉你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的,是不是冷如夜?”
      赖小幸脱了鞋,拿脚趾踢踢他,果然和之前有不同的触感。
      啧啧,她真是太厉害了。
      “怎么,那个从京都来的太监,你没见到他?”
      甘苦霖立刻后退三步。
      “太监?蛇的话,我倒是看见过几条。”
      赖小幸摇摇头,看样子,冷如夜又有什么事情瞒着她,打算偷偷摸摸地干些什么。
      甘苦霖回忆起那日见到的男子,阴柔狡诈,说他是一条毒蛇,根本就不为过。
      他把那日听到的只言片语复述给赖小幸听了,想要看她反应如何,却不料她连看也不看自己,一个转身便走了。
      ——
      ——
      冷如夜日日泡在书房里,查阅过去谷的杀人名单,冷云起还算小心,避开了所有可能对赖小幸造成不利的对象,却还是留下了不少可怕的对手和仇家。
      不论走哪条路,他如何选择,赖小幸都会受伤。
      人的世界,是最不单纯的。
      然而于他而言,最难办的一点,莫过于他太了解赖小幸。这个女人,是最不怕自己会受伤的,她和永远活在过去的自己不同,只活在当下,对自己的一切全然不在乎。
      就像那日她要在火焰盟救下越空池,就毫不犹豫地想着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换。
      “哎哟哟,这不是我们的谷主大人么?”
      赖小幸一脚踢开大门。
      废话。
      冷如夜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话我要说在前头,把你拿下来之前,我是哪里也不会去的。”
      赖小幸快步走过去,摁住他的双肩就是“吧唧”一声。
      “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怎样的人?”
      “那根本不重要。”
      赖小幸重重地把自己甩到冷如夜的上,搂住他的脖子。
      “你看不见世界,世界却在盯着你,你是逃不掉的。”
      冷如夜拉着她的手,不让她环着自己。
      “这跟我喜欢你有什么关系吗?”
      赖小幸生气了,只要冷如夜一张口,哪怕他嘴里只说出一个毫无意义的字眼,她都想生气,她简直是心火难耐,恨不得杀了这个男人解气。
      “有关系。”
      他顿了一顿,又继续说。
      “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你就会不幸,十年前,你中了蛊,就是因为我。这诅咒就是如此,见花不见叶,我们是分离的宿命。我们越是在一起,就越痛苦。”
      “既然这样,那你为何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
      赖小幸的拳头无力地捶在冷如夜的胸口,看见他受伤的、笨拙的神情,喉间涌起一股异样的情感。
      好恶心啊,这男人怎么如此矫情?
      “你说的对,是我的错,一直以来,都是我不能忍耐的缘故。事到如今却跟你说这些,是我太自欺欺人了。”
      冷如夜作势要站起来,赖小幸只得从他腿上下来。
      “你真该死!我要听的不是这些蠢话,只要说你喜欢我,想跟我在一起,就让上天诅咒我们又如何?我从来都不怕这些愚蠢的东西!我是绝不会离开你的!”
      赖小幸怒骂,视线一片模糊。
      “既然如此,就只能我离开你了。”
      冷如夜下意识地想要伸手为她拭去眼泪,终于还是忍住,这一切,都是他无法绝情的错。

      第三十七章慎情(四)

      万事,都会有一个没想到。
      赖小幸不想等到冷如夜人走了,才对自己说一句,我当时没有想到他真的会舍得离开自己。
      赖小幸死死拦在门口,不让他挪动一步,口中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只是流泪,直到她知道了这世上有冷如夜这人,她才知道自己的眼中原来也是和旁人一样,是有眼泪的。
      “我和你是不一样的。我奢求的从来都不多,只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你活着,便已经心满意足。”
      过去的每一世,她也都是如此,不肯放他离开,一定要和他守在一处,可是每一次,先离开他的,永远都是她。
      这话说得情深款款,赖小幸模糊的视线中,他的神情,却已是极致的可怜。
      “你这是在说,我之所以要强行留在你的身边,是因为我不够爱你么?可是,我是赖小幸,不是曼珠啊,我什么都不记得,我什么都不明白,我想要的,只有你而已。”
      前世如何,与她的今生究竟有何相干?难道她的情感竟都是假的?
      “我知道你是赖小幸。但我已经是极限了,你放了我吧。”
      冷如夜神色黯淡下来,那只漆黑的眼睛仿佛夜色朦胧,忧愁无度。
      赖小幸眼中的湿润终于崩溃流下。
      放了他?
      她何曾囚禁过他?
      囚禁他的,难道不是他对于过往的那些回忆么?
      她再不能说出一个字来,展开的双臂沉重地放下来。擦肩而过的那个瞬间,冷如夜压抑了呼吸声,就那样走了出去。
      与其纠缠不清,不如这一世,就这么断了吧。
      既然她说了,不在乎父母往事,那么,柳惜年,是非死不可的了。他不会放任能够威胁到她的人活在这个世间。
      “等一等。”
      赖小幸一把抓住冷如夜的胳膊,手上却异样的无力,慢慢地滑了下来。
      “谷是舅舅经营了多年的心血,你不能放着不管,我愿意离开。”
      出乎意料的,赖小幸发现自己的理智还在。
      冷如夜点一点头,幅度微弱到让人几乎难以察觉,她终于完全无力,放开了抓着他袖子的手。
      ——
      ——
      “沙华到底也是轮回了那么多次,开始变得聪明了。只是太可惜,就算你们分开,阎魔诅咒失效,挡你们生路的,还有我呢。”
      雪夜难耐地嘴唇,宛如石雕般的俊脸透出点点邪气。
      “水月,你出来吧。”
      “是,雪夜大人。”
      原本水月的声音如一湾纯净之水,如今的吐字,却字字不同,仿佛流动的水中撒了灰泥,由清至浊,变化多端。
      慢慢地,水月将会拥有一颗虚假的心,可以骗过许多的人。
      “曼珠现在刚刚离开,正好你可以去曼珠那里乘人之危,不用呆的太久,也不要让曼珠以外的人看见你。我还有很多棋子没有派上用场,一切的时机还未成熟。”
      “是。”
      水月径自离开,他对雪夜的一切都不能够理解,但雪夜是创造出他和镜花的人,他说的一切,一定都是对的。
      “镜花,还是找不到吕他和的所在么?”
      “吕他和如今已经是一位上仙了,他刻意要隐匿自己的行踪,我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镜花和水月正相反,表现出来的正是女性的姿态,她和水月一起,构成了这面镜花水月镜。
      “是时候在众神面前敲敲警钟,让他们注意一下吕他和的动向了。”
      镜中,看得见却又摸不着的,渐渐开始绽放开来,也不知照的是谁的心,尚且没有完全打开来。
      ——
      ——
      看到赖小幸背着一个软绵绵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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