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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谷主,我要嫁给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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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看到赖小幸背着一个软绵绵的包袱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甘苦霖的内心是狂躁的。
      赖小幸看见他那张脸,就有点不敢走进伏魔结界了,难保这次不会被他生吞活剥了。
      真是羡慕他,可以只凭借自己的生存下去,只要有血吸就好了。只可惜这么单纯的妖怪,也可怜兮兮地被关在了这没有自由的地方。
      “你害过我,也帮过我,我们算是两不相欠了。”
      赖小幸的怀里抱着一个大瓷瓶,她跪在地上,把这个瓶子往结界里面推。
      甘苦霖怒意更甚,一把按住赖小幸的手,把她往结界里面拖,反手就把她了。
      瓷瓶蓦地翻倒,在地上骨碌碌地转,赖小幸紧张地捂住胸口。
      幸好那上面是有塞子的,若是洒了就太可惜了。
      “我不用你在这里可怜我,什么叫做两不相欠?我知道我欠你的多,矫情什么劲儿?”
      甘苦霖紧紧牵住赖小幸的双手,用力不大,她却挣不开也不敢挣开,他的神情太过恐怖。
      一个心思单纯的人若是恼怒起来,学会了阴阳怪气的嘲讽,真叫人心生恐惧。
      “对不起,我说过不离开的。”
      “啧!你什么时候这般恶心起来了?怎么,冷如夜要赶你走了?”
      甘苦霖暴躁地看着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于心不忍。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同情别人,又觉一股恶寒之感油然而生,嫌弃地放开了赖小幸。
      “嗯。”
      赖小幸被他这么一吓,内心翻滚的反而慢慢地平息下来,像是吐出了一口闷闷的浊气,胸中渐渐沉静下来。
      “他让你走,你便真的要走?不会搂着他的哭上一哭么?”
      甘苦霖心知赖小幸这一回是必走无疑,却还是小小地挣扎一番。细看她的脸色,有几分苍白,想必不仅仅是放了这一瓷瓶鲜血的缘故。
      “搂了,也哭了,并没有用。我只怕他心里比我要苦上千倍,我不敢再让他看见我了。”
      赖小幸摇摇头。
      “你若是真的喜欢他的话算了,你往后小心一些便是,外面很危险。”
      甘苦霖第一句话只说出一半,他原不是一个人,如何能懂得一个人呢?
      何况,这其中,还是最难懂的情爱之事。
      “我喜欢他远不如他喜欢我多,单单只是捧出一颗心来是不够的。他已经是个疯子了。”
      “我看不懂你们,要是有什么阻拦你们的,将它消灭不就好了?”
      甘苦霖打开瓷瓶的盖子,将那一瓶鲜血倒入境溪之中,拿手指蘸了尝了一尝。
      以后,他就要吃素了。
      “你说的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血色被溪流冲淡,倒映出一张恍然大悟的美丽脸庞。

      第三十八章慎情(五)

      “那你不走了?”
      甘苦霖见她一副了然模样,心生期待。
      “我当然是要离开的,但我还会回来。我去破了那诅咒,不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么?”
      赖小幸鞠一捧清水,拍拍脸颊,骤然清醒过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世间诸事,没有什么是无法可解的才是。
      “说的轻巧,你知道阎魔诅咒的解法?”
      甘苦霖的颊上浮起一抹担忧之色。
      “你既然知道那诅咒的名字,可知道这其中缘由?”
      赖小幸一双眼睛贼溜溜地在甘苦霖的脸上转来转去。
      “缘由倒也简单。天上人间地下,可以算作天下三分,过去天神与孤鬼战,你和沙华身为黄泉之子,却抛弃了阎。后来鬼域黄泉之门被封,阎魔得知你二人转世修成了妖孽,便对你们下了这诅咒。”
      传说有许多版本,这一种是最可信的。
      “这可真是不要脸,天上的人欺负我们,地下的人也来欺负我们。”
      赖小幸吸吸鼻子,不愉快地扮了个鬼脸。
      “传说终究是传说,鬼域到底在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
      “空穴易来风,传说不会只是传说。一定有人知道鬼域在什么地方。”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把我自己放到外面遛一遛,那些费尽苦心想要长生不老的人里面,总有那么几个是有眉目的。”
      赖小幸勾起唇角,故作阴险一笑。
      “你疯了,你要以身犯险么?”
      在甘苦霖的心中,赖小幸永远是那个傻气的小女孩,她不应当这么聪明会算计。
      “如果什么都不做,我迟早是会变成疯子的。我倒要看看,我这样疼痛地喜欢他,是不是也是因为受到了诅咒。”
      赖小幸转身,不忘留给他一个坚决的背影和潇洒的挥手。
      “滚吧,最好永远也不要再回来了。”
      甘苦霖猛然意识到这怕就是真正的离别了,又暴躁起来,拾起一块石头就砸了过去,恰好砸中了她的后脑勺。她捂着的嘴,不让呜咽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面。
      真疼啊
      ——
      ——
      长生殿。
      “神界的规定,不为除妖之事,不得下界。吕道士已在凡间待了数月,也不知在做些什么事情,岂不是凡心未了么?”
      雪夜勾起唇角,果然,这些事情,从来都不用他自己开口,自然会有别的人提起。
      真要说起来,这些神仙,活得太长太腻了,和凡人一样地愚昧无趣。
      七情六欲皆消亡,单单只剩下了古板这一种。
      这样看来,吕他和这个道士出身的,倒是要比他们好上太多。
      “帝神,你怎么看?”
      雪夜将话锋转向帝神。
      吕他和选择在帝神出关的前一刻离开,说明他心里对帝神不无忌惮。
      长生殿的中央,站着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正是帝神,他是天界唯一可以配得上战神称号的男子,为了使修为精进,他也是闭关次数最多的神仙。
      自青山一战以来,他已经五百年没有在长生殿上现过身了。
      “无妨。”
      他只淡淡丢下这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月神淡淡地看了一眼他挺拔的背影,也离去。
      “既然帝神都这样说了,就这样吧。”
      雪夜保持着微笑。
      凡心未了?
      这些神仙当真是不明白,真正凡心未了的人,恰恰是最强大的人,也最不容易被控制。
      看来,他日,帝神若和月神联手对付自己,也只能够硬碰。
      这次小聚不欢而散,众神离去。
      “雪夜大人,吕他和有踪影了。”
      “在什么地方?”
      雪夜掀开境上的布。
      “谷。”
      “不用理会他,也不必去监视他,只怕吕道士是故意要我知道他的行踪,是在挑衅我尽早出手呢?”
      雪夜摇摇头,仍旧将布盖上。
      ——
      ——
      谷中。
      赖小幸不过前脚才走,冷如夜头脑之中一片恍惚。
      他再三打开珍藏的匣子确认,那保命用的的血银心已经放进了赖小幸的包裹之中,才浅浅吐出一口浊气,瘫子来。
      这一切,说到底,都是他自己的错,明明可以不出现在她的面前,却一次次地难以忍耐。这次她身上的蛊毒既然已经,他就应该彻底放手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好痛,好像胸口生生被人剜去了一大块。
      “用情当慎,一有不慎,伤人伤己。只是情到深处,必然难以自控,你又何必难过自责?”
      模糊的声线自冷如夜的头顶传来,他听不清对方在说些什么,茫然抬起头,是一个道士。
      “什么人?”
      冷如夜定神站了起来,恢复了清冷神情。
      这人眉目清朗,颇有一股仙风道骨之气,他的脚踏在地上,连灰尘也不曾移动半粒,怕是修为极高。
      “你或许不知道我,我叫做吕他和,当年把曼珠的名字写在仙缘簿上的,就是我。没想到害得你们如今生生世世都要经受情劫之苦。”
      吕他和虚虚扶住松了一口气之后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冷如夜。
      情殇最伤身。
      “原来就是你,你来做什么?”
      冷如夜作罢,紧紧盯住他的眼睛,想知道他意欲何为,是否会对赖小幸造成危险。
      “当年,你和曼珠轮回殿的那一日,我远游西天,并不知道这件事,待我回到九重天,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已经过去的事,我不会再道歉。只是,如今时机成熟,我欠你们的,都要一并还清。”
      吕他和口中所指的时机成熟,其实就是帝神出关一事,帝神虽然冷漠,却恰好可以和月神一起牵制住雪夜。若是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他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吕他和指尖轻划过冷如夜的额头。
      冷如夜骤然觉得精神要清明爽快许多。
      “我只要你保她每一世的平安,就算是还了欠我的债了。”
      冷如夜抓住他的手腕,四目相对,好似要看进他的心里去。
      “你的野心,难道就只有这卑微的一点点么?”
      吕他和闻言摇头,他比自己想象之中的男子要脆弱许多,怕是受过太多的伤害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冷如夜感到疑惑。

      第三十九章慎情(六)

      “你难道不明白我的意思?”
      五百年过去了,吕他和照旧是改不掉这故弄玄虚的毛病。
      冷如夜低头不语,单单是让她平安活着,就是太大的奢望,又怎么能算是卑微的野心呢?
      “以你如今的妖力,还远远不够。对抗诅咒只需你们两个两相分离,老死不相往来便是。然而,除了诅咒之外,隔在你们之间的,还有别的阻力。”
      老道士说一句顿一句,冷如夜看着他年轻的外貌,愣愣地出了神,他是真的不懂这个人在说些什么。
      “天上也好,地下也罢,有人毫无理由地扮演善,自然也会有人毫无理由地扮演恶。从你们最初降生于世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你们若是想要彻底主宰你们自己的命运,长相厮守,就必须应了谷的那句传说。
      上碧落,可以弑神;下黄泉,可以除灵。”
      “长相厮守?”
      天上竟能掉下这么大一个馅饼来,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五百年来的每一天,冷如夜行走在地狱之中,随时都痛苦到快要迈向彻底的深渊。
      他活的日日如惊弓之鸟,吕他和却告诉他,这样的命运,竟是可以改变的?
      “是。”
      “呵,我不相信你。”
      冷如夜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不论他怎样尝试,结局都只是失败,他累了,也怕了。
      “你不用急着相信我,机会只有一次,现在时机还没有完全成熟,我来,不过是为了让你心里先有一个底。”
      事实上,吕他和本不愿意来,但是他和他们一样,别无选择。这天地之间,有很多东西,一开始就是错的,他们又何尝不是无辜的?
      雪夜设了这个局,连他自己都只是一枚棋子,何况其他的人呢。
      “告诉我,阻拦我们的人,究竟是谁?”
      冷如夜再次定神,眉目冷冽起来。
      只要脑海之中浮起那人绝世的脸庞,他就无法按捺这股想要和命运斗一斗的。就拿他那仅剩的、残破不堪的灵魂来赌一场好了。
      若是输了,这次,就真的坠入黑暗中去,永远不再去爱她了——
      ——
      赖小幸徒步走出谷,不知该往何处去才好。
      “得得得得”
      马蹄声并着夕阳和尘土而来,牵马的如水男子身着水色衣衫,缓缓而来。
      “水月?”
      赖小幸记得他,应当说,绝不会忘了他。
      可是,和上次所见之时的情景不同,水月的容貌风华,又变了一变,形容姿态,更加丰腴起来。
      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水月启唇轻笑,唇瓣之上波光潋滟。
      “是我。”
      就是这样!
      赖小幸几乎要惊叫着拍手!
      美男子如此的笑容,才算是不违和,反而可以算作是惊为天人。除了高阳无泪,不会有人再比他更好看,更柔更软更入人心。
      “你,你从谷外来?”
      赖小幸疑心,想起冷如夜说过的,谷之中,并没有一个叫做的水月的人。
      美男子虽可以用来赏心悦目地赏玩,但若是叫这样来历不明的人混进了谷,对于冷如夜,怕是会不利。
      “是,不过我今日并没有杀人。”
      “你说的好像你日日杀人似的。”
      赖小幸看着他笑意盈盈的脸庞,愈发地担忧起来。
      “在这谷之中,杀人放火,难道不是最稀疏平常的事情么?”
      水月反问道,想起了雪夜和镜花教过他的那些,嘴角笑容转化成了自嘲和卑微。
      果然,赖小幸带着疑虑的神情变作了同情和怜惜。
      在赖小幸的心中,似乎这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不喜欢杀人的。如果有人沦为了谷的刺客,那其实,是一件相当不幸的事情。
      “水月,那告诉我,我们曾是见过的,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赖小幸进一步试探他,水月调转了马头,和她慢慢走向他来时的方向。
      “你那时失去了记忆,云起谷主不放心,便派我一路跟着你到了沧海。至于更早以前的事情,我那时只是一个躲在暗处的人罢了,不值一提。”
      “你就是那个在沧海替我出气的大侠?”
      赖小幸想起那日情景,瑶姬不过只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他却差点要了瑶姬的性命。的确,只有谷的人,出手会这样狠辣无情。
      估计舅舅也曾经和他交代过,一定要护自己周全,所以那时他出手才那样重。
      这句话一讲出来,赖小幸虽然没有增添对水月的好感,却也打消了对水月的疑心,心里只当他是和冷月一样的人,或许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这样也奇怪,谷的人一律要姓冷,取义冷血。你为什么还是叫水月?”
      赖小幸的脑瓜子一旦转起来,就转的飞快,横冲直撞。
      “我在你面前,就只用这个名字。难道不好听么?”
      水月飞快地眨了一下眼睛,体验了一把世人所说的急中生智。依照赖小幸的性格,大约她会喜欢自己这么回答她。
      他悄悄抬眼看她,果然见她一脸花痴模样。
      伊人喜色相,却并不下作,愈见活泼可爱。
      水月感到胸口的位置有一股流过,嘴里竟然有点点腥甜之味。
      “好听好听。”
      赖小幸飞快地点两下头,又走出两步,方才反应过来两人已经走出了好远的距离。
      “我们就此别过吧。”
      她正要踏步离开,一只手却被水月捉住,隔着衣裳,赖小幸也能感受到他手掌上的湿凉触感。
      “你要赶路去焰都,总不能走路去吧?”
      “唉?”
      赖小幸自己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去,水月怎么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是焰都?
      “怎么,你难道不是有事要去火焰盟办?”
      水月故作无辜。
      赖小幸转念一想,的确,现在对于她来说,焰都怕是最好的去处了。有高阳无泪帮衬她的话,很多事情会容易得多。
      “你猜对了,我就是要去焰都。”
      赖小幸接过水月手中的缰绳,跃上马背。
      “你、你要小心。”
      这句话,很多人反反复复地叮嘱过赖小幸,可是却只有冷月,说的最僵硬。
      她在马背上回头看了看,水月竟然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第四十章慎情(七)

      青阳二十一年,焰都,元宵。
      深冬的大雪各处都在下,仿佛永远都不会停下来。
      赖小幸行至焰都,见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方知不知不觉之间,又一年过去了。
      从外表看,她已经是一个二十一岁的老姑娘了,已经是嫁不出去的年龄了。
      高阳无泪和越空池无声无息地为她担心了数月,见她平安到达,松了一口气。越空池听她说起自己要做的事情,放下的心立刻又提了起来。
      高阳无泪想起她性格一贯如此,好动而不能静,不置可否。
      于是江湖上的消息慢慢地传开,花妖转世再次回到了焰都。许多人想起那日火焰大会上的状况,并不敢贸然接近火焰盟。
      赖小幸每日里顶着脸上的胎记招摇过市,对着她指指点点的人并不少,可是却没有人敢对她心生歹意。
      她惊奇地摸摸下巴,难道长生不老对于世人而言,诱惑并不是那么的大?
      赖小幸想到自己的计划可能会无端夭折,心里紧张起来,这么大一块唐僧肉在街上光溜溜地逛,竟然没人流口水?
      想着想着,她就低下了脑袋,若是抓不到这其中的门道,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回到那个傻瓜的身边?
      走着走着,她的小脑袋一头撞在了一个男人的胸膛上,踉跄着坐倒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
      赖小幸揉揉脑袋,听见一个阴柔妖气的声音,疑心该不是撞上了一个娘娘腔。
      她抬起头,视线从长靴移至对方的脸庞。
      世风日下,美男当道。
      赖小幸咧着嘴傻笑,随意逛个街都能和美男子撞个满怀,想必离她后宫满盈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柳惜年薄唇微弯,她和冷雨,的确是有几分相像。当年冷雨为姬不笑的色相所迷,也是这么一副模样。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样一幅倾城美丽的尊荣,实在不应当配上这样一幅傻气的神情。
      赖小幸见美人皱眉,合上嘴唇,顺势抓住他伸过来的手掌站起来,只听得对方在耳边细语。
      “公主,别来无恙。”
      她的心猛然地就跳了一下!
      来了!
      原来甘苦霖那日所见的太监,竟然就是这样的美男子,似乎是姓柳来着。
      “过去的事情,我一无所知,大人可愿意随我去火焰盟一聚,我们叙叙旧?”
      赖小幸若无其事地拍拍屁股上的尘土,不等对方回答自己,就与他并肩走向正堂方向。
      听说是关于赖小幸的身世之事,非礼勿听,越空池忙着要回避,高阳无泪却没有亲自扶他离开。
      反而是轻一过来引越空池回房,赖小幸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罩,咯咯地笑个不停,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一时间三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
      三人接下来将要采取的行动已经昭然若揭,其中的因缘却各不相同。
      “当年生下公主,情况危急,公主的性命危在旦夕,是我救了您。”
      柳惜年的细手搁在桌上,中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他掌控着对话的节奏。
      “不要叫我公主,我听着矫情。”
      赖小幸不理会他,只想快些切入正题。
      “您马上就要回宫了,还是习惯些为好。”
      “回宫?柳公公想我怎样还你的人情?”
      赖小幸一把按住他在桌面上敲打的手,她不喜欢这种被人带着走的感觉。
      “一命还一命,我救了您的命,您仍旧还我一条性命就是。”
      柳惜年抿唇,视线扫向坐在一旁的高阳无泪。
      这就是名满天下的高阳王?形容气质皆是一般的人所不能比,然而却并不如他想象中那般不食人间烟火,甚至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平凡一些,他的神情态度太过温和可亲,反而有些突兀。
      “你想要我的命?”
      “不,我要皇帝的命,我想请公主替我杀了他。他害死了您的生母,我想您一定有杀他的理由。”
      柳惜年紧紧地盯住赖小幸的眼睛,她的眼神没有变化,似乎并不觉得吃惊。
      “杀人不需要借口,只有想杀和不想杀。我欠你的这个人情,怕是要还不上了。”
      赖小幸的内心毫无波澜,她长年生长在暗夜谷之中,一切和权力有关的东西,她都不了解。
      只是她的直觉告诉她,任何事情,只要和权力有关系,她就不应该贸然插手,否则以她那平庸的智谋,只会坏事。
      这一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刺杀皇帝?
      笑话!皇帝死了,天下谁来管?
      “你母亲的仇,你不想报?”
      柳惜年自己并没有注意到,他已经改了对赖小幸的称呼,直接称呼她为“你”了。
      “如果真有深仇大恨,舅舅是不会无动于衷的,可是他却从未和我提起过半句她的事情。柳公公,怕只怕,我母亲会死,也是她咎由自取的缘故吧?”
      发现赖小幸盖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玉手已经悄悄地摸上了自己的脉搏,柳惜年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
      她在试探自己的情绪变化?
      赖小幸毫不尴尬,大方地把手收了回来。她想要证实的事情,已经得到了答案。
      “她生下了你,于你就有恩。杀死皇帝是她最后的心愿,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让我将你带出宫,保你周全。”
      柳惜年知道自己一步走错,却也只能再走一步废棋,以便看清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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