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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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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里,有些痛。我慢慢抬了头去看他,明亮灯火里,我的心骤然疼了,那有些苍白甚至是有些担忧的脸,他却还强作镇定地看着我。我觉得眼光再也不能移动分毫,只是与他对视,不自禁地想起初见时,我们也是这样隔湖相望……只不过,时间转变,场景也换了,我竟在老虎两眼炯炯注视下,一下又一下捏她的胡须,我实在想象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穆绕,突然他的眼神温柔了起来,我有些迷糊起来,只觉得他的手指在轻轻地摩娑着我的掌心。 绕:别怕,有我。 我正要对他宛然一笑,听大王子清了清嗓子,我一愣,忙得转了头,正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原来,你说的不顾自个儿危险,山上寻找二弟的奇女子就是她啊!”公主凝视着我,眼中敬佩怜惜错杂重叠。 大王子脸温和地笑看着我,“正是。” 听这小夫妻一唱一和的,我心里不自禁一松,只觉得压力骤减。 王妃瞥了他们一眼,伸手接过了丫鬟捧过来的茶,一边儿用盖碗儿轻撇着茶叶沫子,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父亲云书名曾做过京城府尹?”我觉得自己的眼皮急速地跳了两下,她派人调查过我了,爹虽没隐姓埋名,但归隐多年,却依旧逃不过眼线,那哥哥和秋映呢…… 我点了点头,嘴唇儿动了动,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王妃点了点头,却不甚在意,她微微抿了抿嘴角儿,“本宫与你父亲有过几面之缘,有些印象,挺谦和、有礼一人。那会儿他还没有娶亲,也没你。”她略微抬起了身子,目光缓缓地上下打量我一回,眼中隐隐也透着回忆,有几分落寞,却也有着更多让我读不懂的情绪。 见我怔怔地站在原地,既不回话也不动,穆绕悄悄地拉了拉我的衣袖。“唔?”我猛地警醒了过来,忙福下身去,恭敬地行了一个宫礼,朗声道:“谢王妃谬赞。”我作出惶恐状,心里却是无奈,谬赞什么,爹本就那样的人。 她点了点,“你长的一点都不像你父亲。” “是。”我缓缓地站直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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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三人成伤(3)
第六章:三人成伤(3)
没等我完全直起身子来,她轻声说了句:“但愿你们兄妹性子随你父亲些,明白事理……”我身形一顿,有些愣地抬头向她看去,她已坐直了身子,正微笑地看着我,我打了个哆嗦,跟那天与我对谈时的笑容一模一样…… 我只觉得嘴巴干得很,嗫嚅着说了一句却又不知道怎样接下文,不知道为什么,微笑着王妃比视而不见,让我跪着的王妃更让我害怕,纵然她此刻满脸温和,只要一想到她给了我一道下马威后,还能若无其事提及我的家人,我就想逃。 正想着,门口丫鬟柔语响起,“回王妃,凡若小姐给您请安来了!” 屋里突然一下子安静了起来,一抬头,就看着一旁的公主对大王子笑说了一句:“我来的时候,这丫头还在宫里陪皇后娘娘下棋呢,说晚些时候给母妃请安,我还以为她说笑,没想动作这么快。”说完瞥了穆绕一眼。 一旁的穆绕眼中隐约有着不悦和一丝不安,面子上却也还平和,只是与我相握的手竟然微微颤了颤。 王妃将手里的茶杯递给了丫鬟,又缓缓地坐直了身子,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轻微地咳嗽了两声,“快让她进来。”丫鬟应了一声。 穆绕眼光一闪,就想上前,我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他转头看我,我微微摇摇头。王妃要是笑脸迎我,我倒是觉得奇了怪了,她没那么轻易就放弃的。我低声声:“我累了,想先回去休息。”我把“先”字咬在下唇间,一股血腥味儿立刻刺激了我的味觉,我轻嘘了口气,血丝流进了嘴里,很痛,但一下子看清了许多方才模糊的事儿。他光炯然地看着我,我莞尔一笑,就静静地看着他,我也确实不想留在这里了。我们就这么笑望着彼此,摇晃了几下的梯子陡然挺立,顶着我的心脏,有些疼却发现心脏坚韧无比。没过一会儿,就听门外的脚步声响起,我去抽被他握住的手,他的手顿了顿,没有坚持,任我从他掌心慢慢抽出了。我心里隐隐疼了下,倒也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没坚持,否则我今天恐怕非离开这里,而可能离世了。帘子一挑,一个俊秀的女子一偏身儿进了来,笑着快走两步,一撩裙摆儿跪了下去,朗声说:“凡若给王妃请安。”说完磕了一个头。王妃一脸的笑容,忙伸手虚扶,“快起来,你这孩子,这儿又没外人,行这大礼做什么。”凡若璨然一笑,“这些年在王陵不得回来给王妃请安,心中时有牵挂,我给你行大礼也应当的。”“嗤!”王妃轻笑了一声,“你这孩子可真懂事,没白了本宫疼你。穆绕,快让凡若起来。”王妃笑着对穆绕说了一句。穆绕脸色一变,大王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眉头不易察觉的抽动了一下,含着微笑上前。
夺妃
第六章:三人成伤(4)
第六章:三人成伤(4)
他抬步同时,我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忙闪过一边的阴影儿里。王妃看着穆绕扶着凡若站起,二人并肩而立满意的点点头,我感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呼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下来,觉得自己的心被谁拧了一把一样钝钝的痛。调整了一下表情,弯腰向王妃福了福身,也不管她是否看到,转身往外走。转身时,余光看到三王子仿佛想开口说些什么,他身旁的大王子却不动声色地轻咳了一声,三王子顿了顿,低垂了眼,没再开口。 有那么一瞬,我是感激三王子,他曾给我提过醒,让我对今天的场面提早有了心理准备,虽然还是那么疼。 每走一步,都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来时的双手相扣的温度犹在,他衣服上的茉莉香还隐隐可闻,现在却只剩我一个人。说是淡定,谈何容易,就像有人在胸口生生扎了一刀,自己明知离心脏还远,死不了,吃了药,结了疤,可那过程中好似永无尽头的痛,谁也逃不掉,那道丑陋的疤痕,谁也去不掉。即使上着绑带,裹着衣服,但总有时候能发现,触目惊心的。 微风迎面吹来,身上忽生丝丝寒意,抬起头,几片落红随风飘落,如蝶儿般轻盈地转了几个圈儿,悠悠然地落下来。我伸手接过一片,拿在手中,无意识地瞧着,它的绚烂已逝,只余枯黄。我木然瞅了会儿,随手扔下,心中惆怅渐渐加重。我仍缓步向前踱着,没有目的,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心绪混乱,精神逐渐恍惚,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摔个鼻青脸肿,正来不及反应,一只手臂捞着了我,猛地将我拽了回来。 我闭了闭眼,连头都没回,“谢谢。”说完抬脚就走,只觉得心中火烧火燎的,心里有着无法发泄的情绪,现在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安静地休憩一下,什么都不想。正要迈步,那只手从后面轻轻的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不禁有些烦了,不是道过谢了吗?“啊!”我不禁叫了出来,雷电般地转过身去,看见魏伯正站在我身后,也被我吓了一跳。 “魏伯,有事吗?” 他一愣,就细细地打量起我,就在我失去耐心转身欲走时,他道:“小姐。” 我一怔,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脑袋呼呼的转,惊恐,喜悦,各种情绪依次闪过,这个声音…… 他意识到我的举动,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捂住了我的嘴,下意识的尖叫被生生憋了回去,我瞪大了眼睛,一股股的热气从翕张的鼻翼急促地喷出,一张苍老却此行的脸庞瞬时映入眼底……隐隐只觉得这张脸好像似曾相识。见我满眼的惊惶,他微微凑近到我的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小姐,老奴海叔。” 我一愣,仔细地打量了他一下,紧着猛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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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三人成伤(5)
第六章:三人成伤(5)
他神色黯然,“老奴为了躲避追杀,自毁了容貌,变成了这幅模样。”他顿了顿,道,“小姐十岁那年说如果老奴老了,没人照顾,小姐就照顾老奴一生,有了孩子就认老奴做祖父。” 这是我曾对海叔说过的……我命令自己放松下来,又冲他微微地点了点头。 他见我示意明白,轻轻地放开了手,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自己悄悄地往前挪了一点儿,向四周张望了一下。 我忐忑的瞅着他,“你真是海叔?”其实,我想问你是人是鬼,我已确定他是海叔,的确容貌可以改变,但声音不会学的那么微妙微似,还有那种熟悉感。 “小姐,老奴侥幸逃脱,没死。” 我心中微愣了下,“那我爹呢?” “老奴无能,等老奴摆脱强盗,赶去河边,老爷已经去世了。” 我心一酸,吸了口气,“可安葬好了?” “好了。”海叔有些沙哑,“老奴葬了老爷,就顺河流找小姐,但找了一个多月,也没有消息,老奴以为小姐也遭不幸……” “我被人救了,怕那伙人追来,就没有顺河下去。” 海叔点了点头,“后来,老奴想小姐若活着就一定会来京城找少爷。于是赶来京城。无意中听人说宁二王子去过莫合,猜测这位王子可能就是带走少爷的那位公子。老奴想方设法进了王府,结果少爷已走。” “哥哥现在很好。”我看着海叔的面容,“海叔,你受苦了。” “只要少爷小姐安全,老奴就不苦。”海叔拍了拍我的肩,笑得很欣慰,“几月不见,小姐成熟了许多,老奴也就放心了。” 我微微一怔,“海叔你要去哪里?” “老奴要离开王府,去处理一些事情。”海叔思忖半响,像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抿嘴,从袖子里掏了个样东西,塞进我手里,“小姐,藏好,这是老奴的命。” 握在手里软软的,在听到“老奴的命”这个四个字骤然千斤重,“这是什么?” 海叔沉吟良久,“故人之物。” 我没有再问,默默收回袖子里。 这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我心里扑腾扑腾乱跳,海叔轻轻摆了摆手让我待在原地,他低着身子路旁竹林里退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到了竹林,他突然回过身来,“小姐,见过老奴的事千万别告诉别人,否则将有杀身之祸。”说完,身子一闪,没入树后。 我一愣,低头寻思,杀身之祸。祸,他有还是我有……海叔有秘密,却不想我知道,可什么秘密呢?正想着,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我大惊,拼了命挣扎,可那人好有力气,我根本挣不开。攥紧了拳头,正想对着他的下体打去…… “你要么一拳打死我,否则我就一拳打死你。”三王子的声音微不可闻,却很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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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雨怨伶恨
花雨怨伶恨
楔子这是座落在皇宫附近的一处小院。院门相当的不起眼,小户人家,甚至没有几个家丁。走进院子,却是豁然开朗——从门口至庭院,漏斗型的园林逐渐铺开。满园的杜鹃,各色各态,甚是婀娜。推开房门,悠扬的古筝声戛然而止。门风轻扬起长垂地面的纱幔,从敞开的缝隙间,隐约可见一绝色女子,秀脸未施粉黛,身着素色衣衫,那卓越风姿却让人过目不望。素衣女子朝着房门方向螓首微仰,星眸中闪过一丝与脸上秀丽不符的凌利。很快地,盈盈秋波淡去了那道利光,素衣女人的唇角微微上扯,露出一个淡笑来,“二哥。” “啊,你继续。”那个被称作二哥的人微微抬起右手示意着,“别被我坏了兴致。”素衣女子轻叹了一声,垂下睫毛长而密的眼帘,默不作声。那哀怨的神态是任何人见了都会揪心的。二哥轻咳一声,以化解空气中渐渐聚起的凝重。他将手中一只镶着金边的红木箱子小心地放到桌上,然后慎之又慎地将其打开。原本昏暗的屋子顿时溢满了莹莹珠光。“林鹃,这是臣国进贡的翡翠玉珠,你看这翡翠,个个碧绿通透,珠子的大小也是匀一无二。据说戴上了,能有驱邪避魔,宁神静心的功效。还有这珊瑚制成的十二生肖图,别以为这是普普通通碎珊瑚拼成的。这可是一整个珊瑚经工匠……”二哥指着箱中的宝物,详尽地介绍着。望着宝物的双眼却不时关切地瞥向始终未抬眼看一下的林鹃。“二哥。你知道鹃根本不信什么鬼神之说,这驱邪避魔的东西于我何用。更何况……”她缓缓抬起头,眼中是包含着无奈、伤痛与仇恨的复杂,“我根本不可能宁神静心。我的神早为一个人散尽了,我的心早就碎成灰烬了。”“林鹃,无论如何,这也是他的一份心意。”二哥就这样用手扶着木盒,关也不是,开也不是。“二哥,你老实地告诉我,他是不是真的迷上郑国夫人了?”林鹃深吸了口气,平静地问出了心底最深的疑惑。而心,却因为这自自己口中说出的一字一句而颤抖不已。“啪!”是不小心松手,木盒盖子自动关上的声音。二哥望向林鹃,刚才介绍那些宝物时的能言善语似乎一下子不见了。他眼中的闪躲之色却已经给了林鹃最直接的答案。林鹃缓缓站起身来,失神的脸上竟然绽出一个她自己都未意识到的笑来。她如行尸般轻移到门边,倚着门框,放目去望那满园开得正红的杜鹃。她轻声地对着那些杜鹃花自言自语着,“或许亲手杀了他,就不会有这许多苦恼了吧。”说话间,她右袖中倏地寒光一现。那是属于利刃天生的杀气,与主人心意相通的杀气。是的,她有太多的理由去杀了那个男人。却因为他曾经的一句话,至今没有下手——因为不能给你名份,所以会用加倍的爱来补偿。加倍的爱?他没有实现他的诺言。或许他曾经真的这样努力过,可无论如何,他还是背弃了自己。 一 童年单薄的衣衫,刺骨的寒风,她甚至没有穿鞋,就这样离家出走了。是的,她要让爹后悔,她要用折磨自己来惩罚爹。她毫无目的的在黑暗中前进,体温开始向零点靠近,她连抬起手来呵气温暖自己的双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觉得整个人都空了。胃是空的,心是空的,头脑也是空的。渐渐地,她的视线开始模糊。隐约中,她看到了早已逝世的娘对着她点头微笑。好温暖。当林鹃恢复知觉时,她已经被人紧紧地裹在棉被中了。淡淡的,胭脂的香气幽幽传来。她支撑开仍然酸痛的双眼,迎面看到的是个笑靥如花的女子。美丽女子低头轻吻她的额头,长长的睫毛扇呀扇的,她望着林鹃的凤眼中盛满了笑意,“太好了,烧退了。”就这样,林鹃被她从死亡的边缘拉回,还受到了无比殷情地款待。林鹃迷惑了,难道这是仙女?自己误入了仙宫?林鹃想到这里,不禁开心地笑了,她觉得,自己可以永远和这位仙女姐姐住在一起了。她喜欢这个姐姐,她笑得如此美,她的温柔让林鹃想到了娘。同时,她心中小小的骄傲与任性也前所未有地被满足了。让那个对她严厉到极点的爹伤心一辈子去吧!林仁肇做梦也没有想到,才七岁大的女儿性格竟会如此刚烈。相比同龄的女孩子,林鹃一向寡言少语,温顺乖巧。可是,当林仁肇一刀杀了那只脏兮兮的瘸腿猫时,他从女儿眼中看到的,是恨!这让他大为震惊。一个小女孩,怎么会有那么让人心寒的眼神。待他想再看个仔细时,林鹃已经将眼移向猫的尸体,没有哭泣,也没有吵闹,她安静地收回眼来乖巧地回了房。林仁肇告诉自己,刚才是自己的错觉罢了。毕竟,一位久战沙场的武将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七岁小女孩的一瞪而心悸呢?就在林仁肇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时,可怕的事还是发生了——林鹃失踪了。虽然调及了所有的力量,翻遍了整个南唐,却依然没办法找到林鹃。一个月了,林鹃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正当他跪在亡妻灵位前,希望得到她在天之灵的谅解时,女儿却奇迹般被人完好无损地送到了家门口。面对父亲的激动垂泪,林鹃只是淡淡道,“爹,我回来了。”没有人发现这样一个巧合。就在林大人消失已久的女儿突然返家的那日,南唐最负盛名的妓女弦月被发现自吻于香阁中。林仁肇不是没有追问过这一个月来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但都被林鹃以沉默拒绝了。反正也毫发无伤,又还是如从前般乖巧温顺,林仁肇也就渐渐将这件事淡忘了。毕竟,他有太多的国家大事要急着去处理。其实林鹃已经不是一个月前的那个女孩子了。夜深人静时,她常常独自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借着月光,林鹃会小心地自袖中掏出一把短剑,她总是爱惜非常地反复擦拭着短剑。那是把握柄呈弯月形的剑,打造得异常纤巧,连林鹃的小手都可以牢牢握住。不是源于自身,还是吸收了月光,只要一出鞘,剑身便会闪着可怕寒光。林鹃不敢大意,因为她曾亲眼见到过这把剑的威力。只稍轻轻一划,那细丝般的伤口瞬间就会溢出鲜红的液体,如浓艳的胭脂一般。仙女姐姐曾轻搂着她,在她耳边细语,点绛唇。虽然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林鹃却仍觉得那是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就在林鹃凝神望剑时,猛地一声长鸣划破了夜空的寂静。一道银光闪出,随即便是一声惨啼,一个黑色的物体应声坠地。林鹃移步过去看,地上有一只已经气绝的乌鸦,颈处有红光一闪一闪,配着那飞禽颈间仍在汩汩而出鲜血,异常刺眼。林鹃自乌鸦身上轻巧地一拔,一把镶着红钻的飞镖便握在她手中。她边擦着镖上的血渍边认真道,“只有六枚,不能弄丢的”。她还记得,仙女姐姐在飞出飞镖时,微笑着告诉她,这叫“红袖招”。转眼已经十载过去了,林鹃出落得灵秀异常。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温文尔雅,窈窕动人。只是深居简出,直至李煜大婚典礼,招选皇后身边的伴女时,王侯将相才惊为天人。那天典礼上,南唐最美丽的三位女人同时出现,雍荣华贵的大昭后,娇媚非常的周嘉敏,也就是大昭后的妹妹,还有清秀可人的林鹃。从此,林鹃频繁出入皇宫,她非常喜欢大昭后,她笑容很甜美,眼睫毛长长的,这让林鹃想起了袖中短剑的主人。还有就是……李煜。那个秋日,林鹃无意间见他在独自闲步在后院林中,在满天的落叶下,轻叹着“林花谢了秋红,太勿勿”。从此林鹃脑海中常常浮现那日的李煜。林鹃常常会情不自禁地拥着大昭后,撒娇道“周姐姐,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大昭后总是轻抚她的秀发,唤她傻丫头。她觉得很幸福,自己最爱的两个人,彼此深爱着,这是多美好的一件事情。可是,大昭后却突然暴毙了。正当林鹃沉浸在痛苦中时,李煜迎娶周嘉敏的消息传来。林娟没想到,她为之着迷的皇帝,竟然是个始乱终弃之人。带着失望,她再次从家中失踪了。这次,她不是冒冒然,而是穿戴整齐,轻施胭粉,带着“点绛唇”和“红袖招”离开林府的。林鹃边走边寻找着,她要找一个高处,高到可以让她一下子就坠入地府。是的,这次她不想等待了。每次,都是在她以为会长天地久时,幸福就离她而去。她唯一的遗憾,是无法杀了南唐最为尊贵的那对恶贼。会爱上李煜那样的人,是她终身的耻辱。终于,林鹃找到了她想像中的高度。望着悬崖下的一片白茫茫,她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那种将要解脱的放松的笑容。向着那无底的白色,她飞身一跃。二 邂逅就在她身体腾空的一瞬,一只强有力的手将她拉回了地面,也将林鹃的一生拉出了原来的轨道。从此,林鹃心中的那个秋日背影,便被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给取代了。锐利的双眼,俊挺的鼻梁,紧抿的双唇……开始时,是这位赵公子不放心她一弱小女子单身在这荒山野岭。不知从何时起,变成了林鹃一步不离地紧紧跟随。是的,林鹃就这样,跟着他由南到北。先是以他妹妹的身份,然后是形影不离的知己,最后,变成了暖昧不清的“娟儿”。有一天,他笑着拉过林鹃,指着一位沉默寡言的男子道,“鹃儿,见见我的贤弟。叫二哥。”那陌生男子微笑着问道,“你叫鹃儿?”“是。杜鹃的鹃。”林鹃听到自己清亮的声音在空中响起。认识了“二哥”以后,林鹃才知道,同样是两兄弟,原来是会有如此大的差别的。赵公子心胸宽广,做事果断、毫迈。而他的弟弟却攻于心计,深藏不露。赵公子的身分一直以难以想像的速度变化着,从滑州副县长指挥到开封府马直军使,直至殿前都点检。而林鹃有时侨装成丫环、有时是小卒、有时是侍童,总之是形影不离地伴随在他身边。那是她使用“点绛唇”“红袖招”最为频繁的一段时间。只要有人言语或行动,不,甚至只是一个眼神,透露出了对赵公子的不敬,林鹃都会悄悄地把他从赵公子眼前扫除。在夜深人静时,林鹃会温顺地抱着古筝,弹些轻幽的曲子为赵公子安神。是的,整天面对权利和杀戮的他,需要一个地方一个人来给他安慰。他有时会像个可怜的孩子,依偎在她怀中念念有词,“等事情结束后。鹃儿,我要为你建一个庄园,园中种满各色杜鹃。”杜鹃轻抚他那头浓密的黑发,安静地聆听着。她不知道“事情结束后”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随着他越来越忙碌,她袖中的飞镖也开始越来越不安份。那天,是林鹃第一次失手。一个蒙面黑衣人,或许是为了盗取军机机密,也可能是想刺杀赵公子。被林鹃发现后,惊惶而逃。林鹃一路追去,同时,袖中一道银光射出。令林鹃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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