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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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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之所以选柳郎的词,是因为柳郎是真男儿,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骨子里虽也如大多读书人清气仙骨,但不酸腐,胸襟宽阔,懂得尊重女人,对那些沦落风尘的女子真情实意。他的词大多是为妓女作的,他用词来歌颂她们,把她们比作梅花,芙蓉,海棠。女子都是娇媚的,都需要有人怜惜与疼爱。不是柳郎才高,而是柳郎心低,他肯低下身来俯就这些女子。所以,才会有:“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得柳七心;不愿神仙见,愿识柳七面。”的传说。因为柳郎正懂这些孤苦红颜,所以换来了他的这些红颜的真情和崇拜。只是不知台下这群客人有几个能听懂的,又有几个能有柳郎一个小拇指的。梅姨开始有些恼怒的看着我,但看客人都听的入迷,便转怒为喜,笑呵呵的招待客人。曲罢,掌声如潮,我虽厌恶,但仍笑靥如花。此时的我,不过是市场中被竞争的物品,只等谁的价高,谁就得手!自古红颜多薄命,青楼女子连基本的尊严都不能有!但如果她还要顾到尊严的话,那么她是绝对没有勇气再苟活在人世的。青楼女子必须任自己堕落的穿梭在众恩客之间倚门卖笑,却不能有心、不能有情!然后当年华不再时,就像一具被利用完的物品般,毫不怜惜的被人丢弃…… 我起身欠了欠身子,抬头间目光有意的在一个距我最远的男子身上掠过,与其他客人不同的是他埋着头专心饮酒吃菜,偶尔抬头看我,也是眼光冷淡,丝毫不被周围的喧闹感染。他似乎察觉到我在打量他,抬起头微带着笑意对我举了举酒杯。我对他微笑着点点头,然后不理会梅姨的叫唤,转身离去。接下来就是,就是拍卖会,拍卖我的身子,和女子最珍贵的贞操。我可以忍受他们猥琐的眼神,但没法接受自己站在台上笑容可掬的,任他们竞争。况且,我知道,风晓早有安排,无论那群人怎么费尽心思,对我都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 小芋头躺在门外哈气连天,我愣了一瞬,弯腰抱起它进了屋里。小芋头毛茸茸的小脸上两只眼睛滴溜溜的圆,眼巴巴地看着我,四只小爪子在空中地挥舞,嘴里发着低低地叫声。见我还不为所动,就从我怀里跳出,瞅了我一眼,然后用嘴去咬后腿。我低身察看,原来它腿上绑着一张字条,我扑哧一声乐了,自古都是飞鸽传书,没想到风绪竟然能搞出小狗传书。我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我笑笑,把纸条揉碎洒在窗外。夕阳尚未完全消逝,满天空挥着将墨未墨的色彩,风吹着纸片,翩翩起舞犹如灰色的蝴蝶,纸片上下翻飞,最后仍逃不过坠地的结局。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发现是风晓,目光交汇的瞬间,我们两人都愣住了。我们凝视着对方没有说话,可能彼此都找不到话来。正在这时,听到小芋头对着风晓有敌意的叫了几声。翠儿忙进来抱起小南瓜,借着起身的动作用极低的声音道“梅姨说这是韩王府的二王子,花一万两买下姑娘的初夜,要姑娘好好招待,不能怠慢了,她还说她会听房的。”听翠儿一说,我的脸刷的红了,明知是不会发生的事,但仍有些紧张心,心里七上八下,低下了头。风晓也有些尴尬,他低着头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了,抿了一口,然后回身静静的看了我一会,才上前拉起我的手,写道:你把三变的词唱的很有味道。我不谦虚的“嗯”了一声,却不小心碰到桌子上的盘子,盘子清脆的摔在地板上,我低下头去拾盘子的碎片,却不小心割到了手指,风晓忙拿起我的出血的手指放在嘴里,轻轻的吮吸着。这时,房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我惊慌的抽回手,转身欲与他隔开一段距离。他却从身后一把抱住我,下颚抵着我的额头,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我迟疑了一下,然后伸手抱住他,心里却时喜时悲,喜的是靠的他如此近,确确实实的感受着他的存在;悲的是这只是做戏,似乎只有做戏的时候他才会靠我如此近。听着脚步离去后,他忙松开我,一脸歉然的看着我,我故作轻松的笑笑道“那是个多疑的主,你最好想一个长久的办法。”风晓皱着眉想了一下,然后目光落在那张大床上,我的脸顿时红的能溢出血,一只手还被他牵着,另一只手不知所措的扭捏着裙子,心想这算什么方法?风晓拉起我的手,走到床前。风晓温柔的替我摘下沉重的头饰,用毛巾沾着温水擦去我脸上厚厚的胭脂,然后为我脱掉鞋子,盖好被子。然后洒落粉色的纱帐,自己在外侧躺下。两人都涨红了脸,尽量都一侧靠着身子,以至中间的空隙能再放开一个人。夜幕完全黑透后,整个花子阁却如同白天最热闹的集市,只不过这里做的是皮肉生意。沉默了约摸一个时辰后,风晓拉起我的手,写道:你尽可放心睡觉。我想了想:“如果没有皇上的圣旨,你还会管这个案子吗?”风晓写道:会。“为什么?”她们也是人,活着的时候我没有保护好她们,死了理所当然给她们一个交代。“但愿,她们来生能做好人家的女儿,有个好归宿。”会的。我沉默了一会,嘟着嘴道:“我听过一个传说:在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前,都有他的另一半,就是说,在天上的时候,他们是一体的,只是在出生之前,被降生到不同的地方,也许就在你的邻里,也许就相隔万里了。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事故的发生,每个人都会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携手到老的。”风晓默默想一会:你信这些?我点点头,道“我是比较信因果的,我相信一个人的存在必定有他|她的意义,而遇见他|她的另一半都是为了完成前世未尽的情分。”说完,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我也不知我怎么想道说这些,他也猜不透的我的这些古怪的想法。各自怀着心思,盯着床顶发呆。后来。我不觉睡过去了。醒来时,静静睁开眼睛,在适应了光亮后,就着晨曦看着身边的风晓。忽地,他睁开了眼睛,也静静的看着我。我们就这样默默的对视着,突然风晓半支身子坐起,看着我慢慢的低下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一动未动,然后他温软的唇覆上了我的。我告诉自己要推开他,手里却一点力气都没有,霎时周围一切变得沉寂,只听见我的心跳声和风晓的心跳声。这一吻,却仿佛前世今生那么漫长,从与他初次相逢时的眼神相对到现在的一幕幕快速在脑海中滑过。。。。
夺妃
第四章:青青陌上(2)
第四章:青青陌上(2)
风晓走后,天空开始下起了零星的小雨。 因为风晓出手大方,临走之前,交代过梅姨不许亏待我,所以我提出去花园里走,梅姨索性了顺水人情,爽快的应许了。几位姑娘向梅姨抱怨偏心,梅姨一味心思地偏袒我,甚至痛骂了抱怨的人,说要是她们也能有风晓那样的恩客,就是出京城走走懂行。我笑笑,疾步下了楼。雨含着几丝的凉意,滴落在身上悄然无声的吸收身上散发出的微薄热气。翠儿追出来,为我撑伞,被我赶回去了。不知为何心里,乱乱的,理还乱,在这凉中倒也能清醒几分。花子阁的花园虽不比王府的大,但也幽美。走了一会,见几位姑娘陪着几位公子哥在花丛中玩弄着迎雨绽放的花朵,我拐身向深处走去。花园深处竟有一座小湖,湖上架着一座大理石桥。我走到湖中央,趴在栏杆上俯视这一湾清水,湖水清澈见底。突然,水草中光影一闪,一条红色的小鲤鱼猛然游出,渐游渐远。。。。。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鲤鱼消逝的影子,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乞儿姑娘,好雅兴啊。”我愣了下,方缓缓回头,那天的男子站在桥头,与我遥遥相望。我微抿着嘴角笑道“公子,不也如此吗?”他含着笑道“我很喜欢这个地方的。”“这么说,公子是花子阁的常客。”“我只是来赏花,但不采花。”“这很奇怪,难不成这里的花都入不得公子的法眼?”他笑道“你见过最好的花,还会在意别的花吗?”“哦,竟有如此美妙的花,让公子如此刻骨铭心,不知是哪一朵?不妨告诉小女子,小女子可以向她讨教一二。”他微微迟疑了下道:“好花不常在。”我心下有点说不清楚的感觉,默默的看着他,他却又补了句:“不过姑娘如今就是花子阁最好的花。”我低头抿着嘴没有说话。“姑娘,似乎有心事?”我垂目微微思量了会儿,道“没什么,只不过是些琐碎之事。”“是吗?”我舒口气,笑道“昨天见公子,对我似乎很漠然啊。”“你很像我一位故人,我看见你,就好像看到她,所以不敢看你。”我抿着嘴笑了下,“难不成就是公子口里的那朵最美的花?”他微颔了下首没有再说话,我犹豫了会儿,道:“看起来公子才是心事忡忡。”他笑了一下,“那我们会不会是同病相怜?”我笑笑,不禁想起早上的事,风晓吻着我,如痴如醉,都有些意乱情迷时,我的耳环猛的扎了下他的手,然后他愣愣的看着我,我也呆呆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然后他迅速跳下床,走到门口歉意的看了我一眼,便掩门离去。 ※※ ※ “乞儿,乞儿。”身后的呼唤声渐大。我思量了一瞬,蓦然回头,是风绪,而那男子已经离去,他脱下披风披在我身上“你没事吧?”“有。”“怎么了?”他一脸焦急。“被你叫的别扭。”他哧哧的笑道“真不明白你怎么会起这个名字?”“不是说起个贱名能有福气吗?”“那你怎么不叫阿猫、阿狗?”他笑嘻嘻道,我白了他一眼,没有吱声。他敛起笑容,盯了我一会问“昨晚你、你和二哥--怎么度过的?”“和衣躺了一晚。”他一喜“真的?”我皱着眉头“你打听这些做什么?”“因为,因为,今天晚上我要包你。”“什么?”“二哥还有别的事。”我的心瞬时跌入谷底,呆愣了半响,推开风绪,走回岸上。“尘鱼。”风绪低声叫道。我回过头,看着他。他蹙眉看着我,眸子中带着惊异和不解,但更多的是心疼和怜惜!然后茫然的伸出手去接渐大的雨滴,可是无论我怎么并拢手指,雨水总能从指缝溜出。我突然咯咯的笑起来,怎么这么傻呢?该失去的终究留不住,况且本来就没有得到过。我转身时,不想踩到裙摆,摇晃了一下还是无可避免的跌进水里。风绪飞身扑过来,伸出右手欲拉我上岸,但只抓到我的裙带。风绪毫不犹豫的跳进湖里,捞起呛的直咳的我。上了岸,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被水一浸,薄薄的衣服全贴在了身上,我忙抱住自己道“不许看。”不说还好,一说他反倒注意起我的窘状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道“挺诱人的吗?”我刚要驳斥他,但转眼一想,边妩媚的笑着,边贴到他身上,“真的吗?”“你想做什么?”我笑而不答,胳膊像条蛇一样缠到他的脖子上,趁他诧异时,悄悄竖起肘子竭尽全力的对着他胸口砸下去。他被我这么一撞,身子猛的向后仰去,扑腾一声倒进湖里。我调动全部面部神经,笑得楚楚动人“我就想这样。”说完,匆匆回到屋子,翠儿看见我跟落汤鸡似的吓了一跳,我对给她一个安抚的笑“你帮我打点热水,我要洗澡。”不知算不算洁癖,无论被尘土吹过还是淋过雨,我必须第一时间洗澡,否则难以忍受。我'炫'舒'书'服'网'地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闭上了眼睛,真是惬意。翠儿边给我擦身子边道:“姑娘真是好命!”“怎么说?”“有那样一个有钱又英俊的公子肯为姑娘一掷千金。”翠儿羡慕的道,我略带讽刺的的笑了一下,她没有看到我表情,继续道“就连佑怡姑娘活着的时候也没见过这么好的主。”佑怡?那个被吊死的妓女。我道“你以前服侍过佑怡姑娘?”“我从七岁就被后娘卖到妓院,当时佑怡也只是一个小丫鬟,后来梅姨看她越长越漂亮,就叫她接客。记得当时好多人为了买下佑怡初夜差点打破头脑,最后一个有钱的沈公子花四千两买下她。那公子与佑怡一见钟情,还说要娶她。后来,沈公子的家人找来,把公子带走了。公子临走前要佑怡等她,说会回来娶她。佑怡就真的等他,不再接客,梅姨很生气,说如果那公子三个月内再不回来,就拉也要把她拉到床上。”翠儿道“佑怡一心觉得那公子会回来,可是两个月后,佑怡收到了沈公子的绝情信。”又是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故事。“那后来呢?” “佑怡躲在房里哭了三天,然后出来对梅姨说她要接客,从那以后她就像了个人似的,虽然笑的比以前更欢了,可是我总是觉得那笑里藏着绝望。再后来,佑怡就被杀了,到现在还查不出凶手。”说到这,翠儿红了眼。“她死前有没有特别的举动,或者接见过什么人没有?”“没有,那天她早晨起来就头疼,说要休息一天,等中午我给她送饭时发现她就。。。”翠儿哽咽着说不出话,我对她挥挥手要她下去了。翠儿出去后,我换了姿势,任全身散掉的骨头开始慢慢往一起收拢。只听门吱的一声,然后风绪道“就你身上的灰尘多是不是,我都洗完一个时辰了。”我听到此处,再顾不上享受什么热水,急匆匆地胡乱擦洗着,穿上衣服出去。风绪斜靠在矮塌上道:“出浴美人啊。”“你有这戏弄我的兴致,去研究一下采花贼该有多好啊。”“我要是去研究采花贼,就该别人调戏你了。”我在他对面坐下道“可是总得留点机会给采花贼啊。”“你对自己还挺有自信的吗?”“好歹我现在也是花子阁的第一红人啊。”他噗嗤”一声把口中的茶尽数喷出,一手扶着几案,一手端着茶盅,低着头全身轻颤,手中的茶盅摇摇欲坠,道“这浓浓的胭脂非但没有遮住你容貌,还助长了你的脸皮。”我瞪了他一眼,拿起点心吃起来。过来一会,他道“我们做笔交易怎么样?”我想也不想刚要说不,他又道“我可以把你哥哥和李然送到西域,那里对他们可是相当的安全。只要,只要你和我合作。”我想了下“什么交易?”“你帮我查明风晓的身世。”“你都知道了?”与其说疑问,不如说是肯定句。“京城是有权有钱人的地盘,这里没有权和钱做不了的事,也没有永远的秘密。”游子吟每天出出进进那么多人,而李然又姿色出众,难免引人注意。想来,宰相有八九也知道了。至于为何还没有采取行动,宰相可能是也想打草惊蛇,在等待时机。毕竟这事闹大了,传出去不仅丢他的人,也会拆穿先前的谎言,到时就算风晓不答应,王妃也不可能容忍一个与人私奔的女子做媳妇。如此得不偿失的事,宰相怎么能做。“你是怎么怀疑风晓的身世的。”他想了一会,不仅不慢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放在桌子上,我打开一看,吓了半天说不出话,竟是一块骨头,上面还沾着血迹。 “血是风晓的,遗骨是我父王的。”我捂住嘴巴,以免吐出来,“你变态。”“我知道,这样对父王不敬。可是,我必须要查清。”他道,看我没有吱声,接着道“其实不用你,我也可以查到,只不过我不想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太多人知道这事。”我瞅了他一会道“我现在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了。”唉,真是白费了爹娘的一番苦心。娘说,八月出生女子聪明,我不足九个月就可以牙牙学语。而,爹更是煞费苦心,从小在别人家的女儿学女红画眉时,便教我读<史记>,<国策>背<诗经>,<汉书>。。。。。。他说,女儿在体质上可以输给男儿,但是在脑袋上不能输,虽不坑蒙拐骗,起码也要保证不被人骗。可是,比起,这帮从小就在心机里滚打跌爬的具有丰厚实践能力的家伙比起,我这点头脑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夺妃
第四章:青青陌上(3)
第四章:青青陌上(3)
上午来了几个富有的客人,非要我陪他们喝酒,梅姨为难的看着我。几日相处下来,我竟和梅姨处出了感情,没事时竟凑在一起琢磨下棋。关于,棋艺,她半斤,我八两,这样的两个人下起棋旗鼓相当,有时还相互吹捧几句或讽刺。我却笑道:来者皆是客。我一向滴酒不沾,但为了把妓女这个角色演绎的逼真,只好豁出去了。三五杯下肚,我已经脚软头晕,而那几个客人仍没放过我的意思。酒顺着薄薄的酒杯沿倾入口腔,辛辣刺鼻,我强怕自己吞下去,酒在齿间打转涌入胃中,翻腾。一个大胡子道“听说乞儿姑娘琴艺了得,不如弹唱一曲,给哥几个助助兴。”“好。”其余几个连声附和。我嘟着嘴,皱着眉头,走到琴前,眼睛一阵刺痛,翠儿递给我一碗解酒茶,我端起一仰而下。喘了几口气,刚要弹奏,听有人道“可否允许我来为姑娘弹奏。”我抬起头,是那个男子,他站在楼梯处,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我,也不知保持这个姿态多久了。我想了一下,起身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在一旁立着。他笑着走来“不知姑娘唱什么曲子?”“唱《白头吟》。”大胡子抢先道。我无奈的看了男子一眼,点点头,心想你们连附庸风雅都不会,不过也亏你们能相处在妓院这种露水情缘的地方听《白头吟》。他低头默默看着琴,一动未动。几个客人有些不耐烦起来,正欲出声,我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立即收敛了神色。半晌后,男子才双手缓缓举起。优美的琴声从他纤细的手指里流出,如同破冰后的泉水,我愣了一瞬,直到梅姨咳了一声,我才想起唱词:皑如山上雪,蛟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徒徒。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一曲歌毕,众人轰然叫好,我微欠了下身子表示谢意,道“多谢公子。”他微笑着点点头,缓缓起身,然后拉起我就向外走。梅姨欲拒绝,被我摇头阻止了,安静的任他拉着,他的手看似该是温暖的,接触才知道微凉,如月下的湖水。他拉我来到湖边,才放开我,默默的看着湖水,我几次想开口打破沉默,又不知说什么。突然,胃里一阵恶心,几步扑到树下吐了起来。湖里那样的清,若吐上污秽之物,就像老鼠掉进汤里。他边轻拍我的肩膀边道“你应该离开这个污浊的地方。”我用绢子擦了擦嘴,不解的道“为什么?我在这里生活的挺好的。”他有些微怒的看着我:“你怎么没有一点羞耻之心?”“你不是也在这里流连忘返吗?”我道,被一个男子质问有没有羞耻之心,面子难免有些挂不住,先前的感激之情荡然无存,但看他一改初见的温和, 冷冷的看着我,我终于受不住他眼里的寒意,嗫嚅了几下嘴,移开了视线。 他默默看了我半晌,“你说的没错,我也不是什么干净之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每个人都有每个的生存方式,所以选择的生活环境也不同。”他叹口气,语气恢复了平和,道“不好意思。”我笑道“没关系,你也是为我好。我的名字,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呢?”“我姓沉,单字一个和字。”※※ ※ 沉和?我默念。“姑娘,梅姨找你,”翠儿气喘吁吁的跑来,看见沉和急忙俯身作揖,沉和笑笑示意她起来,然后提步而去。翠儿盯着他的背影,道,“这公子好像在哪里见过?”“是不是他出入花子阁太多了啊?”“可能吧。”翠儿收回目光,道。“梅姨找我做什么?”“不知道,她在你房里等你。”回到房里,就见桌子上摆满了水果、点心,都是我爱吃的。就连小南瓜也分得一杯羹,一只爪子摁着骨头,一边奋战着。听到我的脚步声,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埋头啃起来。我笑道“怎么梅姨发财了?”“还不是得于你,这两天京城都在流传花子阁的乞儿姑娘,说你才貌双全,又风格独特,都争着看你,肯花大价钱要你陪夜。要不是,我怕你不愿意,我会赚更多的钱。”我捡了一块小点心,丢给小南瓜,骨头吃多,也该换换口味了。我道“你开始体谅起我了?”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抢,抢得着不如抢不着的。这些男子有的娇妻在怀,有的三妻四妾,却不得安分,心永远是野地里的杂草。“你肯为我解围,我自然也会为你着想,毕竟我们要相处配合,才能赚的大钱。”梅姨也丢了一块点心给小南瓜道,“待会我让人把佑仪的房间收拾出来,那屋子宽敞,光线也好,你要是愿意就搬给去。”我摇摇头,“我还是住在这儿吧。”“那也行,不讨那晦气,我下午就找人拆了,改成大厅。”“我想进去看看。”梅姨狐疑的看着我“看什么?”“都说佑仪是花子阁的奇葩,我不能见得人,见一下她生活过的地方,也算了了截心事。” ※※ ※ 推开被封条封住半月的大门,淡淡的茉莉花香扑鼻而来。我环视四周,床头放着一盆茉莉花,绿色的枝桠,纯洁的花朵。我想起一句诗“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不禁为这个可怜的青楼女子悲哀起来。翠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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