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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艳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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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蛇你确定你不是一条狗或是一只猫投错胎了吗?

老男人哈哈笑,那种四散的热度简直跟阳光似的:“真是有意思,小金宝贝不好意思了。看起来果然是美丽的小姑娘比较得你欢心啊,喂,小姑娘,你要是喜欢,这个小家伙就送给你养了。”

“啊?”我意外的抬起头来,然后小蛇也抬起头来,我们一起看着那个笑容如核武器似的男人。

“因为我要出趟远门,所以没办法照料它啦,不如先寄放在你家里,等我有空了再去找你要。你放心,它很好养的,不挑食,而且可以帮你不少忙啊。”老男人笑了:“比如你这次中的毒,小金就可以闻出来。以后要是再遇到什么有毒的东西,它也可以预警的。你看,它又乖又懂事,你照料它一段时间吧。”

我不是不肯啊,这蛇看起来都跟快成精了似的,肯定品种珍稀,说不定全世界就这么一只。而且在埃及这么个崇拜蛇的地方,这小东西不管到哪个神庙,充个吉祥物混上好酒好饭都不是难事。

怎么要平白的便宜了我?

“唉,它和你有缘啊,你看,待你身边都不肯过来了。”老男人长叹一声:“真是养不熟,养来养去,原来是给别人养的。”

我也忍不住想笑,听起来好象父母在感叹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一样。

“好,那就这么说定啦。”老男人转过头对路卡说:“你也该回你家去了,我能教你的都教的差不多了,不能教的就是不能教,你再跟着我也没有用。”

我看看他又看看路卡:“原来你还能有点材料教人的吗?你不怕误人子弟啊?”

老男人哈哈大笑:“我怕呀,可是我徒弟们不怕。”

真受不了,这个臭屁自大的家伙。

但是他让我觉得很亲切。

他不大象个古人的感觉啊,倒有点象我们那时代的人。

“喂,你哪所学校毕业的?”

“啥?”他看着我。

看起来不是。

唉,原来古人还有这么乐天这么逗趣的。

我说:“那好,小金我就收下啦,其实我很想连小金的主人一起收下的,不过看起来你吃的比较多,怕养不起。”

他说:“哦?我以为你家中一定非常有钱的呢,多一张嘴少一张嘴吃饭,有什么区别?”

这个人实在神秘,说不定,他知道我的身份。我落水时穿的戴的,只要不瞎都能看出那是昂贵的衣饰。

“好了,路卡,我们今晚起程去底比斯,你哪,就回你家去吧。咱们将来应该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候你别让我失望。”

路卡现在的神情就已经很失望了,老男人拍拍他肩膀:“好啦,等下我买点酒和肉,给你送行。”

路卡有些惆怅,还是点了点头。

34

“想起来坐吗?”

我点点头。那个路卡看起来瘦,可是却毫不费力的用毯子把我和一裹,抱起来走出帐篷,外面生了一堆火,正在烤吃的东西,有鱼和肉,很粗糙的食物,这里条件这么简单,这肉说不定都不干净,但是闻起来好香。

我的肚子一下子咕噜噜的叫出声来。

囧死了。

我还从来没这么窘过。

但是路卡小帅哥好象没听到一样,面无表情,把我抱到离火堆不远也不近的地方放下:“你坐会儿吧,就快能吃了。”

真是有风度啊,聪明男孩子就知道该什么时候装聋哑人。

比如现代,男孩子和女朋友出去约会,女朋友要是不巧放了个屁,你一定要当没听见没闻见,若无其事。

他走到火堆边去继续烤肉和鱼,往上面撒佐料。虽然看起来就象个贵族少年,可是他作这些事都很熟练。

他的头发是有点茶色的,十分柔顺有光泽。很漂亮的头发。

我问他:“你不是埃及人吧?”长的不是非洲人的样子嘛。

“不是的。”他回答。

“那是哪里人?”

他说:“我家在海的那边。”

海那边的国家太多了好不好,我知道的,大小就有几十个。还有我不知道的呢。

他不爱说我也不问,反正现在的我们只是两个等着填饱肚子的人。他是王子也好,乞丐也好,我是公主也好,病人也好,没分别。

肉烤好了,鱼也烤好了,他先递给我一块肉,用小刀切开递给我,我说谢谢,然后吃的很香,觉得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香的肉。

“你的手艺真好,我好象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东西。”

“那是因为你太饿了。”他温和的说:“你两天一夜都只喝了药,所以吃什么都会香。”

“可能是吧,饿时吃糠甜如蜜。”

“什么?”他问。

我把这句话的意思解释了一下,他想了想,说:“是啊,的确是这样。”

“你师傅呢?他去哪儿了?”

“他大概去那边的部落和那个喜欢他的姑娘告别去了吧。”路卡说:“不用等他。”

老男人还有人喜欢?

我的神色出卖了我的心事,路卡说:“师傅风趣渊博,人又英俊,自然有姑娘倾心。”

“是啊,没人倾心你,所以你不用去告别。”

他不说话了。

“路卡你跟着你师傅多久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书&网&书&网好久了,”他说:“师傅他懂得许多,非常了不起。”

“我也懂得很多呀,”我笑嘻嘻的说:“我觉得我懂得说不定比他还多。”

“不,”他毫不客气的指出来:“你连自己是中毒还是生病都分不出来,不遇到师傅,你已经送了命了。”

我噎住,这人怎么这么说话,他不懂得什么叫Lady First吗?

“喂,你对美女说话这么不客气。”

他说:“你从刚才就说自己是美女啊。”

“对啊!”我有点语气不善,我本来就是美女啊!

他微笑,抹了抹手,从帐篷里端出一个小盆子,里面浅浅一层水。

“照照看。”

我伸过头去照影,结果啊的一声叫起来:“这,这是谁啊!”

“你啊,”路卡云淡风清的说:“以前一定很美,不过现在病的这样子,一点也不美啊。”

我实在受不了掀起盆子来把水泼到他身上。

他轻轻皱起眉:“你太浪费了,这些水是提回来的,本来想给你洗手用,现在你用沙土搓搓,把手上的油搓掉吧。”

我被气的说不出话,直瞪他。

我从来没这么吃亏过,这一对厚脸皮尖嘴巴的师徒,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没办法,手上是吃烤肉沾到的油,又不能在身上擦。

他又走了回来,用一块布擦着刚才切肉的那把小刀,其实应该说是一把短剑,剑有些黑沉的颜色,剑身却擦的雪亮。我刚才饿急了没有注意,现在才惊讶的睁大了眼:“铁剑?”

他怔了一下:“你知道这是铁?”

太看不起人了,我还知道铝合金碳化钨呢,铁剑虽然在这个时代很少,但并不是没有的。

“我当然知道。”

他把擦剑的布递给我:“擦擦手吧。”

我很想咬他一口,给他一脚。

拿擦剑的布给我擦手?

他说:“不要算了,你用沙子吧。”

“我又不是鸟,为什么要用沙子来清洁?”

他站在那儿,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这家伙实在太没风度了,虽然和小曼差不多大,也差不多俊美,但是小曼在我面前可是毕恭毕敬百依百顺的!

我瞪他一眼伸过手。

他唇边似乎有个微笑,弯下腰来把布递给我。

我一把抓过他的衣襟,使劲儿的把手上的油,全抹在了上面。

他石化了,表情僵硬,眼光凶恶的看着我。

我收回手看看,不错,擦的很干净。我仰起头对他说:“谢谢你啦,请抱我回帐篷里面吧。”

我打赌我听见了他磨牙的声音,不过他做了几个深呼吸中,还是弯腰把我抱了起来。

“这就对了,大丈夫要忍人所能不忍,才能成就大事啊。”我笑容可掬的跟他讲道理:“有句话你大概没听过,一位哲人说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他皱着眉头停下来:“你说什么?”

我仔细的解释给他听,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露出深思的表情,让他眉宇间有几分忧郁,和他的年纪不大相衬的忧郁,这样看起来,他一下子好象成熟了好几岁。

我舒服的靠在那里等他想,等了半天,暮色低垂,我拍他一下:“喂,你手不酸啊。”

他如梦初醒,走进了帐篷把我放下。

我看他不着痕迹的揉手臂,就知道他手肯定麻了。

“刚才我觉得你象我弟弟,现在觉得不大象了。”我说:“我弟弟可比你聪明多了。”

他说:“我刚才倒觉得你象我妹妹,现在觉得一点儿也不象了,她比你乖巧温柔多了。”

我们互相鄙视,然后转过脸各顾各。

35

最后老男人春风满面回来了,笑容热力四射耀的人眼花。

“告别还这么高兴?”我最怕告别。

“告别是为了下一次的重会嘛。”他满不在乎的说。

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是穿来的,但是刚才又证明过了不是。

“嗯,早些休息吧。”他说:“明天我们再停留一天,你蓄足精神,晚上我们赶路,对了,你会骑骆驼吗?”

我摇头:“没骑过,不过可以试试看。”

“很容易的,”他说:“比马要容易多了。”

帐篷很小,我躺的地方是隔开的,他和路卡挂起一块毯子当帘子,睡在那一边。我听着类似脱衣的声音,遐想无限。

老男人其实……应该说是个很标致的美男子了,而且很有成熟风韵,小路卡还是清秀少年……

打住,不能再想了。

我闭上眼,的确有点累了,但是却觉得很轻松。

离开宫廷,离开那权势的中心,在沙漠里睡一个简陋的地铺,我还觉得很轻松很开心。

唉,人啊,真复杂……

我自己都不敢说了解自己。

其实在宫中我也过的很得意,但是,没有这么轻松。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又回到了船上,在河中央,看不到岸在哪里。

我听着有人喊我的名字,可我又觉得似乎叫的并不是我。就这么恍恍惚惚的一夜睡过来,然后被迫再喝那个苦药,这次老男人不干,让路卡来动手。结果药洒的到处都是,我和他怒目相向,互相都将对方当成了天敌那么仇视着。

“唉,浪费了好药。”老男人叹气:“算啦,反正你不喝药,也慢慢会好。”

“不喝药也会好?那为什么还要我喝?”

“已经采来了药,不吃掉不就浪费了吗?”他说:“盘子里的食物就应该吃光才对。

我有点想暴走:“既然都没必要了,这么苦的药还让我再吃?”

“唉,你昨天明明都吃下去了,怎么今天又来找麻烦啊。”他摸摸我的头:“好啦,小姑娘火气不要这么大,乖,火气大的话,眼会凸牙会掉,美女也会变丑女的,”

路卡抱着膀在一边冷笑,我真的很想痛扁这对师徒。

可我现在吃穿还要靠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而且这两个人,明显都是好身手,我是双拳难敌四手。

路卡在外面练剑,我掀着帐篷帘子看他。老男人懒洋洋的靠在帐篷一侧的阴影里,跟我说:“你不会看上路卡了吧?他可不好搞哦。”

我瞪他一眼:“我还看上你了呢!你跟我回家,我给你找个又老又丑的母夜叉老婆配一起好了。”

“哈哈哈!”他说:“小姑娘的确有意思啊。来来来,我送你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他送我的小金从我手上扭啊扭的盘过去,一开始我觉得挺别扭,有点悚然,习惯了倒觉得满有意思的。

他摸出一个小草纸包包来递给我:“喏,里面是魔药哦。”

我一点都不信他的话:“什么魔药啊?”

“让你心爱的人离不开你的魔药。”

啐,你以为你是女巫啊!

“不要不相信啊。”他说:“这是真的。外面的纸包上写着药方,里面是两粒药,其实一粒就可以了。你好好留着,要是喜欢上谁啦,就给谁吃一粒,然后每个月再给他喝一次药,药方就是纸草上写的那几种。如果他离开你没有药喝,那他就会死掉。”

我吓一跳:“你说真的?”

“是啊,”他站了起来,伸个懒腰:“这个药很珍贵的啊,我也不知道做法了,解药的方子你可得记牢,不然将来自…………己把小情人害死了,那可糟糕。”

我还是半信半疑,不过他已经走开去,对路卡说:“喂,你该收拾动身啦。”

路卡停下来,有些迟疑的看着他。

我拿着那个纸包好象拿着毒药似的别扭,小金凑过去嗅嗅味道,又移开了,看起来不感兴趣。

好吧,收着好了,毕竟他说的那么郑重,煞有介事似的。

他们又说了几句话,路卡点了下头,似乎还是不太舍得。

然后他走过来,我说:“咦,要回家了?”

他说:“是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叫爱西丝。”

他挑一下眉:“和女神同名啊。”

“是啊,”我点头:“不行啊?”

他笑笑:“算啦,反正不关我的事,我要走了,你要是回家去的话,可得小心点,不要再被人下了毒。”

我叹气:“希望小金的本事有你师傅说的那么好吧。”

“这个是真的。”他说:“我曾经想要小金的,但是它不喜欢我,没有办法。”

我有点得意:“看,你比我差吧。”

他站起来:“以后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面,希望你一切平安。”

他这句话说的很真诚,我也正经起来:“你也一样,一路顺风啊。”

虽然相处的时间短又总在吵架,可是他这么一走,我还是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毕竟……现在的离别,往往很难再重遇。

也许一别就是永别,以后或许再也见不到这个清秀的有些傲气的少年。

他的行李很少,告过别之后就牵着骆驼走人了。我以为他是孤身一人上路,还有些担心。但是看到他没走多远,就从那边稀稀落落的账篷里出来一个人跟在他的身旁,看样子年纪也不大,两个人一起走了。

还好,多个人多个照应。

老男人挥挥手说:“好啦,别看了。”

我问他:“路卡跟你都学了什么东西?”

“好些呢,”他说:“怎么,小姑娘你也想拜我为师吗?”

我认真的点了下头:“起码我得学一学认毒,就算小金不在我也不能再笨的吃第二次亏。”

他点头说:“是哦,这个我可以教你。”

他拍拍我的肩膀:“那我们就一路走,一路学吧。你再去睡一会儿,我们要赶夜路,我还可以顺便教教你怎么看星星来辨识方向,还有,沙漠里可以吃的东西其实不少,包你不虚此行。对了,我可没什么钱的,你被我发现的时候戴着的金首饰,就得充我们的旅费了。”

我点头说:“好,没问题的。”

但是恰恰问题就出在这首饰上了,前路一连串的意外接踵而来,令人措手不及。

36

我应该怎么说呢?

我们埃及官方的办事效率还真高的啊!我以为要和这么老男人同路,太太平平的一起去底比斯了,顺路还可以和他学学天文——观星辨方向,地理——认识沙漠地形和小绿洲的方位,生物——什么植物能吃什么植物有毒……等等,但是实际上,我们到达第一个小城镇想去把我的首饰换掉时,就被盯上啦。老男人带着我一通猛跑象逃命一样,居然把追兵甩掉了。

“喂,不用跑啊……”我上气不接下气,快被骆驼颠散架了,想不到骆驼一撒开蹄子,跑的一点不慢啊:“反正,反正是我家找我的人啊……”

“我可不想和你家的人打交道。”

这人一脸怪脾性的说:“再说,趁这机会让你练习一下逃命的本事吧。”

于是……

水深火热好似逃命一样的旅途开始了。

我琢磨着,也许是亚莉找不着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只好出此下策,把我的首饰样子通知那些铺子,若是有人来卖首饰就要死盯着不放。本来嘛,如果这老家伙跟人说明白情形,不就没事了么?可是他偏要拉着我一路狂奔,好象亡命之徒做了见不得人的亏心事,不逃就要死了一样。这下后面追的人大概也误会了,觉得我们大概真的杀人越货毁尸灭迹,现在出来销赃被逮个正着,所以调出了大批精锐军队来逮我们。

不知道法老和小曼知道这事儿了不?

我真是哭笑不得,被自己人以为自己被杀了,还被苦苦追赶捉拿,幸好他们似乎还有点顾忌,要拿活口,不然的话我估计我和这个脑子抽了风的老男人一定早被灭了,连个骨头渣都不剩。

但是……

不得不说,逃命的确是一条让人快速学习,快速成长的便利途径。老男人简直天生就是个逃之夭夭的好胚子,化妆易容,偷鸡摸狗,潜踪匿迹,甚至下蒙汗药打闷棍这种招数也是无一不精无所不通。最夸张的一次,就是我们进底比斯城的时候,他扮成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而我扮成他体弱多病的儿子,顺顺当当的进了城。

“哈哈,我扮女人怎么样?”进了城之后,他得意的跟我挤挤眼:“没破绽吧?”

我点头:“的确没有。你没见进城的时候那个士兵还盯着你的屁股看呢,八成很想调戏你一把。”

“好啦,知道你这些日子过的不舒服。”他摸摸我的头,状似一脸慈祥:“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嘛,这些可都是我保命的本事,别人求我教,我还不教呢。你不要这副表情,人这一生都有顺和不顺,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用得上这些本领了。”他指指前方:“底比斯的王宫就在前面,你自己过去行么?”

听了他这话,我突然意识到,要和这个人分别了。

在一起的时候连喘口气闲暇都很少,可是,不知不觉,分离竟然就在眼前了。

“你要好好照顾小金,知道吗?将来我还要来找你讨回来的。”

我想说的话有很多,不过最后只说了一句:“你……一定要来啊,我等你。你要不来,我就把小金做成烤蛇肉串吃掉。”

他哈哈一笑,小金不乐意的在我手臂上缠紧身体以示抗议。

“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笑:“我早说啦,我是师傅啊。”

我撇下嘴,这个人真的是,都要告别了还不肯说出名字来。以后我要再想起他,还是称呼他老男人好了。

“去吧。”他一挥手,转身就走。街上人来人往,他的身影好象一滴水落进了河里,只一瞬间就看不到了。

我有点惆怅的站在街上看着他,然后才慢慢的转过身朝王宫走去。因为心情不好,守门的士兵拦我的时候被我直接放倒在地,另外几个冲上来时我用剑背把他们的头挨个儿敲了一遍。

亚莉抱着我哭的很惨,然后长跪不起以头捣地请罪,任凭我再说也不肯起来。

“又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当心掉进河里去了啊。”这话我重复了好些遍,一点用都没有。

好吧,对亚莉这样的脾气就该用另一种手段来对付。

“说说吧,这些天孟斐斯有什么动静?”

亚莉果然一下子抖擞起精神来,一一汇报情况。

嗯,对她就得用这一招。

先说法老和小曼王子已经得到我失踪的消息了,焦急难耐,小曼好象打算亲自领人出来寻找,被法老阻止了,但是大批的精英人手是已经派出来了。

“你去通知一下吧,我安然无恙,让他们不必再担心,找人的也可以撤回来了。”

“是,”然后亚莉接着说其他的事,那位我们临来时来做国事访问的努比亚公主又到了,而且依旧对法老热情痴缠,表现的一见钟情一往情深。

“安苏娜呢?”这个名字从舌尖上滚过,感觉就象是有刺轻轻扎过去一样,让人很不舒服。

“她啊,”亚莉不屑的说:“公主一走,她俨然把自己当成后宫的女主人了,和答依俐公主明争暗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亚莉,我坠河之后被人救起……你可知道,我这次卧床并不是因为生病,而是中了毒。”

亚莉惊怒交加:“什么?谁下的毒!是什么毒?”

我转开头:“谁下的,这个你去慢慢查。应该是放在每天点的香料里面的,慢慢的一点点中毒……而且毒发后的症状就是慢慢衰弱,发热,很难再好起来。”我看看脸色铁青的亚莉,她活象一只被激怒的母狮子:“不要担心,救我的人把我的毒给治好了。”

“是!”亚莉重重的磕头:“我一定把这个下毒的人找出来!让她……”

“重要的是,幕后指使是谁。”我仰起头:“不知道现在孟斐斯的情形如何了……你去把底比斯的政务官那些人都叫来吧,我得好好理一理这边的情形,这边料理了,才能回孟斐斯去啊。”

亚莉答应着下去了。

小金蛇盘在我的手腕上,看起来与一只金色的手镯无异。

“小金,你原来的主人去哪里了,你知道不知道?”

它懒洋洋的一动不动,好象是睡着了。

“希望他一路平安吧。”

37

在底比斯,事情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虽然说这里名义上算是我的地盘,可是我却没有多少真实感。亚莉说我小时候在这里住过,那记忆我可没有,而且小时候的事,不记得也很自然,并没有人觉得我对这里的陌生有什么不应该。毕竟我更多的时光是在孟斐斯度过的,这里对我来说,更多意义上是异地,而非故乡。

不过这里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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