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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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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星还是没有说,也绝对不会说。原来她还是有秘密不愿告诉邱辞的,因为知道他会担心和难过。
  她果然是喜欢邱辞了,都不愿见他担心。
  她再抬眉,邱辞明显看见她眉间少了刚才的沉重,反而……看出了些许轻快感。邱辞微顿,南星已经拿了菜单,说:“你要吃什么?”
  “南星……”
  南星摇摇头,依旧是不愿说。
  邱辞默然看她,许久才说:“你这样,我只会更担心。”
  “邱辞。”南星叫了他的名字,看着他说,“我会努力活着。”
  她舍不得,刚有人同行,她就扔下他。他还没老,她怎么敢死。
  邱辞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逼问。
  吃完早饭,两人就回陶家店去了。弄堂里有居民的身影,大多都是刚买了菜往家里走的。沉默了一路的邱辞看见,问:“中午想吃什么?”
  “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附近有超市吗?”
  “有。”
  邱辞笑笑,说:“我们去逛逛吧,买菜。”
  南星顿了顿,还没想好,就见邱辞朝自己伸手。她又是一愣,牵手?牵手……她都已经忘了被人牵着的感觉了。
  依稀记得蹒跚学步时,爹娘牵过。
  记忆太遥远,她记不起那种触感了,唯记得,让年幼的她很安心。
  邱辞见她怔神,又朝她靠近一步,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手里。他呼吸微屏,开始带着她走。
  南星微顿,没有抽离手,跟上了他的脚步。
  邱辞的手,又暖,又宽大,同样让她很安心。
  久违的安心。
  &&&&&
  被大黄喊出来看店的陶老板开了电视,进了戏曲频道听小曲。他想到南星是和邱辞出去的,就禁不住露了笑颜,嘴里也跟着哼起小曲来,心里美得不行。
  他哼着哼着,视线挪到墙壁上挂着的肖像上,目光落在他太爷爷那,说:“您老人家可以安心啦,我也可以安心了。”
  陶老板说着,又笑了笑,开心极了。
  “叮叮当——”
  铜铃声响,有人进店了。
  陶老板抬眼看着进店的人,将电视关了静音,说:“随便看看。”
  那人三十多的年纪,除了鼻子扁平,其余四官尚可,看着是个平平无奇的老实人。他在门口客气地问:“请问您是陶老板吗?”
  “是。”
  他这才进来,走到桌前将怀里的盒子放了下来,说:“陶老板您好,我叫韩加,想让您帮忙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值不值钱。“
  陶老板接过盒子,打开小锁,看见了盒子里的东西。
  那东西青铜材质,不过巴掌大小,虎形模样,分作两半静躺在盒子中。
  赫然是一枚青铜虎符。
  在古代可以调遣千军万马的令牌。


第68章 青铜虎符(五)
  陶老板细看这枚虎符; 子母扣尚完整; 表面微有剥落; 但保存得尚好。他说:“一般说来,虎符多在隋之前,但这枚虎符,却在隋之后。”
  韩加不太懂这些; 说:“还有这种分法。”
  “隋朝以前呢,流行虎符; 后来到了隋朝; 就改成了麟符。可到了唐朝; 又要避讳李虎……”
  “李虎是谁?这么大面子。”
  陶老板笑笑说:“唐高祖的祖父。”
  韩加恍然。
  “所以啊; 唐朝时又改成了兔符、鱼符; 再后来这令牌的作用越来越小; 也就慢慢没落了。”
  韩加了然,又不解地问:“那是谁在隋朝之后造了这枚虎符出来; 还是青铜材质的; 是纯属玩乐吗?”
  “或许吧。”
  韩加忙问:“那这枚虎符大概是什么时候所制?”
  “你等等。”陶老板没有立刻作答,有些东西肉眼也不能完全鉴别出来; 但仪器可以。
  韩加见他搬来仪器; 安静等在一边,等鉴定结果。等了小片刻; 听见有铜铃声和脚步声,回头看去,就看见一男一女进来; 手里还提着两袋菜。
  邱辞和南星见陶老板有生意,没有打搅他,直接去厨房放菜洗水果。
  一会南星拿了洗好的葡萄出来,见陶老板还在跟那人说着什么,准备放下葡萄就走。可是刚走到一旁,她却看见了放在桌上的虎符。
  南星双眼猛地一震,伸手抓住那虎符。陶老板和韩加都吓了一跳,韩加更是着急,说:“你干什么,这是我的东西,宝贝,弄坏了怎么办?”
  他要抢过来,手刚探过去,就被这姑娘一巴掌掸开,力气大得隔着秋衣都让他觉得手臂酸麻。他吃痛收了回来,说:“抢劫啊!”
  陶老板也不知道南星为什么抢别人东西,但还是安抚韩加说:“她其实是我师父,比我还厉害,这是在替你鉴定,别慌。”
  韩加半信半疑,看多南星几眼,这么年轻……根本不像。他气道:“快把虎符还我,否则我报警了。”
  “这枚虎符你是从哪里找到的?”南星直勾勾盯着他,见他不说话,一把抓了他的衣襟,字字道,“我问你,这虎符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她美目圆瞪,眼底含着怒意,让韩加有些害怕,下意识就答了话:“这是我姥爷以前用两只鸡跟人换的。”
  “那个人长什么样?”
  “不、不知道啊。”
  “不知道?”
  南星气场太过强大,韩加从来没见过美人有这种架势,更加害怕,说:“我、我真的不知道。不对,是我姥、姥爷不知道。他说那人大概是个流浪很久的乞丐,他晚上打猎回家,那人突然冒了出来,跟他讨吃的。姥爷说他裹着一身的破布,浑身恶臭。姥爷赶他走,他不走,最后拿了一个盒子说里面有宝贝,想换点吃的。姥爷见他可怜,就把刚猎的两只鸡给他。回家一看,盒子里竟然是虎符。”
  陶老板略一想,说:“这是多久之前的事?”
  “五十多年前吧,具体哪年我也不知道,我姥爷说是他年轻时的事。那时候大环境管制得严格,所以姥爷没敢声张,就把东西埋在自家地下。上周姥爷过世前,才说了这事,但我舅他们不信,以为我姥爷说胡话。我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带着铲子去挖,结果真找到了。”
  韩加见说了一大堆的话她还是没松手,可是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他试着将衣襟从她的手里抽出,一点一点抽了出来,将要成功之际,突然又见她手指一紧,再次紧抓他的衣襟。他暗暗叫苦,这都什么事啊。
  南星说:“虎符卖给我。”
  “啊?行……但价钱要商量,你不能真抢。”
  南星点头,终于松了手,把虎符直接拿走了。韩加瞪大了眼,刚要喊“抢劫”,就被陶老板拦住了。
  “来来来,我们来商量价钱。”
  南星拿着虎符走进后院时,还有些恍惚。邱辞听见店里的动静本来要出去,正好碰见南星回来了,神情似乎很不对。他拉了凳子过来坐在她面前,问:“怎么了?”
  “虎符。”南星摊开手心,露出那有些掉漆的铜制令牌,声音有些嘶哑,像喉咙里堵了一块东西,“是彭方元的虎符。”
  邱辞微顿,他细看虎符,并没有什么异样。南星又说:“我认得这虎符,更加认得留在上面的血腥气息,永世不会忘记。”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她也没有忘记,彭方元一声令下,将南氏屠族。
  “当年彭方元趁朝廷四面受敌,无暇管制地方,于是自立为王,割据一方。他为了彰显自己的绝对权力,于是特意命匠人以铜制符,效仿先秦,制了这早已被朝廷摒弃的虎符。”南星的目光重新落在手里的虎符上,心头沉甸甸,“我绝对不会认错,这是彭方元的东西。”
  邱辞见她的手掌似乎要经受不住这份沉重,伸手将虎符拿在自己手上,说:“可以凭虎符找到彭方元吗?”
  南星摇摇头:“彭方元跟一般人不同,他受南家诅咒,虽然变成了行尸走肉,但是同样也没有了普通人的气息,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我难以找到他的原因。”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朝店里快步走去。
  陶老板刚跟韩加谈妥了价钱,东西都被拿走了,可被这小子敲了一大笔钱。刚以为解决了,就见南星冲了出来,又一次抓住韩加的手腕,问:“你姥爷是在什么地方碰见彭方元的?”
  韩加吃痛说:“我姥爷当时都病糊涂了,说话不清不楚,我没听见多少。”
  陶老板见他脸都被拧白了,说:“看样子他是真的不知道,你放了他吧。”
  南星见他不像是在说谎,缓缓松了手。韩加万分委屈,又惊又怕,说:“神经病啊你,亏你长得这么好看。”
  “嗯?”邱辞皱眉盯他,对,是南星先有错,拧了他的手。但是,他骂南星就是他的不对了,“道歉,先生。”
  “……”流氓啊这些人!
  韩加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跟南星道歉,憋屈得不行。
  南星得不到关键的线索,但这么多年来,难得有一个人见过彭方元的,如果知道姥爷碰见彭方元时的情景,或许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她坐在院子里思索着,邱辞走了过来,问:“还在想虎符的事?”
  “嗯。”南星倚着椅子,看着他说,“如果能知道他姥爷看见彭方元时的情景,就好了。”
  邱辞想了想刚才陶老板跟他说的那些话,说:“但已经过去了五十多年,还有用吗?”
  “有。对我们来说,五十年也不过弹指之间的事。而且我一定可以从他们见面的那个场景里,捕捉到一些线索,就算是一点线索,也有用,我不想错过。”
  否则就太遗憾了,这大概是她离彭方元最近的一次了。
  邱辞沉思半晌,说:“南星,你能借助物品,回到宿主的过去对吧?”
  “嗯,但必须是古物自己的记忆,还是印象最深刻的事。”
  “那我们去找找韩加姥爷的遗物,或许有物品留存了这一段记忆。”
  南星皱眉:“怎么会是刚好在那一段记忆里?”
  邱辞说:“你忘了,韩加姥爷临终前提了这件事,说明这件事一直压在他的心里,他没有忘记。那他用过的物品里,或许同样有感同身受而留存了这段记忆的。或许……这个虎符就是了。”
  南星看着静置在桌上的虎符,伸手将它握住。
  虎符很平静,没有因她的触碰而有反应。南星有些失望,说:“这枚虎符,已经是个死物,它没有留存任何太深刻的记忆,再过几年,恐怕要风化了。”
  并不是所有古物都有记忆,记忆就是它们的生命,一旦没有特别的记忆,就会被腐蚀,或者是说,它们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以告诉别人的,就没有了活下来的意义,所以选择了自我消亡。
  “那我们去一趟韩加姥爷的家,看看他的遗物。”邱辞转念一想,说,“按照我们中国人的习俗,东西可能已经全拿去火化,或者一起入穴同眠了。”
  如果是火化,那可能找到的线索又将断了。如果是一起埋入了墓穴里,倒是可以找到。
  南星觉得邱辞的这个提议可行,与其在这里苦想,倒不如去看看韩加姥爷的墓地,有没有什么东西留下了那晚的记忆。
  邱辞见她点头同意,说:“我现在去查韩加的资料。”
  “不用,有个人可以很快查到,这两天他又疏懒了。”南星拨通了一个号码,说,“有空?帮我查一个人,三代以内的资料,都要,尤其是那人姥爷的坟,一定要查到具体位置。”
  那边答音响亮,说:“……你又要挖别人的坟!”似乎察觉到了南星的沉默,他立刻接话,“行!你把基本信息发我!我收到就去查!”
  等南星挂上电话,邱辞好奇问:“谁?”
  “冯源。”南星收回视线之际,余光又掠过那枚虎符。
  表面斑驳的虎符,沾满了血腥味。
  令人心底恶寒。


第69章 青铜虎符(六)
  上海多高楼大厦; 无数住宅小区分散在上海各个地段。老旧的小区正逐步拆迁翻新成新的小区; 有些太过久远的; 虽然有七八层高,却没有电梯。
  南星找的这家就没有电梯,连小黑都飘了好一会才飘回来,确定之前韩加姥爷住的屋子没人; 南星这才往上走。
  据资料上来看,韩加姥爷在六十岁以后就住在了这; 儿孙给他请了个保姆; 老人家平时不怎么下楼; 毕竟八楼对一个老人家来说太遥远了。
  自从韩加姥爷过世后; 这屋子就没人住了。
  小黑在里头打开锁让南星进去; 迎面就是一间空屋子; 屋里被人收拾过了,沙发茶几还留着; 但私人物品明显被清理了一遍; 茶壶茶杯、相片挂饰这些,通通都没有了。
  屋子大概有七十多个平方米; 南星走了一圈; 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感知到。
  她拨通了邱辞的电话,说:“空的。”
  “嗯; 我快到韩加姥爷的墓地那了,你从那里赶过来,我们应该差不多能一起到。”
  “好。”
  南星挂断电话; 又环视一周这里,确实有死魂的气息。
  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凡事都多想一分。她在明,彭方元在暗,她在找彭方元的同时,也将自己当做了鱼饵,增加多一分找到他的可能。
  所以她的处境其实有些危险,一不小心,就容易被彭方元狙击。
  凡事小心点,总不会有错。
  她下了楼,打车去韩加姥爷的墓地。
  老人家生前最后十年基本没下过楼,心里多少有点怨气,立了遗嘱说墓地要宽敞舒适,靠着青山,近着绿水,否则这小房子就捐给慈善机构。
  现在上海待拆的老房子比新房子还要值钱,儿孙当然尽心,找了位置给老人家瞧,老人家甚是满意,这才安心闭目。
  但青山绿水的地方大多是在郊外,南星循着路线去,连司机都说那儿偏远,都是山,问她一个姑娘去那做什么。
  等下了车,南星看见邱辞已经等在了那。
  她快步走过去,邱辞也看见了她,朝她走去。
  南星见他过来,走到近处就说:“反正我要过去的,你还浪费脚力。”
  邱辞立刻笑了,说:“你是觉得我体力有多差,走十几步就浪费脚力了。”他伸手说,“走的山路,不平坦,拉手。”
  南星看了看前面的路,说:“还好,不难走。”
  说完,她就自己往前面走了。邱辞看着被晾在半空的手,蓦地笑了笑,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南星单身到现在,不是没有道理的。
  南星听见他跟上来的脚步声,没有偏头看他,但手却被他牵住了。她皱眉看他,说:“路不难走。”
  “我想牵。”
  南星顿了顿,没甩开。被他牵着手晃了一路,慢慢也就没那么别扭了,但……总觉得走得有点不平衡,身体早就习惯了依靠手脚来平衡走山路的姿势,被人握着手走,还是第一次。
  等再走一段路,地势狭窄不能同行,邱辞就把她的手放开了,在她后面走着。
  南星察觉到了他的小心,禁不住说:“我不是小姑娘。”
  邱辞笑说:“是是是,你是超新星,很厉害,走吧,小心看路。”
  南星抿了抿唇角,没再说什么。
  两人循着资料上的地址找到韩加姥爷的坟墓,墓地还很新,石碑上的刻字清晰可见。南星比对了下资料,的确是这里。
  南星拿出小白纸,让它进去探探。邱辞好奇问:“你的小黑小白也区分办什么事?”
  “嗯,小黑胆子小些,容易害羞,但办事很细心,一般我要潜入哪里,会让小黑做先锋。小白胆子大,脾气急躁,如果是探地宫,都会让小白去。”
  邱辞想起踩自己脚的小白纸,笑说:“原来是这样,它们是你的伙伴?”
  南星点点头:“从小我的祖父就教我南家玄学,但他也鼓励我自创,小黑和小白是我小时候一点一点琢磨出来的,一直陪伴至今。它们分别有一个主魂,可以操控无数黑白纸张,因为是魂体,所以哪怕纸张被焚烧,甚至全世界没有一张纸,它们都不会死,但它们习惯了附着在黑白纸里,所以如果是附着在其他物体上,可能就好比大黄穿上小鞋子,连路都不知道怎么走,难以掌控。”
  邱辞了然,他想了想说:“自创的……厉婆婆也说过,她教我的那些,也都是她自创的。”
  “难怪你用的那些,我都没见过。”
  “嗯。”邱辞说,“厉婆婆行事很谨慎,也很害怕见陌生人。她说过,她有仇家,害怕没有教会我就死去。她也说过,她收留过很多孩子,可每一个孩子,到最后都有贪念。”
  “贪念?”
  “懂了那些法术,又是跟值钱的东西打交道,要想完全没有歪心思,确实很难。”
  他这么一解释,南星也明白了,毕竟她也碰见过不少这种人。她还记得邱辞第一次无意中跟她回到古国,看见古国时的神情,没有贪欲,半分都没有。
  她对他的隔阂始终不如对别人那样大,或许就是源于那次。
  她问:“那那些孩子去了哪里?”
  “厉婆婆剥夺了他们的记忆,让他们回归了普通人的生活。”邱辞说,“厉婆婆收养我的时候,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她说过,如果我也无法成材,那她唯有抱憾死去。”
  “厉婆婆年纪很大了吗?”
  “嗯,七十多岁,身形佝偻,很苍老。只是……”邱辞回想她的模样,说,“偶尔看她的眼睛,却会觉得她还很年轻,她的眼睛很漂亮,但总是满含忧伤,看久了,连自己也会觉得难过。”
  “她让你找的人,你也不知道是谁?那要做什么,她有没有告诉你?”
  “不知道是谁,她也没有告诉我找到他之后要做什么,只是说,找到那人后,他会告诉我需要我做什么。”
  “很神秘的老婆婆。”南星说完,发现小白已经从墓穴里跑了出来。
  小白纸蹦蹦跳跳,用着纸张的四角不断比划着,在地上转来转去。
  邱辞看不懂,南星拍拍小白纸,起身说:“它说里面有很多东西,有个小地宫,我们得自己进去。”
  “那我来开门。”邱辞拾了枯木枝,在地上画起了八卦图。
  南星在一旁看着,发现邱辞做起事来,总是那样认真。眉宇间没了平时的轻快,微微拧着,带着丁点肃穆,全神贯注。
  八卦图画好,阴阳两鱼又出现了。它们在两人身边环绕一圈,就往地宫钻去。片刻就游了出来,重新回到画中。
  邱辞说:“从白鱼的黑眼进去,就是地宫。”
  南星略一想,问:“反之,黑鱼的白眼,是通往阳间?”
  邱辞笑说:“真聪明。”
  南星想起来了,那天他来梦魇找自己,就是带着她从白眼出来的。这两条阴阳鱼真是神奇,创造出它们的厉婆婆,想必也非常不简单。
  韩加姥爷的墓穴比普通人的要大很多,现代人一般都是能放副棺木就好,但韩加姥爷的墓穴却盖得像个小房子,约莫有十平方,棺木放置在中间,旁边什么也没有。
  南星打着手电筒看棺木上的钉子,邱辞已经从背包里拿了工具,道了一声“打搅了”,就开始拔钉开棺。
  棺木还很新,四面用石砖围筑的墙也很新,棺木里死魂的气息也跟这里的气场吻合,确实是刚过世的人。南星也取了工具要拔钉,拔了三枚,忽然听见地宫里似乎传来别样的声音。
  她动了动耳朵,回头往背后那面冷冰冰的砖头墙看去,问:“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正撬着钉子的邱辞往那边看,说:“刚才?没有。现在也没有。”
  “现在我也没。”南星想了想,说,“我记得刚才下来时,附近有很多竹子?大概是竹鼠。”
  “嗯。”邱辞听她这么说,还是略留了个心思。一会他也听见了墓穴附近那奇怪的声音,却不像是什么动物在打地洞。
  南星也又一次听见了,她伸手抵在传来声响的墙壁上,凝神细察,仔细探听,又什么动静都没有。
  邱辞已经把封棺的钉子都去了,南星见状,暂且先不去理会那奇怪的动静,回来和邱辞一起将棺木盖子掀开。
  韩加姥爷死后就火化了,棺木里放的是一个檀木盒子,里头是他的骨灰。因此棺木里能放很多东西,南星辨认了下,遗物上面全是跟韩加姥爷死魂一样的气息,应该是他生前所用。
  她一一细看,却没有找到可以读取记忆的东西,更别提当年韩加姥爷碰见彭方元那一段记忆了。
  邱辞见她神情越发失落,问:“没有?”
  “嗯。”南星看完最后一件东西,不由失望,“没有跟彭方元有关的东西。”
  话落,石砖墙壁那突然传来巨大的响声,墙壁裂出枯树枝般的裂痕,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瞬间撞裂。
  这绝对不是人力可以办到的。
  而且这小小墓穴里,难道还藏着什么力气奇大的东西?
  邱辞反应极快,迅速让阴阳两鱼穿壁飞去,前去拦截,可刚穿透墙壁,突然传来怒吼声,阴阳鱼直接被震了出来,浑身缠裹着一股浓郁腐烂的气息。
  两人微顿,这是尸臭味。
  墙壁后面,有尸怪。


第70章 青铜虎符(七)
  两人很快反应过来; 南星反手拔笔点朱砂; 在墙面上画出一张符文; 随后抓着邱辞的手往后退。
  红色符文瞬间炸裂,将墙壁炸开。
  飞沙走石还没完全散开,手电筒都没有办法照明里面,看不见里面到底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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