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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命-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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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星见过太多的人,她的一瞬犹豫并不能逃脱她的双眼。就连邱辞都觉得李蕊有怀疑的人,但出于某种缘故,她不愿提起。
  “我先替你解开诅咒。”南星放下她的手腕,起身进屋里背包拿东西,走时示意了邱辞一眼。
  一会邱辞也进来了,低声:“怎么了?”
  “葛洪。”南星抬眼看他,说,“血蛊也是南家禁术之一,除了葛洪,我想不到第二个人会用。要下这个诅咒,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所以李蕊一定见过葛洪,或者是说,她见过被葛洪夺舍后的那个人。这种咒术平时不会有什么,需要施咒的人开启钥匙,犹如在别人身体里养蛊,不听话了,就将对方慢慢吞噬。”
  “如果真的是,也是葛洪的作风。”邱辞略一想,说,“只是她似乎不愿意说……我来想办法。”
  李蕊在等的时候,也在试图说服自己将事情告诉南星,但是这种事她实在说不出口。
  房门开了,但出来的是邱辞。李蕊没有看见南星,也没多余的力气问,就等在那。邱辞过来斟了茶,说:“成妈妈,我叫邱辞,是黎远弟弟。”
  “我知道你。”
  “那我说的话,成妈妈大概乐意听一些?”邱辞继续说道,“给你下咒的人,不是善类,这种血蛊之毒,不是一朝一夕在你体内埋下的。平时并不会有什么事,咒术生效,是需要下咒的人亲自解封的。所以我想,那人和您认识,而且交情不浅,但近日关系崩裂,所以他解封了。但是我想不出来,要多大的恨意,才会想要对你下杀手。”
  李蕊心头一震,问:“早就埋下了?”
  “是。”
  李蕊凄然一笑,她以为就算黎康城不爱自己,至少是有些感情的,没想到……
  “这个人想要杀你,就算南星解开了这一次,难保他不会再动手。而且这一次是杀你,谁知道他是不是对你身边的人也有杀心。”
  李蕊一愣,她突然想起她对黎康城说过,因为阿洛和黎远是好友,所以支持了邱辞。那黎康城会不会记恨她的儿子?
  她浑身冰冷,心里已经十分慌乱。她问:“如果我说出那人是谁,你们能不能杀了他?”
  邱辞没想到李蕊也是个狠角色,开口就是杀字。他说:“得看看那人做过什么。”
  “他要杀了我,这还不够?”李蕊说,“你们答应我,杀了他,我就告诉你们那个人是谁。”
  “呵。”房门又开,南星冷笑一声出来,说,“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要用这个来要挟我们。你不告诉我们,对我们有什么损失?没有。李蕊,你要逼人,也请考虑清楚自己是什么处境。我看在你儿子的面子上替你解血蛊,其余的事,我不想知道。”
  李蕊愣神,这个姑娘说话冷如刀锋。
  邱辞无奈说:“这倒是真的,是我太好奇,现在不好奇了。成太太,解了血蛊之后就麻烦您离开吧,不要给我们招惹麻烦事。”
  “等等。”李蕊已经想明白了,她怕血蛊真是黎康城下的,那她的儿子恐怕也很危险,她顾不得自己的面子,说,“可能是黎康城,邱辞你的伯父。”
  正在点血画符的南星手势蓦地一顿,邱辞也按捺住心中数个疑问。
  李蕊说出这些话,反而轻松了许多,后面的话,她也没有再遮掩,说:“我和黎康城,关系胜于朋友,他让我劝服阿洛他爸,不要支持你,而是支持他。但阿洛选择了你,所以我这个做妈妈的,也和他一起劝服了他爸爸。大概是这样,黎康城恨我,想要杀了我。”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而看向南星,说:“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当初我在黎康城面前提起过你的名字,他的反应很奇怪,像是对你很在意。”
  邱辞微微皱眉,说:“为什么那样一件小事你会记得这么清楚?”
  李蕊淡声说:“因为我是一个女人。”
  邱辞突然明白了什么,吃醋。他顿时了然李蕊跟黎康城的关系了。
  李蕊默了默,坦然说:“我知道你猜到了什么,这件事我会跟阿洛爸爸坦白,一切后果,我会承担。”
  只是让儿子知道的话,她不知道他会有多失望,多恨她。但她不能再隐瞒,这不是她要的人生。当初阿孔出事后,她和儿子的关系闹得很僵,丈夫又常不在家。那时黎康城出现了,温柔体贴,很好地弥补了她心中的空虚。
  事情就这么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成了彼此的情人。
  可现在李蕊幡然醒悟,黎康城根本就是个小人,两人的过往,让她恶心,让她充满了负罪感。可以洗掉这种负罪感的途径,唯有跟丈夫坦白。
  南星问:“贸然问一句,黎康城的身上有没有类似于血滴的印记?”
  李蕊略一想,说:“有,在脖子后面。”
  南星忍着心中起伏,问:“请问是一直都有?”这不排除是黎康城天生就有的标记,她必须确认清楚。
  李蕊微微摇头:“我也不知道,从两年前在一起时,就有了。”她说完,又想起了什么,说,“如果你想知道以前有没有,问一个人,她一定知道。”
  “谁?”
  “沈欣。”
  南星皱眉,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倒是邱辞觉得耳熟,仔细一想,说:“黎康城的妻子。”
  南星了然,按照她的推算,黎康城很有可能是在五六年前被夺舍,被夺舍后,血滴印记才会出现。但据闻黎康城和他的妻子结婚已经有十多年,所以如果在这之前没有,黎康城必定就是葛洪。
  李蕊又说:“欣姐为人很要强,也的确很女强人。她和黎康城也算是恩爱夫妻,几年前突然就冷落了黎康城,经营自己的事业去了,两人分居了好几年,算起来也很久没见了。我跟她交情不深,见面的事,要你们自己安排了。”
  邱辞说:“我去安排。”
  邱辞也不知道沈欣的号码,问了林曼。
  南星见他回卧室打电话,于是给李蕊解蛊。葛洪总是爱下禁术,仗着自己是长生的身体,所以毫无顾忌地用禁术,这对他来说毫无损伤。但对解蛊的人来说,却是个巨大的损耗。
  邱辞去电给沈欣时,接电话的声音很平静,静得有些冷。
  “你好,我叫邱辞,是黎远的弟弟。”
  那边声音平淡,说:“小黎总这个时候来电,有什么事?谈生意?”
  “不是谈生意,是想见见您。”
  “既然不是谈生意,有什么可见的,我跟你们黎家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是关于黎康城的事。”
  沈欣沉默片刻,说:“你在上海?”
  “在。”
  “我明天要飞上海。”
  邱辞没想到提及黎康城,沈欣就变得愿意见他们了。他告诉沈欣碰面的时间和地点,挂了电话出来,就看见南星正在为李蕊除蛊。
  她在李蕊手腕上划了一刀,血染红了她的手,像是她的手上渗出的血。李蕊有些受惊吓,刚动了动,就听南星沉声:“不要动。”
  李蕊不敢动了,但奇怪的是,就算往她的手上划了刀子,她也没觉得疼。
  南星以掌印符文,印在那割破的伤口上。符文瞬间被血染红,化成白色符文,从伤口钻入李蕊的身体里,迅速游走。
  片刻,那符文就往伤口外面拖曳着什么,它死死卷着什么东西往外爬,但卷起的“肚子”里面有东西一直在挣扎,想要重新钻回李蕊的身体。
  符文费尽气力,用力往外一滚,肚皮摊开,一只血色小虫就要逃跑,瞬间被南星用匕首戳穿,血溅半丈,那血蛊挣扎了会,就死了,化成一滩血水。
  南星拔起匕首,说:“去洗洗吧,没事了,只是你不要再让黎康城看见你,否则他一眼就能看出你身上的血蛊没有了,你也要继续对外装病。”
  李蕊问:“装到什么时候,一辈子吗?”
  “不用。”南星说,“你再等等,或许不用很久。”
  手上还执着滴血匕首的她,说这些话时,冷冽平静,莫名让人信服。李蕊忽然明白为什么儿子会喜欢她了,这个姑娘身上的光芒,让人喜欢。
  南星提步要走,身体就虚弱得晃了晃。一直在看着她的邱辞一个箭步抱住她,让她借力倚靠。匕首咣当落地,南星连握匕首的力气都没有了。邱辞抱着她的时候,能感觉得到她的身体在发抖。
  他紧紧抱着她,回头对李蕊说:“成太太,你去洗洗手,洗干净了就出去吧。”
  李蕊试着站起来,竟然有了力气,她去浴室时又尝试闭上眼,发现不会再出现那些可怕的恶魔。她的血蛊真的解了,她万分庆幸,急忙洗干净手出去。
  一直等在外面的成洛加见母亲已经有力气自己走出来,露了笑颜,就要进去找南星,却被母亲拦住了。李蕊摇头,说:“阿洛,你不适合南星,就做普通朋友吧。”
  成洛加微愣:“我不适合?”
  “是。”李蕊从刚才邱辞抱住南星,南星就将全身都交给邱辞的一瞬间,就看得出来,他们彼此喜欢,已经不是旁人可以插足的了,“邱辞适合她,她也适合邱辞。你不要再往前,会受伤的。”
  成洛加没有想到连他的妈妈都说这种话,他们到底是喜欢彼此,连旁人都一眼看出来了?他有些失神,最后还是摇头:“妈妈,我不会插足他们,但我喜欢南星的心意,不会变。”
  李蕊叹了一口气,儿子依旧固执,但理性的固执,她并不反对。
  “走吧,阿洛。”
  成洛加默然许久,才轻轻点头:“嗯。”
  放弃,不代表不再喜欢,只是代表没有合适的时机。
  客房里,邱辞已经抱着南星来了浴室,给她擦洗手上的血,给她洗脸。
  南星的意识慢慢回来,但脸色依旧很差。她隐约感觉到邱辞在解她的扣子,莫名有了力气,睁眼看他:“不要。”
  “我给你换衣服,衣服上沾了很多的血。”邱辞温声说,“等换了衣服,才好去床上休息,你好好睡个觉,什么都不要管……”
  “不要……”南星抓住自己的衣襟,生气了,“不要碰我。”
  邱辞只好松手:“那我抱你去床上。”
  ——血沾了床,总有种难以跟客房人员解释清楚的尴尬。
  而且南星就穿着这身血衣裳睡,不知道能不能睡好。邱辞俯身抱起南星,余光落在刚才已经解开的五颗扣子下面。
  皮肤很白,有胸。
  他深吸一口气,把她抱上床,不等他掩好被子,忽然又看见侧身躺下,后面衣角被卷起的南星。他的目光扫过她半丨裸的背,蓦地一愣。
  南星的背,有无数条红痕。那些痕迹,就像是一刀一刀印刻在了脊背上,伤口基本都是陈年旧伤,但最下面一条,却像是刚划了不久。
  他再忍不住,将她后背的衣服往上掀,上面的背,仍旧是这些陈年红痕。
  “南星……”邱辞的手指已经在发颤,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似乎让人十分痛苦的伤痕。
  南星翻转身,盯着他说:“我说了不许碰我,不许看。”
  “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没什么,你不要问。”
  “南星。”邱辞这一次没有退步,他甚至很生气,为什么她受过的苦,通通不告诉他,“伤是怎么来的?”
  南星没想到他不像之前那样不问,反而生气了。她闭上双眼,低声:“别问。”
  在她说完后,始终没有听见邱辞说话。这样的沉默让她担心,又睁开了眼。邱辞没有走,还在她的身边,只是安静地看着自己。不再生气,却也没有笑颜。他见南星看自己,他也看着她。
  “你受过那么多的苦,我却一点都不知道。”邱辞俯身,轻轻在她的面颊上印了一吻,“以后这些伤,是不是还会继续增加?”
  南星本来想说谎,说不会,但一瞬的迟疑,就被邱辞看穿了。
  邱辞立刻坐了起来:“南星。”
  南星缓缓闭上眼,许久才说:“偷命的代价。”她缓声说,“要偷取古董的记忆,是南家的秘术之一,任何秘术,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祖父为了更好地了解各朝古董,将秘术的代价降低到施咒的人,偷一次记忆,就要付出一定的寿命。那些寿命并不多,对于身上有三百族人性命的我来说,更不多。但因为我的命是外人的,所以代价除了失去一部分寿命,身上还会多一条印入骨子里的伤。”
  邱辞想起她背上的伤,想起她这千百年来所偷取的古董记忆,愣了神,问:“会消失吗?”
  “不会。”南星终于又睁眼了,说,“挺疼的。”
  第一次对别人说那些伤会疼,莫名地想要他的轻抚,像是能减轻那些疼痛。她知道,这些伤瞒不了他,说不疼,他不会信。
  邱辞又俯身抱住了她,从她背下伸来的手,这一次没有用力抱了。
  “你还有多少事没有告诉我?”
  “没了,真的。”
  南星的指尖从他的眉眼掠过,第一次这么离得这么近看他,喜欢,是不想藏起来的喜欢。她探头亲了他一口,静静看着他。
  邱辞轻轻叹了一口气,南星背上的伤,该有多疼,换取一双眼睛,就会留下一条入骨的伤。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体质,只是比别人的寿命长一些,身体还是个普通人,这些伤一定很疼。
  他会用自己的所学,试着为她除去这些伤痕,不再折磨她。


第87章 最终卷(十四)
  邱辞南星和沈欣见面的时间是在早上十点; 地点是沈欣定的; 就在她上海的家里。
  在路上开着车的邱辞腾手从袋子里拿了瓶药膏递给南星; 说:“试试涂伤口,我特地让乔浪介绍的。”
  南星看着那一瓶药膏,说:“没用的,普通的药膏没有用。”
  她也怕疼; 也爱美,试过许多除疤痕的药膏; 但都没有用。
  邱辞的眉头微皱; 说:“看来一般药膏是没有用的了。”
  南星隐约察觉到他在自责; 说:“会好的; 不就是些伤痕。你是不是觉得很难看?”
  邱辞努力微微笑着; 说:“我怎么会觉得难看; 因为你不给我机会看了。要不然,你再给个机会让我看看?”
  南星抿抿唇角; 真爱逗她。
  到了沈欣住的地方; 佣人开门让他们进来,客气地说:“太太在花园里等你们。”
  这是一幢远离市区的小房子; 说是别墅; 但样子很朴素,也只有两层高; 外面有花有草,更像是一个田园小居,安静优雅。
  栅栏也不过半人高; 小偷要是进里面,连锁都不用撬。只是南星进去的时候,还是发现这里有许多隐藏起来的摄像头,几乎每个角落都能看见。明着没有防盗,实际上防盗还是做得森严。
  走进里面,不知道是这些花花草草让人心情放松,还是其他缘故,南星觉得这里让人很舒服,莫名得舒服。
  她和邱辞随佣人去花园时,目光落在敞开的屋子大门,里面日光充沛,隐约看得见照入屋内的阳光,有轻尘扬起,充满静谧。
  屋里,似乎更让人舒服。
  同样有所感觉的邱辞收回视线时,发现南星也在往屋里看,他低声:“这还是第一间让我光看外表就喜欢的房子。”
  南星偏头看他,问:“你也有一样的感觉?”
  “嗯。”邱辞说完就笑笑,“看看,我们已经心有灵犀到这种地步了,你想不嫁我都难。我们结婚吧,星星姑娘。”
  “好。”
  邱辞微愣:“嗯?你答应了?”
  “嗯。”南星问,“你只是随便说说?”
  邱辞蓦地展颜,笑得爽朗极了,说:“我什么时候对你随便过?只是没有戒指,也没有求婚仪式。”
  南星想了想说:“我是个老人家,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流程。”
  邱辞哑然失笑,上次她还说求婚太简单,不答应,现在……
  她是不是也在害怕,等不到那一天?毕竟他们未必能捉住葛洪,除掉他。
  他不愿南星再想这些,严肃问道:“南星,你大我多少来着?都说女大三抱金砖,那我娶了你,我是不是抱了好几座金山回来?赚了赚了,我要赶紧娶回家,不能让金山跑了。”
  说着就牵住了她的手,像是真怕她跑了。南星瞧着没点正经的他,不由笑笑,他这人,总是有办法让她开心起来。
  邱辞见佣人忍不住回了回头,忽然想起之前黎远和林曼总是在他面前撒狗粮的情景,当时还觉得他们怎么能够这么腻味,现在他懂了——不是故意撒的狗粮,而是自然而然的狗粮。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看他们那样说笑,他作为弟弟,再不会嫌弃他们腻味了。
  遥想间,佣人已经带他们走进花园深处,远处有个小棚子,下面放了张桌子,还有几张椅子,椅子上坐了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女人。
  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上了淡妆,漂亮而知性,坐在那一手拿着茶正要喝,一手拿了平板不知道在看什么。她听见脚步声抬眼看来,南星发现她的眼睛也很漂亮,从容镇定。
  像个云淡风轻,运筹帷幄的女智者。
  这就是黎康城的妻子,黎远的亲伯母,沈欣。
  沈欣看见两人,起身跟他们握了握手,互相介绍了名字后说:“请坐。”她坐下后看看邱辞,说,“一个人要想保护自己的隐私,就不能将自己摆在大众面前。邱辞你的资料在一夜之间就已经上了网络词条,然而我好奇的是,为什么身为你女友的南星小姐,却没有人能挖掘到她的一分半点资料。”
  邱辞问:“所以沈总是需要了解清楚来见你的人是谁,才会继续跟我们交谈?”
  沈欣微微一笑:“你很聪明,像黎康安的儿子。仔细看的话,你的眼睛跟你爸爸很像,黎远比较像他的母亲。”她看着南星,发现这姑娘身上的淡泊气质是她喜欢的,让人觉得安稳可靠,不是什么奸邪的人,“南星小姐好像并不打算谈谈自己。”
  南星倚着椅子说:“可能话有些冒昧,但我还是想先问问,为什么你会愿意见我们?在听见是有关黎康城的事之后。”
  “这个反问确实很冒昧。”但沈欣不介意,她说,“我和黎康城分居多年,从来没有人提起要跟我谈他的事,你们是第一个这么问的,我也想问,你们为什么要打听他的事,又要跟我谈他的什么?”
  “沈总为什么会跟黎康城分居?明明听说以前很恩爱。”
  沈欣一笑:“你真是一点都不愿意透露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南星没有确定她的身份,不可能跟她透露自己的目的。就算黎康城有99%的可能性是被葛洪夺舍了,但还有1%的不肯定,所以沈欣也有可能被夺舍。
  葛洪将自己的气息隐藏得太好,就算她靠近被夺舍的人身边,也感觉不出来。
  她不得不小心面对每一个陌生人。
  沈欣默然许久,才说:“我和黎康城分居,是因为我觉得他已经不是我丈夫了。”
  邱辞和南星都是一顿,问:“这是什么意思?”
  沈欣看着两个陌生的访客,说:“意思就是他只是脸像我的丈夫,可是性格却完全变了。但这不是科学能解释的事,他的身体也没有什么毛病,但我不能忍受这样的他,因此选择了离开。”
  南星立即问:“沈总,在你感觉你丈夫还是你丈夫时,他的脖子后面,有没有血滴模样的印记?”
  沈欣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她要问这种隐私的问题。她略一想,说:“没有。”
  这两个字分量重有千斤,终于帮南星完全确认葛洪现在就在黎康城的身体里,他夺走了黎远伯父的身体,变成了黎康城!
  沈欣又说:“我想,现在你们可以说出你们的目的了。”
  南星说:“我们跟你的想法一样,怀疑黎康城已经不是黎康城。”除了这个,其余的事也不必说了。
  这句话,让沈欣一时怔然——多少年了,她一直一个人这样怀疑着,从来没有人跟她有同样的想法。虽然在科学面前,这样说太荒谬,但身为他的妻子,她真切怀疑起了科学。
  现在的黎康城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另外一个人。
  她的丈夫虽然不像他的弟弟那样精明,但老实顾家,看她的眼神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她爱他,嫁了他,然而突然有一天,她发现她的丈夫变了。
  脸没有变,身体没有变,唯有看她的眼神,已然不同。
  丈夫的变化让她感觉到心慌,甚至是害怕,所以她选择了分居,而没有选择当面质问。
  总有一种感觉,一旦细问,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无由来的心惊。
  如今有人跟她一样的想法,忽然心里藏了多年的事就变得轻了,像是有人跟她一起分担着这个秘密的重量。她不由笑笑,有些释怀,说:“既然说到这个地步,那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件事,邱辞,是关于你爸爸的。”
  爸爸这个词对邱辞来说很陌生,她说的时候他还有些无法接受。
  “您说。”
  “当年你爸爸遭遇抢匪的时候,黎远还在跟阿洛他们在哪儿冒险,一时半会回不来。那时候又是盛夏,于是黎康城就将你爸爸的尸体直接送去火化了。你爸爸的尸体,除了警察,就只有我见过。”沈欣想起当年,微微合眼,说,“你爸爸身上有几处致命伤,跟抢匪的供词也是一样的,法医也检查过了,没有异常。但是我始终觉得有一点很奇怪。”
  邱辞问:“什么?”
  “你爸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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