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婆今天也在混全勤-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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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可能是习惯了被打，黑无常一动手白无常就立即怂了，这会儿抱着脑袋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刚才你来到的只是地府的外围，经过黄泉路、入了鬼门关，等到踏进酆都才算是正式入境。”
　　地府位于冥界，而冥界则是由后土大神开辟出来的亡者世界，又被称为“阴间”。
　　在开辟出冥土以后，后土大神退居七宝九华平心宫，不再干涉外界的事情。
　　随着人间亡灵越来越多，天地运行一度陷入停滞，因此，一套完善的“轮回机制”随之应运而生。
　　按照黑无常的话来说，地府是后来才成立的管理机构。
　　并且与普通人以为不同，东方地府并没有“六道轮回”，只有“五道六桥”。
　　所谓‘五道’，就是指神、人、畜生、饿鬼、地狱。人死以后，三魂七魄凝结为鬼。由阴差接引，过黄泉、入鬼门，经判官核查生前所作善恶，转送十殿阎君审批，若可以往生，就会被送到孟婆那里，喝下忘魂汤，过了奈何桥，便能投胎。”
　　不同于话唠却一直找不到重点的同事，黑无常的业务水平明显要高上一个层次。
　　一边示意风愉凌跟着自己走，又细心地为她介绍起了地府的常识。
　　等到说完这些事情，黑无常又暗暗瞪了白无常一眼。
　　这些事情本来都是由白无常负责解释的，结果却让他来善后，这笔账他记下来了！
　　“有劳阴差大哥了。”
　　被黑无常主动科普完了地府常识，风愉凌对于自己的处境总算是有点明白。
　　可是明白归明白，有些事情还是得前提问清楚比较好。
　　“像你说的，死后投胎需要经过这么多，程序，那是不是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够完成的？”
　　风愉凌也不傻，听完黑无常的话，就立即意识到了其中的重点。
　　不说外邦，单单是她们□□上国，那几十亿人口摆在那儿。
　　每天有多少人出生？
　　又有多少死亡？
　　风愉凌不知道，但是她觉得那个数量一定不少。
　　如此一想，她肯定不能像赶车一样去投胎了，那么问题就来了啊！
　　在重新投胎之前，自己这段时间要待在哪里——
　　意识到这个问题，风愉凌急急忙忙对着黑白无常提出了自己担心的事情。
　　结果听了她的话，那两位鬼差居然纷纷陷入了沉默。
　　“其实，有件事情我们一直没来得及和你说……”
　　磨蹭了半天，直到风愉凌忍不住再要追问的时候，白无常才苦着脸开口：“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你死的时候不怎么好，那天正好是中元节，恰逢中元地官赦免十类孤魂滞魄，所以……”
　　“所以？”
　　重复了一句，风愉凌看着一脸纠结的白无常以及他那条长长的舌头，差点没忍住一巴掌就呼了上去。
　　死的不是时候，她能选择吗？
　　阎王叫她三更，有本事你们不要过来勾魂啊！
　　黑无常也觉得同事的情商太低，虽然事实摆在那儿，但是这句话说的真的会让鬼听了想打鬼差。
　　“还是我来说吧。”
　　一把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白无常扯到身后，不管对方的挣扎，黑无常直接武力镇压了他。
　　面无表情地看着保持勉强微笑内心却几乎想要破口大骂的风愉凌，黑无常想了想，终于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事情就是这样，现在阎君、判官都已经休假去了，你估计得在酆都城里等上几天才行。”


第4章　福德可升神
　　“行了！别哭了，不就是个去处嘛，等一下！”
　　听着白无常的保证，风愉凌突然就收住了眼泪，同时也停止了碎碎念，那速度快的简直让人怀疑是在弄虚作假。
　　白无常是鬼，但这会儿也有这种怀疑。
　　并且在说出那句话的下一秒，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冲动是魔鬼，现在要是当作没有说过的话，好像晚了吧……
　　目送对方灰溜溜地跑去与黑无常进行深入沟通，风愉凌用尽了所有的控制力才让自己没有笑出声音。
　　看惯了社会上那些各种各样的人，她突然间觉得还是鬼比较萌。
　　不过考虑到他们的真实年纪，风愉凌突然头皮一阵发麻。
　　还好周围没有别的鬼，不然的话，实在是太可怕了。
　　默默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风愉凌这会儿仿佛听见了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哦，对了，那是她的节操——
　　原来已经碎一地了吗？
　　人家说，眼泪是女人天然的武器。
　　以前风愉凌对此还不以为然，结果这回却是第一次尝到了甜头。
　　其实风愉凌也是在深思熟虑以后，才决定这么做。
　　黑白无常是地府鬼差，负责勾魂摄魄，也是少数可以来往于冥阳两界的阴神。
　　按照地府的规矩，普通亡魂受到冥法庇护，由若无大错，鬼差不能对他们使用武力。
　　正是因为这样，风愉凌才敢有恃无恐地对黑白无常提出要求。
　　不然像电视里演的那种情节，她现在估计正在被抬往油锅的半路上——
　　说起来，风愉凌还得感谢一下后土大神。
　　她之前是因为出车祸，被撞了才死的，那场面简直能让人吓尿。
　　可是在进入冥界以后，风愉凌就发现她又变回了之前的样子。
　　姣好的外表，再配上泫然欲泣的眼神，那才是梨花带雨。
　　要换成现实那样子，恐怕等待风愉凌的就不是白无常的保证，而是无情的哭丧棒了。
　　黑白无常是鬼，到底也是两个男鬼啊！
　　被风愉凌在那边纠缠了半天，相对比较心软的白无常第一个举出白旗。
　　他真的是后悔了，早知道那时候就不应该把风愉凌带回来。
　　现在完全就是湿手粘上干面粉，想甩也甩不掉——
　　“所以你就这么答应了她？”
　　黑无常全程都围观了这出大戏，他当然知道风愉凌是故意这么哭的，无奈同僚基本上是个傻子，居然真的会信了她的邪。
　　“哎呀，人家还是个小孩子嘛，这么快就英年早逝也是很可怜的……”
　　白无常也知道自己意志力不坚定，可是说出去的话，等于是泼出去的水，现在已经收不回来了。
　　“自己答应下来的事情，就自己解决。”
　　抱着手臂，黑无常冷冰冰地打破了旁边二鬼的幻想，“我可没说会帮忙。”
　　风愉凌见状，知道自己对付不了这种软硬不吃的鬼，于是直接看向了白无常。
　　凭借这一路上的细节，风愉凌感觉黑无常虽然表现得十分嫌弃同事，可还是比较顺着他的。
　　既然她现在没有办法，那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白无常身上了。
　　“你这是在逼我！”
　　感受到风愉凌的眼神，白无常直接将人拉到了一边。
　　风愉凌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悄悄话，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够瞧见黑无常的表情。
　　于是当对方的脸色从黑转红、由红变青，最后恢复正常的时候，她就明白，自己的要求恐怕有着落了。
　　……
　　“于是你们就找到老身这里来了？”
　　听完黑白无常的陈述，坐在贵妃榻上的华发老妪想了一下，对着他们挥了挥手，“行了，事情老身已经知道，你们就先回去干活儿吧，这丫头就交给老身了。”
　　面对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太太，哪怕是先前十分不乐意过来的黑无常都露出了恭敬的神色。
　　所以没有犹豫，他们当即就这么走了——
　　没错，一点也没有犹豫，直接就把风愉凌给扔在了这里。
　　白无常要比他的小伙伴好上一点，至少临走前还给了风愉凌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接收到那个眼神，风愉凌嘴角抽搐了一下，最后只当没有看见。
　　来寻求孟婆的帮助，这就是黑白无常权衡之下能够想到的最好的法子。
　　如今青灵帝君法驾降临，为一众孤魂野鬼拔罪超生，因此鬼门大开七日。
　　同时这也是地府每年的“公休假期”，上至幽冥天子、十殿阎君，下到黑白无常、牛头马面，都会休息。
　　在这个时候，地府是不办公的，即便是有亡魂需要投胎，也必须等到中元节后。
　　孟婆是少数还在地府的冥神，所以黑白无常思来想去就带着风愉凌过来找她了。
　　“丫头啊，过来。”
　　正当风愉凌沉默地打量这间宫殿的时候，一旁的孟婆也翻完了手边的资料，“风愉凌，生于丁丑年甲辰月壬午日末时，卒于丙申年丙申辛未日午时……”
　　口中念叨完风愉凌的生平过往，孟婆摇了摇头，“奇怪，太奇怪了。”
　　风愉凌听她这么嘀咕，内心也泛起了一阵古怪的感觉。
　　“请问孟婆大人，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面对风愉凌的询问，孟婆摆了摆手，“不要着急，让我再看看。”
　　话是这么说，可实际上按照《生死簿》上的记载，风愉凌现在明明阳寿未尽啊！
　　更何况孟婆发现风愉凌的功德不少，应该都是前世所累积叠加下来的。
　　从正常情况来看，风愉凌这辈子就算不是大富大贵的命，总归也不至于早夭在这个时候。
　　这显然很不对头——
　　再次翻开那堆资料，孟婆忽然一拍桌子，那声音却是把风愉凌和她身旁的大猫都给吓了一跳。
　　“原来是被鬼找‘替身’了，我就说嘛！”
　　孟婆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身边受到惊吓的一人一猫。
　　先安抚好自己的爱猫，孟婆又盯着风愉凌看了好一会儿，随即笑了起来，“丫头啊，你这是属于意外，按理说要在那‘枉死城’中待到阳寿耗尽，才能够投胎往生。不过念在你功德甚多，老身倒是能够给你指个去处。”
　　本来一听孟婆说要在枉死城里等到阳寿耗尽才可以投胎，风愉凌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直到那只黑色大猫跳到她脚边，用自己的尾巴抽了风愉凌一下，她才回过神来。
　　孟婆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就是这么看着她。
　　然而风愉凌却从对方平静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丝很复杂的情绪，稍微顿了一下，她才轻声道：“还请婆婆指点。”
　　孟婆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个回答，闻言便笑了笑，随即伸出自己干枯的手掌对着风愉凌头顶随手一抹。
　　下一刻，老太太手里就多了三颗颜色各异的小石头，紧接着孟婆苍老的声音就缓缓传到了风愉凌耳朵里。
　　“投胎不容易，但是凭借你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福德，‘升神’倒是不难——”


第5章　神位要贷款
　　听完孟婆的解释，风愉凌都觉得自己真特么悲剧。
　　七月十五日，地官赦罪，千万穷魂饿鬼得度升天。
　　风愉凌就是在那一天碰上了鬼门关大开，然后又在那时候被某个不知道躲在哪儿的死鬼找到做了替身！
　　于是乎，本来正处于青春年少的风愉凌就变成女鬼。
　　要不是碰上地府高层休假，风愉凌现在应该已经被押送到了枉死城，而不是坐在孟婆这里喝茶吃点心。
　　“想不想成神？”
　　这是孟婆抛给风愉凌的一个问题，同时也是这位老太太为她指出来的那条“生路”。
　　封神——
　　听起来是个天大的好事情，可现实的经验告诉风愉凌，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成神？
　　风愉凌从来就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但是当那个机会真的摆在眼前。
　　她如果不抓住的话，岂不是傻子？
　　所以，面对向自己递出橄榄枝的孟婆，风愉凌没有拒绝。
　　只是在答应之前，她需要好好了解一下。
　　别说什么可怜自己，每天死的人那么多。
　　真的都这样，恐怕世上就只有神明了！
　　黑白无常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脸面，因此，风愉凌猜测，孟婆要不是别有用心，就是还有着下文在等待她。
　　在风愉凌的记忆中，所有孟婆的传说似乎只有在人投胎之前递上一碗忘魂汤。
　　除此之外，好像就没了！
　　因此在对方抛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风愉凌第一时间思考的不是自己会不会被骗，而是孟婆究竟有没有这种权利……
　　盯着老态龙钟的老婆婆看了一会儿，风愉凌觉得她可能真的有——
　　按黑白无常的介绍，孟婆是整个地府之中地位最为特殊的一位女神，神秘程度仅次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后土大神。
　　过来之前，风愉凌也听黑白无常说过，这会儿自然知道眼前那看似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放眼三界，千万年来能够坐镇“望乡台”的冥神只有孟婆——
　　传说中，孟婆乃是后土大神的一具化身，目的旨在为众生指导走完那最后一程。
　　所有亡魂在投胎之时，都必须喝下她熬制的忘魂汤，从此忘却前尘往事。
　　虽然她也是冥神，却不受幽冥天子的节制，有些类似于“听调不听宣”的感觉，同时手上的权利也不小，否则怎么可能随意查阅《生死簿》？
　　风愉凌属于“枉死”，本身阳寿未尽，按照地府法规，是不允许申请往生投胎的。
　　何况地府法规只限于“不可投胎”，却没有干涉到成仙与升神——
　　“那您的意思，是说我能够‘成神’么？”
　　放下那只绘着青花的茶盏，口中还残留着此话苦涩的味道。
　　孟婆这边的东西都不是次品，哪怕是区区一杯清茶，就让风愉凌的魂体变得凝实了不少。
　　茶水的余味正在不断刺激着风愉凌的味蕾，在被她饮下的同时，其中的精华就化作丝丝缕缕的阴气滋润魂体。
　　这种感觉十分奇特，就像是在大夏天忽然灌了一大杯冰红茶。
　　总之十分爽快，也令风愉凌精神都变得更加清醒。
　　“呵呵，如果不能的话，我为什么要问你呢？”
　　笑了一下，孟婆的样子十分慈祥，看起来就与普通的老奶奶差不多。
　　风愉凌见状，忍不住将她的身影与自己的奶奶重叠到了一起。
　　心底一阵酸涩，风愉凌正想询问清楚，孟婆却先一步主动介绍起来，“其实这是地府新出台的福利，不过你应该第一个体验的鬼。”
　　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份文件，孟婆将它推到风愉凌面前，示意她看看再说。
　　“这是……”
　　风愉凌看着桌子上的那份《地府驻各界编外神员登记表》，眼神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在孟婆笑眯眯地注视下，她翻开了这个文件。
　　就像封面上写的那样，这是一份申请成为地府神明的登记表。
　　随着阳间的人口越来越多，各界地府的工作量也在不断加大，所以这种“编外神位”就随之应运而生。
　　风愉凌一目十行快速扫过上边的内容，不一会儿就看完了附件所标注的“注意事项”。
　　“我可以申请这个？”
　　按照上边的介绍，凡有大功德的亡魂，如果不愿意投胎，只要品行端正，就可以申请神位。
　　虽然具体也就是些土地、山神以及黑白无常之类的小神位，可至少也比当鬼强啊！
　　“有没有听过‘水鬼升城隍’，你的情况就与那个例子差不多。”
　　见风愉凌面露疑惑，孟婆又说：“你这辈子修不够功德，可还有以前的积蓄呢，何况现在我们地府与时代接轨，照样也支持贷款。”
　　听完孟婆的阐述，风愉凌却陷入了沉默。
　　看得出来，她内心正在进行天人交战。
　　长生不老，一直是很多人毕生追求的极限。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君不见，连秦皇汉武都曾海外寻仙药，以图长生不死？
　　可是当这个大饼真的砸到自己面前的时候，风愉凌却突然迟疑起来。
　　她到底有个几斤几两，风愉凌自认为还是有点数的。
　　现在，摆在风愉凌面前的选择只有两个。
　　一，相信孟婆的话，去当“土地婆”；二，乖乖地等着住枉死城。
　　顺手撸了一下大黑猫油光水滑的皮毛，孟婆仿佛没有看见风愉凌眼中的犹豫，手指一点，那三颗小石头就被她放到桌子上，“这是你三世之中的福禄寿。”
　　“什么？”
　　风愉凌怀疑自己产生幻听了，可是看着孟婆一本正经的样子，她又重复一遍：“我的福禄寿？”
　　“没错！”
　　将石头放到风愉凌面前，孟婆倒是好脾气地给她解释起来，“这人呢，生前有‘三把火’，分别位于头顶、两肩，象征着你的福禄寿运。火一旦灭绝，就代表人已经死了，可是你看看，你的命火灵光虽然已经灭掉了，却依旧没有散去。”
　　不仅没有散去，孟婆还看见了风愉凌背后有着强大的气运，这应该就是她每次都不得善终的原因吧？
　　物极必反，有些东西并不是越多越好啊……
　　敛去复杂的眼神，孟婆忽然没了与其扯皮的心情，伸手一拍桌子，她直接问道：“到底要不要？”
　　风愉凌被突然翻脸的孟婆吓了一跳，这会儿本能地回了一个字：“要！”
　　“很好。”
　　点点头，对于如此识时务者的风愉凌，孟婆显然十分满意，“那你就去吧！”
　　说完这句话，没管一脸懵逼的风愉凌，就见这位老太太挥了挥手。
　　下一刻，一道裂缝忽然出现在了风愉凌背后，紧接着就将她吸了进去。


第6章　系统君上线
　　风愉凌万万没有想到，看起来慈祥的像是邻家老奶奶的孟婆居然会是个说动手就动手的行动派。
　　直到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进时空裂痕，风愉凌才反应过来。
　　可惜为时已晚，最后留给她的只有孟婆意味深长的笑容。
　　“您这么做，真的好吗？”
　　手持羽扇的白衣道者缓缓走进宫殿，正巧看见了孟婆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笑容。
　　羽扇指了指风愉凌原先待着的位置，青年男子脸上露出一抹明显的不赞同，“虽然地府已经开启了那个法案，可是那个地方……”
　　“咳咳咳，年轻人，本身就应该多多历练。”
　　看见对方进门，孟婆立即就敛去了嘴角的笑意。
　　对于这些事情，风愉凌一概不知，她的记忆在此停止——
　　风愉凌的意识伴随着冥冥之中的牵引陷入了一片黑暗。
　　“嘀嗒……嘀嗒……”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时钟指针走动的声音吵醒她。
　　风愉凌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力气动弹。
　　此时此刻，她整个人身上就如同被人压了一座大山，别说起来，就连睁眼都不行。
　　“鬼压床？”
　　刚冒出这个想法，风愉凌就忍不住笑出声来，虽然并没有真的声音传出去。
　　她记得以前看过一个小段子，简单来说，就是鬼不会杀人，因为人死了以后也会变成鬼。
　　到时候两只鬼待在一起，讨论到彼此为什么会死，场面就会非常的尴尬。
　　所以自己已经是鬼了，风愉凌就觉得这么想太傻太天真。
　　“嘟嘟噜——监测到宿主意识已经恢复正常，系统启动中……启动成功，正在进行初始化程序……”
　　那个时钟不再走动，一阵没有起伏的声音在风愉凌耳边响起。
　　下一刻，风愉凌发觉自己身上的压迫感忽然就消失了。
　　不仅手脚可以动了，就连胸闷的感觉也不再有，睁开眼睛，风愉凌想要看看自己身在何方。
　　视线在四周转了一圈，风愉凌觉得要不是自己瞎了，就一定是这里没有光源。
　　这是一个黑漆漆的空间，至少在风愉凌看来，它已经达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孟婆不是说让我直接上任的么？”
　　风愉凌心里忽然就有个不太好的感觉，别是孟婆弄错了，把她扔到枉死城了吧？
　　正这么想着，结果风愉凌就被面前突然弹出来的“透明屏幕”给吓了一跳。
　　没错啊，那真的是“弹”出来的，要不是她躲得快，风愉凌已经一头撞上去了。
　　谁能够告诉她，这个宛如“显示器”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系统君7758：我乃系统君，将辅助宿主成为一名合格的神明。系统编号“7758”，宿主，请收起您那些乱七八糟的揣测，否则，系统有权对宿主实行处罚！】
　　听着那个充满元气的正太音一本正经说话，刚才还很担心自己处境的风愉凌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哎呦喂，简直是太萌了啊——
　　没错，外表看着十分高冷的道系女青年其实内心就是个正太控。
　　别看风愉凌好像对于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可实际上她很喜欢小孩子。
　　不过，熊孩子除外！
　　等一下，现在的重点似乎并不是这个……
　　抬头看了一眼逐渐变得亮堂起来的空间，风愉凌也回忆了一下，终于记起了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的那个声音。
　　她要是没有记错，之前好像的确听见了关于“系统”的字眼。
　　所以说，这个东西就是系统君？
　　伸出手指，风愉凌谨慎地戳了一下透明的屏幕，没有穿过去，反而被挡在了半空中。
　　这种感觉很奇特，风愉凌觉得有点像是果冻，软软的、滑滑的……
　　【系统君7758：宿主！请停止你现在的行为与大胆的想法！】
　　不要以为它不知道，风愉凌的想法可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呢。
　　风愉凌收回手指，直接问道：“系统君？”
　　【系统君7758：在，宿主有何吩咐。】
　　“我现在要做什么？”
　　听着对方一秒正常的声音，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