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婆今天也在混全勤-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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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早在上古时代，封神大劫还没有开启，四海都有龙族统领。
　　在那个时候，龙族还有个官方头衔，叫做“司雨大龙神”。
　　不过随着商周之战打响，其中东海龙族因为被西岐先锋官李哪吒重点照顾，所以损伤比较惨重。
　　等到大禹治水的时候，除了四方外海之外，内陆的水神很多都已经脱离了龙族的掌控。
　　不过随着大禹治水的时候顺手镇压了不怎么安分的水怪无支祁，龙族也在暗搓搓筹划着重新取得权柄的计划，而就在千年之后，果然被他们找到了机会。
　　当初虽然已经将无支祁锁在了淮阴龟山脚下，但是为了防止他再一次出来兴风作浪，大禹治水之后，还是禹王鼎留在了那里，以此人皇龙气封住了残留的妖气，并不让其外泄。
　　可是，千年之后，不知道哪来的一个闲散仙人误触了禁制，从而给了无支祁可趁之机。
　　一丝元神逃出了封印后，重新化为猿猴之身，为了报复大禹，无支祁来到了位于长江中游的鄱阳湖兴风作浪，使得当地百姓无法正常生活。
　　东海龙王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一闻得这个消息，连忙派出了幼子前往鄱阳湖收服无支祁化身，同时又上书启奏昊天玉皇上帝。
　　经此一事，“四渎龙神”彻底确立，并且累朝都有人皇加封。
　　早在唐初，四渎水神还只是公爵一等的神明，可等到宋朝，却摇身一变成为了王级的大水神。
　　现如今除了四海龙王之外，大地上等级最高的水神就数四渎水帝莫属。
　　“照你这么说，他们直接去找四渎龙神可比过来寻找城隍帮忙要快多了啊？”
　　城隍这边还会出差，可是四渎同气连枝，就算一个不在家，也不会全都不在，目标太大，寻找起来也容易一些。
　　“既然他们故意越过了这一环，肯定不是无心之失。”
　　说完这句话，穆誉眼神落到了，从头到尾就没有开过口的蛇族男子身上，“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仿佛是为了证明他所言非虚，穆誉刚刚对风愉凌说完这句话，青衣妖仙的声音随即响起：“不是我们不想去，可我妖族的这处秘境现在位于陆地……与淮河之间。”
　　说出来是挺尴尬的，要是真的在淮河之上，那么他们也就用不着纠结了，直接去寻找长源广济王也就行了。
　　可问题是，中间隔着淮河，秘境所处的地方又是一片陆地，这究竟算是谁的地盘？
　　两个妖仙不知道，几位领主不清楚，听他们说来以后，风愉凌等人也傻了眼。
　　“照你这么说，是打算让我们土地神出面去与水司的人打交道？”
　　看了一眼默默低头不语的青衣妖仙，风愉凌一言道破了他们的小算盘。
　　没错，妖族向来不被神仙一流待见，理所当然，现在如果跑过去寻找四渎水帝，兴许人家根本不会见他们。
　　就在过来的时候，青衣妖仙朝着淮水的方向瞄了一眼，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会儿长源广济王恐怕正在领兵讨伐无支祁。
　　不过神仙与妖怪都有漫长的生命，所以解决这件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完成的。
　　坦白说，他们都等得起，但是岸上的凡人和那座秘境之中的珍贵宝物却等不起啊！
　　“那你们……”
　　眉头一皱，风愉凌正打算把态度变得严厉一点，却不想忽然就听见了一个熟悉而又苍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这个声音，如果她没有记错，应该就是现在正在地府给亡魂熬制忘魂汤的孟婆——
　　“别着急拒绝他们，刚才我们检测到了，山河社稷图已经开始崩溃。现在就有一部分碎片散落到了这个世界，淮河那边就有一块，你就辛苦一点，先过去把它回收吧。”


第65章　目标禹王鼎
　　“怪不得眼皮跳个不停；没想到是应在这件事情上面了。”
　　主动辞别了石然以及两位远道而来的妖仙；风愉凌一言不发；直接带人就走了。
　　这个样子；落到他们眼中，又引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这位怎么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转过头；与同伴对视一眼，本身乃是草木化形的青衣妖仙觉得自己的智慧有些不够用了。
　　明明这位土地婆才还在那边义正辞严拒绝他们；结果还没等自己说出请求的话；对方居然自己就改了口。
　　变化实在太快，以至于风愉凌率先离场之后；余下三位都没有回过神来。
　　没有开口；蛇族男子直接摇了摇头，表示同样搞不清楚神明的想法。
　　“可能是因为土地婆慈悲，不愿见到众多生灵受苦吧。”
　　嗯，这是一个十分假的借口；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不过；疑惑归疑惑，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石然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等到送走了这两位不速之客之后，就亲自动身前往土地庙；找风愉凌当面问个究竟。
　　在此之前；还是先想办法将他们应付过去再说吧……
　　见他们二人将眼神放到自己身上；一脸懵逼的石然一秒钟切换回了神明的模式，随即保持着高深莫测的样子开始夸夸其谈。
　　对于自己所造成的影响；风愉凌目前还不知道，而现在她也没有精力去思考这种小问题。
　　在走回土地庙的路上，风愉凌忍不住抬头看了一下天空。
　　今天晚上的天气不错，古代没有污染，抬头就能看见一片璀璨群星。
　　不过，同样的景象，在凡人看来，只能够望见星辰散发的光辉。
　　然而落到神明眼中，却又有了不一样的意味。
　　古代中流传着一种法术，叫做“望气之术”，顾名思义，就是用眼睛去看，通过反映回来的颜色可以推算出很多东西。
　　以法眼看去，风愉凌能够清楚的看见，在北方有一股妖气冲天而上，甚至都遮蔽了一部分星辰的光芒。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无支祁在淮河搞事情的预兆——
　　本来这个与她们没有什么关系，身为一方土地婆，风愉凌只想好好守着这里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了。
　　偏偏孟婆一个传音入密，直接就结束了风愉凌的悠闲生活……
　　孟婆这个任务发布的实在是有些突然，反正被她这么一说，风愉凌原本的计划一下子就被打乱了。
　　可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神了，对方的品级比自己大，风愉凌又没办法抗命。
　　再者说，山河社稷图的崩溃已经开始了，这就代表这些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也许这种出差将会隔三差五发生，最后慢慢变成家常便饭。
　　一想到这个结果，她就觉得内心悲伤足以逆流成河。
　　也许这种任务再多来两次，就能够凝聚出河神的神位了吧？
　　“哎……”
　　口中发出一声轻叹，风愉凌忽然叫住了走在自己身边的穆誉，“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自己是没办法了，不管愿不愿意，现下肯定都要去淮河出差一下。
　　这么一来，穆誉的安置问题就成了她目前第一个下解决的事情。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没有回过头，穆誉的声音却传入了风愉凌的耳朵里。
　　看着他这副反应，哪怕是用尾巴尖想，风愉凌都能够猜到穆誉这是在畏惧自己的样子。
　　因为身上的“女神姿态”一时半会儿无法解除，风愉凌目前还是保持着人身蛇尾的样子。
　　由于这个原因，穆誉与她保持着三丈远的距离，并且迟迟不愿意回头。
　　“我恐怕得往北边走一趟，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想法？”
　　强忍下心里的火气，不摸着良心说，风愉凌是挺想让穆誉和自己一起过去的。
　　多个人多个帮手，别的不说，单纯就理论知识来说，出身玄门正统的穆誉可比自己靠谱多了。
　　虽然不指望他能够帮自己一起上阵杀敌，但也好过孤身一人面对上古大妖啊！
　　话是这么说，风愉凌一方面又觉得做神不能这么自私。
　　明知是个火坑，还拉着对方一起掉下来，这好像太过分了一点吧？
　　问出这个问题，风愉凌内心也是极度复杂的。
　　“你怎么突然改口说愿意去淮河了呢？”
　　北边如今有着无支祁搅动风雨，可是不□□稳，风愉凌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赤敕地祇，过去是想送人头吗？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穆誉反问起了风愉凌突然转变态度的原因。
　　没错，就像石然觉得风愉凌可能是突然发病了一样，穆誉也很怀疑引起她愿意淌这趟浑水的真正原因。
　　“咳咳，这里不太方便说，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蛇尾有些不自在的在地上点了点，不知道为什么，风愉凌总觉得有一股似有若无的目光在盯着她。
　　这种感觉很难受，同时也引起了她的警惕心，都说隔墙有耳，这荒郊野外的连墙都没有，实在是不安全。
　　艰难游回土地庙，风愉凌刚一进门，就觉得身上忽然一轻，下意识低头一看，果然就见到原本赤色的尾巴又变成了两条腿。
　　“谢天谢地，总算回来了。”
　　本来还担心自己要顶着这样的“外表”去淮河出差，很可能会被叫成蛇妖，现在倒是好了。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自顾自拿来了一个蒲团坐下，穆誉扭了扭脖子，同时好整以暇地看着风愉凌。
　　坦白说，只要没有尾巴，一切都好商量。
　　“孟婆，刚才突然和我说，让我去淮河那边出差。”
　　斟酌了一下，风愉凌最后还是没有把山河社稷图的事情说出来。
　　并非是不信任穆誉，只是这件事情关乎重大，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为了他好，还是让他蒙在鼓里算了——
　　“孟婆让你去淮河？”
　　眉头一皱，穆誉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又压榨你了？”
　　风愉凌这才成神多久？
　　不过就是一个土地婆，居然还出差，还是要去现在十分危险，就如同战场一般的淮河，想也知道这背后一定有鬼。
　　“其实谈不上‘压榨’，毕竟都是为了工作……”
　　说的真棒，就是这样的——
　　扪心自问，说出这番话，真的是挺违心的。
　　可是没有办法，孟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恐怕时刻就在关注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风愉凌想保住工作，也不想丢掉全勤，所以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够与穆誉同仇敌忾。
　　场面话要说，还要说的十分漂亮，这就是生存之道啊！
　　“到底怎么回事儿？”
　　风愉凌难得有这种吞吞吐吐的反应，穆誉见状，忽然脑洞大开，“难不成孟婆是打算让你去收服无支祁？”
　　不得不说，从某种角度来看，穆誉还真的是猜对了。
　　“她没有让我去降服无支祁。”
　　深吸了一口气，风愉凌沉声道：“婆婆是让我去收回禹王鼎。”
　　这两个其实没有什么巨大的差别，非要说的话，也就是把正面硬怼无支祁改成了迂回前行。
　　因为孟婆也没有具体说清楚，只是表示那口禹王鼎就是山河社稷图的一部分碎片所化。
　　风愉凌如果要捡一部分碎片，只需要把禹王鼎一起带回来就行。
　　听起来很容易，不过实际操作起来就一言难尽了——
　　“行，我知道了。”
　　点点头，穆誉表情难得严肃起来，让人看不清楚他的内心想法。
　　风愉凌也很少看见他这种样子，此时有些怔愣。
　　等一下，这事情的发展好像不太对啊？
　　本来不是她想办法安置对方吗？
　　怎么说了半天，自己还不知道他的意思，反而被穆誉把话给套出去了？
　　这是成神以后，除了被孟婆老太太坑之外，风愉凌第一次在与人交锋中失利，而这一场失败也的确值得她慢慢反思。
　　“你们真的要去？”
　　翌日一早，风愉凌将自己的化身留在土地庙，以便镇压李家村周围的魑魅魍魉，同时又去向石然辞行。
　　看着收拾妥当，时刻准备远行的两人，石然嘴角抿了起来，“为何那么仓促？”
　　“不得不去。”
　　托孟婆的福，风愉凌现在怀揣着一份《地府紧急调员通知令》，在那上面还特别标注了“特等加急”四个金光闪闪的云篆大字，简直能够闪瞎神仙与妖怪们的强大法眼。
　　土地婆要出差，出差目的地还是五岳四渎之一的淮河，这简直是前所未闻之新闻，至少石然就没有听过。
　　不过那份《调员令》又做不得假，上面清清楚楚盖着十殿阎君的玉玺大印，同时表明这份文件的确是由地府签发的。
　　若论效力，这可比宋瑞安的“金陵城隍之宝”还要高等。
　　尽管再觉得奇怪，他还是答应了帮忙管理周边土地的请求。
　　果然，不管是上古，还是近古，他们大地神就是可怜。
　　工作比人家多，工资比人家少，说的就是自己啊……
　　“接下来就麻烦了两位带路了。”
　　解决了原本工作上的事宜，风愉凌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身又与两位来自十万大山的妖族仙人点头致意。
　　“自然，自然。”
　　这句话还是有青衣妖仙开口说的，没办法，蛇族男子依旧冷着一张脸，这在他看见风愉凌的蛇尾消失之后，又有加重的趋势。
　　很显然，对方不适合做外交官，青衣妖仙只能够能者多劳了。
　　“好了，不要耽搁时间了，赶紧走。”
　　穆誉一副云游道士的打扮，这会儿一甩拂尘，口中唱了一个喏，示意风愉凌别再啰嗦下去。
　　三人见状，也不再过度寒暄，转身各自架起祥云，朝着北方的淮河飞去。


第66章　入海市蜃楼
　　腾云驾雾；对于神仙来说；就好比是吃饭喝茶一样的事情；仅次于本能。
　　说实话；风愉凌的腾云之术并不算好，速度是三个人之中最垫底的那一个。
　　这也没办法；毕竟她只是一个土地婆，土地神出行；最好的选择应该是遁地术。
　　可是她们这一次要去淮河；中间还会经过不少的河流，如果用遁地术的话；势必会因为绕路而浪费时间。
　　风愉凌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放弃了自己专长的出行方式。
　　“哎，怎么还没到啊？”
　　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被太阳晒得红红的脸，风愉凌转头看向穆誉，“我们这边过去不是应该很快的吗？”
　　淮河经流过金陵；距离他们原本所在的李家村的确不算太远。
　　这点路程；对于神仙和妖怪来说，那应该只是片刻而已。
　　现在都已经飞了足足一个时辰了，眼前除了万里无云的蓝天，要不就是脚下数不清的森林……
　　如今刚处于初春时节；南方的天气虽然已经回暖；不过万物还没有焕发生机。
　　所以那些树木都是光秃秃的；远远看去真的是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别说是淮河了，就连个小水塘都看不见！
　　“是有些奇怪。”
　　感受到了风愉凌话中的不满；穆誉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一旁的青衣妖仙就已经主动安抚道：“尊神请勿见怪，应该就快到了。”
　　最近事情过于紧急，他们来的时候并没有中途停留，而是直接从十万大山赶到了金陵城。
　　却没有想到，作为省城隍的宋瑞安居然会临时出差，以至于让自己二人扑了一场空。
　　随后他们又改到前方李家村寻找留守在此的风愉凌等人，对于淮河的情况，青衣妖仙也就是在来的路上瞄了一眼，具体消息却是知道的不甚清楚。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他心里也没底，不过他们两个花费了大力气才好不容易劝动了这位土地婆，可不能够临时再出什么幺蛾子。
　　“不是，这里的气氛的确有些诡异。”
　　作为修道之人，穆誉对于天地灵气的敏感程度一点也不弱于神明。
　　也许风愉凌忽略了一点，他却注意到了。
　　先不说一直都没有飞到目的地，好像就在刚才，这里一下子就变得没有了“生气”。
　　止住了脚下的祥云，穆誉示意众人稍安勿躁，随后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法器。
　　那是一个黄澄澄的圆形铜盘，看起来有些类似于风水先生必备的罗盘，在其周围分别镌刻着八卦符号以及天干地支，中央位置则总有一个圆形的指针。
　　风愉凌可能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却没有想通其中的关窍所在。
　　至于那两位妖族出身的仙人，恐怕也是当局者迷。
　　穆誉在这件事情上，处于一个看戏的角度，自然就能够看得更加清楚。
　　不必仔细计算时间，以他们四个非人类的脚力，想也知道不可能会花上一个时辰以上的时间。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会儿不管怎么飞，他们都一直在这片天空打转，显然就是有人不想让他们过去，所以从中作梗。
　　“恐怕是有人在特意阻挠我们吧？”
　　转过头，目光在四周打量了一下，风愉凌虽然没有瞧出什么蛛丝马迹，不过也暗暗提高警惕，防备着可能出现的任何意外。
　　“7758，你有没有感受到异常？”
　　谢天谢地，在被自家宿主赠送了好几个小时的禁言套餐之后，可怜的系统君终于被风愉凌想了起来。
　　【系统君7758：回禀宿主，经检测，未曾发现异常，不过此地在灵力场好像有些奇怪。】
　　终于恢复了自由，系统君简直热泪盈眶。
　　不过有了之前“言多必失”的前车之鉴，现在开口说话之前，系统君都会再三斟酌，以免一不小心又触怒了这个冷酷无情的主人。
　　“没有发现异常，可是灵力场有些奇怪？”
　　听着系统君的话，风愉凌只觉得不靠谱。
　　这如果没有异常的话，那么构成此的生态圈的灵力场又怎么可能有些奇怪呢？
　　看起来是把它关了太久，以至于现在都变成傻子了。
　　“所以尊神的意思是说……”
　　风愉凌正为了系统君的“死机”而大伤脑筋，另一边，听着她好似无意的话，青衣妖仙忽然面色一紧，随后下意识回头与蛇族青年对视一眼。
　　正所谓，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们这一次要去的那处秘境，对于十万大山十分重要，因为其中盛产着很多在外界都已经凋零绝迹的天材地宝。
　　就是由于兹事体大，所以临行之前，那几位领主千叮万嘱，让他们不可轻易走漏风声，以免再生事端。
　　为什么这么说？
　　还不是怀璧其罪嘛！
　　诚然，十万大山贵为妖族的官方机构，明面上负责与各方势力进行正面交流，同时又肩负着管理天下妖族的重任，可是，并不是所有的妖族都会加入其中。
　　这一点，在那些隐居潜修的大妖怪身上则更加明显。
　　他们大多法力高强，同时又不愿受到束缚，所以对于十万大山也并无好感。
　　因为担心一旦秘境受到攻击的消息不胫而走可能会引来各方争夺，所以十万大山的几个领主讨论了一下，最后决定不对外公布此次事件。
　　“请恕我等冒昧，不过还请尊神，留意一下周围的异状。”
　　本着善意提醒了一句，说完之后，青衣妖仙就开始伸手掐算起来，看样子是在推算天机。
　　风愉凌并非是那种不会看人眼色的人，见到他们这么一阵眉来眼去，又特别对自己说出了这番话。，心里就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不动声色地握住乌木拐杖，她已经做好了随时面对强敌的准备。
　　“乾坤有道，五行莫易；八卦甲子，神机鬼藏……”
　　一手托着罗盘，口中念念有词，配上他那副游方道士的打扮，穆誉看上去还真的颇有些“神棍”的感觉。
　　“他这是在干什么？”
　　在一旁默默推算了半天，却没有得到有用的提示，看了半天，青衣妖仙回过神来，忍不住向着风愉凌请教道：“敢问尊神，现今人族修士莫非都是似这般……”
　　他原本是想要说，“都似这般奇怪吗？”
　　可是考虑到对方就在不远处，为了避免结仇，有些话还是省略掉比较好。
　　“我也不知道。”
　　干巴巴地吐出这么一句话，除此之外，风愉凌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复。
　　难道赞同他？
　　友谊的祥云说翻就翻——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太过安静了。”
　　就在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凝重的时候，从见面之后，一直到现在都在保持沉默的蛇族男子忽然开了金口。
　　经他一提醒，风愉凌一拍脑门，终于想到了之前的那股维和感到底在哪里了。
　　对了，就是太过安静了！
　　原本她们在天上飞着，虽然看不到一个人，可是至少还有雀鸟时不时飞过来，这会儿居然连麻雀都不见一只。
　　低头看了一下，不仅没有了飞禽，就连本该栖息在山林之中的走兽也失去了踪影，这下子众人纷纷恍然大悟。
　　“我们恐怕是在不知不觉之间进入了一个幻境。”
　　手上拿着罗盘，而其指针一直都在打转，无论穆誉怎么输入法力，就是无法准确定位到目标地点。
　　重新收回法器，穆誉解下了背在背后的长剑，“何方鼠辈，胆敢于暗处窥伺，难道是没有脸出来见人吗？”
　　话音刚落，一圈无形的涟漪震荡开来，直接将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围拢过来的云海都推开了数丈远。
　　穆誉这番话无疑是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他说完以后，余下三人纷纷聚拢到了一起，彼此打量周围，一边防备着不知道会从哪里过来的袭击。
　　“难道说是无支祁知道我们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