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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猫当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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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他对情缘二字的态度,倒颇让赤鹤慨然。
她从前认识的爱侣,由鬼王夫妇到山神与娘子,再到琴姬与青言仙君,皆是以命相许,相生相依。
可这世间的情缘除了这样的非死即活,还有于陌对他夫人这样的孑然相守。
一是痴情深往,令一是超然淡远。
她没资格评判谁好谁坏。深知不是所有事,都能用一好一坏来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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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他二人候了多少日,帝公终于舍得开门露面。是阴沉着一张脸例行公事的数落了于陌一回,道他如何再有脸面去向众仙解释?赤鹤的清名又该如何补偿?
那横眉竖眼的样子做得,十分认真。
直数落得于陌应下向众仙解释的任务,他方松口让于陌退下。
彼时院内只剩了赤鹤与他二人,帝公一副架子端得是口干舌燥,唤起赤鹤让她给自己添杯热茶,赤鹤颠颠的添了,帝公又作着十分忧心的样子,道:“一桩好事,奈何无缘啊。本君原先说要给你的大礼,看来……”
“我不看重的!帝公!只要……”她急急拒了,是替云汀求情心切。
帝公看了她一眼,打断道:“且把青崖山山神之位予你做个补偿吧!你觉得可好?”
青崖山……
她,可以回青崖山了?
她忽然明白了。
帝公说她名不正言不顺,是觉得她在崇明宫中没有司职才着人看不起。但她始终不是正经修来的仙位,平白给一个司职也在人前说不过去。
于陌这一遭,是帝公故意的。
他知道自己与于陌不能成,所以才许下重诺要给自己一份新婚大礼,此下悔婚于事无补,也只能将这份大礼提前送给自己,聊表慰藉。
而大礼,就是一个堂正的山神的位置。
怪不得元屏,要让自己好好谢过帝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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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鹤晃神,不自禁又问了一句:“您刚刚说的,是我知道的那个青崖山么…?”
“青崖山能有几个?你念的是哪一个,本君给的就是哪一个。”帝公双目炯然,十分笃定,又道:“至于姻缘一事嘛……”帝公顺须想了想,叹道:“你尚年轻,暂不急吧!”话罢舒了眉头,唤过侍徒起身。
赤鹤见他要走,忙呼了他一声,恭敬道:“帝公,您老人家,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情……?”
帝公闻言顿了步子,仿是想起什么一般,头也不回的飞了一道金符落在她手里。
是可以放云汀出铸炉的金符。
“本君近来容易多忘事,小山神你且替我想想,本君是落了什么事情?”话间牵起一个极和蔼的笑容,又回复了往日的慈眉善目。
赤鹤捧着这道金符,只觉今日喜事来得太多,将她催得有些迟钝。
眼前帝公的影子早在秋晖里化得豆大,她只能扯着嗓子大大喊了一句:“谢谢帝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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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才过了短短几日吧?可当她站在铸炉门前的时候,却觉得过了很久。
沉闷的大门缓缓启开,她捏着袖子压在心口,一双赤金瞳称着落日像蒙了层水雾一般。
她瞧不见人影,面露出几分不安,疾疾朝大门奔去,却是在靠近铁门的时候,被人至腰间拢住,松松捞进怀里。
熟悉的墨香扑鼻,一度让她心安的味道。
“你这几日,吃的好吗?睡得好吗?有没有受苦?”她抚上少年的背,总觉得隔着二人的衣衫,依稀还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
同她一样,跳得很快。
“没有受苦,只是吃不香,也睡不好”他顿言,在赤鹤颈间蹭了蹭:“铸炉的老仙虽跟我说了于陌的事,但我还是放不下心。我害怕事有凑巧,他……”云汀咽着喉头,没继续说话,继续很仔细的把头埋在赤鹤肩上,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心疼道:“你呢?病好了吗?”
赤鹤很开心的点点头,又安慰他道:“那我们回沁清园,我做肘子给你吃好不好?院子里落了好多醉凰花,晚上再同你拾些花瓣泡在水里,你泡了澡,就能好好睡一觉……”她声音很轻,柔柔地落在云汀心上。
殊不知,这于他而言,已是极好的解乏药了。
☆、第五十三章 贺礼
入夜,云汀的卧房内浮着一阵好闻的药草香,是赤鹤替他熬的舒筋活络的草药汤,替他解乏用。
澡盆旁立了一扇三门的屏风,她亦搬了个小木凳捧着盘果脯坐在屏风外侧,与云汀一句一句的闲聊着。
“……后来我们去了青楼,你知道吗?那里的酒好贵啊!”想起那天给的一袋银子,她就肝痛。嚼完了最后一块果脯,拿出绢帕细细擦着手上的黏渍。
“青楼?于陌带你去青楼?”屏风后明显有几分不痛快,显然重点没在她那袋银子。
“嗯……我也没看到什么,就是个酒楼嘛!”她打着哈哈,又听屏风后面满意的“嗯”了一声,她才继续道:“听说他对付相亲的杀手锏就是带姑娘去青楼!想来若按常理,姑娘家肯定得甩他个嘴巴掉头就走!可偏偏我那日脑子发热……唉,不提也罢。”她想起那日自己说的糊涂话,耻得不行,捂着脸埋进膝间。
然云汀对此却很好奇,在屏风后激起一阵水波四溅的声音:“为什么不提?你说了什么?”
我说了什么?能告诉你?
“也没什么……你泡好了没?我去拿炖好的银耳汤,你等我呀!”她实在无颜提及那日自己的一言一笑,赶紧诌了个借口惶遁出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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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端着炖盅回来时,云汀正把腰间的衣带系了个结。
一头黑发散披着,带些水汽贴在薄衫上,凉凉的沁出小圈水渍。
且可隐隐窥到他笔挺的背,像块上好的白玉如意,线条分明又宽厚修直。
赤鹤有些愣神,回过神来云汀已由她身边接过了炖盅。
“好喝吗?”她满怀期待的望向他,因着刚刚泡完药澡,他脸上还有些潮红,被银耳汤填满而鼓起的脸颊更像颗熟透的红果。
她的手艺不算很好,但云汀吃的很满足,点点头一饮而尽,赞道:“你如此勤快,该犒赏你个东西。”
话罢悠悠朝赤鹤凑近了一些,他身上泡汤的药草味散在赤鹤面上,好闻得让她有些迷离。
眼见着云汀又伸了只手靠来,似是想抚上她的面颊。登时她心跳快了一倍,有些紧张偏又有些期待。
少年翻手间手里多了支花簪出来,簪头上凌着一朵晶亮的醉凰花,他寻了个自认为最合适的位置,轻轻簪在她发上。
“这几日时间匆忙,我以后定煅个更精致的给你。”他语气温温的,看来银耳汤喝的很甜。
赤鹤伸手摸了摸,十分欣喜:“好看吗?”
眼前人淡淡笑开:“嗯……好看。”
她分明听着云汀犹豫了,是不是自己不合戴簪花呢?还是并不好看?于是起身想寻一面水镜照照,可将一离凳,就被云汀松松拽回,脚下不稳正正跌坐到他怀上。
彼时空穴来了一阵过堂风吹灭了烛火,赤鹤暗道一句最近崇明宫蜡烛的质量着实糟糕。却没想着门窗紧闭,这过堂风分明是故意的。
云汀望着她一双盈盈赤金的眸子,是定定的、极有攻略性却又很温柔的望着。赤鹤被他看的面颊火热,咽了咽后来,低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他先是轻轻吻了吻她的鼻尖,又近乎是贴着她的唇面,哑语道:“我在想,还不是时候。”
“什么还……”
话未落全,两片绵柔便轻轻覆上,她也再说不得什么,双手极不受控制,仅且痴且缠地回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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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自己屋内睡下,赤鹤望着纱帐蒙头傻笑。
嗯,蜡烛质量不好,也就不换了吧。
就这么用着,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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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青崖山上有了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动静。
因来了位新晋的山神,此处大小地精兽妖皆一一来给山神请了个安,问了个好。又因这位山神是从崇明宫遣来的,识得几位仙君,虽然不多,但随着几位仙君纷至而来的灵气也蓬泽了一方草木。
其中赤鹤印象最深的,是端端捧着翠条的青言仙君在谈笑间赠了她一支玉笛,说是回礼。
他说他很欢喜那根翠条,总有种似曾相逢的感觉。
这话让赤鹤很开心。
而依着梅林仙君来的是他一双灵鸟化的子女,他言道给两个娃娃换个环境,许能长得匀称些——大有要多待些时日的架子。
直至小礼过后,都未见云汀出现。此刻天高云淡,却于山头上,赤鹤望见了一位不知算不算得故人的人。
一席玄裳短衣,铁爪在腕,满目风波不惊的在山头上还很悠闲自得。
“平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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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称得上是一位不速之客吧?赤鹤敛袖站在他旁侧,山头的风要稍微大些,拂撩起鬓角的碎发,扫得耳根子有些痒。
她抬手别过碎发,余光瞥见平楉正凝凝把自己看着,遂带眼过去,淡淡笑道:“我近来寒疾将愈,若秉着鬼公子的脾性怕是瞧不上现时我这双眼睛的。”
从前每次平楉想取她的眼,不是嫌她重伤就是嫌她元血不足,总归都是嫌一个药效不好。眼下她隐隐还有些鼻音,猜着平楉怕是也要嫌一嫌的。
平楉眼神动了动,全无杀气,面上几分慵懒仿仅仅是一个过路的山客。他低低“哦”了一声,嗤道:“崇明宫风水不好么?竟会让神仙中了风寒?也是头回听说。”
“这和风水有什么关系?神仙就病不得么?”赤鹤不明,对他的话微微有些蹙眉。平楉见她这样子讨喜,眼底流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可幻暝界风水极好,从没听过哪个鬼将生了伤寒病症。不若好好来我幻暝界修养,也能把一双眼睛养得清亮。”
赤鹤听他话里的意思很熟悉,是又要让自己往幻暝界去。不由想起那日在流心岛幻境中,他脱离自我幻境时一副很疲惫的样子,也是张口问自己愿不愿意去幻暝界。
他遇着的幻境,到底是什么?
难道那个幻境告诉他,不要杀了自己?
“你那日在流心岛,沉的自我幻境,是个什么?”既是好奇她忍不了多问一句,平楉面上闪过一丝莫名的东西,然转瞬便不见了,只调笑道:“你猜。”
嘁,谁稀罕。
赤鹤懒得与他周旋,回身要走,却被一席玄裳闪至身前拦下去路,于是颇为无奈道:“你要取我眼睛就干脆些,你这样我实在是……”
“给你。”
平楉手里亮出一串碧石的玉坠。
应是常年封埋地下,这玉坠稍显黯淡,掐丝的缝隙里还有些黄黄的泥巴。
但这丝毫不影响赤鹤认出它。
她记得头一回见夫人的时候,夫人雪白的颈上就挂着一根圆润有泽的玉坠。听说,这是他们成婚前,鬼王亲手磨之以赠夫人定情的。
居然被好好保存下来了么。
赤鹤迟疑的将玉坠抚在手上,触手时眼内有些温润:“我以为,那地方拆了,就什么都没了。”
平楉以为她这样是很欢喜的,便也觉得心情十分舒畅,凛然道:“鬼王执意要夷平那处旧宅……我想凭这玉坠,你可另寻一处宝地替故人立个衣冠冢吧?”
他本想说其实那日她与云汀在幻冥界时,他就想给她的。
但为什么没给呢?
这话出口又要带出一串啰嗦的解释,索性闭口不提。又见她极仔细的拿出一块绢帕将玉坠收好,并堂正的向他行了个谢礼。
他就觉得,自己也很高兴。
玉坠送出,平楉踏了个身该是要御回幻暝界去,而临化雾前不忘贺了一句:“今日山神新晋之喜,实不该有血光之事。眼睛嘛,暂且让你再多留几日。”
声音随他化雾散去也渐飘渐远。彼时赤鹤吹着山风才觉得有几分唬人。
是啊,纵使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略过自己,但他跟她到底是敌非友。
殊途不同归。
她自顾回身御空往山腹而去,想着离开那么久,云汀怕也该到了。
而她全程都没注意到,枝桠间隐了一双眼,真切而又实在的,把她与平楉的一言一行都看在了眼里。
☆、第五十四章 芷水
绿叶喧嚣,愁尽秋高日头。
贪着一抹微凉的树荫,赤鹤闲闲的卧在一方巨石上闭目养神。于山神这个职位来说,她是初来乍到,元屏在此处逗留两日也好,她可寻他多请教一些司职的事情。
不等她闲闲换个姿势舒坦一阵,就听一阵衫裙拂过落叶是窸窣声向她靠近,并着一声铃铃有致的女声:“学生芷水,见过仙君。”
芷水?
她也来了?
赤鹤站起身来,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位自称学生的少女,思来今日访客真是一个比一个较之不速。却还是淡淡笑开,礼貌道:“仙君亦是崇明宫的同僚,不才可担不得仙君大礼。”话罢掀手止住了正欲朝她行礼的身子。
其实细看这位盘连谷的后生,也长得娇俏,只是比之她师姐薇萧还是失了几分大气。不过眉目间的凌厉,倒是胜了几分。
“礼担不得,但这一声学生,仙君却是担得起的。”芷水眉间一挑,挂出几分闪熠。由此赤鹤猜出几分来者不善的意思,则还是且笑且礼道:“我细细想来,好像实在没什么可教你的。”
“有。是有的。”芷水顿言,扶了扶发上的小簪,“学生想向仙君请教,如此大流之世中,是洁身自好的好,还是攀根高枝,衣食无忧的好?”她目光又是咄咄又是克制,端着恭敬至极的语气,说着暗刺的话。
赤鹤心道怕是前两日于陌的事情传了出去,才又落人话柄,自感十分有趣,不禁笑出声来:“若我算根高枝,那于陌仙君也实在是不会挑。哦,对了”她恍然回眸,悠悠道:“莫非芷水姑娘是觉得,不是于陌眼拙挑了我,而是帝公眼拙,不会挑了?”
她清楚的见着芷水眼角抽了几抽,怕是没料到她会还礼这么一句,一时哑口在那,有些不忿的绞着衣面。
赤鹤心内蓦地飘出一丝叹息。
她不是伶牙俐齿之人,也不愿左右动脑子去想些口舌伤人的话。
但盘连谷从薇萧始,至芷水,她真是一点好感没有。
没好感也就作罢了,大不了各不相扰,各不相干。
是以我不犯人,而人不饶我。
赤鹤思到这层,正兀那发呆,偏又听得芷水寒寒的应和了一句:“呵,仙君真会说笑,学生惭愧。”许是她又想到了什么,补道:“我自以为仙君是把三公子列在心首的,话及如何,总该是第一个想到三公子才对。却不曾想……他在仙君眼里,连根高枝都算不上么?或者是,仙君另有他树可攀?”她话里有话,娆娆走到另一侧,满脸可惜的样子,却也不知她能为谁可惜。
赤鹤眨巴眨巴眼,听她说的是云汀没错。于是点点头:“芷水姑娘说的真对。”
“嗯?”芷水诧然,回首间都没来得及掩下她眸内的几分惊喜。
“我确实把三公子慕在心头,放在心尖,姑娘说的很对。一丝不差。”她落座回巨石上,提起袖子掩了掩口鼻,像是打了个哈欠:“不过至于爬不爬树的……嗯,鸟兽是以攀枝,我原身是猫,倒也确实是会爬树的。”
她说的若有所思,几句话便浇灭了芷水片刻的惊喜,当下芷水有些气急,甚至急得忘了端起礼数,寒声道:“我尊你一声仙君是盘连谷门风好,却不代表我就会卑向走兽之类!你知不知师傅与帝公早有打算,能入得了三公子青帐的,也只有我门下弟子,至于……”
“什么时候的打算?怎的我却不知?”话未落完,便被一声朗朗男音打断。又见踏叶而来,循声而至是一素衣翩跹。
赤鹤望着那席素衣眼底动了动,却没出声。
她与芷水口舌之争也就罢了,若是云汀搀进来,那便是崇明宫与盘连谷的事。
实在没必要的。
云汀很淡然的望了望芷水,又很淡然的走到赤鹤身侧,颇有自责的意思:“宫内有事,我来得迟了。”
其实他这下自责的很没道理,此事本就与他无关,所以赤鹤接他的话也就显得没道理,只能默下不言。
话落云汀又看向芷水,拂袖道:“我记得上次有人伤了梅林仙君一双儿女,那双孩子可实在受了些苦头。而肇事者居然只被罚入思反谷思反了短短几日,众仙皆议,此事该又与那位擅长护短的谷主有些关系,不知……”
他故意隐了声音,芷水一惊,慌忙躬身欠礼道:“芷水以命相保!该事与家师绝无关系!”
“哦?那你这是认了,那位肇事者便是你了?哦,原你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新晋小崇仙君,芷水啊。”
“我……”芷水心慌,言语无措。
“你刚刚说,愿以命相保?也好,不知小崇仙君你可知道,以下犯上,在崇明宫中,该当何罚?”云汀的声音极淡极稳,听不出有一丝丝的情感。
“小仙,小仙并没有以下犯上,三公子……”
“那你是觉得一个中崇仙位的山神,位份还不及你高么?”
“……”芷水心内暗骂一声走兽之类何值挂心!面上却不敢言语,只能认栽。云汀见她不说话,又悠悠道了句:“帝公闭关,相关事务皆交由我打理。我看近来思反谷好像也挺空的……”
“云汀。”赤鹤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遑打断他:“元屏好像在近处,不妨我们先过去。”她不想惹得盘连谷与崇明宫难堪,说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寻了个话茬是想就此打住。
也如她所愿,此事就此作罢。望着芷水讪讪而去的身影,云汀眼内蒙上一层唏嘘,喃喃叹道:“盘连谷……今天造次的是个寻常弟子,明天,就指不定是谁了……”
他这话说的极细,赤鹤没听清,却还不等她仔细问一句,耳旁就踏踏踏蹿出两个粉粉的娃娃,一把撞在赤鹤腿上,嗲声道:“姐姐!我们寻的你好苦啊!!而且你家好大,爹爹跟我们都迷路了!”熵儿在她腿上撒着娇,像个团团的肉圆子。
“哈哈,元屏迷路了?哈哈哈,元屏居然迷路了?”云汀好像听了不得了的笑话,已然换了副面孔乐得不行。而忽的袭来一阵卷风抽在云汀身侧,直将他重重掀倒在地。
顺风望去,一脸正经的梅林仙君拍了拍手,淡淡道:“哦,抱歉,手滑了。”
这场景倒实在有趣,赤鹤隐隐笑开,见云汀已拍拍屁股站起身,正想上前理论一番,就被元屏截断道:“你是不是忘了,梁九儿与金墨,尚未将红缘载向鸳谱,大劫未了?”
☆、第五十五章 鹿晨山
实不是赤鹤忘了梁九儿一事,只是时值破出流心岛,又出了寻苦寒草这一档子事,再来便是于陌之事,三忙两赶,却已遑遑过了多日。
且原先赤鹤以为,金墨与梁九儿情愫相生,已经算是结下情缘了。却没料得梁九儿在十九岁时的一道大劫未历,且她是星女托生,需将红缘载向鸳谱才算得数。
好在她将将晋成山神杂事不多,便计划着隔日就去鹿晨山寻金墨与梁九儿。
既已计划好,她手上切菜丝的速度方快了许多。
而两个娃娃巴巴的候在厨边上,因她嘱咐不许靠近灶台,所以熵儿和羽儿只能很有默契的张着两个小脑袋,嘟哝着肚子饿了。
元屏自知有赤鹤在,他这个当爹的便不用操太多心。由此挽了个袖结与云汀一道在旁给赤鹤打着帮忙,三人闲闲说着些话,时间过得也快。
又见赤鹤去寻糖糕要分给叫饿的一双兄妹,待她一手携个小肉球步出房门,云汀才捅了捅元屏的肩,饶有兴致道:“你就没想过,给他俩再寻个娘亲?”
他眉飞色舞,一副对此事兴趣极大的样子。
元屏抬眼看他,面无表情地将手从水盆里顺出来,就势朝他弹了一脸的水渍,反责问道:“那你就没想过,给赤鹤再寻个孩子?”
“……”
云汀应是第一次被问这样的问题,面上露出了少有的憨涩,顿口道:“我,她,这……你真是!干活干活……”话罢像个闷进水里的石头,再不多说一句话,默而低头做着自己手上的活计。
我与赤鹤?
他凝神想了一阵。
嗯,迟早会有这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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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鱼肚白中,一串飞羽掀起的秋风吹散了薄云。赤鹤站在鹿晨山脚,寻了个能舒服靠着的位置妥妥歇着。
她其实是在想,此前她与鹿晨山素无来往,也不好得唐突造访门下。最好是金墨收到了地精的传话,能让梁九儿来山下接一接她。
可她等了许久,等来的既不是金墨亦不是梁九儿,而是鹿晨山一个年轻些的小弟子。
那小弟子倒也客客气气的,说梁九儿暂不在山上,金墨抽不出空,所以遣了他来接应赤鹤。
听那弟子的口气,看来与梁九儿相处得还不错,这便让她放下心来,也对素未相识的鹿晨山凭添了一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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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进了鹿晨殿,赤鹤由着规矩向苍松长老行礼问安。苍松与帝公同辈,亦是灰发白须之人,着着一身暗色的袍子,手持一青木杖,却也是背挺肩阔,体态康健的样子。
他该是或多或少听帝公提及过赤鹤的事情,所以这一面见得于他而言倒很泰然。
寒暄两句过后,金墨终于由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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