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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猫当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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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夺目,分明是在提醒着她,眼前的这个,或许再不是以前的梁九儿了。
  这想法冒出来的一瞬,她自是悲上心头,目不转睛的直盯着梁九儿。彼时她也像是吸够了的样子,终于徐徐抬起头来,芸出一口气,又抬起袖角抹了把嘴,精神头明显比刚才好了很多。
  她生魂归体之前就是靠着自己的精血除了郁气。此刻神虚,自然是迫不急要再用一口她的生血。
  赤鹤收回手来,腕处的疼痛挑得她愈发镇定。她先扯下一块衣角缠上手腕,大致包扎得体了,才又看向此时已走到木雕旁侧的梁九儿。
  这个身形,熟悉得让她心酸。
  “是不是很痛?你很怪我对不对?”梁九儿头也不回,把木雕拿在手里细细摩挲。
  赤鹤默了默,没应她,起身拂了拂衣面,嫌弃几滴血渍实在明显。
  “我去给你熬汤。”
  她觉得她又怂了,怂在不想承认事实,怂在想强撑着与梁九儿的关系。
  “你知道,你都知道,你现在不光想瞒着我了,你连自己都想骗了?哈,哈哈!”梁九儿凄寒的笑声自身后传来,赤鹤回头望向她,悲凉得没有出声。
  她一直觉得自己算不上聪明,曾经她常怨自己有些蠢,但此时此刻,她多希望她能一而再再而三蠢到底。
  不要把事情看得那么分明。
  肖澜之所以那么放心的任他们将梁九儿带回来,是因为他的目的早就达到了。
  他想要对梁九儿做的,早也就达成了。
  他要梁九儿堕魔,如今,她已经是了。
  床帐无风自摇,赤鹤抬了抬眼,淡淡道:“我还是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
  梁九儿挑了挑眉:“想不明白,或许我能帮你想一想?”
  帮我?
  赤鹤抿着唇,不明她在说什么。只见她将木雕在手中化成棋子般大小,徐徐收入怀里。忽而闪身闪至赤鹤身前,猛地挥出一圈直击赤鹤面门。
  一击未中,她换身又重来一次,而赤鹤一直只防不攻,被她逼得节节后退,受了自己热血的滋养,梁九儿现在势头很足,一招一式都掐得很紧。
  “九儿!!”赤鹤控住她攻来的双手,瞠目朝她斥了一声,妄图将她唤回一分清醒。
  而梁九儿却用力脱开她的束缚,一记手刀重重朝她劈去。
  好像她面前站的赤鹤,与她从无半点旧情。
  她俩打斗的动静有些大,引来一阵脚步声将近。梁九儿也由此警觉起来,略有些收手的架势。
  叩叩敲门声临近,却是芷水的声音在门的另一侧响起:“九儿?赤鹤姑娘?你们没事吧?”
  梁九儿面上闪过一丝慌乱,着手用力推开赤鹤,从怀中摸出那个被她化作棋子般大小的木雕,沉沉摔在地上,登时一片灰雾弥漫,赤鹤眼前灰蒙一片看不清明,只是听得耳畔传来一声芷水的惊叫,猜着大抵是梁九儿趁着这阵灰雾蹿出屋去了。
  灰雾还未散得完全,从灰蒙猛然挺出一柄寒刺,这一回赤鹤反应得及时,早将红绫化作红刺握在手上,寒刺挺出的瞬间她依样掷出了红刺。灰雾中哀了一声,便再没了动静。
  芷水慌慌张张跑进屋来,彼时灰雾散尽,没了木雕的影子,却在地上留下了一个香囊。
  香囊。
  又是香囊。
  看来木雕和香囊,确实是有关系的。
  赤鹤这回碰也不想碰地上的那个物件,颇为烦躁的挥袖将它化成一团烟渍,风一吹便散了。
  芷水已经奔至她身畔,面上慌张得花容失色,急喘道:
  “九儿姑娘……怎么了?”

☆、第九十六章 她并没同我说过

  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撕扯着,火辣辣的燃在她腕上。
  赤鹤才晓得,原来饮血之痛,是那么透彻。
  用来包扎的衣角早已被浸湿,血色乍眼,她却浑然不觉。还是芷水见她没反应,才移目打量到她腕上,微讶之余更显慌乱,又问道:“你的手……”
  赤鹤这才抬起腕来瞧了一眼,唔的应了一声,不当意道:“不碍事,我换一方布就行。”说着,她作势想要拆下血污的碎布,但到底一只手操作不便,动作有些笨拙。
  芷水上前来伸手帮她,她也没有拒绝,轻轻说了声谢谢。
  赫赫然一排牙印有些狰狞的暴露在血痕之下,芷水一怔,手上的动作不由得顿了顿。
  是了,她在盘连谷娇养着,哪见过这个。倒是自己疏忽了。
  赤鹤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多解释什么。正欲收回手来,却又由门口急匆匆奔踏进一人,眼见此景,那人的剑眉横来一皱。
  “三公子。”芷水唤了一声,并依依往后退了一步,轻托着赤鹤的手并没有松开。
  云汀三两并做一步踏上前来,望着那排血绯的牙印满目皆是心疼。紧随后首的元屏也徐徐步入了房内,赤鹤忽然觉得,他们很有来探病的架势。
  。
  。
  。
  云汀替她清除了血污,又仔细上了药粉,才用一方干净的白布将其伤处包好。其实至此赤鹤已经不大觉得疼了,她面色难堪,实是因她还在担心着梁九儿。
  众人也把事情的经过了解了个大概,桌上一壶热茶也随着他们的耽搁一早就凉透了。元屏起手给自己添了一杯水,泰然道:“我同二位长老知会了她堕魔的事,正想寻个净化的法子。没想到,竟发展的然这么快。”
  赤鹤原本正抱着自己手上的那方白布呼呼吹着热气,听他一言遂顺口问道:“这是你们今早商议的么?”
  元屏点点头,后又同她解释起黑弦是个什么东西。大约他是怕赤鹤听不懂,絮絮叨叨说了挺大一堆。
  他猜得没错,赤鹤果然对黑弦的来历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好在她还能于元屏一堆缀叙中勉强提捡出了她自认为的重点。
  梁九儿堕魔,黑弦正是充当了一个药引的存在。且因着有了眉间血和心头血的滋养,黑弦的催化才会变得无法压制。
  如此说来,那赤鹤有些悔。
  悔在她没细细查验,仅顾着她心头郁气难除,想也没多想就替她取了血。
  可是依着当时的情况,也只能如此。
  所以这丝悔意里,却还搀着一分纠结。
  纠结在她盼她能好起来,且当时仅有她的血能用。
  她如何能做到眼睁睁看着梁九儿难受却撒手不管呢?
  左也对,右也对。但一来一去却又都是错的。
  这让她很心焦。
  云汀揉着头穴,双目微闭顺势趴在了桌上,另开口道:“只是现在,还有许多疑问没有头绪。”
  赤鹤默默的,很轻的点了点头。
  确实,还有很多疑问,跟这件事该是有关系,却连不上、亦没头绪的。
  她抿了抿唇,想到了还躺在榻上的金墨,大抵现在他还是不知情的。于是有些面范难色:“这件事,怎么同金墨说……”
  她不知道金墨能不能接受的了:
  睡个觉的功夫,端端的心上人,一个凡家少女竟堕入了敌对幻瞑界的魔道。
  怕是任谁,都是需要一点时间适应一下的。
  而除了这个,赤鹤觉得更头疼的是——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金墨和梁九儿的鸢谱红线她还怎么牵?
  就算是金墨接受得了,谁知道苍松长老会不会接受一个幻瞑界的魔,嫁入鹿晨山呢?
  须臾,云汀像是下了挺大的决心一般站起身来:“也只能实话实说了。咱们不告诉他,苍松长老也会告诉他的。”
  他舒展了僵硬的肩颈,又冲着赤鹤伸出一只手:“走吧,你陪我一起去。”
  赤鹤看着他,陪这个字落在她耳朵里有些分量,亦所以她很郑重的把手搭上去。再出门来时,却觉得连天都变了个颜色。
  事情变了,人变了,莫非天色也要跟着变一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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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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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墨的屋内有些闷,或许是大雨将来的缘故,这间屋子又在得偏些,不是很透风。
  出乎赤鹤所料的,金墨在知道梁九儿的事情以后,反应却十分平静。
  但她对这个反应十分想得通。落银镇上第一次见金墨的时候,他就是个很沉得住气挺稳当的人。以这一点来说,他和云汀倒是很像的。
  此时屋内别去旁人,只有他们三个在着,云汀还很贴心的在他身后立了一方软枕,意在想他靠的舒服些。
  赤鹤则回避在一旁的侧桌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呷着杯盏里的茶。她见金墨半晌没有动静,大概是在担忧着梁九儿,心下为二人的缘分叹了一声,然替他叹完之后,却也替自己心疼起来。
  她没什么朋友,梁九儿算是一个。
  当初她因着星女才能脱出凝冰阵,而星女也由此受罚才有了梁九儿这一世。
  虽然一开始她想对梁九儿好,私心是因着星女这一层。
  但经了后来的许多事情,她也是打心里把梁九儿当成妹妹。
  “我讨厌你。”
  这句话又一次在她心头响起来,燥得她握着杯盏的手又不自觉紧了一紧。
  最恼悔的,或许就是这四个字。
  在她堕魔前,灵台尚为清明的时候,给她留下的印象竟然是她讨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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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这桩心事,赤鹤一不留神把下唇咬的血色分明,云汀唤了她好几声,她才如梦初醒一样遑应了一句,又听见金墨道:
  “……一开始以为他喜欢去后山,是真的喜欢那个地方。可现在想想,她大概是一开始就很好奇吧。”
  “可她总共也没到松林去几次吧……”云汀岔了一句。
  “还是去过几次的。听她说有时候她是自己去,有时候盘连谷的那两位弟子会带她一起去……”
  “啊?”赤鹤嘴角微张,显然是有些遑的形容。
  “她和盘连谷的弟子?”云汀也听出了疑点,讶着双眼把金墨看着。
  金墨茫然的看着他们,大抵是以为他们对这个事情是知道的。遂踌躇道:“她没跟你说么?我以为……”
  他后话没有说出口,但赤鹤却已经明白他想说什么了。
  以为她和我关系好,会跟我说来着。
  谁能想得到呢?
  对这事,她是一分半点的不知情。
  赤鹤有些自嘲,对着金墨摇摇头:“她并没有同我说过。”

☆、第九十七章 奇怪的打斗

  金墨亦收起了他自己的情绪,于此话认真起来。由云汀扶着踱至小桌旁,赤鹤抬手给他添了一杯热茶,小声嘱了他一句:“慢点”
  金墨润了润口,徐徐道:“有一次我寻她寻不到,听同门的师弟说,见着她往后山松林去了。等我赶到松林的时候,她却正和芷水她们一起往外走。因此前发生过一些矛盾……”
  他抬起眼望着赤鹤顿了顿,有些征询意思。赤鹤自然明白他所指的矛盾是什么,顺意的嗯了一声,金墨才又继续说着后话。
  因赤鹤的事情他多少了解一些这双姐妹的秉性,所以担心梁九儿受了她们的欺负,不由问了她两句。
  哪知梁九儿说她们并没有欺负她,甚至还言,她觉得这双师姐妹也没有赤鹤所说的那么“坏”。
  于此好坏金墨不便下言判断,敷衍过后,又见着九儿与她二人切切的打了招呼,才相继道别。看那诚切的样子,金墨才相信她与她们,是真的处的不错。
  但她就算是和芷水两师妹交好,也不至于需要瞒着赤鹤。除非自己在她心目中当真是一个小气的人。
  可是赤鹤仔细想来,自己是那样的人么?诚然她怂了些,耐心也不大好,但自评确实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所以梁九儿瞒着他们,就是有别的原因。
  金墨眼望着赤鹤在发呆,以为她是在伤着梁九儿的话,遂开解道:“九儿年少,所说的话大抵都是不过脑的,你也别尽都放在心上。”
  他是怕自己九儿介怀吧?如此他考虑得还挺周全。
  赤鹤淡淡笑了笑,应道:“我知道的。就是因为她心性纯良,所以我才担心……”
  赤鹤本想说担心九儿被用心不良的人欺骗,但话到嗓子眼又觉得这话未免把盘连谷一双姐妹也形容了进去,有些不大妥当。于是生生把后话噎了回去。
  她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劲的地方,锁眉问道:“不是说,那两姐妹的关系不大好么?”
  金墨点了点头:“我也奇怪着,不过面上和善的事情,也拿不准。”
  面上和善?
  就是说实际上是面和心不合?
  那干嘛还会一齐带上梁九儿呢?不合的人,私下该是见都不愿见一面的吧。
  或许这是盘连谷的另一种门风?
  她脑子有些晕。
  云汀一直默着没有插他俩的话,见二人叙得差不多了,才向金墨提议道:“你好好休息一阵吧,我再问问元屏他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金墨揉着额角应了一声,叹道:“我自认得她之后想过许多事,却从来没想到这一桩。天命不可妄测,果然是句真理。”
  天命不可妄测。
  赤鹤瞥了眼自己的手腕,落寞覆上眼。
  谁说不是呢。
  她自结实梁九儿那天,也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事。
  她想过她会替她做些什么,予她血肉不是不可以,她愿意。
  却断断没想到是以这样的形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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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一天闹得赤鹤也有些疲,回了屋子扑在床上没多时就挺沉的睡了过去。
  她也不知自己有没有做梦,因那些景象实在是熟悉得不像个梦。
  她看到梁九儿坐在厨房里乐呵呵的同金墨说着什么有趣的事情,她一言,金墨一语,直把整个厨房填的都是笑闹声,她才从一阵似有若无的药香味中悠悠转醒过来。
  迷蒙中,却是云汀坐在榻边,正往她受伤的手腕上涂着新一种的药膏。
  白日里不是才上过药的么,他是有多紧张自己的这个伤口。
  从这个角度看云汀,正能看到他棱角生的极好的侧脸。
  原来云汀的鼻子比她还要挺一些,从前她竟然没发觉。
  少年的黑发垂扫在她的皮肤上,戳得她有些痒,手也跟着缩了缩。
  “别动。”
  云汀头也没抬,拉着她的手却紧了许多。赤鹤乖了下来,他又道:“白日里匆忙,胡乱上的药粉似乎没多大用。适才我回了一趟崇明宫,取了药膏过来,或许这个才管些用。”
  说着,他重剪了一段干净的白布,轻轻覆在她手腕上的伤处,又道:“以前我在林荫地胡闹,惹了冬青仙君牵来的一只异兽。躲不及被它挠了一下。亏得有这膏药,你看我现在,连疤都没留一个。”
  说着,他扬起手来在赤鹤跟前换晃了晃,白花花的手臂上果然没留下什么疤。
  赤鹤被他逗得笑开来,很配合的点点头。
  她想,有云汀在,真的很好。
  不多时,她的手腕上多了一个蝴蝶结,好歹是细心包扎出来的,样子也比白日规整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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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起身踱到窗边透一口气,望着窗外漆黑黑一片,伸了个懒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云汀复踱过来拢住她,怜惜样的在她额上亲了一口,才道:“戌时吧,说早不早,说晚也不晚的。”
  原来他们睡了那么久么?
  哦,不对。
  只有她,云汀应该是没睡的。
  她讷讷把云汀望着:“你还跑了一趟崇明宫?那你是不是几乎没怎么睡?”之前她还没反应过来,现在见着外面一片漆黑,遑才想起刚跟云汀说的是,回崇明宫取药。
  “我么?我是个体质挺好的神仙么,休息少一些不碍事。”他故作正经的睁了睁眼,将适才还在眼底残存的疲惫压了回去。
  赤鹤看得分明,却没多说什么,只心疼的想着一会替他化盆热水,让他舒舒服服泡个澡能好好休息休息。
  谁知道又会有什么事情要伤神。
  因他们此时靠在窗边,屋外的响动就要听得清晰一些。
  且赤鹤的猫耳朵素来比云汀要灵,所以她隐隐能听到附近哪里好像传来了打斗声,这声音好像打得还挺克制。
  赤鹤的第一反应就是梁九儿回来了,所以略有些激动的拽了拽云汀,引他偏头向窗子边听过去。
  云汀撑着耳朵努力听了许久,终于是听见了,二人对望一眼,相继速速奔出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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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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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赤鹤带着路,打斗声也愈发清晰起来,思来或许又要见到梁九儿,赤鹤心里难免有些激动。又局促着劝慰她的话还没想好,也不知一会见了她该怎么开口。
  对不起?
  太过缠绵,可能她不大喜欢。
  你回来吧?
  嗯,怕是更缠绵得紧。
  这边忖着,那边已渐渐能看清了打斗的两个人。
  虽然看得清楚,赤鹤却愣了。愣便罢了,还有些失落。
  因来的并不是梁九儿,却又是那个白面的小怪物。与之缠斗的,亦正是盘连谷的得意后生——芷水。
  觉察到他二人过来,芷水于慌乱中抽出身来,面色急拧着,冲着她呼喊了一声:
  “小山神!救我!”

☆、第九十八章 捆仙绳

  赤鹤本就没有袖手旁观的意思,所以芷水这么一唤,她自然是当即就抽了红绫飞扑上前。云汀亦护在她前头,示意她去搭了芷水的手就好,这个白面的小怪物交给他就是了。
  这小怪物本就算不得什么威胁。有云汀在,更成不不上是个大事了。由此赤鹤很放心的御身上前助芷水脱困,却见她踉跄着脚,一问才听她道:
  “适才情态紧急,伤了脚。所以才……”
  见她面有难堪,赤鹤也明了。
  她本有些心疑芷水好歹是小崇位的仙人,怎么可能敌不过它。但若是脚伤,伤到个程度的话,倒是解释得通了。
  。
  。
  她将芷水带离之后,却见小怪物有要逃的趋势。因此前叮嘱过云汀这小怪物与梁九儿有关,所以云汀故意不伤它,就是想趁它要逃的时候,可以追过去探个究竟。
  适才刀光剑影的地方一时寂凉下来,赤鹤其实与芷水撑白了说也就算是个点头之交,只是上次她替自己说了实话,因着这个她对芷水才少了许多排斥。
  无话许久,赤鹤终于先开口道:“啊,你脚伤的重么?”
  芷水默默摇了摇头,眼神却转的十分悲切起来:“小山神,何故问我呢?”
  她这话说的奇怪,赤鹤也听得有些懵。
  然晃一时,她脑子虽然还懵着,却分明觉得这一刻芷水的眼神,很像一个人。
  十九年前在林荫地旁,那个人也是端着这样的眼神,亦是伤了脚。
  她记得她也是要替那个人看一看伤情,但那个人却说:
  “不碍事,脚脏的很,怕不合给小仙君看。”
  “若有人见了,只怕要责罚学生不合礼数。”
  “小仙君要是不赶时间,能否替我拧一方湿帕?”
  “你竟蓄意让伏林伤我!”
  赤鹤的手心忽的就凉了。
  她有些讷的站起身来,复杂又无奈的眼神半点没离开过芷水。
  她真的太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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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急踏的脚步声传来,却只有赤鹤回头看过去,满脸急切的华服女子殷殷而来,直奔到芷水身畔,略有些夸张的关怀了她两句,又举头迎着赤鹤愤愤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我师妹,倒真是狠心!”
  其实后来赤鹤回想这件事,其实从她奔出来来这一刻,自己就该觉得不妙了——
  哪会那么巧,每一次就恰恰被她撞见。
  她眼神逼真的仿如十九年前,赤鹤淡然的摇了摇头:“我没有伤她,不信,你自己问。”
  又是过了很久以后,又是赤鹤每每想起此事的时候,最想锤死自己的就是由她自己说出的这一句:你自己问。
  她清晰的记得,当时芷水郁郁抬起脸来,目中含泪道:“小山神,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何必伤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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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寡凉,却凉的平静。漆黑的夜带上波澜不惊,没有一丝夜风的惊扰。
  赤鹤眨眨眼,无奈一笑:“你说什么?”
  或许是她这一笑有些太凄然,凄然到了一定程度就颇有不怒自威的效果。
  芷水略有些心虚的颔下眼,踌躇道:“我说,我不会将你私会木傀的事说出去,还望你能,能……”
  “手下留情?网开一面?饶你一命?”赤鹤有些嘲的拂了佛袖子,转眼望着她姐妹二人,“你们觉得哪个词要中意一些?”
  二人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显是戳中了心事。忽而薇萧恼羞成怒,竟踏身朝她提剑横刺过去。
  赤鹤闪身避开,就此与薇萧打斗起来。一剑一绫也不知来回了多少次,或许赤鹤此时憋着一口闷气,出手凌厉了许多,薇萧渐渐也落了下成。
  但她本意并不想和她打这一回,因着这样打架实在是没有意义,所以在下一个来回之后她抽绫缚住薇萧的剑身,冷漠道:“我无意与你二人纠缠,你倒不如就此打住吧。”
  话罢,手上一用力、一松,薇萧失力跌跌往后退了两步,赤鹤觉得至此她是真的疲累不堪,徐徐回身就想回屋去。
  “回去?你还想回哪去?!”薇萧的声音听来有些恼,赤鹤正准备回身不再理她,却也就是回身的一瞬,忽而自空蹿出一条挺粗的金绳,眨眼的功夫就已经由赤鹤的手臂一路缠上,于她背后将整个人紧紧的锁捆在一起。
  捆仙绳。
  她从前只听说过这东西,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它捆一捆。
  传闻说被捆仙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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