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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猫当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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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求和失败,引起幻暝界一干鬼将心有不满,当时幻暝界分为了两派,一派是支持着鬼王以和为贵的,而另一派,却是背道而驰,一心只想破了鸣魂鼎,再与崇明宫决一死战。
我就在那样两派僵持不下的状态下,被鬼王所救。当时的我不过是只刚刚才得到修为的猫妖,命比纸薄。若没有鬼王救我,我根本没命活到今天。
鬼王心善,将他修炼的苦寒玉室腾出来供我疗伤用。我捡回一命,却也自此变得畏寒无比,所以薇萧的凝冰阵,才伤了我的根本……”她垂着眼,再提起薇萧这个名字竟没有多少感觉。
“我伤好之后,就伴在鬼王与他夫人身边,过了几天安静日子。忽有一天鬼王匆匆找到我,将他的妖气强灌我的双眼,我双瞳受了灼伤,失明了一阵,再恢复视力的时候,才知道幻暝界内战打响,鬼王想将我的双眼培成续命奇药,希望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能舍眼救夫人一命。”她下意识的眨眨眼,而帝公与云汀仍然默不作声,她咽了咽喉咙,又继续说下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战死之后,夫人又怎么可能独活。战乱纷扰,我与鬼王的贴身侍卫匆匆葬了他夫妇二人,那侍卫又护我出了幻暝界,一路奔逃,才到了青崖山。
后来如何晕倒我就不知道了,再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以为自己是一直生在青崖山的。后又结识了山神,他告诉我,我双瞳有奇效,身负九命。我又以为这些,是我天生就带着的!在炎心镜里足足梦了十九年,这些事情,才一点点被我记起来……”
她说完,并没有觉得轻松多少。这段记忆仿有千斤重,压得她后脖根很沉。
而一只手,暖暖而有力的握住了她。
“能想起来就好,你现在还活着,就更好。”云汀的话温温的,他才不管什么幻暝界,他等了那么多年,不是要与她兵刃相见的。
“原是如此。”帝公只当没看见云汀那副迷离的样子,顺了顺长须,叹道:“那位鬼王,着实令人可惜。”
后又顿了顿,故作轻松道:“你刚刚恢复,别再郁怀伤身。明日得空去看看梅林仙君,这些年,他也时时念着你。”
梅林仙君。
虽然过了这么久,可梅林仙君的笑貌,在她脑里依旧是清晰的紧。
☆、第十四章 酒坊的梁九儿
这天下了场透实的雨,林荫地的草植很是舒坦地洗净了叶面。只是苦了梅林仙君,抱着一个大大的簸箕淋了个半湿。
“爹爹!爹爹!”还没待他理好衣衫,熵儿羽儿就一前一后的奔过来拽着他的衣角,满脸的兴奋。
“爹爹,三公子带了个姐姐一起过来,在屋里等你呢!”
云汀?姐姐?这倒新鲜了。
元屏任他俩缀着自己的衣角,细细理了理头发,漫不经心道:“哦?是个什么样的姐姐?”
“是个眼睛极好看的姐姐。”熵儿急急的,看来这个姐姐与他们玩的还算开心。
元屏躬身一手抱起一个,又看了眼簸箕是不是放得安全规整。
“对呀对呀,姐姐的眼睛是赤金的!羽儿从未见过。”
赤金瞳。
他怔了神,竟忘了开门。
“爹爹?”
两个孩子见他没反应,伸出小手在他面前左右晃晃,元屏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压抑了狂跳的内心,才又挺了挺背,伸脚轻踢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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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
赤鹤规规矩矩的坐在桌前,见他进来了,徐徐起身。
你的眼睛,真的愈发好看了。
“姐姐!”熵儿羽儿从元屏身上磨蹭至地面,就冲着赤鹤跑过来。元屏将这两个娃娃喂的圆圆滚滚,现下一起扑到赤鹤身上,倒把她撞得有些站不稳。
“元屏,许久未见。”赤鹤扶住了两个孩子,朝他温温的问候了一声。
她挂了一丝笑在嘴边,衬着门口的光映在元屏眼里,把这笑映很是晃眼。
“嗯,许久未见。”元屏点了点头,举止淡然的路过云汀身边,抬了份果篮出来,轻飘飘道:“新晒的果脯正好挂了霜,这两个娃娃怕是没心思吃了,白便宜了你们。”
云汀拣了一个递给赤鹤,又朝元屏打趣道:“你怕是早就备下,光等着赤鹤来了。”
元屏瞟了他一眼,神态自若的呷了一口茶,淡淡道:
“胡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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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自是与元屏和一对兄妹同吃的,席间看着元屏左右招呼着两个娃娃用餐,居然很是得心应手。讶得赤鹤暗叹梅林仙君真是不简单,当起家长来也是一把好手。
云汀显然没在意那么多,一筷一筷的尽往赤鹤碗里夹菜。有的菜食上沾了些葱花的,他还没来得及去掉,就见赤鹤稳稳的喂进嘴里。
他诧异的合不拢嘴,呆呆问道:“好吃么?”
赤鹤嘴里包着一嘴饭,不便说话,确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重重落回椅背上,完了完了,面前这位,只怕诚然不是那只猫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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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罢晚饭,三人闲闲的坐在门廊前喝茶,望着两只裳雨灵鸟一翠一粉在面前的枝蔓间绕来绕去。
赤鹤看了竟没半点激动的样子,很是平和望着他们。
烛灯下她的侧脸很好看,云汀看的出神,终于明白赤鹤是哪里不同了。
以前没有记忆的她,就没有重压。每一天都是得过且过乐呵呵的样子,留着初生牛犊的不知所畏。
可是现在不同了,幻暝界的事,肖澜的事,还有星女的事。
在炎心镜里昏睡了十九年,就足足被磨了十九年的性子。
许是感知到有人在看着自己,赤鹤徐徐回头过来,朝着云汀轻轻笑了一下。
这个笑,他等了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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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因念着星女那一道劫数,赤鹤恢复了两日就下界了。
凡界她也是许久没来过,吵吵嚷嚷的闹市集井,呼来喝去的摊贩,吵闹的人群。
只有这扰人的,才是鲜活的人间。
云汀于她身旁穿着一席素衫,长发高束,眉目清亮,指了指前方一间酒坊,道:“梁九儿就在那间酒坊里打杂。”
他嘴里的梁九儿,正是星女投的那个凡胎。年华十九,在这酒坊里打了十多年的杂役。
二人挪至酒坊前,只见匾上大大写着“天泉阁”三字,赤鹤一怔,面上有些难堪。
嗯,若是这店家得知自己开业时的猫妖又来了,会是什么表情。
“如何?”云汀自然不知她这段往事,偏头问了一声,赤鹤讪讪笑了两声,敷衍道:“好店,好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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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客官,要些什么酒?这墙上写着的都有。”迎来一位店伙计,眼看云汀穿着不俗,气质落落大方,应是有钱人家的来路,笑呵呵的就凑过来。
赤鹤散眼往墙上看过去,正正的看到那墙上香火奉着的财神旁,居然还奉着一只似猫又不像猫的物件。
“店家,这是?”她颤了颤手指,店伙计则满脸严肃,道:“这可是我家老爷奉的猫仙大人。”
“猫仙?大人?”她额上挂了几点汗,可惜那店伙计根本看不见,正经道:“咱家这店开了二十余年,生日一直红红火火,咱家老爷说正是因为开店的时候来了位猫仙在府上闹了一圈,喝了口酒,觉得咱家的酒好喝得不得了,这才护佑了咱家这档子生意。”
赤鹤嘴角有些些抽搐,这店老板,想得着实多了些。
看她那副样子,云汀猜也猜了个大概。正准备打岔说些什么,就听得后院一阵嘈杂。
那店伙计匆匆道了声失陪就往后院跑,二人也好奇的探身出去,才入后院就闻着一阵扑鼻的酒香。又见一个仪表堂堂的男子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娃娃,身边杂七杂八的围了一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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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这当爹的,怎么能放着自己孩儿爬墙进来呢?那要是摔坏了,是不是还得拉我去报官,赔点跌打药水钱给你?”为首的一名店伙计没什么好脸色,周遭的人也附和道:“是呀是呀,摔坏了我们老爷的陈年佳酿,你负的了责么你!”
赤鹤往前伸了伸脑袋,那仪表堂堂的男子,分明是元屏。
看来是熵儿羽儿初入凡界有些兴奋,从墙头跌下来砸坏了店家的酒缸吧。
不过一个活生生的娃娃摔在酒缸上,居然毫发无伤还碎了偌大个缸子,也怪不得这些店伙计要来围观了。
元屏啊元屏,你把这两只鸟喂得也太好了些。
“借过,借过。”云汀夹缝过去,朝那为首的一人道:“这位店家,对不住对不住,这酒缸我们照赔,照赔。”
那伙计收了钱,皱着张脸,问道:“你们?一起的?”
“一起的,这是我表亲,年纪轻轻当了爹什么都不懂,净知道教那两个娃娃练些耐摔打的功夫。”云汀解释了一番,不忘回头喝了元屏一声,道:“你看看大娃被你喂得皮实,也不给他俩找个娘!”
“这俩娃娃,没娘?”那伙计许是有些同情,云汀趁热打铁,故作痛心压声道:“见都没见一面。”
生出来就是蛋,还没破壳就被元屏拿走了,怎么见?
“啧啧啧。”那伙计的脸皱的更紧了些,一副情有可原的样子,将云汀递过来的银子收入怀里,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下次注意一点。”语罢,就遣散了众人,临了还不忘回头朝元屏怨了一句:“你还年轻,好歹给他俩找个娘!”
元屏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脸,兀自躬身给熵儿理了理衣服。
然熵儿见着不远处的赤鹤,哪还管得了他爹,高高喊了一句“姐姐!”就朝赤鹤扑过来,羽儿本来被那副场景吓得将哭未哭,见熵儿扑了过去,也是不甘落后的坠在赤鹤裙角上。
几日不见,赤鹤只觉得两个娃娃又长了些分量,她自知一下抱不起两个,就蹲身朝他们近了一些,从袖袋里摸出糖块塞给他两个。
“姐姐,爹爹不带我们玩,你带我们玩好不好?”羽儿一边撒着娇,一边努力的想爬到赤鹤身上。
看得出元屏平常对他俩尤为宠溺,时不时就端端的一手一个左右抱着。才给他俩养了这么个喜欢赖在人身上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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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们砸了酒缸?”
这声音青青脆脆,像能掐得出水来。
几人扭头看过去,一位少女穿着短衣,袖子清清爽爽挽了个结的,手里撑把笤帚,拧着张脸颇为愤懑的看着他们。
应是来打扫刚刚这片狼藉的。
赤鹤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道:“对不住,给你添麻烦了。”
少女也不回,耸耸肩兀自朝碎片走过去,很是熟练的将那些碎片扫成一堆。
而她回头还想说句什么,就听得门外有人粗粗的喊了一声:“九儿!前门结账!”
“来啦!”
她也提着嗓子应了一声,就把笤帚往墙角一搁,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还不忘拍了拍手上的灰。
而一直没开口的元屏终于低低问了一句:“九儿,你是梁九儿?”
☆、第十五章 鬼仆
梁九儿有几分不耐烦的回过头,挑眉问道:“如何?”
门前又有人催促了她一声,元屏拱了拱手道:“给你添麻烦了。”
他这话入耳有些不着边际。梁九儿没应声,怕是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掸了掸手就往前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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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熵儿和羽儿被元屏领回了崇明宫,走时两双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赤鹤,小嘴巴嘟得可以挂个油壶,万般不情愿。
那样贪玩又无知的样子,她隐约看见了十多年前的自己。
街上人群渐渐稀疏,不愿归家的小孩被亲娘提溜着耳朵往家里逮,小商小贩也大多回家了。大街上一时宽敞了许多,而光有一个孤零零的面摊还在招摇着灯笼。
“老板,两碗面。”云汀喜滋滋的拉赤鹤坐下,他其实不饿,就是嘴馋想寻些吃食打发时间。
“原先我这身份,在崇明宫里,就只有元屏和星女知道。”云汀替赤鹤拿了双筷子,递到她面前,赤鹤道了声谢,接过筷子没一会,店家的面也端了上来。
“这面可烫,二位小心。”先只上了一碗,云汀仔细的把面头拌匀,就让赤鹤先吃了,他又继续着自己的话茬:“他二人对我很照顾,也把我的身份藏的很好。尤其元屏,岁数应不比我长了多少,可举手投足间,是做足了长辈的样子。”他念起往日元屏那张臭脸,不禁失笑。
而另一边,刚刚吸了筷面的赤鹤表情有些难堪,他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问了一声。然赤鹤只是勉强咽下了嘴里的东西,支支吾吾道:“哽到了而已,其实我也不饿。”说罢,就将筷子横放在碗沿上,擦了擦嘴,目光闪亮亮的看着店家又风风火火的端了碗面来云汀眼前。
云汀毫无戒备,跐溜溜就挑起满满一筷往嘴里送,不过嚼了两三下,连嘴带眼也都僵住了。
这面,是出奇的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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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鹤憋着笑,低声劝道:“山神说过,一茶一饭,都当思来之不易。”
云汀囫囵咽下,抓过茶杯大口大口的往肚子里灌水,是如何也再吃不下第二口了。
“怪不得生意不好呢……”他擦了擦汗,正想招手喊店家结账,回头望去却见面摊空荡荡的,只有他和赤鹤两个人。
“店家,收钱咯!”
“店家?”他提了提声音,没人应,无奈只得将面钱放在桌上。
“云汀,那边是什么?”
他顺声望去,前方不远处有团黑压压的东西朝这边移了过来,再仔细瞧瞧,那团漆黑之下,好像还有两个人。
那团黑云越压越近,而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应是那团黑云在追什么,追上了,速度就慢了。
赤鹤细细瞧了一阵,惊呼一声:“不好!”就迅速御空上前。云汀被她突如其来的这一招搞得有些懵,只能稍落其后的拔腿跟过去。
待临近那团黑云,赤鹤手中现出一条流云般的红绫,看似飘软实则扎扎实实的挡下了那团黑云击出的一抹光刀。黑云顿了顿,又用了双倍的力气挥出两道光刀,她也不惧,抽起红菱直探黑云深处,使得光刀还未散出就被挡下,实在狼狈。
那红绫是帝公赠她的,说是自己闲置的宝贝。
云汀也紧追了上来护在她身前。彼时黑云也渐渐散去,露出一个红袍人影。
“三打一?你们鹿晨山,就是这么打抱不平的?”红袍人的声音很阴沉,褪去了顶上戴着的连帽,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赤鹤眉间紧了紧,这样貌有些眼熟。
“纵是这样,你又如何?”云汀咄咄逼人,满是不屑。那红袍人心有不甘的望了一眼他们身后,却又自知力敌不过。只得恨恨的啐骂了一句,旋身散去。
云汀立马回头关切了一句:“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记挂着自己身后的二人。
灰黑的夜色中,是刚刚那位面摊老板,拢着个昏迷的少女。
“梁九儿?”赤鹤念了一句,面摊老板有些疲惫的抬起头,问道:“你们认识?”
该说认识还是不认识呢,她只能摇了摇头,道:“一面之缘。”
云汀探了探梁九儿的脖颈,示意赤鹤放心,并没有大碍。
然赤鹤还是十分不放心的摸出一粒三花丸喂进梁九儿嘴里,又替她一把一把的顺了喉咙,才稍稍松了口气。
“我说店家,你怎么在这儿?”云汀注意到这位面摊老板臂上带了伤,此刻被问起又下意识的想往身后掖藏。
“看来二位,也是同道。”那老板轻轻将梁九儿放平,略略拱手道:“在下金墨,是鹿晨山门下。”
“哦,苍松长老的弟子。”云汀笑了笑。
难怪煮的面那么难吃。
“不知二位?”
“云汀。闲散人士,不足挂齿。”
金墨含蓄笑笑,心想他不愿报个详细,也就不再勉强。
见他二人寒暄完了,忍了半天的赤鹤终于开口问:“刚刚那个,是鬼仆么?”
“嗯……是。”金墨沉吟了片刻,应了一句。
他揶揄几分,只因刚刚那个鬼仆能力当真算不得很强的。
被这么个鬼仆所伤,到底有些没面子。
“所以,幻暝界的人,已经如此猖狂了?”云汀锁着个眉头,这实在不是个好消息。
金墨换了个姿势坐下,回道:“此处还不算猖狂,若要伦猖狂,临近幻暝界的翱洲才叫苦不堪言。”
他们交谈期间,梁九儿闷哼了几声,赤鹤赶紧轻轻扶起她,待她醒得有几分明白了,才唤了她一声:“九儿?”
那声音柔柔轻轻,直催得梁九儿梦影间牢牢抓住她的手,睁眼的第一句话就是渴求着:“老爷,老爷……”
赤鹤心内“咯噔“一下——遭了,他几个压根没想起来酒坊这茬。
☆、第十六章 劫这一字
留下金墨照顾梁九儿,二人就往酒坊赶过去。跃至后院的高墙上,并没察觉到坊中有什么动静。
如果有机会,赤鹤一定要嘱咐这酒坊老板一声,院墙可垒高些。
嗯,以他心目中那个猫仙的身份。
“这酒坊难道藏了什么宝贝?”云汀懒懒的坐在墙头上,一双眼睛苛苛的望着整个酒坊,猜疑是不是自己一时大意漏了什么。
赤鹤依着他身旁立足,粗略打量了一眼,试探道:“云汀,你说酒坊藏了宝贝。”
“嗯?”
“会不会这个宝贝,就是梁九儿?”
梁九儿前身到底是大崇仙位的蝉衣仙君,无论如何投身凡胎,都是要带了些灵气的。鬼仆劫上她,或许正是因为这个。
“有可能。还是你聪明。”云汀有几分欣喜,伸手要她拉自己起来,赤鹤才搭上手去,他便一把紧紧拉住,若无其事的就这么牵着,还道:“若如此,梁九儿是不能在酒坊待了。”
赤鹤微微低头看了一眼,云汀的手掌比自己宽厚许多,暖烘烘的,这般松松牵着,其实也不难受。
“也是,可她刚刚还喊了一声‘老爷’……”她念起梁九儿刚刚的喃语,假意托腮趁势将手抽了出来,又提议还是先回去看看情况再说。
直到他二人走了,酒坊的主卧内,才闪出一双灰暗暗的眸子,死气沉沉的瞪着二人滞留过的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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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不过一会,可地面上已经热燥了起来。
时值盛夏,太阳也出的早些,梁九儿大清早就急嚷着要回酒坊。金、云两人不便与她争执,都把目光齐齐落在赤鹤身上,想她能撺个理由出来,稳住梁九儿。
“你若真想回去看看,我陪你回去吧。”
她知道梁九儿挂念着酒坊的老爷,自己陪她去看一眼,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毕竟不能直白白的告诉梁九儿,你是蝉衣仙君转世的,所以鬼仆要盯着你,你去哪都不安全。
左右都是没办法,也只能自己陪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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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坊还正有一拨人要出门寻梁九儿,见她自己回来了,为首的一个拉着她关切两句,说是尹老爷一早起来就四处寻她。
这个尹老爷,就是酒坊的老主人,当年撞见赤鹤的,也是他。
梁九儿说要上楼给尹老爷问个安,邀赤鹤一同上去,推脱不掉,只得硬着头皮一同去了。
“你待会,先不要提昨夜那团黑云的事。”路上赤鹤低声嘱咐了她一句,梁九儿疑道为何,她只好解释说尹老爷毕竟年老,受不得这些惊吓。
其实她是觉得这事情若是着人感兴趣,解释起来就不是麻烦两个字写得尽的了。
转角进了间卧房
“老爷,我回来了。”梁九儿颇为乖巧的朝屋内问候了一声,得了回应方启门入屋。
屋内一位身形佝偻的老人拄着个木杖,正拿着个水壶侍奉着窗台的两株盆栽。
“九儿啊,大清早的你去哪了?”尹老爷将水壶递过去,不温不热的问了一声。
梁九儿接过水壶放在地上,望了望赤鹤,揶揄道:“去,去见个朋友。”
“朋友?”尹老爷由她搀着坐下,眯着本就不大的眼睛望了望门口的赤鹤,赤鹤见状,端端行了个礼,应道:“是,我来得仓促。尹老爷莫怪。”
“嗯……咦?”尹老爷又朝她凑近了些,“你的眼睛?”
她歪了歪头,应道:“天生视力有些不好。”
也是疏漏,竟然忘了施个法掩一掩瞳色。
“我记忆里,也见过这么一双眼睛。”尹老爷点了点头,赤鹤又敷衍了一句,就没再接话茬。
“若是九儿的伙伴,不如多留两日。”
“不了不了,还有旁的同伴,不便叨扰。”
“我在城南还有处院子,一会差个婆子去给你们收拾,多留两日不碍事。”尹老爷很是热情的样子,极力想要留下赤鹤,眼见老人家如此,她也不便再推脱,就先道了谢,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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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城南的宅院升起炊烟。
梁九儿承了几人的情,又念着金墨受伤总归是与自己有关,尹老爷差了婆子来收拾院子的时候,她也跟着来了。末了就留了下来。
她很好奇昨晚的事,也很好奇这几个人究的是什么身份。
金墨同她说了个大概,也不知她明不明白。不过纵使再不明白,总归知道昨晚那东西,不是常物。
“我自小就多灾多难的,也难怪那东西会缠上我。”她分明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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