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减肥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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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天一亮，她先爬起来把家里都扫了一遍，刚煮好饭玉玲就来了。
　　看她两手空空的样子，谭玉瑶有些疑惑。
　　“去插秧不用带什么东西吗？”
　　去年干活的时候，汗巾毛巾，背篓锄头的，要带一堆东西的。
　　谭玉玲摇头。
　　“你把手带着就行啦。今天插小秧，都是装在盆子里的，等下分到了，插完再送回去就行了。什么也不用带。”
　　谭玉瑶吃着红薯跟着玉玲走出门，边走边问。
　　“插秧就插秧嘛，还小秧，难不成还有大秧？”
　　“让你平时都不去田里，现在抓瞎了吧。小秧长大了就是大秧了嘛。先栽下去，等过一个月长大了，就要起出来捆好送到水田里。再插一轮秧。”
　　“这多麻烦，干嘛不一次插完呢？”
　　谭玉瑶就是个农业小白，啥也不懂。
　　谭玉玲也不太明白。
　　“这个啊，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这样是能增收的。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种的。”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大坝，已经有不少的人领着盆子走了。
　　分苗的是秦明英，一见谭玉瑶她眼都瞪大了。
　　“哎呦，你这胖丫头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谭玉瑶听了心里欢喜，嘴上答道：“就是平时多干了点活。”
　　谭玉瑶这话要以前秦明英是不信的，但去年那小半年，好几次都在地里看见过她，现在看确实是这样。
　　“好丫头，勤快点好。现在瘦了，漂亮多了。等你再瘦点儿，满了18岁，姨奶给你介绍好人家！”
　　秦明英越说越起劲儿，谭玉瑶暗地里拉了拉玉玲的衣袖。
　　谭玉玲连忙上去插话道：
　　“姨奶，后边儿人还等着呢，等得空了，咱们去你家里说。”
　　“行，那这两个盆儿你们两端好了啊，弄坏可是要赔的。村东头那两块地有人了，你们两去南边老槐树上头那块地吧。记着跟着婶子们好好插，别乱来。到时候要检查的。”
　　秦明英给她们一个分了一个盆儿。
　　里面密密麻麻的，嫩绿的小芽子比那绣花针也大不到哪去。谭玉瑶从来没见过，挺新奇的，抱着看个不停。
　　玉玲路熟，带着谭玉瑶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老槐树下。小路上正下来两个人，还有一头牛。
　　两人站到了一边，谭玉瑶看到牵牛的是唐毅阳还挺开心的，朝他眨了眨眼。
　　唐毅阳心头一甜，差点笑了出来。牵着牛也不好说话，只能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天还挺冷的，他却只穿着草鞋，裤腿也挽的高高的，上面全是泥。
　　“玉玲，他们这是去干嘛的？看样子好冷啊。”
　　“犁田呐，犁出来放上水，下个月就插秧了。怎么，心疼那小胖子了？”
　　谭玉玲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堂妹对那小胖子有意思。奈何她不承认。
　　“妹子，你有时间心疼他，不如心疼心疼自己好了。人家好歹还有个鞋，等会儿你下了田，连个鞋都没有。”
　　谭玉瑶：“……”


第65章　终于加上了体重。
　　很快她就明白了谭玉玲的话。两人到了插秧的田坎上时；　上头已经摆了两双鞋了。
　　田里是一大块长条形的淤泥滩；　两边各留了一条沟容人踩进去栽秧。
　　淤泥滩上只有浅浅的一层水；　但那沟里水可不浅；　前头两个正栽着秧的婶子；　那水都快淹到脚肚子了。
　　她们的盆子放在沟里飘着；　手上一把小秧；　栽的贼快。看见谭玉瑶有点惊讶，但很友好。
　　“两个丫头，这头儿我两栽；　你们从那头儿开始。”
　　两人都点头应了。
　　谭玉玲开始脱鞋，谭玉瑶有样学样也把鞋子脱了。三月的天还是凉飕飕的，谭玉瑶光着脚踩在田坎上；　陡然升起一股不妙来。
　　就这么把脚踩进田里？不做点儿啥保护措施？田里面有没有玻璃石子虫子啥的？
　　浑黄的田水一荡一荡的；　看得谭玉瑶头皮发麻。谭玉玲早已下了水，看到堂妹傻呆呆的样子招呼她。
　　“快下来呀；　水不怎么冰；　就是出水的那会儿有点凉。”
　　谭玉瑶怕的不是水；　是水下面看不到的地方。这水太浑了；　底下啥情况也不知道。
　　前头栽秧的两个婶子看了谭玉瑶好几回；　见她迟迟不下水；　还笑了她几句，谭玉瑶深吸了口气还是挽上裤腿下水了。
　　水底下确如玉玲说的那样，不是很冷。凉幽幽的淤泥从脚趾缝中挤过；　还挺舒服的。
　　不过……
　　看着只没过玉玲小腿肚的水；　和自己没过腿肚子的水，谭玉瑶很是尴尬。
　　好在没人注意她。
　　试着往前走了两步，把脚抽出来还挺难，一不小心没稳住身体就容易摔倒。谭玉瑶半点不敢大意，她把自己的盆儿放进水里，慢慢的推着走到了玉玲对面。
　　就这一小会，玉玲已经栽下了不少的小秧苗了。
　　“玉瑶你看着我这样栽，别太密了。那苗儿得露半根指头长在外头。你先栽一根儿我看看。”
　　谭玉瑶牢记着玉玲的话，捏了根小秧苗起来往那淤泥滩里轻轻一戳。
　　“浅了点，对对对，就这样。这个很简单的。就照你现在栽的这根为标准就没错了。咱们动作得快点儿，上午得栽四盆呢。”
　　四盆……
　　这一盆儿密密麻麻的得有上千根吧，四盆来来回回的栽下去，一直撅着腰那得累个半死啊。
　　谭玉瑶想起了割谷子的那一回，那回也是一直得弯着腰，可那边可以随时坐下来休息。这水田里，坐哪里？水里么……
　　心有戚戚却不得不上。
　　田里的三人人都在埋头栽苗呢，谭玉瑶也开始拿苗儿栽起来。
　　她认真起来，手脚也是很快的。后头那两人不时抬头看过去都赞许的点点头，对谭玉瑶倒是改观了不少。
　　栽了快一个小时候，小秧苗剩的不多了。又有人给送了四盆过来。
　　明明凉爽的天气，谭玉瑶已经是出了一身的汗了。两手都是泥也不能擦，只能拿肩膀蹭蹭脸颊边的汗。幸好不是7，8月栽秧，不然真得晕在田里边儿了。
　　四个人手里不停的载了差不多四个小时，总算是快把这块田栽完了。她们是从两头往中间栽的，等栽到中间，两个大婶就开始找两个丫头搭话了。
　　本来也聊的挺好的。
　　如果没出后头的事儿的话。
　　谭玉瑶手上的动作是快，但每次一挪地方那脚都要试了又试才敢踩到底。两个婶子也是后头才注意到。其中一个就笑她了。
　　“瑶丫头你怕啥呢，那下头除了泥，也就几根儿蚂蝗，有啥好怕的。”
　　蚂蝗！！！
　　谭玉瑶立时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看着那浑黄的水扶着田坎就是踩不下去。
　　谭玉玲见她那样也是好笑。
　　“婶子你别吓她，她可是会当真的。玉瑶快栽啦，没有那些东西的。”
　　“真的？”
　　她是真的怕。
　　见玉玲点了头，谭玉瑶才把脚伸了进去。那两婶子见了哈哈笑个不停。
　　谭玉瑶紧绷着神经，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她总觉得下面有东西。谭玉玲笑她是多想了，可没过几分钟，她就真的感觉到脚底下有东西在动！
　　吓得她立刻把脚抬了起来。一条小蛇一样的东西咻的一下又落到了水里，谭玉瑶吓连连后退，一屁股坐进了盆里。
　　两大婶的笑戛然而止。
　　谭玉玲：“……”
　　场面一时惨不忍睹。
　　谭玉瑶挣扎着刚站起来。脑子里就是叮的一声。
　　“浪费粮食，破坏公物。加2。5kg……”
　　七尾的声音很是冷淡，却带着丝丝颤音。谭玉瑶已经被那加上的5斤体重吓到了，也没注意。
　　“为什么加了这么多？！你不都是零点几零点几的加嘛？”
　　七尾咳了两声，镇定了下来。
　　“这一盆儿少说也有两千根苗，栽下去的话一穗能结150到200的谷子。你这一屁股下去至少没了40斤粮。加上毁坏公物，加你5斤已经是很轻了。”
　　谭玉瑶：“……”
　　她回头看了看水里已经被坐瘪的秧苗，这下是真的心疼了。粘在身上的衣服被冷风一吹，简直凉到了心里。
　　工分没了，东西坏了，体重还加了。
　　还得去赔给队里。
　　谭玉瑶开始相信七尾自己要倒霉一生的话了。
　　唐小胖你在哪儿啊……
　　谭玉玲见她还在水里站着发呆，泼了点水在她脚前。
　　“还愣着干啥，你这一身的水快点回去换衣服啊。这盆儿，等下我帮你拿到队上去，你换了衣服，直接去找姨奶吧。好好说下，赔点钱就行了。”
　　谭玉瑶眨巴眨巴眼，深一脚浅一脚走到了田坎上。在水里涮了涮手，提着鞋子正要走，突然转头问道：“刚刚那从我脚上掉下去的，那是个啥？”
　　两婶子听了，脸上露出了可惜的神色。
　　“那是泥鳅吧，应该是当初耙田的时候钻洞里没耙干净。”
　　谭玉瑶咬咬牙，改天一定要来把它们捉了，爆炒吃掉。
　　否则难消这心头之恨呐。
　　七尾捕捉到这想法，吓的直冒冷汗。绝对不能让族长知道这泥鳅是她放的。
　　谭玉瑶光着脚一路走了回去，爸爸早上说是去挖沟了，也不知道哪个山头。不过他说的会回来吃饭。谭玉瑶换好了衣服，先做了点吃的放在锅里，这才出门去了村长家。
　　她这会腰酸背疼，肚子也饿得很，却没啥胃口。只要一想到那5斤肉，她这心就疼的很。50个工分，她攒的多不容易啊，说没就没了。早知道今天就不去插秧了。
　　出来的时候兜里拿了五块钱，应该够赔了吧。
　　谭玉瑶去的时候还算是时候，姨奶家正冒着炊烟，还没到吃饭的时候。
　　秦明英一见谭玉瑶就笑了。
　　“你说你这丫头，都这么大个人了，胆子还那么小。我要是你，就直接把那泥鳅给抓了，中午还能打个牙祭。”
　　谭玉瑶尴尬的笑了笑。
　　“我没下过田嘛，头一回遇上，才怕的很。姨奶，那个盆儿跟秧苗一共要多少钱啊？我带钱过来了。”
　　“盆儿就五毛钱。那些苗儿……我也不知道该咋算，要不你等我公公回来了，问问他。中午就在这儿吃吧。”
　　秦明英喜欢勤快懂事的娃，这下倒是真心邀请谭玉瑶的。
　　“不不不，我已经吃过了。姨奶我直接赔你5块钱，要是多了，你再退给我就是了。我先回去了！”
　　放了五块钱在桌上，谭玉瑶转头就跑。
　　一口气跑到了屋后头的溪沟，发现唐毅阳也在。正洗着腿上的泥。那腿洗干净了真是比自己的还白。
　　谭玉瑶本来打算走过去吓他的。只是才走两步就被发现了。悻悻的走到他对面不远处蹲下。
　　“唐小胖，你家门前不能洗吗，干嘛每次都多走一截到这儿来洗？”
　　唐毅阳漫不经心的擦擦脚。
　　“你家屋后头的水好，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不对，你骗人，都是一条沟下来的水。哪有什么好不好的。”
　　唐毅阳笑了，没让她再继续那个话题，转而问她：“诶，我听他们说，你今天坐死了一盆小秧苗。是不是真的？”
　　谭玉瑶的脸瞬间爆红。


第66章　小胖的理想生活。
　　“那；　那是因为不小心摔了。”
　　这才多大会儿；　糗事就传遍了。被唐毅阳这样说出来；　她真是想找个缝儿钻进去。
　　“那你人没事儿吧？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挺倒霉的？算上掉进河里那次；　都有三四回了吧？你最近是干了啥坏事了？”
　　“我能干啥坏事；　欺负你算吗？”
　　谭玉瑶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她不止不能干坏事；　还要多干好事。因为死过一次；　就得霉运缠身。七尾说唐小胖身上的功德多的不得了。她上上下下的把唐小胖看了个遍也没看出他跟自己啥不同。
　　哦，他比自己瘦点。
　　唐毅阳被看得挺羞涩的，想笑又不敢笑的；　假装看天，抬头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下一秒那笑就僵在了脸上，不敢置信的眨眨眼；　谭玉瑶后头不远的那棵树上坐着的；　是二哥吧？
　　唐毅阳揉揉了眼睛又看了过去，这回他确定了。因为他二哥还冲他眨了眼。那眼神还意味深长的在自己跟谭玉瑶之间来回打量。
　　唐毅臣也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么有意思的一幕。本来只是听大哥说起老头儿的馊主意他太不赞同；　想过来带弟弟走的。
　　结果一来就看到小弟正认真的学着犁田；　那样子新鲜；　他还从来没看过。就躲到了暗处观察了一番。一直到小弟洗脚的时候他才打算出来的；　却看到个胖丫头朝弟弟走过去了。
　　哎呦小弟那个眼神；　一看就有八卦。唐毅臣二话不说就悄悄溜过来上了树。
　　被自家二哥这么盯着跟心上人见面；　唐毅阳脸皮再厚也抗不住了。刚要找借口先回去。就听到她问红枣是哪来的。
　　“还有红糖，你找谁换的？换了多少钱我拿给你。”
　　谭玉瑶满眼认真的问他话，唐毅阳也不好走。换红糖的钱他是不准备要的；　给她了就给她了。
　　“找村长那个儿媳妇换的；　没换多少钱，你给我也不要。”
　　“那怎么行，你上次钱还我了，估计也没剩多少了吧？又拿去换了枣子给我。手里头还能剩多少？你妈妈给你的钱总不能就这样都霍霍了。再说，再说，咱两现在也没啥关系，我白拿你东西也不好……”
　　谭玉瑶说着说着就不好意思了。低着头没敢看唐毅阳的脸色。
　　唐毅阳看看心上人，再看看二哥。一张脸比谭玉瑶的还要红。
　　这个时候要是没有二哥，自己肯定要坐到沟那边儿去，跟她好好说说话。听她刚刚说的话，对自己好像是也不是没有好感的。要是两人说会儿悄悄说，说不定还能把名分给定了。
　　可惜有个第三者。
　　“这事儿下回再说吧，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唐毅阳匆匆套上鞋瞪了二哥一眼就走了。
　　谭玉瑶还没反应过来呢，身后树上突然跳下来了个人，吓了她一跳。
　　“别怕别怕，我是那个，那个唐毅阳的哥哥。小丫头，你很厉害哦~”
　　唐毅臣丢下一句话就追自家弟弟去了。
　　谭玉瑶看着那人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他眉眼跟唐小胖很是相像。就是比唐小胖高点。
　　长的可真好看，要是唐小胖瘦下来，是不是会跟他一样呢……
　　想到减肥，谭玉瑶猛的惊醒。
　　真是男色误人，今天的任务还没做完呢。插秧的工分已经丢了，别的任务一定要完成。
　　唐小胖带着二哥去了河沟边，那儿人少，闲话少。
　　“二哥你知道了？”
　　“我看你这样子，也是知道了嘛。”
　　要是小弟不知道老头子的计划，现在看到自己应该会躲才对。
　　别说，唐毅臣还真是了解这个弟弟。
　　唐毅阳眼里有些复杂的情绪，最后都化成了一声叹息。
　　“老头是为了我好。我明白。也不会怪他。”
　　唐毅臣诧异的一挑眉。
　　这性子好像改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你真不怪他啊？我看你在这儿挺苦的，那犁头很重吧，你扶了半天手不累？八九月暴热的时候还要在田里抢收，你受得了？要不你跟着二哥走了得了，不说让你吃香喝辣，但不会累着你就是了。”
　　唐毅阳摇摇头，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有些茫然又有些坚定的说：“我不走。”
　　“因为那个胖丫头？你真喜欢她？你以前不都是喜欢看漂亮丫头的么？”
　　“什么胖丫头，她有名字的。她叫谭玉瑶。我就喜欢她怎么了嘛。漂亮丫头好看是好看，可里头的芯儿可不好看。再说，你怎么知道她减下来就不漂亮呢？”
　　唐毅阳劈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把他哥说的是头昏脑胀的。
　　“等会儿！等会儿！你重点是不是搞错了。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不肯走。”
　　“走去哪儿？跟你回部队？不想去，去了天天都是看你们训练，然后做个米虫。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想做点有意义的事。不想再靠着家里了。”
　　这话新鲜，唐毅臣来了兴趣。
　　“那你想干啥有意义的事？当兵我知道你不想去。那上大学？最近有消息出来了，上头可能要开高考了，你要不要去试试？”
　　唐毅阳的脸立刻就黑了。
　　“二哥你这是存心嘲笑我来了？”
　　他从小考试就没及过格。为这都不知道挨了老头儿多少板子。
　　唐毅臣悻悻的笑了两声。
　　“那你有没有个什么方向？二哥也好给你出主意嘛。”
　　“我想先找个工作，一直在农村下田也不是办法。根本赚不了多少钱。等工作个两三年，攒了点钱了，年龄也够了，就把媳妇儿娶了。到时候该干啥听她的，她比我有主意多了。”
　　唐毅臣：“……”
　　“这就是你说的有意义的事儿？”
　　这臭小子还是跟以前一样，目光短浅，就没点大的志向。
　　“老婆孩子热炕头儿，这不是老头儿最向往的生活？我这可是向他学习。”
　　唐毅臣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
　　这的确是自家老头儿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没想到居然被小弟记到了心里，当成了理想。
　　他也是服了。
　　“行行行，你要热炕头就热炕头，二哥也不好强拉着你去当兵。想要工作的话，二哥倒是可以帮你个忙。船上的工作去吗？大头那小子还记得不？他现在一条货运船上当船长，你想去的话，我叫他帮你安排。”
　　“大头？”
　　唐毅阳稍微一想就想起来了。
　　大头是二哥的发小，也是一个大院儿的。因为头大几乎都是叫他这个外号，真名几乎都没人记得了。
　　唉，为什么二哥的发小就这样得力，自己的发小就都是一群势力鬼。
　　“你跟他说话，能作数嘛？”
　　唐毅臣被小弟那怀疑的眼神一看，立刻跳了起来。
　　“当然作数，敢说不行我揍死他。这家伙当初买船的钱可是借了我所有私房钱的。”
　　说完才反应过来说漏了嘴。
　　唐毅阳恍然大悟。
　　难怪前两年二哥的钱都没了，妈还以为他是谈了对象。不光没说他，还又给了他钱。结果二哥拿了钱就去投奔了大哥，这都有两年没回家了。
　　唐毅臣扯了两根草在脸上扫了扫，突然严肃起来。
　　“这事儿不许跟妈说，妈要是知道了，大头家里就知道了。他就得被抓回去了。你听到没有。你的事儿，我晚上回去就给他打电话，明后天我再来找你。”
　　唐毅阳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回去就把衣服都收拾起来了。
　　他对自己二哥有种迷之自信，从来二哥答应的事就没有办不到的。
　　就是有点仓促了。
　　要是过两天就走了，那是等晚上还是明天再去告诉谭玉瑶呢？


第67章　唐小胖子的离开。
　　“唐毅阳要走了。”
　　谭玉瑶正做着仰卧起坐；　听见这没头没脑的话；　手上就松了力气。
　　“姿势不合格；　再来。”
　　“等等；　你刚才说；　唐毅阳要走了？他要走哪儿去？你咋知道的？”
　　“只要我想；　整个镇上的事情我都能知道。更别说是这个小小的村子了。”
　　七尾吹起牛来脸不红气不喘的。
　　其实她哪里能有那本事。
　　要是还在妖界；　当然是可以的。可是跨越了一个时空，她的法力早就只剩一成了。也就只能分神盯梢两三个人而已。
　　唐毅阳做为族长的救命法宝，她自然是格外关注的。两兄弟的话她也听得明明白白。
　　“今天唐毅阳的二哥来找他了。说要给他介绍到船上去工作。”
　　谭玉瑶点点头。
　　“这很好啊；　正经的工作肯定比在田里刨食的好。”
　　“祖宗，你是不是忘了你很倒霉？”
　　谭玉瑶猛的一惊坐了起来。
　　“是啊，唐小胖走了；　我咋办？”
　　回想起前几回差点丧命的意外；　谭玉瑶顿时一阵胆寒。
　　七尾立刻鼓动道：
　　“唐毅阳喜欢你，只要你去留他；　很大可能他会留下来哦~”
　　“留下来种一辈子地吗？我不能那么自私。”
　　谭玉瑶紧咬着唇；　想了好一会儿。
　　“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
　　谭玉瑶：“……”
　　“有你不早说；　啥办法？”
　　“你跟着他去咯。”
　　“明知道不可能的事你就别说了……”
　　先不说人家上的是船；　就算只是镇上的工作；　自己都不可能跟着去。除非能有跟他一样的工作。
　　这年头；　工作多不好找。更别提村里人还要说闲话，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七尾轻咳了两声，进入正题。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你去找他叫他送你一样东西。一定要是真心送的；　越真心越有效果。他送的东西一定程度上也会带上一些他的功德之气。你带着；　至少短时间没有生命之忧了。”
　　这办法听起来还有点靠谱。
　　谭玉瑶抬头望着黑漆漆的房梁，长叹了一口气。
　　唐小胖要走了啊……
　　第二天一早，还不等谭玉瑶去找人，唐毅阳就自己过来了。
　　看他那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谭玉瑶就明白，他大概就是来找自己说他要走的事。
　　昨晚上那种淡淡的忧伤又一次袭上心头。
　　“进来说吧，我爸不在家。你早饭吃过了么？”
　　唐毅阳摇头。
　　谭玉瑶忙又去了厨房，把自己的早饭拿来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