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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弃凤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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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感觉,她快要把胆汁一起吐出来了。
真是要命,她想。
在碧蕊担忧的眼神中,老太医收回手,“娘娘气血有亏,身子有些虚弱,本来只需静养即可。不过,这呕吐之症……”
他顿了顿,语气有些犹疑,仿佛难以启齿。
“不过怎么?您倒是快说呀!”碧蕊心情焦急万分,这些当太医的真是,吊什么胃口,不知道这样很惹人嫌吗?
老太医无奈,“主子娘娘的呕吐之症,奴才想,当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奴才……奴才无能为力。”
“心病?”碧蕊紧皱了眉头,“任谁都知道娘娘这是心病,可是,您就不能想点办法吗?”
碧蕊很不满,这些太医真是没用,一个个的只会推脱,要不是白太医终于想出了招魂的法子,娘娘现在还醒不过来呢。
“奴才无能。”老太医被说得有些羞愧,趴在地上请起罪来。
“呕……呕……”那拉又忍不住干呕了起来,那声音撕心裂肺似的,碧蕊看得难过死了。
“大人,您看主子娘娘这么遭罪,就想想办法可以缓解一下吧。”
碧蕊揪住太医不放,颇有你不答应我就和你死磕的意思在里头。
太医无法,“奴才开一剂药,给娘娘温养一下脾胃,至于有没有用,奴才实在没法预计。”
“赵太医,你去开吧,不管有没有用,本宫都要试一试……呕……”
碧蕊红了双眼,娘娘的心结到底是什么?怎么会吐成这样呢?
她看那拉实在太难受,想了想,端来一盅温开水,“娘娘,喝口水吧。”
她想,娘娘嘴唇都裂开了,喝参汤会吐,喝白开水会不会好些?
那拉好容易压住胃子里的呕意,低下头勉强喝下半盅。
“呼——”斜靠在床头,那拉半闭着眼睛,积攒着体力。良久,她终于有了点力气,便问了起来,“小十二怎么样了……呕?”
碧蕊给她抚着胸口,“娘娘放心吧,十二阿哥挺好的,皇上还专门派了人去照顾他。”
“哦,是吗?”那拉放下了心,“亏得皇上还记得派教养嬷嬷……呕……呵呵……本宫就怕连累了他……呕。”
碧蕊侧了头,目不忍视。
她心里一遍遍地呐喊,“娘娘,皇上派的人,是延禧宫的令妃,不是教养嬷嬷,他……他这是无视您啊……您……怎么还能相信他呐?”
可是,碧蕊不敢说。娘娘已经够苦的了,她怎么还能在伤口之上去撒把盐呢?
然而,碧蕊不去撒盐,却多的是人想要在那拉的伤口上撒盐,光撒盐还不够,还想顺便加点辣椒粉。
太后钮祜禄氏就是其中的一个。
她听闻皇后醒来,鄙视了一把那拉的不堪一击,又抱怨了一回为何她不干脆点就这么死掉。
为了给那拉添点堵,太后靠着她的黄金枕头琢磨了近一炷香的时间。最终,她衣袖一挥,派出了慈宁宫的张嬷嬷,让她代表自己去“探望探望”死里逃生的那拉。
张嬷嬷在慈宁宫众嬷嬷里面,是以嘴多舌闻名。
她不负期望,在探望过程中,将这个月发生的事情絮絮叨叨说了个彻底。于是那拉终于知道了,十二阿哥在这段时间里都遇到了什么样的经历。
“令妃!皇上!”那拉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要说:渣乾你滚远点,不要再让本宫有机会见到你!!!
渣乾蠢蠢欲动
包衣出身的偏妃;如果按照民间的说法;那就是是贱妾。
将一国嫡子交给如此出身的妃子照顾;皇上,你是想要气死本宫吗?太后的慈宁宫那么大,本宫的永璂去住两天又有什么要紧?
“娘娘,您别气了。您现在先把身子养好啰,才有精力去照顾十二阿哥才是啊。”
“对!本宫还没死呢,他们就这么对待本宫的小十二;要是本宫死了,小十二还不得给人生吃咯?”
“可不是嘛娘娘!”
“本宫要好好的;本宫要好好地活着。本宫的小十二;还是本宫自己照顾着比较好!”
那拉死死地攥着拳头;“咔嚓”一声;青葱一般的指甲拦腰断成了两截。
这时;门帘之外,卷帘人轻声通报道,“启禀娘娘,赵嬷嬷回来了。”
“是吗?快宣!”那拉这一刻愁眉尽展,如一朵牡丹骤然绽放。
“嬷嬷,本宫好想你。”
那拉坐在镜子前,直直地凝望着西洋雕花梳妆镜里那个身影。
镜子里面,是一张略带憔悴的面容,还因为昏迷了一个月苍白异常,甚至还略略带了点鬼气。
“娘娘,为何老奴不在,您就这么糟蹋自己呢?”赵嬷嬷端来一杯热茶,有些很是心疼地看着这个自己奶大的格格。
“嬷嬷,因为本宫心里不甘心。”她心中一阵疲惫,“本宫都已经四十岁了啊。”
本宫十三入侍宝亲王,二十为娴妃,乾隆十年,随大晋封成为娴贵妃,乾隆十三年,赶鸭子上架一般被封娴皇贵妃,十五年为皇后。
“本宫还有多少大好年华可供糟蹋呢?”
本宫的大半生都奉献给了这个男人,滴滴心血撒给了这个宫廷,虽身居皇后之位,尊荣无限,可是,眼角已经有了遮不住的皱纹和满面的憔悴,本宫不甘心。
“可是,你是想要把剩下的年华一起糟蹋了吗?”赵嬷嬷恨铁不成钢,“嬷嬷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他不是你的良人,你不要这么把他放在心上。”
格格什么都好,可就是太像她那薄命的额娘。
“不,嬷嬷,本宫这次想明白了。”
那拉侧过头,郑重万分地看着赵嬷嬷,“这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就不要了。”
那拉猛地抓起桌上那块厚厚的桌布,高高一抛,镜子里那个憔悴的身影便被这厚厚的丝缎面料给遮挡了个彻底。
“本宫现在看着他就想吐。”
那拉呕吐之症,现在已经好多了。
她之所以会想吐,是因为她想到自己作为皇帝的女人,皇帝那根恶心而肮脏的黄瓜也会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
不过经过了几天,她冷静下来,倒是想明白了。
皇上对他一贯是不怎么喜爱,甚至有些厌恶,每次来储秀宫总不愿和她呆在一起。以前她觉得愤慨,可是现在她却觉得庆幸。因为这样的话,只要她不主动去招惹他,皇上都不会想要见她一面。所以要逃避侍寝,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而且嬷嬷也说了,实在不行,还有装病一招呢。皇后身子不好,不能侍寝,这是多么完美的理由。
而这边乾隆听说招魂有效,第二天晚上皇后就醒了,于是重重地舒了口气。现在皇后既然醒过来了,好好养着就是。只要她不死,就没人敢再胡乱这样编排朕了。
花了两天处理好流言的事情,终于闲下来的乾隆小心眼发作了,他想,既然皇后这次给他找了这么大的麻烦,他怎么能不去“探望探望”呢?
御驾启程前往储秀宫。乾隆坐在宽大的御辇之上,想起近日的憋屈日子,心中大恨。这些该死的反贼,总有一天,朕要将你们统统消灭掉!
储秀宫宫门大开,接到消息的储秀宫众人早就等候在宫门口跪地迎接。
乾隆被簇拥着,拐过几道回廊,终于到了丽景轩的院子。他步子有些急,迫不及待地想要惩治那拉一番,虽然,要怎么惩治那拉,他还没有头绪。不过,乾隆自信地想,朕那么聪明,要想个理由惩治那拉氏,还不是轻而易举地事,到时候就知道了。
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到储秀宫大门口去迎接,她守在那拉身边,借口照顾那拉,脱不开身。她才不想去迎接这个花心无良的皇帝呢。
此时,屋外一阵脚步声传来,碧蕊便知道是皇帝进来了。她努力平复了一下心头涌起的不满,才肃然了表情,从内室走出来。
到了门口,她有意无意地,挡住了房间门的一小半。
乾隆生来尊贵,自诩为天之骄子的他,从来进进出出别人从来都让着他。现在大门被一个宫女挡掉了一半,他要进去就得从宫女身边侧着身子进门。
乾隆觉得自己没法前进,只得停了下来。
碧蕊当然不是想螳臂当车去激怒乾隆,她只是想小小地给乾隆添一点堵。她方位站的很巧,只让人觉得她是无意的。而且她也恭敬地跪在地上,没人能指责她失仪。
“皇上万福。皇后娘娘刚喝了药,现在又昏睡了过去,没能起身接驾,还请皇上恕罪。”
“睡了?”
乾隆觉得无趣。朕专门过来找她晦气,她居然睡了!
身为一国之君,当着奴才的面,他从来都努力塑造一个英明神武的形象。所以即使他现在很想跺脚,乾隆也生生忍下了,他当然不能让奴才们看了笑话。
不过,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碧蕊,顿时心生一计。
这宫女听说是那拉氏的心腹,那朕就收了她,这定会让那拉氏万分堵心。
这种事乾隆可是干过好几回了,其中最典型的例子此时正明晃晃地住着延禧宫主殿。乾隆想起那年魏氏被幸册封的时候,皇后富察氏如此会装贤惠的人都压抑不住的悲愤之色,他便觉得这计策在那拉氏身上肯定效果会更加好。
“起吧,你叫什么名字?”
碧蕊从地上起来,侧身站到一边,垂着头回话,“奴婢叫碧蕊。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大宫女。”
她心里更加不满了。她可是知道的,皇上明明能准确地叫出延禧宫的绣草、绣梅等人,却叫不出皇后娘娘贴身大宫女的名字。
“碧蕊么?好名字,看你也是个忠心为主的,该赏。”
乾隆跨近一步,抬起右手,伸出一根指头挑起碧蕊的下巴,饶有趣味地细细打量了起来。
碧蕊脸刷地红了。她从没有和哪个男子靠得这么近,于是被乾隆登徒子一般的姿势弄得很是羞囧。
虽说宫里的女子都算是皇帝的女人,但在她宫里这么些年,形形色色的事情见得多了,她早失去了一般宫女子对乾隆的期待,对他已经看不上眼了。
听说男人都爱美人,可是皇后娘娘这么美,皇上却不喜欢,时不时还要来糟蹋一下。
“跟他还不如跟了小喜子。”她偷偷在心里撇撇嘴,这样想道。
被皇上挑了下巴,碧蕊心头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来。
她虽然想狠狠扭头,以逃开下巴上的安禄山之爪,但因着对方身份,却不得不强忍了下来。
她眼神闪躲,声音有些颤抖,“伺候娘娘是奴婢的本分,奴婢不敢当皇上赞。”
碧蕊其实长得也算清秀,至少,比六宫隐形人的瑜妃好看得多。
乾隆看着她红白交加的面色,心里逗弄之意更浓。他没想到,这宫女还是个有趣的人儿呢。
“嗯,朕赏你什么好呢?”乾隆貌似思考状,喃喃自语。
“额……朕就赏你个贵人当当好了!”
众人大惊。
碧蕊腰肢顿时就僵硬了,她瞳孔骤然一缩,表情呆滞。
“皇……皇上……”她轻微地挣扎了起来。
“嗯?难道你不愿意?”乾隆拖长了调子,语气中带着不怀好意的逼迫。
“奴婢……”碧蕊咬着嘴唇,心里狠狠咒骂起来,这天杀的花心男!
觉察到乾隆捏着下巴的手指用力更重了,碧蕊狠狠地闭上眼,“扑通”一声跪在了青砖地上。
“奴婢谢主隆恩。”
乾隆收回手,将双手负于身后,“呵呵”笑了两声,迈着四方步踱进了内间。既然来储秀宫一趟,还是要看看皇后才是。
那拉的确是睡着了。
离魂回体,两份记忆冲击,身体又躺了整整一个月,她确实支持不住。
好在胸前的那块玉佩持续不断地给她输送着能量,那拉才没有再次晕迷,而仅仅是睡了过去罢了。
以往睡觉时,那拉都是规规矩矩的平躺着。双脚并拢,双手重叠放置于小腹之上。这种睡姿是每个大家闺秀的标准睡姿,也是每个人寿终正寝之后,躺在棺材中的标准姿势。
也许是因为玉佩的关系,那拉沉睡之后,这一个月来作为小白魂的那一份记忆,明显比身为乌拉那拉·茉雅琦时的记忆更加清晰深刻一些。睡屋顶一个月养成的习惯,顺利压倒了的之前几十年坚持的规规矩矩的睡姿。
她蜷缩成一团,手里还攥着一把头发。睡在屋顶的时候,她手里捏得是玉佩。
凤床很是宽大,现在已经是快到酷暑,她却还裹着厚厚的被子,露出半张苍白的脸。乾隆进了内间,这么远远看去,只觉得那拉像一个小小的蚕茧,让他忍不住在心里生出些许怜惜之情。
乾隆还是第一次见到那拉这种睡姿。以往他留宿储秀宫的时候,也碰巧见过几次她的睡着时的样子。那时候,那拉的睡姿只能用“安详”来形容,让躺在她身边的乾隆总有不好的联想,哪里有今天这般可爱?
“原来皇后你还有这一面,”乾隆暗忖,“看来,将你救回来,朕倒也不是很吃亏。”
龙爪子蠢蠢欲动,伸出来就往作者有话要说:正式地通知亲们,下一章,你们盼望已久的空间,终于要隆重登场了~请准备好避雷针,而且,请将水杯等危险物品提前从桌子上搬离……哼哼哼,雷不死你们我就……我就……我就去修仙TAT
滴血认主
那拉自从离过魂后;虽然身体因为长期不进食还很虚弱;但五感都灵敏了不少。
被乾隆这么色迷迷别有意味的目光注视着;她直觉有些不安。于是,当乾隆的爪子离她的脸只有半寸之遥的时候,她一个翻身,险之又险地往凤床的角落里滚了一滚,整个人牢牢地贴在了墙壁之上。
乾隆伸出去的爪子僵硬在半空中;他脸上一阵青白交加。连那拉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摸到,乾隆有些尴尬;只得讪讪地收回爪子。
“哎呀;不好;朕的形象!”乾隆忽觉不好;心头惊呼。
他猛地抬头快速将周围扫视了一遍;发现奴才们都老实地低着脑袋充当背景,估计应该没人看到他的窘迫,才熄掉了想要发动一次大清洗的心。
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那拉氏真是不识好歹的女人,连睡个觉要和朕作对!
乾隆一甩袖子,转身大步迈了出去,身边跟着他的内侍们赶紧跟了上去。
“哎呀我的神,刚才真是险。”吴书来抬起袖子擦了一把汗。作为为数不多的看到了乾隆囧事的人,同时也是深深了解乾隆秉性的人,吴书来感觉压力很大。
待稍稍平复下去跳得咕咚咕咚响的心跳,吴书来赶紧追随乾隆的步子,跨出了那拉的房间。
等他走到门口,他才发现刚被皇上顺口封为贵人的碧蕊,此时仍然还跪在地上没有站起来。
他脚步顿了顿,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点什么。
但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快步追逐乾隆的脚步而去。
而碧蕊呆呆地跪在地上,眼泪一滴一滴掉落,润湿了地上的一方青砖。
回到养心殿,吴书来见乾隆似是心情不怎么好,只得叹口气接过小李子手里的绿头牌托盘。
乾隆看着一盘子的绿头牌沉默不语。
吴书来以为他想招今天新封的贵人,便回道,“皇上,今日那位才封的小主绿头牌还未做好,是否要安排她今日侍寝?”
“不用,等皇后彻底好了之后,让皇后亲自安排。”
乾隆邪恶地笑了。
不过是个姿色普通的宫女,晚几日再享用也没甚么关系。不过,如果牺牲这两天时间的等待,能让那拉氏亲自下旨册封自己贴身宫女为贵人,她脸上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哼,让你不识好歹!”小心眼的乾隆在心头冷哼。
皇后已经醒过来,一时半刻不会死掉,被推迟的选秀活动,终于在太后钮祜禄氏的催促之下,热热闹闹地进入了尾声。
钮祜禄氏留下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本家侄女,硬让乾隆封为兰贵人。而被留下的其他几名女子,碍于太后的面子,均只是封了答应常在。
太后很高兴,众妃也很高兴,后宫之中貌似一片和谐。
可是,当新人册封名册公布的时候,众人却发现,怎么多了一个?还是个贵人!
而且,居然是皇后那拉氏亲自册封的,被册封的还是她的贴身大宫女!
众人想起了几年前长春宫的那件稀奇事,都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静等着好戏在储秀宫再次上演。
可是,离魂之后的那拉,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拉,想看那拉如富察皇后那样失态,他们这次注定失望了。
这个凭空冒出来的贵人,就是碧蕊。
“娘娘,奴婢以后不在您身边,您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太操劳,要按时睡觉……”
碧蕊跪在地上给那拉磕头。她已经被封成了贵人,储秀宫因为不住低级嫔妃,所以她要搬去隔壁的咸福宫。
“傻孩子……”那拉也是心口发酸,碧蕊跟了她这么些年,有多讨厌乾隆,她是很清楚的。没想到,真是天意弄人,乾隆你真是造孽哦!
那拉侧头望着窗外,两只燕子结伴同飞,姿态好不翩跹。
这是双飞燕?双飞燕,比翼双飞,在这紫禁城中是多么的难。那拉有些出神地想。
“本宫把小喜子拨给你吧。本宫知道你们俩一向要好,这样,你们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碧蕊倏然抬头,她瞪得大大的眼睛中,有哀,有喜,有忧愁,还有绝望。
“娘娘……您……知道了?”
“知道?本宫知道什么?本宫什么都不知道。”
碧蕊明了。她两眼含泪,恭敬地俯下/身,“奴婢谢娘娘恩典。”
朝霞满天,染出大地一片嫣红。露珠在花叶间滚动,阵阵清脆的鸟鸣御花园遥遥传来。
“走吧,以后,就咱们俩相依为命了。”
碧蕊站在储秀门下,恋恋不舍地回过头看了储秀宫最后一眼,她在储秀宫中呆了将近十年,有多少记忆有多少欢笑留在了这里。
从今以后,这里就不是我的家了。
从今以后,我再也没有家了。
当了皇帝的女人,宫外的那个家,她是一辈子也回不去了。
侧头看向身边的那个身影,碧蕊心头微安,“幸好我还有你。”
她慢慢地,把手伸向默默不语的小喜子,点点泪光中带着点羞涩。
两只手终是搭在了一起,目光相交,双方都读懂了彼此。
“对不起,我不能把初夜给你。可是……可是……陪我一起变老的,请一定是你好不好?”
“主子,奴才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东升的朝阳像一个害羞的孩子,它那红彤彤的脸庞晕染了半片天空。那朝霞似火,红得像新娘的嫁衣。
渣乾绝对想不到,他只不过是想给那拉添点堵,却为自己找来了一顶奇特的绿帽子。
“碧蕊已经走了吗?”
“是的,娘娘,江贵人已经去了咸福宫。”
碧蕊本姓江,现在被封了贵人,便用回了原来的姓,称江贵人。
“你们出去吧,本宫一个人待会儿。”
那拉呆呆地独坐在榻上,她心头微微有些寂寞。碧蕊跟了她将近十年,一下子离开,她很是有些不舍。
至于封碧蕊为贵人什么的,那拉表示毫无压力。即便那拉没有对服侍乾隆恶心至极,单说碧蕊心有所属这一条,那拉都觉得皇上那是自己挖了个坑往里跳。
她早就发现碧蕊和小喜子走得很近,本来没往那方面去想。可是,上次无意间发现俩人姿势亲密言语暧昧,才恍然大悟。
她感到很震惊,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能让这样的两个人走到一起?小喜子可是个太监啊!
可是没多久,她就想明白了。如果一个男人有那功能却视你若草芥,而没有那功能的人却待你若珍宝,是个女人都会选择后者。
反正,自从天真的那拉离魂在看过没打过马赛克的动作片之后,心思就扭向了一个诡异的领域。
那拉动了动蜷曲得发麻的腿,感觉身子有些发冷。
“来人——”她高声叫了人。
“娘娘有何吩咐?”
进来的是红染,碧蕊走了之后,那拉便将她升为了贴身大宫女。
“让人准备热水,本宫要泡个热水澡。”
浸泡在热气腾腾的浴汤中,那拉满足地叹了口气。
待宫女们为她脱了外裳,便将她们都赶了出去。没有要人服侍,自己踩了凳子慢慢进入浴桶。
她胸前黑色的丝绦络子上,牢牢地系着一块温润透亮的玉佩。玉佩上面没有一丝花纹,光洁犹如打磨光滑的西洋镜镜面。
那拉轻抚着这块玉,微微有些走神。
自从戴上它之后,那拉就从未将它从脖子上摘离,连洗澡时都戴着它。
说也奇怪,那拉总感觉这块玉就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可是又好似隔着一层纱,像中风的老人一样,失去了掌控的能力。
这感觉玄而又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那拉泡得全身通红,心口一片暖洋洋。她不打算继续泡了,便动了动,准备站起身。
可是,没等她站起来,突然一阵熟悉坠胀感从小腹传来,一股暖流冲出身体,两腿之间,一小片热水顷刻间被晕染成粉红。
那拉身子僵硬了起来。“水被弄脏了。”
她已经好些年月事不准了,甚至四十千秋节之后,都有小半年没有来了。她本来以为是到了闭经期,也不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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