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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说八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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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荷蔓
文案
白衣翩翩,脸色惨惨,仙核一朝成碎片。
是那前尘往事,不可追不能追不必追。
可心有时却会背叛,遏制不住往上头赶。
恩怨情仇有时尽,山重水复又逢卿。
谁为果?谁为因?怕是早就乱作一团,分不清了。
合欢,何欢?
命运从中作梗,抑或是救赎?

内容标签: 仙侠修真 重生 甜文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青于蓝 ┃ 配角:很多很多,写不过来。 ┃ 其它:《黄牛祖师》后卷



第1章 三顾药仙

  1
  若是站在这处云头朝下望去,便能见到这样一幅怪异的景致。
  一道黑雾缭绕的黑色山脉线,将与它垂直的两座山一分为四。
  黑色山脉里的各座山头,树木漆黑成片,与其余四座树木长得郁郁葱葱,仙气弥漫的山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
  那黑色的山脉之中,细瞧一座,能看见山头有长相怪异的产灵小妖,正赶着去到一处崖洞产灵台,为的是给自己占上个好位置,等待一年一度,产灵那一刻的到来。
  而那绿色的其中一座山中,能看见一个被砸掉一半,倾斜着的大石门,上面青苔遍布,但依稀可辨『龟背山』三个字。
  门后还有个倾斜着的残断建筑物,虽然爬满了青苔,但依然能看出几分它原本的气派来。
  另一座绿山之中,却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致。
  在这山中,能听见有潺潺流淌着的小溪,能看见有欢脱奔跑着的羚羊和花鹿,枝繁叶茂的树林,售卖各类食材瓜果的热闹集市,以及一排被竹林半掩着,青瓦房顶带院儿的排屋,细听之下还能听见那排屋传出来的吵闹声。
  “登门三次,三次被拒,既然要拒,能否请药仙给个能说服人的理由,为何药仙能帮其他人治,却连看都不看我家公子的病症?”
  声音来自院中面对屋子站着的三人,站在右手边那个。
  他着白衣,右手握一把黑剑,剑上坠着白穗,随着他的动作而不住晃动。
  见女子依旧不搭理自己,他方正的脸上含了愠色,上前一步,盯着门内的女子。
  只见女子正微低着首写字,一身素衣白衫,发饰清简,仅学着男子用红绳高束一发。
  她耳边落下一缕发丝,弄得她有些痒。
  她捏笔的手一顿,用另一只手的小拇指,将头发顺回她小巧的耳后,回手又在脸上磨了两下,这才止住了痒。
  被她磨过的脸上,白里透了红,像涂上了一层胭脂。
  她伸笔蘸墨,又接着写起来。
  “大胆,好个不识好歹的野仙人。” 
  这次说话的换成了院中左边那个男子,他一开口,露出颗小虎牙。他同是着白衣,手握一把白剑,上坠黑穗。
  他将剑朝前一伸,直指女子。动作幅度大,惹得那黑穗,荡来荡去,好一阵儿才停下来。
  被这一喝,女子手一抖,便见一滴墨滴到纸上。
  她皱眉搁笔,抬起头来,用鹅蛋脸上那对漆黑的大眼,怒目瞪着院中不依不饶的三人。
  2
  “泽仰,不得无礼。”中间那一直紧抿着薄唇沉默着,着一身玄色长衫的男子终于发了话。
  他地看了一眼屋中女子,冲她点头抱歉一笑。
  这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像极了白玉米粒儿。他颊上现出个酒窝,不浅不深,像是拿捏过,配得将将好。
  “殿下,可是她欺人太甚,这苍穹殿上医术高明的仙医都没她脾气大,她。。。。。。”回话的是第二个发话的男子。
  他心中极不痛快,不甘不愿的退一步,见第一个开口讲话的男子冲他摇头,他话说一半便打住。
  “到底是谁欺人太甚?”这时屋中的女子也开了口。
  她眼中的怒意此时已消,只面容平静地看向院中的三人。
  “我已经挂出今日闭门不看病的牌子,几位却仍要闯进来。”
  她站起身走出门来。
  忽而刮起一阵风,将她脑后束发的红绳连带着几撮头发吹至了她胸前。她脸颊和脖颈处的皮肤,在这红绳的映衬下,显得越加白皙。
  她话音刚落,便见一大团白色的东西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在女子身旁靠前一些的位置上。
  那团白东西侧头看了女子一眼,跟着便转头将其余三人死死盯着。一副好像只要他们敢轻举妄动,它便会扑上去的模样。
  这东西落下来后,右边拿黑剑的男子身子轻微一抖,握剑的手紧了紧,做好了随时动作的准备。
  中间的玄衣男子眉头一跳,瞪大了双眼。
  那被唤做泽仰拿白剑的男子因离得最近,因此反应也最大。
  他惊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吞了口口水,往后又退了两步,抬头来将那白肉团望着。却发现它站着,头颅还高出他家公子一个头。
  之所以说这是个怪东西,只因它似猫又不是猫,像狐狸又不是狐狸,一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五彩大眼,微微眯着,眼中传达出来的都是不好惹的危险讯息。
  更怪的是,它还长着八条腿,四长四短。
  长的四条腿就跟普通猫儿腿似的用来行走,那爪子却是比猫多一趾。短的四条腿就长在它脖子以下,胸口以上的位置,却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
  泽仰再看那怪东西一眼,再退两步,直退到其余两名男子身后。
  最右边的男子见状,斜眼无奈看泽仰一眼,暗自轻叹。但他的警戒,却丝毫不敢松懈。
  3
  玄衣男子朝院门口看去,见地上确实有个带绳的木牌,却是字朝下,他们进来时并未过多注意。
  但情况发展至如此境地,他却是不得不开口说点软话来缓和气氛了。
  “牌子我们进来时并未注意,多有打扰和冒犯,药仙莫怪,我们来了三趟了,确实是真心诚意来求医仙帮忙的。”
  “那么大个牌子,你们六只眼睛都看不见?我不想与你们计较,只是,我已经说过,我医不了,你们不该还如此不依不饶。”
  那被唤做药仙的素衫女子,说着又上前几步。
  她将身子挨近那大白猫的腿,眼睛看向唯一说话不带任何指摘之意,又很明显是其余两人主子的玄衣男子。
  人说擒贼先擒王,她说通了这个能做主的人,便必定能打发了那一个要理由,一个说她欺人太甚的人。
  玄衣男子刚往前走了一步,便觉一股混着淡淡药香和玉兰花香的熟悉淡雅之气,正丝丝缕缕,不疾不徐地钻进他的鼻子。
  他也是常会接触药物之人,他书房门前还种着一棵玉兰树,这股他早已熟悉的味道,叫他觉得眼前的女子都亲切了一些。
  他冲女子浅笑,跟着便目不斜视地对她道:“此前多有得罪,还请医仙大人大量不要计较。只是,药仙连脉都未替我诊过,却立马说医不了,这实在叫人费解。”
  女子抬起手,有意无意地揉了揉她身旁的大白猫,朝篱笆门口看了一眼,然后转回头来。
  “且不说每个行医之人,都有他的习惯,只说某些东西和病症,实在特殊到,即使不用诊脉,眼睛一瞧,灵力一探都能知道个大概来。”
  玄衣男子很认同的点点头。
  有些东西确实灵力一探便能探出究竟来,就好比他隔着一段距离,就探出了女子身上那颗独有的五彩仙核。
  那奇特的模样,竟像是民间收集百家衣做的百家被似的,各种颜色,各种形状拼凑至一块儿,形成了个特别的五彩仙核。
  “那药仙知道我身上的东西是什么吗?”
  玄衣男子虽听她说医不了,但也想跟她再确认一次,特别是在她总看那院门处,一副好像要赶着出门心不在焉模样的情况下,防备较低,容易出错。
  “你体内的是狐冰蛊,你身上挂着的袋子里装着的,是一颗碎成渣的仙核。”
  女子渐渐现出不耐烦之色,手上揉着白猫的手力道不自觉地加大了一些,引得那白猫呜呜抗议了两声。
  听到女子的回答,两个穿白衣的男子互相看了一眼,瞪大眼睛现出吃惊的神色来。
  “药仙果然名不虚传,这样便能知晓病症之所在。两样都治不了吗?”玄衣男子先夸后问道。
  “治不了,太麻烦了,哎呦,我说几位,你们就别再纠缠我了,我说了不医就是不医,你们能不能听得懂别人说的话?”
  女子看了看天色,急道,手一拍那大白猫。
  那白猫便朝着三人慢慢的行去,一副势要将几人赶出去方能罢休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前三章,后面的还会慢慢改的。

第2章 青出于蓝

  1
  “你们走吧,我真的还有要紧事要做,就不陪各位在这儿闲聊了,大门就在身后,慢走不送。”女子说完,便转身朝屋中走了回去,只留下那只大白猫只进不退的将三人赶至篱笆门外去。
  三人中,有一人脸上露了怯,是真的有些怕这大白猫,其余两人神情自若,看得出来并不是真的在怕那只大白猫。
  “还兴赶人的,你知道面前站着的人是谁吗?你怎么这么无礼呢?”说话的还是那个拿白剑的白衣男子泽仰,他一瞬不瞬的瞅着堵在门口的那只白猫,虽然说话声音最大,但他站的位置却是在其余两人的身后。
  “来我这儿的,除了法器交易,就是有病的人,你们是哪种人,不是明摆着的吗?”女子出来丢了个东西的间隙,随口老实回的这一句,却没想到竟一语双关了,待她反应过来时,又觉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了,她便话不多说又钻进了屋里。
  “这于蓝算什么药仙,她怎么还骂人啊?”泽仰将手中的白剑从左手换回右手,用空出来的手指着院中那个门口道。
  “你少说两句吧。”拿黑剑的白衣男子,转回头看了看泽仰,冲身旁的玄衣男子的方向努嘴对泽仰示意,用口型对他道,“殿下心情不好!”
  那泽仰看着他前面站着的他家公子的后脑勺一眼,果然闭了嘴。
  “殿下,要不,我们回去吧?”拿黑剑的白衣男子出声道。
  “润迎,泽仰,你二人先回去吧。”玄衣男子边仔细打量面前的大白猫,边头也不回的对两人道。
  拿白剑和黑剑的两个白衣男子,互看一眼,却是不敢有半点违逆,只得御了剑朝苍穹殿的方向飞去。
  待两人走后,玄衣男子跟着也御剑飞离了那个排屋的大门处。他紧紧盯着那扇敞开的门,心道,刚才那药仙因为着急赶人走,说的是太麻烦了,那是不是说明他的病症还是有得治?他阎秋白等了这么多年了,但凡还有一丁点的希望,他便都要尽最大的力气去将其抓住。更何况,这女子身上,实在有太多让人好奇的地方了,他打算要深入的了解一下她。
  那堵在门口的大白猫,双眼紧紧锁住那道不断上升的玄色身影,眼中盛满了敌意,又或者说是,恨意?
  2
  两个白衣男子并一排,御剑在云上飞着,从那林中排屋离开,飞出好一段距离后,两人才在呼呼的风声中聊起来。
  “气死了,咱们殿下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子气?要不是你总是使眼色,我早打上去了。”行出一段距离,泽仰一口气到现在都还没顺得过来,赶紧同润迎抱怨道。
  “你得了吧,不知道是谁怕的缩在最后面去了。”润迎回想起适才的场景,方脸上不自觉就带了笑意,笑话他道。
  “我那是不喜腿多的东西,不稀得同它站得近,并不是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点。”泽仰一拳打在迎面遇上的那朵云雾上,有些气恼,偏生他就是害怕那腿多的东西。
  两万多年前的一日,他随着阎秋白下界收服那蜈蚣精时,被那蜈蚣精的腿抱过。抱也就算了,那蜈蚣精的腿却是不老实,一条条打着节拍似的,在他身上渐次击打着,给他留下了至今都难以磨灭的阴影。他很少去回想那一幕,实在逃不过要回想一下,他只觉身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小虫子正排着队走过,搅动起他胃里的东西,不断翻涌,翻涌着要蹿上他的喉咙来。
  “呕。”泽仰闭眼干呕了一声,用手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胸口。真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好了,都过去那么久了,做什么还要去想那些,不过你有没有觉得,这怪东西长得同之前那个女子的飞天狸有些相像?”润迎脑海里浮现出之前随着阎秋白去控魔洞接人时,见到的那女子身下骑着的飞天狸的样子。
  “你是说那个叫牛四银的女子?像是有些,不过那只飞天狸腿可少些。”泽仰也回忆道。
  “你的关注点。。。。。。”润迎以手捂脸,放下时凭着记忆,将两只灵宠放在一起逐一做着对比道,“不光是腿的数量,那只除了是六腿外,还有白色长度刚到耳廓的短角,粉鼻头,而这只先说它的那对褐色长角,两只的角虽都长在眼睛和耳朵中间,但这只的长度却超过了耳朵,斜斜的弯着,那角的末端直指上天,看起来威武许多。又说那鼻头,呈饱满的黑色,再说那脚趾,也是不同,四银那只是三趾,而这只是四趾。”
  泽仰不想被润迎说自己因害怕便什么都没发现,便努力在脑海中搜寻两者的共同点或者不同之处,最后还真给他找到一处润迎没说的地方来:“还有翅膀,两只都有一大一小两对翅膀。”
  “你说的不错,我俩灵宠我猜想。。。。。。”润迎还没说完,便被急性子的泽仰打断,他只得住了嘴。
  “猜想什么?那黑域被称作仙人吞,进去的人哪个活着出来过?”泽仰转头看向背后的某个方向,放低声音道。
  “快别说了,苍穹殿要到了,还是不要提这些的好。”润迎看了看眼前依稀可见,挺拔耸立,透着股威严之气的苍穹殿大门,对泽仰道。
  3
  风从云中直直吹下,带着片不知从哪棵树上落下的绿叶,刮过反射着莹光的小溪和树荫婆娑的林间小路,最后行至那竹林半掩的排屋时,风才渐渐小了,小到已经带不动那片绿叶。那绿叶没了风的帮助,只得在排屋的灰瓦顶上歇下脚,不过它好似有些不甘不愿,临到最后还挣扎着往房檐跳了两跳,却也只停在了房檐,等待下一阵风的来临。
  房檐下的排屋主人,此时正用一双纤长染了墨的玉手带上门并落下锁。
  “八月,你先出去。”她转身时对院中的那只大白猫道,见它想要硬挤出那篱笆门,她喝一声,“你又胖了,走上面,不准走门。”
  那白猫瞪一眼那被它挤过后瑟瑟发抖的篱笆门,振翅飞了起来,飞至院外落下地,又矮下头来用鼻子去顶了顶那篱笆门,那篱笆门动了动,摇了两下便掉了下来。吓得那朝那门靠近的白猫,动作极其夸张猛地缩回了脖子,做个无脖样,向两边张开那四条短腿,像是在举手投降,又睁着一对无辜的五彩大眼,将院中飞来一个眼刀的白衣女子望着,那样子仿佛在说着,不是它,都是门先动的手。
  一阵凉风刮过,刮起几片枯叶落于那篱笆门上。白衣女子顺着那几片枯叶,眼睛向下看去,看着那篱笆门,无奈的伸手扶额,她都数不清这是这门第几次躺尸了。
  转回头,她向院中左侧的一尊生了绿色青苔,后退坐地仰着头的小猫石像行去。行至跟前,她右手提气,在相并的食指和中指指尖唤出白光,跟着她便以这两指做笔,在那小猫石像的额头,迅速画了个看不见的符。待符完成,那排屋四周便立时被个透明穹顶罩住。
  她这排屋里放着的不是灵药便是与人交换的法器,虽比不得别人的府邸那么奢华金贵,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做个结界出来护一护,还是有必要的,省得她费心费力制成的灵药被人拿了去,那损失的可不只是东西本身那么简单。
  她离开了那小猫石像处朝院门口走去,行至门前,捡起地上的篱笆门,重新用绳子绑了,又扣回去,再拾起那块带绳子的木牌,拍了拍上面的尘土,挂于篱笆门上,将写有『今日休诊,恕不接待』八个字的一面翻过来。心想,原来今日那几人过来,是真的没有见到这个牌子,她倒是真的冤枉了人。白衣女子去净了手回来,无奈的看了已经趴着睡着的八月一眼,一巴掌将它拍醒,跟着便爬到它身上,拍了两下它的背,示意它起飞。
  “八月啊,你真的该减肥了,瞧你这身膘,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肥起来?”白衣女子想想自己的厨艺,对此事甚为不解。
  八月喷个稍长的响鼻,跟着便振翅飞了起来。它翅膀带起的风,扇动着林间的枯叶,在原地形成个旋风,待一人一宠离开一阵儿后,那枯叶才渐渐归于了平静。
  4
  “八月,你为什么不喜欢那三个人呢?”被八月驮着飞在天上,白衣女子有些疑惑。
  被唤作八月的灵宠,鼻子喷了一喷,像是对提起那人多么不屑。
  坐在灵宠身上的白衣女子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三人,八月的反应,也是像刚才这样喷着响鼻,不过是又气又急的响鼻,边喷还边在她身边很不安的哼唧。
  “不救就不救,反正也确实不易。”白衣女子说着安抚的揉了揉她身下,与她相依为命的灵宠,揉着揉着她想起祖训,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
  “得我真传,便是我狐族人,今日我以狐族青姓替你命名,青于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是我对你的期待,余生于蓝你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狐族的医者,仁之心精神传承下去。”这是师傅与她分别前对她说的话。她想师傅她老人家应该不会责怪她区别对待吧,她顶多日后见人便救就是了。这样想着,她忽觉愧疚之心好似真的少了一些。
  不过碎成渣的仙核,她也是第一次碰见,不知这仙核的主人是遇到了怎样绝望的事,但是,那与她又有何干?
  这世间,从来不缺悲情的人,她原本就是个没有仙核的人。

第3章 只身等灵

  1
  她原本没有仙核,身上现如今的这颗仙核,也是师傅临别赠给她的。说起她的这位师傅,谁敢想象,那已是位半截烂在黑土里化为草药的奇人。如此想着,青于蓝垂下头将底下那道黑雾缭绕的黑山山脉线望一眼,眼中忽然罩上一层雾气,她眨眨眼睛,轻叹口气。
  就在此时,她忽然察觉到身后的异样。于是她赶紧坐直,急急的拍了八月五下,以示预警。
  八月双眼微眯,朝身子两边警惕的看两眼,最后斜着眼睛朝后看去,跟着它便加快了速度朝前飞去。
  只是临近黑山山系,青于蓝发现,身后那道黑影儿,简直就像个牛皮糖,怎么甩也甩不掉,他们快他也快,他们慢他也慢,他们停他也停。反正就是不远不近,牢牢地跟住。
  到底是谁?跟着她要作甚?青于蓝眉头轻皱。
  这个当口,她又想起最近她身上发生的怪事。有时是替人诊病时,有时是她独处时,她总觉得暗中有个什么人在监视她观察她,她总能感知到一股强大的法力探入她身侧,定睛去寻用灵力去追时,却又是什么都没有,搅得她很不安就是了。
  管你是个什么,今日可耽误不得,她心道。
  她今日要去的是骨女峰,骨女身上每年都会定时掉落一种红色的髓灵,这髓灵可以清理人身上的各种垢病,比如苍穹殿上的那位莳萝仙姑,她脸上长的那颗垢疮,就是垢病的其中一种。
  说起苍穹殿上的这位老仙婆莳萝仙姑,原本不叫莳萝仙姑,而是因精心栽种百花而被人唤作百花仙。她本是个貌美如花的神女,不仅脸生的美极,就连穿着打扮也是极为讲究和花心思,她每每新研究一种妆容画法或者新设计一套衣裙,都能在三界引起无数人的效仿,可说是位风潮的领路人。听说,上门求娶的各路仙神之人,往常竟然能从她宫门口一直排到苍穹殿大门去,她却是一个都未松口答应。
  只是可惜好景不长,她那如花的脸上,偏偏因为当年的一场大战,生了一种怪疮。那怪疮总是散发出一股恶臭味,不仅宫殿中精心栽种的百花相继死去,就连从她宫殿上方飞过的小神雀,都能活活的被熏死。寻遍名医,医治许久,却还是药石无效,恶臭不止。因此,到后来她老早就过了嫁人的年纪,门口却是连半个上门求亲的人都没有,从此所有人都不愿从她门前过,即使非要路过都是捂着鼻子速速跑过,可说是门前冷落至极。
  至于莳萝一名的由来,便是因着这个诟病,她常常闭门不出,在宫中培植绿植,其余都死了,唯独莳萝能在如此环境下活下来,她便在宫中大种莳萝,并为自己改名为莳萝,仙姑则是苍穹殿上各路神人对其的尊称。
  不过于蓝药仙的称号,可不是众人对其的什么尊称,这完全就是莳萝仙姑本人替她取了,趁着自己的婚宴人多,以感激她替自己治好垢疮之心宣扬出去的。
  莳萝仙姑介绍了许多寻医问药之人去于蓝的排屋,那些疑难杂症,连苍穹殿上的仙医都无能为力,竟被她给治好了,一时之间于蓝药仙的名号,在仙界传开了去,引得四面八方的各路仙神妖鬼,都对之产生好奇,纷纷上门,差点踏破了她那小屋的门槛。
  2
  身下正对着的这座长阔叶林木的山峰,是那婴男峰,而骨女峰就在这座山峰的旁边,山中长得是细长的针叶林木,于蓝便是以着这点来辨认两座山峰的。婴男峰中多婴男妖,骨女峰中多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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