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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妖物-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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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是——病人。有时候,稍有拖延就再也回天乏术了。”千草苦笑,生病,已经是在吃苦了。
“所以,你要收钱。”时彦用沾满泥土的手捏了捏她的脸,“要是有了钱,你就可以买到许多药材,以防万一。”
千草本想拍开他的手,忽然觉得此话很有道理。
“师兄,你说得对。若是在乌衣镇时我又足够的备用药草,也不至于捉襟见肘到被人发现真身。”她缩缩脖子,因被他捏着脸,说的话不是太清楚。
不过,时彦是听明白了。
他状若星火的眸子暗了一下,笑道:“也差不多。总之,师父慷慨,是因为他老了,见惯了生死,所以懂得珍惜活着的生灵。”
“当然,人家是不是同样感激他的慷慨就不知道了。太过轻易得到的,没人会珍惜。你要一直浪费自己的心血?”
为那些狼心狗肺的混蛋,不值得!
“师兄,谢谢你。”千草抿了抿唇,终于露出打心底里而出的笑容。时彦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有时候,吃一堑确实是为了长一智的。
从此之后,千草凡是出手诊病,必会收取诊金。药也不再白施,而是依据家庭境况收取费用。
有时彦的式神在,富人想装穷那是不可能的
千草成了再普通不过的医者,她还是会施医赠药——但对象必须千挑万选。时彦也干起了除恶妖的活计,日子过的也算是平稳。
就是那个曾经花钱买术士杀千草的家伙没找到。
好几个身手不凡的式神出手,都被他把线索抹得一干二净,连点蛛丝马迹都未留下。这成了时彦藏在心中怎么都放不下的石头。
历练还在继续,千草却渐渐变得越来越严苛。
她依旧会认真治病,但若是前来寻医问药的病人同她装可怜、或者责难于她,都会落得个活不过十二个时辰的下场。
时彦此时才明白,用对了地方的是药,用错了地方的是毒!
千草已经不再需要他的保护,可他的担忧又再次浮现。要是千草滥杀成性,该如何是好?
不!不会,千草那么善良……
时彦看着躺在自己脚下的尸体,浑身发冷。他看了看那边正在专心调制药方的女子,艰涩道:“千草,他为何死了?”
“哦,他是个骗子。说自己心里难受、堵得慌,感觉像是要死了。可他明明没病。”
千草撇撇嘴,不屑的瞥一眼地上那个已经气息全无,面色青紫的人。对方很年轻,二十来岁的模样。
时彦让式神带走了尸体,细查之下,才发现男子得的应该是“心病”。
他是个不善儿女之情的人,但一直在意一个姑娘,而今那姑娘嫁给他人。可他并不知自己心里会堵得慌、难受,是吃醋了。
千草却……
时彦挥退式神,伸手握住男子冰凉的手。片刻过去,有光点从他身上浮起,在皮肤上游移,最后从手臂钻入那人手中。
第35章 千草镯·药者·毒者
师父为何会那样教导千草,时彦此时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明白过来。
药者,毒者,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差别。过去,师父尚只是一本修成人形的药典,便足以杀人屠城。
千草又是尚未足诞生的月份从娘胎中取出,养在几千种药草的灵气里。
以她的能力,若是不能掌握好自己的心性,完全可以灭掉南之地的所有生灵!所以,师父才身体力行教她向善……
一个经历过世事黑暗的老妖怪,办自己的孩子养成了至善的存在。
现在,师父的心血算是白费了。时彦的一番苦心孤诣的规劝和开导,反倒成了打开千草万般情绪的钥匙。
可——这就是错的吗?
千草就该心怀善念,最后却被恶人害死?时彦死死盯着爬上男子手臂的光点,总觉得左右都不对。
他不想千草滥杀无辜,也不想她死……
时彦胡思乱想着,忽然,被他握住的那只手上传来微弱的动静。是脉搏!他惊愕的再感受一遍。
没错,就是缓缓而动的脉搏!
“总算是,活过来了。”时彦白着脸笑,只要人活过来,就算不得是千草乱杀人。听说冥世会判各种罪孽,如此,将来千草也不会受苦吧?
唤出式神,时彦命他们暗中将人送走。
“你没事吧?”留下来的式神皱着眉看他,时彦摇头,挥手示意他离开:“我想休息片刻。”
千草的生意越做越大,挑病人的目光也越来越犀利。
当然,用起毒来也是更加顺手。时彦的身体却迅速变差,他担心自己随时会丧命,想把师父留下的叶子给千草。
可惜他自己也明白,现在更不是时候了。
千草很忙,总在医馆的时彦都很少看见她。但他的式神总是能隔三差五从不同的地方给他带尸体回来……
时彦骨瘦如柴,握着锦囊轻声在油灯下叹:“千草!”
恰时,房门被人推开,一阵风灌进来,差点吹灭豆大的灯火。“你怎么不点蜡烛?”熟悉的声音传来,时彦握着锦囊的手紧了紧。
“师兄,跑堂的那小子说你病了。原是真的。”千草走过来,抓过他的手就把脉。
时彦想收回手,却没什么力气,只好急道:“没什么事,就是吃不了多少东西,瘦了些。”
“病人最忌的就是吃得少!师兄,你的身子已经空成这样,怎么不早说?”
确定时彦的脉象之后,千草忽然紧张起来,又是翻眼皮又是喊张嘴的将他彻底检查个遍。
“我真的没事!”时彦挣扎着,锦囊掉在地上。
他变了脸色,想抓起来时,却被千草抢了先。“师兄,这是什么?怎么会……会有我爹的气息。”
千草握着锦囊,错愕看着时彦。
“不过是个装东西的袋子,千草,快把它还我。”时彦刻意摆出无奈的表情,将手掌摊在桌上。
“我不信。这上面的妖气很奇怪。”千草变聪明了。
时彦舔了舔干燥的唇瓣,耐着性子压制自己心里慌张诱哄道:“那不过是师父送我的临别礼,当然会有他的气息。快,还我。”
“师兄,你不提我都快忘了。我爹他,真的还好好的?”千草突然转了话锋。
她明亮的眸子里,有什么他不熟悉的情绪正在蔓延,像冰冷的蛇。时彦心中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差点保不住。
“千草,师父他自然是好好的。”他说着话,目光看的却是锦囊。
“他死了。”千草毫不留情回击,神色幽暗,“师兄,我总是梦到那个地方。所以趁着出诊的空隙去了一次。”
那里只有落满叶片的院子和一座孤坟。
立碑人还是时彦,可时彦却骗了她。时彦说他还活着,呵——还活着?!那坟茔又是怎么回事?
时彦一时无法,咽了咽口水,喉咙干涩。
“师兄,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可是,你是我的师兄,你骗我,必不是为了害我。师兄,你也该说实话了吧?”
千草冷冷看着时彦,锦囊在她手中化成飞灰。
是有腐蚀性的毒药,轻易就化掉了锦囊。不过,里面的叶片被千草用妖力保住了。“叶子?”
千草瞧着躺在掌心里的草叶,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说的不错,师父辞世了。”时彦耷拉着肩膀,别开脸,“但他从未说谎,他是你的生父,千草。”
她捏着草叶,不说话。
“他希望你自由,希望你心怀仁慈。不过,我不想看到过于善良而变成懦弱的你。”时彦的声音很轻,像一阵扫过的风。
千草摩挲着草叶中央那条紫色:“你可以放心了。我现在足够坚强。”
“不该是这样的,千草。”时彦猛地站起来,却又因为头昏而倒在椅子里,他自己动手做的椅子。
他和千草,一妖一个。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把草叶拍在桌上,“比起这些,我更在意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时彦一愣,抿紧了唇不说话。
“师兄,现在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我不想……”千草咬了一下唇瓣,努力把奔涌而出的情绪憋回去。
好一阵,她才接着道:“师兄,你给我说说是不是你的灵力都被用在养这片草叶上了?”
“身为人类,就算你是力量强大的驱魔师,也不能随便罔顾自己的性命!”
千草说着,忽然生气了。脸上是愤怒,眼睛里却是浓到可以让人窒息的担心:“你知道人类有多脆弱吗?!”
有时候,她只是随便施一点带着妖气的药粉,他们就死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千草。是我自己时日无多了。”时彦这才想起,千草并不知道他是个妖怪的真实身份。
千草忍不下去,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双手撑着他的肩膀。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时彦:“师兄,你无灾无病,怎么可能时日无多?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千草,有句话,我一直没机会对你说。”时彦笑笑,“你别再随意杀那些无辜的生命了。”
“你别扯开我的问题,回答我,师兄!”
第36章 千草镯·知晓
“我没事。谁定下的人无灾无病就不会死?”时彦别过头,奋力看桌上的草叶,“千草,答应我。”
她凑过去,狠狠道:“我偏不!”
话虽狠,人却怎么都凶不起来。千草忽然靠在时彦的肩上,双手环过他的脖子,抱紧。
“师兄,我看到我们的家里只有一座孤坟时,我才知道我有多想他……”
时彦张了张嘴,眼睛瞬间花了。氤氲一片。他缓缓抬手,轻拍着千草的后背:“没事,我在呢。”
“……”千草没说话,手上的力气却猛地加大。
差点把时彦勒得翻白眼:“咳咳咳咳——放手,千草,快放手……喘不过气了,我喘不过气了……”
她的动作在他一阵挣扎后温柔不少。
只是松松挂在他的脖子上,可她却任自己滑落,蹲在他面前:“师兄,我是医者,更是药师。”
“哈哈哈哈,被发现了。”时彦故作不自然的笑着。
千草却猛地揪住他的衣裳:“你身体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一清二楚!师兄,究竟是谁让你伤成这样?!”
她仰着脸,长大了的,带着女子特有的柔美的轮廓的脸。
只是那双眼睛,似一双能剖开他心口的手,让他的想法无处可藏。千草真的长大了,彻底的长大。
“没有谁能伤我。”时彦覆住她的双手,慢慢扯下,包裹在掌心里。
千草仍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她的眸子里是明显的不信,都快要……快要不久于世的家伙,还想骗她?
她就那么好骗吗?!
“把我变成这样的,是我自己。”时彦笑着,心里忽然觉着自己能在此刻看到她,真的很幸福。
千草正要说话,却條地发现自己手上有了动静!
有什么东西正从时彦的手上传过来——是细细小小的光点,流水一样“淌”出时彦的皮肤,“流”上她的手。
“时彦,这是、怎么回事?”千草瞠目结舌,连称呼都变了。
时彦的笑容更深,或者说,他很是喜欢她直接叫自己的名字。“我其实和你一样,是妖。”他说。
“不可能!”千草猛地抽手,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时彦呆呆看她一阵,又看自己的手,瞳子里映出手上的光点:“我没骗你,我的真身是来自忘川的一块元魄石。”
说着,他拿过被她忽略在桌上的草叶。
“真相就在这里面。”明明不打算现在把这件事告诉她的,可身体此时却总是比脑子快。
千草瞧着草叶,慢慢伸出微颤的手去接。
不过,时彦却往后缩了一下手臂。他认真瞧着千草道:“叶片中央的紫色是封印,我知道如何解开。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不随意毒杀生命,是不是?”千草没等他说出来,平静道。
她知道自己够坚强,所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平复了自己的心绪。只是,时彦那副随时都会消失的模样让她数次心绪失控。
他露出从小到大只在她面前才有的璀璨笑容:“我的千草还是这么聪颖。”
“拿着吧,解除封印的方法是——你的血和你第一次学会的那个药方名字。”时彦把草叶放到她手掌里。
千草捧着草叶,心里七上八下。
需要用血去解开的封印,必定是用血来封印的。不管封印的家伙是谁,解封人的血都必须有同其相同的血,哪怕只是一丝。
这不就坐实了李长风真是她爹的说法?!
“第一次学会的药方……”千草忍着心里的震惊,咬破手指按在叶脉上,缓缓念出药方的名字。
念到最后一个字时,千草彻底呆住。
草叶就那样消失在她的掌心里,在时彦看来,就像是滴在布上的水珠突然浸入布里面那样。
千草的双瞳瞬间失色,像两个没有生命的黑色空洞。
一滴汗,沿着时彦的脸颊滑落。他数次想叫她的名字,又怕出现什么意外,只有紧张看着。
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两个半时辰。
刚开始时彦还计算着时间,后来他干脆懒得去管那个让他越在意就越是像在度日如年的东西。
直到天亮,千草才大吸一口气,汗津津的回过神来。
“师兄……老头子他……我爹、我爹,还有我娘……”她语无伦次,惊慌失措的抓住他的手臂。
时彦从椅子上滑下,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没事了,千草。”
“我都没好好给他做过一顿饭菜、洗过一次衣裳,每一回洗衣裳我都会故意捣乱,时彦,我是不是个混蛋妖怪?是不是?”
千草哭成了个孩子,原来,李长风从未骗过她,他真是她的爹。
绷了许久的时彦也是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变化:“千草,你好好活着,自由的活着,就是他们最大的安慰。千草,你可明白?”
“那些衣冠禽兽害死了我的娘亲!”
她的话跳来跳去,要不是李长风曾给时彦写过信,时彦定是什么都说不上来。偏偏此时,是他最想说什么的时候。
“师父已经为师娘报过仇了,千草。你要清醒些,那些人是前朝的人,已经死了!”
时彦最怕的,就是她变成剧毒,毁了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时彦。我就是气不过,人类果然是最可恨的是不是?我们花了那么多力气去帮他们,可最后却不得善终!”
“都过去了,千草。他们已经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
时彦抱紧她,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千草,你说我是你唯一的家人。之于我,你又何尝不是唯一的家人?”
“时彦……师兄……”
“千草,别再随意扼杀那些本不该死的生命了。他们若是有孩子,那就是另一个你啊。这些话,我一直没有机会同你说。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时彦的声音很轻,但他是伏在千草的耳际说的,所以并不妨碍她听到。
千草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又想不出来。确切来说,是时彦的话让她没空隙去想。
第37章 千草镯·苦涩
“可是,我已经……”已经杀了许多人、许多妖,千草咬紧唇瓣,说不下去。
时彦轻笑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笨,我说过,我是妖啊!我是元魄镯,能延长寿命呢……他们,都没死……”
“不该死的,都还,活着。”时彦的声音还未消失,千草就忽地感觉身上一空。
没错,就是突然空掉的那种。所有属于时彦的重量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他身上那种独有的、温温润润的感觉。
视线也是空空的,千草木头似的僵住,像个傻子一样保持着伸手抓着他的动作。
“时彦?”她的心口忽然一阵说不上来的难受,想要撑着地站起来,却在面前看见一只浑身透亮的莹润镯子。
时彦说:“其实,我和你一样,是妖。”
时彦说:“我是来自忘川的一种石头,叫元魄石。”
面前的这个镯子,就是时彦?!她的时彦?!千草伸手去捡镯子,却好几次都被它滑落。
最后,她干脆一把将其抓起,捧到怀中。
时彦!时彦!时彦!心里疯了一样喊着他的名字,可她的嘴里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剩下咬紧牙关的哭声。
千草抱着镯子跪在地上蜷成一团,脑门抵在冰凉的地上,浑身微颤。
眼泪在地上晕开,一个草妖,愣是哭出了猛兽压抑悲痛的窒息感。她咬破了自己的唇,血珠浸出来,跑进口中,都是苦涩。
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些发现他的不对劲呢?
他明明那么苍白,病弱之气尽显了啊!千草倒在地上,呆呆睁着泪汪汪的眼睛。有那么一瞬,她极想冲出去揪住负责照看时彦起居的小厮,毒死他。
但时彦的话还在她的耳边飘荡。
“千草,别再随意扼杀那些本不该死的生命了。他们若是有孩子,那就是另一个你啊。”
另一个我……呵!
时彦,可这世上哪里又会有另外一个你呢?
“时彦……对不起,对不起……”千草平躺着,抬起手臂横在脸上,另一只手中紧握着镯子。
她已经没有眼泪,心上却破了个口子,豁开着。
还被撒了一把名为“悔”的的盐,痛得她想要断了自己的呼吸。可自己也死了,还有谁会记得老头子?记得时彦?
千草抿紧唇,就这样在时彦的屋子里躺了一整天。
没人敢来叫她,千草乖戾的脾气是整个医馆出了名的。那些抚了她逆鳞的人或者妖不少都或病或死,原因查无可查。
但对她的惧意也开始蔓延,当然,还有尊敬。
三日过去,医馆里挤了一堆病人、病妖,他们拿着各自的宝物前来寻医问药。但千草连个动静都没有。
“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你去看看?”账房使唤跑堂,后者苦着脸,不愿意去。
有些病人开始下跪哀求,说他们千里迢迢赶来,再拖下去就真的没命了,求神医救救人。
跑堂又看平日里总是跟着千草出诊、负责背药箱的小佟。
可怜巴巴道:“小佟,平日里你和先生最熟,你去一趟吧。”他实在是不敢去啊!平日里先生一个刀子似的眼神就足够他提心吊胆一整天。
要不是这家医馆给的钱多,也用不着来受这份担惊受怕的罪啊!
可惜自己家里有一双年迈又瘫痪在床的爹娘,膝下还有三个稚儿嗷嗷待哺。身子娇小的妻子光是照顾家里的一堆人就忙得脚不落地……
所有开支都等着他呐!
小佟皱起眉,视线在屋子里寻睃,最后落在角落里抱着双膝蹲着的小厮身上:“平安去不是更合适?他毕竟是时公子的侍者。”
“也对。我去同他说说。”跑堂越过小佟,后者暗暗松口气。
他哪敢随便出现在先生面前?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说是去给时公子瞧病,可几天过去还没从时公子的房间出来。
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双双都……
额,应该不会吧?!那可是有神医之称的千草先生啊。脾气是不好了点,身边的怪事也多了点,但给的工钱还是很足的。
平安听明跑堂的意思,脸色明显难看了。
他是医馆中来得最晚的伙计,是个乞丐堆堆里的野孩子,但胆小心细。被时公子捡来的,因为感激,他留在时公子身边。
时公子的身子越来越坏,他焦急之下,才自作主张跑到出诊回来的先生那里说了一通。
不过,平安也知道,以先生的性子,时公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必少不了受牵连。
所以才一直缩在这个角落上,睡觉时缩在这,吃饭时缩在这。连他都不知道是等什么,或许是惩罚……
平安本来就害怕,此时跑堂又过来游说,语意中自然少不了一些威胁。
谁叫他是最晚来的“新人”呢?更何况对方说的也极有道理,先生是去给他的时公子瞧病的,是他请过去的,自然得由他去看情况。
可是,他们焉知他没有偷偷去看过情况?
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啊!话虽如此,平安还是不敢在“前辈”面前顶嘴,只好硬着头皮去后院。
他像个生病的虾子,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穿过院子,站在时公子门前。
正要扣门,门扉便哗啦拉开了。里面的人面容苍白憔悴,但衣着整洁,发髻清爽,左手上还带着一个透亮晶莹的镯子。
平安愣了愣,旋即赶紧弯下腰退到一边:“先生好。”
“这屋子里的东西什么都别动,等一下你去账房那里领未来三个月的工钱,你自由了。”千草走出来,脸都没转道。
诶?平安盯着自己的鞋尖,不明所以。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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