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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妖物-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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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了!
春梅酒已经酿成,她亲自将其洒在父亲的坟茔上。
旁边母亲的她坟茔也洒了半壶酒,带着感谢、带着身为女儿的敬佩和念想,她在双亲的坟前磕了三个响头。
“爹,娘,我一定会把哥哥救回来!找到天命梭,破了弥家的诅咒!”
从那天起,弥芥一直在等待一个接近皇宫中人的机会。可惜爷爷在她父亲的葬礼之后,身子骨大不如前,朝廷极少来人寻他帮忙。
且听说这一任的伏妖监上卿大人能力很是强大,已经不再需要老前辈的指点和扶持。
唯有一个叫朱颜的年轻人还会在年节的时候来弥家拜访,那人是爷爷最后的“门生”。
他十来岁的时候在国都学监的伏妖堂学习,曾得到彼时还是伏妖监上卿的弥家老爷子亲自指点。
不过,当时的学子天资聪颖被选进伏妖监者有十来个。
却只有他还惦记着经常来弥家看看,弥芥的父亲亡故时,朱颜也是来吊了丧的。还陪她爷爷坐了一个下午。
只是,就算认得朱颜,弥芥和他也不熟。
更何况朱颜这人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固执的很,只要他据理,就会力争,顶撞上卿那是常事。
总之,弥芥接近皇宫的路子又少了一条。
好在没过不久皇榜就宣告了为平安公主挑选陪读的消息,弥芥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天大的好时机。
她整日在家里埋头苦读,遇到不懂就请教老爷子,或者是老爷子为数不多的好友。
好在她学习驱魔术的时候因着命里的邪咒学得慢,但学别的却快得惊人。连她都忍不住想这是不是算“因祸得福”。
国都的贵女们自然是没人愿意报名的,她们有以自己的身份进入国都学监的资格。
谁还愿意做个陪读?
至于地方官员的孩子们,一来地势偏远,而来名额有限。这三嘛,想攀附皇室来加官进爵者也居多。
更加上他们不清楚皇城的情况,以为只要是公主那必然都是身份高贵的。
前来报名选拔的人就多了,还有好些个恨自己生的不是女儿的官员只能干站着眼红。可惜,最后夺得头筹的,还是一个来自国都的姑娘。
伏妖监前任上卿的孙女,弥芥。
听说她的驱魔术学得一团糟,唯有寻常的学识造诣还算不错。如此一看,是真的。
第170章 天命梭·又一个
回去的时候,弥芥端着洗好了的衣裳经过那株银杏树下。她顿了顿,像是自言自语般道:“你知我哥哥元神的气息,所以才辨出我和哥哥有血缘关系。”
“是这样。”在她头顶上方,一根原本无人的枝丫上瞬间浮现出一个俊逸儒雅的男妖。
弥芥笑笑,果然是这样。
哥哥他曾刻意隐瞒了自己的一切,按理说这位天机不会轻易就凭借气息辨认出她和他有血缘关系来。
但他事实是天机是做到了,只能说明天机察觉到的其实是元神的气息!
能从一个驱魔师高手的刻意隐藏中发现其的真实气息,这个家伙真的是树妖,而不是犬妖?
“最近,我家里又多了一位哥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弥芥本不愿意说这件事的,可随着她越靠近银杏树,这个问题冲口而出的欲念就越强烈。
像是有火焰在不断地燃烧、膨胀,讲这些话挤出来。
“又?”天机似乎不理解她的意思,故意扔了一片轻飘飘的叶子砸在她的脑袋上。他就那么随意一扔,树叶却像个小石头。
被砸到的地方居然还有些疼。
“你砸我做什么?”弥芥放下手里的木盆,那片银杏叶像是长了根似的“抓”在自己头发上。
让人无语的是,等弥芥把它扯下来一看。
这叶子居然还有一双爪子状的小手,和同款爪子状的小脚。不得不说,成了精的随便生出来的一片叶子都“不凡”。
难怪学监严禁学生采摘银杏果,这要是摘下来后又蹦又跳,还哇哇哇大叫怎么办?
不得吓死几个胆子小的啊!偏偏这里的学生全都是世家公子和贵女,别说吓死几个,就算是吓死一个,学监也完蛋了吧?
咳咳,扯远了。
树妖丢过来几个字:“什么叫‘又’,你给解释解释。难不成在这个人之前,还有一个弥陌?”
“没有。”弥芥脸不红心跳也不加速的回答。
当然那只是表面,实际上她在心里已经骂自己蠢,骂了大约有十几遍了。怎么就口误说了个“又”?!
是的,除了之前被她明显认出来的那个弥陌,最近这段时间又有一个弥陌出现了。
他在弥芥忙着看书备考的时候出现,然后对她百般关心。弥芥自然是看出来这也是个假的哥哥。
但她收拾不了他……
爷爷那边暂时也没有精力去对付他,只好先假装认下他来。一边藏好弥陌的身体,一边虚与委蛇。
说实话,这个弥陌比起之前那个来,像多了。
他一来就说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被抢,所以什么也没留下。和弥芥也是保持着距离,对她绝对的好,但又极少亲近。
总的来说,比较符合之前的弥陌的样子。
但弥芥心里也清楚,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保持距离不让自己的身份暴露。
别说还挺奏效。
除了闭关修养身子的老爷子和弥芥暗地里通过气,坚持一致不相信这个弥陌是真的弥陌之外,家仆们那是完全相信了他。
除了爷爷,弥芥没有对任何人提过这件事。
所以在外人看来她来到这里除了学习之外,真的不带任何目的。即使是有目的,都是一个日渐式微的驱魔师家族在攀附一根柔弱的藤蔓寻求“翻身”的机会。
好吧,这种“攀附”在外人看来是足以被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话的。
平安公主在宫中的地位,只要是在国都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人不清楚?在他们眼里,弥家的这招烂棋下得真的很不怎么样。
别没攀上不说,还把自家给搭进去了。
弥芥晚上去女学生沐浴的房间时,听见其他的贵女如此议论。她们说父辈有时候会议论到当年在司幽国叱咤风云的弥家。
既惋惜弥家家道中落,后继无人,又嘲笑他们家连攀附权贵都擦不亮眼睛。
反正弥芥作为曾经的上卿大人的孙女,成了注定命运多舛的平安公主的陪读,反倒是成了许多人“关注”的对象。
她本可以凭借爷爷尚未完全过气的这点背景来为自己争取一个入学位置。
却甘心去争一个和书童差不了多少的陪读……那些贵女每每说起来,都会附加一句“是她脑子不好使,还是她家老人糊涂了?”
当然这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两天过去谈论就少了很多。
凡是被弥芥听到说话不干不净的,嘴巴都长了冻疮——被她刻意用术法咒的。大好的天气,长冻疮,想想就是一件及刺激的事!
又痒又痛,那滋味,啧啧。只可惜时间不长。
有时候弥芥也会活用一下自己身上的“咒”的力量,反正这东西自从被压制之后,她反而能感受到了。
真是诡异。
“小丫头,你这人不实在啊。既然想听我的真话,你为什么不先奉上自己的诚意?”天机又扔了一片银杏叶过来。
这回弥芥迅速将叶子抓在手里,没让这小东西砸在自己头上。
随后,她拿出他掉落的花绳,把两片“张牙舞爪”的叶子捆起来。甩了甩,往上抛去。
“接住你的东西。下回别掉了。”弥芥拍拍手,“反正你也不知道,说了都是白说。”
天机手一扬,长臂往下方一些捞一把,旋即把花绳和被绑住的叶子捉住。
“那可不一定,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白说?”他手里拿着花绳,目光却是望着弥芥。
她静静和他对视一阵,笑道:“就是那样子,我努力读书的时候,消失多年的哥哥突然就出现了。还对我很好,可我觉得那不是我哥哥。”
抱歉,她还是决定隐瞒。
这个树妖靠近自己的目的没摸清楚,她实在是不敢轻易相信别人。特别是现在,一个大意,可能就再也找不回哥哥的元神了。
“那自然不是你哥哥。”天机撇撇嘴,重新躺回树枝上,“你走吧,你并不相信我。”
一声轻微的叹息从头上飘过。
弥芥盯着前面不远处的地面,太阳微斜,正好将他和那根树枝的影子拉到一块四边长满青苔的石板上。
第171章 天命梭·来历
晒完衣裳,她立刻去见催了她好几次的平安公主。还没进门,就听见公主在那里说着什么夏日牡丹图。
等进去之后,更是被公主直接拖到桌子前。“弥芥你看看这幅画,怎么样?”
足有桌面一半宽的画纸平铺着,正好和桌子一样长。上面画着红色的半边太阳,像是日出。
太阳上方还有空旷的天空,但太阳前面就直接是一株开得繁盛的牡丹。
为了和太阳的颜色区分,牡丹用的是青蓝色。配上绿中带着浅灰的叶子,还有黑色的枝丫,竟美的很新奇。
弥芥也没有刻意去想什么,“新奇”这两个字就那么自然而然蹦出来了。
“真好看,而且新鲜。”她照实说了自己的想法,“这是一幅见过之后就不会被忘记的画。”
弥芥没有半点溜须拍马的意思,她就是这么想的。
平安公主微微怔了怔,比起她身边两个宫女的一头雾水,公主要明白的多。她回过神,叹了几口气:“曾经有个人也这样说过我的画。”
“只是,其他人大多都说这样画画不合规矩。要是在宫里,我说不定还会被先生训斥呢。能有个人理解,不容易。”
公主抓起一旁的画笔,递给她:“弥芥,你也是个有才的女儿家,来一幅?”
“额,我就算了吧。公主,我画的画,很难看,伤眼睛。”弥芥苦巴着脸拒绝,很是为难。
弥芥读书写文不错,但提起画画嘛……
咳咳,就极其见不得人了。比如自己临摹的那幅线条简单的天命梭图,就比原图丑多了。
原图丑归丑,好歹还透着一股凌厉的锐气。
她的笔下画出来的东西,怎么看都是软软的。一点气势都没有。没办法,她天生就没有画画的本事。
或许,是画画和画符咒是相通的,所以被火妖的邪咒给妨碍了?
“既然为难,那我也不勉强你了。我们吃饭吧。”平安公主拿回画笔,扫一眼两个宫女,她们立刻会意走了出去。
平安公主很有趣,和传言中的那个因双脚无法走路而脾气古怪的形象半点都不和。
相反,她是最好相处的公主。反正来学监这么些天,其他公主都始终端着架子,哪怕在姹紫嫣红的贵女中间,也高昂着头颅,假装自己就算不靠身份也是特别的。
只要她们不刁难,弥芥也是尽量避着。
她和平安公主的看起来感情日渐深厚,可自己要查的事却没什么进展。天机那边也是躲在树里面不理她。
他说除非她对他放下防备,否则概不接见。
弥芥倒是想相信他——换做平时。但现在不行,暗地里盯着弥家和天命梭线索的人不少。
其中说不定还有一些妖族,若不是情况复杂,当初为何会是司幽国首屈一指的术师弥家来守护司天命梭?
她曾翻看过祖上的典籍记载,天命梭来历不明。
但唯一明确的是,自有记载开始天命梭就是司幽国的镇国之宝。但皇族却不敢轻易动它。
而是由一直在司幽国都是术士之首的弥家代为看管。
且还有皇族先祖立下规矩,非万不得已、国破山河时不得用此宝物。煽动者、或是逼着弥家交出天命梭者,就算是当时的皇帝,弥家也可以杀之。
可以说,弥家是司幽国历代皇族脖子后面的一柄利刃。
悬在那里,不上不下。不过那时候的弥家庞大,且出了名的正义威严,和皇族客客气气,互不侵犯。
遇到明君时,弥家还会为朝廷不遗余力的效力。
若是遇到庸主,只要不是太过分,弥家就会闭门不动。要是太嚣张,或是惦记着天命梭,弥家的人也会出去“教训”一下。
然后,江山就会重回平稳,风调雨顺。
弥家从未杀过任何一个皇帝,就连皇储都未曾动过。神奇的是,不管长大即位后的皇帝有多昏聩该死,只要弥家出马,定能教会他怎样做一个明君。
弥芥看到这里的时候,感觉不可思议。她去问过爷爷,爷爷只让她自己想。
一开始,她是想不明白的。
可看得多了,就渐渐明白了。是天命梭,弥家的人定然是用上了天命梭,重新“编织”帝王的命道,所以他们才会变成明君,令江山稳固。
据载,司幽国自立国以来就从未发生过江山易主这种事!
但改变和操纵帝王命格哪有那么容易?
弥芥想看看历代进宫去“教训”昏君们的弥家先祖们都如何了,可却四处都翻不到有关他们的记载。
就是不知道皇宫里面会不会有。
开始查天命梭字之后,弥芥对弥家的过去突然充满了兴趣。要不是不能把那些书带到学监里面来,她还真想把那些落了灰的书给搬来。
弥家隐蔽的书房里,历代的典籍记载满满当当放了一面墙的位置。
其他的术法书籍和这些比起来,多是多,但每一类来看倒像是猫与虎的区别了。且记载也仔细,除了入宫“教训和劝导”这类的事无记载,可以说是事无巨细。
像是记录,但弥芥却看出了些许祭奠的味道。
想起弥家后来的遭遇,弥芥的心有些酸。能在两次差点灭门的灾祸中将这些保存下来,那得是这些书承载了多少啊!
火妖知道天命梭是巧合听到,还是有人刻意说之,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终究事情已经发生,就算是找到真相,当年的罪魁祸首早就死了。多想无用,不如好好把心用在如何破咒上。
现在弥家凋敝,居心叵测者多。哥哥隐藏了身份,都出了事。
如今她更是要步步小心,好在和身手不凡,聪慧睿智的哥哥比起来,她这个弥家难得一见的姑娘委实算不上是厉害的人物。
这是她的劣势,但也是最大的优势。
她不会成为别人忌惮的对象,查起天命梭的下落来,也会少了些阻力。
可国都学监被她用两月的时间摸遍了所有角落,除了天机这个银杏树妖外,半点收获都没有。
难道真的只有和他坦诚相对?
传说中那些会和驱魔师交易的妖怪,她一个都找不到。终究是自己在这一块上本事太低,哎——
第172章 天命梭·评试
驱魔师和自己不能控制的妖物坦诚相对,这,办得到吗?
弥芥每天都在想这个问题,就连在学堂上也有些心不在焉。平安公主以为她又受到了什么欺负,多次旁敲侧击的询问,都没问出个所以然。
最后,公主得出的结论是她可能看上了学舍中的某一个男子!
听到这个猜测的弥芥差点把喝到嘴里的水给喷了出去,她好不容易才咽下水,惊愕道:“公主,没有的事!”
“那你为何总是心不在焉?”平安公主自是不信的。
弥芥放下水杯,无奈道:“这不是快到夫子说的评试季节了嘛,我担心自己能不能顺利通过。”
这回换平安公主差点喷水,要不是她生来就接受了良好的教养,肯定和弥芥是一个模样。
站在一旁的宫女眼尖地接过她手里的杯子退下去。
“弥芥,我的耳朵还好吧?你说你怕自己不能顺利通过评试?!你是怎么冒出这个想法的?”
公主秀眉高挑,忍都忍不住笑。
弥芥却不笑,她一本正经说:“公主,是你太自信了。评试可不是学业合格就行的,天知道今年学监会出什么古怪的试题。”
平安公主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也敛住笑容。
“去年是机关术,前一年……好像是奇门……再往前一年,是狩猎。唔,如你所说,确实是够古怪的。”平安公主偏着头,稍稍罗列了一下,脸色就不太好看。
弥芥点头,也有些犯难:“没有一项是学监里的学业中出现过的,不明白他们考这个的意义何在。”
“是啊,还防不胜防。”平安公主扭头看一眼已经被挂在墙上的画。
美丽的脸上立时浮起纯真的表情:“弥芥,你说他们今年会不会给我们这些初入学府的学子考画画?”
“但愿不是……”弥芥也望向那幅画。
被牡丹挡了一半的太阳,仿佛正努力挣扎着去往宽广的天空,靠近云朵。奇怪,这幅画怎么会给人这种感觉?
弥芥愣了愣,难不成是自己最近考虑的事情太多,把自己困住了?
正相间,平安公主已经噗嗤轻笑出声,但她及时用手帕挡住自己的嘴巴:“弥芥,我知道你画画难看,但你也不用这样啊。”
“公主,我说的是实话。要真是画画,我的评试连合格都得不到。那样的话,会被赶出去吧?”弥芥苦巴着脸。
平安公主把椅子摇过去,抓住她的手道:“弥芥,你不必忧心,你是我的陪读,他们赶不走的!”
“多谢公主。”弥芥真心道谢,却在心里叹了口气。
明面上讲,作为公主的陪读她自然不会被赶出去。但若是其他贵女已经开始商量着要对付她们呢?
那些姑娘整天小心思不断,上回才被收拾得安宁点,为了“复仇”,难保不会选择评试下手。
反正她们都家世不凡,能被送进学府的,必定都是将来要成为家主和主母的存在。
这些姑娘和公子大多数从小时候就被教授各种手段,只收拾个一回两回哪里镇得住她们?
弥芥倒不是畏惧会被她们欺负,她只是不想再在这些破事上分心。
“你真的没有心上人?”平安公主绕了一个大圈,又回到原处。还自我推断道:“我看上次那个人就不错,你说只有一面之缘吧?我看他看你的眼神不太一样啊。”
这回弥芥是真的无语了。
她反握住平安公主的手,捧起来认真道:“我的公主,我真的和那人不熟。一点点都不熟!”
“不熟他能帮你出谋划策指点迷津?不熟他能把那什么野梨子给你?”平安公主大方一笑,摆明了认死不改。
一串话说下来,还真是让弥芥无话可说。再争下去只会是越描越黑,她索性就懒得讲。
倒是平安公主以为自己抓住了重点,又跟进道:“弥芥,我好一段时间没看找他了,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
“公主,你多心了。”
“我这是关心,哪能算得上是多心?你陪我读书,我自然是要关心你的人身大事的。”平安公主义正言辞。
弥芥:“……”
她还能说什么?当遇到一个将自己的想法当成所有人的想法的公主,弥芥觉得自己就算是多长几张嘴巴都说不过她。
不过,平安公主倒是提醒了她一点。
她和天机,算得上是吵架吗?不算吧!连脸都没红。顶多就是生气,只是那男妖也真是够能气的。
要不,明天去银杏树那里看看?
弥芥抱着古怪的心情回到房间,躺了一阵睡不着,又起身开窗。站在窗户这里,正好能看见月光下的银杏树。
她不知道的是,在自己的屋顶上,此时也正好坐着一个人。
青丝乌黑如鸦,和银杏树的树叶一样碧绿的衣衫,还有在指尖滚动的一枚白果。他听到底下开窗的动静,目光下意识看过去。
有光从打开的窗户里透出来,连带着站在窗前那人的影子也一并印在地上。
天机意识到她站在窗口看的方向是高耸入云的那株银杏树后,脸上的表情竟多了几分复杂。
“弥陌,你说你。怎么就有一个如此执着的妹妹呢?”他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喃。
是孽缘吧……
一阵风过,屋脊上空空如也,只余一丝绿色的光在夜空里回旋一圈,最后飞向银杏树的方向。
许久之后,那扇开着的窗户才合上。
灯熄火灭,里面的人休息了。但旁边的房间里还亮着灯,烛光里,平安公主还坐在书桌前,提着笔认真描着一幅新的画。
两个宫女一左一右候着,大气都不敢喘。
一个安静磨墨,另一个只要一见烛光稍稍变暗,就立刻拿着挑灯的银簪上前挑一挑,保持屋子明亮。
翌日,弥芥起了大早,在学监的花园里收集了整整一盆朝露!
她把干净的布铺在花草上,等布全部沾湿,再拧到水盆里。而后端着这盆露水去了银杏树下。
浇水,拔草。做完就走,什么也不说。
后来几天还加上了松土,弄得忍不住到树枝上观看的天机一头雾水,心里也是好奇得很——她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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