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世族嫡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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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华听到这里，幽幽看着张氏，眼泪大滴大滴滑下，美人落泪画面，特别惹人怜惜，可惜此时换不到张氏一星半点同情。

　　　　张氏继续道：“因为颜华心情不好，到李府找臣妾闲聊，正好碰到桂嬷嬷来找罗妈妈，从两人谈话中，知道陆夫人与中书令夫人相熟，正准备腊八节给中书令夫人送礼拜访。颜华当时就桂嬷嬷确认情况，还跟桂嬷嬷聊了一会，臣妾起初也不明白，颜华为何对一个下人如此上心。”

　　　　说到这里，张氏看了一眼桂嬷嬷：“直到第二天，颜华就带了一个木匣过来，里面是三个古董瓷器过来，还有一张房契和一千两银票，说明用意，臣妾才知道她，已经把桂嬷嬷情况打听清楚，知道她家急着用钱，就说只要她想办法，让陆夫人把三个古董瓷器送入慕府，就把房子和一千银票给她。臣妾一时猪油蒙心，就答应了。”

　　　　桂嬷嬷想了想张氏下场，心里不由暗暗害怕，赶紧紧张道：“奴婢不想让自己儿子死，实是没法，只好答应他们要求，撺掇我家夫人换了装酱菜坛子，连同木匣一起送往慕府，记下了摆放地方，然后报给李夫人。这些全是奴婢所为，与家人无关，要罚就罚奴婢一人吧。”

　　　　张氏摸一下脖子上瘀痛，心有余悸道：“回皇上，颜华已经不只一次陷害中书令人，只是没人知道而已。”

　　　　听到张氏话，颜华似是已经知道对方要说什么，再也难保持平静，面色如雪，连身体都不由自主颤抖。

　　　　皇上瞟一眼颜华，目光中有一丝寒意，若有所思道：“怎么，不是说中书令夫人足不出门，她那有机会下手。”

　　　　张氏出方讥讽道：“入城后确实不行，但是入城前却可以，不知道中书令夫人，路上是不是遇好几拔劫匪，尤其是距润城不到二十里地地方，中书令夫人当天救了太后和公主却被罚，后来还被误会是故意攀附太后，也全是颜华功劳。”

　　　　皇上先是一滞，抬起手，啪！重重一掌拍龙椅扶手上。

　　　　冷眸盯着颜丞相，怒火化为厉声道：“好大胆子，连朕都敢算计。”

　　　　众人纷纷跪地上：“请皇上息怒！”

　　　　颜丞相马上叩头：“臣教女无方，请皇上息怒，保重龙体，如果确是小女所为，微臣绝不姑息。”

　　　　薄情冷冷一笑，颜丞相到此时，还是想保住颜华，垂下眼眸，看到颜华欲言又止表情，抢先道：“颜小姐，没想到你心肠如此恶毒，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大大眼眸中，漾出泪光点点，偏偏强忍着不流出来，惊恨交加语气，似乎是把千言万言都汇成了这一句，不可置信话，越发显得娇弱惹人怜。

　　　　慕昭明明知道是假，却忍不住伸手把她揽入怀中，拍着她肩膀，安慰道：“妞妞，别怕，有我。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是我唯一妻子，永远！”

　　　　这句话一出，让颜华心一下被掏空。

　　　　箫雨淡淡道：“中书令夫人不必太过伤心，本殿相信皇上一定会严罚原凶，还你一个公道。”

　　　　众人不由一愣，太子与中书令大人相交颇深，本应为中书令夫人鸣不平，没想只有一句场面话，着实让人摸不透他心思。

　　　　三皇子感叹于三人默契，太子皇兄看是无情，其实却是保护慕昭明夫妇，因为太他过保护他们，则显得他与慕昭明之间太过亲密，父王肯定是会不高兴，所以好是保持中立态度。

　　　　面上却忍着笑道：“好一张美人脸，真是画皮画虎难画骨，中书令夫人——保重！”

　　　　他可没有忘记薄情当初，收拾窥视慕昭明仪元公主。

　　　　薄情伏慕昭明胸膛上，低低抽泣道：“谢三皇子关心。”这家伙别以她听不出，他是把她也骂内。

　　　　张氏也不知道是被吓坏了，还是怎么回事，大约听出颜丞相还有抵赖意思，毫不保留道：“回皇上，颜华身边有名叫踏雪丫头，颜华银钱出处有一本帐册，就是由她收着，取来一看帐册就知道。”

　　　　闻言，颜华如被打了一记闷棍，整个人一软，眼睛缓缓合上，没想到张氏竟然连这些事情都知道，想账册事情，不由一身冷汗。

　　　　沉默了片刻后，睁开眼睛扫过众人，缓缓道：“不必了，舅妈说全是真，是我陷害中书令夫人。颜华自问无论是年龄，容貌，慧知，还是才华都与她不相上下。只是比她迟了一步认识慕昭明，我心里不甘，所以我要争上一争，不然死难瞑目。”

　　　　此时，颜丞相失去之前镇定，浑身散发着怒火，上前一马掌扇颜华脸上：“你这个逆女，你竟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事情，即使皇上容得下你，本相也容不下你。”千算万算，没想到女儿会自己留下罪证

　　　　颜华丝毫不反抗，与自己父亲凝神片刻，深深磕头道：“父亲，女不孝，不敢救父亲原谅，只求父亲保重身体，不要为再女儿事情伤神。”勿因小失大，这是祖母叮嘱。

　　　　薄情不由皱皱眉头，承认得这么爽，莫非账册里面，还有什么不可告密事情，若真是如此，这本账册不能非要弄到手不可。

　　　　抬起头，慕昭明正含笑看着她，淡淡道：“没事，交给我。”薄情知道，他们心思是想到一块，想来他已经派人去找那名叫踏雪丫头。

　　　　殿内，除了颜华愧疚哭泣声，一切都显得格外安静，皇上正扶着额头沉思。

　　　　薄情看到心里冷冷一笑，看你这回再怎么护着丞相府，别以杀了那两名杀手，就能毁灭一切证据。

　　　　箫雨保持沉默，从颜华对薄情出手那一天，就知道她是自掘坟墓，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只是不知道是他高估了颜华，还是他低估了薄情能力。

　　　　三皇子仍然是一句让人听不懂话：“一只没头没脑兔子，怎么能跟一只身经百战鹰斗。”薄情却知道，他意思是说颜华对自己出手，简直是以卵击石，不自力量。

　　　　颜华转头，深深看着慕昭明，似乎要把他样子牢牢记住。

　　　　还记初次见面是中秋节花灯会，四哥把他介绍给自己认识，只看一眼，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无法摆脱这个男人，带给她震憾。

　　　　从来没见过这么深邃目光，这么清冷高傲气质，别男人看到她，只会深深迷恋，而他却淡淡点点头，没有丝毫要接近意思，她高傲也他淡漠、冰冷目光中点点崩溃。

　　　　以为他对所有人都是如此冰冷时，不想他早已经有另一半，连猜一个灯谜也是为那个她素昧某面女子。

　　　　尤其是是落庭居中，他那样温柔对待薄情，却对她不屑一顾，所以她嫉妒，疯狂嫉妒，不惜一切手段想要得到他。

　　　　想到这里，忍不住轻轻问：“慕公子，如果，如果没有她，你会不会喜欢我？”

　　　　慕昭明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淡淡道：“即使没有妞妞，你也没任何值得我动心地方。”

　　　　一张漂亮面孔，一点点小心机，跟众多贵族女子没有什么区别，他妞妞是唯一不同，他爱她无关容貌、背景。

　　　　从她身上，他看到男儿一样胸怀，比狐狸还狡猾睿智，强者杀伐果断手段，还坚韧不屈意志，即使处困难、绝望环境下，也不会轻易放弃，同时却不会失去她真本性。

　　　　这让女子，无一不吸引着他，他不能拒绝爱上，甚至为她可以付出一切，只想为她谋一份幸福。

　　　　颜华看着慕昭明，喃喃道：“我对你是真心，我爱你比她爱你，只多不少。”明明早已经猜到结果，可是不问问就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死心，心好痛！

　　　　慕昭明低头看着薄情，暖暖道：“她爱不爱我都不要紧，我能爱她就足够。”

　　　　这话有些卑微，但是他比很多人幸福多，能光明正大爱上她，拥抱着她，还能感觉着，享受着她回应他爱，心里是满满。

　　　　其他朝臣听到这一句话，不由一愣，他们中哪个人不是三妻四妾，后院中常常为争宠，争得头破血流，他们却以此为荣，何曾想到过要如此深爱一个人。

　　　　薄情抬起头惊讶慕昭明，他爱她有这么多吗？“从什么时候开始？”慕昭明无语笑了笑，把她脸重按回他胸膛上：“什么时候开始并不重要。”反正她心里已经有他，不然她怎么会为自己做衣服。

　　　　颜华感一阵很痛羞愧，她就像一个偷窃者，被人发现后剥光衣服示众一般。抬不起头，看着慕昭明道：“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惩罚我？”为什么要用她爱来惩罚她，这比让她死还痛上千百倍。

　　　　薄情回眸看着她，淡淡出声：“你爱他没有错，错，是你爱他方式。”颜华不解看着薄情，薄情笑道：“如果他爱我是一种幸福，你所行所为，就是剥夺他幸福，不能给他幸福，你有什么资格说爱他。”

　　　　颜华面上一愣，慕昭明握着薄情玉手，淡淡轻言：“我幸福已经我手中，至于九小姐说我惩罚你，我只能说我从未把你放心上，别说是惩罚你。”他连呼吸都被怀中女子充满，那里再容得其他人。

　　　　皇上看着站殿上一对壁人，无所顾忌相拥一起，或许他们行为不合世俗礼教，但是却让他，不，是让场所有人都十分羡慕，回想这些年身边女人无数，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黑眸看着颜华，本是个不错孩子，可惜爱错了人，淡淡道：“既然你对已经所有犯罪事实供认不违，虽然没有对中书令夫人造成影响和伤害，但律法就是律法，朕虽看重丞相大人，但也不能因你乱了法纪，且经过此事后，你想再配人家怕是不可能。”

　　　　堂下众人纷纷暗里点头，即使是丞相府女儿，这么恶毒，谁敢取回府中，娶妻要娶贤啊！

　　　　当然，若能与中书令大人那样与心爱女子一起，再好不过，

　　　　皇上看一眼颜丞相，犹豫一下道：“颜华，朕就让你到城郊普渡庵——削发为尼，日日颂经为箫和国祈福。”

　　　　颜华整个人不由一软，她宁愿一死了之，可是她却要论为润城笑柄，不仅仅时时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甚至连家中姐妹声誉也要为她所累，一下从颜家致宝，成了颜家罪人，不由怆然一笑。

　　　　皇上继续道：“丞相教女无方，罚半年俸禄。”

　　　　“谢主龙恩。”颜丞相马上叩头谢恩，完全没有为颜华求情打算。

　　　　薄情吸了一口气，犯下这种罪，竟然只是落发为尼，只要日后有机会，依然能戴罪立功，还俗不是没有可能事情。

　　　　颜丞相明明是纵女行凶，却只罚半年俸禄，想到这些，心里很不舒服，面上却不动声色。

　　　　皇帝目光落陈平身上，冷冷道：“陈平其职不能谋其事，反而知法犯法，免去御史一职，降为九品县令；陈张氏贪图小利，与颜华合谋诬陷中书令夫人，杖责三十，流放荆城。”陈平夫妇二人面色一下灰白。

　　　　再回头看着桂嬷嬷，冷冷道：“桂嬷嬷……”

　　　　慕昭明与薄情忽然跪下，薄情淡淡道：“皇上，臣妾为桂嬷嬷求情，桂嬷嬷虽有罪，但她为生计所逼，请皇上念她两个儿子为国捐躯流血份上，恕她无罪。”

　　　　慕昭明淡淡道：“臣亦为桂嬷嬷求情，请皇上恕她无罪。”

　　　　陆夫人见薄情夫妇二人如此，也鼓起勇气道：“皇上，臣妾虽然气桂嬷嬷，但也愿意为她求情。”

　　　　见三人如此，朝臣们也纷纷为桂嬷嬷求情，皇帝看着跪殿下众人，看向跪一边箫雨道：“太子，你以为呢？”

　　　　箫雨郑重跪地上，抬头看着皇上道：“父王，将士们离乡别井，为是保家卫国，家不宁则国难安，别让我们将士寒了心。”这才是重点，这些年一直打仗只有大皇子，大皇子就是皇上死穴。

　　　　皇上心猛然一震，太子极久少公开场合称他父王，今天却为了一个桂嬷嬷开口称他父王，是要他顾念一那份亲情？

　　　　再想到桂嬷嬷两个儿子，一个战亡，一个残废，闭上眼睛，幽幽一叹：“桂嬷嬷没错，是朕错了，若没有战争，桂嬷嬷是不会犯错，桂嬷嬷罪就由朕承担。”

　　　　薄情忽然抬起头，语气平静、坚决道：“皇上，臣妾希望桂嬷嬷能到慕府办事。”

　　　　众人不由震惊看着薄情，桂嬷嬷忽然对薄情叩头道：“奴婢多谢中书令夫人求情，奴婢一家愿意为奴为婢，听候夫人差遣，侍候夫人一辈子。”

　　　　桂嬷嬷毕竟是有年纪有经历人，一下就明白薄情用意，这是变相保护他们一家不受颜府逼害。

　　　　颜丞相深深吸一口中气，薄情故意这样说，是有意提醒皇上，桂嬷嬷得罪是他们颜府，即使眼下颜府不会追究桂嬷嬷一家，难保日后颜府不找桂嬷嬷一家报复，所以她要保护起来。

　　　　这个女子果然是好手段，不着痕迹打压颜府，又提高慕府皇上，众人心中形象。

　　　　颜华会栽她手上，果然是轻敌之故，而且近他还不能政事上，有任何打压慕昭明手段，不然就要落一个公报私分罪名。

　　　　想到这里，颜丞相抱拳道：“启奏皇上，臣也请皇上同意中书令夫人要求，相信中书令夫人一定会好好照顾桂家。”

　　　　皇上深深看一眼薄情，语气颇有深意道：“既是中书令夫人一片善心，桂嬷嬷你从今往后就到慕府中办事，至于颜华给你那处院子，朕就不没收充公，以后就是你们，算是颜府对战孤一点心意，朕再赐你白银千两，算是朝廷对你两个儿子补偿。”

　　　　薄情对皇帝借花献佛，心冷冷一笑，面上却恭顺道：“谢皇上隆恩。”

　　　　把桂嬷嬷要过来，可不是因为她善心，而是看中桂嬷嬷能力，还有她一家将来对慕府影响。

　　　　－－－－－－题外话－－－－－－

　　　　削发为尼，能看不能吃，是不是很过瘾。

　　　　月底了，有月票孩子们，别藏着掖着。

　第119章　踏雪寻梅

　　　　第119章　踏雪寻梅

　　　　“中书令夫人，请留步。＇四　库　书*小说网siksh＇”

　　　　玄武门，颜丞相声音从后面传来，叫住正要与陆夫人他们一起离开薄情。

　　　　薄情本不想理会，眼前已经多了几道高大身影，拦住她去路，不得不停下脚步，转头给旁边陆夫人一个安心笑容。

　　　　回身，看着朝她走来颜丞相，后面还跟着一脸泪痕，楚楚可怜颜华。

　　　　目光流转间，百转千回，其他官员全都被皇上留下议事，百官之前首丞相大人却提前出来，皇帝目好明显啊！

　　　　玩味一笑：“不知丞相大人唤住本夫人，有何贵干？”

　　　　颜丞相回头瞪一眼颜华：“哭什么哭，颜家人敢做敢当，还不赶紧给中书令夫人赔礼道歉。”

　　　　再回头，含笑对薄情道：“颜华她自幼被本相宠坏了，太过娇纵任性，还请中书令夫人多包涵，原谅她所作所为。”

　　　　薄情目光不着痕迹越过父女二人，看向宫门，只见一道身影隐大门后面，心里冷冷一笑：“皇上金口玉言，已经决定处罚颜九小姐，本夫人原不原谅刀子，已经不重要，九小姐就不必向本夫人赔礼道歉。”

　　　　道歉之后呢？

　　　　必然是求情。

　　　　想求情，可惜她很薄情。

　　　　看向颜华，淡淡道：“愿普渡庵菩萨，佛法无边，能渡化颜九小姐心灵上污垢，为箫和国颂经祈福。”

　　　　颜丞相心里一滞，果然是狡猾，她特意提起这是皇帝金口玉言，就是圣旨。如果她原谅颜华，就是违抗旨不遵，如果他再强行求她原谅颜华，同样是抗旨不遵，这女子心思异于常人缜密。

　　　　颜华流着泪，看到自己父亲为自己事情，不得不对薄情低声下气，父亲何曾如此过，心里一阵难过，朝薄情猛一下跪地上，伏地叩头道：“中书令夫人，颜华知错了，你大慈大悲，原谅颜华吧。”

　　　　“大慈大悲？”

　　　　薄情讥讽一笑，对陆夫人道：“陆夫人，颜小姐说我大慈大悲，你说她是不是讽刺我残忍？”颜华心里一惊，却不敢多言一句，言多必失。

　　　　陆夫人面上一愣，心里第一个念头是，大慈大悲可跟眼前女子沾不上边，又不好直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薄情话，尴尬笑了笑。

　　　　颜丞相眼内闪过一丝疑惑，淡淡看向薄情，

　　　　薄情见他看过来，扬起唇角浅浅一笑，娇颜如花开放，冰冷地让人——惊艳。

　　　　颜丞相心里不由砰然一动，心有余悸暗道：“果然遇红颜祸水，没想到竟然能把冷艳妖冶一面，隐藏如此好，瞒过箫和国精明人。”真是不能小觑。

　　　　自己这个曾经以为出色孙女，她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薄情不理会颜丞相，走近颜华，把一玉手伸到她眼前，玩味道：“九小姐，你闻闻，本夫人这双手上，都有什么味道？”

　　　　颜华正低着头，突然一双完美得慑人心魄玉手，摆到她眼前，薄情略带沙哑声音，由上而下，钻入她耳中，让她忍不住轻微战僳，却忍不住依着她话，凑近那双玉手轻了吸了吸鼻子，心中嫉火不由升起。

　　　　这双玉手上，她闻到跟慕昭明身上一样味道，抬起头，薄情唇边淡淡笑意，如山涧雾岚，轻薄而让人无法捉摸，却让人从中读出幸福味道。

　　　　颜华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是跟中书令大人身上一样味道。中书令夫人，你是故意向颜华炫耀、示威吗？”

　　　　唇角勾起得深，凑近颜华耳朵，薄情喃喃出声：“这是彼岸花味道，喜欢吗？”

　　　　薄情声音，此时性感而低沉，玉手忽然攫住对方巴，轻轻笑出声道：“只是除了这个味道，难道九小姐就没有闻出其它味道吗？”

　　　　颜华只感觉到下巴一阵透骨冰冷，薄情慵懒又邪佞幽幽声音，仿佛一把尖刀抵她细嫩喉咙上，让她不能动，不能出声，艰难摇摇头，流着露出一抹乞求。

　　　　薄情冷冷笑了笑，这就怕了，回头：“陆夫人，你说，除了彼岸花花香，本夫人这双手还有什么味道。”

　　　　陆夫人犹豫了一下，忽然想到，当日凤麒国皇宫血腥淋淋大屠杀，中书令夫人手上，染过很多鲜血，小心翼翼道：“是……是血腥味道。”

　　　　血腥味道！

　　　　颜华露出一个惊讶表情，颜丞相眼眸中一片深沉。

　　　　眼前女子年岁尚小，唇边笑容纯净若山涧流泉，眼眸宛如清澈湖泊，顾盼流转间流露出纯真，怎会满手血腥味。

　　　　薄情看到父女二人不同程度惊讶表情，樱口微开，轻轻笑道：“丞相大人，九小姐，你们父女都犯了一个相同，致命错误哦！”呵呵！

　　　　颜丞相淡淡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本相疏忽了。”

　　　　颜华没了解清楚对手，就冒然出手，确实是错了。而他，亦是如此，不该冒然拦下她去路。

　　　　抬起眼眸，颜华看着薄情眼睛，里面只有一个充满恐惧，渺小自己身影，颤着声音，倔强道：“若不是舅妈，我不会输。”

　　　　呵呵，薄情开心笑起来，**似道：“差点忘了，是我让人假扮颜府人，去杀她灭口，又故意让人发现，再加上皇上突然宣召，她想不出卖你都不行，谁让你们自私又沉不住气，选择弃小保大。”

　　　　颜华看着眼前笑脸，心里后悔到一阵窒息。

　　　　颜丞相努力保持表面上镇静，心里暗叫一声：“狐狸。”这女子真是太狡猾。

　　　　“九小姐，你知道凤都，他们背地里叫我什么？”颜华只感下巴一松，就听到从远处传来声音，蓦地抬头。薄情已经回到陆夫人，就好像从未离开过一样，正含笑看自己。

　　　　“红颜祸水？”颜华能听到自己牙齿打格声音。

　　　　“红颜祸水，那是小儿科。”薄情眯着眼睛，散漫笑道。

　　　　那是小儿科吗？看到薄情漫不经心表情，颜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看到对方不敢置信表情，薄情黑眸微微眯起，薄唇轻启：“陆夫人，他们都背地里都叫我什么来着？”

　　　　陆夫人心脏一缩，虽然然害怕，还是揪紧手中帕子，鼓起勇气蠕动嘴唇，数着蚁子似出声：“蛇蝎、妖女，妖孽、毒女、魔鬼、恶魔。”

　　　　随着陆夫人声音，眼前父女二人表情不由石化，薄情却不以为意：“你比我知道还多啊！”

　　　　陆夫人本想安慰两句，但是看到薄情一脸不以为然样子，马上把这份心思打住，她不是寻常女子，根本不会乎这些虚无缥缈东西。

　　　　薄情猛然看向父女二人，那寒冽目光似是能实体化，父女二人心房重重一击，二人心跳不由漏掉两拍，此时此刻父女二人眼中，她简直是对任何生命造成威胁人魔。

　　　　颜丞相调整一下狼狈情绪，看着薄情淡淡道：“所以呢？”这个女子他们父女面前，暴露自己另一面，究竟有什么目？

　　　　挑起好看眉，薄情忽然靠近颜华，玉手拍拍她脸，盈盈笑道：“所以，九小姐乖乖削发为尼，别玩什么花样。不然，我会让九小姐知道，恶魔天性就是毁灭一切美好事物。”

　　　　眼前女子明明笑，她目光却以主宰者姿态，审视着世间万事万物，让场人，冷汗不止，毛骨悚然。

　　　　似是感觉不对，收回玉手一看，马上一脸嫌弃道：“原来你化妆了。”取出帕子，用力擦了擦手，往地上一扔。

　　　　赶车车夫看到后，马上取出火折子，就地烧掉，帕子瞬间化为灰烬，飞起、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