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灵大学鬼怪奇谭-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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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中人这种程度的关注；　其实也能理解。
　　明越在阳气火中待了五个小时；　除了发型被烧残了，什么事都没有。
　　滑天下之大稽！
　　说出去当事人都不信！
　　好事不出门；　坏事传千里。
　　斩鬼业原来人人只知道，金陵明家的明二阳气挺重——这回可好，“挺重”二字直接被院里的同学们替换成了“炸弹”。
　　于是。
　　明越，等于；　阳气炸弹。
　　这话再不是一个夸张比喻了。
　　一时间，大四不少学生都或大或小的修改了毕业选题；　生拉硬拽将明越这个案例写进了论文中；　扩充实证的同时；　让封灵扬名；　让明越扬名。
　　多么磅礴的阳气啊。
　　斩鬼业的大律之一；　阴阳互克，可不就是基于活人阳气之上开发出来百战百胜的绝招吗。
　　只要能够妥善激发阳气；　别说尸山血海，就算是十八层地府你也能自由来去。
　　这种‘明越’模式；　要能好好开发起来；　哪怕只是一定比例的复制和模仿；　绝对是可以大幅提升斩鬼师战力的典范操作。
　　预热两年；　增加影响力，还可以纳入阴阳通感课程教科书的案例，从此金大封灵院光荣录上再添一笔。
　　这些后续的影响力，都是这两天和高年级唠嗑时，明越才知道的。
　　至此，她才真正明白，那天大清早，她发问‘这算好事吗’，秦鳞没有立刻回答的原因。
　　影响力真的很大。
　　大到很难单一维度评价好坏。
　　》》》》》》
　　下午三时。
　　文学院前头的青葱咖啡厅，吕星如点好了两杯卡布奇诺，边整理自己的毕设资料边等待采访对象的来到。
　　毕业在即，百校联考不远。
　　此时大四的时间已经准确到一分一秒都要精打细算。
　　眼下，大量修改和填充论文内容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但是，吕星如的论文选题是阴阳基础科学，选了一个小角度探讨阴阳眼的作用原理和类型——这算是很容易出好论文的一个类型选题，只要抓到足够多数量的特殊阴阳眼，就能够稳坐A刊；
　　A刊稳了，优秀论文就稳了，今年的百校联考预选分他吕星如就一定会拿到A级。
　　是的。
　　吕星如最终的目的除了写出一篇能够开辟学术道路的好论文外，最重要的还是百校联考的预选分——也可以换算成，在进入正式考场前的加成分。
　　预选分这东西，具体决定因素很多。
　　各校高材生中各位佼佼者的知名度，发文数量，随导师或者其他团队参与过的实战项目评价等等，这些都会影响预选分的评级。
　　百校联考淘汰率极高，每年通过率稳在25％~30％的。最终成绩的评定包括预选分和测试分。
　　此时此刻，吕星如就是在争取预选分。
　　明越是个好例子。
　　无论是她出类拔萃的天赋、无与伦比的战斗直觉，还是她古怪至极的阴阳眼。
　　这些都是大大可写的例证。
　　卡布奇诺送了上来，冒着热气。
　　吕星如喝了一口，接着翻阅手边的资料。
　　这是份新鲜口供。
　　采集的正是几个月前宝山医院事件的全经过，采集人包括周静仁、陈修、翟丹等高年级。
　　其中，陈修作为吕星如的同系，被盘问的最详细。
　　偏巧陈修正是宝山现场和明越作配的人，能说道之处很多。
　　“体质和眼睛的异常？”当时在食堂，陈修嚼着西兰花含糊反问。
　　“哪有什么异常。”
　　“我倒是看出来这小妮子胆子比天大。”
　　“非要说起来，明越策略思维非常好，对阴阳气都非常敏锐，八神咒的话，她还小应该不会，但是阴阳大律的运用她非常灵活擅长。”
　　“什么生什么什么克什么，反应溜溜的。”
　　“适合做单刀突进类工作——而且，”陈修摸着下巴回忆宝山雨夜，明越突进七楼产科的骚操作跃然眼前：
　　“——处事冷静，很有担当，常做跳出常规的举动。”
　　吕星如却并不关心明越其人性格如何。
　　他为人并不博善，现在更是万千注意力尖锥一般聚集在明越的阴阳眼和体质上。
　　“这不是重点。”
　　吕星如打断了灵院主席想要抒发一番对后辈夸赞的心情。
　　“明二阴眼不行，这不是秘密。”
　　“多说些这方面的，陈修。”
　　陈修：“……”
　　陈修讽刺道：“你还能再烦人一点吗，吕星如。”
　　“明越的阴眼确实问题很大，我们普通的斩鬼师都是阴眼生阴，阳眼借阳。”本身就是活人，阳眼用不着生阳。
　　“可明越不一样，她的阴眼只是单纯的容器作用，或者你可以理解成——海眼，起到漩涡吸引的作用。”
　　“丝毫没有阴气源这一阴阳眼必备的功能。”
　　吕星如：“所以，明越的阴眼是残疾的？”
　　“……”陈修被残疾这说法弄得有点不得劲儿，还是点点头：“这么说也没错。”
　　吕星如：“这于理不合。”
　　“活人的出生必然伴随着基本的阴阳平衡，这是天道。”
　　“也许存在小范围的阴阳失衡，但是不可能失衡到这种程度。”
　　“明越阳气这么强，全身上下没有一个阴气源建立起平衡点的话，她怎么可能顺利出生？”
　　“早夭胎畸都是夸她的了。”
　　陈修：“……”
　　陈修皱眉，“你说话能好听点吗？”
　　吕星如：“不能。”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陈修，别告诉我你一个主席没怀疑过这件事。”
　　“如果你真没深想过，我会怀疑你竞选舞弊。”
　　陈修：“……”
　　怎么原来没发现学委嘴这么毒。
　　当时食堂吵闹，陈修很想将这件事情打哈哈敷衍过去，毕竟自己也是取了部分明越的证词写进论文中，要是和吕星如撞了也是极大的不美——可是吕星如这人眼神咄咄逼人，目如寒星，实在是躲不掉：
　　“我当然想过。”
　　“但是没有答案。”
　　“明越没缺胳膊缺腿活蹦乱跳长到现在，阴眼从小就瞎，这就是客观现实。”
　　“存在既有道理啊，老哥。”
　　吕星如冷漠无感：“道理也不会逾越过阴阳大律。”
　　“阴阳平衡才是正理，陈修。”
　　“你想暗示什么？”
　　“明越的阴眼是人为原因？”
　　陈修冷冷望他：“所以？你要去探究人家学妹家的陈年往事？”
　　吕星如：“做学问就要有百折不挠的心。”
　　陈修啐道：“可拉倒吧，还百折不挠呢，看把你能的。”
　　随后他摆摆手：“有种你就去问，我猜你肯定问不出来。”
　　吕星如：“……”
　　吕星如：“为什么？”
　　陈修嗤笑：“懒得和你说，你去试试就知道了。”
　　明家的家学，在那个宝山月夜长谈中，陈修知晓了冰山一角。
　　明大的威能让他知道，就算明越真的出现过什么捅破天的幺蛾子。
　　那也不是随随便便能打听出来的。
　　明家看着表面光鲜，细究起来内里全都是深坑。
　　所以，吕星如，你尽管去。
　　问的出来算我输。
　　论起人情世故方面，做过两年主席的陈修还是要比擅长科研的吕星如要精通。
　　坐在咖啡厅的吕星如却不这样想。
　　他有预感。
　　这篇半稳不稳的论文，将会因为明越这个例子的加入，而光彩大震，坐稳A刊之名。
　　叮铃一声。
　　有人推门进来。
　　吕星如应声抬头，随即微微一怔。
　　明丽大方，顾盼生姿，却不是小家碧玉。
　　吕星如没想到明越皮相如此优秀。
　　可真的配得上她这个姓氏——除了那个狗啃头。
　　“不好意思，让学长久等了。”明越致歉道。
　　“无妨，是我来的早了。”
　　“你能答应我的例证采集，已经很感谢了。”吕星如难得露出一个笑容。
　　两人没寒暄几句，吕星如直接切入正题。
　　明越立刻挺直背做好，打算给学长的优秀论文添砖加瓦。
　　问题主要是关于明越纯阳体质的。
　　明越也是回答的精准到位，很多用词可以不用整理，直接引用到论文中。
　　“是的，我的阳气一直很旺盛，八字生辰、从小的生长环境、思维方式等等都是很偏重阳气化方向。”
　　“细讲生存环境的话，明家在金陵的宅邸是一座阴宅，阴气环境下生长，会催生更多的阳气，不然无法保证身体健康状况良好。”
　　“阴阳眼吗？”
　　“从有清楚记忆开始，我的阴眼就只有容器功能，没有生阴气的作用了。”
　　“实战的时候很吃亏，我需要足够浓度的阴气环境才能够正常使用阴阳眼。”
　　“是的，在平常环境下，我经常看不清鬼魂。”
　　“优势？我看因果链很清楚……这算吗？”
　　絮絮叨叨，明越说话快速流畅，半个小时说完都不用喝水的。
　　“……”
　　吕星如记录着，越写眉头皱的越紧。
　　话语逻辑没问题。
　　但都说的不严不实。
　　她肯定提前准备过。
　　“学妹，打断一下。”
　　吕星如终于决定开口，明越点头，示意学长有话就问：
　　“我问一个冒犯的问题。”
　　“你的古怪体质和你的阴眼枯竭有没有关系？”
　　“回答你的主观判断就好。”
　　“……”
　　明越垂下眼睑，“我认为没有。”
　　“这样吗？”撒谎，吕星如不置可否。
　　“那好，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你的阴眼到底是先天不足，还是后天人为原因导致的缺损？”
　　“不要糊弄我，你要明白，要是按照你现在身体的阳气极性判断，倒推回出生时——你很可能根本不能顺利出生。”
　　“阴阳平衡大律你快大二了，应该懂。”
　　吕星如盯着明越问道，身为科研人员预备役的理智冷酷暴露无遗。
　　明越笑了笑，“学长说笑了。”
　　“肯定是先天不足啊。”
　　“哪里会有什么后天导致的缺损啊。”
　　“难道学长在暗示……我被挖过眼吗？”


第55章　准备　一
　　明越换了新发型。
　　——原来的黑长直变成了齐肩发；　还一边长一边短，就差染撮绿毛了。
　　这是最近封灵院住宿楼四楼的时鲜新闻。
　　这栋“没有墙的学院”消息灵通到极致；　头先大二起头带着后辈下了水西门站；　不到一天，远在S省长安市出外勤的大三全体就知道了——
　　其后，吕星如咖啡馆逼问学妹碰瓷套话的经历，又被当时同在咖啡馆的高年级生添油加醋一番；　三小时内，搞地全院皆知。
　　噢；　吕星如选题是阴阳基础科学。
　　噢；　明越作为例证要登A刊了。
　　封灵院人头少；　本科四个年级加起来，也不到一百五十人；　现在大三还全体缺勤。
　　研究生院人头还少些；　全体上下；　加上教职工，不到三百人。
　　芝麻绿豆大点的地方，好坏消息传的都快。
　　又是一节格斗课。
　　体育馆照例一堆人围观灵院上课。
　　不要觉得灵院人头少就帅哥美女质量差。
　　事实恰恰相反。
　　灵院生因为常年昼伏夜出；　养得皮肤雪白，干的事业让他们经历大风大浪；　气质神采比一般人高出一截。
　　同时；　因为比许多其他专业更容易直面阴阳界的丑恶面；　灵院生大多三观中正；　不作不闹；　成熟坚强，混出来之后无论是打零工还是依附组织，都是高薪工作，实在是发展人生长路唯一伴侣的好人选啊。
　　Btw，灵院生自带各色美瞳，半夜看路不用打灯，物美价廉。
　　夏天已到，格斗（体育）课就是露身材的好时候。
　　灵院18级群身材劲瘦的小鲜肉们，成为体育馆中的目光焦点。
　　李仙洲让各位立正站好，明越全身不动，刚剪得新短发被门口的风吹得在眼前晃当。
　　“……”
　　她保持着表情不变，撅起嘴唇时间吹头发。
　　然后，发丝从右眼飘到了左眼上，正好戳进眼睛里。
　　明越：“……”
　　对面余光盯着明越的颜峻没忍住笑出声来。
　　正对面的白室长：“……”
　　白琳琅看颜峻一眼，嘘室友：“来之前说让你扎起来好些吧。”
　　李仙洲在那头说着这节课的训练安排，明越小心看他一眼，才小声嘀咕：
　　“室长，你也不看看我头发现在多短。”
　　“怎么可能梳起来光明头。”
　　“你咋这么直男。”
　　白琳琅费解道，“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发卡这种东西吗？”
　　明越：“……”
　　明越：“哎我忘了。”
　　这节课的练习内容很像柔道。
　　李仙洲一声令下，18级三十多个嗷嗷嗷滚摔在了一起。
　　砰砰砰。
　　没一会，体育馆地板上就是各种人肉砸垫的声音。
　　其他学生看的掉下巴：
　　“日了，封灵院的不垫垫子吗？”
　　“看，那美女脸砸地上了！”
　　“卧槽，这院女的战斗力这么强吗？算了算了，追不起追不起，怕被打死。”
　　“小心了室长！”
　　明越很通情达理的预告一声，随后一个反手摔，将刚拉住她肩膀的白琳琅抡了个脸着地——
　　白室长眼看着体育馆棕色木地板在眼前放大，光速用手挡脸，准备迎接整个馆的注视——
　　谁知，检验她头铁的时刻并没有到来。
　　白琳琅手抱头团在地上，悄咪咪睁开眼睛。
　　罪魁祸首表情怪异，正在使劲掰扯头发。
　　白琳琅：“……”
　　白室长要气死了！
　　“不是，你家预告都是白吃饭的吗？！”
　　“说话是放屁吗！我姿势都摆好了——啊！”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明越提起来，抡了一遍，完美地砸在地上。
　　砰。
　　白琳琅庆幸自己挡住了脸。
　　“你……”白室长躺在地上无语望着室友，完全不想说话。
　　“为了你精心准备的姿势不被浪费。”明越点头。
　　白琳琅：“……”
　　白琳琅决定，今晚做寝室卫生的时候，死也不拖明越那块地板！
　　明越还在摆弄她的头发，表情越来越烦。
　　“麻烦死了，这半长不短的鸡毛，垂在眼前干什么。”
　　明二哥说话颇为直男。
　　白琳琅躺在地上不想起来，摆个美人卧的姿势：“上午理发小哥剪完还夸你这发型好看呢，忘了？”
　　明越吹头发：“我要剪狗啃刘海。”
　　“不挡眼睛。”
　　白琳琅：“少年，别冲动，好吗。”
　　“为了我们灵院18级的门面着想。”
　　明越豪爽一挥手，将白琳琅拉起来：“咱们年级门脸还有班长和君蔚然，怕什么。”
　　白琳琅把她的手拍掉：“行了，你左眼视力本来就不好，挡着也不影响。”
　　明越：“　→_→”。
　　半小时过去，李仙洲命令各组自由交换练习对象。
　　白琳琅转手将身后的颜峻换了过来。
　　明越对视面前的帅班长，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尴尬。
　　她装正经，冲颜峻点头。
　　颜峻盯着她，“新发型很好看。”
　　明越：“……”
　　明越忽然发觉，同性和异性的夸赞，感觉还真是不太一样。
　　明二哥很懂行地回敬：“班长今天也特别帅。”
　　接着，她发现，颜峻表情有一瞬间的停滞，紧接着错开了目光。
　　明二爷：……喵喵喵？
　　二人互相鞠躬行礼，然后开始有礼有节地推手。
　　刚觉得自己为姐们脱单做了一大贡献的白室长：“……”
　　不是，这俩，搓麻呢吗。
　　但是也没办法。
　　柔道的动作，确实比不得剑道来得直接。
　　眼下而言，拔剑互砍比贴身肉搏容易多了。
　　明越也觉得尴尬，正想着该怎么缓解下气氛，将她双手反剪到背后的颜峻出声问：
　　“现在左眼怎么样了？”
　　明越赶紧回答，同时手腕使巧劲挣脱开：“还好，昨天去找王阳明老师看过了。”
　　“他说阳气火将我维系视力那点阴气很烧光了，得点眼药水好几个疗程。”
　　“补阴气。”
　　漂亮的灰眼睛此刻暗淡无光，掩映在细碎的发丝间，颜峻忍住了很想替明越撩头发的手，问道：
　　“需要帮忙吗？”
　　“也没啥，我多找几张阴气符泡泡水就好了。”
　　明越迟疑片刻回答道，手上动作却不慢，右手想要反卡住班长的另一只手钳制住他，却不想今天气温高，颜峻穿的衬衣，于是，明二右手就贴着男生的后腰穿过去，勃勃热力透过衣服传了出来——
　　明越：“……”
　　明越一秒弹开手，跟摸到了老鼠似的，整个人动作就停了。
　　被人摸了一把后腰，颜峻怎么会没感觉。
　　他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明越皱了皱眉头，“没事。”
　　颜峻：“那为什么停下了？”
　　“格斗切磋发生肢体触碰不是很正常吗？”
　　明越发觉自己的感想真是难以启齿：
　　“额……”
　　“不是……那个……”
　　银舌头开花的明二哥难得结结巴巴道：
　　“就……班长你身材挺好的。”
　　侧面轻微触摸，都有肌肉感，而且腰窄。
　　明越心中补充，点头。
　　颜峻笑起来。
　　这姑娘到底知不知道男性腰好是什么意思。
　　“再来吧。”
　　颜峻道，明越点头。
　　又是五分钟沉默对练。
　　颜峻将将要被明越掼翻在地，他险险停住，左手后撑，就地一个滚翻，瞬间两人上下位置颠倒——
　　“噫——”
　　围观群众发出惊呼。
　　“砰！”
　　明二哥后脑勺磕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肯定肿了。
　　她心道，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就势将颜峻掀翻了过去。
　　“砰！”
　　又一声后脑勺着地声。
　　上下位置再次颠倒。
　　明越立刻低头道歉：“不好意思班长，磕到你了。”
　　颜峻：“……”
　　颜峻看着快要骑到自己身上的明越，觉得自己的手怎么放都不合适，眼睛往哪里看也不对头，遂摊手表示放弃挣扎。
　　“啧啧啧。”
　　金元宝隔着两个乒乓球台弹舌头的声音清晰可见。
　　“哎呀——”
　　围观群众二次发出声音评论。
　　明越给颜峻往上跑的衬衣拉好，站起身来，冲颜峻伸出手。
　　颜峻面带微笑，很自然地将手送了上去。
　　战略观测位置稍微近一点的白室长趴在乒乓球台上，和安雪茹指点江山，俩人叽叽咕咕：
　　“瞧瞧，咱班长这个段数，啊真是心机狗。”
　　“格斗课，选什么浅色衬衣？不怕脏吗？”
　　“但是衬衣显身材出气质啊！”
　　“刚才交换练习对象时，我就觉得他站的离我近，一顺手就换过去了，你看，这正中下怀。”
　　“……草，明二那睁眼瞎，脑袋被门夹过了吧，摔都摔下去了，骑上去啊！”
　　“看到了吗，这个角度，班长伸手——看看看！衬衫袖子挽到胳膊肘，性感的同时有显示出小臂的线条！我的天啊！明越绝对没有一战之力！”
　　“同意！明二就是个直男！”
　　“没错，我从没在她的衣柜里看到过浅色系的衣服呢！”
　　这厢两个爬墙室友的讨论明越都不知道。
　　颜峻被拉起来后，说：“下课之后，我给你送几张阴符过去吧。”
　　“你自己画的阴符，实在是质量没保证。”
　　明越：“……=　=　”
　　“班长，你几个意思。”
　　颜峻微笑不变：“怕你的阴符越用越瞎。”
　　明越：“……”
　　明越死鱼眼：“你伤害了我的自尊心，大佬。”
　　颜峻笑了起来，将明越挂在头发上的卫衣绳子给她取下来，“作为补偿，带你去做下个月百校联考的编外实习怎么样？”
　　明越整理好衣服，挑眉道：“不用啦。”
　　“吕星如学长已经答应捎我一个啦。”


第56章　准备　二
　　明越的话让颜峻有一瞬间的怔忪。
　　“这就是你被吕星如学长盘问一个小时的代价？”颜峻问。
　　“……”二局结束；　明越整理衣服，倒是对颜峻说了多了些：“也不算是。”
　　“吕星如学长是个什么个性；　聊了一个小时；　我大概也感觉的出来。”
　　“班长，你觉得大四学委是哪种挖我家料感到内疚，然后给我名额的人吗？”
　　颜峻忍俊不禁：“不觉得。”
　　明越：“所以嘛。”
　　“他正好管编外实习的统计，我之前投的自荐信被他捎带着反馈了而已。”
　　“嘿嘿；　百校联考可以公款去酆都旅游啦。”说完，明二擦汗。
　　颜峻：“那正好结伴。”
　　明越接过白琳琅抛得一瓶冰水；　直接递给班长：“这么巧啊。”
　　“班长你也要参加了编外实习。”
　　颜峻心中默数18级要参加的人头数；　拒绝了明越的冰水；　“你喝吧，我不渴。”
　　“我肯定会去的；　咱们级我是总联系人。”
　　“只要这一级有人参与百校联考项目；　班长都要去的。”
　　明越摇头：“喝吧别客气；　我现在不太合适喝冰水。”
　　“好辛苦噢班长。”
　　闻言，颜峻看明越一眼，没多问为什么生理期还来参加格斗课之类的废话；　反倒提醒道：
　　“现在全院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