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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宠妃;别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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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儿吗?”
“噢”他神秘地笑了笑,转身从身后拿出个大锦盒,打开一看,竟是四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落心不解的看着他,“你最近天天在书房呆到很晚,为夫怕你的眼睛受不了,刚归顺我北格的百矿公国今天进贡了四颗夜明珠,为夫就赶紧给你送来了”
心情复杂地回到了落心宫,落心开始有些头痛。野狼风这恶少最近整天缠着她,态度极好;如果继续下去,她别想离开这里了。坐到软塌上,落心要逃跑的决心更加坚定了。无论如何,走之前一定要再见哥哥一面,可是她现在被禁足在这王宫中,要想出门还得求野狼风才行,唉,实在是不想惹他。
在海棠的帮助下,落心耐心地缝着荷包,她一直等着尤意来教她绣玉兰花,可过了很多天,尤意才来看她。
坐到玉兰花树前,一张,一张,落心认真地画着各种玉兰的花样儿,高兴地递给尤意,“娘娘这画样儿画得真不错!”喜欢刺绣的尤意一看到这么多纸样儿马上就激动了起来,忍不住拿起来细看,“这都是送你得,落心把画样儿推给她。”
“谢谢娘娘!”尤意接过画纸很有礼貌地道谢。
“意儿,怎么了?叫我姐姐多好!”落心捅了她一下,笑着问道:“你看这两个画样儿,哪一个送给哥哥好些?”
“姐姐……”尤意望着落心,嗓音哽噎住讲不出话来,“怎么了?”落心觉得她心里有事儿。
尤意的小脸憋得通红,终还是说了出来:“姐姐为什么要送公子翼荷包?”
“呃?”落心怔怔地看着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既然娘娘跟北格王如此相亲相爱,为什么要送荷包给公子翼?”话刚说完,她的眼泪辟哩啪啦地掉了下来。
拉住她的手,落心苦笑道:“尤意,你误会我了。”
“姐姐,尤意那天看见你和大王的感情很好”她抹了一下眼泪,“姐姐能得到幸福,尤意真高兴,可姐姐若总是这样的话,公子他……”
“公子怎么了?”落心抓住尤意的手,身子微微颤了颤,“尤意,你告诉我公子他怎么了?”
“公子白天都在外边忙,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她顿了顿,眼泪越流越多,“可是晚上的时候,他总是一个人到没有人的花园里去吹箫,那萧声听得人,心都快碎了;许多时候他在外面一坐就是一宿……”落心握笔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眼泪不听使唤从眼角滑了下来,后面的话她都听不见了,失神地跌坐在竹席上。
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落心宫的,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落心的脑子里全是翼哥哥一个人在黑呼呼地花园里伤心地吹着玉萧的样子……
这都是她的错,她应该早点儿逃跑,早点儿离开这里,根本就不应该跟野狼风搞出这么多事儿来,只来了几天的尤意都误会她了,恐怕哥哥和其他的人也都这么想了吧?表面上她现在每天可都是在跟野狼风同眠共枕呢,这回是跳进什么河都洗不清了。
“听海棠说,爱妃不舒服。”高高兴兴来蹭饭吃得男人跑到寝室里慰问落心,手里捧了一大株玉兰花,落心赶紧坐起身,傻傻地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瞧你眼睛红得,几朵花就能把你感动成这样?”男人把花插好坐到落心的身边,看着她笑:“怎么,连晚饭都不吃了?”
这男人这些日子的突然变化让落心很不适应;与其乱想,不如跟他好好谈谈:“大王的嫔妃无数,为什么对落心这么好?”
“为什么?”男人轻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我以为你知道呢?”
“你什么意思?”落心瞥了他一眼,暗想,这男人虽然喜怒无常,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虽然两人的冲突不断,他的确也没对她造成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如果他真想要自己的命,恐怕有十个脑袋也被他砍了。
男人看她又装糊涂,懒懒地笑起来:“落心,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我很疼你,舍不得惩罚你,所以你才敢作出那么多迕逆之事来。”
落心心中一颤却抿嘴笑道:“大王的意思是落心持宠生骄喽?”
男人半真半假地点点头,然后微笑着看她:“所以,本王要你好好想想,你现在年纪还小,我会耐心地等着你爱上我,但不会永远这样惯着你,知道吗!”
落心怔了怔,下意识地站起来,想离他远点儿,走到窗边的软塌上坐下身,莫非自己真像他说得那样,若说不怕死,在南礼的小四合院中生活了七年,她可是一句整话都不敢说,更不敢迈出大门一步,还不是怕动物凶猛对她不利。野狼风可比动物凶猛厉害多了,为什么自己就不怕他对她不利?落心觉得脑袋开始变大。
“生气了?”男人的唇角噙起一抹浅笑,坐到落心的身边,捏住她的小下巴:“落心,为夫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装傻,只要你乖乖得,我自会疼你,嗯!”
“乖乖得?”也不知为什么,这男人的话总能鼓动起落心的斗志,瞥了他一眼,落心耸耸肩,佛开他的手,转头看向窗外。
“臭丫头,窗外的风景比为夫的脸还好看!”他叹了一声,动手把落心头上的簪子一一卸掉,让头发自由的垂下。
窗外的风景?落心痴痴地看着那一株株青云下盛开的玉兰花,心里酸酸地,仿佛那都是哥哥温柔的笑脸;是呀,外面的风景真得比这男人的俊脸还好看!落心在心里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她都要离开这里,为了哥哥,更为了她自己。
“好了,既然不想吃晚饭,去洗洗,早点歇着吧!看你这脸色越来越难看。”男人拉落心起身,继续揉着她的头发,笑道:“过两天南礼太子要请客,如果不想给为夫丢脸,这两天就乖乖地在家把脸色养好点儿。”
“大王是说,我们要去南礼公馆?”落心兴奋地看着他,“没错”男人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作者题外话:众位亲们,不知为何,一直都不能登陆所以更新晚了,sorry! 不过现在好了!
惊雷乍现
坐在镜子前,海棠正忙着帮落心设计新发型。看着镜中女子那张*嫩的小脸儿,落心的自信心大增。
过两天南礼太子要举行一年一度的赏春宴,落心现在就忙着准备了,因为她决定那天找个机会跟翼哥哥商量商量逃跑的事,摸了摸袖口里的荷包,她决定再一次向命运挑战,一定要说服她心仪的美男跟她一起远走高飞。
从小就准备着逃跑,落心可是做足了功课。西瑞公国是最好的去处,可上次在船上被抓,这次不能再冒这个风险,等过几年抓她的风头过去了再转到西瑞去过幸福的生活。现在只好先运用革命导师的战略战策,转移到敌人势力最薄弱的地方去打游击战。以前研究冥野大陆日志时,落心发现一处山区正好处于北格、南礼和西瑞之间为三不管地带,想必是穷得可以。不过穷有穷的好处,生活消费水平低,揣上几十两银子那就是大款,更何况落心的小金库中少说也有几百两银子,要是再卖几件手饰,哇塞,干脆占山为王得了。
海棠认真地帮落心梳着头,边赞边问:“娘娘的头发柔滑顺美,要不还挽牡丹髻得了?”
“不要。这次要把发髻高高盘起,不要任何发簪,从颈后左右各散落一缕发际,然后把它们顺着颈拢到到前面。”落心边说边做着示范,她对自己的脖子很满意,这次要发挥一下优势,盘完头,她再认真地看看,清瘦的小脸上多了一丝*的性感,颇有*味道;落心暗赞自己乃可塑之才。
对自己非常满意,她笑了笑,嘱咐海棠宴会那天就帮她盘这个头。
龙焰宫的御书房内,北格王正在跟他最得力的几位将军一起派兵布阵。
这次草原的白灾之后,牧民们烧杀抢掠北格边境的臣民,引起了滔天的民愤,他要利用这个机会把西部、西南部和部分北部的公国一举歼灭,彻彻底底地统一北方,为南进打好坚实的基础。
一切布署完毕,将军们斗志昂扬的领命而去。男人浅笑着合上战策,微微闭目养神,又要打仗了!他本是为此而生得,他的战马所到之处,不是臣服就是血流成河,那时的他会感觉到无穷无尽的力量在血液里升腾。在他的字典里根本就不存在失败二字,如今却有丝丝地不舍,竟然不想离开。睁开眼,他自嘲地笑笑。
“哦,程将军还有事儿?”一抬头,男人发现他的爱将程潇易傻傻地站在门口。
“是,大王。”
“进来说吧”看着程将军一脸的严肃,男人起身关上了门,喝退了所有的人。
“大王让属下查得两个案子都已查清”男人的身子微微颤了颤,沉稳地坐下,轻轻地吐了口气,命令道:“先说第二个。”
“私自向神罗购买战马和兵器一事的确与六王叔有关。”
“知道了。”男人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不要打草惊蛇,派人扮成劫匪分几次把战马和武器给劫持了;再派可靠的商家把钱款也劫持了。”
“是。”
男人吩咐完,轻轻拿起茶盏,慢慢地泯了口茶,舒了口气,吩咐道:“现在把落心公主和亲途中被劫持一案报上来吧。”
程潇易将军走了多时,御书房中一片寂静,没人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小明子欲推门送茶时,一声怒吼“滚!”伴一个茶壶飞了出来,要不是小明子躲得快……唉,真是不敢想像。
午饭的时间到了,没人敢打扰御书房中的寂静。
太监宫女们颤颤巍巍地守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时间一秒一秒,比老牛拉着破车走得还慢。终于等到夕阳西下,天渐渐地黑了下来,他们大眼瞪着小眼,互相鼓着劲儿。终于,还是小明子胆子大些,站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细声细气地问道:“大王,是否传膳?”
还是没有声音,又等了一万年那么久,房门开了,一脸阴沉、双目如炬的男人看了外面的人一眼,抬腿向外走去。
“小明子”
“奴才在”
“去落心宫。”
落心宫内灯火辉煌,宫女、太监们还有落心正坐在竹席子上边吃边聊,好不开心。
“娘娘,万一大王来了怎么办呀?”憨厚的吉厨边吃边担心,“别怕,大王今天不会来了,晚饭时间都过了三个时辰,大王可能是到其他嫔妃的宫里去用膳,忘了告诉咱们。”落心边吃边安慰他。
“全都出去”没人知道大王什么时候进来得,他的声音不高,却是沉着脸,用惊慑人心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落心,她的心一颤,感觉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赶紧放下碗,站起身。
待所有人都退出,男人寒着脸坐到了主位上,继续死死地盯着落心看了一会儿,语气不高却很冰冷:“跪下!”
落心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乖乖地屈膝跪倒在地。
“你有什么背叛本王的行为,想要主动坦白以求得到原谅得吗?”男人的眼睛危险地眯着,落心从没感受过如此大的压力,垂着脸想着自己最近的行为,也没干什么出轨得事儿呀?莫非她把大银元都换成了方便使用的银锭被他发现了。落心的心里咯噔一下,要真是被他发现她要逃跑,这回是死定了,想到此,她的头上冒出了丝丝冷汗。
落心闭了闭眼睛,深吸口气,生扛吧:“臣妾不知大王指得是什么,还望明示。”
“哼!”男人冷哼一声,落心的心又是一颤,看来自己要逃跑的意图还真被发现了,反正没证据,能混就混。
“既然你想不起来了,本王就提醒提醒你。”他的声音低沉而生硬,落心鼓足勇气抬头看他,“你倒是说说劫持和亲队伍的人是谁?”
轰地一声,落心脑子一乱,赶快垂睫不语,翼哥哥现在就在平安都,要是这男人想对哥哥不利简直是易如反掌,此事万万不可牵扯到哥哥才行。
“说呀!”男人厉声。
“劫匪都蒙着面,臣妾也不知是谁。”落心镇定下情绪尽力把语气放平缓。
“不知道?”男人的声音抬高了八度蓦地尖厉起来,站起身来回踱着步子,一伸手捏住了落心的下巴,恶恨恨地威胁道:“落心,你可知欺君之罪的下场?”
落心低头沉默,不敢说话了。他这话可就重了,欺君之罪?说错一句,连哥哥都得给连累进去。这次落心真是不敢跟他顶嘴了,“落心,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男人咬着牙问道。
“既然大王不相信落心所言,又何必再问?”她咬着唇,心里万分害怕却尽力让自己表现地平静一些。
男人指着落心哈哈大笑,手指却在颤抖:“罢了,罢了,你终是个无心的人。”言罢,男人甩手而去,背影决绝而阴冷,落心颓废的坐到地上不知他会不会对哥哥不利。
月挂中梢,夜已经很深了,御书房外有低声的虫鸣,房里昏黄的蜡烛孤独的燃烧着。
愤怒的男人紧紧地攥着拳,结实的胸膛一起一伏,却静静地坐在龙椅里一言不发。他紧蹙的眉心时而缩紧时而松开,手中的拳头却是越握越紧。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小太监心疼地看着他们的王,忍了很久还是决定开口劝劝:“大王,夜已经很深了,还是歇着吧,明天还要早朝呢。”
男人抬起头,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一阵沉默之后,他吩咐道:“马上传御林军总长,程潇易将军,北格太子舞天羽和四王爷舞天翼来见本王。”
“是。”小明子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落心宫内,寂静无比,人心惶惶。
半个月来,落心宫被御林军团团围住,大王再没来过,娘娘也被禁足在宫里整日不语。
落心坐在书房里拿着本书发呆,南礼太子的赏春宴被无限期取消了。落心意识到野狼风已经查出了哥哥和自己一起逃跑的事儿,她虽然整天为哥哥担心到也不是很害怕,按照惯例哥哥顶多被遣返回南礼永不可踏上北格的土地就是了。
至于她自己,落心更不怕了,如果野狼风要杀她,来审她的那晚就动手了吧?既然没杀送奴隶营的可能性最大,看来自己得受六个月的苦了;如果六个月的苦可以换来永远的自由那是再值不过了。
“监国大人到”小太监的喊声一停,落心“噌”地站了起来迎了出去,只见野狼烟一身官服,踏进房,匆匆看了她一眼,没等落心看清他的表情,他抬头低声吟诵:“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他轻叹:“落心,这曾是你说得,是因为天翼吧?”落心征征地站住,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你打算怎么办?”烟气定神悠,落心没好气地反问他:“监国大人应该比落心知道得更清楚吧。”
“你这丫头,不准备主动认罪以求从宽处理!”落心悲哀地看着他:“欲加其罪何患无词。”
“你这丫头,在我面前还嘴硬。”烟哭笑不得,又看了落心几眼,脸色变得凝重,低声道:“我王兄很愤怒,但没把这事公开,说明对你还是存着情意得。依我所见,你去诚恳地认个错儿,事情应该还有缓冲得余地。”
“我要是不认错呢?”落心想知道最坏的结果。“不认错?”烟担心地看着她,淡淡地说道:“你很可能被贬去奴隶营,永远失去士族身份。”
“烟,那你能不能帮忙把我送到一个不算太苦的奴隶营里去呀,最好别去浣衣局。”
“就这么不想当王妃?”烟好像早就知道落心的想法一样,听了她的话一点儿都没惊讶,这可真是知音难觅呀!落心笑言:“是不想当,小女子跟你一样相信一夫一妻。”
“明白了。”烟点点头,转身要走,又停住道:“不过,这次我也不太明白王兄的想法,他调派了大批军队,陈兵天江口岸,直逼南礼,形势很是吓人。”
落心一愣,邃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大王会因此挑起战事?”烟摇摇头,“看起来不像,大概只想吓吓南帝吧”言罢,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落心一眼。
心殇翼散
“海棠,为什么要搞这么复杂?就盘那天我教你的那种发型就可以了。”落心被她搞了两个时辰,无奈地看着她却又没办法。
“娘娘,这是大王吩咐得,您一定要穿正规的宫廷装束去赴宴。”落心听着她的解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现在的她是真得被搞晕了,被禁足了一个月,都做好了去奴隶营的准备,谁知却被通知要全套武装去南礼公馆赴宴。
海棠给落心套上个假发套,左插一个蝴蝶簪,右插一个翠镏金花孔雀簪,再补一个金步摇,在她的头上弄了一大堆东西,沉得她连扭头都成问题。落心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皮没完没了地跳,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心中蔓延。
像个道具般走出落心宫,到了马车前才发现野狼风早已等在车里。看到落心,他的眼睛闪了一下随即被一种难以言表的恨意所代替,落心不敢说话,悄悄地上车坐到他的身边,两人一路无语。
南礼宾馆外一派喜气,地上铺着红毡子。走到公馆的门前,本来非常冷淡的野狼风突然抓住了落心的手,大步向里走去。
见野狼风走进了门,一时间人声沸腾,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所有人都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山呼万岁。一身正规官服的太子舞天羽,她的正妃惜颜公主和侧妃林芷兮强装着笑脸,迎了过来,看到落心后,三个人的眼中充满了怨恨。
落心不明所以,心中不祥的预感却是越来越强烈。落坐后,她偷眼看了看四周寻找着翼哥哥的身影,突感手一痛被那恶少虐了一下;不敢惹他,落心垂睫,不管将要发生什么,她静等。
也不知坐了多久,公馆外突然热闹了起来,响了三鸣鞭,然后有中和韶乐乐队的演奏;銮仪卫的仪仗队列成两排鱼贯而入,这么正式的仪式,落心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仔细看。
身边的男人向上拉了拉落心的手,被动的看向周围,才发现满屋子的人都穿着正规的官服而且已站了起来,身边的这个男人亦如此。落心一愣,难道这冥野大陆还有比他更牛的男人?来不及细想,她也跟着站了起来。
疑惑中,听到一个鸣赞官的口令,大殿中的大部分人都跪了下来,全身爬在地上,见那恶少没提醒自己,落心依然站着。庄严的乐声再次响起,大殿的门口,缓缓地走进一个人来,只见此人一身玄色的朝服上绣着金色的九爪蟠龙在夕阳的余晖中金光灿灿,耀眼无比。
逆着光,落心看不清那人的脸,但那修长的身材,清华中带着贵气的优雅风范竟是如此得熟悉;她的心霍地停止了跳动,像是什么东西梗在了胸口,呼吸困难;她的眼睛一眨不眨,死死地盯着来人看:神清骨秀的俊颜,迷茫痛楚的眼眸,憔悴苍白的脸色,寂寞空洞的神情……落心的脑子里“轰”地一声爆响,整个儿人呆住了,翼哥哥为什么穿上了龙袍?
他缓缓地,缓缓地向大殿玉阶上方的主位走去,通过落心的身旁时,他的脚步怔了怔,有些迟缓却没有看她,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咬着下唇继续看。哥哥坐定,群臣行三跪九叩礼,丹陛大乐应时而起,南礼特使宣读庆贺的表文,大意是南帝身体虚弱,无力操劳国事,决定退位当太上王;太子羽不愿离开北格主动让位,翼哥哥文武全才故特传南帝之位给他,即刻登基,仪式后马上归国颁布天下。
宣完贺文,颁布诏书,以表示哥哥是“真命天子,南礼之王,”然后有人把诏书交礼部司官放在到一个云盘内,由銮仪卫的人带走以便存档。落心迷迷糊糊地听着周围的人山呼万岁后才从错愕惊讶中醒了过来,意识到哥哥竟成了南帝,南礼之王。定定地看进他的眼睛,里面没有欢喜、没有欲望、有得却是刻骨的悲伤。
下意识地摸了摸袖口里的荷包,落心了解哥哥,他不是一个权利欲极强的人却是一个责任心极强的人。既然他坐上了那个位子,落心知道他一定会尽全力去做个好的君王,那么她决不能再拉着他跟自己一起逃跑了;念及此,落心顿觉针芒刺心,不知情何以堪?伤心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夺眶而出……腿发软,眼发黑,却咬着牙直挺挺得站着,看着哥哥。
一切仪式完结,哥哥站起身,垂着睫,面无表情地念着他的第一道圣旨:“北格天朝野狼氏如颜公主,德行出众,安婉贤淑,特赐封号德安贵妃,钦此!”落心呆了呆,身子一软,顿时瘫了下去,一条硬如钢铁的臂膀及时环住了她的腰没让她倒下。是他,是他,这一切都是这个人一手策划得!
哥哥念完圣旨,一直垂着睫,腰板挺得直直地向大殿外走去,快到落心身边时,她像着了魔似的想要拉住他,想要叫住他……可身边的人禁锢住了她的自由,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看着他擦肩而过,一任眼泪狂流……
舞天翼强咬着牙从落心的身边走过,他没敢看她,他怕他会不顾一切地把她抢走!穿过人群,上了马车,在一群护卫的保护下,马车绝尘而去,离她越来越远……为了她,他别无选择,可听着马车的啼嗒声,心仿佛被掏空了一样,轻轻地闭上眼,一行清泪缓缓地滑出了他的眼角……
心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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