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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招架的人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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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咬了咬牙,轻轻放开了那张烫热的小脸,转身向外侧躺了下来。
    脸上一失去抚触,秋融的心便随之一落,睁开眼,南思乔已背过了身:“南思乔?”
    南思乔握着拳,晶石蓝的眼瞳在暗暗翻涌,强烈的隐忍令他身体泛出了大量的汗,深吸一口气,故作平稳道:“恢复的很好,没有留疤。”
    听他平淡的声音,秋融更感失落,但只能笑道:“是你的功劳,谢谢你。”
    “嗯。”南思乔仍闭着眼睛,控制着自己不要再回想刚才的那一幕。
    看来是自己一个人在陶醉,人家根本不会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可是,此刻她很想知道一个答案。
    “南思乔,为何我能进来这里?”她望着他的后背,大胆问:“为什么会是我?”
    南思乔呼吸一顿,缓道:“如果我说不知道为什么,你也不是我选的,你信吗?”
    “不信。”秋融毫不客气地质疑:“当初你对外招募有缘人进山,不就是笃定有人能闯进来吗?”
    南思乔早料到她会有此一问:“对外招募是想引来能破解我的迷宫术的高人,至于为何是毫无武力的你,我也不清楚。”
    “如此蹊跷?”
    南思乔狡黠一笑:“可不是,当初看到是你,我可失望透了。”
    秋融仍是疑惑,忽然灵光一闪,手抚脐上的贝壳讶道:“难道是……”
    南思乔忽感不妙:“什么?”
    秋融偷笑,故意转移话题:“欸,南思乔,你喜欢怎样的姑娘?”
    竟和他卖弄玄虚?可是若逼问,只会让答案更明显。他咬咬牙没好气答:“又傻又丑又犟的。”
    秋融讶然:“真的?”
    “嗯。”
    秋融蹙眉思索,恍然一悟:“我明白了,你说的是反话。”南思乔听了心顿时一噔,接着又听她道:“她其实不丑也不傻,而且在你眼中她很柔弱,不能没有你的守护。我说的对吧?”
    南思乔失神望着黑暗,手不自觉按在涌着狂潮的胸膛,没想到她轻易就将他看穿。
    “我说错了吗?”
    平时,南思乔会否认到底,但这次他不想再伪装:“不,你说对了。”
    见他难得老实,秋融掩嘴偷笑:“就知道你爱装。”
    南思乔脸一涨,回头瞪她:“你说什么?”
    秋融忙打哈欠装傻:“没有啊,我在打哈欠而已。”然后枕着手臂闭上眼:“咱们睡吧,我累了,你不知我今天怎么过的,终于爬上了那棵树,却无人可以分享,感觉不太好受,后面下不来,又开始怕你不会回来。你若真的不回来,我就不知该怎么办了。”
    南思乔转身轻轻挪近,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带进自己臂弯,而秋融毫无所觉地继续抱怨着:“我看你就是个孩子,一生气就跑掉,难为我还要忍你大半辈子。”音量逐渐低下来:“下次要还这样,回来找到的肯定是我的尸体了。”
    南思乔静看怀中喃喃低语的秋融,搭在她头顶的手捻起她散在枕上的一束发丝,轻缠指间,抬到唇间细细抚摩:“放心,就算你成了孤魂野鬼,我也有办法将你带回来。”
    “你还不如说,会变成人鱼来救我,这样,我可能还会高兴一点……”
    南思乔听了心一动,低头唤她:“秋融,你……”可看到那已渐沉睡梦的面容,想要说的话就这样顿在了嘴边。
    他久久地看着沉睡的秋融,心逐渐蒙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薄雾,令他的脚步更加踌躇,茫茫然,不知归向何处……




    次日,天刚蒙蒙亮,南思乔一如往常转醒过来,未睁眼就向床内摸去,一下就触到一具温软躯体,睁眼望去,那个总像小猫蜷缩而睡的人就在自己身侧。他内心淌满柔软,从后面轻轻搂住了她,嘴唇压在她发顶之上,久久不舍松开。
    可该来的总是要来。
    就在他沉浸此刻的美好要再睡过去时,他的眉忽地一跳,一股压抑感随之慢慢笼罩了他。
    他缓缓睁眼,这双眼中,已没有了刚才的温柔,而是一片萧然的黯淡。
    当秋融醒来,房中已没有南思乔。虽然每天都是南思乔先醒,但不知为什么,这次一睁眼没看到他心里有种闷闷的感觉。
    梳洗后,她推开窗,看到那棵大树上坐着人,心才大松下来。树上的人敏感地觉察到,侧头看过来,遥遥与秋融对住了视线。
    就在那一刹那,秋融感觉到他那深深的落寞忧伤。那身影,孤单地像被所有世人遗弃,黯然独活在一个遥不可及的地方。
    秋融几乎夺门而出,疾步走向那棵蓝花楹,动作奇快地向树干上窜。南思乔见此,朝下喊:“别上来。”
    可她却充耳不闻。南思乔沉不住气地坐起了身,又喊:“我叫你别上来!”
    “不上可以,但你要下来。”
    “不下!”
    秋融一听,二话不说又开始向上爬。
    南思乔见她如此倔强,撇开眼道:“林外有个叫姚守青的人在等你。”
    秋融听到,动作便一滞,像是当头浇来一盆冷水,令秋融顿时清醒过来。她竟把未来的丈夫守青忘得一干二净。
    南思乔见秋融停住了攀爬,嘴角便缓缓勾起了森冷轻蔑的笑,握拳的手也凉凉地松了开。
    就在这时,秋融深呼吸一口,抬手抓住上面的树杈,又专注地向上爬去。
    没想到她仍要上来,南思乔更是冷斥道:“还上来做什么!你的治疗已结束,那人每天都来等你,如此重视你的人你忍心抛下吗?”可她对这些话无动于衷,满脸坚毅地继续爬。
    “秋融!”南思乔内心翻涌着复杂的狂潮:“你要再这样以后不准你靠近山庄半步!!”
    秋融一听,不怒反笑,俏皮地向他眨眼:“南思乔,你这心口不一的伎俩对我已经无效了。”南思乔脸一热,胸中的狂潮就募然变成了绕指柔,喉咙再也找不到半点声音。
    这时,秋融瞥到脚下可怖的悬崖,这下才知已爬得比昨天还高,脚颤地抱住树干想喊南思乔时,一双有力的臂膀就从后面捞来,旋转着将她带入一片胸怀。
    两人身体一触上,视线便也绞在了一起,这次,秋融没再回避,可是南思乔却冷硬地将脸撇开。
    秋融恼怒地将他脸摆回来:“为何你总是那么矛盾别扭,昨晚说的话你忘了吗?你是不信任我还是不信任你自己?”
    南思乔泛红的眼睛快要暴露他的内心,可他沉沉闭上了眼,一落地就将她放开,转身往外走:“去吧,你朋友……”衣摆被一扯,秋融倔强的脸移到了面前。
    “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南思乔冷哼:“确实有事发生,那就是我对你不耐烦了,也对这种山林生活感到乏味了。”
    “骗人,明明我们过得很开心。”秋融双眼通红:“是不是你家那边有人来了……”
    “开心?”南思乔阴冷一笑:“你实在蠢笨地令人厌烦。反正我也不会再回来,和你说清楚也罢。”他嫌恶地撇开脸,以一种她从未听过的嘲讽声说出她怎么也没想到的话。
    “我是故意玩你的,看你一个女人敢假扮男人跑这来,以为是个多厉害的人,没想到你如此好骗,三言两语就将你骗得服服帖帖,还主动爬上我的床,要不是长得实在上不了台面,现在早被我玩成残花败柳了。呵,你以为自己是谁?你真以为我南思乔少了你就不能活了?”他看也不看她一眼,用力扯开衣服上剧烈发颤的小手:“以后你来不来也无所谓,因为我是不会再回来了。”然后决绝地大步朝外走。
    秋融死死盯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惊讶,愤怒,悲伤,全都一股脑地冲击而来,几欲将她冲地无法站立。
    “我不信,不是这样的,你不是这种人,明明就不想我走……”可是他头也不回,那慢慢走远的背影终于令秋融的眼泪吧嗒吧嗒直落下,蹲坐到了地面:“骗人,绝对是骗人……既然如此,又为何救我……”她失声哭喊:“你说啊!南思乔!讨厌我为什么还要给我治伤!”
    南思乔仓促地踏掠入林,隐在一棵树上,一动不动地听着那悲切的哭泣声,树荫遮住了他的脸看不出表情,只是紧抓树干的五指早已深陷木削,慢慢渗出了血。
    不知哭了多久,秋融终于起身回了屋,出来时衣着已收拾整齐。她本想走,脚却又走到崖边的那棵树下,抬头望着空空的树梢,眼泪又无法抑制地落下。







 山庄外围的一棵树上,有一位体格高壮的男子倒立绑吊在那里已将近两个时辰。他毫无痛苦之色,反而绑绳的树杈被拉地眼看就要崩断。这时,远远传来脚步声。
    倒立在半空的守青朝那边张望,来人是个少年。正要高声求救,那少年就向他跑过来,二话不说就爬上了树。
    “融儿?”守青睁大眼看着这个像猴子一样爬树的少年,五官外形与秋融是一样,可是气质又不大相同,令他十分迷惑:“是融儿吗?”
    少年爬到绑绳索的树杈上,抽出匕首一割,守青就噗地落了地。这会儿,少年才向他转过了脸,声音暗哑带着浓浓的鼻音:“守青哥,不过是一个月不见,你就忘了我的样子了?”
    这假小子竟真是秋融!还以为她会戴着帷帽,郁郁寡欢地走出来,不料不仅伤已完好,整个人还神采奕奕,就像重生了般。
    秋融单膝跪地,帮怔愣地望住自己的守青割去身上的绳索,不等完全解除,守青就急急张臂搂住她:“融儿,你可知我有多担心你,多怕你在里面过得不好,想上来看你,可是每次都会掉陷阱,一掉陷阱那个庄主就来赶我走……”
    秋融轻推开守青的束缚:“他又对你说什么吗?”
    守青摇头:“没有,就是叫我走,凶巴巴的,很难接近。他对你是不是也这样?”
    秋融有些失神,半晌才低低回答:“没有,他待我很好。”只是……
    忽然一双干涩的大手捧起了秋融的脸:“融儿,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肿成这样?”捧着秋融宛若凝脂的脸,守青激动又心疼:“这一个月定很难熬吧?”孰不知秋融被他这么一触,心里就产生浓浓的排斥感。
    “还好吧。”秋融僵笑,拉开他的手就迅速站起来:“我们走吧,我要去镇里看看安子。”
    刚转身要走,守青猛然将她拉过一抱:“融儿……”用情之深,都快将她凌空抱起。
    守青的怀抱和气味都令秋融极之不适,正要挣扎,就看到守青的脸正缓缓低过来。守青要吻她?在这个她最不愿意的时候吗?秋融深深惊愕,不知是该避开还是顺从。
    就在这时,守青忽感一僵,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将他全身遏制,瞬间定在了那里。紧接着,秋融就倏然推开他,高大的守青竟一下被推倒在地,可见其力道之大。守青一着地,那股莫名的力量立马消失,身体恢复了自如。
    秋融有些愠怒,也不去拉守青,掉头就走:“你不走我走了。”
    守青见秋融生气了,紧张地爬起:“等等,融儿!”边追边不住解释:“刚才我是太高兴了,融儿,你别不理我……”两人的身影很快消隐在山路之中。
    而一直隐在旁树上的人,仍久久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他的脸苍白失色,眉眼空落落地寂静一片,令人看不出想什么。
    一双脚轻轻落在另一棵树上,一声轻叹也随之传来:“早叫你不要偷看的,就知道你会管不住自己。本来人家姑娘正需要点安慰,亲过之后今晚可能就洞房,现在被你一捣乱,又不知何时是个头了。你说你是不是在活找罪?”
    南思乔似毫无所闻,仍是一动不动。
    泓真摇着折扇扫了他一眼,手中的折扇就啪一声合上,无奈地撇脸啧道:“真不习惯你这副样子。虽然你一直都是这么欠揍,但以前我起码揍得下手,现在……你叫我说你什么好。看来,香蕈姑娘的威力不是一般厉害,竟将你的面具撕得片甲不剩。”
    南思乔微抿的嘴唇抖了下,失焦的眼睛更显寂寥。
    “这里的一切都很好,样样有趣,令人流连忘返,我们可以玩遍尝尽人间的所有事物。”泓真侧过脸来:“唯独人的爱恨情仇万万碰不得。”定定看着南思乔:“这句话是你告诉我,自己却做不到。”
    “呵……”南思乔终于发出一点声音:“当年,母亲为那个人甘愿喝下乌药,我一直不能理解。”声音淡地听不出情绪:“不能想象那需要多大的勇气……”空洞的墨蓝眼瞳不知何时氤氲了水气:“直到今日,我似乎明白了……”
    泓真听了脸色肃变,不能置信地瞪着他:“你昏头了!你知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那东西对我们来说就是毒药,你忘了你娘付出怎样的代价吗!”
    “岂会忘,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既然如此,你还认为值得吗?”
    南思乔淡然一笑:“谁说不值呢,虽然最后浴火而死,可谁叫他们这样幸福,不然也不会遭嫉被杀……”
    下一秒,一记重拳就迎头击来,将南思乔从树上打飞出去,擦地半丈远。
    “你竟动了这种念头!”泓真大怒地站在树上,手上的折扇早被握碎:“不过是一个不相关的女人,就让你变得这样可笑!你以为这感情是真的吗?只要她一嫁人,你们之间什么都不会剩!湉姬呢?你又将她置于何处?她会病发,都是因为对你太失望,她要是知道你在想乌药,一定后悔当年那样保护你!”
    看着地上慢慢坐起来的人,泓真是万分痛心:“你不愿回宫就不回,父王责难有六哥替你挡着,就算你和湉姬合不上,以你们的交情她最终也会谅解。这些事情都是有回旋余地。”他的声音又激愤起来:“可是你要去碰了乌药,就什么都回不了头了!”
    南思乔擦去嘴角的血迹,缓缓站起了身,声音仍是极淡:“六哥,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这一声六哥,令泓真动容地红了眼眶,再也硬不起心肠:“你知道六哥什么都会答应你。”
    “待她解下了贝母,你就将贝母粉碎,可以吗?”
    泓真身形一震,哀切地望着南思乔落寞的背影:“这又何苦……”
    南思乔轻轻哼笑:“只是信不过自己罢了。”说完,就运功掠向山庄,身影很快消失在林间。
    一双脚落在了屋后的洞窟前,走进去,迎面扑来的白雾令视线失去短暂的清晰。他不自觉放轻了脚步,来到泉池边,慢慢脱去全部衣服,走下水,坐在了常坐的那个位置。
    他寥寥地撑着脑袋,池内前方似有什么,将他视线牢牢牵住,那双半合半闭的眼睛时而漾起迷离,时而闪现潋滟光泽,可最终都被灰黯慢慢覆盖。
    从洞窟出来,外面已是夕阳半落。
    走到屋子外面,脚步就缓缓停下。他望着那紧闭的门窗,里面没有透出熟悉的烛光,空气中也没有饭香味,转身张望,只有树下的长椅上寥落地躺着几片树叶。
    忽然,头顶传来“沙沙”的枝叶拍打声,他的心便募然一紧,几近仓皇地抬起了头。只见那棵高大的蓝花楹上,几只小鸟扑飞而过,枝叶被大风吹得哗哗摆动。
    一切如旧,只是没有了静静等着他来接的人了。
    他垂下了酸胀的眼睛,那张一半扭曲一半俊美的脸泛起了空落落的凉笑。


   
    去书院探望安子回来,守青照旧留秋融吃饭。
    “融儿,我买了你喜欢的香蕈,你该很久没吃过了吧?”
    秋融任守青拉进屋,没有回话。她不想告诉别人,南思乔经常会做香蕈这道菜,而且每次都有不同花样。
    一进屋她就下意识地迅扫整个屋子,没有那抹白色的身影。
    这个动作被守馨正好看见,故意说道:“哎,表哥不知跑哪去了,融姐姐走了一个月,他也消失了一个月,害我以为他跟着融姐姐上山了呢。”
    秋融感到奇怪:“我是去疗伤,怎会和他联系到一起?”
    守青解释:“一开始找不到你时,我们真以为是表哥带你去疗伤了,因为他说过要给你治伤。不过后面知道南庄主会治你,他就说去外乡找朋友,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秋融敏感地嗅出不寻常:“你们怎么见的南庄主?”
    守青摇摇头:“我们并没有见到他,是表哥在你家门口看见的他。当时我和安子在外面找你,表哥就跑来通知南庄主来过,和他说了你的情况就匆匆走了。”
    秋融讶然,紧接着问:“海胤什么时候走的?”
    “应是第二天走的,当时我没心情理他,第二天中午才看到他放在桌上的字条……守馨应该知道吧?”
    秋融转向旁边一直没吭声的守馨,只见她眨了眨眼摇头:“我也不清楚。”
    秋融略一思忖又问:“那张字条你们还留着吗?”
    两兄妹听了疑惑地看着她:“早扔了。你要那个做什么?”
    “因为……”秋融迅速想出对策:“因为他曾说安子的字很丑,没他的字一半漂亮,我就看看他是不是在吹牛。”
    “哈哈!”守青好气又好笑:“这个吹牛大王!我告诉你,表哥那字当时就把我看傻了,还以为是哪个小鬼的鬼画符呢,哈哈哈!下次定要拿出来糗糗他!”
    后面秋融心里再也不能平静了,寥寥吃过饭找了个理由便回家。
    她几乎坐立不安,不时走出门廊张望姚家和海滩,很想立刻看到那个曾不敢去迎视的人,只要让她看一眼背影,心中的疑惑便能得到解答。
    他们之间有如此之多的关联点,之前总被他们迥异的性格蒙蔽,忽略了性格其实最易伪装。其实她早该想到,不是谁都有那样一对会随着情绪变换颜色的眼睛。
    可是如果他们真是同一个人,那他的行为就真是匪夷所思了。她再也不会相信他只是为了所谓的取乐捉弄。
    好不容易熬过一夜,天刚亮她就去了山庄。山谷仍是那么幽静,秋融第一次害怕这种静。果然,屋里的摆设和她走时一样,分毫未动。
    第二天再来,床被仍是叠放整齐。
    应该是在摆平他的婚事吧,处理好他就会回来的。
    秋融这样想着,开始如常地打扫屋子,将被子抱出外头晒,做好两人份的饭菜,午后小睡了片刻,起来就给树除虫,累了又到洞窟泡温泉,最后,爬上悬崖边的那棵蓝花楹,静看太阳慢慢西沉。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
    每天清晨,当她轻轻推开那扇永远不锁的门,看到床上那依旧叠放整齐的被子,她会告诉自己,南思乔定有回来睡,只是他不怕冷,没去盖被子罢了。
    直到整整一个月过去,屋子里再也闻不见他的味道,秋融终于哭了,终于相信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南思乔真的不再回来。
  


    “轰隆隆……”傍晚的天空慢慢聚来乌云,屋檐下的守青望了望还未亮起烛光的秋家,心里不住七上八下。吃过晚饭再出来看,那边仍是黑漆漆一片。
    暴风雨又要来了,她怎么还没回来呢?
    自秋融回来后就一直很少见到人影,听说是南庄主外出嘱她看管。可她像变了个人,沉默寡言,又逐渐消瘦,问也问不出究竟发生什么。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秋家屋檐下,有什么动了动,太黑看不出是人还是动物。守青十分疑惑,跑去一看究竟,刚上木梯,就看到一个人正静静躺在檐下的长椅上,定睛一看,竟是秋融。
    “融儿?”守青惊讶地忘了走过去,椅上的秋融一听声音,就缓缓睁开了眼,坐起来对守青浅笑,模样看着很是疲倦。
    “守青哥。”
    “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么睡这儿,灯也不点。”
    秋融淡淡回答:“下午回来了,有些累,不小心就睡着了。”然后起身去开门。守青看她在开门上的大锁,暗抽了口气。难道回来那么久,她一直躺这儿没进屋?
    点上烛火,秋融准备给守青倒茶,发觉家里连热水都没有,就去灶间烧水,守青默默跟过来:“融儿,你还没吃饭吧?”
    秋融惭愧一笑:“我不饿。”
    守青皱眉:“这怎么行,再不饿也要吃一点,你看你,比以前还要瘦,身体迟早会生病。”说着就开始翻米缸:“你去坐着,我来给你做。”
    秋融连忙按住他舀米的手:“不用,真的不用,我真的不饿,饿了我会自己找吃的,守青哥……”可守青执意地推开她的手,秋融忽然非常不耐,声音不由提高:“真的不用了!”守青就顿时僵住了动作。
    意识到自己失语,秋融满怀歉意:“守青哥,我……”
    “如果是他,你会拒绝吗?”
    秋融深深怔住,很想说点什么,却不知可以说什么。守青转过脸来,双眼已布满血丝:“融儿,你告诉我,我还要这样等下去吗?”
    守青的话让秋融的眼泪瞬间决堤。
    是的,她也很想问问那个人,她是否还需要继续等下去,可是现在就算问都不知该到何处去问了。
    守青从未见过她哭,顿时慌地手忙脚乱:“融儿,我不是那种意思……是我害你伤心吗?对不起,融儿,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秋融掩脸摇头,哭声显得那么脆弱:“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不要再对我好了,就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吧……”
    “说的是什么话。”守青抓着她的双肩,多想将她拥入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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