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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招架的人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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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馨也叫道:“就是啊,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别这么见外嘛,而且……”守馨瞄了下哥哥:“没有融姐姐在,有人会吃不下饭的。”
    这时,一直没吭声的陌生来客发出低沉的哼笑声:“如此,秋姑娘再不留下来,就是不通人情了。”
    空气霎时变得僵硬,守青忙道:“表哥言重了,融儿可能是累了……”
    “不,守青哥,海公子说的有理,有亲戚来是非常高兴的事,我和安子当然要助助兴,一块热热闹闹地吃饭聊家常。”秋融面上没有一丝尴尬异样,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起了莫名的异样。
        

    守青入灶间准备做饭,秋融跟过去又被守青推了出来。她只好进屋里,刚进门,就看到主位的大竹椅上,歪歪斜斜坐地几乎要躺下来的一个人。
    那人就是名叫海胤的远房表哥。
    秋融轻瞥一眼,在守馨旁边坐了下来,这才刚坐下,门口就走进一个瘦小的身影。
    “安子。”看见自己亲爱的弟弟,秋融就募地一阵心安。
    安子笑嘻嘻地跑过来,从衣兜掏出几张画递给秋融,可秋融才刚展开,“哗”地就被倏然抽走,抬头一看,竟是那个叫海胤的男子。
    他就站在秋融面前,垂眸细看手中的画。这时的秋融才清晰看到他那张英俊地匪夷所思的脸,可光凭这张脸,是无法令秋融发出什么感想的,真正令她惊奇的是,他有一头比女人还漆黑滑亮的长发,几缕发丝垂落在颊侧,将他原本英气的俊容反衬得邪魅,浑身散发危险又诱人的气场。
    秋瓷一向对这类妖冶的男人无感,可是今天不知怎么了,一靠近这人就心气不稳,耳根子也莫名地滚烫。
    就在这个时候,那人的薄唇扯出个嫌恶的弧度:“这种东西也敢拿出来丢人,赶紧丢掉,免得污了别人的眼。”说着就将那叠画塞回秋融手中,歪歪地坐回了竹椅上。
    屋内冷地似要结冰。秋融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的品行如此恶劣,而刚刚对他的莫名萌动更显得可笑。
    她将画一张张看过,有三张是日常生活中的秋融,其他四张是景物画,虽然相较于之前并没有明显的进步,但她觉得,像安子这样的年龄背景能画出此水平已算不易。
    她抬头看住正悠悠喝茶的海胤:“看来海公子是鉴画高人,那可否给我弟弟指点一下开开眼界?”
    海胤眼皮也不抬一下,呷着茶道:“我可没说自己是什么高人。”
    秋融愕然:“既然如此,海公子为何如此出言不逊?”
    “这是实话,连我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人都觉得难以入眼,更别说那些行家了。”
    秋融大步走向撑脸闭目养神的海胤,将手中的画举到他脸上:“那麻烦海公子指出画里的什么让你难入眼?看看究竟是我弟弟画的太差,还是有人的眼睛有问题。”
    海胤不耐烦地掀开眼皮,抽出里面三张画了秋融的画,懒懒道:“那些景物还算过得去,就是这里面的人太难看,让人看了倒尽胃口,恨不得马上洗眼。”
    守馨掩嘴倒抽口气,惊叫:“什么?”
    “我是说,若没有里面那个村姑的存在,这些画就不会那么倒人胃口了。听明白了吗?”一说完,又转向同样定住的安子,手指画中的人啧道:“哎,小子,你在哪看过这个村姑啊,我活了这么久,可从来没见过比她还丑的女人。”他顿了一下,又道:“你确定不用去洗洗眼吗?”
    他的声音一停下来,整个屋子就像休止了一样失去了声响。
    秋融早已僵住涨红了脸,瞪着海胤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长那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让她又想打又想逃的人。
    “不许你这样说我姐!她是世上最美的人!”安子气呼呼地把纸啪一声举到海胤面前。
    海胤被他的举动吓得直往后缩,等他看清上面的字时,那永远没睡醒的脸终于稍微严肃起来,飞快地在秋融和画纸之间扫了扫,忽然张嘴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真的是海某眼睛有问题,不,是海某的审美观有问题,竟和大家的相差这么远,哈哈哈!”他站起身向秋融安子拱了拱手,一脸的赔笑:“是海某失礼了,竟没认出秋姑娘就是画中的村……美女,真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不过,只是玩笑话,不带半点恶意,秋姑娘千万别放在心上。”
    安子仍气不过,正要举笔骂他一顿,就被秋融按下了手。此时秋融已压制住踹飞这个狂妄之人的冲动,想到他毕竟是守青兄妹的表哥,不该刚结识就生出矛盾。
    “既然只是误会,那当然没什么好计较的,只是希望您以后多用心看待他人的画作。”
    海胤唇一勾,看似面容温和,眼底却不带丝毫温度:“呵,这正是我所想的,如此画作在下也不敢用眼去看了。这样,秋姑娘可满意?”
    话中的挑衅再笨的人都听得出来,眼看刚缓和一点的空气又再度冷硬,守馨立马跳出来打哈哈。
    “我看定是这里太暗了,回头让哥哥添几盏烛火就好了。”说着又笑眯眯望向海胤:“表哥,刚才就想问了,你的眼睛为何是蓝色的,皮肤这么白只怕连太阳也很少晒吧?”
    海胤又恢复慵懒的坐姿,摇头道:“也住海边,眼睛皮肤只是遗传罢了。”
    “原来和融姐姐一样天生晒不黑,真让人嫉妒。”
    海胤瞥坐在对面的秋融:“是吗?我还以为是擦了白粉。”
    你更像刷了墙灰!秋融暗骂。
    “你家在哪?远不远啊?”
    “在南方,那里人少,长辈早想来瞧瞧这边还有没有亲戚了,我闲着没事,当游山玩水了。”
    “那,表哥现在几岁啦?可有……可有妻儿?”守馨脸红地紧瞅海胤,但他反应极淡。
    “二十五。尚无。”然后眼皮又嗑上,似懒得再说话一般。
    气氛又冷下来,早已坐不住的秋融起身:“我去帮手。”就匆匆走进了灶房。
    灶间里,正蹲在灶坑努力点火的守青见秋融出现,即求教:“融儿,火熄了我点不着,你来点点看。”
    秋融点头蹲下却没有动手,而是定定地直瞅着守青。守青疑惑回视,差点咬到舌头,因为此时的秋融脸色微酡,眼睛却含着恼怒,如此有生气的样子和平日淡然的她很是不同。
    守青忐忑地摸了摸自己脸:“怎么了……我脸上沾了什么吗?”
    秋融摇了摇头,对守青眨眨眼:“还是和你在一块舒坦。”然后拿起火折子开始专心起火。
    守青心像化了蜜一样,站起来伸手想拿起锅铲,却抓到了铁锅边缘,烫得他一甩手碰翻了一旁的水瓢,浇熄了好不容易燃起的火苗。两人愣愣对望了半晌,又同时笑了出来。
    笑声传到屋里,听在其他人耳中是那么甜蜜。
    守馨长叹:“傻哥哥,都老大不小了,还不将融姐姐娶过来。”她望向又在画画的安子:“安子,融姐姐也在等我哥开口吧?”
    安子抬起他那张与秋融极是神似的脸,皱眉想了想:“大概是吧。”
    “什么叫大概?你没问过吗?”
    “姐决定了自然会说。”
    守馨眼珠一转,压低声问:“难道,融姐姐另有心上人?”这话令安子恼怒一瞪,连那个一直闭目养神的人也微微掀开了眼皮。
    安子把纸丢给守馨:“哪来什么心上人?你不要乱说话。”
    “那为何他们没点动静?”
    “因为你哥扳不动这冰山。”
    守馨安子同时望向语出惊人的海胤:“表哥的意思是……?”
    海胤打了个哈欠:“若让他们自己发展下去,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成亲。”
    “呃!”守馨非常吃惊:“为什么?”
    海胤不耐地皱眉:“刚不是说了吗,你哥太笨,像秋姑娘这种冰山女人,不用点手段是根本扳不回家的。”
    海胤大胆的话语让安子非常生气,把纸拍在桌子上:“请你注意言辞!”海胤撇嘴不予回应。
    “融姐姐虽然比较矜持,可她和我哥真的很要好,照此下去,他们两人不会不成啊。”
    “要好?”海胤嗤笑:“情人间的要好可不是这样的。”
    被海胤这么一说,守馨也意识到秋融从来没在哥哥面前表现出小女人的一面,这下她也急了:“表哥可有什么办法?”
    海胤一副志在必得:“放心吧,既然我在这里,这件事就绝对不算个事儿。”这时,他眼底闪过一丝阴沉,不等任何人捕捉住,又恢复那副慵懒不羁的神色:“话可要说在前头,办喜宴的时候,我可要坐上上位。”
     
  
       
    
        饭桌上,海胤嫌恶着脸在四盘菜中拨弄了半天,最后讪讪吃了几口烤鱼,就嚷着要喝酒。于是守青挖出了他爹生前埋的酒,可海胤才刚喝第一口,就噗地喷了所有人一脸。
    海胤咳得像喝了毒药般,指着酒诧异道:“这就是酒?就是他们说的让人欲罢不能、唇齿留香的酒?”大家抹着脸上的酒,满头黑线地齐齐点头。
    “真难喝!喉咙像着了火!”像是怕人不信,他痛苦地扯了扯自己的喉咙。
    守青疑惑喝一口,咂巴道:“没错啊,这是酒啊。”海胤不死心,小口再试了试,脸还是皱成了团。
    守青抓了抓头:“难道,表哥从未喝过酒?”
    海胤没搭理他,紧瞅着杯中的酒,舔着嘴巴犹豫道:“这酒……好像是挺香的。”
    守青见他已喝完了一杯,忙挡住他倒酒的手:“表哥,慢慢喝,你这样很容易醉的,况且,酒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两家的父亲就是因为出海前喝了酒才殉难的。
    没想到海胤听了眼睛霎时一亮,一把抢过酒壶:“如此,我就更不能不喝了。”说完就提着酒壶满意之极地走了出去。
    就这样,海胤从此无酒不欢。
    所幸不会嗜酒如命,也不曾见他大醉过,甚至闻不到半点酒臭,毕竟是长辈,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有时秋融路过姚家,或从自家走出,身上的某根神经就会忽然震麻一下,不由一望,就会准确无误看到姚家门廊外喝酒的海胤。
    他总是懒懒半卧在长椅上,不时呷着酒,眼睛不知望着远方的什么,那似醉非醉的模样和一般邋遢猥琐的酒鬼并不相像,举手投足散发逼人的孤傲。
    可是为何能预先感知他的存在,耳根子还会莫名胀热。
    难道……
    秋融猛然打了个冷战,仓促垂下视线快步走开。
       
    

       
    海胤不常在家,有时一走就是数日,问他,就含糊其辞说是溜达看热闹,再三逼问,才坦白被人拉去吃喝嫖赌了。遭到斥责后会乖几天,一不留意就又不见踪影。
    如此顽皮的长辈让守青苦恼不已,唯有用美酒诱惑才多少拴得住他。
    今天,守青叫来秋融两姐弟一块吃饭,将刚提回来的一坛酒往海胤面前重重一放,道:“表哥,在家呆了几天,嘴巴早馋了吧?徐家的陈酿比较不伤身,今晚,你只管放开肚皮喝,守青与你奉陪到底。”
    海胤早就被肚子里的酒虫咬得浑身难受,见到大酒坛嘴里顿时唾液四溢,直叹没认错这个弟弟,可手刚伸向酒坛,酒坛就倏地被守青提开。
    “表哥。”守青疑道:“怎么……你的脸色好差啊。”
    海胤皱眉摸摸自己的脸:“有吗?可能昨晚没睡好吧。”说着探手摸向酒坛,又被守青一举高。
    “我看你是和那些不正经的人东奔西跑弄坏了身体。这样我就不能让你喝酒了,做弟弟的可不能害你啊。”然后将酒放到自己脚下。
    “什么?”海胤错愕:“什么乱七八糟的?快把酒拿上来。”
    “做不到。”守青瞥他一眼:“除非你和我一块出海。”
    “出海?捕鱼?”海胤哈哈大笑:“哈哈哈!守青真会说笑。”可众人并没笑而是严肃地看着他,他才明白他们是来真的。海胤狭促的扫过每一个人,抬头挺胸豪迈道:“你们放心吧,既然我是长辈,绝会尽自己的责任,只要有我在的一日,你们的日子总不会太差。”
    众人一听,瞬间石化了。因为他们压根没见他表现过所谓的长辈风范。
    挑食、爱饮酒不说,懒散、不做半点家务也不说,就拿他这人的能力来讲,就让人气得想捶桌。
    基本上,他什么都不会。剑握不稳,马骑不动,饭不会烧,柴不会劈,烧壶水也会被烫到。如此只能推测他成长在富裕的家庭,可是他却说家里经常没米做饭,肚子饿的时候就喝海水,能来到这里也是全靠好心人一路帮助。
    这样的身世背景却过得这样风流潇洒,只能说,内幕绝不是那么简单。秋融扒着饭这样暗忖。
    海胤见大家只顾吃饭不理他,脸立马黑下来:“怎么?你们不信?”众人的头埋地更低了。
    小瞧我?哼,老虎不发威就当是家猫了?
    视线扫过对面的秋融,扫过那双被睫毛挡住的眼睛,又扫过那对总是红红的耳朵。
    没人看到他嘴角闪过一抹凉凉的笑。
    “守青,你过来。”海胤说完就踱出门,下了木梯。守青与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这个表哥搞什么名堂,放下碗筷也跟出了门。
    夜幕中的海滩,一壮一瘦的两人正站一起低语着什么,忽然,那壮汉发出一声惊叹:“真的?表哥,你是说真的?”
    海胤负手点头,脸上挂着自得的笑:“怎样?这下知道我厉害了吧?”
    守青激动一拍海胤的肩膀:“那是当然!若不是表哥一语点破,我还啥都不知道呢!表哥,你真是我的再世父母啊!”
    海胤忍疼抖掉肩膀上的铁掌:“只要你照我的话做,保证不出一个月,你就能抱得美人归。”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海胤故作深沉做思虑状:“不宜急攻,但毕竟是姑娘家,浪漫的玩意儿不会拒绝,甜言蜜语也绝不讨厌……”略一思忖又道:“从此刻起,切记收起你那股傻劲儿,要稳重,要深沉,秋融不喜欢白纸一样的男人。”
    守青困惑地抓抓头:“是吗……”话还没说完,海胤就倏然打了下守青抓头的手,吓得守青一缩,随即熊背又被重击,炮轰声也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别像个猴子一样抓这抓那的!站直了,挺胸,下巴别扬太高!眼别瞪得像只灯笼,要凝神……不是要你杀人!看我,这样,才能令女人春心荡漾……你那种只会让人想扇你耳光……”
    直过了子时,那两个议论怎么讨姑娘芳心的男人才慢慢回了家。



    海胤守青开始经常外出,去什么地方没人知道,只是每次回来两人的身上总飘着刺鼻的香味。
    很快,秋融感觉到他们的怪异,在她面前总是互相打眼色,一望过去,又像没事一样各自仰头数苍蝇。
    最怪异的还是守青,常抿着似笑非笑的嘴瞪她,眼神时而哀怨,时而轻飘飘,走路时双腿紧夹着像在忍着什么,模样十分别扭。问他怎么了,他却不怎么说话,咪咪一笑又走开。似乎,他的难言之隐更为严重了。
    但让秋融真正忧虑的是安子念书的学费,他已将近三个月没有去私塾,不能再拖下去了。
    镇上来钱快的活儿要么轻贱,要么粗重。安子和守青知道她的想法后坚决反对了她,安子甚至生气地表示,如果要这样才能念书,那么他宁愿做个文盲。
    一个傍晚,在自家门廊上闲聊的守青海胤忽然看到正好路过的安子,他无精打采地垂着头,走得非常慢。
    “安子,去哪了?”
    安子略显僵硬地定住身,转过头朝他们笑了笑,指指他家,然后忽然加快了脚步。
    海胤皱眉看了看安子的背影没说话,不一会儿,守青发觉了不对劲:“这小子怎么了?衣服怎么脏兮兮的。”
    海胤奸笑:“难道交小女朋友了?”
    “换做是你就有可能。定是发生什么事了。”然后快步追向了安子。海胤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跟了过去。
    安子进屋刚打算换衣服,就听见急急的敲门声:“安子,开开门,安子。”
    安子一慌,七手八脚换了干净的衣服才去开门,可惜他忽略了也沾满灰尘的头发。
    “安子,一天都不见你,去哪儿玩了?”
    “和阿翔玩。”阿翔是隔壁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男孩。
    守青皱眉瞅着安子:“你俩玩啥?怎么玩得一身灰?”说着就拍了拍他的头:“连头发都有,你不是最爱干净了吗?”
    安子忙拍自己的头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了?伤着没有?”守青俯身就想检查,安子却慌张地摇头摆手直往后退。这时,一直在旁的海胤大步上来一下扯开安子的领口,裸露出的半边肩膀绽现出一大块淤青。
    “这!这是怎么回事?”守青大惊地冲过来,直接将安子的上衣脱下,左右两肩竟都有大小不一的淤青。
    “是谁将你弄成这样的?!”守青愤怒地问已白着脸快哭出来的安子:“告诉守青哥,我非去教训他们不可!”
    安子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任眼泪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安子,不要怕,告诉守青哥,守青哥会保护你的。”守青蹲下来替安子抹眼泪,可安子仍是不肯说。
    “不说的话……”圈臂靠在门框的海胤阴阴道:“就告诉你姐姐。”
    安子像触电般抬起了头,哀求地向他们摇头摆手,像是很怕被秋融知道这件事。
    “不说可以,你要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
    眼看瞒不住了,安子的眼泪反而掉得更厉害,抖着手提笔:“我想帮姐姐,去码头背货赚钱。”
    想不到是因为这件事,守青心疼地抹着安子擦不尽的眼泪:“傻小子,你才多大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肩膀会扛坏的!不要再去了,知道吗?”
    “可是姐姐很辛苦,她瞒着我去给人家砍了好几天的柴了,手上都是伤,还以为我不知道。”
    守青握着拳,双眼通红,内心充满了复杂:“不是还有我吗,有困难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他越说越激动,抓着安子的手也不由用力,痛得安子直往后缩。
    见守青失控,海胤即上前拉下守青的手,厉声斥责:“冷静点!他是个孩子,怎么懂你们之间的事。”安子被吓地缩到海胤身后。
    被这么一吼守青也一下子醒了,对自己的失控感到羞耻自责,样子似快要哭出来:“安子,我太在乎你姐了,原谅我,对不起,是我没用……对不起……”
    安子明白他并非恶意,走过去抱了抱他:“我一直当你是亲哥,姐对你的心意你要直接问她。其实前几天我就想找你说这件事,可你身体也不好,我才没找你。”
    不舒服?海胤挑高了眉望向一脸茫然的守青。
    “没有啊,我身体好着呢。”
    “你不是肚子不舒服吗?”
    “不会啊。”
    “眼睛不是长东西了吗?”
    “哪有?!”
    “屁股不是……”
    “停!你是听谁说的?”
    
    
    “这下惨了!我的形象全毁了!融儿正不知怎么想我呢!呜哇!惨了惨了!”
       傍晚的海滩上传来凄厉的叫唤声,正是又来自那个壮汉。
    海胤坐在岩石上不耐地望着抱头叫个不停的守青,真真体会到什么叫朽木不可雕也。
    “别鬼叫了,这才刚开始,而且一个机会就在眼前,正好让你表现表现。”
    “表现?”守青转过哀怨的脸:“你还要将我的形象毁到什么程度?”
    “那是你太蠢!美男计硬是被你整成猥琐计!”当头轰炸让守青蔫蔫地垂下了头。
    海胤狠狠刮他一眼,嘀咕:“怎会长了颗榆木脑袋,真是没劲。”他蹙眉思忖了会儿,侧头望了望不远处那座门大开着的木屋。她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海胤心一噔,发觉自己在不由自主在寻找那个背影。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奇怪,现在她是重点研究对象,生活习惯,性格特点,情绪变化,一切喜好,都要观察清楚,如此才知道要怎样俘虏她的心……是帮守青俘虏她的心。
    对怎么俘虏女人,海胤一向是自信满满的,基本上已到达登峰造极的地步,随意一个眼神就令女人神魂颠倒。如果他出手的话,这个叫秋融的女人也不会幸免。
    这时,眼角瞥见一抹水绿出现在木屋门前,随即,一道视线蛰向了自己。
    哼,果然和其他女人一样肤浅,早被我的美色勾引了去。
    一开始以为她与众不同,因为没有表现出其他女人的那种痴迷,甚至连正眼都不瞧他一下。这个发现让海胤感到高兴,这样泓真那些乱七八糟的叮嘱就可以丢一边了。
    可现在看来,似乎她的冷漠才是真正的假象,这样事情就有点棘手了。但是,为何心口有点……
    就在这时,一道清音毫无预兆地插入他的耳朵:“你们在做什么?”
    海胤眼睛的焦距猛一缩,侧头对上了一双兴味盎然的眼眸。
    “融儿?”
    守青急切的声音划断了两人相交的视线,海胤秋融同时不动声色看向守青。
    守青还在为自己形象尽毁的事忧虑,抓着头涨红着脸站在秋瓷面前,窘迫地说不出一句话。
    又是这副蠢样!
    海胤恨铁不成钢地在心里大叹。可就在这时,秋融竟掩嘴咯咯笑了起来,而且越忍越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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