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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招架的人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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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融抿住想笑的嘴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是想说,没关系的,这种粥吃不死人……”见南思乔脸色更臭了,立马换话头:“什么事都有第一次,做多两次就好了。”说着就过去要将炉头上的粥端起来,被南思乔一把拍开。
    “别动!你现在能拿起什么东西?要打翻了我的粥就把你丢下山去。”南思乔瞪她一眼,又蹲下身去一个劲地添柴。
    “好好,不碰你的东西。”秋融退开两步:“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要再这么猛添柴而不搅拌你的粥,很快它们就……”
    “不早说!”南思乔猛地跳起来,拿勺子拼命搅拌,又蹲下去抽出大半柴火,将地上弄的漆黑狼藉,呛人的浓烟弥漫了整个灶间。
    秋融捂嘴咳嗽:“别扔在这,会把粥熏臭的。”南思乔忙将冒烟的柴丢了出去。
    “米还生的,加些水,太稠容易糊。”
    “勺子别刮到锅底。”
    “放点油比较滑,一点点够了。”
    “好了,放了盐就端起来吧。”
    在两人的合作下,一锅飘着淡淡焦味的清粥呈上了桌面。
    “这是第几锅粥?”秋融吹着匙羹上的热粥,小口小口浅尝着。
    “哪那么多废话,吃你的就是。”
    南思乔刚吃了一口,就被那又臭又糊的味道呛地全部吐了出来:“这根本不是人吃的。”可一抬头,秋融却一口接一口吃得津津有味:“不觉得臭吗?”
    “有吗?”秋融若无其事,继续吃她的粥。
    南思乔皱起眉,抢过她的碗,舀了勺一吃,眼眉几乎皱成团:“你饿疯了?这么难吃也吃得这么欢。”
    秋融点点头,拉回她的碗:“是挺饿的,一天没吃东西了。”说着就又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含糊不清说着:“第一次下厨能做到这个程度很不易了。况且,往后一段时间你主宰着我的衣食住行,这副脸皮又要倚赖你的神手,所以,这粥就算再难吃我也得吃下去,免得以后锅巴都吃不上,你说对不对?”说完,还俏皮地向他眨眨眼。
    南思乔脸上看不出表情,久久不语地看着她吃掉了两碗粥。
    在灶间放下碗筷,南思乔看住那剩下不多的粥,犹豫了下,用手指沾了放到嘴里,那又臭又苦的焦味便充斥了整个口腔,可他的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
    南思乔回来时,秋融已经躺在了床上,一听见他进来的声音,就撑起了身,被南思乔叫住:“不用起来,今晚你就睡那。”
    “你呢?”
    南思乔将椅子拖到离床最远的门边,坐下来:“我在这里睡。”
    秋融想到这一天都受尽他的照料,现在又要霸着人家的床,过意不去,可又想不出其他办法,怔忪地呆呆望着他说不出话。
    南思乔显得毫无所谓,调整出最舒适的坐姿,缓声说了句:“睡吧,睡着了就没那么疼了。”手掌轻轻一挥,屋内便暗了下来。
    过不了一会儿,那股彻骨的冷和痛再度袭住了秋融,身体分不清是因太冷还是太疼而发颤。虽不如之前猛烈,却冗长地可怕,时强时弱,久久不退。
    这样折腾了不知多久,秋融是半刻都未睡着,想要出去透透气,可南思乔定不会答应。
    就在秋融不知如何是好时,她想起南思乔存放在榻下的几坛酒。喝点酒或许会没那么冷,指不定还能睡个好觉。
    秋融咽了咽口水,转头看坐在一丈外的南思乔。黑暗中,他闭眼面容平静地仰靠在椅背上,发出平稳的呼吸声,看起来睡得很熟。
    秋融坐起来,轻咳两声,见南思乔分毫未动,这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撩开床单,摸抱出一个瓦器,揭开瓦盖,一阵酒香顿时钻入了鼻腔。
    秋融听见自己又重又快的心跳声,原来这就是偷偷摸摸做坏事的感觉。不由分说捧起一喝,辣辣的,但很甜,紧接着又灌了更大一口,爽辣的滋味令她打了个战栗。就在她要喝第三口的时候,耳朵忽然刺进一把严厉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扭头一望,只见刚才还在酣睡的南思乔此刻已坐直了身,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用鼻子想都知道,此刻绝不可能有好脸色。
    许是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秋融一点不慌,反而对他举着酒坛嘻嘻一笑:“这酒好甜,你要不要喝点?”说完,举起酒坛又想再喝。
    “你!”竟还敢卖乖,南思乔气结地冲过去一夺酒坛,重重往桌上一放:“有伤在身还敢喝酒,你还要不要自己这张脸?!”
    秋融自知理亏,也知他是为自己好,讪讪道:“知道了,不喝就是。”
    说着就站起身,没有上塌反而向门走过去,被他一把拉住:“去哪?”
    秋融被他抓地生疼,低低道:“我睡不着,躺着又冷,不想睡了。”
    “不行!我不是说了不能见夜露吗,快给我躺回去。”南思乔不明白,为何她总能轻易挑起他的怒火。
    秋融暗叹口气,蔫蔫地躺了回去。就在她盖好被子时,南思乔说了句令她僵住的话。
    “睡过去一点。”
    话音刚落,南思乔就募地坐到了床榻上,脱掉了靴袜。秋融见左右躲不过,急急向里挪进,背过了身去。
    南思乔的加入令这张床立刻显得狭窄逼仄,两人背对着背侧身躺着尚不会挨着彼此,可只要一方做一点动作,背部和脚绝对会摩擦到对方。
    但不得不说,南思乔只在旁边躺了一会儿,秋融便敏感地感觉到一股暖气犹如阳光般从后边逐渐烘了过来,令她舒服之极。
    南思乔定是用内力传暖气给自己。他人这么好,又不知我是女人,担心什么?他自己也有爱的人,总不可能寂寞到对一个男人……
    想到这些,又加上酒精作用逐渐加剧,秋融很快放松心情,对南思乔没有了警惕感,而她那伤脑筋的酒品也逐渐暴露出来。
    “南思乔,你用什么胰子洗衣服?”
    “胰子?什么东西?”
    “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洗衣服的?”
    “水冲。”
    秋融疑惑地闻闻衣服:“那这味道是哪来的?”
    “什么味道?”
    秋融转过身,靠近他的肩膀轻轻一嗅,清爽的味道便猛然灌入肺腑:“原来不是因为胰子,是你身上的。”
    南思乔疑惑回头,一对上秋融的咫尺笑眼,又倏地转回头去,冷道:“别和我说这种无聊的事。”
    秋融见他衣衫单薄,将身上的被子扯过一半盖向他,被他一把推开:“顾好你自己吧。”
    “你不会冷?”
    “不会。”
    秋融没再坚持,看着南思乔宽阔颀长的腰背,觉得他这人是越看越可爱。
    总是冷言冷语,却从来不会不搭理她。从未说过她做的饭菜好吃,却会默默将饭菜全部吃掉。其实山庄里的活儿很少很轻,他留下她只为有个人做做伴,从他将她的衣服留起来这件事秋融便明白了这一点。
    还有今晚的第一次下厨,以及现在与她躺在同一张床上,秋融怎会不明白这全是为了她呢。
    南思乔对她的这种好,与守青对他的那种好,是截然不同的。有时面对守青秋融会感到窒息沉重,而南思乔却令她感到轻松舒适,在他面前自然也比较活泼开朗。
    “南思乔,我们结拜为兄弟吧。”
    南思乔对秋融这样突然的话愣了下神,果断道:“不要。”
    秋融有些懊恼:“为什么?”
    “我有数不清的兄弟姐妹,不需要再多一个。”
    “这么多?怎么从来不见他们出现?”
    “我不欢迎他们。你要做了我兄弟,我也不会欢迎你。”
    “可你知道了我这么多秘密,我又知道了你的秘密,不结拜不怕我出去传你闲话?”
    南思乔吃惊地翻过身:“秘密?什么秘密?”
    “你知道我有一只人鱼,还见过我哭的样子,这些可只有你一人知道。”南思乔不能置信一囧,令秋融哈哈直笑:“这种表情真适合你,哈哈!”
    南思乔意识到自己表情过大,立马阴回了脸:“那你说说,我的秘密是什么?”那眼神像是不论她说没说对都得死一样。
    秋融被盯得头皮发麻,直觉现在不是让他知道自己看过那幅画的好时机,便假装诧异道:“你忘了?前阵子是你自己告诉我的,你太健忘了吧。”
    南思乔一怔,心里暗暗纳罕,自己什么时候大嘴巴和她说秘密了?“好,算我忘记了,你帮我恢复一下记忆。”
    秋融怕怕地摇头:“你这么凶,我才不说,说了你要不认,反赖我污蔑你,我不是很冤?”
    南思乔嘴角一抽,真没看出这人平日低眉顺目地,鬼头竟这么大,胆敢和他玩花招!
    他气得想抓她的衣襟将她提起来逼问,可手指一碰到她的前胸,就敏感地触到一片柔软,南思乔暗暗一惊,手立刻改为钳住她的脸,可一触上她的脸,上面微烫的温度令他的手微抖了抖。
    这样一番复杂的内心过程仅发生在转瞬,却足够令南思乔的怒火熄灭大半,声音也由原本的咬牙切齿,变成了低哑:“快说,你要不说,我就不给你治脸,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
    秋融没看出他内心的变化,可也看出他并非真的生气,因为他的手劲根本不大,那凉凉滑滑的手指反而将她早就痛麻了的脸压得很舒服。
    她看着南思乔嘻笑道:“不治就不治,以后我就跟着你,在山里和你做一对疤面兄弟。”
    “你……”
    南思乔整个人蒙了,怎么也没想到她竟会说这种话。这时,发觉那盈盈含笑的眼瞳之中带着少有的娇媚迷离,这样静静对看,顿时呼吸不畅。
    这家伙醉了!
    南思乔暗抽口气,迅速放开她,背转身躺了下来。他紧闭上已经变成晶石蓝的眼睛,调整自己过于紊乱的心绪,可脑海里尽是那双挥之不去的媚眼。
    秋融见他忽然安静下来,怕他真的生气,轻推他:“南思乔?兄弟?”
    南思乔磨牙:“你要再吵我我就立刻走掉。”说完自己先怔忪住。他走掉能胁迫到她什么?难道是自己潜意识……
    “那可不行,没有你这个暖炉我也不用睡了。”然后听到大大的哈欠,声音模糊许多:“多亏你的酒,又陪我说话,帮我分散了注意力,现在我感觉好多了。”
    南思乔轻叹,语气不自觉放软:“那就睡吧。”
    后面低低地应和,跟着轻轻靠过来一个物体,绵长的呼吸声也很快传来。她终于睡着了。




次日,秋融醒来还未睁眼,就先闻到一阵正常的饭香味,起身一看就看到了桌子上用碟子倒扣着的一个大碗。
    秋融在桌边坐下,看到压在碗下的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勿出门,用物均备好,切记伤口不可大力清洗。
    秋融噗嗤一笑,没想到他的字这么孩子气,又知道了他一个秘密。
    漱洗后,秋融吃着味道刚刚好的清粥,忍不住打开点门闻了闻外面的空气,除了清晨的树木草汁气味,没有昨晚的焦味。不由大叹南思乔的能干,指不定哪日还会超越她呢。忽然有点可惜此刻他不在,不然又可以调侃调侃他。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来的正是面瘫王南思乔。秋融赶紧把粥一吞,扬手就要拍上南思乔的手臂,可他身一侧,门外又走进一个熟悉的人影,秋融不及看清,那人就扑过来,一把抱住了秋融。
    “安子?”
    那人紧张地看秋融的脸,可才看了两眼,他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安子告诉秋融,昨天下午开始守青就四处找她,还来学院问安子,安子得知所有事情后向院长请了假,和守青一起到处找秋融。
    紧接着下了场大暴雨,有人说山庄附近有山体坍塌,守青怕秋融是去山庄遇到了危险,打算趁夜上山找。这时,南庄主来了家里,告知他们不必担心秋融,第二天可以来山庄见她。
    于是,守青和安子一大早赶来山庄,可一靠近山庄,他们就掉进了陷阱,所幸庄主南思乔没多久就救出了他们,说只能进去一个,安子就跟着南思乔进来了。
    “姐,伤是怎么造成的?”安子忧心忡忡地看着秋融两颊上那一寸大小的伤口。
    秋融脑中闪过守馨,摇了摇头:“也许是用了劣质胭脂吧。”
    “哪里买的!我去找那掌柜算账!”安子愤怒地手都在发抖。
    “安子,我们不谈那些事好吗。”
    安子看到她眼中的疲倦,猜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但姐姐是不会告诉他。安子叹口气:“庄主真能治好吗?”
    “他很熟悉这种毁容性的创伤。”
    “要多久?”
    “一个月,我得在这里住。”秋融看出安子的忧虑:“没事,他当我兄弟,而且,他有妻子。”秋融望向窗外,就看到不远处半躺在树梢的南思乔,转回头时,眼中已带上浅笑:“安子不必担心,他是个心底很好的人,姐姐会被照顾的很好。”
    安子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写道:“姐,你不一样了,我喜欢现在的你。”
    秋融摸摸他的头:“应是扮成男子的缘故吧,而且我喜欢这里,让我找到了另一个自己。”
    安子也望了望树上的那人,犹豫了一下,字写得很小:“姐,你有没发现这个庄主和一个人很像。”
    秋融惊奇问:“谁?”
    “海胤哥。”
    “你是说他们像兄弟?之前我也猜测过。”
    “不,像是同一个人。”
    秋融愕然,继而一笑:“怎么会,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海胤哪有他……”
    安子不等她说完急急又写:“气质,还有他看你的眼神,都很像。”
    看着安子坚定认真的样子,她只好回想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南思乔的眼神总是淡淡的,海胤则是鄙夷不屑……只有一次,海胤在马车上叮嘱她要把衣服换掉时,那种以发怒来表达担忧的方式和南思乔有点相似。但这最多说明他们都不是温柔的人。
    安子见秋融茫然的样子,急的不知怎么是好,最后只能叹道:“你多观察观察就知道了。”秋融答应了下来。
    安子最后问秋融:“守青哥很担心你,你有什么话要我转告他吗?”
    秋融一看到守青两字,这才发觉自己竟像忘了他的存在,昨天他定是急疯了……秋融心底不由沉重了起来,垂眸久久不语。
    安子见她募然变得凝重犹豫,也拧眉跟着忧愁起来。姐姐和守青哥……哎。
    许久,秋融才道:“你和他说,不用担心我,我的伤不严重,一个月后来接我便可。”
    因秋融不能出去,只能在窗边目送安子,不一会儿,南思乔回来,他没进屋,直接就去了灶间。
    秋融听到锅炉瓷碗的碰碰声,明白他在做午饭。不一会儿,飘来一阵饭香味,又过了一会儿,传来了烧菜的声音,一闻味道,是香蕈!可是他怎么一直炒,还越炒越用力……
    秋融一急,冲窗外喊:“火不要太大,放碗水煮一下。”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水浇热锅的巨大兹兹声,并伴随着一声低咒,定是南思乔被热锅的水弹烫到。
    过了一会儿,那头又传来新的一轮烧菜声,秋融忙把鼻子伸到窗口用力嗅,是腊肉,嘿,也是她喜欢吃的。这次不等那头传来忙乱的声音,秋融就先朝外喊。
    “腊肉煮什么?”
    过了半晌,那头才传来闷闷的声音:“清炒。”
    秋融皱眉,又问:“刚香蕈炒什么?”
    他没好气回喊:“一样。”
    秋融呆住,喊道:“现在先炒一下腊肉,然后将炒好的香蕈倒进去一起煮。”
    过了一会儿,在窗口看到南思乔端菜过来,连忙给他开了门,一见那碟香蕈腊肉色泽形态正常,即嘴馋地舔舔嘴,拿起筷子:“不错啊,卖相很好,我先来尝尝。”
    说着就夹起一块香蕈,在南思乔的紧紧注视下,郑重放入了口中,刚轻嚼两下,就突然停住嘴,鼻子眼睛反而发了红,泪光闪闪地似要哭出来。
    南思乔万分疑惑地看着秋融这一系列诡异的动作,难道太好吃,这家伙感动地要哭?
    “到底怎么样?”
    秋融认真看了看菜,这才看到上面都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夹起一块香蕈,递到他嘴巴:“你尝一下就知道了。”
    南思乔瞅了瞅眼前的香蕈,张嘴咬入,刚嚼了一口,眉眼就皱成了团,没像昨天那样大吐大叫,而是瞪向秋融:“辣成这样你怎么也不吐?快吐出来!”说着就拿起碗放到她嘴下:“快!”
    秋融奇怪地看着他,摇摇头,吞了下去。
    南思乔见她那样,更是怒不可遏:“你!”好像秋融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辣而已,又不苦又不臭,吐它干嘛?”秋融不以为意地坐下来,给他和自己盛了满满的饭,喜道:“哇,这饭又香又软,原来你很会煲饭的。”
    南思乔不搭理她,端起那碟菜就要往外走,被秋融一把拦住:“你要把我的香蕈抬到哪里去?这样辣辣的才好下饭呢。”说着就将菜抢回来,夹了块就着饭吃,还不忘给他夹了些:“一起吃吧,冷天吃辣椒好。”边说边抽着被辣红的鼻子,狂眨布满泪花的眼睛,嘴上仍在硬撑:“怎么?你很怕辣?男人可不能怕辣呀。”
    “我怎么可能怕辣,我最喜欢就是辣椒。这碟菜是我的了。”
    南思乔一坐下就夹了一大簇菜入嘴,然后面不改色地大口扒饭,转眼间,那碟菜便所剩无几。
    惊呆了的秋融连忙去夹最后一块香蕈,没想到对面那人一把抓过她的手,将她筷子上的香蕈送入了自己嘴中。
    秋融瞠目结舌,气得大叫:“不公平!”




    南思乔说,一天之中,只有傍晚太阳刚下完了山那半个时辰可以出房,那点宝贵的时间秋融都会坐在屋外长椅上,静望茂密苍翠的连绵山谷,直到南思乔来叫她回屋。
    这晚,秋融上过药后,忍过第一轮药力又是一身冷汗。起身去喝水,趁着微弱的烛光从窗口看到了坐在树上暇思的南思乔。
    每次给她上好药后,他就会出去外面静等,这一举动令秋融感到非常贴心。因为她不想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痛苦,也不想看到别人因她的痛苦而产生的反应。
    她是如此好强,其实是因为自卑。而南思乔,刚好是懂的人。
    这时,秋融意识到今晚又不知该如何睡了。昨晚自己喝高了竟匪夷所思地靠着人家睡,也不知道自己的睡相怎样,有没有做出更过份的事。得赶快让他做多个床来,不然这一个月就难熬了。
    南思乔回屋时,秋融已睡下。他走过来看了看向内侧身躺着的她,走回椅子轻轻坐下,熄灭了灯。
    到了半夜,秋融被第二轮药力痛醒过来,依旧是疼地瑟瑟发抖,万般难受。不知过了多久,南思乔那边有了动静,他走过来,站在床边摸秋融的额头,是一片凉凉的冷汗。
    秋融一感觉到额上温热柔滑的触感,就舒服地喟叹出声,在黑暗中看到他那双闪动的蓝眼睛。
    “我的睡相……会不会很差?”
    “不会。”
    “那,可以帮我暖一下吗?”说着,就自觉地向里侧挪了挪身。
    南思乔不语地坐上床榻,背对着她侧躺了下来。
    整整一夜,两人就这样背抵着背睡到天亮,秋融不知道他睡的好不好,自己是睡得分外香沉。
    尝到了暖床的甜头,第三天晚上秋融就没再矜持。南思乔一进屋,秋融就大言不惭地说今晚是最后一晚,明天不会再麻烦他做暖炉。说完不等南思乔回应,又自动地向内挪出位子。
    如此,秋融又是一夜无梦,连第二轮的药力都是在模模糊糊之中度过了。
    最难熬的三天一过去,虽然面上的伤还看不出多大变化,但秋融却感到犹如新生一般。因为她不用再闷在房子里了。
    那天早上,南思乔一起来,秋融便跟着起身,脸不洗头也不梳就跑了出去,躺在树下那张长椅上,呼吸空气中凉凉的朝露,沐浴犹如羽毛的晨阳,再没有比自由更珍贵的了。
    南思乔做好了早点,发现长椅上的人不见了,在屋里左等右等都不见回来。去山后的洞窟找了一遍,还是不见踪影。
    这回南思乔急了,她还是虚脱无力的,能去哪呢,该不会是摔在哪了吧?这样想着,脚已大步迈开,向山上张望着跑去。
    “秋融!”
    躺在山顶一块大青石上的秋融正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忽然听到一阵远远的呼唤。撑起身望去,就看到一个身形颀长,着深色侠服的男子正跑跳在下面的山林之中。
    咦,他是在找她吗?
    秋融正想向他呼喊回应,那男子就先望见了石上的她,眨眼功夫,就像风一样冲上了山顶,丝毫不知自己脸上交错着各种浓烈的情绪表情,并全部落入秋融眼中。
    从未见过如此不冷静的南思乔,像是遗失了极其重要的东西……
    “扑!”秋融的心重重地漏了一拍。
    这异样的心悸令秋融一慌,不等南思乔来到面前就先向他露齿一笑:“南思乔,终于听见你叫我的名了。”
    原本打算向她狂喷怒火的南思乔一听,像是忽然遇到极可怕的东西,霎时刹住脚步停在数尺外,神态转瞬恢复了正常。他冷哼了句:“因为你的名字太难听。快下来,吃了饭要上药。”说完就转身向山下走去。
    “等等,南思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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