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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庭深深入云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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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厨房,鱼氏直接搬来一张小饭桌和专属鱼庭的小板凳,道:“今日便不拘着你了,在厨房吃完再回屋吧。”
“嗯!”鱼庭好几日不曾吃过东西,这会儿看见饭桌上的小笼包,眼睛都亮了。不肖片刻,她便风卷残云地将一大碗米粥和两个小笼包解决的干干净净。直看的鱼氏吓一跳,在她身旁不停劝她吃慢点。
“你这丫头!”鱼氏伸手便想指鱼庭的脑袋,可手伸到半空,她又悻悻然要缩回去。
鱼庭人精似的,见状立马站到了小板凳上,拽住鱼氏缩回一半的手,把脑袋往她手下凑,“娘亲娘亲,我已经好全了,你想指就指呗。”
鱼氏被她闹得没办法,手掌轻柔地在她头发上揉了揉。顿了顿,又道:“庭儿,这回你和你哥哥能平安无事,真亏了那位小道长,你方才不该那般质问那位小道长的。”
鱼庭仰头,一脸无辜:“我没有质问大哥哥。”只是问问而已嘛。
。。。。。。
余父紧跟着郭初景身后追了出去,只是一到院子里,发现他竟然把宗明道长晾在了一旁,额头顿时冒出一圈冷汗。忙走过去对着宗明道长拱手作揖,“道长,实在对不住。家中琐事繁多,怠慢之处,请道长海涵。只是。。。。。。”余父朝门口望了一眼越走越远的少年,心一横道:“只是今日实在不便招呼道长,明日在下定当登门拜访道长,赔礼道歉。”
宗明道长此时也看出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对此并不在意。而且他这一回,其实主要是来寻他大师兄弟子的,没想到发生这么一段插曲,他想说的事竟没说成。
“是贫道唐突了。”宗明道长道:“只是贫道找初景那孩子还有一要是相告,待他回来,可否请余先生告诉那孩子,让他去隔壁余家寻贫道?”
余父:“在下定会将道长的话告诉初景。”
送走宗明道长,余父这才朝着方才郭初景离开的方向寻了过去。待鱼庭吃好晚饭的时候,也不知余父用了什么法子,郭初景竟真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回来了。
听到脚步声,鱼庭钻出厨房,直奔郭初景身边,拽着他的袖口问:“大哥哥,我惹你生气了?”
☆、第十九章 天高地厚
少年一身青衫布衣,袖口翻卷,露出一截骨骼分明地手腕,“没有。”他偏低着头声音略显无奈,目光落在鱼庭踮起的双脚上。这些时日他特意穿了束袖衣衫,方才进门之前还将袖口卷了起来,便是不想让鱼庭抓住他的衣袖,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对衣袖有执念。
鱼庭轻呼了口气,松开郭初景,转头对鱼氏道:“你看嘛,娘亲,大哥哥没有生气。”
到底还是害怕鱼氏断她晚饭。
——
直到天边最后一丝亮光消散,余家村陷入了一片黑寂,微风飒飒,头顶夜空却无月无星,静谧到让人发慌。
鱼氏将床头的煤油灯盖灭,叹息着躺在床上,和余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西屋里,鱼庭透过窗看到爹爹娘亲的屋子里熄了灯以后,便悄悄下了床,重新穿好衣裳、鞋子,而后垫着脚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她要去弄清楚哥哥是怎么了,还有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哥哥怎么会和哥哥一起都被那个女鬼抓住了?
只是她刚从门缝里露出一只眼睛,便看到郭初景从对面屋子里走了出来,四下看了看,才大跨步走到大门边上,但他却没开门,而是一个飞身跳了出去。
大哥哥要去干什么?
鱼庭跟着追了出去,走到大门处,回头看了眼堂屋。她偷偷跑出来,可不能闹出什么动静来把爹爹娘亲惊醒。于是鱼庭照猫画虎,用跟郭初景一样的方式——翻墙而出。
“出来了。”只是她刚一落地,耳边便响起一道低沉地声音,那声音是笃定的,仿佛早就料到她会跟过来。鱼庭转过身,就瞧见郭初景抱剑环胸,面色沉沉地看着她,“走吧。”
“去哪?”鱼庭瞪着乌溜溜地眼睛,问地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偷偷尾随被抓包后的觉悟。
少年刚迈起地脚步不由顿住,拧眉反问鱼庭:“你不知道?”
这个小姑娘,每次他以为她变聪明的时候,她都会笨给他看。见鱼庭摇头,郭初景嘴角一抽,道:“无妨,待会儿紧跟着我便是。”
“哦,好。”鱼庭有求于人,这会儿表现的十分乖巧,向前一步,手一伸。。。呃,捞空了。原来郭初景料到她有拽人衣袖的毛病,在听到她答应地一瞬间,便迈起步子,走了。
“大哥哥,你等等我呀。”鱼庭迈着小短腿追了上去。
这时,宗明道长和成安也从余二家里走了出来。郭初景遂停下脚步,向他们微微颔首。成安见状,脸色有些发红,后来他跟着师父离开余家以后,师父才告诉他,原来郭初景让他们离开余家村的意思,是知晓余家村有危险,才让他们回万华观。不是他以为的。。。跟岭华殿那帮人一样,是瞧不起他和他师父。
但成安是宗明道长的大弟子,正值弱冠之年,自以为已经是个大人了,便不大好意思向郭初景这么个少年人道歉。
而此时,鱼庭终于发觉余家村不太对劲了。她在刘婶家上空,看到一层极为浅淡的暗光,那暗光若隐若现,若非今晚夜色黑沉,鱼庭还真不一定能瞧见。
“那是什么东西?有点陌生啊,感觉不像是小鬼他们留下来的。”鱼庭扯着少年的衣摆问。
成安这才注意到鱼庭,眼睛蓦地瞪大,脱口便想问郭初景怎的带这么个小孩子出来,却瞥见他师父神色如常,面上没有丁点儿意外,于是生生把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是妖气。”郭初景道。
八年来,他随着玄悟法师驱鬼降妖,对于这些东西的气息再熟悉不过。是以如今,余家村虽只有一丝妖怪残留的气息,但他亦能轻易分辨出来,“但这气息很薄弱,妖怪上一次来余家村至少是三日之前。”
“村中小孩日日夜半啼哭,白日里昏昏大睡,怎么都叫不醒。这种情况,三十年前的时候,曾经秀柳镇发生过。。。。。。”宗明道长引经据典,将事情解释的更加明白,“若是不出贫道所料,这是一只食血妖。”
食血妖,多为兽妖堕入邪道者。
深山老林中的野兽本就是弱肉强食,强者抓住弱者,将其生吞活剥,是野兽之间的生存本能。但是这套本能,却不能用来对付凡人。
事实上,大部分修炼出人形的山中野兽十分珍惜自己的修为,一朝化人形,莫说是出去伤人,便是在山野中也不再肆意厮杀,而是在各方各面都学着像人一样生活。
但即便是修炼出了人形,一只妖若想修成正道,仍是要经历几百几千年的漫长岁月。这漫长岁月里,变故横生。其中便有妖为了尽快提升自己的修为,而吸食人的精血与气运。
鱼庭对妖不太熟,但在听完宗明道长一通长篇大论之后,也算是明白了其中关节,“道长是说,有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妖,觉得我余家村的气运不错,所以就想害死我的小伙伴?”
宗明道长:“。。。。。。”理解的好像没错。
“那我可不答应。”鱼庭小脸难得严肃,背起手道。
余家村与鱼庭年龄相仿的孩子,有十好几个。鱼庭俨然是余家村的孩子王,虽说村里的孩子觉得她动不动就拿鬼吓唬他们,但同时他们又觉得鱼庭这么胆大的孩子,十分靠得住。所以但凡遇到点什么小烦恼、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他们又都爱找鱼庭出主意。
鱼庭这六年过的这般欢快,也多亏这些小伙伴。
那妖真是忒大胆了,竟敢打她小伙伴的主意!
成安看着他们三人你一眼我一语,渐渐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又听一个小女孩竟说出这么不知深浅的话,终于忍不住了,小声在宗明道长耳边嘀咕,“师父,要是真像您说的是食血妖,宗德师叔来了也降伏不了!这郭初景带个小姑娘来顶什么用?大言不惭说食血妖不知天高地厚,弟子看是她不知天高地厚啊!”
鱼庭:“。。。。。。这位道长哥哥,您要说我坏话也要等我走了再说呀,我还站在这儿呢,您以为小声点我就听不到了?”
“啊?你听到了!”成安惊的一声冷汗。
☆、第二十章 阵中阵(1)
天地寂静。
一行四人,站在一颗老槐树下,神情各异。
成安在被鱼庭冷不丁吓一跳之后,再不敢胡乱嘀咕,规规矩矩地跟在他师父身边,一副随时听候吩咐的模样。就这么等了一个时辰,眼瞧着就快到子时,村里却还没有一点动静。那群平日里总是哭闹的孩子,今晚竟然也很是安静。
宗明道长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微咳一声:“这。。。白日里听村里乡亲描述,确实与三十年前秀柳镇那起幼孩失踪的案子很是相似。。。。。。”
“师父,三十年前您也才十岁,会不会是。。。您记差了?”成安小心翼翼地问。
“那怎么可能,当年为师我——”宗明道长倏地顿住,眼神打量了周围一圈小辈,面色微红,“总之为师不可能记错!”
看着宗明道长明显恼羞成怒的脸色,成安知趣地闭上了嘴。
鱼庭原本等得昏昏欲睡,拽着郭初景的衣摆头一栽一栽的,忽听宗明道长一声怒喝,眯成缝地双眼顿时瞪地滴溜圆,“什么!妖怪来了?”
郭初景蹙了蹙眉,看着宗明道长和成安道:“安静。”
宗明道长一愣,板起脸,这小子用这种命令的语气是跟谁说话呢?
“来了。”郭初景却又低声道:“不要轻举妄动。”
言罢,郭初景凌空画符,一道结界便将在老槐树下的四人隐藏了起来。宗明道长遂也不再计较郭初景方才的无理,转身交待成安待会儿千万不要冲动,成安自是连忙点头。
郭初景低头看向鱼庭,似乎也想说些什么,但许久,他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倒是鱼庭,在听完宗明道长对成安的一阵唠叨后,扯了扯郭初景的衣摆,“大哥哥,等会儿跟紧我。”
郭初景:“。。。。。。”
见郭初景不答话,鱼庭仰头看他一眼,心头没由来的叹口气,这少年真不听话。不过好在如今他体内有她的灵力,倒是不怕找不到他。
忽而,一阵风起,那股若隐若现的妖气渐渐变得浓郁。鱼庭松开少年衣摆,闭上眼,指间轻动,瞬间将灵识铺满整个余家村。与此同时,原本安静地诡异的余家村突然响起孩童的啼哭,一声赛过一声,似乎是在比谁哭得更厉害更凄惨。鱼庭轻轻皱眉,这些哭声扰进她的灵识,闹得她头痛。
鱼庭难免分神,不过片息功夫,待鱼庭再次凝神时,便见四散的妖气竟然在朝一处汇聚,那方向竟是她家上空!
“哥哥!”鱼庭霍然睁眼,眸中疾色尽显。
“别怕。”郭初景道,“我出门时,在家中设了迷阵。”言下之意,那妖怪若是真去了余家,便是自投罗网。
鱼庭心下稍松,“还是要过去瞧瞧。”
郭初景颔首,又对宗明道长道:“为防是调虎离山之计,还请宗明道长继续守在这里。这是传音符,有任何情况,劳烦道长通知我。”
宗明道长余光瞄着郭初景手中的传音符,这是瞧不起谁?下巴微抬,他道:“这种小东西,贫道有的是。”
郭初景眉眼微敛,便欲收回。却被鱼庭一把夺了去,几步走到成安面前,一甩手扔给了他,“这位道长哥哥,你拿着。”
成安下意识便接到了手里,等他回过神想拒绝的时候,眼前早已没了鱼庭和郭初景的身影,“师,师父?”他有些不敢置信,“弟子就吸了口气,人。。。人呢?”
宗明道长老神在在,“这回明白为师为什么想要让那小丫头跟咱们回重山殿了吧?”
成安:。“。。。。。弟子明白是明白了,可人家那么大的本事,凭啥跟咱们回重山殿吃苦?”
宗明道长笑了笑,意味不明道:“要说这食血妖,倒算是帮了我们大忙。”
成安一怔,很快琢磨透其中意思,可不是帮了他们大忙?等把那食血妖抓住了,随便扯个什么由头,这余家村的人还不得求着往他们万华观送人?
。。。。。。
鱼庭拽着少年,眨眼间便回到了家门口。
郭初景却盯着被鱼庭紧紧攥住的手,面色越发冷然,“松开。”
被嫌弃不止一两次了,鱼庭当然知道少年指得是什么,撇嘴道,“真小气。”
松开手,便去推门。
“等等。”郭初景以剑挡住她的手,道:“那妖已入阵。”
鱼庭点点头,“又如何?”
郭初景微顿,心想自己多此一举了,待进了阵,她自会明白。收回剑,他道:“开门。”
“。。。。。。”鱼庭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声轻叹推开了家门。
咦?这条竹林小道是什么鬼?
“进去吧。”郭初景道:“阵法一经开启,目之所及,皆是虚妄。”
虽是虚妄,但也不能横冲直撞,鱼庭在第三次撞到一颗竹子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痛呼,“不是虚妄吗?”这里她记得是院中空地啊!
郭初景不禁失笑,阵法所在,其中若是一切都是虚无,怎么可能困住一只食血妖?自然是做到以假乱真,让其分不清虚实才好。但此时不是解释的时机,他看了眼剑鞘,对鱼庭道:“抓着,跟我走。”
难得一见少年笑,似被鬼迷了心窍。鱼庭进门时下定决心赌气的念头不翼而飞,她听话的抓住剑鞘,触及到上头冰冷的寒意时才打了个哆嗦,却仍是道:“大哥哥,你以后不要学冰锥子冷着脸了,不如笑起来好看。”
好看?郭初景面色一僵,止了笑意:“走吧。”
阵法之下,余家小院似乎变大了许多,鱼庭跟着郭初景绕了许多路,才终于看见哥哥余堂的屋门,而那股妖气,似乎已近在眼前。
“难道那妖已经闯入哥哥屋内了?”
“屋内是阵眼所在,他若是想破阵,势必要进去。”
“那大哥哥,你可设法护住我哥哥了?”鱼庭早在爹爹娘亲和哥哥的身上放了丝她的灵力,为他们护身。若是他们遭到邪物伤害,她定会有所感应。
“嗯。”郭初景轻应,他在余堂床边设了结界,食血妖便是在屋里寻到他所在之地,也无法近他身。可是,他却隐隐感到一些不安,布阵之时,他在阵眼周围隐了一圈束妖符,若是那妖接近阵眼,此时定然已被伏。然而此时屋内却没有一丝声响,难道是那妖还不曾找到此处?郭初景低声对鱼庭道,“小心些。”
言罢,他上前一步,推开屋门。刹那间,妖风大作,迎面而来便是一刀,幸而郭初景反应迅速,抽剑挡住了刀锋。双方一震,各自后退一步,然眼前雾气缭绕,待郭初景再去瞧的时候,竟寻不到那持刀之人半点影子,而身后,跟着他的鱼庭不知去向。
“将阵撤了,我便放了她。”迷阵里,一道低沉如钟鼓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回响。
郭初景微微抿唇,眼中闪过杀机,“你胆敢伤她半分,我便让你永远困在这迷阵之中。”
“好狂妄的小子!”对方不怒反笑,“那便试试,你我谁更胜一筹。”
随着他话音落下,郭初景眼前景象在眨眼间发生了改变,迷雾散去,脚下之地变成了乱石横生的河边路。眼前,是一条潺潺溪流。郭初景走向那条溪流,拿着剑鞘在溪流上搅了一下,水面上,荡起层层涟漪。
而另一边,消失的鱼庭,盯着眼前郁郁葱葱、草木繁盛的长明山,扯了扯身边人的衣袖:“哥哥,我累了。”
“累了?”身旁少年弯下腰,那张和余堂一模一样的脸在鱼庭眼中慢慢放大,“那哥哥背着你。”
“好呀。”鱼庭顿时喜笑颜开。
那少年蹲下身,对鱼庭道:“抓牢。”
鱼庭再次尝试凝出灵火,可指间地小火苗扑腾两下又灭了,这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她连灵火都使不出来?方才她不过眨了一下眼,再睁眼时竟然来到了长明山山脚下,而一旁是她的哥哥余堂。鱼庭立刻便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大哥哥说过阵法里皆是虚妄嘛,眼前的哥哥定然也不是她哥哥。指不定是什么小妖呢,于是她便想凝出灵火吓唬走这小妖,可她憋了半晌,也没凝出灵火来。
她只好乖乖地听话,跟着身旁这个和哥哥长得一样的人继续向长明山走。
“怎么了?”那少年拍了拍肩膀,轻笑道:“妹妹,你怎么不上来?怕哥哥背不动你?”
“才不是!我又不胖!”鱼庭闻言气哼哼的,身子一跳攀上了那少年的背。那少年身形踉跄了一下,随后又轻轻地笑了,“哥哥知道,庭儿不胖。庭儿今早吃的可少了。”
“那是那是,我吃的确实少。”鱼庭顺着他的话道,“才吃了两个糯米糕而已。”
那少年背起她,又发出一阵笑。
走了不知道多久,鱼庭望着眼前漫漫无边的山道,有些埋怨地道:“哥哥,还要走多久?怎么还没到啊?”
少年背脊一僵,“不远了,快到了。”
“那哥哥你放我下来吧。”鱼庭道。
少年停下脚步,声音不自觉冷了几分:“怎么了?”
鱼庭有些懒洋洋的说,“哥哥,身为你的妹妹,我自然是心疼你了。虽说你妹妹轻,但背得时间长了还是会累的嘛,难道你不累吗?”
☆、第二十一章 阵中阵(2)
“是有些累了。”少年喃喃地说了一句,“妹妹,你自己走。。。不会累吧?”他的声音,忽然有些飘渺,仿佛是在耳边轻诉,又仿佛是从远方传来的回响。
鱼庭顿时察觉不妙,可是灵火却怎么都使不出来,而原本背着她的少年身形倏然移至她身后,鱼庭腾空,嘭地一下摔倒在地。那少年自是不会这般放过她,手中长出一柄长刀,刀光凌厉,转身刺向鱼庭!
鱼庭躲闪不及,生死关头,她抬手施法欲化出一道水花结界。本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念头,不曾想,水珠从指间凝出,霎那间便生花成界,将她护住。
鱼庭愣了一瞬,有些诧异,难道她真是本性偏水?不然,她为何在阵法里使不出灵火,却能生出水花结界?
长着“余堂”模样的少年亦是一惊,“难道余家怀有灵力的孩子是你?”他这会儿,又换上了余堂的声音,顿了顿,他蓦地轻笑,道:“我早该想到的,那日你来长明山时,余堂身上灵力的气息甚是充沛,我还当他是忘了隐藏。”
自从把鱼庭带入他的阵中,他便发现了这小女孩的怪异之处。初将她掳来之时,他便用了催魂之术,让她陷入沉睡,以此来要挟那个小道士将阵法撤去,不想只昏迷片刻便醒了过来。开始他还以为是意外,许是余堂给他妹妹身上放了什么可以护她的东西也不一定?可之后种种试探,这个小女孩竟皆应付自如。如此,他才方知自己差点犯了大错,干娘想要的人原来是这个小孩。
“你是谁?”鱼庭身在结界,心中稍稍有了些底气,仰起脸来道:“现在认输,不再迫害我哥哥和余家村的孩子,我便大发慈悲,饶你一命。”
“无知小儿。”那人闻言却是一声狂笑,脸上那张面皮渐渐扭曲变形,一根根筋骨血脉似从脸里钻了出来,缠绕交错,一点点附在那人脸上,只露出漆黑一团的眼睛。
“。。。。。。”鱼庭颇为嫌弃地看着他,变成这样是想要吓唬她?可这副面容跟她见过的那些鬼们相比,着实平常的很呐。
“慈悲?”那人的声音又变了,两个字竟在口中念出了浑厚又深远的味道,“笑话,这世上何来慈悲。”他不紧不慢地说着,却伸出手,白皙修长的手指很快粘连在一起,变成漆黑古怪得一团东西,一柄黑色的剑竟从这团东西中长出,剑身上布满细细密密的红线,仿佛是血液化成的筋脉。
这剑碰到水花结界,生生把结界刺破出一个窟窿,朝着鱼庭心口长去。
鱼庭又施法凝了一次灵火,可这次,竟是连丝小火苗都没有。可水系术法她只会弄个结界!不得已,她只能在身前化出一道又一道的结界,最终却是把自己困在了方寸之地,那黑剑仍是一层层地穿透结界,径直落于她胸前,眼瞧着就要刺透她的心口。
不会吧?鱼庭小脸上写满了苦恼。
她好不容易得个人身,难道才六年就要被收回去?
主人哪,珠子我怕是要给你丢人了。。。。。。
鱼庭低下头,仔细盯着那剑穿入身体,这可是她第一次死翘翘,崔判官那小老儿给他的令牌她还没来得及用,待回了冥界,少不了要被他嘲笑一番!
“咔嚓!”
是什么断裂的声音。
咦?鱼庭发觉黑剑竟然才刺入心口半指,便不动了。她忍着疼抬头,就看见一个青衫少年站在她身前,手中持剑,剑身上流着半黑半红的血。
“我说过,你胆敢伤她半分,我便让你永远困在这迷阵之中。”
少年背对这她,鱼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瞧见少年微微沉下的下巴。可这回,她觉得少年脸上的薄命相好像变浅了些。
“你竟然真的破阵找了过来。”那人又化作了余堂的样子,口吐乌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我后悔了。”郭初景双目闪过凉薄杀机,手中剑蓦地发出一阵呜咽,似乎是感受到了剑主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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