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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和我的沙雕恶魔室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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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无声的哭泣。很狼狈,流着鼻涕,大张着嘴巴,是很用力很用力,一点都不文雅的,孩子般的嚎啕。
  【我饿了。】
  “这种时候……总是……这种时候……”恶魔小姐捂住自己的脸,慢慢蹲下,在男友卧室的地板上蜷成小小的一团——
  “应该说的,是‘我好疼’才对啊……说‘我好疼’啊……‘我饿了’是什么鬼,那样没人会心疼你啊,一点都不会撒娇的笨蛋……大笨蛋……”
  天使先生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但他明白,这个模样的恶魔小姐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件。
  他少有的慌乱起来,凑近了去拉她的手,试图搂她,摸她的脑袋: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去揍他?”
  你揍你自己啊,笨蛋。
  小小的天使先生是那样,受了很多伤,也许痛苦无比,但他眼睛里没有任何倒影。
  “我饿了。”
  【我好疼。】
  这么说着,其实茫然得自己也不明白要表达什么,只能平直伸出右手。
  成熟的天使先生还是那样,身上布满她不知晓的伤痕,也许在别的地方浴血奋战,但他的眼睛里,他的眼睛里——
  “别哭了,你报个名字,我现在就去揍他?”
  【我不疼,会保护你。】
  他的眼睛里,只有自己的倒影。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天使先生来说,“饥饿”曾经是他概念里最痛苦的事情,所以小天使才会茫然地重复“我饿了”。
  没有心的孩子,是不会明白痛苦的——他本人一直这么认为。
  这种时候,能有人帮忙哭出来,好好翻译成“我好疼”就可以啦。


第67章 厚积薄发的除了关怀还有怨气
  恶魔小姐从未想过——那曾经战战兢兢、万分忐忑、只敢走进天堂月球天(天堂第一层)办手续的自己——竟然会揪着一只炽天使的耳朵; 一路杀进伊甸园。
  命运总是无比奇妙。
  哦,介于她不可能以魅魔的身份一路顺利飞上天堂,告诉守卫“我只是拽着一只笨蛋天使的耳朵来看病”——所以; 为了避免自家这个奉行暴力美学; 没有丝毫伤患自觉的蠢货一言不合撸袖子,一路上干翻试图阻止的天使守卫,从而弄出声势浩大的“反叛天堂”阵势……恶魔小姐是威胁对方直接用传送阵法带自己过去的。
  因此,也不算直接闯入天堂?就像梦境里那样; 她根本没有看到沿途的任何风景。
  但这次,她的威胁方法,与天使先生所想的完全不同。既不是不痛不痒的糊脸攻击; 也不是绝食禁令; 而是——
  揪着裙角,站在原地; 吧嗒吧嗒往下掉眼泪。
  “你不去伊甸园看病,嗝,我; 我就站在这儿一直哭!”
  那一刻; 天使先生终于领教到了雌性杀伤力最大的武器。
  那感觉比面对铺天盖地的虫潮还恐怖,即便全副武装,却依旧觉得自己手无寸铁。
  拉斐尔猜到了那个不听医嘱的混蛋会回来; 但他没想到会回来这么快。
  就在他和乌列解释清楚; 两人收拾好东西,叫来雷米尔一起,准备彻夜调查袭击事件的始末——呃; 那之后,还不到一天; 顶多十二个小时——
  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活蹦乱跳的大型伤患,像只瘟鸡一样,被揪着耳朵扯回了伊甸园。介于揪耳朵的对象的身高,他还十分乖觉地弯腰俯身,并放缓了步伐。
  连头都不敢抬的那种。
  拉斐尔作为几千岁的老油条,忍住了笑声。
  乌列还算有点同胞情,侧过头,避开这一幕,发出隐晦的“噗嗤”。
  唯独雷米尔,平日里被天使先生各种压榨、各种暴揍、已经产生了经年累月的心理阴影——他一时没能抑制自己澎湃的愉悦之情,指着这一幕,就直接喷笑出来:“哈哈哈哈嚯嚯嚯嚯你也有今天!”
  其实恶魔小姐揪耳朵的力道一点都不重,她只是轻轻捏着而已,天使先生很轻易就可以挣脱。但他之前尝试过一小下,稍稍摇摇自己的头,从她的指间挣扎了一下——恶魔小姐就带着哭腔控诉:“你就这么不想自己好啊?万一伤重到快死怎么办啊?”
  天使先生看着对方哭唧唧的模样……他想了想,顺从地低头把耳朵递给女朋友,示意她继续揪。
  雌性真是太可怕了。
  此时,面对雷米尔毫不客气的冷嘲热讽,并不觉得丢脸的天使先生,只是平静道:“昨天的账还没算。”
  “你先四肢着地趴在地上转三圈,学四声狗叫,然后我会暴揍你。”
  雷米尔:“……”
  介于对这货多年的心理阴影,他抖了一下,竟然被镇住了,下意识要执行——如果不执行,照着雄性最重要的某器官拔剑砍下什么的……这货也不是没干过。
  之前耽误他告白就被照着脸揍了,这次可不仅仅是耽误告白,嘶……
  雷米尔忧愁地起身,拍拍裤子,很自觉地往地上趴。
  谁知道,下一秒,揪着天使先生耳朵的恶魔小姐发话了:“人家是你的同事,也是你的前辈!不要这么没礼貌!给他道歉!”
  雷米尔四肢着地的动作一顿,感激地看向这只陌生的小魅魔。这一刻,恶魔小姐在雷米尔的视角里,发出了天使般慈和的光辉(?)。
  天使先生很委屈:“可是,我身上的伤就是他捅出来的。”
  恶魔小姐:“那也不……什么?”
  乌列咳了一声:“雷米尔被某种未知的药剂控制了,然后捅伤了他。我们正在调查这次事件的真相,炽天使内绝对没有主观意义上的叛徒,这点你可以放心。”
  恶魔小姐看看捧著书的乌列,看看但笑不语的拉斐尔,看看一脸欠扁的自家男友,最后是半跪在地上,表情充满希冀的雷米尔。
  “这样啊,我知道了。”
  她点点头,放开揪住天使先生耳朵的手,转移对象,勒住地上那只金发天使的领带。
  一手勒领带,一手掐下巴。
  恶魔小姐面无表情的说:“你给我先四肢着地趴在地上转三圈,学四声狗叫,然后我……我男友会暴揍你三分钟,我再把你拉出去实验一下改良的法阵。”
  雷米尔眼睁睁看着可爱姑娘发出的天使光辉(?),转变成恶魔的气场。
  很显然,关心则乱的恶魔小姐,已经完全忽视了这里在座的都是光明阵营顶层势力的大人物们。
  乌列看看没什么反应的拉斐尔,又看看快哭出来的雷米尔,觉得自己应该形式提醒一下“作为拜访这里的恶魔,要稍微收敛一下哦,起码不能当着我们面欺负炽天使,否则天堂脸面好像有点哈哈哈”,但又直觉不想蹚浑水。
  正在这时,站在她身后的天使先生动了动,按住了恶魔小姐的手,表情是明显的不赞同。
  乌列松了口气。这家伙好歹是有点天堂荣誉感的。
  “不要揪别的雄性领带。这种行为有点过于暧昧。”天使先生认真地说,“要揪就回来揪我耳朵。”
  话音刚落,俯身,低头,垂眼睛,一套示弱动作行云流水:“喏,给你耳朵。”
  乌列:……
  他回头,拉斐尔已经优雅地坐在小小的三脚桌旁(不知道什么时候摆在那儿的),正端起了自己刚泡好的花草茶,看上去很想再来块西瓜。
  乌列……乌列愤怒地夺走了他摆在茶壶旁边的瓜子。
  事实证明,拉斐尔不愧是带大了混蛋的奶爸。
  在上次演唱会事件,自己一句话没说就遭到小恶魔一连串的诘问——其老妈子程度比起自己有过之而不及——而后面那个毫无自觉刚杀完虫潮的混蛋,还挂在小恶魔的身上,露出“敢凶她就弄死你”的威胁——他就深深领略到一点。
  有什么在变化。
  和以前不一样了,混蛋遇见了可以制住他自己的存在。
  这次给出古树的叶子,拉斐尔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当然,以天使先生轻描淡写的态度,这次事件在那只小恶魔面前,说不定真能糊弄过去(好比伽罗袭击事件),但是,拉斐尔觉得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
  天使先生的坏习惯,总是要改正的。更何况,这次那只小恶魔有充分的知情权,她已经不再是“室友”这样模糊的身份,而是“恋人”,不是吗?
  既然如此,她有权力知道一切。
  因此,尽管对方是个来自地狱的魅魔,拉斐尔还是交出了属于伊甸园中心古树的叶子。要知道,那片叶子,如果落入了不怀好意的敌对阵营手里……就算是他拉斐尔,看守伊甸园的严重失察。
  就像天使先生选择信任拉斐尔的治愈能力,拉斐尔选择信任恶魔小姐的治愈能力。
  古树的叶子,拉斐尔也不知道具体的作用。
  那是与“灵魂、治愈、心、命运”——这样玄妙的关键词,相关的奇异物品。
  早有准备,操心已久的奶爸喝了口茶,等到那边的雷米尔被揍得差不多了,他咳嗽了一声。
  “你好,小姐,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要不要深谈一下,关于你家那位的治疗方案?”
  恶魔小姐眼睛一亮,立刻抛弃了脚下不成人形的糊状物。天使先生默默接了过去,体贴地把马赛克往外拖。
  旁观的乌列还在嗑瓜子,就看见自己优雅自持的兄弟,仿佛做贼般瞅了一眼那边拖垃圾往外走的天使先生,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天使光环里拿出一大摞厚厚的记录簿,“唰”地全部摊开给恶魔小姐看——
  “小姐,我们从大约160年前,那家伙出任务时把自己肠子弄断说起……”
  恶魔小姐焦急的神色,僵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肠子弄断?”
  拉斐尔唰唰唰往后翻:“而且拒绝治疗,坚持跑去人间吃烤红薯。还有这里,150年前,半边身子被纯力量光波打穿,把药倒进花盆之后翻墙逃离了医疗部,甩开了气喘吁吁追在后面的我,冲进餐馆吃意大利面……”
  “xxx年前,右手手臂被斩断,打翻了好不容易配置好的复骨药剂,追在人家小摊贩后面要糖葫芦……”
  “xxx年前,数次挣断包扎好的绷带,蹲在街头帮老板摇爆米花……”
  “xxx年前……”
  恶魔小姐的脸色,经过惨白,红润,铁青的一系列的转变,最终定格在极符合种族天赋的颜色上——漆黑。
  她磨着牙,咯咯笑道:“请您继续。顺便把他这次受伤的全经过告诉我。”
  “放心放心,我这里列好了必须定时服用的药剂,以及这期间不能接触的事物,还有忌口的东西,这里是推荐食补的方子,再苦再难吃也要给他灌下去……”
  恶魔小姐从滔天的怒火与心疼里清醒了一下。
  “难吃吗?”她犹豫道,“那他会不会不肯吃啊?”
  拉斐尔和善地说:“没关系,他不肯吃你就抹眼泪,哭不出来揉眼睛也行。”
  “哦,哦,好的,您继续……”恶魔小姐认真点头,甚至摸出了自己的手机,“等一下,我打一份备忘录出来。”
  乌列手里的瓜子,因为主人颤抖的手,尽数掉在了地上。
  他以一种全新的眼光,敬畏地注视自己的兄弟:不愧是最年长的一个,活了几千多年的老油条啊。
  拉斐尔看着认真记笔记的恶魔小姐,十分欣慰,只觉得大仇得报(?),终于稍稍放下了老父亲的心。
  天使先生扔完垃圾回来,看见拉斐尔端着茶杯笑盈盈(慈祥)地坐在三脚桌旁,乌列表情敬畏地坐在另一边抖着瓜子,恶魔小姐则勤勤恳恳地站在两位天使面前,拿着笔和本子唰唰唰记录,仿佛一个好学的学生。
  他走过去,把沉浸记录的恶魔小姐按在第三张空座位上——刚才坐在座位上的主人已经被暂时清理出伊甸园——然后十分嫌弃的扫开那个浪费食物,仿佛得了帕金森,一直往地上抖瓜子的乌列,自己坐好。
  乌列想到这货马上就要倒大霉了,也没跟他计较,十分宽容地重新变出一把高脚椅,再拿来一袋瓜子,准备继续看戏。
  天使先生瞥了一眼乌列手里的瓜子,又瞥了一眼拉斐尔手里的花茶。
  “……嗯,所以,甜食的摄入也要进行控制……怎么了?”
  认真记录的恶魔小姐,袖口被扯了一下。
  天使先生指指同座的两只炽天使:“他们都在吃东西,就我没有。”
  恶魔小姐冷笑一声,怒发冲冠,把小本子小笔往桌上一拍,就要发作——
  天使先生俯身,低头,垂眼睛,一套示弱的动作——不对,以示弱的姿态,凑近她气到鼓起的脸颊。
  “我再给你揪耳朵,回去吃香蕉烤布丁好不好。”
  天使先生特别乖地蹭蹭她的脸,然后把脑袋往这姑娘的颈窝一搭,仿佛撒娇的大型犬:“我好困,而且伤口痛得睡不着。”
  恶魔小姐抖起来了,不是因为怒气。
  “你你你把头挪开!这边还有东西看着呢!”
  沦为东西的拉斐尔重重咳了一声:“小姐,关于我们刚才谈到的食谱……”
  “对!”恶魔小姐哆哆嗦嗦地想起什么,急忙大声道:“不、不可以吃香蕉布丁——”
  老父亲拉斐尔满意点头。
  天使先生眯起眼睛,又用自己雪白的刘海,蹭了一下她烧红的耳根。
  “——吃布丁怎么能不搭配冰激凌红茶和华夫饼呢!”
  小恶魔脑子里那一长串被拉斐尔灌输的“养生,惩罚,戒高油高糖高蛋白,不珍惜自己的笨蛋定要好好鞭笞一番”理论,就像云朵一样,被对方蹭蹭就飘走了。
  她头昏脑涨地说,“回去就给你做,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列个单子!但现在放放放开我!”
  拉斐尔:……
  乌列心情复杂地看着兄弟,后者好不容易重塑的“淡定优雅”逼格,再次出现裂痕。
  他放下瓜子,感同身受地拍拍拉斐尔肩膀。
  “这样不行啊。”神之治愈抖着嗓子道,“这不又是来了一个只能瞎宠这混蛋的可怜孩子吗?”
  乌列想了想,很肯定地安慰他:“不,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变化的。”
  “你哭成狗,这混蛋也不会管;人家揉揉眼睛,他就什么办法就没有了。”
  老父亲拉斐尔遭到了暴击,捂住自己的心口,“呼哧呼哧”喘气。
  作者有话要说:
  天使先生:咦,看来刚才那坨垃圾临终前所谓的“拿伤口撒娇”策略,是很有用的?雷米尔偶尔也有靠谱的一回嘛。下次揍轻一点吧。
  雷米尔:为了性命终于上泡妞大号带后辈玩起套路的男人——早干嘛去了。


第68章 睡眠不足导致的奇怪平安夜
  我的女朋友; 最近有点奇怪。
  因为伤口的原因,近日天使先生入睡的时间越来越少。
  他的梦境开始出现十分混乱模糊的画面——天使先生这一次并没有去寻找乌列,因为比起之前那个有点隔离感的“预言梦”; 这次出现在梦里的画面; 全部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仿佛是一段尘封在冰层之下的回忆,他潜意识里觉得很亲切,但又不愿意想起。
  当然,无论那是什么性质的梦; 做梦总归是一种睡眠程度过浅的象征——而睡眠程度过浅,通常意味着睡眠不足,睡眠不足则会导致食欲不振、精神恍惚、畏寒、以及黑眼圈。
  但强如天使先生——这里的强大指的是他心理上无视一切的强大——是不会出现以上症状的。
  恰恰相反; 他把自己不能再规律入睡、总在深夜或凌晨惊醒的原因归结于“饿了”——多么简单粗暴的答案啊——接着理所当然地跑去厨房吃东西; 吃着女友在冰箱里做好的甜品,就觉得世界很幸福、生命很美好——遂回房; 补眠。
  他这个方法也算“食疗”,但明显,这只能对天使先生本人起作用。
  此时此刻; 天使先生正在吃早餐; 神采奕奕,丝毫未看出昨夜凌晨再次因为做梦而惊醒。
  天使先生发现了夹在三明治里的第二颗荷包蛋,他怀着虔诚而感恩的心情咬下; 关心地看着餐桌对面的女朋友。
  “你吃的很少。”
  她的盘子里只有一点沙拉。那颗小西红柿咕噜噜在空空的盘子中间打滚; 还要被主人拿叉子漫不经心地戳来戳去。
  ——不,作息表颠倒的她会和天使先生同一时间起床,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早餐; 本就够奇怪的。
  恶魔小姐恹恹抬头,黑眼圈浓重地挂在脸上。她打了个哆嗦; 小声咕哝:“我觉得家里的暖风空调坏了。”
  “……空调温度是28度。”
  事实上,天使先生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在室内吃冰激凌了。
  “再调高一点……”恶魔小姐手下用力,小番茄“啪”地被弹起——天使先生敏捷地接住了它,用食指与拇指轻轻捏着,准备送回她的盘子里。
  ……等等,自己都用手抓过了,她会嫌弃食物不卫生的。
  天使先生的手顿在半空,他犹豫了一小下,决定收回手,自己解决这颗命途多舛的小西红柿——
  “你愣着干嘛。”恶魔小姐恍恍惚惚地说,“你不要拿着我的食物玩,笨蛋。”
  “我没——”
  天使先生没能解释清楚。因为下一刻,恶魔小姐就用手肘撑起身体,探过餐桌,仰起脖子,“啊呜”一口——咬掉了他捏在手里的小西红柿。
  吃完后,还一脸恍惚地继续舔自己的手指。
  天使先生:……嘶。
  他突然有种古怪的冲动,近似雄性本能。
  就是掀翻餐桌,把这只不自知的小恶魔按在椅背上——或者掀翻椅子,把她按在餐桌上也行——然后直接把手指伸进她温暖的舌腔里肆意搅动,用力地在她颜色略发白的嘴唇上揉出痕迹……
  ……略发白?
  天使先生眨眨眼,他迅速清醒了。现实是,他不着痕迹抽回了手指,仅仅轻轻擦过恶魔小姐的嘴角,而后者毫无所觉。
  洁癖的天使先生觉得自己刚才出于生物本能的念头有点过于肮脏,他对自己设想里粗鲁对待女友的那部分感到恼火。
  他转移了注意力:“为什么你的嘴唇发白?”
  恶魔小姐:“是吗?我去涂点润唇膏吧,毕竟是冬天……晚饭你想吃什么?泡菜肥牛锅怎么样?我可以做一份小量的寿喜烧,够两人份就足……”
  天使先生并没有动摇。他皱起眉,认真端详恶魔小姐的状态——
  食欲不振、精神恍惚、畏寒、以及黑眼圈。
  对面的她表现出了睡眠不足的全部症状。
  “……你需要去休息,早晨清醒,对你而言已经是熬夜了。”他不赞同地说,“睡眠不足对身体不好。”
  恶魔小姐有点僵硬,被戳穿的她含含糊糊道:“我没有……就是……”
  总不能说,我在梦里一遍遍回顾你的过去,每次惊醒后,都要抱着用你羽毛织成的围巾埋脸,才能培养睡意吧。
  和没心没肺(?)的天使先生不同,近日的恶魔小姐,委实被不断回溯过去的梦境扰得寝食难安。
  即便不是做梦的时间,只要稍稍闭上眼睛,那只白发幼崽一脸冷漠,浑身沐血的场景就出现在恶魔小姐的脑海里。
  更糟的是,比起第一场关于“实践考核”的梦境有点过渡,有场景,有明确的时间发展线——那之后的每一场梦境,都只出现了漆黑的房间,受伤的白发幼崽。并且,恶魔小姐不能与其做任何的交流。
  梦境唯一的区别,大约就是幼崽越长越高,而身上的伤口每次都在不同的地方,以不同的形式呈现。
  近日的情况更是开始恶化,那个梦里的天使先生逐渐变成了一个影子,根本无法摆脱。恶魔小姐每晚做梦的心境,从心疼到恐惧——不言不语,面无表情而满身鲜血注视着你的少年,简直成了恐怖片里的意象。
  她清醒后,就会有一种极强的自我厌恶感。
  介于,恶魔小姐认为,自己应该一直心疼他,而不是莫名恐惧,只想醒来。
  她猜也许是对方冷漠的神态,或者那些狰狞的伤口吓到了自己——但奇怪的是,恶魔小姐每天给现实中的天使先生检查伤口时,看着对方满身的贯穿伤,以及万年不变的面瘫脸,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
  最终,她只能把这种古怪的情况归结于自己的神经衰弱。
  “我没有睡眠不足……只是,那什么……”
  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天使先生仔细思索了一番——能让女友这么反常的,大概又是她的游戏动漫?最近某个她在追的番剧突然悲剧收尾?喜欢的角色砸了好多钱也抽不到?哦,等等……
  “是因为前段时间的游戏吗?你玩的那个什么手游……”他努力回忆,“阴阳……师?你好像说过,这次的海国行动失败了,平安京沦陷,网O是人间之屑,要一路杀到他们公司总部降下诅咒什么的……”
  女友这段时间格外宠他,要吃什么做什么,以上关于阴阳师活动的抱怨是她一边用菜刀剁着砧板上牛仔骨一边叨叨的,天使先生记忆犹新。
  她那天做的是牛仔骨罗宋汤,工序很复杂,馋嘴的天使先生一直跟在厨师身后围观,所以记下了她长达一小时,关于“平安京陷落了唔哦哦哦狗屎”的碎碎念。
  我才没那么幼稚呢,这几天忙着买菜做饭研究食谱,监督你喝药,哪来的心思花在游戏上。
  恶魔小姐刚要反驳,就听天使先生安慰道:“不就是什么sss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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