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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窗夜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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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要爱上她。因为你不配。】
【放心。我从来都不爱她。我怎么会去爱一个聋子。你也知道和她说话有多麻烦,说快了还要重复一遍,她才能看懂唇语。】
【那么,我们的计划不会变?】
【当然的。】
“奥黛拉,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珍妮惊讶地问,“你不舒服吗?要我叫医生来吗?”
“不!”奥黛拉慌乱地比划着手语,“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下。”
“好吧……”珍妮犹豫了片刻,还是离开了花房。
奥黛拉浑身发冷,身体颤抖着。她再度将冰冷的手指放在黄金螺上。可是这一次,她什么都没有听到。
到底是她的幻觉,还是这个家传宝物的神奇功能?
那神秘的对话里,用冷酷语言谈论的那个“她”,就是奥黛拉她自己吗?
***
容婧打着呵欠拉起防盗卷门,猛然发现店门前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穿着西装的司机拉开车门,一位秀美动人的少女从车里走了下来。
“曼斯小姐?”容婧惊讶,“您一大早过来,有什么事吗?”
司机说:“曼斯小姐想见一下容先生。”
“哦,好。我去看看师父起床了没。而且先请里面坐。对了,怎么科恩小姐没有和你一起来?”
“珍妮另外有事。”司机简短地说。
容婧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送上两杯茶,然后一溜烟跑进了后堂。过了片刻,她又匆匆回来。
“我师父在茶室等您,曼斯小姐。请随我来。”
奥黛拉谢绝了司机的陪同,跟随着容婧走进了后堂。
光线幽暗的茶室里,容老板依旧穿着那身月白色的深衣,仪态端庄地坐在椅子里,仔细地斟着功夫茶。茶室的角落里,有一个白衣少年蜷缩在贵妃椅上,正抱着个手机打游戏。
“那是我徒弟,曼斯小姐不用在意。”容老板轻言细语,“我能看得懂手语,您有话尽管说。”
奥黛拉点了点头,“我是为了那个黄金螺而来的。”
“我已经估计到了。”容老板微微笑,温润儒雅。
奥黛拉叹了一口气,“自从得到了那个黄金螺后,我就偶尔会听到声音,就像是幻觉一样。而那些对话,似乎和我有关系。容老板,您觉得这是我的幻觉,还是黄金螺的魔力?”
容老板将茶杯放在装着黄金螺的盒子的旁边。
“这个黄金螺,是埃及第三十一王朝时期的古物。那时候埃及由波斯人统治,古老的文明正遭到侵蚀和瓦解。这个黄金螺的第一个主人,是法老庶出的公主。她被嫁给一个小国的国王,一个年纪足可以做她祖父的人。和她青梅竹马的大祭司送了她这个黄金螺,告诉她,当她想念家乡的时候,可以从这里听到尼罗河水的声音。其实这个说法比较具象。”
“那真实的说法是什么?”
“这个黄金螺,可以让人听到她想听到的一切的声音。”
奥黛拉诧异了半晌,比划:“我从来没想到过听到那些对话。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样的对话。”
“问问你自己的心,曼斯小姐。”男子提起铜壶,将滚水注入茶壶里,“只有你自己,才知道自己内心的渴望。”
自己,内心的渴望。
你,想听到什么?
如果要奥黛拉来说,她最想听到大自然的声音。风,雨,汽车的轰鸣,电视的喧嚣。然后是人的说话声。她已经十多年没有听到人说话了,几乎都快忘了那些词语的发音。她想听到凯文和珍妮的声音。如果可能,她更想再听去世的爷爷叫一次她的名字。
可是她听到的,只是陌生的,没头没尾的对话。关系到一个阴谋,一个被算计的“她”。
“小姐。”司机熟练地打着手语,“我们已经到了。”
奥黛拉这才发现车已经停在了车库。
在家中等待她的,是正在喝茶聊天的珍妮和凯文。奥黛拉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但是他们的快乐是显而易见的。而自己的到来显然打搅了这份快乐,那无声的欢笑戛然而止,两人都站了起来,用最热情的笑容迎接她的归来。
“玩得愉快吗?”珍妮问,“凯文问我你去了哪里,我都不知道。”
“我只是去见了一个朋友而已。”奥黛拉表示。
“什么朋友?”珍妮警惕地问,“奥黛拉,是哪一个朋友?难道我不认识?你别是又认识了什么不怀好意来靠近你的人吧?”
“我自己能判断,珍妮。”奥黛丽说,“而且我做了什么事,不需要向你汇报。”
“看来我们的奥黛拉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了。”凯文看出奥黛拉被珍妮的话激怒了,出来打圆场,“奥黛拉,我们只是担心你而已,怕你在外面出了什么意外。你知道,你有点特别,应该让珍妮陪着你的。”
面对两人的笑容,奥黛拉第一次感觉到反感。她讨厌自己被当作一个小孩子,或者一个行为不能自理的人来对待。她只是个聋子,可她智力健全,可以自主自己的生活。
奥黛拉发觉自己在重复着一个步骤,就是寻找自由。她当初觉得爷爷约束了她,才依靠凯文和珍妮挣脱了出来。而现在这两个人又成了她新的枷锁。
珍妮用的是友谊,而凯文用的是爱情。这两个人要是联手,就能编织成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让这个富有而孤单的女孩无处可逃。
心灵的自由是永恒的,肉体的自由是相对的。这才是她长久以来没有弄明白的事。只但愿她现在明白得不算太晚。
***
“她察觉了?”目送奥黛拉朝卧室走去,珍妮小声地对凯文说,“她今天居然支开了我。她从来没有支开过我。”
“凡事都有第一次。”凯文忍不住讥讽她的自大,“她是个成年人,是你总把她当孩子来糊弄。”
珍妮冷哼一声:“你别忘了,按照那份结婚协议,你从她那里可捞不到什么好处。她一日不签署那份补充协议,我们就等于没有成功。”
凯文不耐烦了,“要想得到她的钱,又不是只有通过结婚协议一个办法。”
“那还有什么?”珍妮问。
凯文慢慢地点了一支香烟,抽了一口,就让它在指间静静地烧着。珍妮忽然打了一个寒颤。那种心有灵心和不言而喻的预感让她觉得害怕。她和凯文是一类人,所以他们才能走到一起,策划下这么一个大阴谋。她也是最能理解凯文的人,所以她也立刻知道了凯文的主意是什么。
“真要这么干?”珍妮低声问。
“看情况。”凯文说,“如果她坚持不签那份补充协议的话……”
奥黛拉小心翼翼地把装着黄金螺的盒子放回了橱柜里。从房间里走出来后,她恢复了往日轻松愉快的心情,做回了往日那个单纯而无忧无虑的富家千金。她对朋友和未婚夫恢复了笑脸,不去计较两人在自己背后交头接耳。
奥黛拉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晚饭后。凯文品着红酒,提出趁着天气好,大家一起去郊外烧烤的主意。不需要珍妮在旁边鼓吹,奥黛拉就爽快的答应了。
到了周末那天,管家早已经把野炊需要的东西装在了车上。奥黛拉穿着轻便的休闲装,跳上了吉普车。这次就他们三个人出行,连司机都不带。三个年轻人就在管家的叮嘱声中出发了。
秋日高爽明媚的阳光将郊外的枫树林层层染红,车行驶在林荫道上,细碎的光斑洒落而下。奥黛拉靠在车窗边,眯着眼睛,享受着阳光和秋风,一派惬意。
珍妮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片刻,倾过身子,假装研究地图,和在开车的凯文交谈起来。
“她今天有点奇怪。”
凯文瞟了一眼后视镜,“没什么不同呀。”
“我总觉得她特别轻松。”
“出来郊游,当然心情愉快。”
“她这段时间为了婚礼和婚前协议的事,一直心情不好。”
“所以我们带她出来郊游,让她放松一下。”凯文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别担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珍妮的眼里闪过一抹厉色,“记住,不能出半点差错。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
“放心吧。”凯文吹着口哨,“我们之中,必然有一个人回不去。”
珍妮回头看想奥黛拉。少女依旧闭着眼睛靠在车窗边,沐浴着秋日阳光,对眼前的一切无知无觉。
变故如预期一样发生了。
车爬过山头后,开始下坡。当奥黛拉发现速度过快的时候,凯文已经呼喊了起来——刹车失灵了。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女孩子尖声的惊叫声中,失控的车冲破了弯道处的防护栏,一头栽到了山坳下。
奥黛拉从昏迷中醒过来,浑身疼痛。凯文正解开她的安全带,把她从车里抱了出来。凯文一头的血,但是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奥黛拉自己除了手臂擦伤和脚踝扭伤外,也没有其他的伤。
可是,珍妮呢?
凯文把奥黛拉放下,然后朝一处走去。
歪倒的灌木丛里,珍妮一身血痕瘫软喘息,一根手腕粗的断枝穿过她的胸膛,鲜血淋淋地伫立着。
珍妮看到凯文,涣散的视线焦距成仇恨的目光,“你……提前……”
他竟然还没到他们约定的地方,就提前把车开下了山坳。她当时正给奥黛拉递水,根本没来得及扣好安全带。车在空中翻滚,扣着安全带的凯文和奥黛拉没有事,她却像一个布偶一样被甩出了车外。
“你……故意的……”
凯文冷漠决绝的眼神也只有珍妮能看到。远处坐在草地上站不起来的奥黛拉只能焦急地朝这边张望——她的脚踝扭伤了。
“已经结束了。”凯文冷笑着,“我会带奥黛拉回去,我会照顾好她的。瞧,我们的手机也摔坏了,救援人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赶到。而以你这个流血的速度,你是怎么都等不了了。”
“你……”珍妮挣扎着,痛苦地喘息,嘴里涌出血沫,“说好了的……杀了她,我们……”
“得了,珍妮。”凯文讥笑,“我有了她,还需要你做什么?”
珍妮的眼睛霎时瞪得老大,就像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样,震惊、后悔、不甘,以及浓浓的怨恨表露无遗。可是丝毫无法引起凯文的同情,他背对着奥黛拉,朝着自己的情人兼同伙露出冷酷的笑。
珍妮拼着最后一口力气,朝远处大奥黛拉叫了起来:“他是骗子!我们一起来骗你的钱!我们本来计划用车祸杀了你……”
凯文捂住了珍妮的嘴,装出一副抱住她的姿势,俯身在她耳边说:“别喊了。你忘了,她是个聋子。”
珍妮狰狞的表情最后定格在死亡的那一刻。但是凯文很快就合上了她的双眼,让她看上去显得非常正常。
“她走了。”凯文一脸悲痛地回头对奥黛拉说,“她伤得太重了。我没有办法。”
奥黛拉似乎受惊过度,茫然地不知道如何反应,只说:“我们该怎么办?”
凯文走过来抱住她,“没事,我们会没事的。你还有我。”
“珍妮刚才朝我说什么?”
“没什么。”凯文说,“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情绪激动,不能接受。”
“可怜的珍妮。”奥黛拉这才捂着脸,啜泣起来。
凯文抱着她,嘴角泛着得意的浅笑。摆脱了碍手碍脚的珍妮,奥黛拉就只听他一个人掌控。珍妮真是个傻瓜。就算他们拿了奥黛拉的配偶遗产,那也只是一小部分钱,用什么用?而他要成为奥黛拉的丈夫,和她过一辈子,享受她的荣华富贵。珍妮,从来都是多余的一个。
***
曼斯家女继承人的婚礼的准备工作依旧在紧锣密鼓地的进行中,警察的到访也没有妨碍那些布置着新房的人。
此时此刻的奥黛拉正坐在书房宽大柔软的沙发里,依旧精心地擦拭着手里的黄金螺。她满怀爱意地注视着它,仿佛它是自己的孩子。凯文对她这个爱好十分不屑,不过他会容忍她的这些小癖好。等到他们结婚后,他在来改造她也不迟。
女仆带着警察走了进来,凯文显得有点不耐烦。为了珍妮的死,警察调查了很久,依旧不肯以意外交通事故结案。
奥黛拉处乱不惊地抬了一下眼。珍妮死后,她的性格有了不小的变化。她变得老成了许多,不在会茫然而惊讶地面对变故。凯文觉得这是好友的死给她的打击,可是此刻,他却在奥黛拉平静的眼睛里看到了让他突然感到不安的东西。
警察径直走到凯文面前,“凯文·里森先生,你因涉险谋杀珍妮·科恩被捕……”
有那么一阵,凯文觉得自己失聪了,就像奥黛拉一样。他明明看到警察的嘴巴在动,却一点都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他被捕了?怎么会?那就是一场意外事故,他安排得天衣无缝,甚至用自己和奥黛拉的生命做了一个赌注!
“我很抱歉,凯文。”
凯文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少女珠圆玉润的声音,流畅轻快,带着得意的味道。
“你要为你做的事付出代价。你和珍妮,都要付出代价。”奥黛拉抱着她心爱的黄金螺,站在地毯上,神情一片慌乱。
她嘴唇紧闭着,可是凯文就是听到声音从她那里传了过来。
“MP3录下了你和珍妮最后的对话。你还漏了一本她的手记没有销毁。这些证据,如今都已经在警察手里了。你们欺骗了我,还妄图谋害我。珍妮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接下来,就是你了。”
“不!”凯文慌乱地摇头,“我没有!你……你这个魔女!你是个巫婆!你诅咒了我!”
少女的声音再没有响起,奥黛拉伤心和焦急,管家和女仆拉住她,不让她冲过来。凯文被警察戴上了镣铐,强行押走。他疯狂地挣扎,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从这个豪华地犹如皇宫一般的屋子里被押了出去。
直到这个时候,这个帅气的男人失去了往日轻浮而得意的风采,被重新打回原型,还是那个穷困潦倒,和情人一起算计着有钱富家女的小子。他所有的光彩犹如水晶灯,有电时光彩夺目,开关一按下,就还原成一堆脆弱的玻璃。
离开豪宅的最后,凯文不死心地朝身后望。奥黛拉还被管家和佣人扶着,脸上依旧悲伤而急切,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彷徨不安。可是只有凯文才能看到,她眼睛里冷酷的恨意,以及绝情的嘲笑。
她知道。
她怎么知道的?
凯文也许永远都弄不明白。通往那个辉光奢华世界的大门砰地一声在他身后关上。
“请不要伤心,奥黛拉小姐,这个男人不值得您这样。”管家安慰着女主人。
奥黛拉僵硬的身子恢复了正常,神情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她低头抚摸了一下坏里的黄金螺,想起了那个男人的话。
它会让你听到你最想听到的声音。
她最想听到什么?
其实,就是真相。
女人的直觉让她一直都怀疑凯文和珍妮的关系。海螺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了她,甚至包括两人如何一步步计划制造车祸害死她。
珍妮临死前和凯文的对话,一字不漏地都传入了她的耳朵里。爱情、友情、生与死的意义,全在那一刻崩塌。奥黛拉觉得自己就死在了车祸里,而后复生,站在这里的,已是一个全新的她。
“你,是我的宝。”四下无人时,奥黛拉对着黄金螺轻言细语,“请守护我吧,守护曼斯家族,做我的眼睛、耳朵和嘴巴。我们永远不会分离。”
***
“曼斯家的婚礼取消了。”容梓白看着报纸,“未婚夫因为涉险诈骗和谋杀入狱?我知道有钱人家会折腾,可也不知道他们口味这么重。那个埃及公主差点就嫁了这么一个男人呢。幸好师父你及时把黄金螺送过去了。”
穿着月白色深衣的男子笑而不语,依旧仔细地修补着一个雍正粉彩折枝海棠花瓶,用银镊子把细小如米粒的碎瓷片夹起来,准确地放到它应该在的位置。
容梓白在旁边看得入迷,不仅仅看师父精湛的技艺,也看着师父温润儒雅的面容,和他从容流畅的姿态。
“我什么时候能像师父这样厉害就好了。”少年嘟囔着。
“你要少偷点懒,帮我把那个碎了的冰裂纹明青瓷补好。”
“我不是还伤着嘛。”
“伤的是腿,又不是手。”容老板扫了徒弟一眼。
容梓白嘻嘻笑,“好,我这就去补那个瓶子。”
少年说着,却还是赖在男子身边。沉默片刻,忽然问:“师父,你说,那个曼斯小姐,会动手术恢复听力吗?”
男子幽幽道:“这世上,声音万千,有能听见的,也有听不见的。只看你是用耳朵听,还是用心去听。也看你是想去听,还是不想去听。”
容梓白沉吟着,又痴痴地看着师父对那个破碎的花瓶精雕细琢,让它重新焕发生机,一时也忘了自己还要做工。
做师父的也没去提醒他,依旧有条不紊地修补着手下的瓷器。
昏暗的工作室里,只有案台出灯光明亮,照亮了两张俊逸的面孔。一个专注,一个迷离。
也许他的心里说的话,那个人,也全都听到了。
第6章 半面妆
都市的夜才拉开帷幕,宝石灯海迫不及待地展现出它绚丽璀璨的光芒。今夜的市立博物馆将注定有一个不眠夜。高高悬挂的海报,明亮的水晶灯和酒杯,以及来外门前的豪华轿车,以及衣香鬓影的名流权贵,都给这一贯庄重的大楼抹上奢靡的色彩。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诸位的到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白胡子老者风度翩翩地致辞,“我是博物馆馆长史密斯,我代表本馆的员工,感谢大家对本次‘东亚传奇文物展’的捧场。更加感谢诸位远道而来的学者专家,你们将会为我们这次研讨会锦上添花。”
衣冠楚楚的客人们微笑着纷纷鼓掌。他们大多对学术研讨并无兴趣,只是冲着本次展览的稀有文物而来。寻常的花瓶古董已经吸引不了名流们日益挑剔的眼光,而听说这次的展览里,有好几件富有传奇色彩,甚至是带有奇幻传说的古董。
史密斯馆长笑吟吟地走下讲台,带领着客人们参观布置得富丽堂皇的展厅。各种来历不凡的文物都被放置在防盗的玻璃罩子里,静静地接受着人们观赏。古日本的□□,高丽国的宝石星盘,古中国的金扇、玉屐、八卦宫灯……
走到一张蒙着红色天鹅绒布的展台前,史密斯馆长停下了脚步。
“大家手上应该都有我们发放的邀请函。我昂你们都注意到了,邀请函上的图案和门口宣传海报上的图案是一样的。没错,上面印着的,就是本次展览的最精彩、最传奇的展品。”
“一个面具?”一位年轻漂亮的夫人不解地问,“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邀请函上,印刷着一个绘制精美的面具。面具以正中间一分为二,两边色彩图案并不相同。尽管如此,它看上去仍然不过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古董面具而已。
“哦,夫人,等你看到了实物,您很快就会明白了。”老馆长露出神秘的笑容,“现在,就请大家鉴赏传说中能给带来神奇经历的面具——”
红色绒布揭开的刹那,宾客们看清展台,纷纷发出惊叫声。老馆长诧异地低头一看,脸色也霎时变得苍白。
四方的玻璃罩子里空无一物,只有罩子上被切割出来的一个碗口大的洞!
“封锁全馆!报警!”老馆长气急败坏地将绒布丢在地上,“我们被盗了!”
遥远的城市的另一端。中国城里不起眼的一间二手工艺品店。店门已经禁闭,只从格栅玻璃窗里透露出萤火一般的温暖灯光。
“哐啷——”
“师父,怎么了?”黑发少年循声而来,关切地问。
“没事……”穿着素白衣袍的男子轻按着手上的伤口。脚边,一个唐三彩碎裂。
“您伤到了?”容梓白焦急地问。
“没有。”男子松开手。白净修长的手指上并没有伤口。容梓白松了一口气。他立刻蹲下来,将唐三彩的碎片一点点拾取起来。
男人低头凝视着少年单薄的背影,眸色深沉,片刻,才低声说:“阿白,你长大了。”
容梓白抬头朝他一笑,“我再大,都还是师父的小徒弟。”
男子莞尔,“可你总有独立的一天。”
“师父在一天,我就靠着师父一天。” 容梓白把碎瓷片放在工作台上,“除非师父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男子温柔地凝视着少年还带着稚气的面孔,“我永远都不放心你和阿婧。但是当你们长大了,我就该让你们接过我的衣钵,放手让你们自己去闯荡。”
容梓白不禁露出困惑的表情,“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师父?”
男子轻叹一声,摸了摸少年柔软的头发,“没什么。只是,今晚发生了一些事,让我想起了一件往事罢了……”
“FBI?”容婧戒备地探着脑袋,离她鼻尖十公分处,有一张证件。
容婧的视线在证件和手持证件的人脸上来回扫了好几遍,这才露出娇媚的笑容来,“你本人看着比证件照上要帅多了,探员先生。”
看起来也不过刚刚毕业的FBI探员尴尬地咳了一声,努力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我找容先生,请你代劳通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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