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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的文物成精了-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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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容五官很古典,不像近来流行的那种棱角分明的欧式脸。只有一道挺直的鼻梁,给整张面孔竖立了三分清冷和凛冽。
他的眼,严格来讲应属于凤眼,修长而灵秀的形,乌黑的眸子不轻易外露。只是当他偶尔对什么东西产生额外的兴趣,薄薄的眼皮下才会挑出一记锋利的眼波,让某些不小心被撩到的人心中漏跳一拍,半天回不到原来的频率。
……
不知不觉茶也喝完了,佟彤咽下最后一口才发现,已经是第七还是第八泡,完全没茶味儿。
希孟在收拾茶具。
她觉得再耗先去天该亮了。心一横,跳过那些不知该怎么进行的步骤,说:“我去洗澡。”
她话刚出口就觉得自己大意了。虽然说电影小说里都是这么安排的吧,但她忘了——
希孟忍俊不禁,看了看她右脚上的绷带:“你都这样了你还洗澡?”
她硬着头皮给自己圆:“……是啊,旅途劳累,又是大热天的,出了一身汗呢,回酒店当然要洗澡。”
“不过……”她迅速切换状态,沮丧地补充,“不过今天受伤了,总不能金鸡独立着洗……只好算啦,臭着睡吧。”
然后从他怀里挣扎起身,打算从行李箱里取睡衣。
却被他箍住了腰。
“你不介意,我帮你洗。”他捋一捋她额角汗湿的碎发,十分暖男地说,“总不能臭着睡啊。”
佟彤:“……”
这迅捷的易守为攻,仿佛在这儿等着她似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他把她的愣神当默认,一手抱起她,十分不拿自己当外人地往卫生间走。
“现代的洗浴设备我都会用。你放心,不会淹的。”
佟彤:“等、等等……我还没准、准备好……”
“洗发水沐浴液什么的里头都有,而且都是品牌产品,我刚才都看见了,而且都会用。”他略带得意地说。
她不信:“你怎么会……”
哦他会的。都是她教的。来人间第一天就教了。
按她的计划,这时候当然应该顺水推舟乘胜追击,可现实却是,她开始打退堂鼓……
“我、我觉得咱们还、还没发展到、那一步、我还有点……”
“没有吗?”他语气有点奇怪,眼尾闪过幽微的笑意,“还是我记错了?”
佟彤欲哭无泪。这人——哦不,这幅画,真的能做到理性和感性泾渭分明,各走各路。明明“记得”某些事,可现在那张清秀绝伦的脸上完全没有一丝失控的苗头,就是故意在逗她!
愤慨终于驱散了惊慌失措。她义正言辞地提醒他:“没有!我睡衣扣子还在呢!你看见啥了?你说啊!”
他不接招,关上洗手间门,修长的手指点在她背后的扣子上。
“是没看见什么。太不公平了。”他叹口气,“彤彤,一幅画也是有尊严的,我上上下下都被你拿放大镜看熟了,我跟你提过意见吗?”
佟彤匪夷所思地瞪他一眼。他竟然挺委屈!
显然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在耍流氓。
更可气的是,她居然无言以对!
所谓“上上下下看熟了”,好像确实是她自己承认的……
头脑一片混乱之际,被他放坐在浴池旁边的软条凳上。
“知道你受伤了不好过,”耳边的声音热热的,又真诚又无辜,“别的先不考虑,你总不愿意臭着睡觉吧?”
………………………………………………………………………………
最后妥协的结果是,佟彤扭扭捏捏地换了身泳衣,不伦不类地泡在浴缸里。
泳衣是行李箱里带的,因为听说这个酒店里有泳池。
现在呢……就当是做个高端spa吧……
起码身边一对一的“服务员”举世难找。
他衣冠楚楚地坐在浴缸外面,挽高了袖口,解开她的马尾辫,绳圈套在自己手腕上。
佟彤浑身燥热,看着眼前氤氲的蒸汽,就想土拨鼠尖叫。
啊啊啊啊啊国宝在给我做spa啊啊啊啊啊——
其实她只是伤了脚踝,除了进出浴缸的过程没法自己完成,其余的都能自理。
但他既然毛遂自荐,她也就不客气,两只手无所适从地搭在浴缸边缘,拨弄水花。
扭过头,就看到浴缸对侧的超大穿衣镜。不知做过什么先进的防雾处理,尽管蒸汽一阵阵的往外冒,那镜子却始终出淤泥而不染,尽忠职守地记录着浴室里的一切。
她悲愤地想,这浴室的设计师真是个人才。
她看到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小姑娘,以一个十分僵硬的姿态缩在浴缸里。明明水不烫,她却好像被丢进麻辣火锅似的,不光脸蛋充满血色,连耳朵脖子都成了白里透红,活像个煮熟了的玫瑰馅汤圆。
她觉得自己平时表情挺灵动的,可现在却不知五官该往哪摆,一双眼睛仿佛成了多余,往哪看都觉得过于羞耻,最后干脆闭起来,眼不见心为净。
不过随后她就猛地战栗一下。麻辣火锅里伸进一只光滑的手,犹豫着按上她肩膀。
“这样行吗?有没有太重?”
佟彤心里喊,行行行,怎么都行……
不过他看起来不太专业。没“服务”多久就开始三心二意,研究起了酒店提供的一堆高端洗浴用品。
很多都没在佟彤家里的浴室见过。
“樱花精粹芳香泡泡浴球……”希孟用心研读包装盒上的说明,“添加多种精油,泡沫丰富,嫩滑肌肤,舒缓情绪,让您在普通的沐浴中感受到非常新奇的体验……”
佟彤受不了他这么一本正经的念,赶紧说:“这个不必……”
晚了。浴缸里瞬间浮起一层可爱的粉红色泡泡。
……也好。挡住了不少。
她属于那种不太精致的女生。衣帽都是平价货,出门连妆都懒得化,节食减肥也从来跟她无缘,平时完全对个人形象不太上心;但说实话,跟各方面堪称完美的大宝儿同框的时候,难免也会对自己的外貌身材不太自信。
所以有泡泡挡着也挺好的。
这个想法刚闪了个头,就看到一只手划过泡沫,拨出一片清澈的水,往下略探,指节刮在她洁白的的后背。
“佟姑娘,你很美。”
在温水的刺激下,她头皮发麻,整个人几乎融化成泡泡,毛手毛脚地抓住浴缸边缘的扶手。
“狼狈的时候也美。”
她喘不过气。耳垂好像是浸到了水里,骤然发烫。
“脸红的时候也美。”
她要死了!这货完全是在勾引人!
她现在觉得泳衣有点多余!
不能就这么丢盔弃甲。她磕磕绊绊的开口,试图强行触发熔断机制。
“别逗……你这几百几千年,见、见过的美人儿不、不少吧……”
他轻轻扳她脸蛋,将她的头发浸湿,打上芳香的皂。
“美是一种很主观的判断。”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在她肩胛上摩挲,“我喜欢的,即为最美。”
她迷迷糊糊问:“你喜欢我哪里呢?”
“我可以给你列出一长串,填满三尺长的画轴。”他回,“但,喜欢也是主观的。凡是能够让人以客观标准衡量的理由,都未免失于纯粹。”
她笑了:“你说不出来。”
他轻轻地沾湿她的一头秀发,过了好一阵,才道:“我若说出来,只怕你便会无意识地强化那些方面,那便不是本真的你了。”
佟彤一怔。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真的会吗?大概会吧……
他的手划过她受伤的足踝,问:“还痛不痛?”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其实冰敷过后已经好了大半。再说,那点微不足道的钝痛,在她汹涌而至的全身感官爆炸之际,完全只是九牛一毛,大脑根本来不及处理。
不过他却是淡定得出奇。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似的看她,眼中有明显的兴趣,却偏偏什么都忍得住。
简直是个莫得感情的撩人机器,只出不进,太可怕了!
水声哗啦啦的响。佟彤觉得身体一轻,让他抱起来,裹进洁白的大浴巾里,像个肉呼呼的蚕宝宝。
他细心给她吹干头发,然后把她放到床上。自己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研究酒店提供的一堆高端护肤用品。
“樱花精粹芳香身体乳……添加多种精油——这酒店的产品怎么都是多种精油……彤彤恕我直言,这些东西大概都比你平时用的贵……”
现代社会变革日新月异,十年里就能走完古代几百年的变化。
最近十年里他见到的新奇事物,比以前几百年加起来都多。
人世本有趣,现在格外有趣,这些投胎到二十一世纪的凡人身在福中不知福,他们视若无睹的无聊玩意儿,他都会不厌其烦地学一下。
他从盒子里挑一指头,漫不经心地从她的锁骨开始画圈。
同时他觉得这些一本正经的产品介绍实在太好笑了,饶有兴致地继续读:“嗯,保湿的同时……哎哟!”
佟彤忍无可忍,没让他读完。她丢掉浴巾,翻身一扑,直接把他扑在柔软的枕头上。
标间里两张单人床。其中一张空荡荡,另一张蓦地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重量,发出嘎吱一响。
熊猫玩偶大头朝下,扑通掉在地毯上。随后一角浴巾堆落下来,盖住了它的一双黑眼圈。
佟彤把任何计划都抛在脑后。还没完全干透的发尾倏地垂下来,“多种精油”的香气洒了一枕头。
底下的人没动,静静的像一尊玉雕。他的眼中折射了屋顶的昏黄色灯光,熠熠发亮,又仿佛盛着野地的春风,目光落处,催生出人心中蔓蔓的荒草。
他好像一点也不惊讶,扬一扬下巴,凉凉的鼻尖蹭到她火热的一脑门子蒸汽。
“你过分了,彤彤。”他的声音少见地有些沙哑,“有些……凡俗人的行为,我不提,不代表我不想试试。”
承认了!
佟彤满脑子精油芳香,醉醺醺地想,一句话用了这么多连环否定,不是他风格。
她非常励志地说:“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呢?”
话音未落,一只手勾住她的后颈,压了下去。
她的气息骤然战栗起来,唇齿间仿佛撬开一卷星河。
一只手胡乱摸索到床头柜,揿下一个按钮,飘窗的窗帘徐徐合拢,将闹哄哄的满城灯火隔在外面。
作者有话要说: 困死了,写不完了,明天再说
第137章
深夜的华夏大地上灯火点点。那些自洪荒之始就有人居的地方; 数千年后仍旧星火闪亮;而那些自古以来就未曾有人踏足的去处,也被勤劳的人们开垦、拓荒; 书写新的篇章。
时尚而古怪的潮流横行世界,终究逃不过转瞬即逝的命运;被遗忘的历史深埋于地下; 一点点生出了灵魂。
绝大多数人对此浑然不觉。在深夜的笼罩中; 他们泡着吧; 蹦着迪,加着班,刷着题; 床上做着升职加薪的美梦。
在稀疏的星光下; 首都机场的一架航班轰然起飞; 追逐着迅速消失的一线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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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佟彤……
好像自从高考以后,就没过过这么艰难的一天!
月黑风高; 花好月圆,一切水到渠成; 她觉得自己有点请神容易送神难。
她好不容易从“火锅模式”切换到“驾驶模式”,却手忙脚乱地忘了一切交规。要是现在让她考个碎觉觉科目三; 肯定得当场交白卷。
一滴汗从她下巴滑到颈窝,在锁骨间跳了跳,又倏地降到了胸口,颤颤巍巍地挂在泳衣那几片小破布上。
还是希孟提醒她:“呼吸。”
他开始也不太熟练。化了人的躯壳不过区区数月; 他可以凭借点滴久远的记忆,重拾为人的本能,但还远远达不到得心应手。
佟彤不敢动; 任他探索。只觉得除了身边之人,一切皆为虚空。她悄悄睁眼,颠倒众生的少年面孔上染了两片酡红。羽睫轻颤,阖着的眼皮下轮廓起伏,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她从脸蛋开始烧,连带着露在外面的四肢百骸也像是燃了引线,在微凉的空调房间里不停歇地发热,烧出蒸腾的渴望。
好像打翻了颜料铺子,万千杂色在她头脑里纷至沓来,然后炸成新年之夜的烟花。
忽然,那烟花中断了。他睁眼,宁静地对视她痴痴的目光。
佟彤像是做坏事被捉,心里骤然踩了一脚刹车,慌忙转过头去看墙。
浴室门半开,她从大镜子里看到了各种少儿不宜的元素,赶紧扭过头非礼勿视。
她想,自己是不是过于自信了,大宝贝这种状态,简直是收放自如……
感到背后的禁锢放开了,他轻轻出一口气。
他的表情……有点奇怪,有点迷惘,好像刚刚睡醒,记不清片刻前的梦。
他伸手将她的脸扳正,犹豫着问出来:“不是第一回 ?”
佟彤完全没听懂这五个汉字,凭直觉,愣愣地摇头。
他撑起身子,拥起她大汗淋漓的身躯,双眼不离她的脸,和她鼻尖相抵,像是在探寻。
“上次什么时候?”
她咬住嘴唇,隐约觉得海啸来袭。
他茫然地左右看看,看到米白色的窗帘、床头柜上的瓶装水、浴室门边的蒸汽,然后目光转回,盯着佟彤身上那几片泳衣小破布……
终于,他极轻极轻地说:“我记起来了。是宣和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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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古画是不缺记忆的。那些记忆层层叠叠,如同在庭院里生根发芽的种子。有些长成了树,有些开出了花,有些只能做杂草;有些爬上屋顶,时刻沐浴在知觉的阳光下;有些被困在背阴的地方,几十年不曾迎来意识的踏足。
他化而为人,时时刻刻都在迎接新社会的挑战,今天学用手机,明天学用数位板,用到旧记忆的时候其实不多。
那些记忆也就被折叠一个个小片段,偶尔夜深人静之时,扫扫那上面的尘埃。若是不小心滑落进去,也不曾沉湎过甚,像是进入一个个和现实脱节的梦。
而就在方才,感官上一些异样的体验提醒他,有些梦,好像从来未曾醒……
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提前产生了老年痴呆的症状。
佟彤听到“宣和二年”,脑袋里嗡的一下,泰山压顶。
她对年份什么的从来不敏感,但“宣和”好像是胖佶的年号吧……
那那那、那不就是说……
完了完了完了,她“劈腿”被发现了!
都过去这么久了,见他好像完全没有知情的苗头,她早就把这事抛在脑后了!什么应急预案都没准备!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吧……你听我解释……”
她拉到小被子,把自己裹紧,干脆转身逃下床。
脚丫子沾地的瞬间——
“啊啊啊啊啊疼……”
希孟迅速把她抄起来,她完全没有反抗的空间。
然后被他顺手摆在旁边飘窗上,小学生似的坐好。
他脸上的红晕渐消,双颊白皙得像月光下的瓷。
他的眸子黑亮而清澈,但慢慢的,目光中有些捉摸不定。
好像她是一尊陌生的雕塑。他一寸寸的,用目光描摹她的五官,从眉尖到唇角,然后,慢慢地抚摸她的脸蛋。
过了好久好久,他出声。
“帝……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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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彤心里咚的一跳。那种有些不相信,又努力显得满不在乎的语气,和《听琴图》精神病院里,初见“帝姬”的那位年轻画师,一模一样!
她不知该不该点头,眨眼卖萌不说话。
“你去我的画室了?”他又问。
她张着嘴,学着印度电影里的主角,做了一个介于摇头和点头间的动作。
那还是他去故宫“休眠”时发生的事,年代久远,她不记得了!理所当然!
他还在孜孜不倦地追溯:“什么时候认识的?”
纵然记忆是汪洋大海,但被他压得太深了,只开了微小的一个阀门,涌出来的也只是涓涓细流,闪烁出支离破碎的片段。
他原以为自己早就不在乎那个凡人王希孟的生平见闻。毕竟他上辈子只在人世间耽了二十来年,跟他后来那漫长的、没有生老病死的日子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
那不过是一个漫长旅途的起点,一本浩瀚巨着的扉页,一幅宏大画卷的第一笔草稿。
有时候,他甚至已经能做到把那个人和“自己”割裂,从第三人的角度细细品鉴,注视那些遥远的悲欢离合。
可是现在,突如其来地,他却对过去那个幼稚的“自己”重新产生了兴趣,在他那短短二十年的人生中,掘出了一个贻害千年的炸弹。
好像被人在荒原上点了一把火,浓烟滚滚,再也回不去往日的宁静。
“到底怎么回事?”他对着那祸害的源头,不依不饶地问,“我怎么会……怎么会发展到……”
佟彤试探着,用大白话描述了一下他现在的状态:“你……记得亲过我,但你想不起来咱俩在宣和二年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非常正确。”他面沉似水,抚平被她扯皱的领子和袖口,冷静地审视她,“所以请你重新复述一下。”
佟彤裹紧自己的小被子,可怜巴拉地说:“这么私密的事情您自己好好回忆不成吗……过个百八十年肯定能想起来的……”
“我想听你说。”他欺近,隔着被子握住她肩膀,感觉那只胳膊僵得像木头,“就现在。”
平时他有意控制,按照他自己总结的“二十一世纪三好男友行为规范”,跟她说话时温柔缱绻。
现在温柔缱绻没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三分邪性,三分幽深,像是个无形的麻醉针。
“说呀。告诉我。”他蛊惑。
她捏着身边的窗帘,觉得要不是他扶着,自己随时溃不成军。
两人的嘴唇不过半寸之隔,佟彤认命地闭上眼,良久,却不见他进一步。
她不知是失落还是松一口气。屏息太久,胸腔里的心脏砰砰砰的抗议缺氧,她趁机悄悄换一口气——
齿间一热。汹涌的攻势滚滚如潮。
“你说嘛。”他终于放开,不紧不慢地催,“我不生气。”
佟彤控制不住的大口换气。飘窗窗台高,她一个半残,坐在上面脚不点地,连逃都没处逃……
密闭的空间催生了暧昧的种子,人还是那个人,但每一次心跳都似乎充满了异乎寻常的能量,每一次呼吸似乎都是有形的。他的双手拂过的地方,如同生出密密的柔软蛛丝,将她牢牢地捆缚在原地。他用双唇轻碰哪个地方,那里的蛛丝就温柔地收紧,麻麻的感觉扩散全身,四肢百骸都有融化之虞。
他提起她的手指,从小指指尖开始,一路吻上去。
每推进一寸,就很恶劣地暂停两秒钟,问:“想起来了吗?”
她只好投降,小声说:“就是、就是那次去《清明上河图》,认识你之后……然后又被拽到《听琴图》……”
她能怎么办,只好坦白。而且坦白也没法从宽,说得稍微慢一点,他就轻轻往下一啄,然后在她一片空白之际,循循善诱地问:“然后呢?”
她还不能瞎编,因为不知道他到底记得哪些。想略去一些羞耻的细节,他却总能举一反三,适时“想起来”,提醒她:“好像还有哪些没说吧?”
更可气的是,他一边催更还一边留评。
他说:“不可能。我才没那么傻。”
佟彤小声怼:“你见到我之后智商就打折了,不赖我呀。”
他说:“我也没那么嘴馋。”
她厚颜回:“因为是我做的呀。你把地上掉的渣都捡起来吃了。”
他说:“你太过分了。你想过故宫里我的感受吗?”
然后是凶狠肆恣的一吻,好像要一次赚个够本,向她讨回公道。
她不自觉地后退,可惜撤退空间有限,没几公分就结结实实地抵在了窗边,只能后仰,被他托住脑后蓬松的秀发。
过了不知多久,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脱身。
她掩耳盗铃地拿窗帘挡着自己脸,说:“对、对我来说那……那就是一个人嘛……”
不知这个说法他接受不接受……
他看着她慌里慌张的面孔,终于绷不住,唇边逸出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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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来说,不论多离谱的平行记忆,最终的结局都不过百川归海,成为他人格的一部分。
随着她的述说,一些被有意无意埋藏的、久远的东西正在回来,像细如牛毛的磁针,一点点吸附回他的身体。
他闭目,手指轻拂那张光滑而灼热的脸蛋,指尖的触感将他带入那个已经有些疏离的世界,进入那个他久不涉足的画院,进入那个陌生而熟悉的视角,重新体验一切……
他记得跟她开玩笑,说她是疯子,说我们都是疯子。
那一天风和日丽,鸟鸣婉转,金乌西垂,晚霞把她的脸蛋涂上浓艳的胭脂。
在这个按部就班的画院,虽然水准算是天下顶尖,但人人都琢磨着圣心圣眷,再鲜活的活力也慢慢消耗掉了。天知道,这里的每个人都中规中矩,犹如毫无新意的院体画,一切的勾擦点染都可以预测。
能在这里碰上第二个疯子,希孟觉得肯定是自己前世积德,吃了八辈子的素。
那时他还不明白,加起来短短数日的相遇相知,为什么她看起来却好像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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