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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曹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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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笑肉不笑地阴声道。“你放心,我已经把消息放出去了,太学的那帮儒生和郭泰这个刺头是绝不会安分的,你我就等着看一出好戏吧!”赵忠一仰脖将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然后和张让一起笑了起来。  曹腾的府邸内,如今是一片沉重气息,自从曹操回来后已经两天了,虽然请的大夫郎中是全京师最好的,但是受伤颇重的曹操依然是昏迷不醒,李膺,曹嵩,夏侯博还有墨名四人就这样坐在了卧房中两天两夜,不曾闭眼。  忽然曹操的手轻轻抽*动了一下,几个人俱是面色一变,奔到了曹操身边,果然曹操已是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几人憔悴的样子,曹操心中谦然,若不是他,他们几位又怎会担心至此,口中微张,只是却被曹嵩给挡住了。  “瞒儿,你重伤初醒,不要说话,好好安心休养,天大的事,爹也会替你摆平!”看着周围四人期盼的神情,曹操点了点头,又躺好了身子。见曹操终是醒来无恙,四个大人也是松了口气。当下,墨名和夏侯博仍旧留在房里照看曹操,而李膺和曹嵩则是走出房外。  “元礼先生,我本欲息事宁人,但如今陈藩那厮实在是欺人太甚,瞒儿的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走到门外,曹嵩停住了脚步,看着李膺道,他原本以为曹操在狱中并不会受什么折磨,是以早就存了等李膺把儿子带出来后就请李膺做和事老跟陈蕃和解,只要不伤到曹操,什么条件他都可以答应,但是现在什么都不用了。  听着曹嵩的狠话,李膺默然地点了点头,“曹公自便吧!”他原本想的也和曹嵩一样,但是如今这口气连他自己都咽不下,更何况是曹嵩,自己这陈藩保举的司隶校尉他是不打算做下去了,只是要他去对付陈藩他还办不到。  洛阳城内曹操之事忽然间已是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然除了皇帝之外!而做到这一切的正是张让和赵忠口中的刺头郭泰和他麾下的那班太学生们。太学作为大汉的最高学府,不但人才济济,数量众多,更重要的是自宦官乱政,吏治腐败之后,便成了天下学子对抗宦官污吏的所在,,他们品核供卿,裁量执政,形成强大舆论,被称为“清议”,自公卿以下莫不畏其贬议。时有“三公九卿皆折节下之,三府辟召常出其口”之说,便是十常侍对其也是头疼无比,但又无可奈何!  此时太学三万太学生便是以贾彪、郭泰二人为首,反正只要是官员德行有亏,或是贪墨渎职,皆在他们抨击弹劾之列,这次曹操杀人入狱之事,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郭泰这个太学首领的耳朵里,了解了一下真实情况后,这位太学首领自然就不客气地朝着当朝太尉陈藩抨击了起来,总之是将这件事传得是人尽皆知,在这些太学生的眼里,为尽孝道而射杀当朝太尉之子的曹操虽然过了些,但终究是陈藩之子折辱其祖父在先,怪不得他,而之后敢于一人独去廷尉府,更是说明他心中无愧,之后在狱中能够熬刑三日而不屈服,就更是让这些太学生唏嘘不已,佩服至极。而事情随着廷尉冯绲的告老还乡,让太学生们更是相信陈藩必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原本还有克制的舆论在冯绲的致仕后一下子失去了控制。  现在陈藩原本的贤良名声几近全毁,一些公卿百官也不时在他背后指指点点,如果说这还算好的话,那么之后李膺的辞官则让他陷入了绝境,要知道李膺辞去的司隶校尉正是当初由他所保举的,而现在李膺辞去这个官职不缔是公开表示与他决裂,而此时张让适时地将曹操是李膺弟子身份的消息也传了出去,让那班太学生更是肯定这次事情全部理亏在陈藩,因为李膺的弟子绝不会是一个胡来的人!而袁家的老者也终于发难,以他的名誉证明了曹操当时是在陈蕃之子的恶毒语言下才忍不住出手的,这下子,陈蕃彻底被击跨了。  当袁家的家主发出了这意料外的一击之后,早就准备好的宦官集团终于出手,在张让和赵忠的带领下,宫中宦官齐齐跪在了皇帝的寝宫之外,长跪不起,高声喊冤,惊动了一无所知的皇帝,于是乎,恒帝大怒,当即升殿召曹家父子前来见驾对质,当曹嵩抱着满身鞭痕的曹操出现在大殿之后,就连那些素与陈藩交好的大臣也看不过眼,纷纷闭上了眼睛,缄默如石。至此,陈藩再无可言,在恒帝的雷霆之怒下,被罢官革职。而对于曹操,恒帝到是抚恤有嘉,竟是将曹腾的费亭侯爵位直接转给了曹操!在汉朝以孝治天下的国策传统下,恒帝的这一决定没有遭到任何大臣反对!曹操以八岁之龄成了大汉历史上最年轻的外姓侯爵!  带着曹腾的灵柩,曹操父子和夏侯博还有李膺一同返回了谯县,但是迎接他们的却是另一个噩耗,曹操的母亲,刘氏,病逝了,就在他们回来的两天前,一个人在思念的煎熬中死去了。这个噩耗让原本就心神恍惚的曹操再遭重创,身体虚弱未复的他当场就载到在了地上,和他一起倒下的还有他的父亲。  “啪!”李膺一把抢过了曹操手中的酒坛,面容上全是愤怒和疼惜之色。“给我,给我喝!”曹操一把跳了起来,就要去抢那酒坛子,此时的他头发披散,神情憔悴,原本眼神里那冰冷锋寒的锐气消失得无影无踪,有的只是自伤自怜自哀。“够了!”李膺一记狠狠的巴掌重重地打在了曹操脸上,“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打算做个酒鬼就这样醉死吗!”已经三个月了,三个月来曹操父子就是整日里与酒为伴,借酒消愁,初时,李膺还以为曹操只是伤心过度,过段日子便会好,却没想到一等就是三个月,今天他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你娘死了,你也想陪她一起死是吧,那你可以去上吊,去投河,你还在这里喝酒做什么!”见曹操怔怔地站在那里,李膺铁青着脸骂道,“要是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好好活着,你自己想想,如果你娘活着,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她会怎么样!”说完,竟是不顾曹操,扭头就走。“师父!”就在李膺要跨出大门的时候,曹操发出了声音,然后大哭了起来。李膺顿住了脚步,但是没有转过身子,“瞒儿,你记住,死者已矣,你要替活着的人多想想,现在你就好好地哭一场,把心里的悲伤全都哭出来吧!”话音落下,人已远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曹操终于不再哭泣,他回过了头,对着一直默默陪在他身边的墨名道,“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谢谢你!”墨名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曹操,眼里有着一种疼爱。“走,去见我爹,师父说得对,死者已矣,要替活着的人多想想!”曹操擦干了眼角旁的泪痕,拉着墨名的手径直走了。  “爹,娘已经死了!”曹操抱着神情憔悴的曹嵩,大声道,“可是你还有我,瞒儿求你,为了瞒儿,你不要再这样了!”听着儿子的话,曹嵩木然地放下了手里的酒坛子,眼睛里渐渐有了一丝神采,口中喃喃道,“瞒儿,我还有你,我还有你!”曹嵩抱住了曹操,哭了起来。鼻子一酸,曹操又是忍不住哭泣了起来。墨名轻轻地退了出去,带上了门,他知道明天他一定会再看见那个牢里让他惊心不已的绝世少年,一定!  斯夜过后,曹操终于再度振作了起来,只是他原本锐利的眼睛里却多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让人看不清楚,也摸不透,嘴角边的笑容却是更加地灿烂,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在接下来的三年时间里,他不但和夏侯渊,夏侯敦一起练武习经,还从夏侯,曹氏两家中挑选了和他差不多年纪大小的七十多人与他们一起接受最严格的训练,甚至他还给每个人配上了大汉最好的战马和武器,这些人被他唤做‘友伴骑兵’。对于曹操的这些作为,曹嵩并未多言,他还以曹家家主的身份将散居在谯县各地的曹家子弟召集到了一起接受夏侯世家的训练。  作为大汉最年轻的侯爵,曹操在谯县有着大量的土地和田产,而这一切他全部交给了墨名打理,在这个渊博老者的治理下,曹操名下的产业在三年里翻了不止一倍,更重要的是,他按着曹操的意思制做出了远远超越这个时代的真正连弩,同时还为曹操培养了一批极其优秀的工匠,只不过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除了他和曹操外,没人知道。  时光荏苒而过,终于到了延熹九年(公元166年),原本历史上的党锢之祸还是如期爆发,只是原本党锢的头目李膺因为曹操的关系而躲过了这一劫,但是其他人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郭泰,杜密等一批党人相继被捕,而其他党人则被终身禁锢乡里,不得出行。也就是在这一年,守孝三年的曹嵩接到了朝廷诏令,令其入朝为官!就这样,在阔别了三年之后,曹操又要重新回到当初那让他受尽苦楚的京师洛阳!    
第一第十九章 明日愁来明日当
谯县的郊外,一片苍郁,曹操骑在马上看着自己的两个兄弟大笑了起来,“你们两个这是干吗,哭丧着脸,谁欠你们钱了!”“大哥,你去京城,能不能把我们两个也带上啊!”夏侯敦看着曹操苦着脸道。“就是,带我们去吧!大哥!”年纪最小的夏侯渊也是叫道。“元让,妙才!”曹操的神情忽地变得严肃了,“我去了洛阳以后,庄子里就靠你们两个替我训练了!”  “是!”听到曹操的话,夏侯敦和夏侯渊两个人不自觉地挺直了身子,大声应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曹操在马上笑了起来。“大哥,可是庄子里那些都是大人啊,他们能听我们的管吗?”夏侯敦问道,曹操交代的事情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办好。“他们不听,你就和我们的‘友伴’打到他们服为止。”曹操脸上闪动着一种锐气。“可我们只是群孩子啊!”夏侯渊缀缀道。“你们两个还记得曾经跟我说过的那个理想吗?”  “当然记得,我们要跟随大哥纵横天下!”两个人齐声答道。“记得就好,那么现在我让你们去揍一帮大人就办不到了,难道说这三年来你们跟着我都白练了吗!”曹操喝道。夏侯敦和夏侯渊的脸红了,他们为着自己那些许的胆怯而羞愧了。“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回来的时候,想看到的是一只绝对精锐的曹家军,办不办得到!”曹操大声道。“一定办到!”夏侯敦和夏侯渊大声地吼了起来。  “好,那我就可以放心地去了,师父就拜托你们了!”一扬马缰,曹操策马转身,绝尘而去。一片啸厉的风声中,曹操心中还是有着几丝遗憾,他的师父终究还是没来送他,想到李膺被自己灌罪而没有去赴那党锢之祸,曹操嘴角苦笑了起来,为了这件事,师父和自己几乎要断绝师徒关系,不过想来只要过阵子,等怒气消了,以师父的智慧,必然会明白自己的,想到这里曹操忽地夹紧了马腹,朝着前方疾冲了出去!  在洛阳的日子,对曹操而言可以说是淡得如同清水一般,毫无乐趣可言;他只是每日里练武不缀,顺带思考着今后的大势!虽然无趣,但曹操也自觉过得颇为充实,只是有些人,有些事情任你如何想去避开,却终是徒劳。在洛阳的这段日子里,曹操多了一个朋友,在洛阳唯一的一个朋友,也是他最不愿意结交的一个朋友:那个人,就是袁绍!  对于生性孤高的袁绍来讲,这世上能做他朋友的恐怕就只有当日那个冰冷锋寒的执弓少年郎了,所以自从曹操入京以后,他便求着自己的祖父经常地去曹操家里玩耍,时间长了,两人自然也就熟捻,曹操很自然地知道了袁绍的一切,但是内心里出于对历史的了解,他对这个日后自己霸业上的劲敌始终保持着一种淡淡的距离感。对于曹操那不经意间的距离感,袁绍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并不介意,因为他太寂寞了,曹操有夏侯兄弟他们,而他就只有一个曹操可以诉说心事!随着相处的时间增长,曹操对于是家族庶出长子的袁绍,心中那分友情日渐增加,只是在那朋友二字后面他始终记着‘敌人’二字。  在洛阳的第二个年头,袁家家主,也就是袁氏家族中唯一疼爱袁绍的那位老人去世了。那段日子里,袁绍忽然失踪了,三个月里,曹操再没见到过他,隐隐地,曹操心头有了一丝担心,但却只是一点而已!  然后在某一天,一个月色昏暗的晚上,曹操遇到了失踪已久的袁绍,那时的袁绍,衣着邋遢,神情憔悴,身上竟是有着不少伤痕。曹操没有问,只是带了袁绍回家,两个人一同喝起了酒,酒后,袁绍说出了自己这三个月来竟是一直在外流浪,然后伏在曹操身上大哭了起来,便醉倒在了地上。  望着窗外那如墨般的乌云,曹操的脸上有着一种名为犹豫的表情,他不知道该做什么选择,是杀了此刻烂醉如泥的袁绍,还是就那样保持克制的友情,直到他日后亲手打败他!  杀了他,日后便会少一个大敌!这个充满诱惑力的想法一直在曹操脑畔回响着,渐渐地曹操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脸色也一点点变得狰狞起来,他缓步走向了躺在地上的袁绍,手上已是青筋暴起。突然间,已是熟睡的袁绍翻转了身子,口里竟是模模糊糊地说着,“谢谢你,阿瞒!”脸上还挂着一丝恬恬淡淡的笑容。  曹操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他的面色苍白,颓然地坐在了窗前,望着那破云而出的一弯月牙儿,眼神迷茫,“杀了他,我还是那个睥睨天下,视世间英雄如无物的曹孟德吗!”尔后又自嘲地笑了起来,“这算不算是借口呢!”  沉默了一会儿,曹操拎起了一坛酒,走到了空籁寂静的院落里,对着那弯狼牙月,仰天大灌,忽地他将酒坛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口中长吟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当,男儿大丈夫,但求问心无愧!”说罢,仰天而卧,竟是沉沉睡去。  从此,曹操打算静守在洛阳的日子随着袁绍而变做了泡影,两人整日里流连青楼楚馆,混迹于街头小巷,打得城中纨绔子弟,市井匹夫莫不闻其名而色变,竟是搏得了洛阳双龙的诨号,暗地里两人亦是结下了不知多少的仇家。  “五十人?”看着对面的曹操,袁绍歪着头道。“不止。”曹操摇了摇头,“看起来这次他们是下血本了!”一家简单的酒楼内,两人就那样随意地跪坐着。在他们周围则是一片空旷,其他的人早已逃了个干净,酒楼的老板则躲在柜台内瑟瑟发抖。“都是你不好,说什么今天出门看了黄历,不宜带兵刃,如今好,竟是要赤手空拳对付那班难缠的家伙!”袁绍站起了身子,皱着眉道。“老板,结帐!”没有理会袁绍,曹操径直走到了柜台前,甩出了一锭金子道,见老板不敢起身,曹操俯下了身子,“你要是不想店子被砸的话,就把钱收了,然后给我拿两把斧头和一把长柄菜刀来!”  见曹操嘴角笑了起来,那老板忽地一溜烟地冲到了后房,不过片刻,两把斧头和一把菜刀丢在了桌子上。随手拿起了两把斧头,拎了拎,曹操笑了起来,“还凑合!”然后将那菜刀扔给了袁绍,走出了酒楼。“你就让我用这个?”拿着菜刀,袁绍怒道。“你可以不用,我无所谓!”曹操指了指前面,袁绍不做声了。  只见大街上,黑压压地站满了五大三粗的一群汉子,个个面相凶恶,手里执着各式兵刃,瞪着曹操和袁绍二人。“我看我还是用好了!”袁绍握紧了手里的菜刀。“老子不管你们这帮杂碎是哪个王八蛋叫来的,总之给老子快点,老子还等着去天香楼和红姑娘喝酒吟诗呢!”曹操拎着两把斧头朝前跨了一步,叫道。而那些汉子则是齐刷刷地往后退了一步,显然对于曹操,他们是极为害怕。  “妈的一帮软蛋,还敢出来混!”袁绍也是不甘示弱地叫道。这下子,那群人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了,不知是谁喊了声,“砍死他们!”接近百人就那么乱糟糟地冲了上来。“要是打仗的话,全他妈是送死的!”曹操一脚踢在了冲在最前面那人的软裆里,手中两把斧头朝着旁边挥去,血光瞬间暴起,两个汉子就惨嚎了起来。另一边,袁绍也是凶猛异常,菜刀翻飞,不少人就那么嚎叫着倒了下去。  半个时辰以后,整条大街上就只剩下了曹操和袁绍还站着,其他人都倒在了地上,不过两人都好不到哪里去,浑身血泠泠的,好象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妈的,要是让老子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老子非剁了他!”喘着气,袁绍骂道。“你省省吧,你要是有力气骂人的话,就给我想想怎么脱身吧!”曹操撇了撇嘴道,这时候已经有一队军士封住了大街两端。“**,京兆尹什么时候那么关心治安了!”袁绍就着黑影道。“你再看看清楚!”“日,***怎么是段疯子的人!”待看清楚了以后,袁绍跳了起来。  “两位,我家将军有请!”这时,一个军官已是走道了两人身边道。曹操和袁绍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抬我们去了!”曹操说完,两人竟是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来啊,给我抬两位贵客走!”那军官吆喝道,很快曹操和袁绍被一众兵士抬着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一第二十章 七煞,为搅乱世界之贼
***通明的大帐内,曹操和袁绍已是处理好了伤口,很没品行的坐在了那里,在他们上首,一个粗豪的男子正自目光炯炯地看着两人,口中啧啧道,“八十七人,重伤三十六,余者轻伤,竟是一个都没死!果然厉害!”“段将军过誉了!”见对方称赞,曹操回道,在他对面的不是别人,而是刚刚从西羌讨逆归来,杀了四万羌人,被朝中公卿称为‘屠夫’的护羌校尉段颖,绝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若不是这里是京师重地,我和孟德有所顾忌,他们早就是死人了!”袁绍终究是少年心性,不知谦虚为何物,插口道。“哦!”段颖稍稍讶异了一下,他今日中无意见到两人在长街血战,起了惜才之心,才召他们来见,如今看来曹操和袁绍的实力还在他估计之上,“两位有没有兴趣进我的大营!”  “多谢段公厚爱,不过西羌怕是已无战事,段公又是立下如此大功,恐怕!”曹操微笑着摇了摇头。“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段颖虽是个嗜杀之人,但也不是只会杀人,曹操话中的意思他自然听的出来,功高震主,他怕是再没有领兵出战的机会了。“那我等便先回了!”袁绍忽然道。“本初,你先回去,我还有事想与段公商量一下!”知道袁绍那孤高脾气的曹操当下先是让袁绍去了。  “段公,如今天下乱象渐起,那些蛮夷恐怕也不会安分!”见袁绍出去,曹操看着段颖静静道。“他们敢!”段颖为人铁血,对于异族向来毫不手软,几次征讨西羌,都是灭族而回。“若是以前,他们自然不敢,只是现在,将军立下此功,恐怕朝廷不会再轻易让将军出征了!”曹操冷静道。自从去岁恒帝殁而灵帝起后,宦官矫诏诛杀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及尚书令尹等,朝政几乎尽归其手,年初又复迫害各地‘党人’,天下的根基已是在动摇不已了。  “说吧,你究竟想说什么!”段颖冷冷地看向了曹操,面前这个十四岁少年的表现实在是太冷静太镇定了,竟然让他有着一种心悸的感觉。“听闻北地今岁大寒,明年乌恒,鲜卑等各部蛮夷必定来我朝劫掠,到时我朝百姓定然苦不堪言!”迎着段颖那锋利的眼神,曹操说道。“你想去北面,不过你的年纪?”听了曹操的话,段颖沉吟道。“段公明柬,孟德只是想推荐一人复为护乌丸校尉罢了!”  “何人!”“故护乌丸校尉李膺。”“他是你什么人?”“正是家师,现居于吾故里。”“好。我答应你了,不过你这八岁杀人的小子须得好好陪我喝一顿酒!”“将军知我?”“若是不知你是司空府的曹孟德,那小子是袁家长子,如何会让你们来这军营重地!”段颖见到曹操吃惊的面色,不禁得意地大笑了起来,却不知曹操脸上那讶色全是装出来的,不然的话曹操又怎么会贸然向他举荐自己的师父。  “你老师是个帅才,只是心却软了点,这点不好,你可不能再让他干什么捉放的蠢把戏了!”一番豪饮之后,段颖道。“这个我自然省得。”曹操对于那些游牧部落的态度基本上和段颖一样,只要敢作乱,那就斩尽杀绝,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建宁二年,在曹操的动作下,一直闲赋在家躲过党锢之祸的李膺被朝廷复起,征为‘护乌丸校尉’前往幽州辽东一带镇守。而曹操自己也在同年回到了阔别三年的家乡故里,谯县!  看着自家庄园内龙精虎猛的夏侯兄弟及一众‘友伴’精骑,曹操知道这三年里,他们定是勤练不坠,看他们此时的气度,便是比之段颖军中的那些军官也是不徨多让,只是终究欠缺了几分铁血杀气。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去北地!”忽然,夏侯渊问道。“三天后,等我安排下,我们便走!”被惊醒的曹操答道。“大哥,为何不带那些庄丁也一起去!”这三年里,曹操庄园上的庄丁被夏侯敦他们可是给整惨了,要知道夏侯敦他们自幼一起随曹操练武,虽说在力气上与成*人略微相差,但是论起武艺与战策来,却是不知较那些空有一身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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