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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冥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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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玫轻咳,叫他别继续说。白玫比不识人间烟火的火神官懂得多,她特别容易掌握人的情感,所以就现在来说,她希望刁浪闭嘴安静,要安慰也不是这么说。
  “啊……也不一定是人之常情……”白玫咳嗽刁浪也清楚,可转个弯的话也说得那么蹩嘴。
  “是啊……”悠悠的,夏初然开口了,“都快饿死了,这人之常情也真变化无常。你们说要请我吃饭,我才从警局出来后,顶着小叔的唠叨跟你们到这,结果你们说要去海边,搞啥嘛……筷勺都带了,到底什么时候吃饭,我都饿死了。”夏初然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口袋里的筷子和勺子。
  白玫笑出声,她从警局出来后说要等一下,就是去拿了这些?
  刁浪也很无奈,走到她对面坐下,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桌子,“你才是搞什么,要请你吃饭还要你带筷勺?”
  夏初然鼻子哼气,不以为然,“不是我请客,我都没信心。”
  刁浪哈哈笑,“没想到你这么清楚,说实话,请你吃饭真是骗你的,就问一句,你有酒吗?”
  夏初然无奈地撇撇嘴,给他一个就知道你的眼神,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酒罐,“浪荡仙人,我可是守信的人。”
  酒味飘香,刁浪早就知道夏初然带来了酒,忍着不说,一是因为猫鬼的事被白玫训,二是他想让她再捂暖和点。
  “要小菜吗?”夏初然说,然后从一边口袋里掏出了一袋花生米。
  刁浪笑道,“你口袋里到底有多少东西。”说完他转向白玫,“白娘,拿几个杯子来,咱们不能提供花妹一些吃的,杯子总要干净的吧。”
  白玫应允,离开了这节车厢。
  “你们就住这?”夏初然发现和刁浪的两次吃饭,都离不开花生,可怎么说呢,饿的时候花生真的很香。
  “是啊。”刁浪接道,“这列车还是七八十年前,我从北边弄过来的。因为没有住的地方,几十年前战乱不断,所以列车就成了我们的家,后面也没有能力住一个更好地房子,就这么过来了。”
  “几十年前……”夏初然回忆了那一个遥远的时候,忽问道,“那时候是不是世界都很乱。”
  刁浪出神,也在回忆,“嗯,是一个忙都忙不完,睡也睡不着的年代,可那时候,星砂之海没有一个人来。”
  “星砂之海。”夏初然撑着头望向窗外。晚间筱安筱晓的事情结束后,夏初然被请到了警察局问话,这一问就是几个小时,她出来的时候,刁浪站在门外,对她说,想请她吃饭,夏初然起初并没有对这个抱有幻想,可刁浪又说,顺便带你去看一片海,于是夏初然同意了。
  “你知道星砂之海吧。”刁浪慢慢悠悠吃着花生,心里嘀咕白玫的酒杯怎么还没来。
  “不是你说的吗。”夏初然回答,刁浪盯着她,夏初然察觉到视线,转过头,接着刁浪又说,“你找我不就是因为星砂之海吗?”
  夏初然这次没有接下去,有些吃惊,或许还有些释然,于是刁浪说,“你知道星砂之海的客人,都会有一个特殊的标记吗?”
  夏初然眼中有疑问,不确定,刁浪拉起她的手,翻开背面朝上,“星砂之海的客人,左手的虎口处都会有一颗痣,这是无法斩断前世,想要连接前世的标识。”
  夏初然低头,愕然,她从没注意到自己左手的虎口处有一颗痣。
  “星砂之海,人称希望之海,留有悔恨、遗憾,痛苦的灵魂最后可以等待的地方,当浪潮翻涌而至,凝结的灵魂会带着对这一世的期盼来到人间,赎罪或过好这一辈子,都由那人来决断。”
  “你早就认出我了?”夏初然生出了疑问,他知道是她吗?他知道她来找他吗?
  “并没有。”刁浪笑了笑,“在你身上我什么也没看出,所以不知道你是谁。直到早上和你一起乘公交的时候,你拿手顺了一下头发。我对手总是很注意,也就是那时候看出来的。不过,我也很好奇,作为客人的你我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你说见过我,是不是在某一个渡海的时候,是我带领了你?”
  啊,是这样啊。他没认出她,夏初然有些失落,就像这些天的相处中或多或少的失落,她叹气,屋里的温度一直都不高,但夏初然因为情绪的波动,始终感到脸烧的厉害,她说,“也许是吧,我来见你,纯属于意料之中的巧合,星砂之海注定是我们的连接。”
  意料之中的巧合?这个说法有意思,“你认出了我,而我没有认出你,所以这些天你频繁和我接触,是为了唤醒我的记忆?”
  并不是。夏初然没有开口否认,她只是抓起他的手,轻轻拍了拍手背。
  刁浪皱眉,他一直对这个动作带有疑问,“你这是……”
  “可能你不相信,我的本意不是过星砂之海,我只想和你说话,希望你不要哭……”

  ☆、第四十四章 星砂之海(2)


  刁浪一惊,手没有缩回来,只脱口而出道,“你别胡说,我从不哭!”
  “那你等的女孩回来了吗?”
  夏初然问出口,刁浪浑身震颤,他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他永世难忘的女子,他低头,又抬头看了夏初然几眼,“碰铃是她给的?”
  “不是,是意外。”夏初然回答。
  “那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要过海!”刁浪站起来,夏初然忽笑,这笑容有些凄凉,有些无奈,“是因为我,哦,不,是过去的那个她,没有做出正确的判断,而这个判断至今我都没有想出来。”
  这么一说,刁浪有些犹豫,他又问了一遍,“你说二十年前见过我,你现在二十五岁,这么说见你的时候你是五岁,这怎么可能?你到底过没过星砂之海?”
  “这,也是我的疑问,你见过我就该想起来,也能告诉我答案。”
  “不会的,你到底有没有搞错,要是二十年前你过了星砂之海而认识我,那么你是在跨级生长,从普通生物性来说绝对不可能,而且我要是早认识你,我会对你的性格这么头疼吗?!”
  生物性这句话,该出自她口吧,夏初然没来由的被他的话逗乐,于是习惯性的反嘴,“你的性格也好不到哪去,和那时候的你天差地别。”
  “咦?”刁浪又疑惑了,他搞不懂她。
  夏初然趴在桌上凑近他,“过去的事有那么重要吗?你不问我都不准备说有关星砂之海的事。它只是我们的连接,以后都不用管了,我们就好好相处吧,或者更深一层相处也没问题。”
  刁浪一震,这姑娘说话太奇怪了,明明前面很僵,三两句话又被她化解,说实话他心里顺畅多了,比起刚才的波涛翻滚,他倒同意夏初然的往事已过,这符合他的个性,而且这个性不能让她占上风。
  他偏头一笑,“哟,你倒能干了,想勾搭神,你知不知道会变王八啊。”
  “你就会变王八一种吧,浪哥,你自己数数你用王八威胁过我几次。”
  刁浪憋笑,数什么数,不就是喜欢她变王八嘛。气氛重新变得轻松,后面白玫慢悠悠的拿来了三盏白酒杯,各倒上一杯,她站在一边,靠着身后的座椅。
  刁浪先举杯,“呐,闲梦酒馆的规矩,话不多说,忧愁一饮而尽,至此,身前身后事都是浮云!”
  身前身后?“喂喂,浪哥,我还没死呢,上一个星砂之海我还没过,你就让我再过一次?”
  白玫也踢了一脚刁浪,刁浪打打嘴,戏谑道,“嘴瓢了嘴瓢了。好了那就不多话,恭喜大家平安无事吧!”
  你是还是别说话吧。白玫夏初然相视一眼,默契地笑了。
  大家正喝着,突然白玫望向列车行驶的远方,关照刁浪道,“七八十年没来的客人,来了……”
  “客人来了啊。”听到白玫这么说,刁浪咧嘴,这列列车已经七八十年没有载过客人,也就是因为这样,他们穷的相思子也只能挑便宜的,想想就心酸。
  这列车原先一直在路上行驶,雪天路滑人少,又是凌晨,列车一直没受到什么阻碍,现在开着开着,已经以跃过山峰的方式行驶,像极了驯鹿驮着的圣诞老爷爷,只是这列列车没有礼物。
  大家放下手中的酒盏,跟随白玫来到了没有门的列车门边,探出脑袋。寒夜有些冷,但因为喝了些酒,夏初然感觉挺好的。现在,就在前面山峰的一个顶上,隐隐约约有一伙人站着,太远了,风雪又重,夏初然什么都看不见,所以这是白玫跟她说的。
  列车的速度一直适当,可能是夏初然以为的适当,靠近那伙人也没用了多长时间,刁浪往车头走,那里灯黑着,因为刁浪的行进,一个个都通亮起来。
  “走吧。”白玫对夏初然说,“让你看看星砂之海的客人。”
  夏初然尾随白玫,刁浪已经到了列车头,这里很空,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凳子,除了两边共四扇的车窗,四周灰白,灯光很足,再往前就是关着门的驾驶室,而往后就是客乘车厢。这里独独开了一个大门,而在门外,就站着一群人。
  一群人里四五个都是黑高帽黑衣服,一看就是鬼差,而另两个,一个是死相极惨的女鬼,头部凹了一块,上面污血森森,身上穿的衣服全都看不出,只有长发和飘来的香水味,让夏初然察觉她是女鬼;而另一个,是一位七八十岁的老年鬼,身体完整,面容枯瘦,他穿着黑色的布袄,中规中矩,头一直耷拉着,只有手上拿着卷起的一幅画报。
  这女鬼……夏初然没敢看几眼,却觉得熟悉,再一思索,电流直冲脑门,筱安!
  “好了,这次又是什么?”刁浪拦在了门里没让他们进来,神圣的地方有些人是进不得的,包括鬼差。
  其中一个鬼差上前,只有他拿了引路标,应该是里面的头头,“这个女人一直想来见你,而这个老头提到了星砂之海,照例,带来请神官查看。”
  刁浪上下看过,身子往门边一靠,“老人嘛留下,女人你就带走吧。”
  女鬼一听顿时变得狂躁,夏初然捂住耳朵,其余两位却很泰然,鬼差拦住女鬼,刁浪出了门走近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我已经没办法了,这是你自己要走的路,地狱鬼关太寂寞,不过不用担心,很快会有人去陪你,你等一下。”说完挥了挥手,两个鬼差就架着她离开。
  “顾芸!顾芸!”女鬼刺耳的声音传进夏初然耳朵,她觉得难受,白玫瞧见了,问她怎么了,刁浪也看过来,夏初然说不清那种感觉,就说了她在喊“顾芸”,白玫先是诧异,接着浅浅笑,她明白了刁浪执意带夏初然来的原因——她的耳朵能听见鬼声。
  “你们等着,老人家进来吧。”刁浪侧开身体,让老人家进来,他步履蹒跚,走的有些缓慢,鬼差们很恭敬没有半点冒犯的意思。
  刁浪将他引到桌边,自己坐到了他对面,老人鬼四下看了一眼,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白玫,露出吃惊的表情,双唇颤动。
  “他说他见过你。”见白玫没反应,夏初然解释,这样,白玫才微微点头,手向上翻转,变出了一盏酒放于老人鬼的面前,“请吧。”
  这个酒杯很奇特,玉色透亮,表面是凹凸不平的水珠样,内里的酒水浑浊沸腾,一直在冒着白气,说实话,要是夏初然她才不喝呢。
  “星砂之海的酒,喝一口吧,我想听你的理由,你不在星砂之海的名单上。”星海的酒,是由千万滴泪酿成,喝了鬼能通人话,不过本来都是喝客人自己的泪,这一位算特殊照顾了。
  老人鬼颤巍巍地喝了一口“酒”,不知味道如何,但他说话了,“我一生杀人太多,后半辈子饱受痛苦,有人和我说,星砂之海可以洗清这些罪孽,也可以重新来过,弥补过去,我,我想,去那……”
  刁浪的笑转换成了一种职业型的微笑,“那地方可不好,你不该去的。”
  “哎……”老人鬼长叹气,“我手上沾染的血太多,每夜梦回都能看到我斩杀的人,我逃去深山一生未接触世人,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没想到还是活了这么久,现在我死了,想洗清我的罪孽。”
  刁浪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拿走他手上的那幅画,画里是花团锦簇,一群孩童嬉戏,放飞的白鸽点映蓝天,这是一个画报上的油彩画,时间还很久了。
  “那时候并不是你的错,也许杀了人你会很痛苦,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为什么星砂之海七八十年未收人?那是因为这百年间是一个动乱的年代,每个人都身不由己。你为了全村而杀的山贼和来犯者,是因为你的善,不需痛苦。放心吧,即使不过星砂之海,你下辈子也会投身好人家,过得很好。”
  他将油彩画塞进老人鬼的手里,轻拍他的手背,“你过去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这群孩子的笑颜,你看后面站着的女孩,虽然她不能代表全部,可也是你和你的同伴保护下来的一份子,生命得以延续,那定是某些人的付出。”
  “那……”老人鬼浑浊的眼睛望向刁浪,“未来是否盛世?”
  刁浪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眼神坚定,给以人鼓励,“后世定当繁华。”

  ☆、第四十五章 星砂之海(3)


  老人鬼重新被鬼差带走,走之前嘀嘀咕咕盛世繁华,他脸上挂着超然地笑,那是一种逃不开心灵责罚,却因为这心灵责罚而换来的东西所带来的笑容。
  列车再开了一段就到了所谓的海边,夜晚的海岸黑乎乎的,除了潮水拍击的声音,其它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道什么鱼虾蟹脚在这海里游荡的怎样。
  夏初然小时候就爱水,可她不了解是因为星砂之海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她只清楚,只要在水里,她就能冷静,或许是因为水的波动像极了妈妈的摇篮。
  远处的天空挂着无数的繁星,这是风雪过后她看到的第一个晴朗的夜晚,她和刁浪坐在列车顶,旁边放着酒杯,透过列车里发出来的光亮,两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对方。刁浪感叹夏初然酒量真好,几杯都不见醉意,夏初然解释,她家真的开酒坊。
  “刚才那位老人家就是客人?”
  “是啊,但他不需要过海,过海有什么好,凡人听到了星砂之海总以为这是天堂。”刁浪轻哼,接着又嘀咕,“要是那么好过,我还会在这?”
  “客人,又是什么?我听你这么称呼筱安。”还叫她不用管,夏初然可记着呢。
  “客人嘛,就是客人。星砂之海想要延续,必须有许许多多的泪水,来的人越多越好,这样海水壮阔,我们才吃得饱嘛。可是呢,要是人一多,泪又多,就证明这世界有更多难过和悔恨的事,所以,花妹你也少哭点,几个小时的哭法我是第一次见到。”
  夏初然撇嘴还委屈,“我又不想,就这性格你让我怎么办。”
  这倒是。刁浪也无法反驳。
  “对了,你说星砂之海,干嘛带我来这?这里的海不就是八城的海?”八城靠海,虽然离的远,但夏初然也来过几次。
  刁浪大口喝酒,望向漆黑的海里,“是也不是。”
  这么一说就玄幻了,“那里带我来看是为什么?想向我确认我是不是星砂之海出来的?”
  “还有什么要确认的,就像你刚才说的,过去的事过就过了吧,或许我跟你讲过一些故事,让你对我有了记忆,可是呢,你过海的关键又不在我,所以我也就不想多问了。我只是看你来自星砂之海,我们又共患难两天,想帮你个忙,看看你过海需不需要我帮助。”刁浪说着同时又想到,每个过星砂之海的客人都会被告知这些,夏初然疑问这么多,对星海的了解似乎也不够,她到底是从星海的哪一端来的?
  “这个海真难过。”夏初然苦恼地说,一点也不像说谎,“即使你想帮我,我都不知道该干嘛,时间太久,已经记不起来。你说筱安师姐,就刚刚那个筱安,她是不是星砂之海的人,我听她说到了前世、顾芸。”
  “不是,是一个BUG(错误)。”刁浪愁,愁愁愁。
  “BUG呀,可接下来怎么办,筱安死了,还有好多事情没办法确认,比如老师死亡的具体原因,赵大的死,猫鬼的存在。她留下一堆未解的迷,我心里怪难受的。其实筱安死后,我一直觉得这件事太急也太顺,就这样不小心掉进了一个死胡同,而这胡同我想出来,却有人给我画了一个更长的弯,从筱安死开始,一切都变得不简单。”
  “你可总算把心理话说出来了,我看你在火车上那么平静,还以为你没事。”夏初然话多,稍微引诱一下话就多得不得了,心事也能略知一二。
  “我没事吗?我是用平静表达我内心的波涛。”
  刁浪啧啧嘴,一脸嫌弃,“你可真能瞎掰。”
  “瞎掰也是你逼的,本来我也不用胡说八道引你注意。我说二十年前见过你吧,你就不记得,不记得吧就算了,那时候我还觉得你老帅老帅了,现在想起来就是‘少年愁,瞎了眼’可悲可悲。”
  “你没话讲了是不是!”刁浪伸手去勾夏初然,可刚一碰到,却立刻被电击弹开,他惊讶,嘴里念念道,“哎呀,这是又轮到你了?!”
  刁浪看着被弹开的手百思不得其解,夏初然纳闷,问他在干吗。
  “被电了。”刁浪忧愁满面,“不该是你啊,前面又没事。”
  什么没事?他话听不懂。
  刁浪捏了捏鼻梁,解释道,“其实,说实话,我啊,碰不了女人……”
  “这么惨!什么地方不行!难道……!”夏初然视线下移,吃惊地张大嘴。
  察觉夏初然的视线,刁浪愤怒地挥上她的后脑勺,“什么难道难道,你一个小姑娘就不想点好的,我是神啊,神仙你懂不懂,会因为这么点小事苦恼吗?!我自己治得好!”
  夏初然吃痛地摸着后脑勺,“你治好了?”
  “好了……好你个头啊!我就没事!”哎呦,他脑充血,不行了,好想把她踢下去。他青筋暴跳,硬忍着继续说,“你听不听。”
  夏初然抿唇忙点头,刁浪深呼一口气,“我被下诅咒了,这辈子抱不了女人,一旦动作越矩就会被电。然后呢前段时间在天台救了你,不小心抱了你,我以为我好了,又可能是你特殊,还很窃喜,刚才就被电了。”
  “哎呦。”夏初然故意露出同情的表情,“好可怜哦。”
  可怜什么,她就差没笑了!“你能不能对我发自内心的关怀!”
  “关怀什么,我可是少了那么多竞争对手,偷笑还来不及。”夏初然喝了一口酒,很是随意地说,但刁浪很慌,这姑娘就没有正经的时刻,想到什么说什么,他自诩胡作非为第一人,但这位随心所欲无敌手。
  “我要走了,和小叔说的不能太晚。”夏初然喝的有点醉意,她拿了酒坊最好的酒,本来这酒就烈,经过许多事,此酒更显苦涩。不知是酒喝出了心情,还是心情带动了烈酒。
  “要不要我帮你?”
  “啥?”夏初然即将要站起来,刁浪喊住了她。
  “你渡不过的星砂之海,要不要我帮你,你有什么原因和理由没办法渡过,看在你请我喝酒的份上我可以给点小提示或者帮助……”

  ☆、第四十六章 星砂之海(4)


  同一个话题,说了两遍。
  他想知道什么,他在怀疑什么。
  夏初然静静看着他不发一语。她要过海,是因为意识上不清;而他要过的海,是心灵上的责罚。现在不可以开始,因为还没做好准备。
  “好啦,心善的神,如果你真的想帮我,那就帮我把老师带去一个好的地方,地狱太过阴暗了,他的老寒腿可怎么办。”
  夏初然不想说,刁浪也看出来了,这也更加深了他的疑问,他没着急,轻呡一口酒,还可以开始,还没结束。“什么老寒腿?他蹲在那里扒拉草的时候蹲的挺好的,也没见他有什么问题。对了,你老师总在地上找什么?”
  “找什么?能找什么?我不太清楚,我有段时间没与老师长时间接触,对了,生前做的事死后会延续吗?我只知道他的老寒腿很严重,年轻时不知为何冻伤了膝盖,到现在几乎蹲不下去,跟我们讲解的时候经常坐着,我也是操心他这样,老去给他热敷。难道……不在人世,身体也就不痛了?”
  有可能。不过,这已经不是重点,刁浪突然想起了什么,手心变出了一枇杷叶,然后递给夏初然,“给。”
  “什么?”夏初然此刻已经有些发晕,烈酒此时才上头,她红红的脸蛋在寒风里愈发红润,她接过枇杷叶,叶子枯黄,有些清脆,黑夜里看不出什么。
  “你老师的信。”说完,他抬手,不知将什么萤蓝色的东西从海里唤出来,点点如繁星,似划过银河般落到了他们身边,围着。
  此情此景梦幻而唯美,但夏初然一点欣赏的意思也没有,只看枇杷叶,手在颤抖。
  萤蓝色的亮光照出了枯叶上的文字——花香非蕊,花香非萼,骨中香彻。
  这封遥远的信函,带来的是金教授的回应——无论相隔多远,无论分隔多久,那份关怀和深情,已经印入彼此骨髓深处,没有遗忘就不会分别……
  夏初然捏紧了那片树叶,期间刁浪试图唤她,她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听到,始终没有给以任何回应。刁浪没想到她会这样,她是知道老师死讯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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