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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冥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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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金明的魂魄在哪了。”白玫总挑重点说,想问的问完也就不在意,这种跳跃思维刁浪见惯了,接的上话。
“哪?”
白玫放下杯子,沾沾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六”,“问是问来了,但我要不到,得你去一趟,金明阳寿未尽,死得冤枉,只能呆在那。”
刁浪目光凌厉,抹掉了桌上的数字,但倏忽间,眼神又恢复了那股痞气,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我去找找花妹,别真躲哪里吃饼。”
……
一楼大厅,夏初然正在翻看菜单,糖醋鱼,红烧鱼,清蒸鱼……这些鱼看起来太好吃了,吃点鱼吧。夏初然舔了舔嘴唇,价格略过,倒吸一口冷气——
这,这,这……一条糖醋鱼要一百五!太贵了,还是要阿九烧给我吃吧,天杀的也太贵了!
“夏小姐。”
喊了一声,夏初然仍沉浸在鱼里。
“夏初然小姐?”帅气的服务生又喊了一遍,略恭谦的碰了碰她的衣服,花布大袄上有未干的水渍,但他不会在意。
“啊。啊!是帅气的小哥啊,怎么了?”夏初然总算转过头,服务员手里有一张打好的发票,夏初然纳闷,饭还没吃好哪来的发票,她接过,上面赫然写着“清顶荷花三彩瓷盆”,只是没价格。
她更纳闷了,望向服务生。服务生浅笑,“看小姐对这瓷盆略有兴趣,老板说送于小姐。”
哇哦。夏初然在心里感叹,这厉害了,她就进门多看了几眼,还送她?于是凑上前,急忙问,“我是不是你们的第一千位顾客,今天大庆典?”说完还环顾四周,看有没有摄影的记者独家跟踪。
帅服务员笑而不语。
唉?不回答?夏初然又翻看了一下发票,没什么特别的,于是她递给小哥,他不接,夏初然就放在柜台上,耸肩,“我不要,没兴趣。”
“明天送于您宅中。”服务员浅笑说。
夏初然低头看菜单,拍拍手,“我只要我的糖醋鱼,明天我要见到这玩意躺在我家,我就把你们饭店砸了。”
夏初然说的话不像笑话,服务生脸一下子发白,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上面无法交代,这位小姐也无法说服,这可能是他最难的一天。
“啊!”夏初然说完最后一句本来都要走了,突然停下,补充道,“糖醋鱼不要太甜,中正最好。”
服务员微愣,接着还是点了点头。
“还有,那个,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这一次夏初然没有了那种直来直往的态度,有些扭捏,停顿半天才问,“你说你请一个人吃饭,他带个异性过来几个意思?”
服务员怔住,巴眨巴眨眼睛,有些不好回答,“那您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这其中有什么意思,凭什么这意思得我来意思意思。”夏初然绕口,思来想去,还是很危险的意思。
“那,就按您的意思来意思就可以了。”服务生最后给了一个中肯的回答,但这回答估计让夏初然更郁闷。
“你磨磨唧唧什么呢。”刁浪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夏初然高兴,高举菜单,“吃糖醋鱼。”
“我不吃。”刁浪小孩子脾气发作,“我要吃清蒸鱼!”
“啥?那个贵!”
“哪个贵我不管,我就要吃清蒸鱼,糖醋糖醋,醋多没意思。”
又来意思……夏初然歪头,脑子开始混乱,最后回归一点,她点头道,“就吃清蒸鱼。”
“有诈?”夏初然爽快,刁浪就怕,这小妮子混着呢。
“没,我只是脑子里不想再出现意思这个词了,我按你说的来。”说完推着刁浪上楼,嘴里跑火车,刁浪是一路郁闷到头。
☆、第十五章 三人成众
回到“荷样间”,清蒸鱼上来了,屋里有了热气,暖烘烘的叫人舒坦。夏初然蹲在那顶三彩荷花瓷盆旁,瓷盆高约三十厘米,放在一张高二十厘米左右的梨木三角台上,口径上大下小,中间凸起圆润。荷花的品种是夏初然熟悉的小舞妃,长得很好,虽是冬天,但明显的给了它适宜的温度和水,即使不开花,叶子探出水面的一端也乖巧的可爱。夏初然手摸瓷盆表面的纹路,花纹每一笔都很清晰,她问,“浪哥,你说这个值钱吗?”
刁朗吐出鱼刺,抬起头,粗略看了一眼,“值点价钱。”
“大概多少?”
刁浪粗估,“这一看就是清代的东西,色彩花纹都较为出彩,大约十万吧,得看什么年代,或许以后更值钱。”
十万!夏初然捂着嘴跌坐在地上,早知道就收了,有便宜不占白杂货。
“你又干嘛了。”清蒸鱼好吃的停不下嘴,刁浪没空仔细搭理她。
“没什么。”夏初然转而捂住心口站起来,回到座位,“心疼。”
桌上菜基本干净了,一半刁浪一半夏初然,白玫是一口没吃,光喝茶,起初说是怕鱼腥,刁浪解释,她是爱装样子怕麻烦,白玫还是温柔浅笑,但夏初然是看出来了,刁浪回去肯定要被修理一顿,大修特修。
再磨蹭了一会儿,桌上的菜盘被收拾干净,上了一壶看着就好看的茶。茶叶纤细嫩绿油润,茶汤碧黄,隔着老远就闻到了清香,上了口,夏初然就知道这是上好的蒙顶甘露。真是有心,她最是爱茶,小时候母亲采茶制茶,现在住的山上还有一大片野山茶,夏初然会打理,阿九嫂帮忙制,每年都能有些收获,今年的秋茶也结束了,正愁没东西过嘴,这可真是好。
心满意足,夏初然便开始说正事,“浪哥,你要我来这,就是为了吃饭吗?”
“不然还有什么好说的。”刁浪打着饱嗝,喝口茶润润肠。
刁浪是不打算主动,夏初然眼珠子一转,权衡了一下利弊,开口道,“我在赵大的住所处有了不一样的发现。”
白玫没抬头,刁浪后靠座椅,夏初然清了清桑,“首先我不肯定这个发现,其次我要说的是,我在赵大的屋外,遇到大风的时候听到了声音,不断重复‘还有一个,还有一个’,我起初不敢回答,但后来我生怕这是赵大讯号,因为始终看不见赵大的身影,想着总得有点突破,就硬着头皮回了一声,你们猜怎么着?!”
“你炸了?”刁浪手上小动作不断,此刻又百无聊赖掏耳朵,白玫轻推了一下他,意思要他注意嘴上和手上,他的小变扭真是闹得不断。
夏初然也看出来了,但她多大度啊,知道这神仙变扭她都不发火,笑嘻嘻的朝向白玫,“我哪能炸,主要是他本来能在现场,没想到先看到了一个女子,什么样来着?肤白貌美长直发,万里挑一人中凰,是吧浪哥?”
“主要是88,60,90”刁浪毫不掩饰,眼里发出从没有过的光,刚要再进一步嘚瑟,突然身后冒出一条大白尾,狠狠甩到刁浪左肩头,刁浪吃痛大叫,还没来得及骂娘,就听白玫悠悠说道,“你早晚会栽在女人这条道上爬不起来。”
“喂!你……”刁朗手指都没伸出来,白玫冷冰冰的视线就投射过来,刁浪咽了口口水,把手指和话都收了回去。
“你是……狐狸?”夏初然处于惊愕当中,她一下子收到了太多信息,比如白玫的白色长尾,比如,他俩关系绝不是情侣夫妻,再比如,自己此刻欣喜大于紧张,清醒多过混乱。
白玫闻言,左脚轻轻抬起,搭在了右腿之上,雪白的大腿露出,而在那有意无意的行进过程,又恰好触碰到夏初然,夏初然浑身战栗,不敢言语,直到白玫再次伸出手,“白玫,白狐。”
“夏,夏夏夏初然,是一个人。”夏初然又是站起抱住她的手,她也不想,可行为不受控制,瞬间就站起来,她懊恼的叹口气,似乎觉得自己也拿白玫没办法。
“准确地说,我是一只天狐。”白玫又补充。
天狐就是道行在千年以上的狐仙,地位极高。
“说白了就是一个千年老不死。”“啪!”刁浪抱住另一边肩膀痛得倒在角落里哀嚎。
夏初然已经对刁浪同情不起来了,只能比了个“耶”,一边往刁浪杯子里倒杯水,祝他痛痛飞,多喝水少说话,另一边又继续向白玫解释,“我是个想遗臭万年的坏人。”
“你不怕我?”白玫似有疑问,但像她那样的人也只是确认。
夏初然手上拿着水壶,略有迟疑,转手又给白玫倒了一杯,“白娘娘,我能看见简单的人鬼神魔,万物妖法,我住的那片山林有非常多的物种,也和它们相处的很好。虽然起初我并不知道你是狐仙,但这并不妨碍你和我之间的交流,在我眼里万物并没有什么分别。”
“好。”话已经说到这里,白玫认定可以继续展开,“我原本并不知道你老师的事,是刁浪说这边有一位命数未到之人出了异事,希望我来帮忙,我来这里一天,稍稍调查了一些,希望你能确认。”
“请,请说。”白玫说话跨越幅度极大,夏初然自然很不适应。
“我调查发现,你的老师似乎十分得高望重,未与人结怨,在他过去六十二年的命格里,受小人迫害之事几无可能,而且他并非该在这次事件中丧生。”白玫细细说,刁浪情绪表达在脸上,这个时候他不清楚白玫全说出来的用意,但凭借这么多年的默契,他没插嘴,只是揉揉肩膀站起来,坐到了夏初然一侧。
“并非?老师本不应该被牵扯到这件事上?!”夏初然立刻惊叫,白玫没有慌乱,继续用自己的方式解释,只是话多话少要看夏初然了,“这个不必多过担心,此事和本件事的关联另说,你身边这位会给你确认。他虽然看起来没用,但这点小用也没有的话,未免说不过去。”白玫话里带刺,却盈盈一笑,夏初然和刁浪渗出一身汗。
“那现在?”
此时倒像是夏初然和白玫的交锋,刁浪乐得自在,也知道即将有突破。
“轮到你说了……”白玫轻呡口茶,浅笑,抬眸望了一眼夏初然,若有似无的暗示。
夏初然拧眉,心里是防备和真相的冲突,她持续着心理斗争,但很快的她便双手交叠,无比镇定地将之前和刁浪的分析一股脑的重说了一遍,当说到赵大的时候,夏初然停了一停,开始描述——
“当时是有人在说话,混着风声,具体我只听到‘还有一个’,接着就如我所说,我故意迎合他,毕竟我曾经可能被老师附身,这次我就猜测还有没有其他的可能。果然,这次和之前一样也不一样,我什么也看不到,眼前一片漆黑,模模糊糊有人声,一开始是吵架,男女都有,紧接着是……是……”
夏初然手举起来抓了抓,很难以形容的声音,“好像是爪子划在什么皮上的声音,接着划过塑料,还有玻璃,我只能说我猜是爪子,也有可能是手指,声音在来的路上我做过几次实验,没有发现相似的。而最后一个,就是肉声。”
“肉?”刁浪对着个有兴趣。
“嗯。”夏初然仔细回忆,然后手上有模有样的复刻,“就像菜市场切肉,一刀划开的那种声音,这个分了好几次,所以我特别清楚。”
“还有吗?”
“还有,还有……”夏初然再想了想,“还有好像有人踩到我了算不算,虽然意识不清楚,但我感到有人踩到了我,醒来之后腿疼。”
“算是吧,放着好了。”接着白玫和刁浪对视一眼,刁浪明显的眉头微皱,还没来得及开口,白玫又对夏初然说,“你现在有没有兴趣,去看看你的老师?”
☆、第十六章 初探医院
寒风凛冽中,三个人站在了八城最大的医院外,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白雪飘飘。医院地处市区,路况好,交通好,几乎处在所有资源最优质的地方。只是今夜是下不完的大雪纷扬,路上也早已没有往日的喧嚣,回归寂静后,这诡异的医院,才符合了人们对它最初的印象。
持续苦恼的夏初然皱着眉,“你们要进去?”
“是我们。”刁浪微眯着眼,门卫有人,值班室有人,楼里还有人。这里有三栋楼,两栋六层十二排楼的高房和一栋两层五排的楼房,两层楼的那一栋是急诊室,而两栋左手边是门诊大厅,右手边是住院部,每一楼都有灯光,混进去不容易。
“你指的是你和白娘娘?”夏初然总在白玫的白娘后面多加一个娘,她也不知道,就是顺嘴。现在她瞟向站在刁浪身侧、在寒夜里依然是绝美之姿的白玫。之前她们俩的对话,充分展现了白玫的能力,无论从哪方面,白玫都是个容易让人丢了防备的厉害角色。
“别抠字眼了,小心我把你变王八。”夏初然又在胡搅蛮缠,刁浪当然不客气了,眼睛瞪着她,心里想的是巍然之态,表面上是挤眉弄眼,夏初然回瞪,刁浪又不服气,他怎么就唬不住她!
白玫扶额叹气,“好了,你们俩不要闹,做正事要紧,花妹跟好你的浪哥,我们直接走。”
“那稍稍等一下。”夏初然又有了什么事,从包里掏出手机,手心冒汗,她在花布袄上擦了两下才拨通了号码,开口就喊,“小叔。”
刁浪和白玫都有意望向她。
“小叔,今天你不用接我,我自己回家。”
电话那边的夏仁杰,手里动作不停,回道,“我正想告诉你,我今天抽不开身。”
难得难得。夏初然又问,“你咋了?”
“家里被弄乱了。”夏仁杰简单回答,但一细想,怕夏初然多想,又说,“不是小偷弄乱的,家里有……有人。不过没事,弄得有些乱而已,我只是要整理还要照顾它。”
“那行,你也别太在意我了。”夏初然看了眼刁浪,“有人会送我回去,你别担心。”
交代完毕,俩人都很有默契的挂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夏仁杰,匆匆拿开几个枕头,在满屋残骸和家具里,继续找寻那个黑色的小身影……
“小叔就是昨天那个?”刁浪和白玫站在前面,夏初然将手机塞回包中,看他们动了也跟着走,然后回答。
“是,就是那位。”
三人步伐没停,夏初然也跟上了,刁浪顺势勾住了她的脖子,一边还和白玫说,“她那小叔看来很年轻。”
“就比我大四岁。”夏初然补充,刁浪的手臂太重,几次没能挣脱。
刁浪嬉笑,得逞的擦了擦鼻子,“你知道我们今天为什么去风泰楼?”
“这也是我一直问你们的。”
“风泰楼下有条护城河,护城河对面是几栋新式住宅楼。”刁浪继续说,没有人停下,“那只黑猫我就是在那里跟丢的”
光影突然一圈一圈变化,看的夏初然烟花缭乱,脚底虚空,恍惚间到了一间密闭的大房间。房间里没人,没有鬼,光线昏暗温度很低,四面墙上是一排排的拉柜,一个解剖台在房间正中央,周围有独立的灯光和器用工具台,一具尸体现在正被白布盖着放在解剖台上。
夏初然勉强站稳,晃晃头,还不忘问,“什么意思?”她不敢确定,话语少了几分骄傲,多了些担心。
“你说吧。”刁浪一笑松开勾住她的肩膀,又是一贯的自信,他似乎觉得白玫那套先扬后抑非常好用,至少能杀杀她的锐气。
夏初然抿唇,拇指放在唇边,这是她不能肯定的表现,她又不是全知全能,遇到想不到的事,她也会慌张。
刁浪不再等她,一边已经径直走向解剖台,拉住白布一角,用力一扯。原本在思考的夏初然立刻转身,她心骇,不敢张望。虽然她在白玫说要去见老师的时候就做好心理准备,但她还是慌张,手心直冒汗,她深呼吸,将掌心用力在衣服上又蹭了蹭。
“过来吧,又不是你老师。”刁浪在身后喊,和白玫一起围绕着尸体看。
“不是我也不敢看。”夏初然不敢转身,视线避开尸体在屋子里搜索,忽然她瞟到一角有一间小房间,那里应该是换检验防护用具的地方,她向那里走,一边嘴里还逞强解释,“尸体很容易沾染大量细菌和病毒,人体通过呼吸道和皮肤都容易受到影响,至少要做好防护措施。”
“她在神神叨叨什么?”刁浪望着她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白玫趁机笑道,“她不是老师吗,估计在给你上课呢。”
白玫语气总让刁浪不舒服,他皱眉,“你非要阴阳怪气说话?”
白玫微扬嘴角,眼神刺骨的冷意,“我如何说话,请你再重复一遍。”
刁浪瞬间怂了,点头附和,“莺语,天籁!”哎哟,他的命。
俩人不斗嘴,因为刁浪几乎处于下风。
“来了来了!”时间有限,夏初然戴上手套、口罩,穿着白大褂就出来了,这里面是警队附属的法检室,不仅有法医出入还有编入警队的医生专门管理,刚才她就在换装的房间里看到了值班表,按照平时的,那么十点半会有专人过来检查,目前就剩九分钟。
“哟,什么玩意这么厉害,能挡得住千万大军吗?”刁浪见夏初然出来就忍不住调侃,什么病菌论,就是胆小。
“还剩九分钟没时间了,咱们快看吧。”夏初然也没接刁浪的腔,这时候当然事情为大了,但她依然解释了另一件事,“护城河对面是小叔住的地方,那一栋楼都是他的,只是你说的猫,小叔不养,因为有人算出:小叔欠猫,猫在俱损,不易接触。他知道,家里人都知道,我每天都去他家从来没看到什么猫,况且昨天,你也知道,时间上,你追猫的时候小叔和我在一起。”
“你确定?这么信任他?”能让一直给他印象严谨的夏初然,匆匆说出没有任何事实根据的话,这个夏仁杰很强大。
夏初然眼神笃定,“无论怎样,小叔没有坏心,而且他只是个兔崽子,你们别打扰他,我会找证据的。”
难得夏初然服软,刁浪摸了摸下巴,没有与白玫沟通或者任何一个眼神交流,“那就交给你了,明天给我一个答案。”
白玫轻叹,她这位朋友胡来惯了,却在这个时候……可能有些缘分和默契就是这么高深莫测,是她不懂,她慢慢转身,重新对着尸体,“这一位,似乎,死得离奇……”
☆、第十七章 猫鬼
“这具尸体死的很蹊跷,我原本以为他是和你的老师一样死于心脏麻痹,但是这个成因让我感到奇怪。”白玫和刁浪昨夜看过,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其中有些东西不确认,拿出来和大家说说。
?夏初然始终站的很远,强烈的味道和骇人的场景始终无法使她靠近。
“你说说吧。”刁浪让夏初然往前,夏初然犹豫不决,慢慢踱到刁浪身侧,在他后面藏住,刁浪又调侃,“你这么怕?鬼都见了那么多,死人有什么,它只是一团即将消失的肉团而已。”
“是细胞、分子……哎,这么说……”夏初然嗅了嗅鼻子,是尸臭的味道,她疑惑,探出头看了一眼,尸体死相十分惨人,脸部浮肿泡胀什么样子已经完全看不出来,衣服破损,血污遍身,特别是肝脏的位置还有一个破洞,死无完身,结合之前夏初然对于赵大的了解,更觉凄凉。于是她挪进了一步想看清,看完立刻转身面对刁浪把眼遮住,“这是赵大?”
“你还看得出来?”刁浪瞟了一眼尸体,虽然他在这世间几千年,看过上千万的死者,但这一位,他确实看不出脸。
“不是问一下。”夏初然赶紧说,口罩都遮不住味道,“赵大不是死了不到一天吗?为什么会有尸臭?尸臭的成因是因为大肠内细菌的活动,然后遍布全身的腐败行为,这是需要时间和温度的。我虽然不懂解剖病理,其情况我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说是像这种尸臭需二十四小时以上的时间,夏季会在十二小时以左右,冬天可能就要长达七十二小时,现在是冬天,尸体已经有气味。所以综上,这具尸体要么死了二十四小时以上,要么被埋了潮湿闷热的土中,白,白白,白娘娘,帮忙看一下他身上怎么样?”
刁浪和白玫听完夏初然的话都愣了一下,随即醒悟,赶紧上前看,赵大残破的衣服上有泥,但衣服里面没有,这符合赵大工地工作的性质,但不符合闷在土里的可能,白玫又看了眼他的手指,没有泥土,“有木屑。”
“扣木头的?”夏初然立刻转过身,跪在地上,查看他的手指,手指似乎五指被烫伤,鼓起的水泡瘪了,五指腐烂在里面,而木屑就嵌在令人发憷的指缝里,夏初然掀开大褂,掏出白布包里一只试管和棉签,采了一点下来,“我明天去学校看一下是什么木屑,有用没用再说。”
“死因也和你老师的不一样。”白玫一直在看,也告知了之前想说的问题。
“不是猝死吗?”夏初然反问,刁浪之前和她的说过死因一致,他们才怀疑猫鬼继续作案。
“心脏是出了问题,但你看到了吗,露出的四肢和脸被严重烫伤,肝脏被挖出,皮肉外翻,明显是在死前,不超过半个小时的间隔,之后他出现抽搐,痉挛,死因也并不局限于心脏,还有失血。”
“那怎么说?”夏初然似乎在等白玫解释,可她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吓人的答案,“难道是活活疼死的?!”
白玫思虑,有可能。虽说被疼死这话在现在看来有一定的夸大意味,但在以前,就她见过的,因为疼痛,心脏过分脆弱而咽气不是没有,所以,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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