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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色生仙(紫鸢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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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后还跟着位姿态婉约的俏丽女子,年纪与弗苏相仿,低眉含目,巧笑倩兮。我探指一拂,自她身上也捉了几丝仙气,再一瞧她脚底的绣鞋是金鲤云履,当即明了,此人便是弗苏那准太子妃不假。
  果然,听得海后拉着她的手唤道:“朵儿今日先来探探门路,拜拜祖先,让他们认认你,等大婚之后再与弗苏一并来。”
  我瞅着这太子妃模样虽生得夭桃浓李,艳色绝世,却与弗苏的内敛真是不搭调。不过人家自个儿喜欢就好,我这已经不做他师父的也不好提甚意见。
  我心里盘算着她们快些拜完快些走,我好缜密运筹如何能入了那塔里去寻桃花酒。生怕里头设的悬障是我破不得的,伤了我的仙身。
  海后与似乎见那花骨朵心情不佳,劝慰道:“我知晓你心里在愁苦着什么,自太子三百年前大病醒来,便对你不似先前一般恩爱,体征或是性子都不同之前,无外乎我们是偷借了别人的魂罢了。我与帝君也想过,待太子的命格硬了,我们就再去寻些德高望重的仙家来,看看能不能与他把体内的那魂驱走。到时候太子就还是你的太子,再没有二心能左右了。”
  我的心口浑如遭了雷劈一般,将我整个身子劈地四分五裂。弗苏是偷换了魂才得以重生,因为换了魂才与师兄生得一样么?那他的魂是……是师兄么?
  那花骨朵道:“娘娘切莫如此,免得到时候太子的身子再度抱恙,便是朵儿的罪孽了。”
  “定然不会的,”海后一摆手道:“如今太子修成了仙归来,已全然不似从前,想必那青珣仙君在世之时一定也是位精于悟道的上仙,这才让我太子恢复的如此之快。”
  我的胸口已被劈地粉碎。
  我的师兄,我的夫君,我的青珣,竟然被人招了魂去!我不顾戾气所伤冲出塔顶旋到云上拼命地咆哮。我爹是龙族,娘亲是蛟族,我亦为龙,穿云破月一声裂吼,引来无数水族仙友纷纷显形惊愕。
  八姐泠萦婆家距此颇近,她循声而来,见我坐在云上哭,火急火燎冲过来道:“方才那一嗓子是你嚎的?”
  我嚎哑了嗓子应着:“哦。”
  八姐上来揪我的耳朵:“你要做什么妖法啊!再郁闷了也不能跑人家西海上头嚎啊!水域的天兵都要来捉人了你知不知?万一被爹娘发现你又闯了祸,我看你这辈子也不能逃出行云观了。”
  我笑道:“那最好,我就守着师兄的坟冢过一辈子,谁也不能再将他偷走了。”
  八姐愣了,松了手:“谁偷人了?”
  我转身摸出长剑直奔西海冲去,八姐拦着我喊道:“你这是去做什么?你要捉谁跟我说一声我帮你啊!可千万不能惹祸了阿玉!”
  我道:“我要将他揪出来问个清楚,我要杀了他把师兄的魂抢回来!”
  八姐吓得腿哆嗦着求我:“阿玉!千万不要做傻事啊!人家太子跟青珣生得像只是巧合罢了!他小的时候我见过的,真的就是这幅模样!青珣都离开那么多年了,轮回不复啊阿玉!若是当真能救一个人也是他的造化了你说是不是啊阿玉!听阿姐一句话罢!好么?你真杀了那太子君上不会饶了你的!人家西海也不会饶了你,你要爹娘还有我们怎么办呐!”
  我猛然顿住,八姐没反应过来一个跟头便栽倒了,继而爬起来抱着我道:“好阿玉,好阿玉,跟我回去罢!我们离开这里,再也不想了好不好?姐姐知道你想念青珣,跟我走,我帮你与他织一场梦好么?你去梦里问问他,我绝对不收你银子。”
  我回头瞥她一眼,八姐嘿嘿笑道:“走罢走罢!好不好?”
  我点头,收了剑:“我随你回去,不过,我要先找弗苏问个清楚。”
  八姐又是吓得一脸煞白:“你问可以,但是绝对不可以用剑!以防万一,将你的剑先给我收着!”
  我将剑丢给她:“你在此等我,我就回来。”
  八姐又拉着我的腕子叮嘱道:“你也不准用拳头!小时候你一拳挥地险些没将你姐夫打进池子里去。”
  我颔首,决绝地踩着云团回到王城海边。
  西海入夜,正如弗苏所言,东风夜放花千树,当真有这繁华的灯会。
  弗苏手中拎着一只精巧的小灯笼正立在小庐外等我。月凉风薄,他时而举起那兔儿的灯笼逗一逗,兴许是怕被风吹熄。我遥遥的见了,黑衣长袍间是他扬在风中的发丝,与青珣如出一辙。他一抬眼见我来了,先是一惊,继而笑道:“原来你是耐不住肚子饿先去逛了一番,我尚在此等了好久。”
  他总是将话抢在我前面说,或许是怕我开口便会先斥责他罢。
  我站定,等他迎上来。
  弗苏举着那小兔儿的灯笼递给我:“今夜游城的百姓都是人手一只,你也入乡随俗罢。我顺手买了一只,嗯……你喜欢么?”
  那粉兔儿的灯笼上挂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很是可爱,像极了我幼时爹爹扎给我的。可是我不会伸手去接,眼中噙着泪问他:“太子殿下可知,昔日救你的魂魄是谁?”
  弗苏怔住,那灯笼内的火焰摇曳地厉害:“你缘何突然问我这个?”
  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悲愤,握紧双拳,道:“你为什么不在祭拜你师爹的时候就告诉我,你们西海偷了他的魂为度你回还,你变成这副模样是因为你借了他的脸皮!我一直都在想,为什么你会与师兄生得这么像,就似双生一般!原来是你偷了他的魂!是你!弗苏,我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你,我怕我再看见你,我就会忍不住想要杀了你!”
  “脸皮……你说,我与青珣生得像?”弗苏的眉宇抽动着,眼眸似一汪深井般凝着我,似也是难掩激愤:“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我与青珣生得像?!”
  我冷笑:“难道你一觉醒来发觉用了别人的魂魄,变成了别人的模样一点都不觉得惊异么?还是你骨子里就想扼杀你先前的脸面,继续偷天换日的装下去?”
  弗苏紧攥着那灯笼,唇角颤动着不言,小兔儿顷刻被火吞噬,火焰映在他眼底,我见着了滚烫的泪光。眼见着就要燃着他的衣襟,我别过眼去,道:“无论如何我要感激你们将他已散的魂魄聚回来。你取了我亡夫一条魂,我偷了你仙酒半瓶,我们就此两不相欠。我宁愿我从来就没有收过你为徒,从来就不认得你。”
  我道罢便隐了身驾云离开,许久,回过头望去,见着他依然立在远处未动,身遭围上来一群救火的侍从。
  师兄,你骂我懦弱罢,你死了我连你的魂魄都保存不善,今夜我怕是要在你灵前长跪不起了。
  ☆、八章
  为了怕姑姑担忧,八姐特地跑了一趟,告诉姑姑我们姐妹两个许久不曾爬过一只被窝说说私房话了,让我在她这仙邸小住一番叙旧,顺道将那床未送出去的鸳鸯锦也一并带回去。
  我想了,还好没有送出,免得又被人占了便宜去。待八姐回来,我提点道:“你这嫁了人的不好没打招呼就跑出来,总归要与太常仙子请示的,也让姐夫莫要担忧。”
  八姐掐指一算:“今儿婆婆应当与舅舅一道去北极赏雪,你姐夫带着你外甥去东溪摘桃子,我正巧落单,就陪你在我这仙邸姐妹一聚,烧几道好菜来吃,如何?”
  我笑,“好,我想喝酒。”
  八姐叹一声,终究是依了我,起身道:“好,我去取来便是,你闲的无趣可以翻翻我那织梦的册子瞧一瞧,哪天天时地利,我与你同青珣织一场梦。”
  我应了,她出门下山去,随手丢给我几簿价钱册子。我顺手一翻,惊呼,连龙宫仙母、金樽仙子这些有头有脸的上神上仙也都来照顾过家姐的生意啊。开价还真是水涨船高,出手阔绰的比比皆是。有个仙君甚至抵了八姐一座洞府,大手笔啊大手笔。
  我翻了翻兜子,除却我那几块碎玉外,就剩弗苏留给我的银子。我将那些银子通通倒了出来,搁在掌心里数了数,若她真是问我要钱,怕也只够刚打个哈欠就立刻醒了。
  须臾,听闻人声,我起身迎着,怕八姐拎的酒葫芦太重想去帮她一把,却见她面露难色地提着几坛子酒领着一女子回来。我愣了一愣,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弗苏的娘亲,西海神郡的王后。
  一夕消逝,日曦又起,我料定,是来责怪我方才在他西海上头嚎了那一声惊吓了他水域的鱼虾罢。
  我向她行个礼,话未开口,却见海后向我躬身跪下,拜了个大礼。八姐忙上前将她搀扶起来,我怔愣间,海后微扶凤冠,轻轻将八姐推开,又再行一礼,继而三拜礼毕,方起身。
  海后拜完,叠手躬身与我道:“第一拜,为我儿太子弗苏,未经上仙应允便借了上仙夫君仙魂一事,向上仙请罪。第二拜,为我儿与上仙修行三百年,学成叩谢师恩。这第三拜,为上仙亲临西海,而我们招待不周而请罪。”
  我将她搀起,即便是此刻我实在拿不出一抹笑颜,也忍耐下没有发火,毕竟是她也算得长辈。我道:“娘娘您言重了,我已与弗苏说明,借魂一事我永不想再提,您若是要拜,就去行云观拜拜我师兄的灵位,不必来寻我。折腾了这一天,还劳顿您亲自来一趟,还是请早些回去罢。”
  “上仙的大恩大德,西海永世不忘。”海后始终垂头,微整鬓际,“昔日我儿命在旦夕,诸位仙家纷纭,唯有借得一魂附体,方可续命。我等委实不知,熬了那暗无天日的九九八十一日才终于唤回的一处游魂是青珣仙君。说来也当真是有缘,我弗苏孩儿竟与青珣仙君生得是丝毫无差,竟如孪生兄弟。所以我对青珣仙君也着实心疼不已……”
  “娘娘且慢!”我如久旱逢甘霖:“您的意思是说,弗苏门生借我夫君青珣魂魄之前便是这副脸面?”
  海后浅笑:“那是自然,因而我与帝君才认定是自有天意。”
  八姐从身后轻轻捅捅我耳语:“我都与你说过我见过的,你这性子急不得,人家太子自幼就生得那样,与青珣毫无瓜葛。”
  我突然觉得生恨,那憋闷了许久的火焰在心底簇生燎原:“因为师兄与弗苏生得像,所以你们认定了是理所当然,认定了是命中注定,将师兄的已散的魂魄重新聚起安在他身上么?你们可曾想过,我一人苦心孤诣地寻觅了他三百年的亡魂。我闯过鬼府,闹过君上,数不清被多少亲友鬼神的同情讥讽,却从未放弃过要找他回来。让师兄再回来,兴许是世间最异想天开之事,可是我心底却始终残存着这一幻想,哪怕要我拿生死去换。如今却不知是你们早已将他的魂魄收了去,已经安在另一个人身上。而你用一句‘天意’就能弥补我么?你们生生撕裂了我的幻想,你们实在太过残忍。与我而言,唯有让师兄复生才是我的天意,我没有杀了弗苏取了他的魂已经是你们的造化。”
  我酝着满满的泪水,这泪水写透了我三百年来受尽的委屈,我望着八姐:“你若不想我夺了剑来杀了她,就速速送客罢。”
  海后一挥手道:“上仙,容我再多讲一句!弗苏重生至今,都是拜青珣仙君所赐,还有您今日不杀之恩。纵然您再恨我们也罢,您毕竟是他的恩师,三月后西海大喜,请您务必赏光来喝杯喜酒,我愿携西海子民一道向您请罪谢恩!”
  八姐眼瞅着我丝毫没有原谅人家的范儿,也就哀怨地叹一声,将她拉出几步去,边说边看我的脸色:“哎呦我说你们也是,作何不与阿玉说一声呐!你们三百年前告诉她了她还用得着白白找了这么久啊!也不怪她生你们的气!还是早些走罢走罢!”
  海后被她假意推搡到门
  边,又站定恳求道:“三月后,西海设盛宴恭候上仙。”
  见我别过脸去不为所动,她无奈喟叹一声,与八姐行了礼离去。
  送走了她,八姐回来见我抱着酒坛子在饮,揉揉眉心道:“阿玉,她也挺有勇气的,又不比咱们这正统出身的神仙,她算个凡胎,孤身一人闯我梦潭,万一给她戾气所伤,连元神都不保,岂不可怜了?可见人家对你这歉意是真心想要弥补。如今咱们也知晓了,青珣的魂魄寄在西海太子身上,你也算了却一桩心事,不如就祝福了你那门生,从此莫要再等了。其实倘若人家没有聚齐青珣的魂魄,早已经让他飘摇出六界了,你不是会更加难受?青珣已经走了,小十五,阿姐求你,就再也别这样自己伤自己的心了。”
  我没有再与她争议,捧着那酒罐子喝了个底儿朝天。
  即使,即使师兄要永远地消逝在我命里,我也想拼死抓住一丝他会回来的念想,如此而已。我唯有这一腔为师兄燃烧的碧血是滚烫的。熄灭了,我便也如游魂一般,再不是活着的洛玉。
  醒来不知是过了几个白昼,我揉着胀痛地额角坐起,瞥见八姐压在床侧留给我的字条:“你姐夫寿辰,十日后算得上吉之日,我回来与你织梦。”
  到底是亲姐,留给我的瓜果佳肴琳琅满目。我起来抓了一把填了填肚子,也不晓这十日已经过去了多少日。打坐一会儿恢复了神志,我推开门走出屋子,欣赏一番八姐这梦潭的景致。
  正准备去山下遛遛,顺道采她几朵唯有这梦潭才生的华胥翎子移回我行云去,迎头见着九哥抗着个半死不活的女鬼而来,见了我一愣:“十五?你怎地在这?你八姐呢?”
  “她要为我织梦,咦?”我大惊:“九哥,你从来不捉女鬼的,你破戒了!”
  九哥挠头,脸上他自己画得驱鬼符真是要有多丑就有多丑:“她女扮男装来着!我兴许是没睡醒,捉错了,捉错了,算不得破戒!我寻思这梦潭离得近,让八姐先收留她几日,我再去补捉一个,将她抵回去。”
  我眼瞅着那女鬼歪斜在他的粗犷的肩膀上有气无力地吐息,蓬头垢面地也看不出模样生得如何,道:“八姐这里仙气太盛,我随你回鬼观,帮你养着这小鬼,你捉了新的来再将她送回去罢。”
  他点头:“也好。”
  便与我二人先将这女鬼带回他的仙邸,用了锁妖链子绑好。九哥看看她又看看我,咳了一声:“那个阿玉……你莫要伤了她啊,好好看着就是,我捉错了鬼,我怕上头会罚我。”
  我应着:“那你还不快去捉新的来换她回去?”
  九哥又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捉了他的猎鬼钢叉出去了。
  我端来清水为这女鬼擦拭一番,又喂她喝下些回神的清露。呦,还是个生得容颜素净,蛮可爱的女鬼!等她呜呜呀呀地缓过神来,见了我顿时挣扎着不住地打着哆嗦:“上……上仙饶命!”
  我摸摸她肉呼呼的脸颊,笑道:“你前世是个家境不错的姑娘罢?”
  那鬼一听,扑簌扑簌地掉起眼泪:“我前世为颜国公主,正月十五随着父王母后游河,不料被什么人推下了船来,又冷又昏淹死了。方才在阎王那里报道,听闻有捉男鬼去天上做活的仙家来挑鬼,我才偷了身男鬼的装束穿上,希望能被挑中去天庭混个神仙做做。谁料被一生得威猛地仙家识破,当头给了我一棍,我便昏了。”
  我叹一声:“我九哥生平最讨厌女子,更何况还是女鬼,你怕是要被他送回地府去历练了。”
  这公主闻言咬着铁链子就哭诉起来:“父王啊母后啊!快来救救岚儿啊!岚儿要回去!回去啊!”
  我很是同情地望着她,生离死别,连我都于事无补的,更何况是个新死的女孩。
  我举起茶盏劝劝她莫要再哭,说不定回去了老阎那里,老阎见着你可爱还收你做个义女什么的。突然见着我九哥火急火燎地折返回来了:“阿玉!阿玉!你猜我出门遇见谁了!我遇见你那死鬼夫君了阿玉!”
  “砰”的一声,我将他这阴森简陋的仙邸中最后一个完整的茶杯子打破了。我推开他离弦之箭般冲出门去,遥见着阴山赤水的殿门外,弗苏正背着身立在那里。
  九哥追上来向我指指,道:“喏,是他不是?我真以为是见了鬼了!但一嗅他还有仙气,你说灵异不灵异!”
  我垂头叹了一声:“不是,他是冒牌货,你待我先将他赶走再回来与你解释。”
  九哥捏着他那蠢蠢欲动的鬼叉眯着眼又仔细打量了弗苏一番:“他若是个敢占用了我妹夫的魂魄的鬼怪,告诉我,我定将他叉地稀烂!”
  我感激颔首,将九哥先赶进屋子里去陪着那公主,回头见着弗苏抬眼直直盯着我,哀叹一声,只得漫步走下去。
  弗苏来了这仙界,
  定要穿着仙袍。我见着他一袭墨色龙袍巍立在眼前,恍如定亲之日师兄试着喜服的模样。我不可说这副脸皮生得真是好看。日思夜想的魂魄此刻竟在这个即将大婚的男人身上,我除却无言还是无言。
  他似憔悴了不少,眼眶凝聚血丝,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待我走近,我晓得他定是又要先开口,索性懒得多费唇舌。
  果然,他见我来了,唇角轻拢上挑,开口唤我:“阿玉。”
  我一口老血险些飞出丈外。
  作者有话要说:内啥~花非花妹纸~乃滴留言被JJ活生生滴抽走了~但素瓦看见了也回复鸟~嫩分析滴都很对~么么个!!!还有俺没看见就被抽滴妹纸没有???
  为了怕姑姑担忧,八姐特地跑了一趟,告诉姑姑我们姐妹两个许久不曾爬过一只被窝说说私房话了,让我在她这仙邸小住一番叙旧,顺道将那床未送出去的鸳鸯锦也一并带回去。
  我想了,还好没有送出,免得又被人占了便宜去。待八姐回来,我提点道:“你这嫁了人的不好没打招呼就跑出来,总归要与太常仙子请示的,也让姐夫莫要担忧。”
  八姐掐指一算:“今儿婆婆应当与舅舅一道去北极赏雪,你姐夫带着你外甥去东溪摘桃子,我正巧落单,就陪你在我这仙邸姐妹一聚,烧几道好菜来吃,如何?”
  我笑,“好,我想喝酒。”
  八姐叹一声,终究是依了我,起身道:“好,我去取来便是,你闲的无趣可以翻翻我那织梦的册子瞧一瞧,哪天天时地利,我与你同青珣织一场梦。”
  我应了,她出门下山去,随手丢给我几簿价钱册子。我顺手一翻,惊呼,连龙宫仙母、金樽仙子这些有头有脸的上神上仙也都来照顾过家姐的生意啊。开价还真是水涨船高,出手阔绰的比比皆是。有个仙君甚至抵了八姐一座洞府,大手笔啊大手笔。
  我翻了翻兜子,除却我那几块碎玉外,就剩弗苏留给我的银子。我将那些银子通通倒了出来,搁在掌心里数了数,若她真是问我要钱,怕也只够刚打个哈欠就立刻醒了。
  须臾,听闻人声,我起身迎着,怕八姐拎的酒葫芦太重想去帮她一把,却见她面露难色地提着几坛子酒领着一女子回来。我愣了一愣,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弗苏的娘亲,西海神郡的王后。
  一夕消逝,日曦又起,我料定,是来责怪我方才在他西海上头嚎了那一声惊吓了他水域的鱼虾罢。
  我向她行个礼,话未开口,却见海后向我躬身跪下,拜了个大礼。八姐忙上前将她搀扶起来,我怔愣间,海后微扶凤冠,轻轻将八姐推开,又再行一礼,继而三拜礼毕,方起身。
  海后拜完,叠手躬身与我道:“第一拜,为我儿太子弗苏,未经上仙应允便借了上仙夫君仙魂一事,向上仙请罪。第二拜,为我儿与上仙修行三百年,学成叩谢师恩。这第三拜,为上仙亲临西海,而我们招待不周而请罪。”
  我将她搀起,即便是此刻我实在拿不出一抹笑颜,也忍耐下没有发火,毕竟是她也算得长辈。我道:“娘娘您言重了,我已与弗苏说明,借魂一事我永不想再提,您若是要拜,就去行云观拜拜我师兄的灵位,不必来寻我。折腾了这一天,还劳顿您亲自来一趟,还是请早些回去罢。”
  “上仙的大恩大德,西海永世不忘。”海后始终垂头,微整鬓际,“昔日我儿命在旦夕,诸位仙家纷纭,唯有借得一魂附体,方可续命。我等委实不知,熬了那暗无天日的九九八十一日才终于唤回的一处游魂是青珣仙君。说来也当真是有缘,我弗苏孩儿竟与青珣仙君生得是丝毫无差,竟如孪生兄弟。所以我对青珣仙君也着实心疼不已……”
  “娘娘且慢!”我如久旱逢甘霖:“您的意思是说,弗苏门生借我夫君青珣魂魄之前便是这副脸面?”
  海后浅笑:“那是自然,因而我与帝君才认定是自有天意。”
  八姐从身后轻轻捅捅我耳语:“我都与你说过我见过的,你这性子急不得,人家太子自幼就生得那样,与青珣毫无瓜葛。”
  我突然觉得生恨,那憋闷了许久的火焰在心底簇生燎原:“因为师兄与弗苏生得像,所以你们认定了是理所当然,认定了是命中注定,将师兄的已散的魂魄重新聚起安在他身上么?你们可曾想过,我一人苦心孤诣地寻觅了他三百年的亡魂。我闯过鬼府,闹过君上,数不清被多少亲友鬼神的同情讥讽,却从未放弃过要找他回来。让师兄再回来,兴许是世间最异想天开之事,可是我心底却始终残存着这一幻想,哪怕要我拿生死去换。如今却不知是你们早已将他的魂魄收了去,已经安在另一个人身上。而你用一句‘天意’就能弥补我么?你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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